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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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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然觉得鬼发可能会危害到我,并产生了把黑坛子砸掉的念头。
楼湛天当真相信我不会砸,没再阻止我。
恰巧这时,我瞥见一道黑影闪进斜对面的巷子。
“爷爷?”虽没看清黑影是谁,我却下意识认定是爷爷,急忙追过去。
结果,巷子里空无一人,我失望极了,扬声大喊,“爷爷,我知道是你,为啥不肯出来见我?”
回应我的是荡在巷子里的回音,与呼呼的风吹声。
“爷爷,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砸了坛子!”
因认定爷爷故意躲着我,心里又气又急,见迟迟无人出来,就再度高举黑坛子。
同时,我体内那股力量突然乱窜了起来,直窜到我手间、涌入手掌之中。
当我的手掌聚满这力量,沾到黑坛子的鬼气,竟如火灼般巨疼。
我疼得手上一松,黑坛子瞬时从我手上脱离而出。
哐啷一声脆响,黑坛子砸得破碎。密麻成团的黑色鬼发散落一地,飘散出来的鬼气被夜风一吹而散。
我怔看着地上的鬼发,整个人都懵了,虽然我是有砸掉黑坛子的念头,但仅仅只是念头。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楼湛天居然动怒了,他用力擒握住我的手臂,“你真的砸碎了!”
我甩不掉楼湛天如铁钳般的手。无奈道:“我不是故意的。”
见楼湛天面显不信,我来气了,怒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楼湛天手劲略松了些,终是信了我,语气无奈道:“你不是想知道九阴之血养护鬼发的用途吗?我告诉你!”
他语气一顿,缓缓道:“能代替九阴之体!”
能代替九阴之体!这话如魔咒一般。响彻在我耳边,把我震得不轻。
楼湛天说,那只坛子曾封印过鬼婴、封印过许多恶魂,聚满非常浓重的鬼气。
像这样的坛子非常难得,用来装浸过九阴之血的鬼发,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养护,效果能与九阴之体媲美。
爷爷前年偶然间得了这只坛子。便打算用来制出能代替九阴之体的阴物。
如今坛子砸碎了,再也寻不到这样的坛子了。
这是楼湛天头一次把爷爷需要九阴之体的事告诉我。
我也想起爷爷没隐居牛头村之前,一直在寻找九阴之体,直到我出生后,才作罢。
“爷爷,你到底要干啥?”不仅手疼,我心里同样不好受。眼泪止不住地狂流。
不管爷爷为啥要鬼棺、和九阴之体,也不管他是不是打过我的主意。
至少他想过用别的阴物代替九阴之体,也说明他不想害我。
可我却产生了把鬼发的黑坛子砸碎的念头,还真的失手砸碎了。
楼湛天还要说啥,目光一扫,发现我的手掌通红得要泌出血一样。
他面露急色,拉过我的手,“怎么回事?”
被楼湛天拉着手,着急地问手咋回事,我心里莫名的委屈。
这股委屈源自于长久以来,所遭受的一切,我忍不住道:“疼!”
其实像我这种习惯受伤的人,这一点如灼伤般,不算啥。
“我看看。”楼湛天眼里划过一抹心疼,冰冷的指尖抚过我的手掌。
突然,楼湛天似发现啥,脸色骤变,猛地把我打横抱起。
“湛天,你要——”我被楼湛天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已幻出一团黑雾,把我包裹其中。
这次,不是带我飞到空中,而是遁入地下、直往阴间而去。
一路上,楼湛天都一声不吭,脸色显得很凝重。
他竟把带我来到阴间一处无鬼之境,这里坐落了几座鬼山、还有山崖,此时,我们就站在山崖下。
山崖的一侧垂挂一条银链般飞泄下来的瀑布。而瀑布下面则是一大片冒着腾腾阴气、雾气氤氲的湖。
随着阴风吹过来,把水吹成轻雾洒在我脸上,凉飕飕的。
瀑布的水流匆匆地往下冲,一不小心,撞在岩石上,水花四溅,如飞珠碎玉般晶莹。
我从不知道阴间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正要开口,楼湛天已把我的衣服全扒光了。
“湛天,你要干啥?”我被他放进冰冷彻骨的湖里,冻得直打哆嗦。
楼湛天沉默不语,也脱光自己的衣服、下了湖。
他紧抱着我,‘勃发之处’抵着我,却未像以往一样冲入我体内。
楼湛天还特意把我的手按入水里。火烧般的灼疼、一浸到水里,疼得更厉害了。
偏偏楼湛天又一言不发,把我气得够呛,“你到底咋回事?”
楼湛天把头埋入我脖颈间,喃喃低语道:“原来这力量还在,不是被压制住了吗?”
啥叫原来这力量还在?自从我发现这股力量以来,都小心翼翼。不敢让楼湛天发现。
这力量每次都在我危险之时、才爆发,残留在我体内的也不易察觉,所以,长久以来,楼湛天都不曾发现。
倒是上次在大荇岭溶洞的时候,我为了召唤鬼棺,不得不动用了这力量。
当时溶洞里的血气过重。楼湛天又被鬼棺引去了注意,也没发现这力量的存在。
眼下我的手被灼伤后,那力量混着鬼发的鬼气残留在手上,一直不消退。
楼湛天抬起头,褪去面上的焦色,问道,“你体内的力量何时有的?”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隐瞒楼湛天了,便如实告诉他,并趁机问他知不知道这力量的由来。
楼湛天不肯告诉我,只说出让我泡湖水的原因。
原来那股力量和鬼发的鬼气相冲,发生异变,才灼伤我的手。
而这片湖是阴间独特所在,湖水的阴气可以化去各种鬼气、包括残留在我手上的鬼气。否则,我这双手肯定会废掉。
我赶紧查看自己的手,见没那么红了,顿时庆幸不已。
不过,泡手就泡手,我和他干嘛要脱光光、也泡在湖水里?
我还没问出口,楼湛天就把我抵在湖边。声音暗哑道:“你该学会控制这力量,免得再如今晚一样。”
“我不知该咋控制。”我苦恼道,要是会控制早就控制了。
“我教你!”楼湛天说完,便没有预兆地分开我的腿、闯入我体内。
“唔唔——”我哪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刚发出声音,就被他尽数吞进嘴里、淹没在他的律动之中。
******
我忘了自己是咋离开阴间那片湖的,只记得楼湛天要得比平时还猛。
可能因为湖水的关系,最后,我居然没出息地晕了。
第二天,我是在龙岩镇上的旅馆醒来的,却不见楼湛天。
他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有事要办,晚间归来!
直觉告诉我,楼湛天很有可能去找疑是我爷爷的神秘人了。
我想起还没处理余安盛的事,顿无睡意。
随便填了下肚子,我就匆匆赶去发廊,余安盛早就不在发廊了。
我没猜错的话,余安盛存活不了多久,肯定会被灭口。
阿娟他们也算得了自由,我便把发廊处理掉。
我在回旅馆途中,发现一大群人满脸悲愤地往发廊的方向而去。
和发廊有关的事,我自然好奇,就向路人打听情况。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找余安盛剃过阴头的人原本好端端的,可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脑袋纷纷落地。
我明白其中缘由,余安盛剃头时,把人的脑袋都砍下来。
人没了脑袋。当然会死了,只不过余安盛把头颅缝回尸体时,施法让人魂魄依旧附在尸体里、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活着。
现在剃过阴头的人,脑袋纷纷掉落,说明余安盛已魂飞魄散、鬼术失去了效用。
那些死者的家人都意识到是余安盛在作祟,联合起来到发廊找他算账。
幸亏我先一步把发廊处理了,不然。我估计得帮余安盛背黑锅了。
昨晚余安盛拿黑坛子给我时,我故意提了一句位于宁北地区的桃源村有鬼棺,不知他会不会告诉爷爷?
如果爷爷知道的话,肯定会去,到时我一定要让他与我相认。
因边走边想事情,我忘了看路,等我反应过来。已偏离旅馆好远。
我正要往回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和嘤嘤的叫声。
这叫声很熟悉,我认出是小黄的声音,急忙往那方向望去。
那是一户在办丧事的人家,因为门外围满了人,我只看到房檐下挂着两盏灯写着‘奠’字的白灯笼。
小黄的叫声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我心下大急,疾步走了过去。
围了太多人,我边往里面挤、边道:“麻烦让让!”
这些人全是来奔丧的,彼此之间都是亲戚,见我一个外人硬挤进来,都很不满。
有人嚷嚷道:“这女的是谁啊?挤进来干啥?”
我无暇理会众人的议论,终于看清里面的情形。骇得肝胆俱裂。
小黄被倒吊在门口的槐树下,浑身伤痕累累、没一处好肉。
它看到我,涣散的眼睛微亮了一下,冲我发出低弱的嘤叫声。
更令我气愤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居然拿着一把刀,准备把小黄剥皮剔骨。
我怒不可遏,疾冲过去阻止,“住手!你们要干嘛?”
“你是谁?少管闲事!”持刀的汉子恶声恶气道。
他旁边一个年轻人倒是和颜悦色,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我们要把这害人的玩意煮来吃!”
害人?自小黄住到我家后,不仅从不做害人之事,甚至还会做好事。
但小黄咋会出现在这里?以它的道行咋可能被人捉住?
看到小黄,我就忍不住想到爷爷,难道爷爷躲在这附近?
我稳了稳情绪,反问那年轻人,“它咋害人了?致于杀它吃肉?”
第226章 哪里来的高人?
那年轻人的脸色骤变得凶戾,咬牙道:“不至于?就算把这小畜生剁肉熬汤,都便宜它了!”
“没错!这小畜生吃了大伯的尸体,还咬死伯母,把它剥皮拆骨,都不解恨!”另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接口道。
“小黄不会害人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能不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我听得一头雾水,咋都不相信小黄会害死人,更逞论把人的尸体吃了。
小黄听到那两人的话,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不断地摇头,令我更加相信它是无辜的。
有人大嚷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凭啥告诉你?”
持刀汉更是凶神恶煞,用刀在我面前比划着,“这小畜生吃了我爸的尸体,害死我妈,别想我会饶它!你再唧唧歪歪,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似想到啥,突然问我,“姑娘。你为啥总帮这只小畜生?难道它是你养的?”
刚才那年轻人脑子活络了起来,不怀好意道:“如果小畜生真的是你养的,你得为我二叔婶的死负责。”
“它吃了我爸的尸体,还有被咬死的鸡鸭,都要赔偿!”持刀汉补充道,生怕错漏一点赔偿。
死的真是他父母吗?不仅看不出他有一点伤心,父母的死,还能以赔偿解决?
我暗声嘀咕了一句,点头承认,“没错!它是我养的,如果它真的害人的话,我理应赔偿。”
众人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面面相觑间,都以为我在耍花样。
持刀汉要说啥,被我抢白了。“既然要我赔偿,总该让我知道原委吧?”
本来就是,谁肯不明不白就赔偿?持刀汉大概也这么想的。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原来持刀汉的名字叫赖春生,他的老父亲前两天去世。
尸体原本停在灵堂中,可昨天夜里。突然不见了。
赖春生的老母亲也不知被啥咬死了,和家里养的鸡鸭全咬死、并吸干血了。
于是,赖家全家出动去找赖父的尸体。几乎找遍了整个镇上,都不见赖父的踪迹。
最后,赖家人在自家屋后发现抱着一只死鸡啃吃的小黄。
大多人都知道黄皮子很邪乎,因此,赖家人认定小黄吃了赖父的尸体。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赖春生特意请了廖家村的一个高人来看事。
这个高人也断定是小黄在作恶,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我心里直犯嘀咕,廖家村哪里来的高人?
想了想,我问道:“可以告诉我这个高人叫啥吗?”
“你是外地来的吧?连廖大师都不知道。”不知是谁嘁了一声。
我闻言失笑,脸上少了胎记,不明说的话,谁还认识我啊?
“廖家村那高人叫廖长寿。他虽然年纪轻轻,还独臂,本事却不小。”赖春生说道。
我有些发懵。他们口中的高人居然是我大姑的儿子廖长寿。
有没有搞错?不说他是不是独臂,他咋都不可能和高人沾上边。
再转念一想,廖长寿可能认为我和爷爷都死了。就借着爷爷外孙之名,接过我们的饭碗。
反正我们都‘不在’了,任廖长寿再怎么吹嘘。都死无对证。
可能是廖长寿运气好吧,凭着是爷爷外孙的身份,不仅没遇到过真的鬼物邪事。还真让他忽悠出名堂。
“那当然!他可是谭师傅的外孙,能不厉害吗?”人群中有人佩服道。
我恼怒得不行,廖长寿要以行骗为生。我不管,可他万不该打着爷爷的名号。
要是有一天事情败露、或害到人,岂不是要给爷爷抹黑?
“是吗?那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令慈的遗体?确定是不是小黄咬的。”我说着。准备为小黄松绑。
赖春生阻拦着,不让我解开小黄,“我母亲的尸体哪能随便看的?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我冷瞪着赖春生,一字一顿道:“我是谭音!”
不想,我刚说完,在场众人都哄笑了起来,无人相信我就是谭音。
“姑娘,你想冒充谭姑娘,最好在脸上弄出一块胎记出来。”
“谭姑娘都不在了,她是出名的——”
众人一人一句地挤兑我,但他们都不敢当众说原来的我丑,肯定怕被我的鬼魂找上。
“不管你们信不信,总要让我见见这个廖高人,好商量赔偿事宜。”我讽笑道。
听到要商量赔偿。赖春生当然一百个愿意了。
恰巧,廖长寿还在赖家大吃大喝,赖春生让那年轻人去喊他过来。
廖长寿架子很大。叫很久都没过来,我等得不耐烦。
我隐下怒火,问赖春生。“令尊的遗体停放在灵堂,难道没人守灵吗?”
要是有人守灵的话,咋可能过那么久。才发现赖父尸体不见了?
这问题一出,令众人倍觉尴尬,目光都齐齐投向赖春生。
过后我才知道,赖春生几兄弟都很不孝,自己父亲去世了,居然推来推去,无人肯守灵。
赖母无法,只能自己给老伴守灵,才因此丧命。
说话间,摆足架子的廖长寿终于来了,赖春生等人立马热情地迎上去。
我趁他们散开了,把小黄解了下来,看着小黄奄奄一息地躺在我臂间,我心疼得要死。
“小黄,你放心,我会帮你洗刷冤屈的。”我温声安慰小黄。
其实我已经猜到是咋回事了,要揭开真相也不难,反正我心里已有主意了。
这时,一道公鸭嗓般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倒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冒充我阿音表姐!”
我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来人,果然是记忆中的廖长寿。
虽然廖家村和牛头村相隔不远,但自从几年前大姑死后,我就不曾见过廖长寿,等于断了联系。
没想到再度见面,会在这种情况下,不过,廖长寿显然没认出我。
他看清我的容貌后,就色眯眯地盯着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廖长寿涎着笑脸,向我走过来,“姑娘,你为啥冒充我阿音表姐?是不是缺钱花?要是缺钱的话,我有的是!”
第227章 跟只动物较啥劲?
“是吗?这么说,廖高人的道行应该很高,所以赚的钱也多?”我讽刺道,没有直接揭穿廖长寿。
当年廖长寿失去一只手后,性格大变,想来他家里遭遇巨变,应该变得更加孤僻才对。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廖长寿竟变成色胚子一个。还是特别恶心的那种。
“没错!我继承我外公的衣砵,假以时日肯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赚的钱,自然更多了。”廖长寿越说越得意,还故意凑近我。
赖春生等人附合着,卖力地拍廖长寿的马屁,我厌恶得不行。
廖长寿还想靠近些,我恼得准备甩他一记耳光。
结果,突起一股强悍的阴风,直接把廖长寿击倒在地上。
“哎哟!好疼!”廖长寿捂着腹部,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我抬头望向不远处,楼湛天飘站于屋顶之上。
除了我,没人发现楼湛天的到来,都纳闷、好端端地咋刮起那么强悍的风,偏偏只有廖长寿被刮倒。
最后,他们得出廖长寿只有一只手臂,重心不稳的结论。
“廖长寿,当年要不是我和爷爷,你恐怕不止缺一条手臂,恐怕没命在这里诓骗人了。”
廖长寿刚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听到我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愣了。
我直直地盯着廖长寿的眼睛,声音愈冷,“当年可以帮你找回魂魄,如今我要摧毁你的魂魄,更是轻而易举!”
“你、你真是阿、阿音表姐?”廖长寿脸色瞬白,声音都有些发颤。
不管是当年丢魂,还是大姑的死,对廖长寿来说都是不愿回想的噩梦。
如果我不是谭音,铁定不知道廖长寿这些事。
正因为这样,廖长寿听了我的话,几乎快吓瘫了。
廖长寿除了心虚之外,更多的是害怕,他知道我是有真本事。
他害怕我真的摧毁他的魂魄,估计也以为刚才那股阴风是我的杰作。
“小时候你都直接喊我丑丫的,几年不见。我倒升格成你的表姐了。”见他变脸如此之快,我好笑不已。
赖春生等人看傻眼了,都被这转变震得不轻,亏他们都以为我是冒牌谭音呢。
“廖大师。这是咋回事?她明明和谭姑娘不像。”有人诧异道。
“她真、真是我阿音表姐。”廖长寿嗫嚅道,眼睛再也不敢往我身上乱瞄。
“廖大师,听说你断定我爷爷的爱宠是害人的凶手?”
我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廖长寿,要不是他这所谓的‘高人’断定是小黄在作恶。赖春生等人也不会对小黄下狠手、甚至要将它剥皮剔骨。
廖长寿不知道小黄是我和爷爷养的,听到我这么说,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说。“不是、不是,我随口胡说的!”
“大家都听到了?他不过是随口胡说的。”我冷冽的目光扫向赖春生等人。
“廖大师,你真的是随口胡说的?”赖春生看向廖长寿的目光变得不善。
他还挥舞着手里的刀,大有廖长寿敢说是。就剁了廖长寿的架势。
我知道赖春生不想承认自己错怪小黄,还想要我的赔偿,况且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被廖长寿忽悠了。
廖长寿为难得不行,既不想丢掉好不容易蒙混来的名声,又不怕得罪我。
见廖长寿犹豫不定,我上前往他身上狠踹了一脚。
“啊——”廖长寿不过是个独臂的普通人,哪里躲得过我这一脚?痛苦地嚎叫着。
“看在你是爷爷外孙的份上,我饶过你这一回,要是你再敢打着爷爷的名号坑蒙拐骗,别怪我不留情面!”我厉声警告。
我可以理解廖长寿是残疾人,生活不便,但绝不允许他用爷爷的名号坑骗人、为爷爷抹黑。
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光凭廖长寿污蔑小黄,我都不可能放过他。
“阿音表姐,我、我再也不敢了!”廖长寿眼泪鼻涕横流,连滚带爬地离开赖家了。
赖家人气得直骂娘。赖春生一边庆幸还没付钱给廖长寿,一边心疼浪费一顿好菜好肉。
“小黄虽然不是人,但也不能随意被冤枉,想必你也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枉死吧?”我冷看向赖春生。
“我当然不会让我母亲枉死。不过你真的是谭姑娘?”
赖春生还有些质疑我的身份,直说自己曾到我的发廊剃过发,见过我有胎记的样子。
“我要是假的,廖长寿会吓成那样?”我反问了一句。
赖春生等人也觉得有道理。都好奇得想问我的胎记为啥会没了。
这些人把小黄折磨得这么惨,我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我要求先给小黄治伤,再调查事情的真相。
在给小黄包扎伤口时,我故意支开赖家人。问小黄,“自牛头村出事后,你一直和爷爷在一起?”
小黄迟疑了很久,又点头、又摇头的。最后,把头埋得老低。
它这样,明显是不想骗我、又不敢说实话,答案已显而易见了。
我心里很激动、且很不是滋味。脸上却不显露出半点情绪,继续问小黄,“你咋会到赖家吃死鸡?爷爷在附近吗?”
一问到这问题,小黄圆滚滚的眼睛浮现出一层水雾。万分委屈地嘤嘤地哀叫着。
我摸了摸小黄的毛茸茸的脑袋,以诱哄的语气道:“我知道你委屈,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小黄小眼神纠结得不行。最后,它用爪子往一旁的茶杯里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
没多久,桌面上就出现了几行字,是小黄交代它为啥会出现在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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