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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战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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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穿过草丛,终于到了防线外。
  防线区的植物经常遭到炮火轰炸和动物、来往的人群的踩踏,长得稀疏低矮,使得这区域的视野非常开阔。
  因为防线区的野兽都让部队的人拣走了,今天也没了拣野兽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冒险在部队防守士兵的眼皮子底下抢劫,因此这片区域名空荡荡的,除了偶尔有结成伙的人进出路过外,并没有在此徘徊的人。
  莫卿卿见到了防线处好像已经安全了,便让大家在这里等吴闷闷。
  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吴闷闷从旁边的草丛中钻出来,她把顶在头上的草取下,又将枪背在身后藏在宽大的披风里,这才跑过去与莫卿卿他们会合。
  大门口设了岗哨,盘查和登记的人员都撤了。他们很顺利地进了大门,便见很多团伙聚集在门口,随时要抢劫。
  白天的视线很好,吴闷闷不想让部队的人看到她有带枪,便把匕首取出来握在手中。
  他们没走多远,便有一伙人相互使了个眼神,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们在快走到的时候,突然加快步子,冲上前来便去抢方莲蓉她们身后的背包。
  莫卿卿、吴闷闷、林业早有准备。
  他们见到对方加快速度冲上来,也冲了上去。
  林业抢起斧头对着冲到面前的一人当头劈下。斧头深深地砍进了那人的头盖骨,卡在了骨头上。林业抬腿踹在那人的胸口,握住斧头的手斜斜地一扭一抽,便把斧头抽回手里,转身又砍到另一人的手臂处,生生地把那人的胳膊给斩断了。
  莫卿卿像戳野兽似的把手里的兽角对着冲过来的一个人的眼睛扎过去。
  锋利的兽角从那人的左眼进去,后脑勺出来,再随着莫卿卿抽手的动作,脑花、鲜血、被戳烂的眼睛从眼窝里带出来……
  吴闷闷一个箭步冲到夏巧儿身旁抢包的人的面前,她一手揪住那人的头发压得那人的头一仰,手中的匕首从那人的咽喉划过,跟着手腕一转,对着他的肾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捅进去。
  因过于痛苦,那人的双眼凸起,五官都扭变了形。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颤栗着,大量的鲜血鼓着泡地往外冒。
  莫卿卿抽出兽角,回头就又把朝自己冲来的一人的胸口扎个对穿,她想起风倾然说刺中心脏未必会马上死,又迅速抽出兽角扎进那人的眼窝里,把他的脑袋也扎了个对穿。
  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冲到他们跟前的五个人全部倒了下去,动作稍慢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往后缩。旁边几伙想要趁火打劫拣点漏的人见状赶紧后撤。
  突然,一个人大叫声:“我艹,这是昨天有枪的那伙人。”
  周围的人退得更远了。
  吴闷闷看到远处有站岗的士兵朝这边看来,她喊了声:“走。”带着莫卿卿他们快步朝避难所里走去。
  他们往人多的地方走出去很长一段,没见有士兵过来,这才暗松口气,朝着与风倾然他们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莫卿卿说:“这些抢劫的人傻了,狩猎队连野兽都敢杀,逼急眼了自然也会杀他们。”她说话时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变调、似乎抖得很厉害,赶紧将手按在自己胸前,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都快要跳出心腔,手和脚都在抖。她说:“我没觉得紧张呀,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吴闷闷安慰她说:“没事的。我第一次打死人的时候,缩在地上瘫了半个小时才爬起来。”
  莫卿卿顿觉受到鼓励,说:“那我比你出息点。”
  吴闷闷用力地“嗯”了声。
  莫卿卿嫌弃地看她眼,说:“你也不知道反驳一下。”
  吴闷闷理所当然地说:“你说的是事实呀。”
  莫卿卿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吴闷闷。她把兽角夹在断臂下,又用左手揉揉狂跳的心脏,努力平复心情。


第58章 
  烈日炎炎; 烤得地上如同蒸笼。
  用帐篷布搭成的小窝棚杂乱地搭建在白岭公园中,人们有气无力地挤在小窝棚中; 脸色憔悴,两眼无神,蔫蔫的。
  一些衣着褴褛的人在小窝棚和人群间穿行,不断地四下张望,似在搜寻目标。
  还有一些人三五成群去翻抢别人窝棚里的物资; 打骂声和哭喊声不时响起; 旁边的人麻木地看着,对这情况已是见惯不怪。
  翠花她们的背包沉甸甸的,还有血渗出来滴到地上; 很明显是刚狩猎回来的。
  许多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背包上; 也有不少人看中了莫卿卿手里的兽角,不少人蠢蠢欲动。
  可莫卿卿、林业满脸、满身的血; 看起来绝不是好抢的,让人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可是他们人少,一男五女;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断了胳膊,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的人畜无害的模样,再有那三个女的,看起来很是普通寻常,并没有什么危险的。
  有人在想,可能是哪个狩猎队猎到了东西后; 让他们先送回来。
  也有人在想,也许是他们运气好,拣到了别人打成重伤逃掉的野兽。
  一些人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想看看情况。
  吴闷闷低声对莫卿卿说:“有人跟着我们。”
  莫卿卿环顾四周,见到处都是人,很多人看着他们,说:“大概是眼馋我们的东西吧。”
  吴闷闷“嗯”了声。
  莫卿卿说:“待会儿我得到湖边好好洗洗,身上都是血,晚上会很招野兽的。”
  吴闷闷又“嗯”了声。
  跟在他们周围的人相互使了个眼神,从四周慢慢地围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个头胡零乱、脸上满是胡茬子,看起来约有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挡住林业的去路,说:“兄弟,收获不少啊?打个商量呗。”
  林业看了眼围上来的那这伙人只有十四个,说:“十四个人就想来打商量,想得美了点。”
  莫卿卿对遇到抢劫毫不意外,但是很不耐烦。遇到抢劫吧,反抗,要杀人,不反抗,东西要被抢。她气呼呼地斜眼看着那领头的,说:“让开。”
  领头的那人说:“东西我们不要多。”她朝翠花背的包一指,说:“这个留一包给我们就行。”
  这伙人围上来,周围便有好几伙人也靠了过来,准备等这伙人抢了他们再来分一杯羹。
  莫卿卿毫不怀疑,她要是给了食物,其余围上来的那几伙人便会把他们抢光。
  吴闷闷看了眼四周,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匕首对准领头的那男人的颈窝狠狠地扎进去,再迅速抽出,退后。
  那男人的颈窝处顿时出现一个血窟窿,汩汩鲜血朝外喷涌。他被切断的气管从伤口处露出来,血涌进断掉的气管,呛得那男人不断地抽搐,发不出半点声音。
  莫卿卿被骤起的变故惊了一大跳,震惊地看向吴闷闷。
  林业也愣住了。
  翠花她们三人吓了一大跳,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吴闷闷反握住匕首,警惕地扫视圈那几伙意图围上来抢劫的人,又将视线落在被她用匕首捅进脖子眼看没救的这人的同伙身上。
  那伙人也愣住了,他们抢劫这么些天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言不和就上刀子捅死人的。一个人大骂声脏话,提起手里的砍刀冲上来就朝吴闷闷劈去。
  他一动,身旁的几个同伙跟着动了。
  吴闷闷握住匕首再次冲上前去。
  莫卿卿看到打起来了,这时候也不去想杀不杀人的事,提起手里的兽角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人的眼睛就扎了过去。
  那人见到莫卿卿冲过来,提起砍刀就朝莫卿卿的脖子上劈过去。
  莫卿卿的身子一侧,用自己的肩膀接住那人的砍刀,手里的兽角对着他的眼睛狠狠地扎过去,又迅速抽出来,朝着与吴闷闷交手的那人扎过去。那人是侧对着她的,她扎不到那人的眼睛,于是学着吴闷闷的动作扎脖子。
  锋利的兽角从那人的左侧脖子进去,右侧脖子出来,待莫卿卿把兽角拔出,那人便倒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浑身抽搐,血从他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往外涌。
  林业是武术教练出身,身上的功夫本就不弱,在灾难发生感染变异前,五六个普通人别想近他的身,感染变异后,身体素质、力气都有大大地增强,即使遇到对方人多也不惧,反而因为对方人多势众不敢留手。他冲过去,避开对方砍来刀的同时,将斧头对准对方的脑袋上用力地砸过去。
  斧头卷了刃,早不够锋利,但林业用足力气劈在那人的脑袋上,那效果和把锤子砸在人的脑袋上并没有多大区别。那人当场倒在地上,头顶上有鲜血和脑花从伤口处流出来。
  对方见状,一窝蜂地涌上来,抢起手里的武器就朝莫卿卿、林业、吴闷闷他们砍去。
  翠花、方莲蓉、夏巧儿吓坏了,见到有人提着刀朝自己砍来,尖叫着挥动手里的钢筋朝人戳去。翠花用的是西瓜刀,她慌乱地挥动手里的西瓜刀,大声喊:“别过来,别过来。”
  砍红了眼,哪管她喊什么。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提起刀子就朝翠花捅过去。
  莫卿卿瞥见,回头就把手里的兽角从那年轻人的眼睛里进去,将脑袋都扎穿了。
  有两个人趁着莫卿卿回头的空隙,提起刀子就朝莫卿卿砍去。
  吴闷闷见状,大喊声:“莫莫小心。”把手里的匕首当飞镖对着其中一个飞过去,她跳起身,落到另一人的身上,曲膝骑在那人的肩膀上,双手扭住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在骨骼发出的“嚓咔”声中,那人的脖子应声而断。
  被匕首扎中后背的那人还没注意到自己被匕首扎中了,抡起刀就劈在了莫卿卿的脖子上。
  莫卿卿回头抽出兽角对着那人眼睛狠狠地戳进去,又再抽出来。
  那人的身子往前一扑,倒在地上便不再动弹。
  莫卿卿用手摸摸脖子,摸到满手的血。她怔了怔,再摸,摸到脖子处有伤口,心想:“我这伤口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很快止血?还是我会流很多血?我要不要去找柳子澈缝伤口?”她觉得砍到脖子是伤到要害,得赶紧找柳子澈缝伤口。她又看到大家还在打架,她这时候跑过去找柳子澈缝伤口,别人肯定会拼命在后面追着他们砍。她顿时急了!她得赶紧打完架回去缝伤口,心里这么想着,莫卿卿也不管受不受伤的问题了,她都被砍到脖子了,身上又有披风保护,这时候才不管那么多。她提起兽角冲到还要朝她砍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不管不顾地将手里的兽角朝那男人的捅过去。
  那男人见到莫卿卿冲来,发狠地将手里的西瓜刀对着莫卿卿的胸膛捅去。
  莫卿卿手里的兽角扎进那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的西瓜刀戳在莫卿卿豺皮衣上便被挡住了。
  莫卿卿低头朝抵在心窝处的西瓜刀看去,只见刀尖平得可以当尺子用,她翻个白眼,说:“没刀尖你捅个屁呀!”把兽角从那男人的胸膛里抽出来,又捅进眼睛里。
  她再回头,就见到身旁倒了十几具尸体。
  林业的身上被溅了满身的血,那些溅到他身上的血正往下淌。他的左后肩挨了一刀,露出一道足有十几厘米长的翻开的伤口,鲜血正顺着伤口往外流。
  吴闷闷正低头去拣自己的匕首。
  翠花还在挥着西瓜刀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方莲蓉和夏巧儿喊她:“翠花,打完了,打完了。他们都死了。”
  莫卿卿用握住兽角的手摸摸伤口,“哎呀”一声,说:“我们得赶紧去找柳子澈,我的脖子被砍伤了。”
  吴闷闷闻言赶紧到莫卿卿的身旁去看她的脖子,赫然看到莫卿卿的脖子上都是血,连豺皮毛领上也沾了很多血,脖子翻开道像婴儿的嘴巴般的口子。她顿时急了,说:“我背你。”她把裹在身上的兽皮、背包、枪飞快地递给林业,背起莫卿卿就朝与风倾然他们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周围的人见到他们一上来就杀了十几个人,就有点被吓到了,再看到他们居然还有枪和军用背包,顿时全都躲得远远的。
  林业的背后的伤口痛得他“咝”了声,却还是背起吴闷闷的背包,抱着她的兽皮快步赶去找柳子澈。
  翠花听到方莲蓉和夏巧儿的反应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四周,“啊”了声,说:“打完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方莲蓉和夏巧儿拉住她,说:“走了。赶紧跟上去。”两人一左一右拽住翠花追着跑起来飞快的吴闷闷跑去,喊:“等等我们。”
  吴闷闷跑得很快。不多久就到白岭公园广场的雕像前,找到了正缩在雕像阴影下盘腿坐在那的柳子澈他们。
  柳子澈懒洋洋地背靠着背包,困倦地打着哈欠。她旁边的雕塑石基上用大头笔写着:“招募队友。”
  风倾然曲腿坐在柳子澈的旁边,托着下巴发呆。
  林润声靠在柳子澈的旁边,同样背靠在背包上。他们担心折叠椅被抢,藏在了背包下。
  林倩云趴在林润声的腿上,已经睡着了。
  风振轩和韩北辰坐在一块儿,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韩北辰还有气无力地喊:“招募队友。”
  风振轩的腿裹了起来,上面还盖了件烂衣服,一看就是腿受伤走不了路的。林润声的脸色苍白,身上还缠着脏兮兮的纱布,一看就知道受了重伤。
  他们队伍,有老人有小孩子还有伤员,一个个衣衫褴褛非常狼狈,怎么看都是落难的难民,往来的人见到他们连抢劫的**都没有,看他们那凄惨相就知道没东西可抢了。
  吴闷闷跑到柳子澈的身边,急切地喊:“柳医生,柳医生,莫莫受伤了,快,快看看她。”
  柳子澈打个哈欠,扔给吴闷闷一个白眼。莫卿卿那断了胳膊都能自己止血还能长出来的,受点伤怕什么?
  吴闷闷把莫卿卿放下,对柳子澈喊:“伤到了脖子,伤口砍得很深,我担心伤到动脉血管。”
  柳子澈无语又气结地看向那拿着根白棍子用手肘压在脖子上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的莫卿卿,咬牙道:“装,你们再装,给我演,再演。”她指着莫卿卿说:“你告诉我,被砍到动脉血管,那血是不是会哗啦啦地流,捂都捂不住?”
  莫卿卿愣了下,又用手肘轻轻蹭了下伤口,没有很多血,就是有点汗和之前手上沾的血。她弱弱地瞥了眼柳子澈,压低声音对吴闷闷说:“闷闷,你帮我看看我的脖子。”
  吴闷闷掂起脚尖凑上前看去,说:“咦?结痂了,跟你胳膊上的痂一样一样的。”
  莫卿卿“哦”了声,说:“好吧。”她对柳子澈说:“不用你了。”
  柳子澈扔给莫卿卿一记白眼。
  大包小裹的林业快步赶回来,他听到吴闷闷和莫卿卿的对话后,朝莫卿卿脖子受伤的地方看了眼,几步到柳子澈的身旁,把吴闷闷的东西和自己的背包都放下后,将后肩的伤露出来,说:“柳医生,麻烦帮我看看伤,看是不是要缝几针?”
  柳子澈朝林业的伤看去,又看了下伤口的深度,见到确实需要缝合。她对莫卿卿说:“看到没有,这才叫伤员。”说话间,看到林润声已经坐起身,便将之前她俩垫在身后当靠背用的背包拖出来,从里面找出消毒水、缝合线等给林业处理伤口。
  翠花她们三个气喘吁吁地跑到了。
  翠花担心地问:“莫小姐不会有事吧?”
  莫卿卿心虚地遮住伤口,摇头说:“不打紧,不打紧。”
  吴闷闷看看林业,又看看林业放在地上的行李,她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过去把背包和枪、兽皮又披到了身上。
  风倾然看过林业的伤口,暗松口气,问:“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莫卿卿简略地把他们不断遇到打劫的事说了。她说完又问:“你们招到人了吗?”
  风倾然摇头。他们有伤员有老人孩子,连问都没有人来问,看到他们就直接摇头,倒是有些人想过来打她和柳子澈的主意,在她亮了枪后,留下几句要是过不下去可以来投靠我们之类的话,便识趣地走了。


第59章 
  柳子澈很快便把林业的伤口缝好; 交待几句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活动时小心点不要把伤口的缝合线挣开等注意事项,便将医疗用品收回背包里。
  风倾然又确认过吴闷闷、翠花她们; 确定她们都没有受伤,又再次看过莫卿卿的伤口,确定莫卿卿的伤口能够自行愈合,不需要柳子澈处理,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六个人从旁边走过来; 对他们说:“我们看到你们招人; 我们想加入你们。”
  风倾然对这伙人并不陌生,从上午他们到这里,就跟这伙人成了邻居; 相隔不到五米远。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两个四十来岁的兄弟,带着两个二十左右的小年轻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组成的队伍。他们昨天去外面拣了些肉; 便在这搭了个窝棚住下了,上午的时候,兄弟俩出去转了转; 弄了些食物回来,还特意到风倾然这里转悠了圈,便又走了。那三个年轻小伙子和老太太就一直缩在窝棚中,老太太守着东西,年轻小伙子身边放着武器,躺在那睡大觉。这会儿,他们看到狩猎队带着食物回来了; 便想加入。
  风倾然没说拒绝,只说道:“我们的队伍是要轮流狩猎的。如果加入我们,你们五位都跟轮流跟着我们去打猎,老太太得帮着找人和干活。”
  老太太听到说要打猎,顿时不乐意了,说:“打猎,那不是很危险?”她皱着眉头看看林润声,赶紧拉自己的两个儿子,说:“算了,算了。我们有五个男人,找什么样的队找不着。”便又拉着他们走了。
  风倾然没再理他们,招呼上大家收拾好东西便往昨晚栖身的假山走去。
  她很清楚,在那些出去抢劫的人看来,打猎、打野兽很危险,去抢同类的东西则安全容易得多。然而,狩猎队的人经过与野兽的性命相搏,经过血的洗礼,在遭遇抢劫时,会和莫卿卿他们一样,用手里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杀死抢劫的人。抢劫的这些人连避难所都不敢走出去、连面对野兽的勇气都没有,遇到那些能把命豁出去的狩猎队,胜负几乎没有悬念。等到狩猎队回来,抢劫便成了送命的职业。
  林业身上有伤,担心挣裂伤口,便让林润声坐在折叠躺椅上,由翠花和夏巧儿抬着她。
  依然是韩北辰背着风振轩,他的胸前还挂着自己的背包。
  柳子澈的左右双肩各挎一个装满医疗物资的背包。
  风倾然背着他们的行李。
  一行人抬着伤员带着满满的物资,很是惹人注目。不过他们队伍有十一个人,看起来并不好惹,没再遇到打劫的。
  他们走到半路,旁边突然有人喊了声:“柳医生。”
  柳子澈下意识地回头,便见三个满身伤痕、衣服破得跟林业的衣服有得一拼的男人从旁边一块不大点的兽皮上起身。她一眼认出喊她的正是之前请她去给人治伤的梁斯瞳。
  梁斯瞳过来,客气地向柳子澈、林业、韩北辰、莫卿卿打过招呼,又向风倾然他们点点头问好,这才说:“不知道哪位是风老大,能不能为我引荐引荐?”
  风倾然问:“有什么事吗?”
  梁斯瞳沉沉地叹了口气,说:“请柳子澈来为我们治伤的那天晚上,我们帐篷遭到野兽袭击,当天晚上便有好几兄弟遭难,有兄弟受了伤,没扛过去,也走了。这两天我们打猎,在跟野兽搏斗中以及回程途中遇到打劫的,也折损了不少人,如今就剩下我们三个。也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想来投奔你们。我们兄弟能打能拼也能吃苦。”
  风倾然问:“你为什么会选我们队?”
  梁斯瞳说:“你们有医生,你们队伍经过这么多天,我认识的几位一个都没少。”
  风倾然问:“杀过人吗?”
  梁斯瞳点头。
  风倾然问:“为什么杀人?”
  梁斯瞳说:“遇到抢劫的。”
  风倾然问:“抢劫过吗?”
  梁斯瞳抹了把脸,说:“没有。不瞒你说,我们兄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但没抢过谁。一来,比我们弱的,比我们更难得到食物,我们抢了他们,他们就得死。我们三个虽然受了点伤,但能走能动,总还能挣到点吃的。至于大门口那些结伙抢狩猎队的那些下三滥……这么说吧,有本事的都出去打猎了,真正的变异高手都在狩猎队,抢狩猎队,那就是找死。”他顿了下去,说:“想要活下去,还是得找个靠谱的狩猎队才行。”
  风倾然又大概地说了下队伍的现状以及招募队员的要求。
  梁斯瞳听完后,点头,说:“没问题。”
  他身后的两人也点头表示愿意服从管理。
  风倾然伸出手去,说:“我叫风倾然,欢迎你们的加入。”
  梁斯瞳在风倾然问她话时便猜到风倾然很有可能是领队,但对于女人当领队,还是有点意外的。不过,看到这队伍大部分都是女人,便又释然。他选择加入这支队伍,看中的是这支队伍的存活率。
  梁斯瞳见到风倾然白净的手,在破烂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那满是汗水的手,这才跟风倾然握了握手,说:“我姓梁,梁斯瞳,斯文的斯,眼瞳的瞳,以前是经营连锁便利超市的。这是柏零,是个作家。”
  梁斯瞳身后那衣衫破烂脸上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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