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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拔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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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状元再次点头,先是念咒掐指念诀,随即食指指尖白光一闪,轻轻朝着魔石一点,原本“面如死灰”一般的魔石表面瞬间流转起了淡紫色的光华。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召唤一般,魔石竟自行从小状元的掌心中浮起,在半空忽高忽低的转动几圈后,便朝着北边飞去。
君臣三人见状立即起身跟上,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最终,那块魔石自行飞到了九重天牢。
……
九重天牢最底层。
玄冰牢中,有两人对面而视,一人身着黑色劲装,面色苍白虚弱不堪的盘腿坐地,嘴角与前襟上还挂着不少结着冰粒的血迹。
一人身穿白色长袍,负手直立,身姿挺拔如玉,眉清目朗,神采奕奕,器宇着实轩昂。
盘腿坐着的那个,是炼化神卫未果,反而身受重伤的魔物。
站着的那个,便是状元郎玄念阮。
此时此刻玄念阮高高在上的俯视魔物,道:“一步错,全盘输,你若被发现,必死无疑。”
魔物抬眼怒视玄念阮,愤然道:“风水轮流转,你少在那幸灾乐祸。”
如今他心头少了一块魔石,又在刚才那场斗法中打伤了元气,所以根本不能再通过魔石之力压制玄念阮,甚是在实力上远落在玄念阮下风。
玄念阮面色平静,轻轻启唇道:“我没有幸灾乐祸,我是来救你的。”
魔物哂笑:“狐狸还不如黄鼠狼,你能安什么好心?”
玄念阮对魔物的嘲讽置若罔闻:“九重天从昨晚便已高度戒严,你若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魔物不再言语,他继承着初衷的部分记忆,对九重天的防御程度了如指掌,所以他明白玄念阮这话是真的。
看魔物的反应,玄念阮十分满意,眼眸中划过了一丝杀意,而后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但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魔物眉头一蹙,半信半疑的看着玄念阮:“你凭什么帮我?我凭什么信你?”
玄念阮看似坦诚的说道:“我要那块魔石和你对我俯首称臣。”
魔物再次沉默,低头沉思不语。
玄念阮继续说道:“是被神君取了性命,还是为我卖命,你要想好了。”
魔物还是不言不语,他不想死,但也不想为狐狸卖命。
玄念阮冷笑:“他们已经来了,你时间不多了,若再不做决定,那我只好杀了你,以求自保。”
魔物神色一僵,他知道玄念阮并未开玩笑——那块魔石能自行追着更大的力量寻来,就像是磁石一样,他们能够找到这里并不足为奇。
而玄念阮杀了他自保更无可厚非,要是自己,也会这么做。
再次权衡,魔物决定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就能翻盘。
最终,魔物不甘心的朝着玄念阮屈服:“我答应你。”
玄念阮满意一笑,而后心意一动,九重天牢外那块飞于半空的魔石瞬间停止,并从半空跌落。
因为魔物身受重伤,动摇了根本,所以心头魔石的力量远不及玄念阮佛珠上穿着的那两颗力量大,所以靖临手中的魔石不是循着魔物来的,而是循着玄念阮来的。
随后他启唇对魔物说道:“整个神界是按照一百零八星宿的格局而建造,初氏忠心碑位于七杀星位上,九重天对外宣称是为了图个吉利,所以封印杀破狼星,其实并不然,而是因为忠心碑之下,有一条通往凡界的传送阵,是靖轩始祖为其后人留下的逃生之路,就连各代神卫都不知道。”
魔物神色一惊:“当真?!”
玄念阮言简意赅:“千真万确。”
魔物还是怀疑:“那你怎么知道?”
“我白氏世代为颠覆靖氏而奔命,自是对九重天布局了如指掌,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的,而且,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玄念阮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你毁了七杀位上的初氏忠心碑,就能活着离开九重天。”
第78章 解脱
君臣三人紧随魔石而行,谁曾想魔石在飞越九重天牢外伫立的那块石碑上时,竟猝不及防的从半空坠落;如被一箭射死的飞鸟一般;径直跌落在了地上。
见状;君臣三人皆是一怔,万万没想到这块小石头竟然会突然罢工,随即打起十二分警惕;以防魔物的突然偷袭。
从半空降落之后,神状元立即将那块魔石捡了起来,凝眉打量片刻后,疑惑道:“表面浮现的那层紫光消失了;魔性竟然也完全敛去了。”
靖临道:“或许是魔物感知到了这块魔石,怕暴露踪迹;才突然切断了与这块石头的联系。”
独孤求醉和神状元皆点头;完全同意靖临的看法。
随后靖临继续说道:“可这块石头既然已经飞到了这里;就说明魔物现在一定在天牢山附近,说不定就躲在天牢山里!他到是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独孤求醉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至今为止;我们在明,他在暗,有语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他总是处于有利位置的,我们还是应当小心为上。”
此时靖临只想一刀削死魔物、痛痛快快的为初雁报仇,对魔物这种在暗地里躲躲闪闪搞阴谋的行为很是气愤,甚是不甘心的说道:“难不成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了?那本君的颜面何在?!九重天的威严何在?!”
瞅瞅神君这话说的,多霸气,多威严。
独孤求醉无奈的叹了口气,顿觉自己徒弟这断袖之癖可能是没救了,从小到大就没见这货这么在乎过神君的颜面,真是美人面前最要脸,甚至都没理智了,所以不得不沉声提醒道:“仅这么一小块魔石,魔力就如此巨大,我们三人合力才将其封上,谁知道魔物手中的魔石力量有多大?更何况他还有帮手!我们人是多,但极有可能打不过他,你看看九重天牢外的封印就能知道。”
经独孤求醉这么一提,靖临才注意到九重天牢山的不同,这也是事发以来,她第一次仔细观察天牢山。
那时神状元早已背对着她们僵立良久,握刀的那只手紧攥刀柄,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满目羞愤与恼怒的注视着今夕不同往日的天牢山。
天牢山的山体十分巍峨高大,山顶直入云霄,但它那能够令人闻风丧胆的威风有一大半并不来自于天牢山本身,而是其上设下的五行封印。
那是个十分庞大又复杂的封印阵,传说第一代封印之神花了六年的时间才将此封印阵完工。
五行封印阵就像是环环相扣的五道枷锁,将整座天牢山封于其中。
往日天牢山之上,总会时不时的闪过一道如水纹般潋滟的流光,看似温柔,实则锋利无匹、杀气肆意,能够在瞬间杀人于无形之中。
而如今的天牢山之上却再无潋滟寒光,曾有的肃杀之气也消失无踪,他们面前伫立着的,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高大山峰。
不消明言,君臣三人皆知这意味着什么——威力巨大的五行封印在一夜之间被无声无息的毁之殆尽。
可想而知,魔物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
而与神状元相比,除了羞恼与愤恨之外,靖临与独孤求醉的心头还多了一重深深的忧虑。
因为他们知道,这九重天牢上的五行封印,封印的不只是收押穷凶极恶之徒的天牢山,更是破军星位上的乱将狂气。
当年九重大战,正是因为杀破狼星位之中的“贪狼”与“七杀”星位上的封印遭到了外力撼动,导致聚集万年的煞气泄漏,直接影响了九重天的气数,所以神界才会遭此一劫。
如今五行封印却尽数被毁,破军星位之上再无制衡之物,于九重天而言,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随后,师徒二人皆是面色沉重,而后独孤求醉长长叹息,朝着靖临微微摇了摇头:“明日之事不可测,但最起码,天牢山还在,先将封印修缮再说。”
奈何事与愿违,独孤求醉的估量,怕是乐观了。
靖临听后微微点头,而后对着神状元的背影问道:“若将封印补上,需要……”
“躲开!”靖临的话还未完,神状元早已翻身朝着靖临与独孤求醉扑了过来,使出了吃奶得劲才将他二人同时扑倒在地,同时顷刻间在三人的周围起了一个封印结界。
在独孤求醉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直正对着天牢山的神状元顿感眼前一虚,天牢山竟突然如水波般起伏了起来,同时一股巨大的魔气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扫荡而来。
在神状元的结界成型的那一瞬间,三人便看到无数道巨型黑紫色光束如利剑般由内而外的将天牢山刺穿,伴随着“轰”的一声裂天巨响,高耸入云的巍峨天牢山竟如一块豆腐般被炸成了碎屑,霎时间烟尘四起,遮天蔽日,地动山摇,天地为之震撼。
曾令人威风丧胆的九重天牢,就在这么一瞬间,被夷为了平地。
而在爆炸发生的那一刻,巨大的破坏力以天牢山为中心朝着四周扫射而去,将周围的一切尽数毁灭,而靖临三人离爆炸中心点最近,收到的冲击力更大,不过好在神状元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的起了一个防御结界,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结界防御的了魔力,却隔绝不了声音,在巨响声暴起的刹那间,君臣三人的听觉瞬间失聪,平身第一次设身处地的体验了一把何为“震耳欲聋”。
甚至就连神智都被这巨响声给震恍惚了。
天地动荡许久,才逐渐恢复平静。
往日里只要一电闪雷鸣就暂时性变聋变瞎的神君终于在这种惨烈的境况下找到了自己的个人优势——耳朵虽然被震的半聋,但至少眼还没瞎,甚至被训练的十分好用,所以在尘嚣飞扬的那一瞬间,唯独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道黑色人影身形急遽的朝着北方飞去。
差点害死初雁,又炸了九重天牢,毁了破军封印,所以在神君眼里,魔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在江山与美人统统受到威胁的愤怒之下,靖临是最先从地上爬起来的,虽然十分晕头转向,但依旧咬着牙抓着剑,提息跃起,御空追击逃往北方的魔物。
……
是玄念阮“建议”,让魔物炸了九重天牢。
理由是如今神君已带人追到了九重天牢之外,而他已经走投无路,只有炸了天牢,这样他才有机会趁乱逃走,不然只能坐以待毙。
魔物本就不信任玄念阮,在听了他的建议后,蹙眉斟酌良久,却并未想出更好的办法逃出九重天牢,所以不得不按照玄念阮的办法来。
但炸了整座天牢谈何容易?
虽然魔石的力量巨大,但隐含其中的也不是源源不断的能量,而是在山海界极煞之地汲取了二十万年魔气所储备的能量,也就是说用一点,少一点。
而玄念阮只是出出主意,根本不打算出手帮魔物,所以这一切只得他自己来。
当初仅是毁了天牢上的封印就消耗了魔石的极大能量,而这次炸天牢,更是几乎将魔物心口那两颗魔石的威力耗光,能够从翻天覆地的爆炸中逃出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
可强弩之末,也是锋利的。
九重天早已处于高度戒严时期,魔物逃走的一路上撞到了不少队守卫神兵,为了不落人手,他只得咬牙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被刀砍矛刺,造出了一身的伤,近乎耗尽了魔物最后的力量,但最终过五关斩六将,还真当让他逃出了九重天。
可他逃出了九重天,并不代表他彻底摆脱了危险与追杀。
因为逃跑的这一路上阻碍太多,耽搁了太长时间,竟然让被炸得晕头转向的神君慢慢追上来了。
……
初氏忠心碑伫立于九重天北侧,靠近昆仑山的辽阔平原上。
碑身笔直,宏伟高大,石面雪白无暇,若以人喻,端的就是个铮铮铁骨,矢志不渝。
眼看着自己离初氏忠心碑越来越近,魔物心头大喜,顿觉胜利在望,随即神色一凛,势在必得要毁了初氏忠心碑。
当距离忠心碑还有一里远的时候,他便祭出了手中的大刀,将仅有的魔力尽数注入刀内,加速御空至碑前,抬手提刀,使出浑身解数朝着初氏忠心碑拦腰砍下,给了忠心碑狠狠一击。
仅此一刀,忠心碑上便裂开了数道如蛛网般细密的裂缝。
但魔物的情况并不比初氏忠心碑好到哪去,在他的刀刃与碑体碰撞的瞬间,一股刚猛至极的力量竟突然从碑身迸出,犹如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般,给了他猝不及防的一击,狠狠地将他掀翻在地。
在被袭击的瞬间,魔物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那股刚猛之力给震碎了,从半空狠狠摔落在地的那一刻,他突然喷出来了一口黑血。
下一瞬,一道杀气肆意的凛冽剑风顷刻间袭至脑后。
“胆敢用初氏之体破坏初氏忠心碑?历代初始先祖岂能轻饶了你?!”
魔物大惊之下反手挥刀去挡,怎奈伤势太重,刀锋不够刚猛,竟让震怒不已的神君一剑将他的刀给震脱了手。
身负重伤又无刀在手,魔物自是不敌靖临,挣扎不过三招,便被靖临一剑刺穿了胸膛。
冰冷锋利的剑身穿透胸膛的那一刻,魔物神色大变,先是睁大了眼,满目震惊与错愕的瞪着靖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窝囊的败在了她的剑下。
随即他的神色开始变得无比的狰狞,五官时而凝聚时而舒展,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苍凉无奈,像是在经历一场痛苦的蜕变,少顷后,魔物像是不堪重负般突然仰天长啸,同时身体开始不断地抽搐,心口处不断地朝外冒着黑气。
靖临还当是魔物不甘心,要在临死之前和她鱼死网破的拼一把,当即神色一沉,用力握紧了剑柄,下一瞬便将断水剑剑身尽数没入了魔物的胸膛。
可当断水剑的剑柄抵着魔物心口的那一刻,他却不再咆哮,身体也不再抽搐,从心口处流出又顺着剑柄滴落下来的粘稠热血也由黑色变成了鲜红色。
靖临凝眉怒瞪魔物,看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样。
可谁知就在这时,“魔物”看向靖临的神色竟突然变得极为焦急,血染的双唇不停地嗡动,挣扎少顷后十分艰难的开口,嗓音沙哑,气若游丝的说道:“启……阵剑……护君……启阵剑……”
靖临当即浑身一僵,面上血色尽褪,如被雷劈了一般震惊又错愕的看向“魔物”,大惊失色的开口:“初伯伯?是你么初伯伯?”
可是初衷并未回答靖临这个问题,而是朝她释然一笑,随后如释重负般的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的这一缕残魂与魔物相对抗了多年,苦苦坚守最后的底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初氏神卫世代掌握的护君大阵谜语告知靖临或者初雁。
这是初氏神卫的职责,也是他的苟活至此的唯一信念。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却也疲惫不堪了,所以,他要走了,或者说,终于解脱了。
闭眼之前,初衷将一生中最后的目光移向了初氏忠心碑。
明媚阳光照耀下,洁白无暇的初氏忠心碑无比的圣洁庄重。
他的一生,对得起这块碑,对得起初氏世代的坚守与荣耀,所以,他死而无憾。
第79章 星盘
当独孤求醉和神状元带人赶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神君泣不成声的跪在前神卫初衷的尸首旁边;不停地磕头。
神君的行为;着实令众人意外;唯独不意外的;只有首辅独孤求醉。
在看到靖临跪地磕头的那一刻;独孤求醉的神色在瞬间就黯淡了下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早就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初衷已经死了,虽然在万年的岁月间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事到临头,他还是会难过会悲伤。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奈;是一种延续了万年而不灭的伤痛。
万年前独孤求醉已经经历过两次了,而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那时的他,长发黑白参半,而如今;却已满头华发。
独孤求醉无可奈何又无法释怀,只得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沉声对神状元说道:“你先带人走吧;本辅留下安慰神君。”
不等神状元答话,独孤求醉便已抬步朝着初衷的尸首走了过去,步伐无比的沉重。
待他走到靖临跟前时,靖临还在不停地磕头,前额早已一片青紫。
独孤求醉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了靖临的双肩,阻止她继续磕头,随后劝道:“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他的命数,与任何人无关。”
靖临依旧是泣不成声,痛哭道:“是九重天欠初伯伯的,是我和君父欠初伯伯的。”
独孤求醉言道:“靖临,世事难测,谁也说不准欠与不欠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九重天亏欠了阿衷,可阿衷他一定不会这么觉得,因为他这辈子对得起这块初氏忠心碑,所以死而无憾。你若觉得自己欠了他,那便是小觑了他对九重的忠诚。”
靖临听完独孤求醉的话后,胸膛内突然斥满了心酸与无奈,还有就是对自己的懊恼与鄙夷。
初氏神卫以命尽忠,而她却无法为初伯伯的平反正名,甚至无法保全初雁,让反卫党对他肆意诋毁了多年。
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无法呵护周全,她这个神君,实在是太无用,亏欠初氏太多。
哭泣良久,靖临才得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后她嗓音沙哑、声色沉痛的对独孤求醉说道:“初伯伯临终前,对我说,启阵剑,我想那应该就是护君大阵的另外一半谜语。而说完这三个字后,初伯伯就不行了。”言及至此,靖临的眼泪再次冒出了眼眶,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声音再度哽咽了起来,“就为了这三个字,初伯伯竟然坚持了那么多年,时至今日才解脱,如何说神君一脉不欠他的?”
独孤求醉拍了拍靖临的肩头,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安慰她,可话将出口的时候,他却觉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一句:“靖临,他是神卫。”
靖临默默点头,而后看着独孤求醉,满含期待与哀求的问道:“师父,我能将初伯伯厚葬么?”
独孤求醉神色悲戚的看着靖临,痛心又无奈的说道:“你该如何对神民解释?将魔石之事公之于众?这样做不但会打草惊蛇,甚至会引起臣民恐慌,大敌当前,人心不稳才是最可怕的。”
靖临不甘的问道:“那初伯伯怎么办?”
独孤求醉叹息道:“靖临,阿衷已经死了,此时你最重要的事不是为他平反,而是揪出朝堂之中的逆贼,这样才能还他真正的清白。”
靖临沉默良久方才微微点头,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初伯伯的尸首还给初夫人和初雁,他是他们的家人,他应该回家的。”
这次独孤求醉并未反对靖临,因为他也想让自己的徒弟回家。
随后,独孤求醉便沉默了,凝眉沉思,思考良久后才再次开口,对靖临说道:“这一段日子,为师要离开九重天,你自己主持大局要当心。”
靖临一怔,急切问道:“师父要去哪?”
“去一趟山海界,不得不再次打扰古昭神后了。”独孤求醉严肃道,“逆贼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该做万全的准备,能将他直接揪出来更好,若是不能,有了护君大阵我们的胜算也会更大。”
……
自从靖轩始祖离世,古昭神后便隐世不出了,对外宣称是陪同靖轩始祖一同陨落了,所以他们这些做后辈的,是能不去打扰古昭神后就不去打扰她。
毕竟,她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而现在她的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与王国,没必要让她再为了后人的事情一直操劳烦心。
但护君大阵的确事关重大,能影响九重天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们才不得已的去打扰古昭神后,向她寻求帮助。
第一次去找古昭神后,已经是六七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他们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的,根本没抱多大希望,可谁曾想古昭神后那里还真的有靖轩始祖留下来的线索。
当时听闻有线索之后,师徒三人差点高兴地原地蹦跶起来,不停地感慨靖轩始祖思虑周全!
可但他们真正的看到看到所谓的线索后,却又欲哭无泪,顿觉靖轩始祖是在遛着他们几个玩……
靖轩始祖为古昭神后留下了一方白玉星盘,开启护君大阵的线索就被锁在这方星盘中。
星盘的制作堪称巧夺天工,小小一方圆盘竟将整个银河融入其中,光华璀璨,熠熠夺目,而其上的星子在不停的按照日常运行轨迹运动,也就是说,星盘上的布局是在时时刻刻的变化的。
星盘上除了紫薇与太微两颗星子被制成了紫色,其余所有的星子皆为蓝色。
天上恒星有三垣,紫薇垣居中,太微垣与天市垣分居两侧,“太平天子当中坐,清慎官员四海分”,故紫薇垣代表帝王,而太微与天市则为护君星。
由此看来,靖轩始祖所留下的那方星盘中,紫薇星代表神君,太微则代表神卫。
当师徒三人对古昭神后讲述九重天这些年的变故及表明的来意之后,古昭神后立即将星盘拿了出来,而后示意靖临将食指割破,对着紫薇垣滴一滴血。
当靖临的血滴上紫薇垣之后,紫微星顿时大放异彩,盈盈紫光霎时覆盖了整个星盘,就像是在星盘表面上铺了一层柔软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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