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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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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虚妄殿外,三护法恭恭敬敬的朝里面喊道。
“进来。”云里的话音刚落,虚妄殿的殿门已缓缓打开,三护法提脚走了进去。
“少主,果然如你所料,仙界确实在你离开魔界后暗地里几次三番的来袭。”三护法踏进内殿,对着懒洋洋斜倚在窗边的云里沉声说道。
云里深邃漆亮的眼里逐渐聚起一抹翳色,清冷的像是镀上了早春时分料峭的寒气,唇角冷冷的绽开一道嘲讽:“闻沧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耍阴招玩阴谋,他会这样做不足为奇。”
他离开之前就让魔尊带着兰夭夭去了魔界深处的冰云窟,一是为了兰夭夭的身体着想,二是替他父尊考虑,之前炼化归矣灯损耗了不少修为,若是被他发现天帝三番四次派兵攻打魔界,一怒之下杀上了仙界血流成河,仙界那帮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只是他父尊如今的身体早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好,他不能冒这个险。
三护法闻言面上露出阴狠之色,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卑鄙小人,天帝这么做是想赶尽杀绝吗?他以为我们魔界是好欺负的不成。”
云里低着头兀自思忖了半晌,窗外的光打在他身上添上了一层暖色温韵,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冷冽锋利:“无妨,如今八万年之期刚过,他便迫不及待的出手,礼尚往来,我们也该还他一份大礼才是。”
“少主是想?”三护法眼里冒出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云里,他近来被仙界那帮小人气的不轻,早就想报仇了。
“这段时间可有查出仙界二皇子被贬去冥界的原因?”云里看着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三护法摇摇头,无奈道:“仙界瞒的可真紧,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探听到了一些细枝末节,少主,二皇子被贬冥界看样子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云里嘴角含笑的摇摇头,看着三护法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简简单单是因为一个女人,仙界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把祈回送去冥界?堂堂仙界二皇子,这样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现在等同于被流放冥界,你。。。”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云里怔了怔,漆黑深邃的眼里凝着一道沉思。
“少主,怎么了?”三护法奇怪的看着云里,一脸不解,怎么好端端的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话了。
“呵呵。”云里手握成拳轻轻的抵在额间,笑的清雅凛冽,像是想通了什么,深寂的眼里恢复清明:“一个女人,不能动不能杀,流放冥界,不管不问。。。我若是没猜错,祈回是遇到了情劫。”
三护法顿时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里,结结巴巴道:“情。。。情劫!难怪如此,仙界这帮小人嘴巴可真严实,瞒得滴水不漏。”
云里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书桌前,拎起坐在那里闷着头研究字画古玩的小僵尸扔到一边,随手拿起笔在墨砚里沾了两下,左手执笔右手抚袖微低着头在素净的白纸上动作优雅的挥了几下,转眼间几个潇洒凌厉暗藏锋芒的大字出现在纸上。
云里放下笔,望着那张纸容颜微微的笑开,声音清冷出尘:“想办法把这张纸送到祈回手中,就当是,我送给仙界的回礼。”
“是,少主。”三护法眉开眼笑的捧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纸退下了,脸上难掩激动,浑身血液都像是在沸腾燃烧,终于有机会对付仙界那群伪君子了,他要找兄弟们好好的庆祝一番才行。
待殿内恢复安静,云里走到窗边,神色清冷古井无波,小僵尸一声不吭的蹭到他身边,低着头扒拉着窗栏上的君子兰,模样有些郁郁寡欢。
云里嘴角缓缓的勾起浅淡的笑容,声音像是清风拂过:“香香,可是想你娘亲了?”
“吼~”戒香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转过脸眨巴着红眼珠子无辜的看着云里,嘴巴微微撅起。
云里哑然失笑,调侃道:“你现在这样子,倒是学了你娘亲十成十,是吃准了我会心软,拿你们没办法对么。你娘亲那一堆的坏毛病,你切莫要学了去。”
小僵尸默,红眼珠子瞪着云里好半天,鼻子一哼转个身仰着脖子雄赳赳的去玩了,他想好了,日后见到了娘亲,一定要向娘亲告状,云里在背后说他娘亲的坏话,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绝不会包庇云里的。
云里看着小僵尸头也不回的踏出虚妄殿,嘴角溢出一抹笑意,眼里是细细的柔光,还真是愈发像他那位不负责任的娘亲了,一样的喜欢护短,见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好听的话。
仙界织幻阁,挽姜极为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皱着眉头揉着微微泛红的小鼻子,一旁趴在桌子上的织幻天女好笑的捂着嘴看着挽姜,眼里都是揶揄的笑意。
挽姜脸色红红的看着织幻天女,无辜的摊摊手:“兮草你看,定是有人在念着我了。”
兮草笑嘻嘻的点点头,无比诚恳的说道:“是是是,让兮草猜猜看是谁在思念我们家公主啦,哦,原来是东海八公主啊,啧啧,可喜可贺啊。”
“兮草!!”挽姜瞪着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织幻天女,拿过一旁的卷书作势要敲她脑袋。
兮草大笑着迅速的跳开,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挽姜,我又没说错,现在仙界谁不知道除了东海龙太子追你追的紧,连那东海八公主都追着你不放啊。”
说到这件事,挽姜郁闷的都已经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那日她送犯了头疼的天后娘娘回宫休息,回来时竟然碰上了东海八公主,那八公主是随着随璟一道来的仙界,因不喜宴会所以早早的就溜了出来,在偌大的仙界瞎晃悠,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挽姜。
挽姜现在一想起八公主看她时那泛着绿光的眼睛,心肝儿就一阵颤抖,那人可是四海八荒出了名的好女色啊,不由得哀哀的叹口气,她的命忒苦了点。
兮草看挽姜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颇为仗义的拍拍挽姜的肩膀,豪气冲天的说道:“好啦,不要多想。走,我请你喝酒,一醉解千愁。”
“又是千日醉么?兮草,你回回都拿千日醉打发我,给折澜星君他们的都是你私藏的好酒,到我这就成了十文钱一壶的千日醉,兮草我觉得你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见色忘友的行为。”挽姜看着织幻天女说的头头是道。
兮草怒,拍桌子吼道:“什么见色忘友,我明明给你喝的是最好的浮生半日欢,你恁的说是千日醉,我有那么吝啬吗?”
挽姜扛着兮草刀子般锐利的眼神大无畏的点点头,一针见血的说道:“你只给我喝了一回浮生半日欢,还偷偷地兑了五分清水,你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都晓得。”
兮草:“。。。。。。”
第七章 情丝绕心魔
堇宋在织幻阁桌子底下找到挽姜时,她整个人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抱着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兮草笑的别提多傻,嘴里还一个劲的喃喃自语:“唔,兮。。。兮草啊,嗝,你的头怎么。。。怎么变小了好多?”
堇宋正拽着挽姜一只胳膊往外拉,闻言直接笑岔了气,戳着挽姜的额头嗤笑道:“小五你眼神越来越好了,兮草的脚都已经变成脑袋了。”
挽姜的脸被酒醺的泛着红霞,抬起水雾般的眸子盯着堇宋直愣愣的看着,神情有些迷茫和涣散,堇宋正准备说话,挽姜突然灵活无比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抱着他的胳膊笑的眉眼弯弯。
“云里,你怎么来了?我一想你你就出现了唉,好厉害。”
脸上宠溺阳光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匿,又在下一瞬急速的笼上了一层阴霾的乌云,堇宋一把抓住挽姜的胳膊,声音有些沉重:“小五,你说什么?”她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嗯?”挽姜歪着头看着堇宋,伸出纤长的手指戳了戳堇宋颊边浅浅的酒窝痕迹,笑道:“这酒窝真好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堇宋抿抿唇,扯下挽姜那只捣乱的小手,目光沉重的看着她,算了,还是等她清醒了再问吧,现在这模样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二话不说的抱起挽姜朝门外走去,朝着在织幻阁外面守着的仙婢吩咐了几句就大步离开了。
半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在眨眼间溜了过去,了无痕迹。
挽姜自那日喝醉不小心说漏了嘴,堇宋就一直追问她是怎么回事,挽姜心里明白,堇宋是担心她出事,但是她并不想把堇宋牵扯进这件事里,于是编了一堆谎话来搪塞堇宋,堇宋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的疑虑倒也消散了不少,笑了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这件事就此揭过。
随璟每天都会来找挽姜,还有那个八公主,仙界一帮人现在看她的眼神愈发微妙怪异,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挽姜每日被扰的烦不胜烦,一气之下拖着堇宋就去了东极天,算起来帝无湮闭关的时间已经过了,她刚好去看看她师傅。
“小五,最近仙界有些不太平,你自己要小心点。”半路中堇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桃花眼里有着丝丝冷意。
挽姜立在云层上,讶然的看着堇宋:“为何?我没听父君说过啊。”
堇宋看着她,语气有些无奈:“你整天忙着躲龙太子和八公主,自是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我听文书仙君说,魔界派了五万魔兵攻上了九重天镇守的天河,两方已经打了好几个月,仙界损失了几千天兵。”
说不上心里是何等滋味,只觉得一时间心头百味陈杂,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淡而浅的悲伤和失望,她看着脚下翻涌的云层,嘴角溢出一抹嘲笑,眼里渐渐的漫上了苦涩,笑她自己,一直以来把云里看的太过美好,她心里固执的认为,云里即便是魔,也不会是滥杀无辜的恶魔。
可是魔就是魔,天生的冷血无情,又岂有不嗜血残酷滥杀无辜的?她心里第一次,开始对云里产生了怨忿和失望。
“小五,你怎么了?”堇宋不解的看着走神的挽姜,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无事,四哥,二哥最近还好吗?”挽姜扯了扯嘴角,把心里的难受压了下去。
整个九重天,只有堇宋会隔三差五的跑过去探望祈回,兄弟二人会时常闲聊一会。
堇宋笑了笑,眼里覆上了一层淡淡地伤感:“二哥他一直以来都不需要我们为他操心,放心。”
两个人很快到了东极天帝无湮的微澜殿,挽姜抛开脑中繁杂郁闷的消息,兴高采烈的揪住微澜殿的总执大人问道:“总管,我师傅他在哪里?”
总执大人默了一默,半晌才声音温和的回禀道:“帝君原是不让我们说出去的,不过五公主即是帝君的徒儿,知道了也无妨,帝君他。。。现在在墨星谭里。”
闻言,一旁歪靠在殿门上打瞌睡的堇宋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揪过总执大人的衣领,皱眉道:“墨星谭!那不是只有走火入魔才会去的吗?帝君去那里做什么?”
总执大人叹口气,努力把自己从堇宋的魔掌下解救出来,看着挽姜和堇宋那一脸焦急的表情,叹息道:“帝君在闭关时元神受到了波动,一时间走火入魔控制不了自己,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帝君送到了墨星谭。”
挽姜直愣愣的听着总执大人的话,待他说完拔脚就往墨星谭跑了过去,堇宋见她神色焦灼的跑出去,也迅速的提步跟了上去。
“师傅!”
挽姜一口气跑到墨星谭,看着朵朵墨莲盛开的潭水里,那赤着上身坐在水里的清瘦背影,眼睛里蒙上了薄薄的水汽。
静坐在水里闭目养神的帝无湮听到了声音,身子微微的一晃,下一秒岸边摆放整齐的青色衣袍飞了过去,帝无湮凌空而起,衣衫已经完好的穿在了身上。
“小挽,阿宋。”帝无湮落地,面容温润清和,迈着优雅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堇宋点点头,打量了他半天:“好端端的怎会走火入魔了?”
帝无湮默了半晌,悠悠的说道:“一时分心罢了,没事。”
挽姜上前望着帝无湮,见他面颊微微的有些消瘦,嘴唇还略微苍白,此刻正用那双墨玉沉沉的眼睛望着自己,挽姜咧咧嘴,笑了:“师傅你定是修炼时偷懒了,还说让我专心修炼,自己躲在东极天不用功,师傅你真的是太不乖了。”
两个大男人闻言哑然失笑,帝无湮嘴角扬起柔和春风般的笑意:“是,小挽说得对,师傅的确是懒惰了。”
“现在可有好些?”堇宋望着帝无湮,笑道。
“已经无碍,走吧,回微澜殿。”帝无湮拍了拍挽姜的肩膀,率先提脚向前走去。
“师傅,我好久没有吃你做的红烧鱼了,今儿可不可以做给我吃啊?”挽姜乐颠颠的跟了上去,眼巴巴的看着帝无湮。
“可以。”
“我还想吃荷叶鸡。”
“好。”
堇宋:“哎哎哎,小五你怎么可以只点你自己喜欢吃的啊,我的呢?”
挽姜回头,朝堇宋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道:“我师傅只会给我做好吃的,你要吃找你师傅去。”
“我是你四哥,你师傅就是我师傅,我吃一顿怎么了?”
“四哥你怎地如此不要脸,师傅是我一个人的师傅,没你的份。”
三个人并排而走,无限美好在黄昏,夕阳的余辉在身后拉扯出三条长长的影子,伴着堇宋和挽姜的斗嘴声渐渐的远去。
冥界三川途,祈回长身玉立的站在泛滥的忘川河边,望着自己手里的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纸条上龙飞凤舞霸气潇洒的字迹,和天帝的字迹完全相符,心里一下子坠入了寒冰深渊。
‘祈回情劫,秋暝所系,若破此劫,十殿地狱。’
祈回怔愣惶然的看着手里的字,嘴唇苍白,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他不是不知道雨秋暝对他的心意,他一直以为只是单纯的爱恋,比其他人更加疯狂了一些罢了,可是,怎么会是情劫?父君贬他来冥界,原来是因为知晓了他的情劫才会如此。
情劫!祈回怆然一笑,何谓情劫,因情生劫,有了情才会遇劫。他从不曾爱过雨秋暝,何来的情劫之说。
不过,他抬眼看着那抹越走越近的窈窕倩影,眼里划过一丝坚毅,他不想自己以后的生命中一直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所以,就算他心里丝毫不爱她,丝毫不相信雨秋暝是他的情劫,就算是十殿地狱,他也要去试一试。
“祈回,你在看什么?”雨秋暝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走近祈回,声音柔情似水,眼神脉脉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祈回收起手里紧握的纸条,眼神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雨秋暝不在意他的疏离冷漠,依旧笑的可人:“带你去看三生石。”
“不必了。”祈回转过身看着河面,声音似夹着冰霜。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一定要留下你么?随我去看三生石,你就会明白了。”雨秋暝今日脾气格外的好,始终都是温婉从容的表情。
祈回抿唇,看了她一眼,迈步朝三生石那边走了去。
三生石是一块一人高的通灵石,上面有两个手掌的凹痕,两个人把手放入里面就可以看见自己与另外一个人的前世今生,附着于三生石上的旧精魂,相伴千年万载,看尽人世间各种悲欢离合,会将过往的一幕幕慢慢的呈现出来。
雨秋暝看着祈回把手放入右边那个掌印里,嘴角轻扯笑了笑,抬起手放入了左边的掌印里,原本朴素无华的大石头突然间光芒万丈,整个石头变得红光闪闪,映红了冥界灰暗的半边天。
正在排队过奈何桥的男女老少们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脸上无悲无喜一片苍白僵硬,激不起半点波澜,转回脸又继续朝前走着,他们喝了孟婆汤,忘记了过往曾经,连同着悲欢喜乐,统统忘记。
祈回一瞬不瞬的盯着三生石,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开始闪现出来的一幕幕画面,薄唇抿紧。
第八章 三生石鉴心
雨秋暝目光凝在三生石上闪过的画面,一贯清冷的眼无声的滑落几滴泪,烫的灼心。
“这个男子,是我?”祈回皱着眉头凝望着画面中那个为女子弯腰折花的男子,声音有些困惑。上面的女子毫无疑问是雨秋暝,那个男子,音容样貌与他那般相似,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是。”雨秋暝转过头看着祈回,声音有些嘶哑喑暗:“你的声音,你的样子,你的背影,无论过多久,我都能一眼认出来,祈回,我可以等你万年,却没办法接受,你已经彻彻底底的遗忘了我。”
祈回抿着嘴没有回答她,他看着画面中男子在女子痴恋缠绵的视线下大步决绝的离去,衣袖的长摆在空濛灰暗的天色里划过一道风景,身后女子眼里的泪水潸然而落。
这时,画面中跳到一处精致巧雅的院落,男子动作温柔的扶着一名年轻的孕妇,脸上挂着宠溺幸福的笑容,祈回眼里暗光一闪,那名女子只瞧见模糊的背影,虽怀有身孕依然掩盖不了清丽无双的风姿,他正准备瞧个究竟时,三生石突然一暗,画面顷刻间消失殆尽。
祈回转过身,望着把手从三生石上拿下来的雨秋暝一言不发,狭长漆黑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就那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不知他越是这样,雨秋暝心里就会越难过。
“祈回,即便是过了一百万年,我还是没办法看着你和那个贱人恩恩爱爱的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幻境,也不行。”雨秋暝双眼微红的看着祈回,眼里满满的都是涩意。
“她才是我心里深爱的那个人是不是?雨秋暝,她是谁?”祈回语气沉沉的问道。
雨秋暝摇摇头,目光凄然愤恨的看着他:“爱?你原本是爱我的,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结发妻,要不是那个贱人横插进来,我们两个会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都是她,毁了我的幸福,是她,迷住了你的眼你的心,让你看不到我的好,看不到我的付出。”
“如果你是我的妻,如若不是你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断不会抛下你,雨秋暝,你有没有想过,是你逼走了你曾经的丈夫,逼得他走向了另一个女子。”
祈回看着雨秋暝,他方才在三生石上瞧见的清清楚楚,雨秋暝三番四次背着那个男子害人,男子容忍了她许久,终是忍无可忍的离她而去。终究是她一手促成了两个人的分道扬镳,怨不得别人。
“不是。”雨秋暝激动的抓住祈回的胳膊,她是那样的用力,指节都泛了青白:“祈回,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为了等到你,我不愿意入轮回转世投胎,不愿意喝了孟婆汤忘记你,我守在奈何桥边一百万年,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就算我曾经有错,我也受到了惩罚,你为何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不愿意接受我?”
祈回心里叹息一声,拉下雨秋暝的苍白冰冷的手,都过去这么久了,前世的他早已经化作一捧黄土沉眠地底,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那些恩爱怨恨都随风消散,现在他是祈回,不是她的丈夫,也没办法给她曾经的爱。
“雨秋暝,你的执念太深,放不下过去的一切,可你要明白一点,你我如今早已经不是一百万年前的那个人,早已没了曾经那份爱恨,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许我们有前世的姻,也许有来生的缘,但是错在今生相见,到头来不过是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半晌,雨秋暝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声,声音很轻,随着忘川河的河水声,流向了远处。
一片静谧,只听见河水奔流不息的声响,以及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风起了,祈回抬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转身朝三川途走了去,空气中只留下他清冷浅淡的声音,似羽毛拂过。
“没有。”
雨秋暝像是失去了力气般斜倒在三生石上,望着祈回越走越远的背影,脸白的像纸,心里的凄凉苦涩似要将她湮没,无边无尽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想哭却已然是哭不出来,他当初心里有了那个贱人时,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的否决她,一样的话,不同的地点,竟是再次发生。
缘聚缘散缘如水,缘深缘浅缘似梦,她背负着万丈尘寰踽踽独行,只是为了,等待下次与君相逢。
可是,她现在却觉得自己多余而可悲,等了这么多年,还是等了一场空。
虚妄殿里,云里依旧是一身半敞开的黑色精致衣袍,墨发如云用一根碧玉簪子束在头上,松松散散半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精瘦修长的小臂,此刻正眉目不动一脸专注的握着画笔细细的在一张大纸上描绘着,神态说不出的慵懒从容。
“少主,信已经送到了二皇子手中,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三护法放轻脚步走了进来,行礼回禀道。
“嗯,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云里眉眼含笑的扫了一眼手中完成的画,修长白皙的大手放下画笔,轻轻的拿起画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眼里划过一道满意,这一幅画绘出的神韵气质比之前的好多了。
“对了,下令让侵扰天河的魔兵们都回来吧。”云里放下画,对着三护法淡淡地说道。
三护法点点头应了一声,他们之前为了让那封信顺利的送到祈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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