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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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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答应超度戴菊香,定于今晚凌晨阴气最盛之时。
计划赶不上变化,刚过十点,院门就被人拍响了。
“爷爷,是杨二叔。”我听出是杨福田的二弟杨福来。
爷爷皱眉,拿起准备好的褡裢,往院门走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爷爷。不知杨家又出啥事了。”
可别是杨大妞又犯傻啊,我有些担心。
院门一开,杨福来就着急道:“谭师傅,不好了,我妈被鬼上身了。”
我不怎么信,杨大妞今天才假装鬼附身,姚氏该不会气不过,也来这招吧?
到了杨家,我才相信是真的,姚氏确实被鬼附身了。
她跪在地上,被鬼控制着不断磕头、说‘我错了’。
杨大妞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
除了她,杨家其他人都吓懵了,没人敢过去阻止。
“爷爷,她不是戴婶子?”我问道,感觉这鬼很厉害。
她附在姚氏身上、时不时闪现出红光,戾气也很重。
“是她,不过几天,居然进化成极阴煞鬼了。”爷爷震惊道。
“啥是极阴煞鬼?”我脱口问道。
爷爷叹了口气,他说,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地过三尺鬼不同。
这世上存在着很多类型的鬼。因为各种原因形成的。
除了外界条件,也有靠吞噬比自己弱的鬼,也就是鬼吃鬼。
而极阴煞鬼,要在恰当的时机、吸足大量的阴气、鬼气,再吃足够的鬼。
种种条件加起来,相当苛刻,所以,是非常难形成、难对付的鬼。
“可、可戴婶子不是刚死吗?”我膛目结舌道。
一只前几天刚死,连鬼气都没有的新鬼,咋可能吞吃其他的鬼,又遭遇可形成极阴煞鬼的机遇?
“是啊。”爷爷脸色很凝重,也许是怕我担心,又道:“不过,幸好她还没完全为成型,伤害力不大。”
爷爷不再多说,提起桃木剑,踏步直上。
“别多管闲事!”戴菊香控制姚氏的身体,躲开爷爷的桃木剑。
杨大妞扑了过去,挡在爷爷面前,哭喊道:“谭师傅,别伤我妈,你说要超度她的。”
“大妞,让开!你妈要是杀了人,戾气就会加重,受鬼性控制,到时连你都杀。”爷爷着急道。
说话间,戴菊香从姚氏身体出来,掐着姚氏的脖子,往屋外的大水缸按去。
“杨福田的魂魄被我吃了,我再让你尝尝我遭遇过的痛苦!”
戴菊香边按、边发出阴测测的诡笑声,听得我毛骨悚然,才知道杨福田的魂魄也被她吞吃了。
爷爷见状,一掌劈晕杨大妞。把她交给杨家人。
然后,爷爷一剑劈向戴菊香魂体,她闪躲不及,惨叫着松开姚氏。
爷爷把姚氏从水缸里拽出来,往杨家人所在的方向扔去,“接住了!”
紧接着,爷爷拿出一张消煞火符,拍向戴菊香额头,并大念:“五行生克,法起六合,敕!”
爷爷使符的动作又快又准,戴菊香没能躲过,又是一声惨叫。
至于姚氏,被杨家人扶起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的儿子、儿媳们只顾着哭嚎,不仅哭不出眼泪,听起来还有些假。
“喂!杨二叔、杨三叔,你们咋不请医生?”
我有些看不下去,姚氏虽坏,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经我一说,杨福来等人才如梦初醒般,赶紧去请村医刘老头。
我发现杨二婶暗瞪了我一眼,假装没看到。
他们准备把姚氏抬进屋里,却把杨大妞随置不管。
“你们咋能这样?”我看得有些窝火,正想过去把杨大妞扶好。
一道红影急掠过来,下一刻,杨大妞就落入戴菊香手里。
离得近,我才看清戴菊香的样子,现在的她,面目狰狞不说,皮肤还透着诡异的红光。
她带走杨大妞之前,冲我狠哽咽了一下口水,表情和当初的崔寡妇如出一辙。惊得我头皮发麻。
“阿音,你留在这里!”爷爷交代了一句,就去追戴菊香。
我分明看到爷爷的背部多了五道血指痕,皮肉隐隐外翻。
“爷爷!”我惊叫了一声,焦急地追到门口。
见爷爷往牛头山的方向追去,我无暇去想,怎会和牛头山扯在一起。
急忙掏出小木牌,对楼湛天道:“湛天,快带我去牛头山。”
楼湛天倒没废话,凭空冒出一团?雾,把我包裹在其中,带我往牛头山飞去,
按理说,爷爷是用跑的,我很快就能赶超他才对。
可我到了牛头山下面,还见不到爷爷的身影。
我慌了,问楼湛天,“爷爷呢?”
楼湛天从小木牌出来,淡淡道:“在山的另一面。”
“什么?”我惊叫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身处牛头山的背面。
“你咋这样?”我气死了,见他不为所动。只能哀求道:“带我去找爷爷,好不好?”
“不行,你自己走过去。”楼湛天冷漠道。
“你答应送我来的。”我怒道,感觉被他耍了。
“我是答应送你来牛头山。”楼湛天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言下之意,他答应送我来牛头山,并没说哪一面。
“你、你——”我气红了眼,差点说不出话。
楼湛天逼近我,目光凛凛,“我如何?”
在他威压下,我很没骨气地焉了,只敢小说,“你不是好鬼!”
“我当然不是好鬼!”楼湛天坦然承认了。
见他准备离开,我急扑了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湛天,别丢下我!”
楼湛天魂体瞬僵,顿一会,拔开我的手,“你胆子太小,该练练了。”
“也不是非得这时候,爷爷还在除鬼呢。”我说道。
“区区一只极阴煞鬼,难不倒你爷爷。”楼湛天不以为然。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令我把‘爷爷受伤了,’这话、生生憋了回去,嗫嚅道:“要是有鬼咋办?”
“现在过了七月十五,滞留在牛头山的鬼不多。”楼湛天说着,拿出几张符给我。
“你咋会有爷爷的符?”我一眼就认出是爷爷画的符。
“你爷爷让我给你的。”楼湛天道。
“什么意思?你们——”我大吃一惊,话还没说完,楼湛天已不见了。
这下,我真的气哭了,原来爷爷和楼湛天联合起来欺负我。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戴菊香化成极阴煞鬼,今晚发生的一切,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练胆就练胆。干嘛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他们总做些我不知道的事,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看着高耸的牛头山,我认命地走到山道上。
这山很大,我得走很久、才能走到另一面。
也许是我身上有符的关系,穿梭在山间的鬼影,看到我都绕道跑。
这样一来,我倒没那么怕了,只是越想、越委屈。
“楼湛天欺负我、爷爷也欺负我…………”我自语道。
没走多久,我就累得慌,一股闷气直涌到心口,干脆不走了。
爷爷和楼湛天欺负我。我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吓吓他们。
反正楼湛天说爷爷没事,鬼也避让我,这想法一起,我还真的付诸了行动。
我找了一棵长在隐蔽之处的大树,靠在树下。
大概是爷爷他们也在牛头山的原因,我没有梦境里那样的恐惧。
无聊之余,我拿起符来看,几张都是五雷轰顶符。
不同的符、需要配合不同的咒语,五雷轰顶符灭鬼的效果虽不错,可我又不会用。
符是由?狗血、混合朱砂画成的,一般的鬼都会忌怕。
楼湛天咋不怕?难道是他修为比较高的原因?
为防鬼近身,我把符铺在身上,用手压着、不会被风刮走。
在家失眠了好几晚的我,靠着树、吹着夜风,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次,我做了更离奇的梦,居然梦回到发现爷爷跟楼湛天出门的第一晚。
他们先后来到牛头山、也就是正面的山腰处。
爷爷蹲在地上,不知在挖啥,楼湛天在一旁看着。
“没有!”爷爷挖了许久,都没挖到想要的东西。
“我记得当年葬在这里。”楼湛天俊眉紧皱。
爷爷看了楼湛天一眼,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挖。
过了一会,爷爷面露惊喜,“挖到了!”
楼湛天闻言,飘过去看,我也凑了过去。
只见土坑里出现一个?乎乎的盒顶,那是啥东西?
爷爷先我一步,伸手扫掉上面的泥土,他怎么都拿不出盒子、也打不开盒盖。
他们一连几晚,都出来找这东西?到底是啥?
我好奇得要命,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说话。
楼湛天思索了一下,道:“看来得制一只煞鬼作祭!”
“要制煞鬼。谈何容易?”爷爷冷笑道。
“这次打不开,得等到明年了。”楼湛天语气不免有些遗憾。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只有七月十三到二十这几天、能找到这盒子,同样只有这几天能开启。
错过了,要等到明年,他们不知道开盒方法,煞鬼作祭是楼湛天想出来的。
等等!煞鬼?我不由想到戴菊香,她现在是极阴煞鬼。
难道是爷爷他们?如果真的是,那爷爷追着戴菊香到牛头山,岂不是?
我不敢往下想了,恨不得立即醒来,回到现实中的牛头山,去阻止爷爷。
“我倒无所谓,不过是在帮你罢了。”爷爷有些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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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肯不肯帮爷爷的忙?
“帮我?说得好听。”楼湛天讽笑道,他突然往我这边看来,目光冷得骇人。
我吓得仓皇地逃跑,画面一转,又来到爷爷他们挖东西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时间已变,来到爷爷追赶戴菊香到牛头山的时候。
爷爷制服了戴菊香,准备超度她,他手里拿着一张救苦往生普渡符。
超度的方式有多种,除了念往生咒,还有用符。
救苦往生普渡符,就是用来超度鬼怪投胎的一张符咒。
符超度鬼虽说是强制性的,还需要这只鬼有忏悔的心,要是这鬼不想忏悔,不想投胎,这符也没啥用。
“戴菊香,我答应大妞会超度你,好在你本性不灭。”爷爷说着,把符拍向戴菊香。
他大念道:“普皆冥成拔度途,三苦施如九玄族,为男为女身自承,富贵贫贱汝自斟,敕汝等众急急超生,敕汝等众急急——”
我知道后面两个字是‘超生’。没等爷爷念完,一道疾光闪过,符瞬间粉碎。
凭空出现楼湛天的身影,我心里一紧,知道他想做啥。
爷爷一点也不意外,沉下脸道:“我答应超度她,这次算了。”
我松了口气,幸好爷爷没想拿戴菊香作祭。
说明戴菊香形成极阴煞鬼,不是爷爷促成的,不是爷爷,难道是楼湛天?
但被楼湛天接下来的话否绝了,他冷笑道:“正愁找不到煞鬼,就出现一只,连老天都在帮忙,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阿音也希望超度她,要是让阿音知道——”爷爷面露豫色。
他还没说完。就被楼湛天打断了,“只要不说出去,阿音不会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我嘀咕道,再看爷爷,他似想起啥,“阿音没让你带她来?”
爷爷很了解我,知道以我的性格肯定会跟来。可他不是和楼湛天联手欺负我吗?
“我把她引到山后面,顺便练练她的胆。”楼湛天道。
“你明知这一带鬼物不少,她又是九阴之体,咋能把她单独留在那里?”爷爷质问道。
“我幻了几张你化画的符,不仅能为她壮胆,普通的鬼也会见之避让。”楼湛天淡声道。
原来楼湛天骗了我,他给我的符不是爷爷画的,是他自己幻化出来的。
他在符上施了法,能令弱鬼惧怕,我气得要死,他咋能这样?害我误会爷爷。
怕我跟来、知道黑盒子的事,就不要带我来嘛,用得着这样骗我?
“若阿音出事,我跟你没完!”爷爷气恼道。
楼湛天没理会爷爷,他抬手一扫,疾风骤起。
顿时泥土漫飞,我下意识捂住眼睛,等风止之后,离戴香菊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坑。
坑里埋了那只黑盒子,楼湛天如玉箸般的手指掐着复杂的诀,口中疾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爷爷不再阻止楼湛天,而戴菊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向黑盒子。
她被爷爷施法缚住,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尖厉的鬼吼声。
黑盒子黑光大作、散发出浓烈的鬼气,楼湛天和爷爷面露喜色。
“不要!”我想起杨大妞,忍不住冲了过去,挡在黑盒子前。
不知为啥,我靠近之后,黑盒子就失去光彩、鬼气也瞬间散去。
“失败了。”楼湛天蹙眉,眸间划过一丝失望。
“看来煞鬼作祭没用。”爷爷说完,念咒安抚已浮暴的戴菊香。
他又拿出一张救苦往生普渡符,再次超度戴菊香。
随着爷爷念咒声起,一股困意向我席卷过来,我的眼皮渐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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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师傅,我妈傻了,求您给她看看吧。”
“她被戴菊香吃了一魂,我也无能为力。”
我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的,是爷爷和杨福来。
掀眼一看,我发现自己回到家了。昨晚的事历历在目。
我赶紧下炕,跑到屋外,见杨福来在求爷爷。
“阿音,醒了?”爷爷看到我出来,不再理会杨福来。
我一开口就问,“爷爷,你咋找到我的?”
因为我是故意躲起来的,不知爷爷他们找了多久。
“你身上有我的符。”爷爷揉了揉我睡乱的头发。
明明是楼湛天的符。我瘪嘴道:“原来这样啊。”
我知道楼湛天只能感应到我有没有危险,却把符忽略了。
“阿音以后不能这样了,要是遇到危险咋办?”爷爷语气略带责备。
“嗯。”我焉焉地应道,心里很烦躁。
既怕爷爷和楼湛天知道我破坏他们鬼祭,又不解他们暗地里的行为。
我也想不通,为啥我能梦到牛头山发生过的事,还不限时间段。
爷爷他们要那个黑盒子做啥?黑盒子有啥来历?
看着笑得如往常一样和蔼的爷爷,我突然觉得陌生。
“阿音咋啦?是不是哪不舒服?”爷爷发现我不对劲,担忧道。
“爷爷,我没事,超度戴婶子了吗?”我摇头,不敢让爷爷发现我的异样。
爷爷说超度了,我又问:“她咋形成极阴煞鬼的?”
我想爷爷肯定会弄清楚原因的,果然,爷爷确实找出原因了。
原来戴菊香初成鬼时,毫无意识地飘荡,竟遇到一只修为很高、但不知魂体咋会重创的鬼。
这鬼的鬼气不断外泄,不能动弹,鬼吞食鬼气是本能。
戴菊香吞噬了那只倒霉鬼的鬼气和修为,又经过阴气充足的地方。
“戴婶子的运气真好啊。”我不由惊叹道。
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机遇,都让戴菊香碰到了,要是她没被爷爷超度,日后就更难对付了。
“是啊。”爷爷深以为然。
我和爷爷说着话,把杨福来晾在一边。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杨福田夫妻的丧事一过,就得安排杨大妞姐弟的去处了。
他们现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姚氏又傻了,年纪尚小的他们,还需要人抚养。
杨福田两个弟弟也过得紧巴巴的、吃饭的嘴又多,于是,姐弟俩成了烫手山芋。
推来推去,最后。杨晓笙给邻村一对不会生养的夫妻领养了。
杨大妞则被同村一户姓汪的人家收养了,汪家只有一个比她两岁的傻儿子。
汪家人对杨大妞视如己出,但村里人背地里都说,她是汪家给傻子准备的媳妇。
如今杨大妞变得沉默寡言,对外界的闲言闲语毫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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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即逝,眨眼间,到了我十四岁暑假这年。
我读书比别人晚,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成绩从最初的倒数第一,拼到了如今的名列前茅。
刚开始上学时,我经常被人嘲笑、欺负,但欺负过我的人总会倒大霉。
所以,渐渐没人敢欺负我,却坐实我灾星的称号。
其实,是楼湛天收拾那些人的,尽管我已开始跟爷爷学本事。他还是默默地保护我。
他看我的目光,也一年年地变化,总让我觉得不安。
这几年的七月间,他和爷爷都有去牛头山,企图开启黑盒子。
我跟过几次,见他们一直没打开黑盒子,就熄了好奇心。
这天,爷爷去外村给人剃阴头。我提着篮子去菜园摘菜。
回来时,经过康老三家的果林,他和阿牛叔的邻居贾仁打在一起了。
路过的村民都围在果林外看热闹,我也走过去看。
村民看到我,纷纷避开,村里能上学的孩子不多、成绩好的更少了。
加上我还跟爷爷学本事,村民们都不敢当面骂我灾星了,偶尔也有人和我打招呼。
“老子弄死你这个烂贼、凶手!”
“操你娘的,吃你几个果子又咋样?”
“呸!咋不说你还把狗打死了?”
康老三和贾仁打得不开交,边打边辱骂对方。
从他们的对骂听出,原来是贾仁手脚不干净,偷摘了康老三的果子。
他偷了就偷了,还把看守果林的狗打死了,偏偏康老三也不是好货色。
两人就由吵架、发展到大打出手,越演越烈。
我看了一会,就走开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晚饭后,爷爷教我画六合敕令符中等级最高的符。
六合敕令符是一整套符,里面的符种类繁多,效用、等级各异。
画符很耗费精神力,也讲究天份,有些人学个几十年,都停留在低级符类,或啥都学不会。
还有些人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就学到最高级的符类,恰巧,我就极有天赋。
爷爷说,像我这种命格纯阴的人,虽是鬼物眼中的美食,却很适合修道。
“爷爷,啥时候教我别的?”我提笔之前,忍不住问道。
因为爷爷只教我符咒、和各种灵异常识,却不教别的。
“那你啥时候跟爷爷学剃阴头?”爷爷笑着反问。
“术法和剃阴头是两码事,再说学的类型太多,反而不精。”我反驳道。
“你看爷爷学得精不精?”爷爷笑问。
“也不知道爷爷打哪学来的。”我小声嘀咕道。
我对爷爷的好奇,是从当年方翠兰请我们到尚海市开始的。
只知道爷爷啥都懂,中年时常住牛头村,才开始给人剃阴头的,也不知他师从何处。
“认真点!”爷爷看我走神了,敲了我的头一下。
我刚要呼疼,外面就有人着急地喊爷爷,并伴随着狗吠声。
“好像是贾大婶,她咋带狗带来了?”我奇怪道。
爷爷已经走到外面了,我连忙跟出去,看到跟狗一样趴地上的贾仁,吓了一大跳。
贾仁好像随时都可能扑过来一般,我退开几步,定眼细看。发现他身上多了一道狗影。
爷爷以前说过,未成精的动物附在人身上,会有影子显出。
“爷爷,贾大叔被狗魂附身了?”我问爷爷。
“没错,他不仅被狗魂附身,他自己的魂魄,也被挤出体外。”爷爷看了一会,下定论道。
“谭师傅,这咋办啊?”贾大婶泣不成声。
我突然想起果林的事,“爷爷,他白天打死了一条狗,会不会是?”
“打死一条狗?”爷爷皱眉,问我当时的情况。
爷爷听后,点头道:“可能是了。”
“汪汪汪…………………”
像附应我和爷爷的话似的,贾仁冲我们吠个不停。
他这样子很滑稽,要不是贾大婶在。我会憋不住笑的。
“贾仁家的,去把狗尸找回来,给狗办丧事。”爷爷对贾大婶道。
贾大婶本来哭得要死,听到爷爷的话,顿时目瞪口呆、忘了继续哭。
看她傻懵懵的样子,我忍不住道:“贾大婶,我爷爷在跟你说话呢。”
“谭、谭师傅,您说啥?要给狗办丧事?”贾大婶愣愣地问。
“你家男人为了偷果子,把狗打死了,狗怨太重,必须消除它的怨气,让它主动离开。”爷爷耐着性子解释。
“爷爷,不能直接把狗魂驱出来吗?”我问。
爷爷听我这么说,瞪了我一眼,“看守果林本就是狗的职责,为了口腹之欲。把它打死,你说该不该?”
我想也没想,就摇头道:“当然不应该!”
爷爷顿了一下,又道:“还有,这狗魂和贾仁的身体非常契合,才能把他的魂魄挤掉。要是强行驱离,他的身体会严重受损,到时就算找回他自己的魂魄。都活不了。”
“噗!狗魂和贾大叔的身体非常契合?”这下,我忍不住喷笑了。
因为人被狗魂附身很稀奇,不少村民听到消息,赶过来看。
这会,村民们听到爷爷的话,全哄然大笑了起来。
“谭师傅,您会不会看错了,我男人是人。身体咋会和狗魂契合?”贾大婶惊恐道。
我能理解贾大婶的心情,她可能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和狗搭上边,或因此以为自己和条狗睡了很多年。
不过,她这话有些质疑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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