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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科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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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科场舞弊那可都是大事,山长既然牵扯其中,又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就能送出书信来呢?
心下存了疑惑,加之陆延宁又是《春秋》一经的讲郎,素日也与他颇为熟悉,便直接问道:“先生,难道洛省之事已经了结了?”
闻言,陆延宁亦是点了点头。
“不错,山长信中虽是没有明言,但也有谈及此事,说是已经平息,此次洛省科场之事,纯属讹传,并无不公,不过是几名未取中的士子心有不甘,才有此传言罢了。”
“原是如此,自来文人相轻,自视颇高的士子广而有之,每每科考之后,总有士子不甘落榜,这也属常事。”
听了陆延宁的话,季航神色一松,跟着点了点头。
闻言,顾云浩却是忍不住蹙了蹙眉,继而问道:“那不知山长信中,可提及归期之事?”
“云浩为何有此一问?”
陆延宁神色未变,却是双目直直的看着顾云浩,问道。
“许久未听山长的月课了,有许多想要请教之处。再则,书院里亦有许多学子在论及山长的归期,因而好奇一问。”
顾云浩状似无意地回道。
见状,陆延宁微微一笑道:“山长信中言及,会顺路到的洛省白壁书院一趟之后,便会赶回越省,想来不过几日的功夫,就会回来了吧。”
“如此便好,看来此月,咱们书院便能重开月课了。”
闻言,季航亦是一脸欣喜。
辞了陆延宁,两人一路出了讲室。
走在回寝舍的小路上,季航见顾云浩紧蹙的眉头仍是未解,便问:“怎么还是一副心是满怀的样子?”
“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么?”
“怎么,你的意思是?”
见顾云浩如此说,季航也不与他多言其他,却是直接问道。
“洛省之事,若真是几个不甘的士子闹事这般简单,老师跟你家叔爷爷又怎会如此避及,甚至都不愿我们知晓?”
顾云浩心中一直沉闷闷的,即便得了陆延宁的话,那股沉闷之意,也是没有放下,叹息道:“既然事情非同一般,又哪里会是这般容易便了结的?只是陆先生方才所言,却是又让人难解。”
他深知陆延宁素日之为人,乃是一位极为诚信的君子,且陆延宁又对山长柳予安极为推崇。
若是柳予安果真处于危机之中,陆延宁必然不会有如此悠然之态。
“此事我方才亦是有想过。”
季航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应当不似陆讲郎说的那般轻巧,但若是说就此了结,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钱卓然并非寻常官员,副相陶明哲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的,若是陶副相插手,洛省之事就此了结,应当也属正常。”
这话倒是没错,若钱卓然果真是被人构陷,那么有陶副相在,应当不会让人轻易除去钱卓然才对。
加上方才陆延宁的话,若真是山长有书信寄回来,应当问题不大。
“罢了,好在此事也算是雨过天晴了,咱们还当是好生读书才是正理。”
说到这里,季航笑着拍了一拍顾云浩的肩膀。
虽然顾云浩亦是觉得季航所言有理,但心底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因着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缘由,故而也只得罢了。
二人一道回了寝舍,便拿上文宝匣子,去藏书楼看书。
只是二人不知,自他们离开之后,陆延宁刚才那般从容的面色却是渐渐沉了下去,最后竟亦是一脸苦闷的样子。
以手扶额,陆延宁眼中尽是悲愤之色。
他亦是在这两日知晓了洛省之事,当下就很是担心柳予安。
但昨天夜里,却是突然接到了提学李霖越的书信。
原本陆延宁还盼着此事李霖越能出面,毕竟陵江书院在越省算是首屈一指,而柳予安又是陵江书院的山长。
李霖越身为越省提学,于情于理都是应当过问一二才是。
却哪里晓得,李霖越非但未提及要过问,却是要他务必隐瞒此事,不许让书院的学子知晓,以免多生事端,甚至还特意在信中提及了季航一句。
陆延宁作为院中讲郎,自然也是知晓季航的出身。
李霖越乃是季阁老的弟子,既然李霖越亲来书信,想必也是季家跟季阁老的意思了。
他原本有些不解李霖越行事,但今日却见季航跟着顾云浩前来,便瞬间了悟过来。
季家不预牵扯进来,也不愿季航卷入这个漩涡,想让他瞒住季航罢了。
不过此事也属应当,连季家都如此避及,此事绝非他们书院这些学子们可以掺合的。
陆延宁最是了解他们书院的学生,一个个虽然年纪不大,但皆有一颗诚挚之心,若是知晓了此事,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假若学生们一时冲动,因此出了什么事,那更是陆延宁不愿看到的。
山长,若是你在此的话,亦是会选择保全书院里的这些学生吧……
******
又过了几天,虽是柳予安还是未归,但讲郎、学子们都一如往常,书院里仍是一片宁静。
看来确实是有些多虑了,许是他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吧。
不见再有什么风声传出,顾云浩也开始慢慢放下了心来。
这日刚至巳时,书院学子皆在讲堂读书,却是听闻外面似有吵嚷之声传来。
“尔等在此好生读书,切莫分心。”
讲郎吩咐了一声,便出了讲堂。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莫不是外面有人吵架了?”
“哼,若真是来此处吵架,简直是不知所谓,玷污了这读书圣贤之地。”
……
待他走后,学子们皆是心中疑惑,议论纷纷。
此时,顾云浩跟季航彼此对视一眼,目中皆是忧虑之色。
过了一会,却是见陆延宁走了进来,先是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坐着的学子,而后说道:“书院即刻起开始休假,大家速回寝舍,整理书籍行李,先且回家去好生温书。”
他的声音虽未有什么起伏,但却极为低沉,甚至还带了几分嘶哑。
听着陆延宁的这句话,顾云浩心里更是一顿,只觉此事不好。
“陆先生,今次休假多久?咱们应当何时返回书院?”
一名学子问道。
然而这话却好似触动了陆延宁的心事,只见他微微扬了扬头,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开课之时还尚未议定,待到时候会另行设法知会尔等。”
“尔等速回寝舍整理妥当了,便立即下山,不可多做停留。”
说完这话,陆延宁更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红,随即极快地炸了眨眼,而后也不言其他,似逃一般三两步便步出了讲堂。
待他走后,学子们皆是摇头表示不解此事,但议论之下,又都是猜不到缘由。
“云浩,此事看着怕是有些不妥。”
季航一脸愁容地说道。
“就是这话,你说休假就休假呗,怎么连什么时候再开课都不提,咱们书院可从未这般过。”
一名学子也是应和道。
“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吧?以陆讲郎的学识品行,也不会诓咱们,咱们还是按着先生的吩咐,拾掇拾掇下山吧,若真是山中有何急事,咱们如此拖延磨蹭,岂不是给书院添麻烦么?”
另一名学子随之出言说道。
听闻这话,众人亦是觉得颇为有理,便纷纷回寝舍整理书箱和行李。
当然还有那些心存疑惑之人,却是不着急回寝舍,而是出了讲堂,直接往方才吵嚷之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顾云浩跟季航心中有事,自然更是放心不下,也跟了一起出了讲堂。
及至前门,却乃见此处空无一人,跟遑论有人在此争论了。
见状,学子们也只得作罢,纷纷往自己的寝舍而去。
不一会,便见山上的学生背着书箱开始陆续下山。
顾云浩跟季航遍寻陆延宁不得,也只得满腹心事的回到寝舍开始整理书箱。
“了不得了!”
随着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顾云浩心里一紧,忙站起身来,夺门而出。
第72章 第72章:查封(一更)
出了房门; 便见一个青衫学子一脸焦急地跑进来。
“怎么回事?”顾云浩急急问道。
“学兄; 我方才准备下山,却是正见着一群官兵自山脚上来; 听着他们说; 要查封咱们书院。”
这名学子乃是外舍弟子,也是知晓顾云浩乃前次院试案首,一见着他,便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忙将此事说了出来。
查封书院!
听闻这话; 顾云浩心中大震。
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等事的。
即便先前知晓了洛省院试之事; 也只是一心担忧柳予安,怕他不能安然而退,却是从未想到; 原来书院竟然也会因这件事,而面临着如此大祸。
“我先去看看,你去找讲郎先生他们。”
心思急转,顾云浩决定分头行动,便与那学子说道。
“好,学兄一切小心。”那学子亦是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路往后堂飞奔而去。
这里季航也是听闻了外面的消息,跟了出来:“可是事情不好?”
“嗯; 说是要查封咱们书院; 快!咱们先去外面看看。”
听了顾云浩这话; 季航登时也气得跳了起来:“简直可恶!陵江书院数百年的传承道统; 怎么能说查封就查封,走!咱们快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张狂。”
两人一路出去,急急赶到了山门之外,看着眼前的场景,皆是一愣。
只见山门外侧,有一队身着玄甲的官兵,人数大概是四五十人的样子。这些玄甲官兵全部一字排开,都是面色不善地立在那里。
而且,这些官兵腰间皆是挂着佩刀,衣着装扮也显然不似寻常差役的一般。
而山门里侧,却是立着七八个身着青衫的陵江书院学子与那队官兵对峙着。
顾云浩二人心中一阵悲愤,疾步上前。
“怎么会这样?”
两人立在了那群学子中间,季航问道。
“学兄,这些杂碎要摘咱们书院的牌匾。”
见着二人到来,一个年岁不大的外舍弟子总归还是绷不住了,随即便眼眶一红,声音哽咽地道。
闻言,顾云浩向一旁看去,果然便见两名官兵驾着梯子,正跃跃欲试地准备上前来。
他们书院大门之处,左右乃是两方石柱,石柱之上正是挂着一个黑漆大匾,上书‘陵江书院’四字,据称乃是开山之时,由陵江书院的第一任山长所书。
经历这两朝三百多年,这处大门、这个牌匾,见证了书院的先生们的苦心经营,亦是见证了一代又一代陵江学子的奋发苦学,可谓是书院的‘魂’之所在。
因而,每每行经此处,学子们都忍不住放慢脚步,抬首看一看这颇具岁月之感的牌匾,心中也随之涌出无限自豪之情。
他们是陵江书院的学生!
听闻这些官兵要摘除这个匾额,顾云浩心中亦是气愤难当。
“凭什么查封我们书院,这个匾额不能拆!”
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理智不理智了,当下也是以身护在那牌匾之下,冲着对面的官兵怒吼道。
“今天我便看看,谁敢动这块匾额!”
季航也是气急了,他本就出身非凡,此刻更是压不下这口气,直接指着那些官兵道。
“洛省科考舞弊,龙颜大怒,如今圣旨已下,令礼部会同刑部一并严查此事。”
这时,却见一人自那群官兵身后走了出来,冷冷一哼说道。
这人身着六品官服,面色肃然,看着顾云浩等人,神情中似带几分讥讽之意,说道:“为彻查此案,礼部左侍郎徐景大人已与刑部商议,羁押今次洛省院试诸名阅卷人员,并一道查封牵涉此事的三间书院。”
说到这里,那官员撇了撇嘴,冷笑道:“其余两家书院已被查封,难道偏生你们陵江书院要造反不成?”
听闻这话,顾云浩心里一沉。
原本就担心山长柳予安的安危,现在却是不想竟然连陵江书院也要保不住了……
看着这些官兵来势汹汹,只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学兄!诸位同窗。”
这时,只见方才报信的那位学子飞奔而来,一面擦着额上的汗,一面气喘吁吁地道:“我找遍了书院内外,竟然是完全不见讲郎先生们的人影,这可怎么是好!”
“可恶!”
季航此刻更是忍耐不住,直接指着对面那位六品官员骂道:“好你个孬官!你且说我们书院的先生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众学子都是极快地反应过来。
先生们一向尽责,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都不出面,定然是因着这些人的缘故。
学子们素来敬重书院的这些先生,只要一想到此事,当下都忍不住叫骂起来:“昏官!还我们先生!”
“此事无须你们多过问,陵江书院山长柳予安涉及洛省科考舞弊一案,本官不过是遵了上头的命令,带着几位先生前去问问话罢了。”面对群情激奋的学子,那官员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声音清冷地道。
看着那官员倨傲的样子,顾云浩心里一阵厌恶,当下更是担心陆延宁等人的境况,忙上前分说到:“我们先生都有功名在身,你们不可对先生无礼。”
“就是,你们无权羁押我们先生。”
“本朝律例,若是取得功名,除非革除功名之后,方才可以羁押受刑,你们好大的胆子!”
……
听了这话,学子们亦是纷纷开口不平道。
“礼部已经下令,此事非同小可,可酌情参办。”
那官员冷声说道:“且不过传各位先生前去问话罢了,并未加以刑法,如此行事,并无不妥之处,尔等莫要妨碍本官公务,快且让开。”
说完这话,那人又像两侧的官兵示意,只见官兵们皆又往前而来。
见状,学子们亦是身姿挺立,面带坚毅地护在那匾额之下。
“让开!”
随着一声怒口,那领头的官兵似乎耐不住这麻烦,直接开始上前推攘起来。
“不许拆我们书院的牌匾!”
学子们亦是情绪悲愤,大声骂喊道,声音中的悲闷无奈之感让人心中剧痛不已。
这些学生年岁都不大,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仅有十岁出头,两下相对,又哪里是那些官兵的对手。
但好在官兵们虽然配了刀,却总归是不敢对这些书生拔刀相向,只以身体刀鞘阻拦为主。
即便如此,书生们也是力有不及,推攘之间,也是吃了不少亏,甚至两名年纪小的学生,更是胳膊上带了伤,额头上也多了一处红印。
“住手。”
此时,那六品官员又是令官兵们住手,转而看向顾云浩等人:“各位都是品学兼优之辈,想必将来定是前程无量,可莫要冥顽不灵,为着这么一件事情而自误前程。”
“这位大人不知身居何职?便敢出此狂妄之言,我等今后科考之事,难道大人便做得主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季航此刻却是开口了,直接瞥了一眼那官员,面色如冰地道。
“想必这位便是季公子了吧?”
那官员却是并未答话,先是将季航打量了一番,随即挑眉说道:“本官亦是听闻季阁老之次孙在这陵江书院读书,不想今日到能一见,不过所谓先忠君与国,再论其他,即便季阁老今日亲在此处,本官亦是无所畏惧,只公事公办。”
说到这里,那官员又是瞥了一眼季航,冷声道:“季公子还是请早些下山吧,莫要在此处多作沾染,想必季阁老亦是不愿公子涉入其中。”
听闻这话,季航更是心里一闷。
但看着那官员身上的服饰,分明不是地方官员的样式,反而像是礼部官员官服的样子,当下便心中了然。
徐景可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顾云浩虽然亦是识得官服的品阶,但却并不似季航那般有细致的研究,因而并不知晓来人的身份,但见他行事如此大胆,且似乎连季阁老都不甚放在眼里的样子,越发心里一沉。
“本官言尽于此,各位若是再不让开,便休怪无礼了。”那人又是看着众人冷声一哼,说道。
“我们学兄都是有功名在身,你敢无礼!”
一名年岁尚小的学子往前挺了两步,声音嘶哑的喊道。
“本官说过,礼部已经下令,此事牵连甚大,一切皆可权宜行事。”
官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且你等说身有功名便是身有功名了?本官新来此处,并不识得尔等,若说身有功名,便拿了秀才文书与我看了方算,不然只当是尔等信口胡言,做不得数。”
这话说的极不要脸。
大家都心知肚明,一般读书人领取了功名文书之后,大多都会很是慎重地搁在家里放好,毕竟乃是重要的东西,谁又会随身携带呢?
他们这些学子都是背井离乡来这里求学,更是不会将这东西带在身上。
这人要看文书方才认可众人的秀才身份,根本就是在为难人。
“莫与他们多纠缠,拉开这些书生,拆匾。”
那官员似乎也等不及了,直接对着官兵们下令道。
“是,大人。”
得了命令,官兵们便走上前来,去拉扯学生。
因着本来官兵人数就多,又都是五大三粗的,平时做这些事情习惯了,当下便将一众学生辖制住了。
见学子们都被辖制住,那一直等在旁侧的两名官兵便架着梯子上前,将梯子架在大门之下,便登梯而上,要去取那匾额。
“不要拆啊!”
看着这一幕,学子们更是挣扎得厉害,眼中已经开始泛泪。
“这位大人!即便查封书院,但也并未言及要拆匾额!你怎能如此行事。”
顾云浩此刻亦是被两名官兵辖制住了双手,心中着急如焚,只觉得憋闷的连喘息都困难不已,急着对那官员说道。
“各涉及书院,一律拆匾查封,此乃徐侍郎亲自下的令,尔等无须多言。”
此话音一落,便见那两名官兵已将匾额摘下。
顾云浩终于不忍再看,直接仰着头,一脸痛苦地闭上了双目。
徐景!
第73章 第73章:群架(二更)
“哗咚”
随着一个声音响起; 顾云浩立即睁开双目。
只见他们书院的匾额; 却是已经摔到了地上。
那匾额本就挂了多年,又历经风雨; 虽然外观看着完好无整; 但实际上并不牢实。
自高处摔了下来,匾额随即便断成了两截。
“混账!”
看着地上断了的匾额,顾云浩直直看着那位官员,神色阴冷幽暗至极。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顾云浩; 那官员亦是背脊一凉,眼中划过一丝慌张; 但又极快地掩饰了过去。
“咳,你二人怎么不拿稳一点。”
那六品官员好似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便出言责怪两个摘匾的官兵。
“大人; 实在是那匾额太重,小人手上没注意……”
而此刻; 一直默默不言的季航亦是回过了神来,当下也是奋力挣脱了官兵的辖制; 直接向那官员扑过去:“可恶!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不可对大人无礼。”
见季航欺身向那官员扑去; 众官兵忙急急上前去拉扯阻止。
顾云浩眼尖; 当下便见着一个官兵拿刀鞘去勒季航的脖子; 也是用尽全力挣脱了辖制他的那位官兵; 直直上前去帮季航; 一面怒骂道:“去你娘的; 居然还下黑手!”
这时,学子们都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全部开始奋力反抗。
“你们这些孬货!快放开我学兄!”
“不许动我学兄!”
“他妈的,老子咬死你个杂碎!”
……
虽说他们年岁都不大,但此刻已经是被逼急了眼,当下皆是一面怒骂,一面各种拳头巴掌,手脚牙并用的向那些官兵身上招呼。
官兵们似乎也没想到这些学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不慎,倒是真的被挣脱了好几个。
“枉你们还是读书人,如此不懂规矩,还与人大打出手,简直有辱斯文!”
那六品官此刻被官兵们护卫在身后,理了理衣冠,一脸怒色地道。
他刚前没有想到季航会突然扑向他,一时慌忙之下,也是吃了点亏,挨了一拳,衣裳官帽也被季航扯得有些凌乱。
当着这么些人,突然被人这般对待,他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但季航乃是季阁老的孙子,他心知自己的斤两,即便现下对立,也是是不很敢得罪于他,因而便将一腔的怒火往顾云浩等寻常学子身上发,直接怒声质喝道。
“跟你们还需讲什么斯文不斯文!”
学子们显然对那官员的话不屑一顾,纷纷出言道:“打他们这群杂碎。”
不得不说,读书人也大都颇有气性,加上本朝又允准读书人议政,所以不论是在朝的文官,抑或是这些儒生士子们,气急之下,都是敢拼敢上的。
虽说这些文人力气拳头不如武官,甚至连寻常壮实的民夫都是不如,但这也不丝毫不影响文人们的暴脾气。
若是惹急了,这些文人还真是敢舍得一身剐,去怼天怼地怼万物。
加之此事实属是如刀一般扎在了这些学子的心口,学子们当然不管不顾起来,哪里还会与那人多言其他,直接撸着袖子就上。
那六品官员显然没有想到这些学生们会这样,当下更是怒气往上冒,随即便招呼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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