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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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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朗本来正要谢恩,听了最后一句,才苦笑着道:“娘娘,臣女与世子并未行定聘之礼!”
    紫苏笑道:“是吗?总有婚约吧!再说,王妃已经在宗人府备注了!”
    这话听在三人耳中的感觉各不相同,尹朔与齐朗还从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反应过,谢清却是先笑了,抬头看了紫苏一眼,紫苏也只回以微笑,随即便让三人离开。
    齐朗接过那个木匣,有些为难,叶原秋稍惊讶了一下,便明白了,对紫苏道:“娘娘,齐相要去太政宫……”
    紫苏轻轻颌首,笑道:“也是!赵全,遣个人送到齐府吧!”
    齐朗连忙阻止:“太后娘娘,永宁王妃请臣的家眷过府,臣府上实在不方便受赐!”
    紫苏稍皱了一下眉,但是,并没有多问,只是道:“那就先搁着,你离宫前再来一趟吧!”
    “是!”齐朗这才与尹朔、谢清一起告退。
    慈和宫的气氛还算轻松,太政宫的气氛就很紧张了,其实阳玄颢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宫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哪儿敢大意,一举一动自然是再小心翼翼不过了,也就营造出了紧张的气氛。
    尹朔一行也因此紧张了一下,见到阳玄颢后,三人才放松下来——只要阳玄颢还镇静,事情就都可以解决。
    天子一旦固执起来,事情就会向极端发展。
    等三人行礼,阳玄颢就把问题抛了出去:“三位太傅以为,这些奏章如何处理才妥当?”他已经将所有的奏章都浏览了一遍,对事态的严重不无认识,甚至还有些惊讶
    光看这些奏章的话,他会以为湖州科考弊案与谋逆叛国无异了!
    不过是秋考作弊而已!?还只是州试!?——阳玄颢很困惑,也很不满,他不认为这个案子有必要引起这么大波澜。
    通过州试也只是具有参加大考的资格而已,元宁辖十三州,三年一次的大考,每次录取从不过百,这其中还牵涉到各方面的利益,相比之下,州试的确不算什么。
    对于皇帝的疑惑,尹朔有些讶异,他从没想过阳玄颢对于此事的严重程度一无所知,他只能委婉地解释:“陛下,按律,朝廷的大考与州、郡试同时举行,寒族士子苦读多年,入仕的希望全在此一搏,错过一次便是三年!”
    阳玄颢表示理解,但是,仍然对朝臣的反应不满:“在乎这一朝一夕?更何况,即使有弊案,各州的试题都是一样的,朕不可能允许那些人提的重考!”
    “陛下圣明!”齐朗接过话头,“陛下加行一次恩科试是再合适不过的决定,但是,湖州案不了结,天下士子心存疑虑也并非虚妄之辞,臣以为,陛下需尽早决定!”
    殿内立时安静下来,谢清一直没有开口,此时更是凝神观察三人的反应,但是,收获并不大,尹朔默然,神色却很平静,阳玄颢只是看着齐朗,眼神闪烁,倒是齐朗的表情因为正背对他,一时看不到。
    “……朕知道了……”阳玄颢用一个模糊的答复结束了这次见面。
    晚上,阳玄颢没有召后宫侍寝,而是去了长和宫看望谢纹。谢纹服了药,已经睡着。阳玄颢没有让宫人唤醒,只是寝床边坐了一阵儿,直到宫漏转到下一个时辰才离开。宫人离得远,并不知道皇帝在做什么,居然就这样在皇后身边坐了大半个时辰。
    第二天,谢纹醒来后,宫人禀告了这件事,谢纹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问题:“皇上后来去哪儿了?昨夜是在何处就寝的?”
    这不是一般宫人能知道的事情,谢纹是召了长和宫的总管询问的,总管不紧不慢地回答:“皇上离开长和宫后去了启祥宫,没一刻钟便离开了,后来便在太政宫休息,并无后宫伴驾。”
    谢纹听完便轻笑着摇头,转头对尚宫吩咐:“替本宫拟一份谢恩的奏表递上去吧!”
    长和宫的上下都知道皇后的性子,并不喜欢与人谈论事情,因此,尚宫虽然是她的亲信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依她的话照办而已。
    这个消息自然也到了谢府,谢清听妻子说完,也不解地皱眉,好一会儿,才能舒展眉心,失笑不已。
    “笑什么?想通了?”倩仪一直没想明白,这会儿见丈夫这副模样,便似嗔似恼地追问。
    谢清推开面前的公文,笑道:“想通了!也总算明白皇上的心思了!”
    “什么意思?”倩仪更糊涂了。
    “我这会儿倒想起景瀚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了!”谢清稍敛笑意,起身拥着妻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说我没见过陛下读礼书时候的样子……”
    说着,谢清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咱们这位陛下呀,其实是很在乎礼的!”
    “我忘了这点了!本来还以为陛下是对景瀚心有不满,恐怕他是对自己不满呢!”谢清轻笑着对妻子解释。
    倩仪愕然,不敢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陛下在赌气!?因为他对景瀚的态度……”倩仪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比划了半天,被谢清笑着按下乱动的手,听谢清笑道:“不满是有的,但是,还没有到不想见的地步,但是,陛下又觉得不应该是那样的感觉……矛盾!不该忘的……”谢清摇头自嘲,“陛下其实只是个孩子!我们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倩仪点头,认同他的说法,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有问出口,谢清敏感地发现了,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但是,他同样不想谈这个问题,两人都沉默了。不一会儿,倩仪觉得不便再留,谢清总还有公事未完,便离开。
    谢清处理过两份公文,心情却更加不爽,便丢开公事,扯了一张纸,等回神来,纸上重重叠叠地全是两句话——
    “……涉江为谁采芙蓉,我再来时人已去……”谢清低声念出,轻轻摇头。
    那是当年他去汜州迎亲,半路上特地去齐府走了一趟,晚上齐朗陪他豪饮,醉了之后,齐朗反复说的便是这两句,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第二天平静地离开,但是,他已明白,齐朗的负疚有多深,那么紫苏呢?
    谢清知道妻子想问什么——那样的情况到底该是什么反应才对?
    阳玄颢矛盾地想避开这个问题,如果是他呢?
    半晌,谢清只能摇头——他不知道,所以,事实上,阳玄颢做得很好了!真的不能强求了!
    靠得近,所以,谢清再清楚不过,那两人的性子是最冷情洒脱的,或者说,无论是齐朗还是紫苏,都不会强求过分的东西,却也不会轻易放开任何可能有价值的东西!——所以,谢清才会不明白,两人为何会放任彼此的关系到如此地步!
    真是无所顾忌吗?——谢清不信,因为紫苏是太后,看似尊贵的位置其实并非不可动摇,而紫苏现在所做的事情正是最可怕的罪名之一,仅仅因为是皇帝的生母,她就可以保证安全?
    皇室毕竟不是世族!世族家门中,这样的事情并非什么重大事情,只要未被摆到明面,只要没有混乱家族的血统,这样的事情是可以被容忍的,尤其是女方的家族够高贵时。
    世族子弟看得很透彻,什么需要在意,什么不需要清楚。
    皇室不一样,因为皇权是至高无上的,也因为天下人都是皇帝的臣下,生杀予夺都由其发落!
    那两个绝对聪明的人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谢清有时候想起来,就会担心,有一天,皇帝真的与紫苏反目了,他该持何种立场?
    很多事情是不能出口的!谢清很清楚那个疑问永远无解,因为,那是只有本人才能回答的疑问,而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可能问出口。
    可是,那个偶尔冒出来的问题却是他自己要回答的!
    染满墨渍的纸被点燃,眨眼便成了灰烬,只留下满室的灼烧味,谢清的心情远没有平静下来,纷乱的思绪还没有全部被按捺下去,而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处于矛盾中的阳玄颢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比如,尹朔又会怎么样处理;比如……
    谢清揉着自己的眉心,细细地计算,这个时候也只有风过竹林的萧索声音相伴左右。
    十月在纷乱中结束,十一月十七,湖州案涉案官吏押抵京都,刑部、都察司与大理寺开始真正审理该案。
    定罪是无疑的,量刑才是需要斟酌的,此外就是牵涉面了。
    谢清暧昧不清的言辞已经表明了态度,而三司言官不断地上书也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本不复杂的案子却很难最终裁决,最后,三部衙还是恭请皇帝圣裁了,齐朗也没有反对。
    阳玄颢却将奏章发到议政厅。在钦明殿,阳玄颢对谢清与齐朗说:“此案请二位太傅先拟出章程吧!”
    齐朗与谢清同时一愣,正要推辞,阳玄颢又道:“二位先拟,朕再定夺,本也是惯例。”
    谢清忍不住说:“陛下,三部衙会审向来由天子独断,从未再下议政厅!”
    阳玄颢仿佛这才注意到,恍然大悟,却仍道:“朕不敢轻断,二位太傅是何意见?”
    年少总是任性的理由,天子也不例外!
    齐朗与谢清这时候也明白阳玄颢的意思了!——他就是要他们两人表态!
    重不得!轻不得!这个态若是能表,他们也就不会把这份奏章递到御前了!
    阳玄颢并不着急,他静静地看着两人,这一次,他很有耐心,等了一会儿,他笑道:“朕知道此事难办,请二位太傅慢慢想!赐座!赐茶!”——
    PS:周末不更新!
第十八章 涉江采芙蓉(下)
    追究阳玄颢的心思对于齐朗与谢清来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钦明殿,御前奏对,本也容不得他们真的拖延太久。谢清接过茶盏,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向齐朗,示意他先说,齐朗抿着唇,没有任何表示。
    阳玄颢在等待,他很想听听,面前的这两位太傅这一次会教他些什么!
    “陛下!”齐朗没有起身,低头坐着,看着茶盏中起伏的茶叶,“三部衙会审虽然定例,但是,报请圣裁亦是本份,大理寺、都察司与刑部的意见都在奏本上,臣既领刑部,自然无需再言!”
    “刑部的意见?”阳玄颢的目光扫过面前摊开的奏本,抬起头时,眉头已经皱紧,“太傅!齐相!您认为应该严加惩治,以警效尤?不必问牵连之人的是非?”
    齐朗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重复:“陛下,臣既领刑部,自然无需再言!”
    这个时候,阳玄颢再听不懂就真的太天真了!谢清的眼中也是一亮,明白齐朗的对策了。
    议政厅从来不是决策的机构,虽是中枢,但是,元宁一朝,议政厅从来不能直接做出任何决策。最初成立议政厅,是为了让心腹重臣为皇帝施政、用兵提供意见,到后来,任何政务、军务都经议政厅,但是,议政厅三位大臣也只能将意见报呈天子,再由皇帝作出决定。按惯例,除了事务性的事情,议政厅报呈的意见不能少于两条。
    有时,因为一些事务,六部会争执不下,这个时候,议政大臣协调不成,报请圣裁时,所领部衙的意见便是他们的意见。
    齐朗就是在提醒阳玄颢,他的立场是不能动摇的,因为,他领刑部,而且,他也是再一次提醒阳玄颢,他与谢清都不应该对此事发表议论,以影响皇帝的判断!
    阳玄颢的目光转向谢清,谢清端着茶盏的手略略放低,同样认真却不甚在意地答复皇帝:“此案有例可循,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阳玄颢猛地合起奏章,不满却毫无办法再要求他们说出意见。
    有例可循!是的!一点没错,元宁历史上科考弊案并不少见,只是如此涉及到州试的案子很少,却也同样有例可循。
    赦有赦的先例,惩有惩的先例,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阳玄颢的手指弹在奏章的封面上,很想问他们:“真的全在朕的一念之间吗?”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种问题即使问了,这两人也不会给他任何答案,他更清楚,他此时的选择的确不只一个,但是,最好的选择永远只有一个。
    身为皇帝,他根本不可能有其它选择。
    殿内的安静持续了很久,齐朗与谢清手中的茶盏已经冰冷,阳玄颢伸手执起朱毫,却不再看两人,只是口中很无所谓地吩咐:“两位太傅请退下吧!朕会尽快批复的!”
    “是!”
    “太傅有空的话,走一趟尹府吧!”阳玄颢的话意味不明,指代更不清楚,齐朗与谢清对视一眼,并没有应声,只是深深地行礼,退到殿外。
    殿门尚未关上,两人就清楚听到一声轻响,那如金石之音的声响对于齐朗与谢清都不陌生,因此,他们知道,应该就是他们退出的同时,阳玄颢就将手中的紫金朱毫掷了出去,笔击在了木器上,才会发出这样很特别的声响。
    两人同时摇头苦笑,不再逗留,直接离开皇宫。
    “摆驾慈和宫!”扔了笔,阳玄颢面色阴沉地坐了一会儿,小内侍瞅着总管的眼色,拾起紫金朱毫,未转身,便听阳玄颢忽然下令,一惊之下,笔再次落地。
    “怎么做事的?”在阳玄颢发作前,梁应抢先出声,“把他拖下去,交给内宫执事!”
    “是!”几个内侍连忙应声,捂着那人的嘴,立刻拖了出去,阳玄颢一甩袍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这几日,正逢一位太妃的生辰,慈和宫里,紫苏正听长和宫总管禀告庆贺事宜。这样的庆贺没那么多的礼节,只是借机热闹一番。听着安排,紫苏的心情倒是很好,听叶原秋禀告皇帝来了,也没在意,只是道了声快请。
    阳玄颢进来,所有人自然不敢再说话,按制见礼之后,阳玄颢见殿内很热闹,按捺下情绪,笑道:“母后娘娘正在忙?”
    紫苏示意儿子坐下,一脸的笑容:“皇帝真会说话,这会儿哀家也就是瞎忙了!”转头吩咐赵全:“你记下,到日子,赐一副玉如意过去。若是天寒风大,哀家就不过去了!让她们自己玩得开心些!”
    “是,娘娘!”赵全应下,让身边的人记下这事。
    紫苏的年纪比那些太妃都小不少,这样的事情,她很少参加,再说,她一过去,礼数便多,她也不想为难那些女人。
    又说了一会儿,事情便完了,宫人退下,紫苏这才细细地儿子:“皇帝早上请过安了,怎么这个时候又过来?今天无事吗?”
    阳玄颢看看殿内,只剩下赵全与叶原秋随侍,便摇头:“还有不少事情!朝政总是没完没了的,朕是有事来问母后!”
    “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紫苏笑道,眼中的笑意却褪得一干二净。
    “尹相退了,朕该用谁?”阳玄颢问得直白,问得认真,面上无半点笑意,紫苏也敛了笑容,轻扣扶手。
    “哀家不想管政事!”紫苏仍然拒绝。
    “朕虽然谈不上是圣明天子,但是,议政厅必要平衡,朕还是知道的!”阳玄颢看着母亲,“母后娘娘,您告诉朕,尹相退下,这个平衡怎样维持?”
    紫苏的眼神冷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扶手,语气淡漠地道:“皇帝真心问,哀家倒也真想答,不过,答之前,想问皇帝一句——尹朔不退,议政厅就平衡吗?”
    阳玄颢的黑眸骤然一紧,广袖下的手也紧握成拳。
    “皇帝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好了,但是,平衡并不是想当然就可以做到的!”紫苏的手从凤座的扶手上滑下,在身前交叠置于裙上,“所谓的平衡在齐朗回朝之后便不复存在了!在尹家人被涉湖州案之后,平衡就再不可能恢复!”
    阳玄颢静静地听着,并没开口的意思,紫苏停下看了他一眼,接过叶原秋奉的茶,转手递给皇帝,阳玄颢起身接过,略沾了唇便搁下,听母亲继续说:“更何况,天下之权尽在皇帝手中,想维持朝堂的平衡绝对不是难事!”
    阳玄颢勾起唇角,有些不以为然。
    “皇帝不相信?”紫苏自然看到他的神情变化,淡淡地问道。
    “朕现在难道可以让尹相留下?”阳玄颢微哂。
    紫苏稍稍挑起眉头:“你可以做很多事!不需要执着于一枚死棋。”
    阳玄颢心神一震,目光直直地盯着母亲。
    “颢儿!”紫苏有些心软了,轻唤了一声,随即便叹息,“算了,你想必也听不进去!”
    “母后娘娘不说,怎么知道朕听不进去呢?”阳玄颢起身反驳。
    紫苏微微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半晌伸出手,为儿子正正了头上的龙纹金冠,慢条斯里地道:“身上的东西要戴端正,心里的东西也是一样,正了才能稳住,歪了也就乱了!天子要端正坦荡,大道才能走稳。”
    阳玄颢先是一愣,再听下去,才明白过来,心中又是一怔,紫苏却只说了那么多,接着便不再言语了。
    这一次,阳玄颢没有再问任何问题。他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
    平衡!身为天子的平衡不仅是指朝堂上大臣之间平衡,更是指他自己内心的平衡!
    只有维持中心的平衡,他才准确地作出判断!
    他没有做到!
    或者说,自从与周扬的战事失利之后,他就再没能把握住自己的平衡!
    阳玄颢默默地站在母亲面前,真正开始反省。
    紫苏看着儿子的脸色渐渐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却依旧沉默,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劝解都是没有用的,只有靠他自已想通才行!
    普通人有心结,只会执着于相关的人与事,再如何,影响也有限,上位者却完全不同,因为上位者的每一个想法都牵动着太多人的命运,因为,上位者不能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影响判断,所谓大爱无私,正是最好的注解。
    “母后娘娘,您是这样做的吗?”沉默良久,阳玄颢才再次开口询问母亲。
    紫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却又不是很肯定地说:“如果需要,也许吧!”
    阳玄颢扬起一个稍显迷离的笑容,不再多说什么,行礼告退。
    “皇上,去哪儿?”扶着阳玄颢在龙撵上坐稳之后,梁应才小声地问道,阳玄颢有些疲惫地抚额,闭上眼,淡淡地道:“去长和宫吧!”
    梁应眼中闪过讶然,却没有表露出来,躬身应诺之后便起驾了。
    谢纹刚好一些,勉强撑着处理一些要紧的事情,听到皇帝驾到,便要起身,却被阳玄颢一叠声的“免礼!”阻止:“都说了,你在病中,不必拘礼!”
    “谢陛下!”谢纹乖巧地应声,“陛下怎么想到过来?”
    “朕想看看你!”阳玄颢很随意地回答,宫人面面相觑,悄然退下,只有正看着阳玄颢的谢纹知道,阳玄颢根本没有其它意思!
    “呃……臣妾谢陛下!”谢纹还是如此回答,让阳玄颢不禁莞尔。
    “知道吗,皇后?朕今天才真正明白了一些事情!其实,那些也是朕早就知道的事情……只不过,以前,朕只当作儿戏!……其实……皇后!”阳玄颢语带微笑,十分平静的模样,话语却很凌乱,谢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正在皱眉冥思苦想之时,听到他唤自己,下意识地应声:“臣妾在,陛下!”
    “皇后明白身不由己的感觉,对吗?”阳玄颢握住妻子的手,再认真不过地看着她。
    谢纹一怔,不由抬头,正对上他凝视的目光,一下子呆住了,两人相视良久,谢纹低下头,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皇后?”阳玄颢不解。
    “其实,陛下过虑了!”谢纹低着头,温和地言道,“所谓身不由己,是个不太好的词,您是天子,怎么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呢?更何况,天子无私,本就……”天子掌握天下,因此,除了天下,天子也不应再想其它任何事情,包括他自己,一切行动都以天下为重、苍生为重,至于其它,便不能强求,这才是天子应为之举,这就是“天子无私”!
    “是啊……”阳玄颢不等她说完,便笑着应和,“天子无私!所以,朕……算了!本就是朕错了!朕如何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阳玄颢自暴自弃的话语,谢纹先是一惊,愕然抬头,正对上阳玄颢有些黯然的目光,心中一紧,却什么都说不出。
    “皇后好好休息!朕还有事!”阳玄颢言罢起身,毫不眷恋地转身离开。
    许多年后,谢纹再回想起这一次的交流,都会假设,如果最后,她没有沉默,她与他可会在以后有些不同,但是,她的假设总是无法继续,也许,只有沉默,才是她会做的选择,因为,她根本无法安慰皇帝。
    她才是最身不由己的人!
    皇帝想从她这里得到安慰?或者说是支持!但是,她给不了!
    她那时很想对皇帝说:“陛下,您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因为,那样,您一定会犯错!”但是,这样的话,只会让他动怒,她真的不想在那种情况下激怒他!
    无论如何,这是谢纹与阳玄颢彼此最接近的一次!
    回到钦明殿,阳玄颢一件件地处理奏章上的事务,将所有需要自己亲自处理的事情处理完,这时天色已黑了,他正要起身,内侍却再次呈进一份奏章。
    封匣!阳玄颢知道是紧急奏报,匆忙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尹朔的字迹。
    阳玄颢愣了一下,稍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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