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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人间办事处主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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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理哐当又躺了回去,揉了两把脸脑子才清醒。
  “让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虽然最好的效果是先让文曲诈她两下,一会儿她出去的时候才更有效果,但是,还是算了吧,打铁还需自身硬,骗人还要自己强。
  别理不慌不忙的洗漱好,端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出来,“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么早……”
  她说着,像是才看到元永芳一样,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没了,震惊的看着元永芳问:“你,你别动!”
  元永芳昨天晚上就被吓得够呛,又被别理惊了一下子,身上的肉都抖了。
  “怪不得脸色这么憔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别理皱着眉,像是关切一样的凑过去围着她转了两圈,“阴气这么重,不光昨天晚上吧?前段时间就开始倒霉了吧?”
  元永芳惊讶的连连点头,“对对对,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真的是,昨天晚上家里……我,你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啊?”
  别理摇头换脑,手指头掐的特别灵活,嘴里还啧啧有声,把街头骗子的本事学到了十成十,一边犹犹豫豫的要说不说。
  元永芳一看就懂了,脸色虽然有点不好看,但是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候,连忙说:“钱没问题,你要多少?”
  别理笑的十分腼腆,“这怎么能是我要多少呢?姑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能解的不是我,我只能算是个传话的,要多少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了指上面,然后愣了一下,就着那根食指停留在元永芳面前。
  “一,一千?”
  别理顿了顿没吭声,心里在欢呼,哇塞竟然开口就是一千,只想要一百是不是有点不大气?
  双双在别理手指头上飘了一下,扭头问文曲,“则四神马意思?”
  文曲表情十分复杂。
  大胸姐从楼上一步三晃的下来,还了一把仕女图的扇子掩着嘴唇咯咯的笑,“意思就是,你猜咯。”
  双双懵懂的扭头看着别理。
  别理不动如山。
  尽情的鄙视吧,反正缺钱的又不是你们,这群凡鬼。
  元永芳的表情随着别理的摇头,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了。
  最后咬咬牙问:“一万?”
  别理有点震惊,其实以前就可以,于是飞快的点了头。
  她不知道,元永芳最开始欢天喜地搬到这栋别墅里住的时候,遇到的灵异事件比昨天晚上多了好几倍,深知这玩意儿的可怕之处。
  一万在她看来其实算是友情价了,以前她找来的那些算命的供家仙的开口就要三十万,还有几个门都没进来就被吓尿了。
  一想到这里,元永芳根本就不想在这房子里多留,虽然知道这里头的鬼已经被收服了,但是还是很害怕。
  别理眼看着元永芳转了账,收到短信之后,立刻变得和颜悦色,“虽然钱不是给我自己要的,但是咱们这关系,我再送你点别的吧?”
  元永芳左动右动,就是坐不住,闻言双眼放光看着别理,“那多不好意思。”
  别理面带微笑,“不用客气。”
  在身上寻摸了半天,别理羞愧的拍了一把大腿,“哎呀,你看我,身上的东西都用完了。这样吧,我跟你上你家去看看你家里的风水怎么样?”
  “好好好。”元永芳呼啦一下站起来,“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说走就走,别理看起来简直就是乖巧懂事有本领的亲切后辈,领着文曲出门的时候还跟元永芳解释,“这是我师兄,本事比我大。刚从外地过来,对这边不是太熟,不爱说话。”
  元永芳用看着高人的崇拜眼神看了他两眼,然后发现这小帅哥长得还不错,于是又看了两眼,现在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能弄下来之后,整个人就又飘起来了,把文曲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末了悄摸摸的问别理:“你这个师兄有女朋友了吗?”
  别理笑眯眯道:“没有呢,您给张罗一个?”
  “嗨,我哪有那么好的头能配上人家啊。”元永芳又瞄了文曲两眼,“你也没有男朋友呢吧?我看你现在年纪刚刚好,等我遇见合适的……”
  她话还没说完,别理就被文曲扯到一边去了。
  别理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脸,小声说:“骗子也不是好当的,你看我的脸,笑出褶子来了。”
  文曲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别理扥了扥文曲的衣袖,“咋了?”
  双双在家追电视剧没出来,大胸姐在家自拍当网红也没出来,只有别理和文曲在,没有充当润滑剂的两只鬼,别理就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不自在。
  文曲目视前方,步子四平八稳。
  就是不说话。
  一直到了元永芳家的楼下,文曲还是面如暖玉,抿着嘴,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上楼的时候,别理走在中间,文曲在她身后,元永芳在前面领路,三个人一排,别理往后退了退,比文曲只高了一个台阶。
  “有没有感觉到?”
  文曲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别理催了一下才说:“没有。”
  别理有点小小的失望。
  等爬上八楼的时候,前面的人是习惯了,喘气声有点粗,后面的人跟走平地一样,呼吸根本不变,只有别理喉咙里像是灌了辣椒水,呼呼哈哈的靠在文曲的肩膀上。
  等元永芳扭过头来看的时候,她立马就站直了,一副高人风范的样子,装的特别棒。
  对面门口那盆被别理坐死的花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昨天半夜还有点绿,现在看起来竟然已经枯黄了。
  元永芳一边开门,一边说:“这房子好几十年了,现在正好赶上拆迁,进来吧。”
  文曲在那盆花上看了好半天,拧着眉进了屋。
  别理围着房子转了好一会儿,里面靠阳台的地方被元永芳弄了个挡板给遮起来了,里头放了一张折叠钢丝床,这是打着算盘好在拆迁的时候多落点好处。
  别理转了一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元永芳看的提心吊胆。
  幸好别理都说可以,“就是你这房子里的风水不是太好,像一般人一样是没问题,但是不聚财,钱到手边总是流出去,对不对?”
  元永芳连连点头,可不是吗,本来那别墅基本都到她手里了,结果闹鬼,本来这拆迁费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再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她就搬,结果人家不谈了。
  这何止是不聚财,这简直就是破财了都!
  “身体也没有以前好了吧?是不是经常胸闷气短?白天也觉得压抑?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元永芳又是连连点头,这看的也太准了!
  “你说,这该怎么办?”
  别理垂着眼帘,嘴里念念有词,中间停了一会儿,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说:“把你这块板上套出来个小窗,柜子往里面挪一点,柜子门不要对着外面的门,回头养一盆小金鱼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卧室里的那小桌子上的镜子拆了,窗帘颜色换一个亮一点的。”
  别理一通胡说八道,把元永芳震得云里雾里。
  “好,马上就改。”元永芳客客气气的给她倒了茶,感慨道:“真的就是真的,都不用说那么多玄乎的东西,让人听不懂。”
  别理骄傲颔首。
  那可不,她这骗子执照才拿上不到一天,玄乎的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
  “一会儿就别回去了,一个人做饭也不方便,就在我这儿吃吧。”
  元永芳乐呵呵的把卧室里的镜子搬出来问:“这个放到哪儿啊?”
  别理往墙上一指,“跟那板子上掏出来的窗户挂对照就行。”
  没什么高深的原因,亮堂。
  中午元永芳炒了两个菜,跟别理边吃边聊,也不说让她把别墅卖了的事儿了,可着劲的套近乎。
  “我就说,我总觉得这边风水都不怎么样,你看对门,对门那家倒霉呢?”
  别理喝了口酒,身上暖洋洋的,“对门怎么了?我看门口扔了不少东西,这是准备搬家了?”
  元永芳撇了撇嘴,“不搬不行,等钱救命呢。”
  文曲忽然问:“她家是不是有人昏迷不醒?”
  元永芳瞪着眼,嘴巴都张开了。
  “乖乖,这你都知道?”
  别理收了收惊掉的下巴,装作早就看穿一切的样子,夹了个花生米,无所谓的说:“看来这病蹊跷啊。”
  元永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真是,头天还或碰乱跳的,过了没几天就晕了,到医院检查,啥也没检查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植物人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吃过饭别理告辞,出门的时候衣角绊住了门槛,扑出去就踢翻了对门地上的一排花盆。
  “哎哟!你看我这,有点晃,有点晃。”
  文曲在她旁边扶着。
  元永芳刚说没事不用管,别理就敲响了对面的门。
  里头是一个消瘦又憔悴的中年女人,绑着的头发乱糟糟的。
  “你找谁?”
  别理双手合十,歉意的低了低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把你门外边的花盆给踢碎了。”
  防盗门哐一声推开,里面的人出来看了看,神情低落的说:“没事,反正也不要了。”
  屋里头看样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客厅里大大小小的纸箱子看起来还真的不少,不过从留下来还没有收拾的沙发和泛黄的地板,能看得出来这家条件不怎么样。
  “那怎么行?您等一会儿,我买一盆给您送上来,你这盆花市在哪儿买的?”
  别理一脸严肃。
  女人一脸无奈,“真不用。”
  “不行。”别理苦笑,“我们修行的人,最讲究因果了,打碎了您的花盆,就必须要还给你一个,不能算了,要不然以后是要阻碍修行的。”
  别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骗子执照到手的第一天,就使用的非常熟练,一看就很有天分。

  西北

  对门的女人显然精神都不在这儿,跟别理说了两句之后就摆摆手又进门了,她好像已经把别理当成了骗子。
  骗子别理伤心的下了楼。
  “你发现那屋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吗?”
  俩人慢慢的走,可以踩死脚底下的一长排蚂蚁。
  文曲脸色不怎么好看,虽然他总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是这次不一样,不光皱着眉,还压着嘴角,明显是生气的样子。
  别理追问,“是不是那盆花不对劲?”
  一看就跟旁边的枯草叶子不一样,而且怎么就刚好家里有一个莫名其妙昏迷的女儿,太巧合就肯定不是巧合。
  文曲把眉毛展平了,边走边说:“走吧,不是说要赔给人家一盆花吗?”
  对对对,刚挣了一万块钱,现在是款姐了,几十块钱一盆花完全买得起。
  别理刚高兴了两分钟,又沮丧的低下了头,“本来还想问问她那盆花是在哪里买的呢,能粘上活尸的气味,花都死了,味还没散干净,说明肯定是活尸摸过的吧?”
  别离边走边琢磨,这家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多余的心情能热爱花花草草的人,这盆花要么是在这片小区买的,家门口,刚好遇到了,价格又不贵,这样还算正常。
  “她刚才开门的时候你看见了吗?”别理问:“她家里有没有别的花草什么的?”
  文曲摇头,“没有,电视柜上摆着的是两盆塑料假花,屋里还有一个小仙人球,可能是放在电脑旁边的,电脑收起来了,只剩了一个仙人球。”
  “看的还怪仔细的,看见那昏迷的姑娘了吗?”
  别理晃晃悠悠,走的十分没正行,“你是怎么知道对门有人昏迷不醒的?”
  太邪乎了吧?虽然别知道他是高人,但是高人也不能隔着一堵墙就知道屋里的人躺在床上起不来吧?这哪是高人啊,这简直就是神仙!
  神仙说:“因为外面那盆花,不太对劲,那花上像是被布过什么摄魂的阵法,花木本来是纯净的生灵,承载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会被侵蚀腐败,看那个程度,屋里的人魂魄可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别理倒吸了一口凉气,准备回家把屋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规整一遍。
  “这么说好像跟贾成仁有点像,但是又不一样,贾成仁没昏迷过,会不会在他被杀之前遇到的活尸,魂魄先离体,然后昏迷了,之后才被人杀了?”
  文曲想都没想就点头,这么明显的顺序,他以为别理早就知道的。
  别理兴奋地瞪着眼,散发着渴望知识的光芒,然后光芒就消散了,眉头也皱起来了,不知道她注意到没有,皱眉的这个动作,她做得和文曲□□非常相似。
  之前没想到,别理咬了咬嘴唇,“那你说,对门的那姑娘是不是也快死了?”
  魂魄离体,她以前没有听说过,但是文曲和大胸姐都说她魂魄不问,据说人的三魂七魄,少了哪个都活不成,她还只是不稳就有死劫了,要是魂魄少了,岂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文曲之前难看的神色好像也有了解释。
  “嗯。”文曲看着前面,“生魂离体三天回不来基本就危险了,她剩下的魂魄可能也要消散,找不到离体的生魂,她就死了。”
  别理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有了一种参与别人生死的感觉,慌张到手无足措,这太沉重了,只能尽早找到活尸,把那被带走的魂魄弄出来,才能救人。
  “可是那活尸到底在哪儿啊!石城的花市这么多,上哪儿去找这个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啊!”别理团团转。
  十分焦心。
  文曲拉着她出了小区,找了个离得最近的鲜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又搬了一盆不大的芦荟。
  这家店里很干净,一点多余的气味都没有。
  别理捧着花又上门的时候,对面开门的女人把拒绝的话都说完了,终于打开门让他俩进去。
  “这真是太客气了,外面那盆花本来就死了,准备扔的,你们这,这真的是,哎。”
  生活好像降临在她身上的厄运比别人多一点异样,以至于她鬓角都生出了白头发,额上的横纹很深,一看就是劳苦的命,眼角眉梢都往下耷拉着,一脸愁苦相。
  让人看着就有点悲悲切切的。
  别理把芦荟放在窗台上,“这个好养活,一星期洒一次水就行,只要有太阳就能活,冬天也没事。”
  她顾及着女人的心情,尽量不说“死”这个字。
  “谢谢啊,这怎么好意思收呢,你看我们这乱的,本来也快要搬走了。”
  她说话的语速慢吞吞的,和元永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柔和,但是没有一点生气。
  别理捧着手里的百合花,吞吞吐吐的说:“你家对门是我姑家,我今天第一次过来,听她说起了这事。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我知道有点唐突,但是,你看,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家女儿?”
  女人警惕的看着她。
  别理迅速摆手,“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哎,不瞒你说,我以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院里有一个比我小四五岁的小妹妹,几年前就也得了一种怪病,医生说她没事,可她怎么都不会醒,看着也和正常人一样,就是忽然有一天就昏迷了,跟睡着了一样。”
  女人听得有点着急,眼巴巴的问:“后来呢?看好了没有啊?”
  别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利用一个慈母担心焦急的心情,但是别的方法她还真的没有。
  羞愧的别理继续往下编故事,“后来遇到一个游方的人,用了个偏方,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醒了,醒来之后问她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吗?她说知道,说自己在一个别的什么地方,听见有人喊自己,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这女人一听,一把抓住了别理的手腕,急惶惶的问:“你知道那人在哪儿吗?什么偏方?”
  这孤注一掷,或者说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像是不管别理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一样。
  但是下面关于技术性的问题,别理是回答不了了,这块要让给专门负责的人。
  文曲接收到信号,在旁边沉声道:“先让我们看看人吧。”
  人就躺在卧室里,真的就像别理说的那样,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她被照顾得很好,面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脸和头发都很干净,呼吸很平稳。
  别理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这小姑娘模样长得挺清秀的,眉眼细细,五官小巧精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底子。
  文曲看完就点了点头。
  女孩子的妈妈眼泪扑嗽嗽的往下落,像是触碰到了开关一样,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头一天还跟我说要出去找朋友玩,睡了一觉就再也没醒过来。”
  她皱的像是树皮一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在女孩子脸上抚摸着,像是捧着自己心口的一块肉,重一点怕碰疼了她,轻一点怕感受不到她。
  别理看的心里也有一点酸酸胀胀的。
  文曲也不怎么会安慰人,硬是让她哭了一会儿才问:“我能不能取她一点指尖血?一点点就行。”
  “你要干什么?”
  别理赶紧打岔,“他是想试试能不能叫叫魂,农村很多人都觉得这种就是孩子魂被吓丢了,多叫叫就能回来,用一点指尖血看看往哪个方向叫,不多,针扎一下就行。”
  “叫魂啊,我试过了,不管用。”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我也听人家说叫叫魂就能叫回来,半个月了,一点用都没有啊。”
  别理叹了口气,“所以要用指尖血测测方向,不能随便叫,不然孩子听不见。”
  “是吗?”
  别理诚恳的点头。
  病急乱投医的母亲取来了缝衣服的针,交给了文曲。
  文曲在她右手食指上扎破,挤出来了两滴血抹在自己手指上。
  看起来还真是感觉很特别,别理看着他从床头的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在上面勾勾画画,那两滴血实在是没多少,幸好文曲画的东西不大,弯弯曲曲的一小团,反正别理是看不懂。
  收了最后一笔,血迹刚好用完。
  文曲飞快的折好了纸,冲她说:“西北方。”
  这母亲眼睛一亮,好像真的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不松手。
  临出门的时候,别理又问:“我也不知道你原本那盆花是什么样的,您介意跟我说一下是在哪儿买的吗?”
  “不是我买的,是我闺女拿回来的,说是什么朋友送给她的,我也不知道她那朋友是谁。”
  着母亲也是焦心,没什么心思跟别理介绍女儿的同学朋友,关上门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女儿的卧室,准备试试这个新方法。
  别理拉着文曲就往楼下跑。
  文曲被拽的猛一踉跄,“你知道去哪儿吗?”
  别理呼呼往前跑,出了小区就拦了车,也不嫌出租贵了。
  “知道,实验高中,刚好在西北方,我看见她床头放的书了。”
  别理拿手机开导航,顺便搜索在哪一片有什么花店。

  少女

  高中才刚刚开学两三天,学生们都还没有收住心,一有时间就到学校门口晃荡,这些年少的同学们,人生最大的痛苦可能就是考试和分手,哪怕嘴里再怎么强调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也不能想象到面临生死会是什么境地。
  大冷的天,别理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学校对门街上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花店,别理冲进去就扭头看文曲的脸色。
  难看到没法形容。
  不用多说,别理往桌子上拍了几张票票,“有多少买多少,我家院子里要搞一个花园,你这些花都是从哪里进的?”
  这些花如果都被设了那种摄魂的阵法,学校附近这种地方,人流量大的没办法,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就能把货都卖出去差不多,何况马上就到了情人节,到时候小情侣们来来去去,买上几支几束简直太正常了!
  到时候后果简直没法形容!
  别理头皮发麻,给老板留下了家里地址之后,就顺利的打探到了进货的来源。
  “你说附近的花店都是从他那里进的货?”
  别理差点爆炸,那得有多少啊!
  女老板温柔的笑,“对啊,他那里的花长得都比别的地方的好,价格又便宜,我建议你过去看看。”
  从店门里出来,别理双腿发软,抓着文曲的胳膊问:“这人要是把花种的远销海内外,我这这工作量就太可怕了!”
  文曲神色复杂看着她,“你的工作其实只是把活尸的魂魄弄回去。”
  别理一愣,“对哦。”
  阎王给她的工作就只有这么多,还说让她好好干,她这也算是干的差不多了吧?
  “可是,我也不能看着别人都死了吧?”别理艰难的寻摸理由,“到时候那些买到花的人魂魄都散了,我的工作量不就更大了?”
  两人又重新上了车,照着老板说的地址一路奔袭,出租车司机被催的差点摔了方向盘,你行你来开啊!
  别理讷讷,那我不太行。可她心里着急,闭不上嘴,于是转头问文曲:“为什么那些卖花的老板都没事?”
  文曲在她头上顺了两把毛,眯了眯眼,“可能那些老板都比较特殊,刚才的那个女老板身上有功德金光,所以没事。”
  但是时间久了,小病也会不断。
  俩人头顶头窃窃私语,别理被科普了不少知识,车子越走越偏,出了市中心,外面的视野就开阔起来了,两三层的房子带一个小院,里面要是只住一家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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