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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拔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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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玦那只臭狐狸怎么会引来天劫?又干嘛非要抓自己去体验一把天劫的威力?
  靖临仔细想了想前因后果,觉得自己好像并未暴露身份啊,白玦这条臭狐狸干嘛非和自己过不去?
  随后她把初雁的手拉了过来,在他手心写到:“白玦知道我们的身份么?”
  初雁摇摇头,随后又指了指身后的屋子,让靖临自己打量。
  靖临抬头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间房子挺简陋的,除了一张现在他们三人坐在上面的石碓的通铺,房间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方木柜。
  通铺上的被褥看着都不新鲜,闻起来一股馊味,原本应该是浅蓝色的被罩枕套已经变成深蓝色了,伸手摸一把恨不得能挤出水来,到底是有多长时间没洗没晒了?
  这典型的下人房啊,白玦还真把他们当童工了?
  要是知道真实身份的话,会不会直接就默不作声的杀死他们了?然后让九重天后继无人。
  这只狐狸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啊?
  还有,九重天雷可是天罚,除了九重天,谁能下天罚?
  这时想到了李钧在飞剑上的反应,觉得李钧可能知道些什么,而后她一把甩开初雁的手,又把李钧的手捧在了手心,写到:“你知道白玦的天罚是怎么回事儿吧?”
  就在靖临捧着李钧的手写东西的时候,初雁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四个字:“三心二意!”
  李钧怔了一下,心想:“这可是九重秘闻啊!爹说不能对外人乱讲的,不然会连累医谷啊!”
  可是李钧转念又想:“初雁和小临子是外人么?算得上传说中的生死之交了吧?而且……初雁妹妹都被自己看过了……这,要是太见外了,不合适吧?”
  纠结片刻后,李钧决定告诉不把靖临和初雁当外人,他一边言简意赅的压低了嗓门对初雁说,一边快速在靖临手心写到:“是九重天始祖靖轩对仇敌白泽的惩罚——九道天罚,世代单传。这句话有两重意思,第一重意思,九道天雷之罚,会伴随着白氏的血脉永远延续;第二重意思,就是白氏的每一代,无论生多少个,只会活下来一位子嗣。所以青丘白氏每次产子,都会引来天雷,我们今天就刚好遇上白玦之妻产子了,所以遇上了天雷。”
  李钧讲完这句话时,手里还没写完,初雁听完先是一惊,反应了一会儿才问道:“那白氏的男子岂不是一生会遭遇两次天雷,一是自己出生的时候,二是为妻儿护法的时候?”
  李钧摇头:“不,应该说是三次,他们修炼到九条尾巴的时候还会引来一次天劫,不过这次不是九重始祖罚的,是它们命中自带的劫数,渡不过次劫,形神俱散。九尾狐修为越高,尾巴条数越多,最多九条尾巴。它们刚出生的时候都是一条尾巴。”
  初雁惊,顿觉这白氏一族的命运有些凄惨。
  李钧继续说道:“白氏这几代几乎都是男子,从未生过女胎,不过有传说这几代的白氏之妻每次怀胎,只要提前号脉号出女胎就不要,一碗落子汤直接打掉,他们只生男胎。”这个小传说,也是李钧听他爹说的。
  当时李钧听完这事后觉得特残忍,还问他爹白氏为什么这么做?
  李道的回答是:“正是要搞事情,所以要生男胎,不然血脉无法传承。”
  此时,初雁和李道想的一样,他越发的笃定独孤老胖子的话了——定要小心提防青丘狐族。
  这时李钧终于把上一句话给靖临写完了,然后,靖临反过来在李钧的手心写下了和初雁刚才问的一模一样的问题。
  这对兄妹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不过,这有点麻烦啊,这俩人根本不在同一个思路上啊,不行,要保持节奏,不然要累死。
  于是李钧思考了一瞬,把靖临的手递给了初雁,道:“和你问的问题一样,你给她写吧。”
  初雁心里竟然还莫名其妙有点乐意,接过靖临小手的时候顿觉这小纨绔的手还挺软,握着还挺舒服的。


第28章 胖团
  靖临三人绝对没想到;这只臭狐狸白玦还真的把他们当童工使唤了,并且这一使唤;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靖临一直怀疑白玦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定是对他们有所图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靖临的这点怀疑彻底被每日端茶送水洗衣扫地这类的粗活给活生生的压制了;天天忙的脚不着地;只有在夜深人静靖临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有空细细思索这种怀疑。
  靖临觉得,白玦的行为,实在是反常又可疑!尤其是他特别针对自己和初雁,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自己和初雁的麻烦。
  当靖临的耳目恢复了有七八分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开始计划逃跑,可白玦府上的防布十分严密,想逃跑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就算是登天;他们三个也要逃跑!
  这天清早;靖临初雁和李钧借着扫院子的由头;再次在白玦的府中探视了起来;期望发现以前没有发现的防御漏洞。
  三人是分开行动的;随后靖临拎着自己的扫把偷偷摸摸的在白府里转悠了起来,后来无意间经过了白府中央的花园,然后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靖临还真是没见过小娃娃,也没听过小娃娃的哭声,因为她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这无意间听到的哭声还真是让靖临惊了一下,心中立即布满了好奇。
  然后她又想,白玦府上刚出生的小娃娃也就他儿子了吧?才三个月大一点,应该也没什么杀伤力,要不去看看?就远远的看一眼,不会有事的吧?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警惕,靖临决定去看看刚出生的小娃娃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她想象中的白白嫩嫩的小团子的模样?
  哭声似乎是从花园深处传出来的,靖临拄着扫把用微微模糊的视线四处望了望,心中暗自窃喜四周没有人,然后她屁颠屁颠的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穿过繁花柳树两侧栽的花园小道,靖临看到花园中央的碧色池塘旁边栽着一棵树桩差不多有三个成人合抱粗的大柳树,如烟如幕的柳条下方,摆着一张精致的红漆婴儿床。
  微风起,碧绿细柳在小小的婴儿床上方柔柔飘摆,婴儿嘤嘤的啼哭声却逐渐减小了,好像他的注意力被飘摆的柳条吸引了,所以顾不上哭了。
  靖临的眼神不好用,隐隐约约才能看到婴儿床里面有一团白色的小东西在柔软的起起伏伏,像是那个小团子在伸展白胖的小胳膊小腿抓柳条一样,刹那间靖临的心头莫名其妙的软了一下。
  那团柔软的小东西触动了靖临与生俱来的母性。
  而后靖临握紧了扫把再次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惊喜的发现白夫人不在,花园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和这个小东西。
  然后,靖临大着胆子朝婴儿车跑了过去,终于看清了车里的小娃娃。
  果然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
  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小团子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红红的肚兜,肚兜上绣了一只精致的九尾狐,眼神灵动惟妙惟肖,像是下一瞬就要从肚兜上跳出来一样。
  小团子白胖白胖的,小胳膊小腿和白藕一般,圆圆的小脸蛋可爱的像是个小苹果,真想让人上去咬一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乌黑明亮,此时眼中还闪烁着刚才残留的泪光,更把这一双眼衬成了一汪碧泉。
  对了,胖团子的耳朵还未化成人型,依旧是毛茸茸的雪白狐狸耳朵,小屁股上的白胖尾巴也没能隐藏起来,正随着柳条一左一右的摇摆。
  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玩啊!
  靖临真是喜欢,恨不得直接给偷走,同时又不禁感慨,虽然白玦十分不招人待见,但是生的儿子却真是可爱啊,九尾狐族的种族优势啊!
  就在这时,名为白熙的小团子也注意到了靖临,而后他朝着靖临咧开了一颗牙也没有的小嘴巴,露出光秃秃的粉色小牙床朝她笑了笑,之后又朝着靖临伸出了自己的白胖小手,是在邀请靖临。
  靖临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小胖团子一把抓住了靖临的手,直接往自己嘴里塞。
  还真是,什么都想吃……怪不得这么胖!
  靖临立即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用小大人的语气对胖团子说道:“什么都敢吃!多脏啊!”
  然后,小胖团子小嘴一瘪,哭了,哇哇大哭!委屈的不行不行,眼泪珠子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冒,怎么看怎么可怜。
  靖临乐了,心想:“哎呦,还是个不经说的,你娘要是我母后,你还活不活了?”
  她刚要开口哄这个胖团子,孰知就在这时衣后领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然后一股巨大的力气从那只手上传来,不由分说的将靖临的小身板给掀翻了。
  靖临毫无防备,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身体砸向的地面还不是平整的土地,而是凹凸不平的坚硬鹅卵石,那一刹那真是疼的她脑袋都是空的,差点就懵过去了。当剧痛过去之后,她才看到了那个将她掀翻的罪魁祸首是谁。
  白玦他媳妇儿,月暖夫人。
  这时月暖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双目满含警惕与厌恶的盯着趴在地上的靖临,当靖临对上她的视线时,月暖伸出一只手直勾勾的指着靖临,咬牙切齿的对她说道:“你理他远点,再有下一次,我就杀了你。”
  靖临先是一怔,心头甚怒,不过这怒火转瞬即逝,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了刚醒来那天李钧对她和初雁讲的事情。
  这几代白氏之妻生的都是男胎,因为在她们怀胎两年之时会号脉,只要号出来是女胎就直接一碗落子汤下肚,白氏只要男胎。
  听闻这位月暖夫人,曾怀过三次女胎。
  怀了两年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牺牲了三个女儿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月暖这反应,应该是情理之中吧?她以为自己在欺负这个胖团子吧?
  切,这胖团子哭的还挺是时候!
  所以靖临也没多想,随即她的满腔怒火尽数变成了同情,而后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像平时面对她那时常上火的母后一般,低着头装作十分乖巧的样子,老实道:“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靖临以为这就没事了,孰知月暖沉默了少顷,突然特别平静的开口:“我真的会杀了你,只要你敢碰他。”
  月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给靖临的感觉却让她不寒而栗,她突然意识到,月暖是真的会杀了她,不是在吓唬她。
  而月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我夫君不杀你,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还要用你祭魔石,可你若是再接近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少你一个九重天太子,魔石照样可以祭。”
  她来之不易的唯一一个孩子一生的灾难,都是靖氏给的,所以月暖心中对靖氏的恨不必白玦少。
  她从来不后悔嫁给白玦,所以她心该情愿和他同仇敌忾,心该情愿为他牺牲,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有了和他并肩作战的强大理由,可是谁也别想伤害她的孩子,不然,她会不顾一切的杀了她。
  靖临心中的惶恐与诧异还未消散,月暖已经抱着儿子走了。
  望着月暖疾步离去的背影,靖临心头的情绪有些复杂,可是她年纪小,还未能分辨自己内心这种复杂的情绪到底是由那些感情组成,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月暖夫人很可怜。
  随后靖临叹了口气,伸手拍掉身上的土,而后继续拄着扫把在白府里溜达。
  回去后靖临也没对初雁和李钧讲,她觉得这事就是一个小插曲,翻篇就掀过去了,况且,小霸王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确实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她九重天小太子的脸往哪放?
  所以不如憋心里,虽然憋屈了一些,但是,面子最重要!
  可谁曾想白玦却没打算放过靖临,这一页,他不想掀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白玦借题发挥,连皮带脸的将九重天小太子的面子给撕碎了,并且是撕的血淋淋的碎。


第29章 受辱
  当天下午白玦令人将靖临和初雁带到了自己房中;先是厉声训斥了靖临上午冲撞了夫人,再然后;也没什么别的大事了;就是让靖临给他打水洗脚。
  靖临和初雁当场就懵了,真是想到白玦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从小到大,靖临除了偶尔挨几顿打;哪遭过这种苦?受过这种气?在白府这三个月;靖临觉得自己简直是把一辈子的委屈和憋屈都给受完了!
  她可是九重天小太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这条死狐狸给她端茶送水捏腰捶腿洗脚,如今竟然还反了天了?
  这条死狐狸是要造反啊!
  靖临当场就要气炸了,差不点就要和他同归于尽了,不过幸好身边的初雁及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狠心用力捏了她一下,这才让靖临那近乎爆发的愤怒与屈辱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压制了下来,神智也清醒了一些。
  如今形式糟糕;势单力薄;如羊入狼窝;不可轻举妄动;不然真会死无全尸。
  靖临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和白玦同归于尽,等她回到九重天,再和白玦秋后算账。
  不过,她也不可能低三下四的去给白玦洗脚,于是乎,她装聋。
  大大咧咧的往白玦眼前一站,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看着他,神情还挺无辜,用眼神表示——被雷劈了,耳朵不好用,眼神也不好使。
  其实经过李钧三个月的针灸治疗,靖临的视力和听力是恢复了不少,说话也恢复正常了,不过天雷威力巨大,终究是伤到了根本,靖临的耳目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终究是模糊了,但是日常的正常交流却是没有问题的。
  白玦是条成精了的狐狸,如何能看不出来靖临的心思?
  面对着靖临神乎其技的装聋作哑,白玦冷笑:“听不见?昨天还看见你和周钧嬉笑打闹的欢。”
  靖临初雁和李钧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把姓氏都给改了,靖临和初雁把姓改成了莫,这是初雁建议的,初雁向靖临提出的时候眼神还有些小闪亮,像是在强力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期待与骄傲,但是还是不经意流露出了些许点点自豪的星光,好似这个“莫”与他而言是个很重要的字。
  当时靖临是个半瞎,就算不是半瞎也注意不到初雁眼中微闪的情绪,心里想反正是个假姓,也无所谓,就同意了。
  其实当时李钧也想顺便蹭个“莫”姓用用,不过说什么初雁都不同意,理由还十分的强大:“我们俩才是一家人,一家人才能用一个姓,你瞎凑什么热闹?!”
  李钧思考了一下,觉得初雁妹妹说的十分有道理,还没过门那就用一个姓,实在是不合适啊!于是乎就不跟着蹭了,后来取了顺着百家姓李氏后面的一个周字为假姓氏。
  于是三人跟白玦报名字的时候,就成了莫雁莫临和周钧。
  此时此刻靖临装聋作哑的把戏被白玦毫不留情的差穿了,不过她丝毫没有慌乱,依旧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这就是平时被九重天文昌阁的夫子们和她母后给锻炼出来的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
  面对着靖临默不作声的反抗,白玦的心头竟突然蹿起来了一股火气,本是想借机羞辱九重天,没想到这个纨绔竟然还会反抗。
  他之所以留靖临三人这么久都没有祭魔石,只不过是想多羞辱九重天太子和神卫一些时日,而且三百童子祭魔石要一个一个来,魔石汲取童子血肉精髓也要时间,所以把他们三个放到最后也无妨。
  羞辱靖临和初雁,似乎能让白玦得到一种羞辱小丑的畅快,九重天太子和神卫又如何?靖氏和初氏也曾当过我的家奴!为我卑躬屈膝!
  所以靖临的任何反抗,都会触到白玦的逆鳞。
  你是九重天的太子,你就了不起么?你就可以目空一切么?
  问鼎九重了不起,可以视一切如草芥,甚至天雷之罚都可以殃及后代!
  好得很,九重天太子好得很!
  有那么一刹那间,白玦真是想杀直接了靖临。
  眼看着白玦眼中的怒火急遽蹿升,初雁的心猛然一提,生怕白玦再对靖临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天雷之威已经毁了靖临的耳目,再来什么打击,靖临扛不住的。
  而后他想也不想的挡在了靖临身前,对白玦说道:“他耳朵不好用,听不见的,我去。”
  孰知白玦却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初雁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初雁打翻在了地上,同时怒不可遏的辱骂道:“狗东西你倒是会舔臭脚!”
  靖临没想到初雁会挡在她身前,更没想到白玦会出手打初雁,在初雁被打翻在地的那一刻,靖临也顾不上继续装聋作哑了,连忙扑到初雁身边扶他起来。
  而后靖临看到,白玦一巴掌下去初雁的整个左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上还挂着一道血迹,刹那间靖临的眼眶就红了,心里的屈辱与怒火急遽蹿升,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给焚灭了,然后与白玦同归于尽!
  也不看看是谁的人,也是你那只脏手能碰的?
  靖临满含怒意与恨意的瞪着白玦,神情近乎咬牙切齿,而白玦则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看着地面上狼狈不堪的九重天太子和未来的神卫,嘴角挂着一抹轻鄙地笑:“呦,现在又能听见了?如何?还想来杀了本君?你有那本事么?你也只配当个家奴,给本君端茶送水捏腰捶腿。”
  这几句话如同一把高挥的铁锤,一下又一下的猛砸在靖临心头,让她疼痛的同时又让她对曾经的自己产生了无尽的唾弃与恼怒。
  如今被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受尽侮辱,却无法痛痛快快的与他打一架,心中所有的屈辱愤怒和无能为力,皆因为自己技不如人。
  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太过脆弱,不够强大。
  若是以前不那么贪玩,如今是不是也可以和初雁并肩作战跟这条死狐狸拼一把?即使不能拼一把,也不用让初雁处处维护她,替她挨打。
  这些日子以来,靖临心头的怒火与屈辱已经积攒到了一个临界点,而白玦的一句话,则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靖临心头的怒。
  就在这时,初雁再次用力攥住了靖临的手心,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初雁能清楚感觉到靖临的浑身都在因怒意而不断颤抖,可他心中又何尝不怒?不屈辱?但是如今对方强大,他们的任何反抗于白玦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微不足道的,若是彻底激怒了白玦,他说不定会立即杀了他们,所以他们不得不忍。
  尤其是他这个小护卫,尽忠守护靖临是他的使命,他必须比靖临还要能忍,必须时刻保护靖临的安危。
  如今靖临的耳目受损,已经是他的严重失职了,恐怕初氏几辈子都没出现过他这种没用的护卫——只能忍,不能打,懦弱到让未来的神君陪着他一起受辱。
  就这点本事还想执剑闯荡四方?还想上战杀敌?他根本连靖临都保护不好,还想行侠仗义?还想执掌千军万马?
  也是在这时,初雁才彻底明白了他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
  初雁在心头苦笑,而后再次攥紧了靖临的手,而后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却又不是恭敬的对白玦说道:“我弟弟他听不见,冲撞了帝君,还望帝君包涵,我这就去给帝君打水。”
  对于初雁的言行,白玦有些意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还有些欣赏初雁这种能屈能伸能够隐忍的性子,不过这种欣赏在他心里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鄙夷和轻蔑的感情,随后他朝着初雁冷笑,轻轻说道:“你还真是条尽忠职守的狗啊。”
  白玦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云淡风轻的嗓音,靖临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初雁却听得一清二楚,而后他猛地抬起头对上了白玦的视线。
  白玦也不怕他看透,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看向初雁眼中的鄙夷与不屑又多了一层。
  初雁怔了一下,而后一言不发的带着靖临走了。
  一路上初雁的心头都充满了沉重的疑惑,白玦为何这样气定神闲?他是已经知道了靖临的身份么?既然已经知道了靖临的身份,为何还要这样侮辱她?不怕神君知道么?他是不想活了么?
  还是,白玦根本就没打算让靖临和他活着离开?
  就在初雁凝眉思索的时候,靖临猛地甩开了初雁的手臂,红着眼圈喊道:“你怎么那么能耐啊?谁让你站出来的?本霸王那么厉害用你当挡箭牌?”
  初雁知道靖临这是心里难受了,憋屈愤怒又无处发泄,愧疚感谢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故意找他事儿了。
  于是习以为常的回道:“你看得清东西还是听得清话?你还厉害了?”说完初雁便不再理他,伸手将挂在水井上方的木桶扔了下去,听到井下“噗通”一声之后,撩起袖子就要打水。
  靖临怒不可遏:“你还真要给他打水洗脚?他也配?!”
  初雁无奈,苦笑:“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靖临怔了一下,沉默了。
  对啊……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受人压制,如身陷囹圄,却又无可奈何。
  九重天太子又怎么样?小霸王又怎么样?以前都是大家顾及你的身份,不敢动你,现在跳脱了那口井,看到了天外天,见过了人外人,靖临才发现,出了九重天,自己什么都不是。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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