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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夫人破案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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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枢密司寻我。”
  好个无赖!竟是在以她父亲要挟不成?
  叶秋嬗气得俏脸忽白忽红,将字条揉成一团,搁在灯盏上烧了个一干二净。
  信纸虽毁了,但她的心却未受安抚……
  她爹叶芳所任的三司省乃朝堂上空有品级却无实权的职位,但三司管辖国库饷银,若是要动什么贪念,绝对是个大肥差。
  叶秋嬗忽而想起月前肖氏那事,竟只是平日里克扣一二钻钻空子便攒起来一所宅院,再观自己平日的吃穿用度也是相当富余,更不提继母何氏时常购置名家珍品,而父亲也总是款待同僚。这其中所用的银两全由叶芳一人的俸禄支撑,一个小小的从四品青使真有这么宽裕?
  她不由得也怀疑起自家亲爹来……
  谢芝言尽于此,看来是要硬逼着她归顺枢密省……叶秋嬗心绪不宁,守着笼中鸽子出神。
  翌日清早,叶秋嬗双目微肿,一瞧便是彻夜未眠。
  她在昨夜已做好决定,甫一起床便写了一张字条塞进鸽子的信筒里,将它放飞。
  这次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了回信。
  叶秋嬗心思忐忑地取下来一看,上书:“请姑娘收拾妥当,摆脱随从,谢府的马车自会来接您前往。”
  茉香素来随前随后,如何摆脱得了?叶秋嬗刚还不知如何办才好,忽而便听外头冯妈妈惊喜的叫唤。
  “姑娘、姑娘!庚太妃娘娘发帖子来邀您去府上共聚呢!现下马车已停在门口了,姑娘快打扮打扮去赴宴吧。”
  叶秋嬗一惊,无法判定那马车是否就是谢芝派来的,匆忙换了身素净清爽的襦裙,戴上帷帽疾步往府外走去。
  刚一出门,便见门口停着一辆禾绿色轿身的马车,一只纤纤素手拂开车帘,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来。
  “叶姐姐,可还记得妹妹我?”声若黄鹂出谷,正是祭火节那次与她同座的谢凌波。
  她怎会来此?难道是与谢芝串通好的?
  “谢三妹妹如此佳人,姐姐自然记得。”与她寒暄两句,叶秋嬗半信半疑地上了马车。
  跟在她身后的茉香却被谢凌波阻了下来。
  “今日姑母邀了各家亲眷共赏秋菊,届时我们还要与姑母一道采菊做羹,太妃府上自有奴婢照料,你便不必去了。”
  茉香愣在当场,看向自家主子一脸询问。
  这却正合叶秋嬗之意,她面上淡然冲茉香点头吩咐道:“你回府去吧,我与谢三妹妹一道不必担心。若到时需要叶府来人接我,我自会遣人知会你们。”
  她都这般说了,茉香也只有点头遵命的份,躬身退回了叶府门口。
  谢凌波嫣然巧笑,两颊梨涡好不娇俏,拉着叶秋嬗回到车厢内。
  “叶姐姐担心什么?既然姑母邀了您,便会周全地派马车把您‘完璧归赵’嘛。”
  她这般自然的说道,让叶秋嬗又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只得颔首应是,和她一道进了马车。
  甫一进去谢凌波便掩唇轻笑,眸有促狭之意。她将葱指搁在朱唇上示意她噤声,而后在车座之下的箱子里拿出一套月白色棉织袍子来。
  “这是?……”
  谢凌波神秘一笑,将袍子抖开,却是一件男子式样的直裰长衫……
  “叶姐姐快快换上。”她轻声道,将衣裳交予她手中,便掀了帘子走到外头给她放风。
  看来真是谢芝委派她来的,这般秘密行事竟给谢凌波知晓了,虽说是情非得已,但也令叶秋嬗多添一分怒意。
  愤愤然换了装束,将头上珠钗取下藏于衣裙中,拿起发带自行挽了个简易的发髻,两鬓有稍短的秀发梳不上去,垂落下来遮在脸颊处,倒是衬得眉目清朗、面如冠玉。
  谢凌波进来时正好瞧见这幅光景,樱唇微张,细细将叶秋嬗打量一番,难掩其惊艳之色。
  “先前谢三便道过叶姐姐若为男子必定风流倜傥,现下一看可见一斑。”她毫不避讳地赞道,就差击掌叫好了……
  叶秋嬗平生第一次着男装,本就局促,被她揶揄一阵,羞红了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兄长倒是备得齐全。”她身材比之男子自然纤瘦矮小,要在短时内做出一套合身的衣服真是不易。
  谢凌波自小便崇拜谢芝,自是与有荣焉,点头道:“二哥慧眼如炬,万事自然考虑得周全。”
  叶秋嬗也不好反驳,只呐呐应是。
  两人相对而坐,谢三目光炙热地对她上下打量,刚准备说什么,却已到了目的地。
  “叶姑娘?”一道清越的男子声音响起,谢芝已在车外。
  “谢大人……”叶秋嬗淡淡应了一声。
  谢凌波却站起身来,欣喜地往车帘处走去。“二哥,佳人已给你带到,允了妹妹的事可别忘了!”
  “三儿今日帮了为兄一个大忙,我自然不会食言与你。”
  车帘一开,却见谢芝宽阔疏朗的
  脊背,与她们背对正驾着马车,也不知何时将车夫换了去。
  谢凌波完成了使命,要下车去,走前却又回身凑到叶秋嬗耳边嗔笑。
  “叶姐姐好好与我二哥相处,若是他欺负你,你便跟妹妹说,妹妹站在你这边。”
  谢凌波轻拍叶秋嬗手背,心里悠悠唤了一句:【嫂嫂……】
  嫂嫂??谁是你嫂嫂?
  叶秋嬗大惊失色,紧紧抓住她的手,急急辩道:“妹妹你误会了!”
  “叶姐姐不必多说,妹妹省的,不会四处宣扬的。”谢凌波却不知吃了什么定心丸子,那般笃定。递给她和谢芝一人一个揶揄的眼神,而后退下车去。
  叶秋嬗掀开车帘出来一瞧,却发现身处一僻静街巷,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并排停着,谢凌波下了他们这辆,又踏上另一辆去。
  “好了二哥,妹妹现在便去姑母那处替你交差,你们尽管放心。”谢凌波说着盖上轿帘,驾马车而去。
  原来她并不知晓他们今日所去的目的……叶秋嬗既是松气又是羞恼。
  “谢大人为何不像令妹解释清楚?”她没好气地质问道。
  谢芝扬起马鞭启程,半响才答:“并非在下有意叫她误会,只是此事于你于朝政而言都乃机密。三儿性子活泛,多说反倒使她越发好奇。不如便让她误会了去,谢家家教甚严,她不会乱嚼舌根子的。”
  谢芝说着,轻车熟路已到达郊外的城隍庙。
  叶秋嬗如今已在车上,对他的决策虽则有气却不好多言,只是觉得奇怪。“谢大人为何将马车驾来城隍庙?”
  谢芝翻身下马,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叶姑娘来了便知。”
  叶秋嬗只得将信将疑地下车,随他一道进庙宇中去。
  这庙中供奉着城隍神,修得金碧辉煌却香客罕至。谢芝身姿矫健走至神像之后,两指并拢在神像底座敲击了十来下,而后掀开垫子,赫然便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道来……
  “竟然有机关?”叶秋嬗低呼出声。
  “嘘——”谢芝命她噤声,而后纵身一跃,跳进了地道内。
  “叶姑娘跳下来吧!”地道内黑不见底,谢芝对她道,半张俊颜隐在黑暗中,瞧不分明。
  叶秋嬗心一横,也纵身跳下去,竟没想到这地道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好在谢芝及时扶住了她,不然还要摔一跤去……
  地道的入口应声而闭,两人瞬间堕于黑暗,只听得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谢大人……”叶秋嬗生出一丝惧意。
  黑暗中五感灵敏,谢芝默然不语,心头的话传达过来。
  【这乃枢密省机密要道,唯有我司中人才可知晓,若是无意闯入,唯有灭口以保机密不泄。】
  “叶姑娘你可决定好了?”声如玉石相扣,在叶秋嬗耳畔轻轻想起。
  原来这也是圈套……
  “谢大人由得了我么?”叶秋嬗咬牙切齿答道,换来谢芝一声低笑。
  ……
  两人静默了半响,忽听‘砰砰’两声,一根火折子唰地点亮了地道,就在叶秋嬗前方处,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显现出来。
  “叶姑娘,我们走罢。”谢芝昂首阔步在前头领路。
  叶秋嬗犹豫片刻随即跟上,好在她穿着男装,比女子裙裳要方便得多。
  竟没想到地道是那般地长,九转十回像是绕在了迷宫里……
  期间还碰到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冲谢芝行礼,谢芝问他:“同僚要往何处去?”
  那黑衣人答道:“受应大人之命,去岭南候府邸查探查探。”
  “……”叶秋嬗在旁听得愕然失色。难不成这地道竟打通了侯府?
  谢芝一眼便将她的惊疑看了出来,待黑衣人走后才低声解答:“枢密省地道四通八达,叶姑娘第一次见,感到惊讶实属平常。”他抬手敲敲头顶的铁板又道,“巧了,我们所站之处刚好便是贵府后门门口,叶姑娘要不要上去瞧瞧?”
  叶秋嬗忙不迭摇头拒绝,她人都去太妃府了,现如今凭空冒出来算怎么回事?
  “谢大人还是抓紧赶路吧。”叶秋嬗心知枢密省的神秘莫测,但现下却不是她急于求证的时机。
  谢芝颔首道了一句:“快了。”两人又疾步往前,这次只上了两个阶梯便到达目的地。
  前头已被封死,并无去路。
  “叶姑娘你记住,枢密省乃地道核心,你们叶府若要过来,需得一路向南,走至终点处便是枢密省府邸了。”谢芝细心讲解道,而后抬手敲击五下,三短两长。随即便听上头机关震动,铁盖逐渐打开,两人终于重见光明。
  一身穿素白袍子的蒙面人探出头来,对谢芝恭敬道:“谢大人。”
  谢芝应下,暗自运气从地道中一跃而起,而后转身将叶秋嬗也扶出地道。
  “这是……叶公子。”他改了称呼,对那蒙面人介绍道。
  “见过叶公子。”蒙面人透过面纱瞅着她,也是十分尊敬。
  叶秋嬗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呐呐拱手回礼。
  “此处是传信司,这位是负责看管信件的沈大人。”谢芝对叶秋嬗介绍道,转而又看向那蒙面人,“我今日连传两次信件便是邀的这位公子。”
  蒙面人听此,一双圆眼大睁,连声惊讶道:“噢噢噢,这位便是那个财大气粗的贵人么?”
  “何、何为财大气粗?”叶秋嬗愕然不解。
  谢芝却眉眼携笑,指着她道:“是叶公子你自己在回信中写的‘不差银两’,使得我枢密省全司叹而观止矣。”
  “……”叶秋嬗大窘,脸上腾起热意,羞得两颊绯红。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信件竟会公之于众……


第30章 
  叶秋嬗没想到枢密省的信件都是层层上递; 且她这信件属谢芝有意泄露,所以便造成了她人还未到; 先给他们留下财大气粗、目中无人的印象……
  那蒙面的沈大人也是对她瞧了又瞧,很是好奇。谢芝见叶秋嬗已窘得说不出话; 便适可而止地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阻了沈大人探究的目光。
  “叶公子走罢,在下带你熟悉熟悉枢密省地形。”谢芝对她拱手道。
  叶秋嬗早就想走了; 忙不迭对那沈大人告了辞; 随谢芝离开这暗房。
  一出门,眼前瞬间宽敞,才发觉此处的别有天地。左右两边安置着上百个鸽笼、鹦鹉笼,今早替谢芝传信的鸽子便养在此处。一群飞禽瞧见有人来了; ‘咕咕’大叫。
  叶秋嬗真是怕了这群扁毛畜生; 躲在谢芝身后忙催促他快些出去。
  谢芝笑笑:“这里是鸽房,以后叶公子若要传信可来此借信使。”
  他道完又领着叶秋嬗开了门走出去,一条光明的甬道之后; 他们来到一处铜墙之外,谢芝屈指轻叩铜门; 门上的小窗应声而开……
  有过堂风吹来,一股陈旧的书卷味儿钻入鼻间,窗内却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瞧不清楚。
  “于老可在?”谢芝站于门口处问道。
  里头有了些许动静,片刻后小窗上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来,一双老眼浑浊不清; 瞳孔向上翻起。竟是个瞎子?!
  “谢大人要调取何人的密档?”那老叟声如破锣,比之过堂风还要难以听辩。
  谢芝侧过头看了看叶秋嬗,复又道:“烦劳于老取三司省青使叶芳的档录供我参详。”
  叶秋嬗听他提及自家爹爹,一颗心又高高悬起。
  于老应了谢芝之命,将小窗关上,脚步轻缓地隐进如墨黑暗中。这空隙,谢芝才开口向她解释。
  “此处乃天禄阁,靳朝史上皇亲贵胄、官员吏使的毕生密档皆藏于其中。方才那位老先生便是守护密档的于大人,我们都尊称他为于老。”
  叶秋嬗不由得纳罕,竟叫一个盲人看守密档,这枢密省的管制可真是相当严谨了……
  可她不禁又发出疑问,既然是个盲人,那要如何精确地在众档录之中找到来人所要的那一份?
  谢芝将她的疑惑瞧得一清二楚,却不回答,只薄唇微勾,眼里写着四个字:你且瞧好。
  还未片刻功夫,门上的窗户又摇下来,露出那双了无生气的盲眼,将一本蓝皮烫金的册子递出来。
  谢芝接过册子道了谢,叶秋嬗却有些情怯并未立马凑过去查看。只见谢芝冲她扬了扬手中册子,封条处盖有一个鲜红的印章。
  “这是?”她探头看去,封皮上赫然便印有她爹叶芳的名目,再细细辨认那红章,却发现纹的是一朵莲花和清水,叶秋嬗恍然大悟,“我爹并无贪赃枉法之举?”
  见她领悟到,谢芝颔首将叶芳的档录还回天禄阁,“令尊克己奉公、为官清廉,虽偶尔出手阔绰,但钱银来源皆为自家俸禄。倒是个难得的清官。只是……”
  谢芝欲言又止,叶秋嬗心中一紧忙问:“只是如何?”
  “只是令尊暗自在京中购置商铺,专营女子所用之物,现下已将满城首饰胭脂生意垄断。这事叶姑娘你倒好似蒙在鼓里?”
  叶秋嬗秀目微瞠,对谢芝所说闻所未闻,忽而才醍醐灌顶。
  怪道她爹即便是休沐之日也常出外公办,原来是暗地为商,做起了买卖。也难怪圣上和太妃赐下的珠宝他瞧不上眼,说不准就是从他家铺子里购置的呢……
  见她瞠目结舌,半响也说不出话来,谢芝又开口道:“为官之本,忌讳一心两用,且还是私自从商。若要论起来,可算是欺君之罪了。”
  他目光锐利,神色肃然。最后的‘欺君之罪’四字直吓得叶秋嬗双腿一软,“谢大人,我爹他并非故意隐瞒,只、只是为家中亲眷着想。叶家无长子全靠爹爹一人支撑,谢大人您一定知晓的。”
  “嗯,这我倒是略知一二。”谢芝抱臂倚在铜墙上,好整以暇。方才那一脸郑重消失得无影无踪,分明是在戏弄她……
  叶秋嬗心有余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女子既已随谢大人来了枢密省,必然是决心归顺,谢大人不必再多加试探。”
  “并非试探,只是今后你我为同僚,合该让你清楚自家底细。”谢芝义正言辞,什么歪理到他嘴中一过都成了正当之言。
  叶秋嬗说不过他,负气调转身去。忽而才听他在身后轻笑道:“叶姑娘走罢,此处只是枢密省凤毛麟角,谢某只是带你过来解了心结。现在带你去枢密省公办处,与其他同僚结识结识。”
  他道完便率先走向与鸽房相反的甬道,叶秋嬗心道他此举还算有诚意,收了情绪迈开步子跟上去。
  果真如他所说方才的暗房只是凤毛麟角,现下两人出了洞门,竟是来到一处校场,沙地之上有各色人等正舞刀弄剑,射箭、赛马好不热闹。
  他们见洞门处来人,目光全集中过来,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后便听‘哐哐当当’一阵巨响,各色武器全扔到地上,众人拱手向谢芝行礼。
  “谢大人!”声如洪钟,响彻校场。
  “众位同僚劳累,这位是叶公子,以后将与大家共为朝廷效力。”谢芝淡然道,侧身让出叶秋嬗,却见她呆若木鸡似乎被这等场面给吓到了。
  这模样倒是熟悉,让谢芝想起石佛寺那次,她也是这般胆小如鹿,没想到短短数月,两人竟成了同僚,其中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却说叶秋嬗抬眼见校场上各色人等都眼巴巴地瞅着她,大呼一声“见过叶公子”,虽然气势吓人,但个个面带敬意。如此她便也不再畏惧了,直起身,压着嗓子也学着谢芝的样子朝他们回礼。
  见经识经,倒是学了个七八分像,又兼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眉目清隽如画,瞧着就像是个文弱的俊俏公子。
  忽的背后一道紫色身影闪现,一股女子幽香钻入鼻翼。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就见自身肩膀上攀缚着一只莹白如玉的柔荑,十指纤纤染着石榴花蔻……
  “好生俊俏的小公子。”绵言细语如娇似媚,温热幽香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人浑身酥软。
  “你、你是谁?……”叶秋嬗糯糯问道,不知所措。
  只觉着背后女子身前的绵软轻轻贴在自己背上,好不自在。
  【咦?这小公子身段怎的堪比婀娜少女?】
  叶秋嬗听她心里疑怪,立即警铃大作。谢芝却比她快了一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去,对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放浪女子道:“湘娘,叶公子怕生,你莫要胡闹!”
  躲在谢芝身后,叶秋嬗这才瞧清楚那女子相貌,却是柳眉凤眼,肤若凝脂。眸含春、气如兰,简直天生尤物!
  湘娘历经风月之人,一探便知叶秋嬗底细,还是第一次瞧见高岭之花一般的谢大人如此看重一个女子,自然叫她好生讶异。
  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佯装一概不知,美目流转娇笑着向叶秋嬗道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叶公子请恕奴家方才的无礼。”
  叶秋嬗心想自己现下是扮作男子,怎能让一妇人调戏了去,清咳两声欲说两句,却叫旁人抢了先……
  “秦湘,你个浪荡丫头莫要见了美男子就往人身上扑,咱们密探司丢不起这人!”
  说话的却是一稚龄小儿,梳着成年男子发髻,脸上无毛却老气横秋,瞧着着实怪异。
  叶秋嬗不知内情,正巧找不着话茬,便瞧了瞧在场之人,暗下判断道:“这孩子是湘娘的麟儿?”
  她话音落下,刹那间,静寂无声。片刻后,全场轰然大笑……
  唯有那稚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猫儿眼怒瞪,若不是脸上无毛便该吹胡子了。
  “你这黄毛小子,瞪大眼睛仔细瞧瞧,老身高龄何几?!”他大声怒斥,音色沙哑苍老,一听便不该是孩童的声音。
  叶秋嬗意识到自己好似闹了滑稽,无助地朝谢芝看去,却见他也是玉面含笑,望着她一脸无可奈何。
  “娑老先生如今已是古稀高寿,只不过体格异于常人,永远如垂髫孩童。但内里却是不折不扣的老前辈,而且湘娘虽则已至徐娘之年,但还尚未嫁人,怎可能多出一个这般大的麟儿?”
  谢芝笑道,众人立即唏嘘。湘娘羞恼地哼了一声嗔道:“奴家还未阅尽这人间美景美色,怎能这般早便嫁人生子、洗手做羹了?这于咱们大靳,于我枢密省都乃一大损失啊。”
  大家唏嘘更甚,叶秋嬗愣愣地打量着在场的人,有壮如小山的伟岸男子,还有四肢如竹竿比谢芝还高出两个头的巨人;有湘娘这般柔媚入骨的女子,也有与娑老一般高的侏儒小人。形形色色堪为壮观……
  叶秋嬗暗自纳罕,心想自己会这一点小小的读心术,搁在这群人中,可真是不足为道了……
  ……
  众人笑过之后,谢芝领着她一一介绍,皆是相貌异于常人亦或是身具奇能的能人异士,叶秋嬗逐渐适应了大家的直爽与热情,竟有些喜欢这里头的氛围,其乐融融好像一家子。
  与他们一一见过,谢芝带着叶秋嬗与众人告辞。转身对她道:“叶公子随我来,今日还有更为重要之事。”
  叶秋嬗见他蓦地郑重其辞,也敛了笑容跟上去。
  穿过校场是一大片房屋,错综复杂瞧着是摆放文书和公办之处,接着又是进暗道,直通地下,连呼吸都有些气闷。
  叶秋嬗忍着不适,紧跟谢芝,昏暗中只听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这条暗道直通刑部大牢,一会儿我会用令牌将犯人带到刑讯房审问,你便借机上前试探。”
  叶秋嬗闻言怔在原地,“谢大人……我还未适应,万一叫囚犯察觉了……”
  她话还未道完,便感觉面上一凉,被盖上一层东西,谢芝回转身来手指温凉,耐心给她套好面具绳索,才安抚道:“还记得上回石佛寺,我带人捉拿的那对母子么?她家家主是个以权谋私的贪官,自上次石佛寺打草惊蛇后,余亮已许久未现身。刑部拿他无法,只得挟持其妻儿。不过现下有了你,便可试探余亮之妻,从她那处找到蛛丝马迹。”
  余亮妻儿与叶秋嬗打过照面,是以他才特意备了面具,叶秋嬗一听并非那穷凶极恶之徒,心头的不安又压下去,颔首应了。
  两人复行数十步,对上一面高墙,谢芝熄了火折子,暗黑中只听机关的‘咔咔’运作声,片刻后有风穿过耳畔吹拂她鬓角耳发,稍能见着一点光亮。
  忽的,两名黑衣人从晦暗处跳下,阻了他们的去处,腰上别着锋利淬亮的利刃,瞧着好不渗人……
  “你们是何人?”这看守的暗卫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中气十足呵道。
  谢芝不急不缓从容地掏出一枚令牌报上名号:“枢密省谢芝奉命审问逃犯余亮之妻,速将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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