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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日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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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认清楚桑梓本质的瑶光城战修还在一脸得意地给他的手下吹着牛,“而且啊,我听说苍吾派的老光棍儿们都不会做饭,所以他们才一直都找不到对象。可你也知道,刚才那姑娘可是要去开食铺的,饭都不会做她敢开食铺么?”
瑶光城战修斩钉截铁地下了最后的结论,“所以刚才那姑娘,绝对不可能是苍吾派的。”
手下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半晌又问道:“头儿,那剩下的几个人呢?有没有可能是苍吾派老光棍儿们伪装的?”
“不可能。”瑶光城战修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苍吾派那群老光棍儿脾气又臭又硬,哪里肯听一个金丹一层的小姑娘的话?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跟那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她身后那群人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脸的狗腿样儿,哪里像是苍吾派的老顽固们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瑶光城战修眯眼打量了一下侧旁排了老长的等待出城的队伍,“更何况,瑶光城这两天走了这么多的人,城里总是要再来些新人的。”
完全不知道瑶光城战修心里想法的桑梓,和苍吾派的师兄师姐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闲置已久的店铺给收拾了出来。
桑梓挥动着她的本命灵锤,几锤子下去,店里的桌椅就成型了大半。再几锤子下去,店里的装饰性法器也被她给锤了出来。
最后把提前制好的幻阵和防护阵打开,一间食铺就有模有样了起来。
桑梓白日里开着店铺,透过大敞的店门观察着街上的情形,晚上就和苍吾派的师兄师姐们,打着采购和拜访邻居的名义,四处跟人聊天谈八卦。
几天时间下来,桑梓成功地打入了菜集大妈们的团体之中,而苍吾派的师兄师姐们则被街坊邻居们给列成了拒绝往来户。
让苍吾师兄师姐们郁闷的事情并不只这一件。还有最关键的一件事情:正如看守城门的瑶光城战修所说的那样,店里的生意真的很不好。
开门七、八天了,却没有修士愿意上门来吃饭。任凭师兄师姐们再怎么用力地吆喝,附近的修士们都还是不为所动。
桑梓一度怀疑是她做饭做失手了,但苍吾的师兄师姐们却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跟她保证道:“没失手,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不对,这里的食材更多,所以这里的饭比原来还要好吃许多。”
但店里的生意还是不好,确切地说,店里根本没有生意。
直到这一天,店里终于来了一位中年男修。
第92章
男修的年纪看上去并不算很大,他大概只有四十来岁的模样; 但却已是满头华发; 周身也尽是沧桑疲惫之感。
这么一位满身愁苦的中年男修; 在踏进食铺后的第一时间,就对着桑梓和善地笑了一下; “听菜集上的老大姐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食铺。开店的小姑娘人也和气、厨艺也好; 让我一定要来尝一尝。”
中年男修停顿了片刻; 抬头打量了一番店里的环境; 又看了看隔壁桌正在吃晚饭的骆思凡,随后便笑着继续说道:“光是闻那一桌的饭菜香气; 我就知道老大姐们没有骗我。姑娘,要是方便的话,给我也来一份隔壁的饭菜可好?”
“没问题啊。”桑梓笑眯眯地替中年男修拉开了椅子; 又给他倒了一杯灵茶; 这才推开后厨的门,进里面炒菜去了。
苍吾的师兄师姐们早就帮桑梓备好了材料,因此没一会儿的功夫; 桑梓就端着炒好的饭菜从后厨里走了出来。
刚吃好饭的骆思凡站起身来帮桑梓一起上菜; 桑梓便把托盘递给骆思凡; 然后又给中年男修打了一杯灵果果汁。
“随餐赠送,不额外收钱。”桑梓笑眯眯地把果汁放在了中年男修的面前。
中年男修便乐呵呵地说了一句:“姑娘是南方诸岛人吧?随餐赠送饮品可是南方诸岛的惯常做法,灵界大陆这里倒是不常见。”
桑梓笑着点了点头,“大叔你去过我们南方诸岛啊?”
中年男修像是被桑梓逗乐了似地一下子笑了起来; “我就是茶梅岛人,姑娘你说我去没去过南方诸岛?”
桑梓便一脸惊喜地看向了中年男修。
茶梅岛是南方诸岛比较靠北的一座岛屿,和灵界大陆隔海相望。桑梓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在瑶光城里碰见同样来自南方诸岛的修士。算上农婆婆嘴里那个爱喝金沙豆腐汤的小姑娘,这已经是桑梓遇见的第二位来自南方诸岛的老乡了。
因此,桑梓非常爽快地告诉中年男修,“难得碰见老乡,今天这顿我请了。”
“那可不行。”中年男修笑着摆了摆手,“瑶光城里的食铺可不多,做的饭菜合我胃口的更是只有你这一家。我还打算以后的晚饭都在你这里解决呢,你要是不收钱,我以后可就不好意思来了。”
桑梓便意思着给中年男修打了个八折的友情价。
而中年男修则说到做到。从这一天起,他每天晚上都往桑梓的食铺里跑。他既不挑食也不点菜,每天都让桑梓自由发挥。桑梓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很是好养活。
中年男修来店里吃饭的第二天,桑梓知道了这位中年大叔的名字:花破云。
花破云大叔来店里吃饭的第七天,桑梓知道了花大叔看上去沧桑又疲惫的原因。
他是来灵界大陆找女儿的。
花大叔的女儿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花弄影。
“影儿从小就很乖,绣得一手好刺绣,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以后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绣修。”提起女儿,花大叔的脸上半是骄傲自豪,半是愧疚自责。“当年,她来灵界大陆考缎绣坊,我因为要处理南方诸岛的改榜事宜,便没有陪她一起来灵界大陆。”
说到这里的时候,花大叔的背脊重重地弯了下去,“结果,影儿就出事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影儿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桑梓沉默着拍了拍花大叔的肩膀。
花大叔抬起头,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前段时间我听人说,瑶光城有许多擅绣的女修现身,我便想来碰碰运气。结果找了这么多天,问了这么多人,却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根本没人见过影儿。”
说到这里,花大叔忍不住地红了眼眶,“我当年要是愿意抽出点儿时间,陪影儿一起来灵界大陆就好了。”
桑梓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花大叔,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言语能安慰得了花大叔。她只是在每晚出去聊天打探消息时,特意跟所有人都打听起了花弄影的消息。
但是,没有人知道花弄影到底在哪里,他们甚至连花弄影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瑶光城中的妖修始终没有现身,花弄影也依旧杳无音信。
而飞闼城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桑梓低头看着她手里那枚和飞闼城门口的记录玉简相连的记录法器。法器上形成的飞闼城虚影很是安静,城内的民居紧紧地掩着大门,偶尔有人开门也只是晾晒一下布匹,并且全程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城内的修士,全是独居的老太太。
安静、冷漠,这是飞闼城内所有老太太们的特点。
桑梓看着记录法器里正在门口摆弄一匹新的浅色布匹的农婆婆,然后慢慢地叹了一口气。这么些天了,她就没见过农婆婆的家里冒起过炊烟,大概是一直没有做过饭。
桑梓坐在店里想了一会儿,随后便放下了手里的记录玉简,转身走到后厨里重新做了一锅金沙豆腐汤。她决定趁着今晚半夜月色正浓的时候,把这锅金沙豆腐汤悄悄地放在农婆婆的门口。
汤汁熬好以后,金沙豆腐汤特有的奶香和鲜香就飘了出来。桑梓给同样爱喝这碗汤的骆思凡留了一碗,随后便盖上锅盖、封好口,准备把这锅汤放进保温保鲜的乾坤袋里去。
就在这时,花大叔满脸疲惫却难掩惊喜地推开了后厨的门,“阿灵,你今晚熬了金沙豆腐汤么?”
申屠灵,这是桑梓在瑶光城里使用的化名。
被花大叔唤做阿灵的桑梓,笑眯眯地抬头看了花大叔一眼,“是啊,大叔你也爱喝这个?”
听了这话以后,花大叔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满是怀念的表情,“我不爱喝这个,但影儿却爱得不行,从小就闹着让她娘天天给她炖这碗汤。”
桑梓手里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她想起了农婆婆嘴里那个同样爱喝金沙豆腐汤的南方诸岛姑娘。
花大叔看着桑梓,慢慢地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阿灵,怎么了?”
桑梓抬头看着花大叔,慢慢地开口说道:“我在飞闼城内认识一位姓农的婆婆,她恰巧也认识一个南方诸岛来的姑娘,更巧的是,农婆婆嘴里的那个南方诸岛姑娘也爱喝金沙豆腐汤。”
花大叔一下子就张大了嘴,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在他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居然能在桑梓这里听到和花弄影有关的信息。
他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嘴唇,却半点声音也没能发出来,只是红着眼眶握紧了双手。
桑梓了然地看了花大叔一眼,很快便把那锅金沙豆腐汤给装进了乾坤袋中,“农婆婆这会儿应该在家,花大叔,我带您去找农婆婆吧?”
花大叔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对着桑梓点着头。
桑梓和花大叔两个人一路疾行,这才终于赶在天色全部暗下去之前,飞到了飞闼城的门口。
飞闼城门无人防守,城内也依旧是死寂一般的安静,所有的民居都亮着灯,但却一丝动静也听不到。
桑梓顾不上疑惑这种不正常的安静,她疾行了两步,然后慢慢地敲响了农婆婆家的大门,“婆婆,您在家么?我是阿灵,我带了金沙豆腐汤来看您来啦。”
沉重的脚步声过后,农婆婆那张枯瘦非常的脸,慢慢地从半开的门缝里探了出来,“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来飞闼城了。”
桑梓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婆婆,我就是来给您送个饭,马上就走,不会烦扰您太久的。”
农婆婆盯着桑梓看了一眼,随后用左手把着门框,单把右手伸向了桑梓,“汤给我,你可以走了。”
桑梓慢慢地把装了金沙豆腐汤的乾坤袋放在了农婆婆的手上,然后,她正准备跟农婆婆打听几句跟花弄影有关的消息,农婆婆却已经抓紧乾坤袋,整个人快速地缩回了屋子里面。
花大叔顿时有些急了,他再也顾不上和桑梓的约定,而是直接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再次敲响了农婆婆家的大门,“婆婆,我有件事想跟您打听。我听阿灵说,您认识一位来自南方诸岛的爱喝金沙豆腐汤的小姑娘,我觉得她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女儿花弄影,便想问问婆婆您……”
话没说完,农婆婆的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其后不久,农婆婆就打开大门,把刚才那个装金沙豆腐汤的乾坤袋用力地掷向了桑梓,“花弄影早就已经死了,你们都给我滚。”
桑梓和花大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没等他们两个人反应过来,农婆婆家的大门便轰然闭合,把两个人都给拦在了屋外。
花大叔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依旧执拗地敲着农婆婆家的房门。
农婆婆熄掉了灯火,半个字也不肯回应花大叔。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沉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飞闼城内其它民居的大门全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群瘦得活似骷髅的老太太们,睁着一双死寂黑沉的眸子,阴气森森地看向了桑梓和花大叔两个人。
桑梓神情警觉地挺直了腰背。
花大叔仍不死心地敲着农婆婆家的房门。
而那群老太太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紧紧地盯着花大叔。
片刻之后,农婆婆终于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都跟你说了,花弄影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敲了。”
花大叔止住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慢慢地给农婆婆跪了下去,“婆婆,求求您告诉我,影儿到底是怎么没的?”花大叔的头重重地垂了下去,“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只想知道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没的,求求婆婆您了。”
农婆婆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起来,她的身子颤抖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但在看了一眼门对面的那群老太太后,农婆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花弄影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来了。”
农婆婆对门的黑衣老太太,神情讥讽地冲着农婆婆冷笑了一声,“满口瞎话。”
农婆婆立刻对着黑衣老太太怒目而视。
花大叔却扭过头,又惊又喜地看向了黑衣老太太,“婆婆您也知道我女儿花弄影?您的意思是,她还活着是么?”
黑衣老太太得意洋洋地看了农婆婆一眼,这才开口跟花大叔说道:“花弄影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姓农的老虔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要是想打听你女儿花弄影的消息,那我劝你还是多往瑶光城主那里使使劲儿。所有来往瑶光城下辖城镇的修士名单,最终都会汇总到瑶光城主的手里。哪个修士,哪一年哪一月,进了瑶光城亦或是出了瑶光下辖的城池,瑶光城主那里都有记录。只要你女儿当年确实来了瑶光,只要她没有改名字,那城主就能把你女儿的消息找出来给你。”
花大叔惊喜万分地给黑衣老太太行了三个礼,随后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要走。
桑梓有些担心地看了农婆婆一眼。
农婆婆却只跟她说了一个字,“滚。”滚字之后,农婆婆无声地动了一下嘴唇,一句细弱蚊哼的话便在桑梓的耳边响了起来,“不要再来飞闼城,不要去找瑶光城主。”
桑梓顿了一下脚步,强忍住回头去看农婆婆的想法,转身低头跟着花大叔离开了。
等桑梓和花破云的身形消失不见以后,黑衣老太太才恶狠狠地瞪向了农婆婆,“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多事给那个小姑娘开了门,今天他们也不会找上门来。你知不知道我们过两天就要交货了?这种紧要当头,你让几个外乡人找上门来,是想害死我们大家么?”
农婆婆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衣老太太,半晌才开口说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黑衣老太太气急之后反倒笑了起来,“有什么区别?区别可大了。”
笑了好半晌后,黑衣老太太才恶狠狠地继续说道:“姓农的,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一点。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敢弄这些幺蛾子,就别怪我把你给抖落出去。到时候,你想像现在这样活着都不可能了!”
“你当我稀罕么?”农婆婆嗤笑了一声,随即便关上了房门。
看着农婆婆紧闭的房门,黑衣老太太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自寻死路!”
这之后,飞闼城内的这群老太太们,像来时那样,又悄无声息地缩回了各自的房子里面。
整座飞闼城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民居内亮着的点点灯火,无声地摇曳在了窗纸之上。
第93章
从飞闼城回来以后; 桑梓就和花破云大叔说了农婆婆最后嘱咐她的那句话; “不要去找瑶光城主。”
花破云听完以后却摇了摇头,“我非去不可。不管去了以后会遭遇什么,但这是我唯一能找到影儿的线索了,我不能就此放手。”
接着; 花破云就和桑梓告了别,“阿灵姑娘,接下来的这段日子; 我怕是不能经常去你的店里吃晚饭了。”
桑梓没有多说别的; 而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花破云的肩膀; “花大叔,等您找到了弄影姐姐以后,我请你们吃最地道的南方诸岛宴客餐。”
听了这话以后,花破云满是愁苦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那就借阿灵姑娘的吉言了。”
瑶光城主所在的城主府; 位于瑶光城的正中央。城主府上空开着大型的防护阵法; 府外则有天上地下的战修在来回不断地巡逻。
如此严密的防护措施下,花破云以为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见到瑶光城主的。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报上了名字之后,看守城主府大门的战修就一脸奇异地看向了他,“花破云?南方诸岛排各种榜单的那个花破云?”
花破云敛下心头的诧异,慢慢地点了点头,“是我。”
守门的战修很快就让开了身子,“跟我进来吧。”
花破云难掩心中讶异; 他就这么进来了?
直到见到了瑶光城主的那一刻,花破云都觉得他可能是在做梦。
瑶光城主已是大乘期的修为,但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岁初头的模样,温文尔雅,一身皮囊保养得极好。
这位君子一样的瑶光城主,放下了手里的卷宗,慢慢地抬起头看了花破云一眼,“听说南方诸岛的榜单都是由你排出来的?”
花破云谨慎地点了一下头。
瑶光城主便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端起手里的茶碗,漫不经心地晃着杯中的热茶,却并不打算喝上一口。他既不喝茶,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花破云先开口。
花破云等了没一会儿就按捺不住地开了口,“瑶光城主,我是来找我女儿花弄影的。听说城主那里有来往瑶光的所有修士的记录,如果方便的话,可否麻烦城主借我一观?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城主开口,我必不会推辞。”
“哦?”瑶光城主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碗,他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地告诉花破云,“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情。”
花破云慢慢地屏住了呼吸。
“当年毁掉了南方诸岛无尽之海海底传送大阵的人,究竟是谁?”瑶光城主身体前倾,紧紧地盯住了花破云。
花破云的身形一下子僵住了。好半晌以后,他才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城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花破云不过是个靠排榜为生的落魄修士,哪家的孩子优秀,我就把他在榜单上的位置往上提一提。这种出力不讨好人的事情做多了,南方诸岛的修士可都不怎么喜欢我。更何况毁阵这种南方诸岛的秘事,那些大家族的族长们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
“你真的不知?”瑶光城主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下。
“真的不知。”花破云的头慢慢地垂了下去。
“那你看这是什么。”瑶光城主从茶案上的木盒里,抽出了一方锦帕。
锦帕上用抽丝的云霞线,绣了一副稀奇古怪的符文图案,正是桑梓当年用来将妖修传送大阵转化为灵修传送大阵的转化符。这转化符的样子,只有巫家三位长老和南方诸岛修管会分部的几位高层修士见过。却不知绣这锦帕的修士是从哪里看到了转化符的样子,然后又绣在了锦帕之上。
花破云看着这方锦帕,双手不由地微微颤抖了起来,因为他认出了绣这方锦帕的修士。
瑶光城主看着花破云的样子,冷笑着开口道:“你不知道当年是谁毁掉了南方诸岛的传送大阵,那你女儿花弄影绣的锦帕上,为什么会有这转化符?”
花破云的双唇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但他依旧什么也没说。
瑶光城主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了花破云,他看着花破云的眼神犹如在看一条丧家之犬,“听说你当年为了改榜,才没有亲自送花弄影前往缎绣坊。你为了把别人家的孩子排进榜单里,就让花弄影自己一个人来了灵界大陆求学,结果她失踪了。”
花破云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肉里。
而瑶光城主却依旧不肯放过花破云,“对了,那个你据死力争也要把她排进榜里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瑶光城主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缝里把那个名字给找了出来,“巫桑梓。你为了把她排进一向不许女修进榜的南方诸岛天才少年排行榜里,跟修管会分部的那群管事们据理力争了好几天,还说什么天才不该以性别来分论。结果呢?”
瑶光城主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来,“结果,你的女儿失踪了,而那个你据理力争也要把她排进榜单里的巫桑梓,她和她的家族又为你做了些什么呢?”
花破云终于止住了颤抖,他挺直了腰背,慢慢地抬起了头,“我花破云排榜,从来跟任何人都无关。我愿意排谁的名字进榜,愿意把她排在榜单上的第几位,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质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我为了改榜而错过了送影儿去缎绣坊,那是我自己的责任,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说完这一句后,花破云终于抬眼看向了瑶光城主,“只是,敢问瑶光城主,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方锦帕?我女儿绣的这方锦帕,又为什么会在瑶光城主您的手上?”
瑶光城主遭了花破云的一番追问,却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让我们都敞快一些,你女儿花弄影就在我的手上。想要把她换回去,那就告诉我,当年毁掉了南方诸岛无尽之海海底传送大阵的修士,究竟是谁?”
花破云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僵硬了下去。
瑶光城的城主府外,桑梓的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花破云大叔已经进了城主府三天了,但却一直都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又等了半天以后,桑梓果断地转身回店,然后拉着骆思凡一起,去了瑶光城的修管会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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