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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诡案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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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了。”

  说着扬声问一个佣人:“玛丽姐,旺福还没回来?”

  玛丽姐答道:“可不是么!说起来旺福也丢了些日子了,真叫人担心啊!”

  赵二宝又问:“奶奶派人找旺福没有?”

  “没有,”玛丽姐担心的说:“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惦记吧!不过不是我乌鸦嘴,旺福,会不会早就死了呢?听说,猫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尸体,临死时,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旺福也算长命,我想老太太也明白这个道理。”

  “说的也是。”赵二宝挥手叫她走了:“ 旺福是一只白爪黑斑猫,老到我都记不清几岁,你知道,我已经二十四岁,而那个猫,从小就养在我们家,猫的年龄总长不过二十年,可它前一阵子还活着,天天陪着我奶奶,旺福要是还在,说不定也能揭穿那附身老太婆的真面目。”

  “可不是么!”白泽连连点头,忘记了不许说中文的禁忌:“猫是种有灵性的东西呐!东洋有一种妖怪,叫做猫又,人们总说猫有九条命,其实,是成精的猫又,多分出一条尾巴,才能多一条命。”

  赵二宝皱了皱眉,我察言观色,捅一捅白泽示意他住嘴。

  如果是别人,自然会意识到自己的话题不怎么受欢迎,偏偏他是白泽,妖怪可是他毕生的兴趣,于是他继续说:“其实呀,猫又这种精怪,寿命也非常的长……”

  “猫又是什么东西,跟猫有关系吗?”我回头一看,一个身量不高,瘦削而带着一股凌厉威严的,就是红颜弹指香露商标上印制的创始人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一头齐耳银灰色短发,梳的一丝不苟,身穿一件深灰色,用料十分考究的西装裙套装,裸露的脚踝下是一双尖头山茶花平底单鞋,没有戴什么珠宝首饰,贵气却呼之欲出。

  虽然我没有见过慈禧太后,可我就是感觉,这就是慈禧太后的气势。

  “老太太来了!”一个忙碌的陀螺似得年轻小女佣总是张皇失措一样,大惊小怪的喊着马后炮。

  果然,这就是那位死而复生的赵老太太。

  我赶紧起身,自我介绍:“我是梅林……”

  赵老太太摆摆手:“你就是我那败家孙子的女朋友?我先说明白,你们结婚,当然就要分家出去住,需要什么,都得自己去置办,不要以为嫁入豪门,就能直接当蛀虫吃家底,我顶看不起你们这种仗着年轻做资本,削尖了脑袋往有油水地方钻的懒丫头。”

  我一阵窘迫,看来嫁入豪门也未必是一件绝对的好事。

  不料那“做”的不行的赵二宝却挺身解围:“那是自然的,本来她就是看中了我这个人,跟这些家产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是吗?”赵老太太刻薄的看了我一眼:“丫头,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你可别打错了如意算盘,虽然现在社会开放,可是你跟了这小子,一无是处,离婚也是早晚的事,还是说你就要赌这一把?”

  事先准备的说辞看来没有毛用,在这个老太太面前,好像只是一个推销自己青春的业务员。

  赵二宝冷冰冰的说:“奶奶,您要看孙媳妇,我也说话算数带来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您这么说话合适吗?” 

  赵老太太脸色一凛:“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用你教我怎么说话?我看你是越来越得意忘形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还没死呢!”

  赵二宝敢怒不敢言,赵老太太突然又换了一副笑脸:“头一次到家里来,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别做菜不和口味,赵二宝当我老婆子抠门。”

  我赶紧说:“当然吃奶奶平时吃惯了的菜了,我来这里,自然是要适应这个家,要是叫这个家适应我,那就是我太不懂事了。”

  赵老太太一笑:“倒是有张好嘴。行了,去偏厅吃饭吧!”好像这才发现白泽一样,说:“这个小子倒一表人才的,不会说中文,还真是可惜,老婆子倒也愿意跟周正的年轻人聊聊家常。”

  白泽要张嘴,我赶紧偷偷拧了他一把,这才化险为夷。

  偏厅四壁装饰着簪花仕女图,十分华贵养眼。

  大家落了座,碗盘是粉彩的古董,一看就是真正的好东西,筷子是乌木镶银,沉甸甸压手腕。

  本来以为这种环境下,为了对得起这个气氛,也要上中餐,没想到第一道菜竟然是咖喱鸡。

  赵老太太以黄橙橙的咖喱鸡汁浇到长粒香米饭里,夹起一块炸的外酥里嫩的鸡块,说:“现在这鸡喂了各种新式饲料,我吃不出来以前散养鸡的香。”
 
  玛丽姐笑着说:“老太太,这笋鸡也是山林散养的,准是品种不对老太太胃口,下次换一家。”

  “是吗?”赵老太太说:“精嫩是精嫩,总觉的水里吧唧的。”

  又问我:“这道菜,你会做吗?”

  妈啦,幸亏咱在印度餐厅打过工,这可终于派上用场了:“是,略微知道一种做法,选嫩嫩的小笋鸡过油炸五分熟,再用混了小茴香,郁金根和胡芫荽做主料的咖喱粉调汁,加水中火煮,入马铃薯块,胡萝卜丁,洋葱碎,煮到入味,马铃薯化成天然的芡使汤汁变稠,等咖喱味道渗透进鸡肉里,但尚未变老的时机盛出,咖喱鸡汁拌饭配鸡肉最开胃的,老太太会吃。”

  “嚯,还真知道点,”赵老太太一笑,深深的法令纹牵着薄薄的嘴唇,威严中略带点刁:“不过我不吃马铃薯,你会换什么配?”

  我脑子一转,说:“甘薯也好,只要奶奶的身体不怕糖分。”

  “嗯。”赵老太太仅仅哼了一声。

  大概是对我表示满意。

  我为自己的渊博自鸣得意,特地偷看了一眼白泽,只见这厮口味倒重,专心致志的把自己那碗饭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理会我在说什么。

  算了,这种话题只有女人有兴趣,我没必要泄气。

  咖喱鸡后,陆陆续续,上来的全是鱼。

  晶亮亮的清蒸鳜鱼,酱香扑鼻的干锅鲫鱼,酸甜甜的糖醋草鱼,摆盘精美的松鼠桂鱼,油亮亮的红烧带鱼,嫩生生的杂锦生鱼片,熬煮成白色的杂鱼汤锅,还有鱼丸,鱼饺,鱼鳞粉……

  拉拉杂杂,摆满了偌大的桌子。

  赵二宝皱起了眉头:“又是全鱼……”

  老太太看着满桌子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模样竟是说不出的贪婪。

  满屋子鱼香里,只见老太太吃鱼十分讲究,什么鱼,怎么做,哪个部位最有味道,仿佛都精心研究过,乌木箸不停翻飞,叫人眼花缭乱。

  赵二宝却像没有什么胃口,只浅浅喝了一点红酒。

  老太太一吃鱼,话匣子也打开了:“要说鱼,还是鲜活的好吃,草鱼肉厚,鲫鱼肉薄,鲤鱼刺多,你喜欢吃什么鱼?”

  我赶紧说:“我喜欢糖醋带鱼。”

  老太太吃鱼十分奇特,是不停的一块接一块夹鱼块进嘴,吃的飞快,期间不择鱼刺,却把鱼刺存在嘴里,存不下再一口吐出许多,比平常人速度快好几倍,而且鱼刺干净整洁,一丝鱼肉也不复存。

  如果奥运会有吃鱼这个项目,想必她肯定能去跟世界各地的高手一竟上下,为国争光。

  赵二宝嘴角往下一拉,那鄙视的模样无疑在说:“也不怕卡死。”

  老太太吃的心满意足,只打哈欠,说:“老婆子吃饱了,总得睡上一觉。你们接着吃吧。”说着在玛丽姐的陪同下回房间了,餐后甜点也没吃。

  赵二宝见老太太走了,赶紧凑过来问我们:“怎么样?老婆子能不能料理?”

  白泽被勒令不许出声,现在终于能一吐为快,难掩脸上的兴奋,忙欢喜的说:“小神果然没有白来一次,确实有妖气呐!”
 
  赵二宝像装了弹簧一样的跳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没错吧我就说死老太婆不对劲!赶紧在她改遗嘱之前把她解决掉,我就用遗产付钱,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白泽摇头晃脑的说:“小神认为,不可操之过急,这次定然要小心行事,调查清楚再解决不迟。”

  原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给夜叉帮了倒忙,现在学会谨慎行事了。

  赵二宝急不可耐的问:“你什么时候能调查清楚?”

  白泽装模作样的说:“一面之缘自然不能武断因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个是叫“故弄玄虚”吧?

  赵二宝急不可耐却没有办法,一生气,撇下我们,自己先回房间了。

  白泽悠哉的站起来,四处转悠,我要尾随其后,玛丽姐却过来了,说:“梅小姐,老太太找你有事。”

  我心里打鼓,这身份未知的老太太找我干嘛呢?我想带上白泽壮胆,玛丽姐却说:“老太太说,只叫梅小姐自己去。”

  妈啦,这不是要加害我的前奏吧?

  我还想拖白泽,没想到白泽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露华忙说:“小主别怕,露华陪小主去。”

  没有办法,我想不出合理的借口,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去了。

  但愿白泽不乱开口不乱走,但愿露华够本事跟那老太太一战。

  赵家豪宅百转千回,偏厅到老太太主卧还要走一段铺着团花地毡的路。走廊里点着香薰灯,那绵软沉醉的味道总让人觉得迷迷瞪瞪的。

  我打起精神,没话找话般旁敲侧击的问玛丽姐:“听赵二宝说,老太太前一阵子死而复生过,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玛丽姐笑着说:“梅小姐真是细心人,老太太没什么大碍,吃得饱睡得着,精神头不减。”

  “……哦,那就好”我哈哈干笑两声:“可是老太太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好像对赵二宝有点冷淡啊?”

  玛丽姐叹口气:“可能旺福不见了,老太太心里也着急,养了旺福二十年,早跟亲人一样,换谁都揪心,影响心情也是免不了的。”

  “怪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肯定难以割舍。”我转念一想,旺福会不会是认出主人被更替,离家出走了呢?

  “是啊!”这猫的话题可打开了玛丽姐的话匣子:“说起来,那旺福在赵家多久,我在赵家做了也多久,我上一个东家是印度人,要回国的时候,把旺福托给我养,想不到老太太喜欢,就一直跟着老太太了。”

  “印度猫嘛?肯定是很名贵的品种了。”

  玛丽姐笑一笑,把我让进了一扇月牙门。

  老太太悠然惬意的躺在一个蛋形的宽大藤椅里,半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精装版的泰戈尔诗集,斜斜的午后阳光照进来,透过雕花玻璃照在羊毛地毯上,黑檀茶几上一个紫砂壶嘴里正徐徐冒出团团香气。

  老太太往身边一个雕花椅子上一指,我赶紧坐过去,玛丽姐给我倒了茶就出去了。

  我本来以为老太太有话要跟我说,不料老太太只是静静躺着,好像睡过去了。

  我坐立不安,不料过了半天,老太太突然吐出一句:“老婆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

  虽然我没做啥亏心事,却还是被这句话砸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偷偷端详一眼老太太,还是风平浪静的表情,这这这,不会是在诈我吧?

  我壮着胆子装蒜:“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睁眼,眼神十分凌厉

  老太太一睁眼,眼神十分凌厉:“明人不说暗话,老婆子活了这么些年,我看你,好像对赵二宝没什么兴趣。”

  妈啦,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脑门上的筋彭彭的跳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奶奶误会了!”

  赵老太太坐起来,微微一笑,城府深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再塞上一枚羽毛扇,活脱脱是个诸葛亮胸有成竹的样子,锐利的目光让我一阵胆寒:“误会不误会,你和我心里都明镜似得。”

  这个……我哑口无言,关键时刻掉链子……老太太笑着往我背后的梳妆台努努嘴:“你把那个盒子拿来。”

  我回头一看,光洁的黄花梨木面上摆着一个古董首饰盒,镶嵌珊瑚和各色宝石,包浆十分光润,看器形像是早年间皇宫流出来的御用品,价值连城。

  露华端详了端详,惊呼道:“小主,这个露华在后宫见过,真的是乾隆爷那会子的真东西。”

  我吞了一口口水,乖乖拿了过来。

  “打开。”老太太点点头。

  这么贵重的盒子,得什么宝物有资格躺在里面。

  我打开菱花扣,阳光正照在盒子里的东西上。

  是一串华贵的祖母绿项链。

  祖母绿颗颗有指肚大,毫无疑问,是用“顶级”二字形容,都有些觉得配不上它那无与伦比成色的货。

  那祖母绿镶嵌成花瓣状,缠绕成花序,被阳光一照,那绿色宛如流动的春水,纯净至极又艳丽无比,我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却还是呆住了。

  这么美的东西,大部分人也许一辈子见都见不到。

  老太太注意到我的表情,笑的露出整洁的白牙齿:“老婆子看得出眉眼高低,这东西你喜欢,是不是?”

  我吞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阖上盖子,说:“大概不会有人不喜欢。”

  老太太狡黠的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果然轻松的多,既然你识货,那自然最好,现在它是你的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这难以估价的东西,要送给我?我耳朵里仿佛都听见全身血液奔腾翻滚的声音。

  露华赶紧提醒:“小主,露华觉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老太太这么大手笔,不知道要跟您换什么呐!可万万不要上了当!您忘啦!她来历还不明呐!”

  露华的话宛如给我的热血泄了洪,我赶紧深呼吸几口免得缺氧晕倒。

  没错,谁知道老太太怀揣着什么阴谋。

  我赶紧说“这么名贵的东西,我还是头一次登门,可实在不敢收……”

  老太太眼珠一直在死死盯着我,见我拒绝,眼珠子一转,说:“老婆子送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不怕辜负了老婆子的心么?”

  “奶奶的好意我当然照单全收,奶奶疼我,也是我有福,可是这东西实在太名贵,可超出了我的心里承受范围,奶奶您不是为难我吗,我一个小辈,可没法受这么大礼,折了福气可划不来。”我学着古装剧信口胡诌。

  “折什么福气,难道老婆子会让你还礼不成?你人不大,心眼子倒不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确实东西老婆子不是白给你的,但你要付出的绝对轻松,只要你现在抬脚离开这个家。”

  妈啦,是“给你一百万,离开他!”的经典桥段!我一介二货青年身价竟然也如此水涨船高,简直哈利路亚!

  耳边听见细微的“卡啦啦”的撞击声,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捧着首饰盒的指头正在打颤。

  这种简直是梦幻的诱惑,不知道普天之下几个女人能扛过去。

  “我已经把钱预收了……预收了……收了……了……”

  梅暨白的话秃鹰一般在我脑海里盘旋,要不是他,咱可又赚了一笔……

  露华劝道:“小主,露华别的不懂,也常被嬷嬷教育说要诚信,小主的弟弟早收了钱,现在也抽不了身了。砸牌子不是小主最怕的事嘛!”

  露华伶牙俐齿,倒说的头头是道,哎,做生意嘛,还指望细水长流呐!

  我一咬牙,说:“奶奶这样赶我走,究竟是哪里不满意,我可以改!”

  “啪嗒……啪嗒……”不用找声源了,那是我心在滴血的声音!

  “小主……小主……你看看那个柜子的门缝!”露华突然叫了起来。

 
  那紫檀木雕牡丹花的华丽大柜子的缝隙里,竟然流出一股黑红黑红的东西,滴答滴答的落在木地板上。

  我赶紧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继续盯着手里的首饰盒作发怔状。

  老太太耳朵也尖的很,回头一看,严峻的脸上也闪现了一丝惊慌,不由干咳一声:“你考虑考虑也好,老婆子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现在我困了,你先回房去吧!”

  我如蒙大敕,放下首饰盒,明明心里恨不得逃出去,却依旧硬着头皮作恋恋不舍欲说还休状蹩了出去。

  关了门,我靠在墙上,一颗心要跳出来,弯下腰深深的吸了几口浓香的空气,那香味倒十分安神,我按着狂跳的胸口,问露华:“刚才那个,是血没错吧?”

  露华点点头:“没错。”

  衣柜里怎么会流出血,难道是衣柜成精又受了伤?

  妈啦,我自己也被自己这天雷滚滚的设想吓住了,不不不,我平时没有这么天马行空的,今天实在是受刺激了。

  露华摇摇头:“小主,露华总觉得,那屋子似乎有死气。”

  今天更新到这里,家里突然没有wifi了,烧不起流量,就不回复了,明天见!

  死气,死气又是一个神马气?难道是早就该寿终正寝的老太太散发出来的?她现在,看来也称得上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这时,一只冷冰冰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梅小姐,你出来了?”

  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喊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玛丽姐,一手拿着一大银盘子玛格丽特小甜饼。

  我惊魂甫定,结结巴巴应了一声。

  玛丽姐看我这样子,叹了口气:“大概是被老太太刁难了?梅小姐别往心里去,老太太以前不这样的。

  旺福这一走,她一个人,又病着,有话也不知道跟谁说,也怪寂寞的。

  人一老又都有些像小孩子,犯犯脾气,耍耍任性,咱们这年轻些的,多包容包容也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玛丽姐真是善解人意。老太太有福气,有玛丽姐这样的人陪着。”

  玛丽姐苦笑一下:“什么善解人意不善解人意,我只不过在这个家待久了,一家子人脾气摸透了,老太太是个顶菩萨心肠的,只是最近心里委屈没地方说吧!你看,这些点心还是老太太吩咐,定点喂猫的。”

  “猫?”我瞪大眼睛:“除了旺福,府上还有别的猫?”

  玛丽姐摇摇头:“怎么说呢,老太太让喂的,都是一些野猫。

  您也瞧见了,花园大的很,园丁干活都开车去,聚集了不少野猫,老太太常亲自去喂,只是现在才从死亡线上挺过来,不大愿意出去了。

  能在大宅里登堂入室,在老太太怀里撒娇的,也只有旺福一只猫。”

  老太太生前还真是个爱猫人士啊!只是在活人面前用生前两个字还真有些怪怪的。

  “旺福……”

  旺福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不知道这老太太的爱宠,与附身之事有没有关系。

  我忽然脑子一转,白泽说的那种妖怪猫又,是猫成的精怪,旺福是个有灵性的老猫,这次失踪,不会是成精了附身到老太太身上吧? 

 121

  当然天涯这边我是不会断更和减量的,只不过因为签了合同,所以肯定没有若初快,留在天涯,同样是和烟雨阁一样,可以一字不漏看到结局,只是时间上稍微慢一些,希望大家多担待……大家手下留情,要拍请轻拍……

  我会更加努力,把写文当做我的事业来认真对待,把文写的更加精彩纷呈来回报大家!)

  赵老太太一世风光,肯定平时华衣美服穿惯了的,怎么现在突然这么醉心于照镜子换衣服了?

  只见更衣室有高达天花板的鞋柜和衣橱,满满当当摆着数不清的美衣美鞋,十分震撼人心。

  妈啦,拥有这样一间更衣室,是多少女人毕生的梦想啊!

  赵老太太脚下堆着各种丝缎,丝绸,丝绒的礼服和精美的绣花旗袍,还横七竖八躺着各种华美的鞋子,看得出来试了一会儿了。

  可是她完全没有一点厌倦,反而对镜子里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狂热。

  不是只有暴发户才会这样吗?赵二宝大概就是在这里看见的老太太自言自语说“熬出来了”。

  露华突然飘了过去,偷偷的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我吓了一跳:“露华,你这是干嘛?”

  露华鬼鬼祟祟的说:“小主,那赵老太太还照着镜子呢,一时间应该不会离开,咱们赶紧去看看那个流血的衣柜到底有什么猫腻吧!”

  “诶,这样不好吧?”我心狂跳起来:“老太太万一发现自己被锁起来……”

  “她又不知道是咱们干的!”露华干脆利落的截口道:“小主,去不去?”

  我一咬牙:“去!”

  贼一样的潜伏到老太太房间的月牙门外,紫铜福禄双全古董锁果然扣的结实,露华灵巧的穿过去从里面打开了锁,招呼我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个房间里面有一股说不去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露华说的死气?

  紫檀木大衣柜不管我是欣喜还是惊惧,依旧矗立在那里,不来不去。

  不不不,这不是假充文艺青年的时候。

  我与露华对望了一眼,打开了衣柜。

  死尸?妖怪?一双夺命爪子?好奇害死猫,我认了!

  但是全错了,衣柜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诶?”我低头一看,脚下本应该浸了血迹的地毯,竟然光洁如新,下午我看到那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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