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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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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萋萋点头,将盒子交给魏初华身后的丫鬟,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这个真的行吗?真的有效能助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魏初华一个深闺姐她哪里知道人参到底能干什么,只知道是宝贝就对了。她送都送出手了,也不能让孟萋萋看自己,于是拍拍胸脯打包票,又了些她道听途来的事:“当初那个李侍郎的女儿,上了吊舌头都吐出来了,一口人参汤下去马上活过来了。命都能救过来,更何况你这的脑子缺陷呢。”
“……注意用词,我是失忆。”
俩人等着人参熬好的时候,魏初华与孟萋萋从聊到地,从魏府的花园子聊到皇宫里的哪个妃子娘娘。到了傍晚时分,人参汤也终于熬好了。
外头的雨势非但没有,反而越下越大。
孟萋萋接过那碗黄澄澄的汤,在魏初华紧张的目视下,地尝了一口。
“怎么样!?”魏初华问道:“有没有想起什么?”
孟萋萋蹙眉砸砸嘴,尔后摇摇头:“没有。”
“肯定是你喝的太少了!全喝掉。”魏初华是个急性子,她这一刻比孟萋萋还要迫切的看到结果,以证明自己没有假话。
孟萋萋乖乖的将那一碗千年人参浓缩的精华尽数喝完,仍旧没想起什么,倒是腹中开始火烧火燎起来。
“初华,我怎么觉得我有点热啊。”孟萋萋觉得胸口热的烧人,有些不耐的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魏初华见她越来越红的脸,伸出一只手摸上去,才一瞬又吓得收回:“好烫!”
“你这人参不会是假的!?”
“怎么会!”魏初华凌厉的眼神瞥向身后的丫鬟:“你确定熬人参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经手,没有别人吗?”
那丫鬟骇了一跳,连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一人经手,再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而且,孟姑娘的症状不像是喝了假的人参汤,而像是喝多了……要知道人参给身体并不虚弱的人吃了,是大补的。”
“喝多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魏初华怒道:“就这么一碗也是多吗?”
“奴婢……奴婢提醒了。”那丫鬟苦着一张脸:“可是您刚才跟孟姑娘的笑声太大,压根没听奴婢的什么话。别看熬出来就这一碗,这可是大补大火的千年人参啊姐……”
孟萋萋听后只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要热的四分五散,她急道:“快去帮我抬一桶凉水来啊!”
魏初华有些慌了神,连忙叫丫鬟把孟萋萋室内的浴桶灌满凉水。孟萋萋一个猛子闷了进去,浸泡许久,面色仍红的吓人。
魏初华生怕她因此出什么病来,她想破脑袋忽而灵光一闪:“你等着,我去叫盛公子来,他一定有办法!”
罢她带着丫鬟匆匆出去,留孟萋萋一个人躺在浴桶里哀嚎。
盛嘉彦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孟萋萋头上搭着一块湿了的白巾,脸烧的像晚霞,见到他来了还不忘傻傻一乐。
“我不是有意的,我给她人参只是想感谢她,我自己也不懂……”魏初华站在盛嘉彦旁边,担忧道。
“都先出去,春风去叫郎中在前厅听候吩咐。”盛嘉彦一声冷冷音色,众人纷纷退出。向鼎臣最后一个离开,还不忘替他们合上门。
盛嘉彦是从外头赶回来的,他衣袍上还带着外头的雨渍,头上的紫金冠在烛光下透着生冷的气息。他不紧不慢的在搁置衣裳的架子旁更换外袍,眼神冷冷的望向孟萋萋。
“真有能耐,”他一声讥笑:“你竟然能一次性吃一根千年人参,脑子当真是坏掉了?”
他走到浴桶前,弯身与孟萋萋对视。
孟萋萋鼓着的嘴喷出一簇水花,恰好正中盛嘉彦面上。
“王爷别生气啊,看我给你表演鲤鱼喷水!”
盛嘉彦黑着脸,将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湿透的衣裳,对着孟萋萋光溜溜的牙白色儿身子,他的动作仍不带一丝轻佻。
孟萋萋被他轻轻一抛,便跌进软绵绵的床榻上,被一堆冰丝被子包围。
她热的坐不住,想要下床,被盛嘉彦拦住去路。后者干脆往上一靠,挡在床边,孟萋萋下去不得,便焦躁的哭闹起来。
“别闹,安静一会就不会燥了。”盛嘉彦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有个教训也好,下次你应当不敢了。”
孟萋萋不知他在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眼前只有盛嘉彦结实健硕的胸肌。
好想摸啊……
爪子已经先她的意识抚上盛嘉彦胸膛,他身上带着外头冷雨的气息,孟萋萋闻着的确是宁静不少。
“阿彦……”她喃喃一声:“我觉得你摸起来好舒服,我能再摸摸吗。”
“不能。”盛嘉彦直接拒绝,还不忘把孟萋萋不老实的爪子拿下去。
“可是我忍不住怎么办……”孟萋萋又将咸猪手伸上去。
“那你就想清楚——”他欺身将孟萋萋压在身下,好整以暇的姿态道:“首先我是个男人,其次才是王爷。”
“……”似是有只手将孟萋萋脑子里的迷雾打散,她的思路终于能清晰点,也总算察觉到她和盛嘉彦如今这暧昧的距离,室内气氛旖旎,致使她的脸部温度持续升高。
“阿彦,你能点什么事转移我注意力吗?”半晌,她道。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下一句是什么?”
“……”孟萋萋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道德经。”摄政王大人淡淡道。
真是佩服盛嘉彦有如此清奇的脑回路。
“……我只记得心经里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孟萋萋盯着他迷人诱惑的喉结,咽了口唾沫。
她刚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盛嘉彦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解我腰带干什么?”
“我?没有啊……你继续,刚才我们到哪了,色什么来着。”
第127章 额上的淤青
孟萋萋悄悄咪咪的将盛嘉彦的腰带藏在身后,本以为他没瞧见,谁知盛嘉彦一个伸手便抓住了她藏腰带的那只手。之后还不等孟萋萋反应过来,盛嘉彦按着她的肩一阵动作,孟萋萋的两只手就已经被绑在了床榻上垂下来的纱幔上。
这奇怪的姿势……
“你绑我干吗!”她一阵挣扎,带动床幔猛烈摇晃。
盛嘉彦坐在床榻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平躺着不断挣扎的孟萋萋,星子般的笑意自他黑漆漆的双眸里划过:“再动床帐扯坏了。”
这么一番折腾,孟萋萋本就燥热难忍,现下更是感觉心头上有一把火在烧似的。
偏生盛嘉彦如冰似玉的面孔近在咫尺。
她双手被挂在床幔上,生怕一个不心就真的把帐子扯掉了。可是面对眼前冷玉似的盛嘉彦,她又实在难忍心中火热,恨不得将自己整个揉进盛嘉彦怀中。
饶是孟萋萋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再想着对盛嘉彦动手动脚了,然而一切都于事无补。
孟萋萋的内心正在经受一场暴风洗礼:你要控制住你自己!虽然盛嘉彦长得绝代风华,他的鼻子那么好看嘴唇那么诱人!双眼更是好看的要命!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放纵自己!要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再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属下就不可能了!
就在孟萋萋以为自己的理智战胜冲动的时候——
“你拿脚勾我干什么。”盛嘉彦冷冷道,他表现尚算镇定,将孟萋萋缠上来的双腿放回被子中。
孟萋萋色眯眯地望着盛嘉彦劲瘦的腰身猛地吸溜了一下口水:“阿彦,你能过来一点吗?”
盛嘉彦往外走了几步,理了理衣襟:“不了,你先休息会,我就坐在外面看折子。”
“别走!”孟萋萋猛地晃动被捆绑住的双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批折子也给我解开先!”
“不行。”
孟萋萋见盛嘉彦当真转身要走去外面,急的双手一拽,薄薄的纱幔被她一把扯下。她本想下床去追盛嘉彦,谁知双腿不知什么时候被盛嘉彦裹进被子中,包成了一个花卷的样子让孟萋萋根本无法张开腿。她身子向前的趋势止不住,孟萋萋脸朝下屁股朝上往地上栽去。
眼见着就要摔一个狗吃屎,盛嘉彦眼疾手快回身快步抓住她腰身,往上一提便揽到了自己怀中。
“胡闹!”他怒斥一声,手已经探上孟萋萋的面颊检查她有没有磕到哪里。
孟萋萋抓着机会,干脆整个人都仰靠在盛嘉彦身上,咕哝着一张红润的唇靠近他:“哇,阿彦你身上好凉啊。”
盛嘉彦面无表情地一个手掌盖住孟萋萋撅过来的嘴:“你再这么闹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好点?”
孟萋萋挣脱他的手掌,又往盛嘉彦怀里蹭了蹭:“那你把我的手解开,我保证不乱动。”
盛嘉彦这次倒是很爽快的将腰带一解,继而将孟萋萋又抱回床榻上。孟萋萋双手获得自由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是去搂盛嘉彦的脖子。盛嘉彦往旁稍微避过,孟萋萋不甘心的又将腿抽出来去勾拽他,被盛嘉彦再次躲开。
孟萋萋急了:“你就这么讨厌我,抱我一下都不肯?”
“我没有,”盛嘉彦凝视她片刻,淡淡道:“你难道就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好好躺一下?”
“不能!我不管,你过来你过来!”孟萋萋在床榻上踢踏着双腿,撒泼打滚一样不缺,最终脑袋撞上床榻的围栏上,痛的哀呼一声,偏过头去痛了一会,便开始嘤嘤哭了起来。
盛嘉彦看了半晌,随即轻笑出来:“罢了。”
他躺上去揽过孟萋萋在怀中,抚着她一头青丝低声安抚:“别哭了。”
孟萋萋如愿以偿,双手连忙拽着他胸前衣襟,她将脸闷进盛嘉彦胸口:“阿彦,我疼。”
盛嘉彦抬手揉着她受伤的额头,孟萋萋在他怀中半睁着一双迷蒙的眼,十分享受盛嘉彦这冰人对自己的服务。与此同时,双腿还在被下磨蹭盛嘉彦的腿。
盛嘉彦身子一僵,嘴唇冷冷的抿成一条线,似是忍的很辛苦。
但好在孟萋萋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安分许多,话也断断续续的,应当是快睡着了。
盛嘉彦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孟萋萋的发顶,孟萋萋昏昏欲睡时觉得这双手有些烦人,便将这只手往下一拉,干脆利索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因着温度冰凉,她还将身体往那只手上送了送。
盛嘉彦呼吸一窒,垂眼看了看身边不着一缕的孟萋萋。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都没穿么?”他忍不住道。
“唔……”孟萋萋迷糊应了一声,她抬首与盛嘉彦的目光对上,发觉他的眼里似有跳跃的火星子,即将有一片燎原之势。
盛嘉彦见她这般,便想抽手离开去冷静一下。然而孟萋萋偏生不给他这个机会,察觉到他要走,又将他的手拽到了自己胸前的一对玉兔上:“这样很舒服,你不动不行吗。”
盛嘉彦眼色渐深,片刻后,哑着嗓道:“这是你邀请我的,明日不要后悔。”
话毕,他已经撕咬上了孟萋萋的唇。
半梦半醒间突然尝到一片冰凉,孟萋萋燥热的心甘之若殆,十分主动地回应起来。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仅主动,还很配合的用腿攀上盛嘉彦腰身。
这副邀请的姿态,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她与盛嘉彦很亲密的躺在一处,迷蒙间凝视他的一双细长眉眼,只觉他眼睛内繁星熠熠。再一回过神来,盛嘉彦已经在吃她唇上的胭脂了。
一切都发生在她的不知不觉中。
然而一贯高冷爱好养成的摄政王大人此时已经忍不住,将孟萋萋身子摆正,正欲更深一步动作。
可是,就在这时……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孟萋萋喃喃道。
“什么?”盛嘉彦身子一顿。
“接你刚才《道德经》的下半句,我忽然想到的……”
“……”他一声轻笑,随后爱怜的将孟萋萋凌乱的发丝抚顺:“也罢,现在还不合时宜。”
盛嘉彦揽着她许久,直到孟萋萋真正昏沉地睡着,他才自己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第二日孟萋萋起来的时候,已是日头高照,盛嘉彦也已经不在房中。
她默默扫视过屋内一片狼藉。丢在地上的纱缦,不远处浴桶周围的一片水渍,还有盖在自己身上凌乱的被褥,以及被子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额头上还有些隐隐作痛,胸前也有可疑的痕迹。
孟萋萋愣神许久。
她不会把盛嘉彦给……强上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只记得自己因为体内激热,导致情绪十分狂躁。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有那个狗胆去非礼王爷大人!?
孟萋萋坐在床榻上咬着手指苦思。恰好这时魏府的丫鬟在外头叩门。
“孟姑娘,您醒了吗?”
孟萋萋恍然梦醒,应了一声。四个丫鬟捧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她们见到屋内如此凌乱似乎并不惊讶,反而只是毕恭毕敬的服侍孟萋萋穿衣。
这群丫鬟的这番态度让孟萋萋的心更沉了几分。
难不成她真的对盛嘉彦霸王硬上弓!?然后像所有话本子里提到的一样,现在自己是春宵过后被丫鬟伺候的娇弱女子!?
越想她心里越没底,穿戴好衣服后,趁着丫鬟往自己脑袋上别簪子的空隙,孟萋萋试探道:“没想到会把房间弄得这么杂乱,辛苦你们收拾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丫鬟笑道:“姑娘言重了,这是奴婢们的分内事,谈何辛苦不辛苦呢?倒是姑娘与盛公子昨夜劳累,姑娘今儿有什么想吃的,奴婢去吩咐厨房一声。”
昨夜劳累……
“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孟萋萋还未完,那丫鬟连忙道——
“姑娘放心,这种事稀松平常,您可千万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奴婢们非常理解。姑娘先休息着,有什么再传唤奴婢。”
她罢,带着几个婢女离开。孟萋萋僵硬的扭头看着已经被收拾整洁的屋内,趴在桌上内心一阵哀嚎。
不会就真的被她给霸王硬上弓还闹的整个魏府都知道了!
哪,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对大家!
那四个婢女顺着长廊往回走,魏初华在长廊尽头焦灼的走来走去,见她们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吗?”
早上魏初华起来的时候,听盛嘉彦面色极差的出了门。她想起孟萋萋吃了人参后的狂躁,又听下人昨晚孟萋萋屋内动静极大,似是还听到隐隐的啜泣声。
魏初华便猜测,孟萋萋该不会是被王爷打了?毕竟她这般闹腾,王爷又是那样一个冷淡的人。
很有可能一个不耐烦就把孟萋萋打一顿呀!
所以魏初华一大早就派丫鬟去探探虚实。
只听得方才为首的那个丫鬟道:“如姐所料,孟姑娘好像真的被盛公子揍了,方才奴婢替她绾发的时候,还看见她额头上有淡淡的淤青呢!”
第128章 萋萋的负责
“淤青?!”魏初华声音陡然拔高,盛嘉彦不会这么狠心。
那丫鬟点点头:“不仅如此,奴婢进去的时候屋内狼藉一片,连床上挂着的纱幔都掉在地上了。孟姑娘是个硬脾气,您会不会真的与盛公子动了手?”
廊下池塘折映出一片波光粼粼投在红柱上,魏初华颦着一双细眉:“那我真是害惨她了。”
丫鬟连忙劝慰道:“姐别担心,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弥补孟姑娘就是了。”
“如何弥补?”
丫鬟贴近魏初华耳畔,主仆俩一阵窃窃私语。
……
皇城内,母仪下的皇后正端坐在罗汉床上。
多年来后宫的争斗与朝堂的纷争将她的眉眼打磨的精细,一张圆脸细眉,眼神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惧。她翻了翻底下人递上来的册子,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几日又都是赵贵妃陪寝在侧?”
兰芜姑姑点头:“是的娘娘,昨夜皇上夜发旧疾,第一件事便是唤了贵妃娘娘前去。”
“太子可知道这事?”
兰芜一顿,摇摇头:“太子这几日忙于鹿守郡的事,恐是分身乏术。”
“哼——”皇后冷冷一笑:“什么分身乏术,他几斤几两本宫还不知道?终日游手好闲,本宫替他筹谋多年,现下仍旧是前有狼后有虎。盛嘉彦在朝堂上步步紧逼,如今就连那赵贵妃都敢到本宫头上人得志起来。”
她的急了,猛烈的咳起来。兰芜连忙将她的气顺了顺,低声安慰:“娘娘宽心,那赵贵妃如何得宠,家世到底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句不好听的,待皇上百年去后,她能与您争什么呢?朝堂上大臣联手施压,还怕她一个赵贵妃不成?娘娘现下需得注意的,是那一手遮的摄政王呀。咱们好几次派出去的人手想要联络各大臣,却都被他拦住了。摄政王这人似是手眼通一般,样样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着实是一个心腹大患了。”
“本宫又何尝不知?奈何手中积压的棋子虽多,关键时刻却一个都派不上用场!”皇后用了盏清安瓜片顺肺,恨恨道。
“娘娘忘了那位吗?她昨儿个也递了信来宫中,如果娘娘重用她。到时不仅摄政王名声有损,就连那赵贵妃也好受不了。”
皇后觑她一眼,细声细语道:“她的不过是摄政王身边孟姓女子的事罢了,一个区区婢女,也需要本宫分去几分关注?”
“娘娘话可不能这么,您鲜少出宫不知这事,奴婢们却是晓得的。这孟氏跟在摄政王身边多年,竟无一人知道她的来历。没有人知晓她是如何来到王府的,只有人知道她与摄政王一同长大,而且她的身份对外虽是婢女,可是——”兰芜唇边划起一个圆满的弧度,她清丽的脸微微仰起:“一个婢女出入都与摄政王同起同坐,吃穿用度比之咱们的长宁公主。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婢女该有的了。”
皇后眼中终于露出几分疑惑,兰芜见状又添了句:“听闻这孟氏有着惊世之姿,奴婢也曾有缘见过两面,虽她总是戴着面纱,但那次惊鸿一瞥已经让奴婢有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双眼睛,见之不忘。而且外人都传她杀不死,凡是她在场的时候,摄政王都很难遇刺。虽不知到底是不是谣传,但她这个人本身就很多秘密,娘娘不妨信一次。毕竟摄政王的软肋难找,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人,何妨一试呢?”
孟萋萋这个人皇后是见过的,以前的宫中宴会上,她总是会随着摄政王入宫参加。每每都很少言寡语,算是一个存在感比较低的人。犹记得一次宫宴结束,皇后安排的杀手埋伏在途中,她算准了摄政王此次只带了一个婢女,本想将他就地斩杀。
可是去刺杀的人竟无一例外的死了,哪怕摄政王武功再高,如何同时使得十几个刺客身中箭羽?那次他带着的,只有孟氏一个人。没过几日俩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皇后眼前,连皇后都开始惊俱摄政王是不是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她细细琢磨,越发觉得里头大有文章。想起昨收到的消息,她安排去的眼线是孟萋萋的双眼有问题。
看着也不像失明的人,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不止皇后在思考这个问题,就连另外一边摇光宫中赵贵妃也同样在想这个问题。
她手中捏着跟皇后得到的一模一样的纸条,坐在位子上蹙眉思索。
恰好她所生的襄王入内请安,见她愁眉紧锁,问了几句原因。襄王这人生的邪美,一双桃花眼总是带着笑意,承了赵贵妃的几分阴柔,又有老皇帝的刚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无闻,在盛嘉彦跟太子争的火热的时候,他也没有站出来。仿佛皇位的事他是真的不在意,只有他的母妃在意似的。
“母妃在烦忧什么?”襄王大大咧咧靠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一片甜滋滋的雪梨放入嘴中。
赵贵妃见自己儿子不修边幅,只嗔怪了一句:“坐有坐相,被你父皇看见又要你是扶不起的软骨头。”随后她将手中纸笺放在一旁:“倒也没什么,一个婢女的事罢了。对了,你与魏家的那公子结交的如何了?”
襄王接过宫女递来的湿帕子,还不忘在宫女细白的手背上轻轻抚过,那宫女羞红着脸退下,他才慢慢道:“就那回事,已与他商定待他来京时我亲自去接。”
赵贵妃点点头,满头珠翠晃了晃,不屑的声音自朱唇中发出:“要不是看他的父亲是摄政王的心腹,何必让我的儿子屈尊降贵去接他,真是抬举他了。”
襄王倒是不以为意:“儿臣觉得此人心思缜密,结交倒也无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与他那老爹不同,他对盛嘉彦似乎并不是忠心的。”
赵贵妃听后,反而重重叹口气:“魏桢从官多年,为人老道深沉。除了摄政王的话,他谁的也不听。这样宠辱不惊的一个人,对摄政王如此肝脑涂地,对我们来着实不算一个好事。他的儿子到底是年纪轻轻的,缺几分历练,否则也不会被你三言两语就哄了过去。”
襄王抬眼看了看自个儿母妃,将帕子一丢,笑道:“母妃若是再这样愁眉苦脸,那儿臣就不今日带来的好消息了。”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赵贵妃不以为然的喝了口苦茶,伸手按上眉心轻轻揉着。
“那魏子熙书信中隐约的提到,盛嘉彦带着几个奴仆正在扬州魏府中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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