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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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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转身出去,孟萋萋才松了口气。
好在她前世做过杀手,还记得基本的锁喉手法。要是她现在不狠一点,震慑不住那贪财的樵夫,她跟盛嘉彦这两日都不能安生。
孟萋萋极为疲惫了,她不敢睡,只趴在盛嘉彦的枕边盯着他。
盛嘉彦蹙眉时,双睫在皮肤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孟萋萋伸手想去触碰,却又缩回。
看着他这样虚弱,孟萋萋心中感慨万千。盛嘉彦做阎王的时候,何曾这么狼狈过。就前世没有喝孟婆汤的他,虽然也是在宫廷中尔虞我诈,但明显比这一世老练的多。这一辈子他喝了孟婆汤,一切从头开始学起,这次别人拿了自己做诱饵,盛嘉彦竟就当真这样不管不顾的来了。
如果他没跟着自己投胎就好了,如果当日盛嘉彦不在真武大帝面前许诺他要跟着自己一起受罚就好了,如果……
可是阎王陛下为什么要选择跟她一起?
孟萋萋对此十分困惑,想着想着就趴在盛嘉彦的枕边睡着了。
窗外日光高照,白雪皑皑。
而孟萋萋的梦里,却是火光一片,哀嚎不断——
“阿孟,快跑。”
她与盛嘉彦身陷在一个战场一样的地方,周围是拼杀的神们与蛮荒的精怪,太上老君的三位真火将蛮荒足足少了三三夜。
第223章 梦里的浩劫
蛮荒的上布满乌云,雷电在这些云层翻滚。神明们带着他们的将站在云端之上,眼睁睁的看着三昧真火将蛮荒烧的寸草不生,变成一片更为荒凉的土地。
以黑龙为首,他带着蛮荒众位将领站在神们的对面,手中弑神宝剑泛着寒光。他指尖微动,苍厚的灵力平地而起卷向神。
孟萋萋此时此刻就站在他们的下方,看着云层中的两股势力你来我往。不断有死掉的蛮荒生灵化为一股白烟散去,受伤的兵将们也纷纷从云端坠落。
孟萋萋想要扑过去阻止,却撞上一堵透明的墙。她不断用身体撞击,试图找出一个缺口。
“不要费力了,”一道男声自她身后传来:“反正你再怎么努力,他杀神的罪名也更改不了。”
孟萋萋猛地回过头,看见一个模糊的白影立在她身后。对方的面目她看不清楚,只是这人周身散发出来的神光颇为熟悉,但孟萋萋在梦里,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你是谁?”
男子轻快的笑了两声:“我是谁?不如你问问你自己,你又是谁。”
“我?”孟萋萋昂首:“我时地府专司轮回的神官,孟婆。”
男子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朗笑两声:“你是孟婆,那你成为地府神职人员之前,你又是谁?”
“我是……”孟萋萋顿住了。
对啊,她是谁?她在成为孟婆之前,她是什么人?打从她有意识起,就在地府里守着奈何桥。地府中的记载录上写着,她是因感召地万物而孕生的神灵。
男子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他慢慢向孟萋萋走来:“孟婆,你的前身是西王母手下所豢养的万千凤凰中的一只。因生性贪玩,在蛮荒被黑龙吞噬,以至于现在金身不在,只有灵识。而你的肉体为逆鳞所塑,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永生永世,你都要依靠黑龙存活。”
男子游魂似的飘了过来,指尖挑起孟萋萋的下巴,欣赏似的看着她犹疑不定的面孔,声音带着丝丝蛊惑:“黑龙多么自私。毁了你的金身与修为,还要永生永世的将你绑在身边。”他轻轻转动手腕,迫使孟萋萋扭头去看上翻滚的乌云与兵鬼将:“你不能回到庭,都是因为他。不仅如此,在蛮荒结束后的日子里,你还要继续为他所用,做他的臣下臣,永远困居在地府那暗无日的地方。”
饶是他靠的那样近,孟萋萋都没办法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又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只听得他继续道:“其实不用我挑明你也应该猜到了,现在你所看到的无所不能的蛮荒帝尊,正是日后你敬爱相信的阎王大人。他这次带着蛮荒与庭抗争,已经到了不得不死的地步。可是最后他为什么独善其身,带着你去了地府任职,还抹去了你的记忆?”
男子的很慢很缓,声音如藤蔓一般渐渐勒紧孟萋萋的心扉:“因为他抛弃了蛮荒的所有部下,心甘情愿成为帝的一条走狗,背弃所有的信义。位列仙班,号令千万阴兵,好不威风。”
“那他又为何抹去我的记忆?”
男子蔑笑:“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逆鳞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他在等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男子不肯回答了,只站在孟萋萋对面,指着他们头顶上还在交战的神鬼们:“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会再度举兵向界发起战争,届时三界混乱,六道轮回互相颠倒,人间秩序再也维持不下去。地府将会遭遇今日蛮荒所遭遇的一切,历史将重演,惨剧也会重现。”
“昔日互相陪伴的朋友们都会一一化为灰烬,平时与你亲人似的精怪们会变成盛嘉彦的垫脚石。这一切的一切,盛嘉彦都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你知道他冷血、无情,更何况——”
“他不会同情他手下的每一颗棋子,而你,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孟萋萋思绪混乱,不明白他所的,可她内心深处竟因为这男人的话生起一抹不安。她猛地推开男子,手却通过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男子不恼不怒,只仍笑着:“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但你听不到么?即便这只是梦境,你头顶上方的蛮荒生灵发出的痛苦哀嚎,你也认为这是假的么?他们可都是曾经与你朝夕相对苦难同当的家人,难道你与盛嘉彦呆久了,你的心也跟他一样变得冷硬,一样的无情?”
孟萋萋双眼灼痛,她感到心口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身体里剥离似的。她捂着额头:“不要再了,不要再了!”
身体里有一股四处流窜的火焰,烧的孟萋萋五脏剧烈似的痛。不仅心口又东西即将钻出,甚至脑海里竟开始浮现碎片一般的记忆。
男子的声音依旧蛊惑:“现在你还有机会阻止盛嘉彦做这一切。”他指着一旁的巨石:“撕开石头上的封印,蛮荒的惨剧才不会在地府里上演。盛嘉彦在你心中固然重要,难道地府里的其余人,便不重要么?孟婆,你可要想清楚。”
孟萋萋趴在地上,因为疼痛而发颤的四肢。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突兀出现的一块巨石,上面压着一条红色的符咒。男子的声音不断在旁边诱导:“揭开封印,盛嘉彦便再也没有机会打回庭,地府会继续一片祥和,你依然能守着你的那方地,做你无忧无虑的孟婆神。”
孟萋萋受着他的蛊惑,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巨石走去。她缓缓抬起手掌覆在巨石上,竟能感受到石头里有灵力的流动。
男子飘在她身后:“今日毁了这个封印,盛嘉彦就不能号令千万阴兵攻打庭。从另一种意义上来,你保住了他的命。”
孟萋萋伸长手臂,摸上那张贴在石顶的符咒。
她头顶上仍旧不断坠落兵将与蛮荒的将领,这些受伤的生灵在落地的一瞬间便被三昧真火烧了个干净。梦境真实到,孟萋萋能听见所有人的哀嚎。
男子满意的看着她伸手抓住了符咒,他眼里藏匿的兴奋再也掩盖不住。只要孟萋萋将符咒撕开,他就可以……
“唰——”
男子愕然,垂首看着自己被灵力劈开的身体。他的上身和下身被拦腰斩断,灵体再难维持,像烟雾一般渐渐涣散开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孟萋萋,后者正冷冷的回望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就算你的全部都是真的,盛嘉彦不可信,你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灵体更是让我难以相信。你想操纵我达成自己的目的,做梦都休想!”
男子从惊讶中缓缓镇定下来,他没有想到梦里的孟萋萋依旧拥有灵力,竟能将他的分出来的一缕意识斩成两半。孟萋萋不相信他,没关系,只要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早晚矛盾会爆发。
于是男子不再多言,望着孟萋萋黑发轻扬,眉眼带着独有的美艳。细看下去,这样的美丽里藏匿着旁人无法靠近的煞气。她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可这些颜色竟都不如她眼角的两抹胭脂色。
男子消失后,孟萋萋再度跌倒在地上。她胸口处猛烈地跳动,却不再有东西要剥离出来的感觉。孟萋萋的意识涣散前,她看着乌云中黑龙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孟萋萋心中逐渐升起一个疑问。
难道蛮荒当日,真的经历过这样的浩劫?
她再醒来时,盛嘉彦正轻抚她的发丝。他因受伤过度的面孔依旧毫无血色,却比之前看着好多了。孟萋萋见他醒了,激动地从地上站起,结果趴的太久,脚下酸软,一下子跌入盛嘉彦的怀抱。
盛嘉彦不慌不忙的搂住她,饶是孟萋萋跌下来撞上了他身上的伤口,他仅仅只是微蹙了眉头,下一刻却又淡笑:“原来你喜欢在我受伤的时候投怀送抱。”
孟萋萋挣扎着站起:“我是因为睡的太久了!又不是故意的!”
盛嘉彦收回手,但笑不语。孟萋萋敏感的注意到刚才盛嘉彦揽住她的时候,用的是没有受伤的左手。
难道他知道自己右手受伤的事了?
孟萋萋心下恻然,转过身去不想让盛嘉彦看见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却瞥见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她回过神,盛嘉彦淡道:“方才那对夫妇送进来的。”
孟萋萋端过去,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盛嘉彦的唇边。后者望着她,点漆般的双眸里逐渐染上笑意,最终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盛嘉彦就着她的手喝下一勺稀粥,才压住了笑意:“没什么。”
孟萋萋鼓着腮帮子斜他一眼,再度喂了盛嘉彦一口:“阿彦,我们该怎么回去?你身上的伤不能一直养在这里,而且我们如果太久不回去,我舅舅和祖母他们都会着急的。”
“今日过后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盛嘉彦喝下粥,习惯性的摸上腰间玉佩,却摸了一个空。他双眉一蹙:“玉佩丢了?”
孟萋萋哦了一声,不以为然:“我们暂住在别人家里,身上又半点银钱也没有,我当时急着让他找个郎中来救你,所以拿玉佩抵给他了。”孟萋萋见盛嘉彦面色愈发不好看,安抚:“等回去了我再找人给你打个新的。”
第224章 谢因的打算
盛嘉彦未再什么,只是眼神一敛,容色继而淡淡的再看不出喜怒了。
孟萋萋低下头,忍不住自己喝了两口热粥。盛嘉彦一旁看着,忽而伸出指尖按在了她的人中处来回摩挲。
“明明是我受伤,你怎么弄的自己满脸都是血?”他蹙着眉问。
孟萋萋呼噜呼噜一碗热粥吃完,用手背擦嘴,才若无其事道:“之前拉你下山的时候摔的。没关系,一会去门口弄点雪化成水就能擦干净了。”
她的口气自然,仿佛受点伤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事。盛嘉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看着孟萋萋摔破的裙子,左边的手臂露了半截出来,头上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在哪儿了,一头墨发散在肩上。她现在很狼狈,可孟萋萋全然不在意,饶是脸上还带着血痕,都难以掩盖她眼里的风采。
无论任何时候,这双眼睛里都能闪耀着星星一样的碎光。
盛嘉彦不禁想到初次见到孟萋萋的时候。彼时她众星捧月似的被一众丫鬟环绕,她只需要抬一抬手指头,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为她做事。她前有皇帝恩宠深重,后有孟府待她仿如珍宝。而那时盛嘉彦刚刚丧母,父亲常年住在营帐,几乎对他不怎么管。盛嘉彦虽然为威远大将军的儿子,可他吃过冷饭,看过冷眼,盖过破了洞的棉被,也曾常年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
在他的认知中,孟萋萋与他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们的人生轨迹,一个犹如云端,一个低落沉泥。盛嘉彦原以为,孟萋萋该是一个骄纵且脆弱的贵女。然而他今竟突然发觉,孟萋萋非但不脆弱,反而异常坚强。她知道没有人依靠的时候只能靠自己,纵使周围环境恶劣,她也能像一根茁壮的草。
盛嘉彦看着孟萋萋拿手背像猫一样擦脸,双眼里逐渐染上温情。
他的孟萋萋如此可爱。
孟萋萋当然是不知道盛嘉彦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颇为担心的问:“阿彦,回去以后你准备怎么做?那个人如果没有杀掉你,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盛嘉彦眉眼微垂,俊美无双。他安抚着孟萋萋:“没事的,我自有办法应付。”
孟萋萋自然知道这是盛嘉彦不想她担心一时的敷衍之词,背后的指使竟然敢绑架她来做诱饵,又派出那样的杀手对付盛嘉彦。这样的胆子,整个大楚也唯有那几个皇子敢这么做了。
孟萋萋细细梳理朝中皇子们的势力与关系,目前谢崇明还未立太子,皇子势力共分为三派。一派是大皇子谢真,谢真是已故良妃所生的皇子,良妃出身望陵贵族徐氏,大皇子的身份十分显贵。只可惜谢真在三年前的一场秋猎中不幸坠马摔断了一条腿,自那以后谢真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有些郁郁不振了。
目前朝里斗的最狠的便是二皇子谢因何三皇子谢元。谢因是佟贵妃所出,佟贵妃与皇后在后宫中分庭抗礼这么多年,手段狠辣厉害,孟萋萋见识过很多次。而谢因本人贤名在外,朝野上下受一致好评,但孟萋萋实在不怎么喜欢他,因为她觉得谢因这个人表面温文儒雅,实则内里戾气横生而且阴险。三皇子谢元本是一个卑贱宫女所生,但据他出生时有喜鹊环飞、紫气东来等吉兆,故而谢崇明对这个三儿子也很看重。后来在宫女死后,三皇子谢元就被过继到了皇后名下,在祖宗的牒谱上变成了一个嫡子。身份水涨船高,自然有人巴结拉拢。而谢元本人做事干脆利落,性子果断,却也很专横。
这两个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孟萋萋都谈不上多喜欢。但皇子们羽翼渐丰,盛嘉彦这块刚在朝堂上锋芒初露的人一定不会被他们放过。无论盛嘉彦选择哪一方,另外一方都不会容忍对方有盛嘉彦这样的帮手。因为盛嘉彦的能力极高,而他的背后还站着整个孟府。
这些关系抽丝剥茧想了下来,孟萋萋愈发觉得这次的事情要么是二皇子谢因要么是三皇子谢元。可无论是哪一方,都代表着盛嘉彦已经选择了其中的一位皇子投靠。
孟萋萋仔细回想起画舫那日盛嘉彦对着二皇子谢因的态度,她猜测盛嘉彦已经选择了三皇子谢元。
孟萋萋看向盛嘉彦,后者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盛嘉彦竟已经开始伸手向朝堂上的势力了?
……
谢因府内,素来以儒雅温和著称的二皇子殿下正在书房里发脾气。
他狠狠拍上桌案:“一群废物!两个人你们都抓不到,本皇子还养你们何用?!”
他面前的管家慌忙跪下:“殿下息怒,我们本想着盛嘉彦虽会些武功,可是来仪公主是个半点拳脚功夫都不会的人。本以为是极好对付的,谁成想不仅没有杀了他,反而让来仪公主带着他跑了。”
谢因将茶盏狠狠掷在他身旁:“你还有脸?还不快派人去找!务必要在老三的人赶到之前找到他们。”
管家连声应是,随后又试探问:“那盛嘉彦杀了,来仪公主怎么办?”
谢因手中动作一顿,眼里浮起连绵的阴翳,映衬着他的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犹如修罗似:“那就一起杀了,无论放他们两个谁回来,对我来都是一种麻烦。”
“是。”管家心头一凛,躬身退下。
谢因深深吐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盛嘉彦必须死,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到是自己雇人绑了孟萋萋引他入局。要是他不死,等到他回到朝堂上,将会是自己更大的威胁。
至于来仪……
“殿下,北燕世子求见。”门外有厮通传。
谢因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镇定自若道:“请世子去花园里的八角亭,上一壶好茶过去。”
待谢因到的时候,北燕世子容珩正负手在亭中走来走去,他看见谢因来了,快步迎过去:“谢兄——”
他正要什么,谢因却故意堵了他的话,引着容珩前往亭中:“世子来的这样着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着人准备准备,现在只有一壶苦茶迎客,还望世子别怪我的不周全才是。”
容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直接切入正题:“我上次拜托你帮我相邀来仪公主的事,结果如何了?她答应了没有?”
谢因缓缓一笑:“不巧,我还未来得及与来仪妹妹,她便被我父皇看管了起来。”
“看管?”容珩蹙眉:“她犯了什么错吗?”
“非也非也,”谢因笑的一脸坦然:“来仪妹妹已经到了亲的年纪,父皇当然不能再容着她四处乱跑,听我母妃,最近她正私底下帮着相看我朝的青年才俊哪个合适做驸马。”
容珩双眉蹙的更紧。他没想到这个赖以公主这么快就要亲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这样毫无准备的赶来楚国。眼下他想提亲也开不了这个口,大楚国的皇帝那样宝贝来仪公主,一定不会随便将她下嫁。而且北燕国内新贵势力四起,朝局混乱,容珩在这留不了多久。可是他想到孟萋萋的嫁妆,城池与兵马,他当真舍不得就这样放过一个得势的好机会。
当下他就与谢因告辞,想回到驿站后再仔细跟自己带来的军师商量。
谢因看着容珩风风火火的离开,展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
当夜里,寒风咆哮刮过,茅屋的木门和窗子不堪风力,发出重重的响声。
孟萋萋被盛嘉彦从床榻上捞起来,她睡眼模糊的跟着盛嘉彦往外走。刚一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就将她冻的一个机灵,孟萋萋彻底清醒过来。
“阿彦,我们去哪儿?”
盛嘉彦走在前面替她挡去一半的风雪,他的声音裹着冷风传了过来:“当然是先回家。”
“回家?”孟萋萋疑惑:“你不是明会有人来接我们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盛嘉彦抬头看向黑沉沉的:“来不及了,你救我过来的一路上想必总是会被人看见的。那人上次没有杀了我,一定还会再找机会过来。总之他一定不会想看到我再度回到朝中。”
孟萋萋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你的伤……”
“没事。”盛嘉彦拉紧了孟萋萋的手,他回身紧了紧孟萋萋披着的衣袍,俩人便紧紧相依着在寒风凛冽的山中穿行。
不出盛嘉彦所料,就在他们走后的一个时辰后,一群带刀的蒙面人便闯进了樵夫的家中。
樵夫带着妻子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两个人往哪儿去了,晚膳前还好好地在那躺着,怎么一下人就没了。他们与我们非亲非故,我们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隐瞒他们的行踪啊!?”
为首的人将腰间的寒光冷刀抽出,樵夫吓得连连后退:“别杀我,别杀我!”
忽而他想到什么,从袖中掏出一物,颤颤巍巍的送上:“这个是从他们身上留下来的,那女娃娃给我的。”
他摊开手心,上面赫然躺着一枚散着暖光的貔貅玉佩。
第225章 故人的旧梦
孟萋萋与盛嘉彦二人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来到山脚下。孟萋萋呼出一口雾气,她看着盛嘉彦的面色着实不太好了,于是提议在一旁的大树后歇息一会。
盛嘉彦似是痛的很,他紧蹙着双眉,缓缓点头。
树后背风,孟萋萋轻轻掀开盛嘉彦的外领,发现血早已渗透了纱布。怪不得盛嘉彦面上已经毫无血色了,他该是强撑了很久。
“阿彦,我们直接回孟府么?”
盛嘉彦没有回答,沉吟片刻,问道孟萋萋:“如果不能回孟府和皇宫,现在我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去处,你第一个想到了哪里?”
孟萋萋脱口而出便是聂玄冽的名字。下一刻她却有些后悔,因为聂玄冽这一世跟她着实不相熟,她莫名其妙带个重伤的盛嘉彦过去,也不知道聂玄冽肯不肯收。于是孟萋萋又补充道:“或者迟叔家里。”
孟萋萋明显感觉到盛嘉彦在听到她第一个了聂玄冽的名字后神情有些不悦,但盛嘉彦却什么反对的话也没,他思虑一瞬,之后淡道:“那就去聂将军府中。幕后指使既然拿你绑了我,不定在迟统领府邸附近也有他的眼线。只有聂将军,表面上大家都不知你们关系不错——”盛嘉彦凉凉的目光扫了过来:“其实不然。”
孟萋萋一时语塞。她怎么觉得盛嘉彦这个冰冰凉的口气有点像……吃醋?!
俩人在树下又歇了一会,之后孟萋萋便扶着他往城里走去。一路上为了避开巡逻的守卫着实废了不少力气,而盛嘉彦一直无言,似是真的同意孟萋萋将他带去聂府。
于是当孟萋萋带着盛嘉彦坐在聂府的正堂中时,聂玄冽急忙赶过去,看到的是狼狈不堪发鬓纷乱的孟萋萋及胸口染血满面苍白的盛嘉彦。
彼时盛嘉彦已经体力不支再度昏厥过去,孟萋萋揽着他靠在怀中。她抬头看向聂玄冽:“聂将军,我实在无处可去了。孟府暂时不能回,皇宫不能进,阿彦他伤的严重,我才不得不……”
她未完,聂玄冽神色凛然,他回首吩咐管家:“去找两个可靠的厮过来,把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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