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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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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太守言之凿凿,孙世兄,这种事若无证据,可不能乱说!”谢清皱眉,提醒孙海天不要演过头。
    孙海天却很自信地回答谢清:“谢相大人,草臣岂敢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乱语。”
    “太后娘娘,”他转头敛首禀告,“您是永宁王府的郡主,不会不知道世族联姻之时,聘礼与嫁妆都是由对方直接求取的,草臣有贺家开的礼单。”
    说着,孙海天便呈上一张红纸,上面赫然是贺家当家开具的嫁妆礼单。
    “胡闹!”紫苏脸色一沉,手重重地拍上扶手,冷言斥责,“寒松园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他索取?虽然已经不是皇室祭奠之地,但是,毕竟是宣祖皇帝所建,成宗皇帝下赐的别苑,贺家这是大不敬!”
    “太后娘娘息怒!”尹朔起身劝说,“寒松园虽然意义重大,但是,只要不是买卖,转赠并非禁止之举,贺家想借此彰显门第,虽有不妥,但是,也绝非大不敬,请娘娘明鉴!”
    紫苏冷笑:“尹相,寒松园是什么地方?是阳氏家族昔日故居之地!孙氏是太祖的岳家,成宗皇帝才会此园下赐。贺氏凭什么要?想谋逆吗?”
    “太后娘娘!”方守望一脸惨白之色,惊呼出声。
    “呵……”紫苏却收起怒色,笑出声,“方太守不必惊慌,哀家是不会怀疑贺氏,可是,别人呢?按察御史可是有风闻奏事之权的!贺家此举至少是失当,而方太守您,也有失察的责任!”
    “臣知罪!”方守望一时琢磨不透紫苏的想法,只能制式地回答,紫苏也不以为意。
    “孙卿,此事到此为止吧!”紫苏不想再听下去了,“海静的案子,哀家有数了,你先退下吧!”她实在不想听孙海天再慷慨激昂地陈词了,而且,不可否认,孙海天的话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启发,虽然实行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孙海天没想到紫苏这就让自己退下,不由一愣,但是,他也非常人,立刻恢复镇定,恭敬地行了礼:“……草臣告退!”
    “方太守不必放在心上,孙家甫遇巨变,孙卿也就是抱怨一番,你可是父母官,断不可记恨在心啊!”紫苏温言劝告。
    “臣不敢!”方守望连忙保证。
    紫苏点头,话锋一转:“不过,孙家的案情到底查清楚没有?”
    “一清二楚!”方守望答得肯定无比。
    “一清二楚?”紫苏微笑,眼中的冷意却已非一分。
    “那么,哀家问你,孙海静新婚燕尔,可有与夫婿争执?”
    “没有,贺家上下皆言,两人互敬互爱,举案齐眉。”方守望不解。
    “翁姑可曾为难新妇?”紫苏又问。
    “没有,孙氏所嫁是贺家的厶子,贺家主母已于五年过世了,家翁也偏爱这个小儿媳。”方守望的回答流利无比。
    “妯娌姑嫂可有矛盾?”紫苏的语气越发温和,尹朔却已大感不妙,看向齐朗与谢清,两人都满眼怜悯地微微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方守望这次略略沉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没有,贺家的四位少奶奶都长年礼佛,与世无争,三位未出阁的小姐也都体弱多病,孙氏嫁过去是做当家少奶奶的。”
    紫苏点头,笑意也渐渐收敛,半晌才道:“孙氏下的是什么毒?”
    “……承州的名医无人知晓。”方守望觉出不对了。
    “既然如此,从何而来,就更不得而知了,是吗?”紫苏不由失笑。
    “……是!”
    “那么,孙氏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毒?谁看见?下在何处?为何她自己没有中毒的迹象?”紫苏冷笑着问出一叠声的问题,方守望却都无法回答。
    “这个样子,案情也叫查清?”紫苏怒斥,“方守望,你这是草菅人命!”
    “臣罪该万死!”方守望不敢分辩,跪下请罪,事实上紫苏这么说绝对没错。
    “就你查的那些案情也敢对大理寺说,‘案情已清,然本人年幼,情有可原,亦或可赦之。’你很厉害吗?”紫苏气极。
    “……”方守望一声都不敢吭。
    “太后娘娘,方太守也许有自己的考量……”齐朗起身劝谏,“不如让方太守说一说……”
    “说什么?”紫苏反问,“有必要吗?”
    齐朗低头,不想再多说。
    “就因为孙氏没有中毒,所以被列为头号嫌疑人,也不想想,哪个人会那么笨,把自己的嫌疑做得如此明显?”紫苏还不打算放过方守望,“还有,孙氏的供认哪儿来的?孙海天可是说他的妹妹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是……”方守望想解释,却被紫苏打断:
    “不必说了,这件案移交刑部,由刑部来查。随阳,你掌刑部,御驾抵京前,给哀家回复!”
    “是!”谢清起身答应,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第五章 暗潮汹涌(中)
    孙氏一案重审的消息很快传开,太后过问、右议政主审、刑部亲理,此案立刻成为真合街头巷尾议论不绝的话题,说到底,牵涉承州三大家族的事情并不是天天有,平民百姓本就对世族心存好奇,遇上这种案子,平静反倒是最不正常的反应,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觉出了一些不对——一桩杀夫案有必要如此郑重其事吗?因此,不仅是承州上下,各地的世族也都在关注这件案子的情况,借以推测朝廷的动向,毕竟议政厅虽然是位高权重,但是,一切终是以上意惟命是从,而且,承州的这三个世族都非倍受重视的家族,朝廷没有道理如此重视。
    所有的这一切,紫苏都没有理会,接见世族,赏了制作绣屏的绣娘,领着皇帝去了一趟寒松园,对案子却是只字不提,在真合停留了三天,便起程离开,留下谢清刑部官员在真合查案。
    算着御驾的行程,最多十天,太后与皇帝一行就会抵京,柳如晦急得团团转,与刑部上下一头扎进案卷之中,可是,谢清却悠哉得让人咬牙切齿,不看案卷,不找有关人等,却悠闲地在真合的各个绣铺流连忘返,说是不能入宝山却空手而回,一定要选几幅真绣精品带回府中,方守望自然不敢怠慢这位重臣,命令心腹小心作陪,谢清更是撒手不管事了。
    “尚书大人,您看谢相在打什么主意?太后娘娘的旨意是他接下的,若是出了差错,他肯定逃不了干系,这都五天了,他为什么这么悠闲?”一个主簿忙里偷闲小心地问柳如晦。
    柳如晦脸色一沉,道:“做好自己的事,上位大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
    “是!”吓得人家立刻苍白了脸色,点头应诺,随即匆忙退下。
    斥退属下,柳如晦自己也忍不住长叹,他实在不清楚谢清的想法,因为谢清根本连面都不照一个,他暗想,若是齐朗在,他还可以去讨教了一番。
    “柳大人,在想什么呢?”谢清一进来就见柳如晦一脸沉思的模样,嘴角不由微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柳如晦心虚地起身应道:
    “谢相,您来了!下官正相着什么去求见呢!”
    谢清依旧是那副表情,从容地坐到柳如晦刚让出的位置上,慢悠悠地道:“求见?柳大人言重了,我倒是怕再不照面,柳大人心一急,又做错事。”
    “下官惶恐。”柳如晦因为上次向齐朗请示一事,心中难免不踏实,答得也有点中气不足。
    谢清也只是意在警告,点到为止也就不提了,也不看案卷,便吩咐:“不必再看这些了,按照上面说的,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找来,只要案卷上提及的,无论是谁,都请来做客。”
    “是!”柳如晦连忙领命,谢清一开始就命令他们仔细审阅案卷,其它事却是一概不许做,这会儿终于有下文了,柳如晦顾不上其他,急忙出去下令。
    谢清提笔写了一份密笺命侍卫送出,之后才打开案卷,认真地看起来。
    接到谢清送来的密信,齐朗立刻去见紫苏。
    “有什么消息?”紫苏难得清闲地悠憩,一听齐朗过来,便知道有事。
    “随阳说闲杂人等已经离开,主要证人也已经找到了。”齐朗回答,同时呈上密笺。
    紫苏接过之后,看了一下,便又给了齐朗,笑道:“随阳这招瞒天过海看来是奏效了。”
    “的确。”齐朗同意。
    “那就按计划进行吧!”紫苏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齐朗直接笑着回答:“是。”
    紫苏不由好笑,摇头道:“论起政务,我的经验并不多,你与随阳却每次都是应承照办,这样下去,小心我变得自负过头,自认为是无师自通的圣人了!”
    齐朗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太后想要听谏言吗?”
    “是有点想听。”紫苏也是不安的,面对那些头绪纷杂的政事,桩桩件件都要做出决定,她虽然极力谨慎,可是还是担心有错,偏偏她最信任的两个人都鲜少有异议,这让她更为忐忑。尤其是在上次与古曼、普兰的战争之后,每每做决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犹豫,生怕做错,毕竟不是每次都会地般幸运的。
    “紫苏,幼时游戏时的情景,你还记得吗?”见她出神,齐朗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言道。
    幼时游戏?
    七八岁的孩子在一起,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游戏自然也是与众不同,一般都是一人的灵感,众人的补充,非将难度提升到极限,没人在乎是否危险,也没有人在意,那是否是会伤害到别人,那只是游戏。
    三岁看七十,是吗?
    “因为你们的想法与我没有什么不同?”紫苏若有所悟,他们总是处于核心的地位,思考的模式与计算的方法都是相同的,只会相互补充计划上的不足,而不会有大体方向的差异,这是由相似的出身与经历决定的。
    “太后娘娘想听谏言,只能广开言路,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观感肯定是不同。”而一直以来,他们所处的位置几乎是一致的。
    齐朗没有说出的话,紫苏心里很清楚,但是,她却沉默不语。
    广开言路是必须的,一直以来,为了世族的权势抗衡,元宁历代皇帝都极力保证言路的通畅,即使是普通平民,也可以通过投书驿站,向朝廷与皇帝表达看法,利用民意削弱世族的权力是元宁皇朝的策略,可是,紫苏并不喜欢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尤其,那些意见都是政略形成之后才出现的,她需要的是在政略形成之前,给予她不同意见,将她的视角扩大,可是,这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事前的商议是不可能公开的,很多事情必须保密,也就是说参与商讨的人必须是得到她很大信任的人,而这种人是不可能多的!
    “我也就是说说。”紫苏苦笑,表示不可行。
    齐朗则是一脸“那就没办法了”的表情,并非他有什么企图,而是因为,紫苏本身就是疑心很重的人,连谢清都差点失去她的信任,何况一般人?
    “还有一件事,康焓又上奏了。”齐朗转开话题。
    紫苏一听就皱眉,淡淡地道:“我还没有看到。”
    “尹相把奏章留下,说想细看,可能晚上会呈上。”齐朗无奈,“太后娘娘,尹相似乎另有一套打算。”
    “无妨,尹相的高见也可以听听,也许还有些可取之处。”紫苏说得平静,却不表示她欣赏尹朔的做法,可是,只要不加急文书或密奏,议政厅都可缓呈,只要不超过当天宫门关闭的时间,她也无从追究,倒不如大方些。
    想到这儿,紫苏联想起另一件事,看着齐朗,问道:
    “景瀚,对孙、贺两家的案子,你似乎都没说过什么,避嫌吗?”
    齐朗一怔,却已经泄露了答案。
    “果然……”紫苏的眉头紧锁,“怎么了?你与随阳争执了?”她只能如此猜测,却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谢清并没有什么表示。
    齐朗苦笑:“不是,是我做错了。”
    “哦?”紫苏等着下文,齐朗却不想说:“只是小事,我会与随阳说清楚的。”的确是小事,但是,谢清却一定放在心上了,不说清楚,只怕会酿成苦酒。
    紫苏见他无意多说,而且,想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略略放心了些:“要我帮忙吗?”
    “不用!”齐朗微笑,“太后娘娘还是将心思放在大事吧!”
    紫苏也轻笑:“我的心思一直都在大事上!对了,说起来,还真有一件大事。”
    齐朗不解地看着她,觉得她指的应该不是朝政。
    “皇帝的婚事。”紫苏笑着道,“那天与皇帝开玩笑,说起婚事,可是,事后想想,的确也到了该考虑的时候了。”
    “太后娘娘有属意的人选吗?”齐朗想到谢清的打算,不由小心地试探。
    “怎么可能有?”紫苏失笑,“这几年,我住在中和殿,除了例行请安的日子见一见各家皇亲外戚,根本鲜少见外人,也没留心,这次想把尹家的小姐接进宫中,也是临时起意,对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太后的意思是……”齐朗皱眉。
    “我想让你与随阳帮忙留心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皇后人选。”紫苏道出打算,“皇后的出身不能太低微,而且,容貌才情也要好,所有人到我面前,都是一个模样,我想,你们倒是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这事……”齐朗不想应承,想了想却道,“太后是不是与王家有约?”
    紫苏微讶,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太后不打算履约吗?”齐朗问道,紫苏一向是言出必诺,而且,王家女子也够得上皇后的资格了。
    紫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出原因:“我想让皇帝自己选,所以,倒不如多些人选,你说呢?”
    齐朗点头:“按照章德皇后为世祖选秀的例子,是吗?”
    “要说大婚嘛,至少也在三年之后,不要太多,十个人选就行了,我想第一次,连皇后在内,留下五个,也就够了。”紫苏说出初步的打算。
    “太后已经在考虑归政了?”齐朗想到另一个更重的问题,“大婚之后便是亲政,这是惯例。”
    紫苏没有否认:“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她笑得很平静,似乎确有此打算。
    “三年后,陛下还不到十三岁呢!是不是太早了?”齐朗觉得有些不妥。
    紫苏摆手:“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呢!”
    齐朗笑了笑,还是推辞:“礼教森严,我与随阳也不能真正见到闺秀千金,倒不如请永宁王妃与倩仪表姐参详参详,娘娘意下如何?”
    “这倒是。”紫苏莞尔,“等回京之后,我再交代她们。”
    见齐朗回避这件事的态度,紫苏不难猜到他的打算,后宫的位置有无数的家族在觊觑,可是,也有家族在努力回避,毕竟,一旦与后宫扯上关系,卷入皇位之争也就是难免的了,不过,齐朗回避的原因,应该是与谢清有关,紫苏兴味盎然地看着他,让齐朗有些尴尬地转开头,喃语:“我不想让别人……让陛下……误解……”
    误解什么,齐朗没有说出口,紫苏却是脸色立变,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尽管心真的很痛。
    能说什么呢?齐朗也有他自己的骄傲,即使愿意与她承受一切,也无法舍弃的骄傲,因此,他回避了皇后的人选,不想牵扯进皇室的家事,他真正想回避的是什么,显而易见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难过,齐朗有些自责地握住了她的手,从掌心传来的冰冷与颤抖,让齐朗的心口猛然一揪。
    “紫苏……”
    两人很悠闲地聊着,赵全与叶原秋则尽忠职守地站在舱门外,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尹朔走近船舱,两人同时躬身行礼,行过礼,赵全才恭敬地开口:“尹相大人,请稍等。”
    “无妨。”尹朔维持着温文的态度。
    “太后娘娘,尹相求见。”赵全恭声通禀,却没有得到紫苏的回答,过了一会儿,赵全正要再次通禀,却听见了紫苏的声音:“请他进来。”
    “是!”赵全应声,叶原秋则侧身打开舱门。
    “臣参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万安!”尹朔在紫苏面前行礼,也看到紫苏身侧的齐朗,心中不由一动。
    “尹相有事吗?哀家还说今天没什么公事呢!”紫苏淡淡地笑着问他,抬手示意他起身。
    “回禀太后娘娘,臣今早留了康焓的奏章,现已看完,特别来呈送此奏,也向娘娘请罪。”尹朔没有起身,低着头禀告,同时呈上奏章。
    紫苏却似不在意一般,淡淡地道:“既然不是加急文书或是密奏,尹相便没有过错,何来请罪之辞?尹相过虑了!”
    “谢太后娘娘。”尹朔这才起身,将奏章交给叶原秋,站到一旁。
    “不过,尹相虽然是议政首臣,留读奏章还是少做,比较好。”紫苏接过奏章,笑着说了一句告诫之语,尹朔连忙躬身答应:“臣一时有欠思虑,谢娘娘提点。”
    留读奏章毕竟有违君臣之分,议政厅如此做的情况还是很少的,像谢遥任议政首臣四十余年,留读奏章也不过三次,而且都是有关治河、机械的技术性奏章。
    “尹相若是无事,便退下吧!”紫苏没有看康焓的奏章,似乎暂时也不想商讨,故有此一说。
    尹朔暗暗皱眉,只得道:“臣告退。”言罢便退下。
    “等一下,尹相。”紫苏却又叫住他。
    “娘娘有何吩咐?”尹朔连忙转身问道。
    紫苏笑道:“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看到一些诗词,哀家相当喜欢,据说是令孙女写的,哀家想回宫之后,召她入宫住些日子,尹相不会有意见吧?”
    尹朔一惊,随即欣喜地道:“这是臣孙女的福气,臣谢娘娘隆恩。”
    紫苏点头:“那就好,这样,回宫之后,哀家就下诏。她叫……韫欢,是吧!”
    “是。”尹朔低头,话中满是喜气。
    尹朔离开之后,紫苏挥手让赵全他们退出去,赵全低头退出,不知紫苏与齐朗在商议什么。
    舱中一片安静,齐朗想唤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紫苏则闭上眼睛,努力调适自己的心情。
    “好了!”紫苏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阳想让谢家的女孩成为皇后,是吗?”她看着齐朗,抛开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想法。
    齐朗点头,却移开目光,他并不想看紫苏太过勉强,也太过粉饰太平的笑容。
    “这样也好……”紫苏让自己的心思集中到这件事上,却被齐朗打断:
    “紫苏,你要是生气,就说出来吧!”
    “生气?”紫苏反问,眼中却是苦涩的笑意,“我没资格生你的气,让你处在这个尴尬的地位上,是我的错。”
    “不……”
    “我知道,自从上次与皇帝说开之后,你就一直十分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与皇帝的关系,面对皇帝与大臣,你一定很难受……”紫苏没有听他的反驳与解释,径自说下去。
    齐朗的苦衷,她一直看在眼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传不到她的耳中,可是,他却是躲不开的,暗地的中伤只会让人痛苦,却无从防范,也无法回击,对这些,她都知道,也不是不内疚,可是……她就是放不开手啊!
    “够了!”齐朗低斥,“这些与你无关,是我自愿的!”齐朗按住她的肩,在她想继续开口前,轻轻点上她的唇。
    “听我说完!我的确是不想让人认为,我的一切都是依靠你才得到,我不想让人只看你对我的信任,而对我的努力熟视无睹,所以,我不想让齐家的女孩进入后宫,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只会通过你得到权力,紫苏,这些都是事实!我不否认!”紫苏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惨白无比。
    “可是,我更不想让你为难!”齐朗轻抚她无血色的脸颊,“我见过你在后宫之中的为难,即使成为太后,你的路也不会总是平顺,我不想让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要顾忌我,我也不想与随阳争执,这是我欠他的!而且,不仅是我面对陛下时觉得不自在,陛下面对我时,又何尝不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之间尽量避开陛下,若是让齐氏的女子入宫,那还可能吗?就是这样。”见紫苏的脸色终于开始恢复,齐朗才略略放心。
    紫苏笑了笑,示意他安心,齐朗才退开。
    “景瀚,谢谢你陪我。”紫苏拉住他的手。
    “尤其是现在。”
    齐朗微笑:“早说过,你不会独自一个人的!无论你要做什么!”
    紫苏笑着点头:“好!那就开始吧!准备让人上奏。”
    PS:因为本周六要考六级,本周周五的更新会拖到周六或周日,请各位见谅,下周会恢复。
第六章 暗潮汹涌(下)
    承州提刑司被临时征用,所有的房间都住着与孙氏一案有关的人,为了避免串供,每个人都是单独一间房,不得交谈,不得私相授受,甚至没人却询问,就这样过了三天,谢清才独自一人去了提刑司。
    “谢相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值宿的小吏谄媚地奉迎谢清,谢清也不客气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让那人本就不直的腰继续弯下去。
    “我要见一个证人,核对一下证词。”说得大义凛然,不过,这些小吏也不是吃素的,心中暗自嗤笑:“三更半夜提问证人?”
    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他也连忙陪笑道:“大人要见哪一个?这些人按大人的命令,住得分散,小的领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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