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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科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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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即便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此事的影响之大,却还是超出了顾云浩的估计。
    在金榜后的第五天,各省的士子们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互相抱怨,而是已经联合起来,开始了实际行动。
    这天,上千的士子们齐聚,一部分去礼部喊冤,而另有一部分士子却是堵在了宫门之前。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孙惟德派人前来唤去了江清华。
    自然,顾云浩是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但只是知道,江清华回来之后,便急急开始收拾行装。
    “师祖方才叫了我过去,只说这次的风波不小,我又是今科进士,还是早些避开的好。”江清华解释道。
    听到这话,顾云浩心中也是觉得有些感叹。
    现下局势不明,江清华虽是一个还未授官的进士,但他的身份和背景只怕早已落在了旁人的眼中。
    右想孙惟德门下,又是淮安江程云的独子。
    就这两点来说,便有的是人想要攀扯上江清华。
    毕竟左相跟副相已经斗得厉害,现在孙惟德的立场至关重要。
    而且淮安府盛产粮食,又离蜀地那般近,这些事情,所有人都是放在眼里的。
    “师祖如此决定,必是有其缘由,近两日士子们闹得厉害,师兄趁此回淮安探访老师跟师母,也是正好。”顾云浩劝慰道。
    其实,这次江清华一走,不论后面事情发展如何,都是没有机会参加馆选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无缘进翰林院或是六部,将会直接到地方为官。
    这件事顾云浩跟江清华心里都很清楚。
    只是顾云浩觉得,虽然参加不了馆选有些可惜,但在此种情况下,还是应当有取有舍。
    江清华自然也猜到了其中的利害,当下亦是忧心忡忡:“不晓得这事将会如何,可千万因着我的缘故,牵连了师祖跟父亲。”
    “师兄也不必过于担心,既然师祖如此吩咐了,必然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且此次士子闹事,也并非是冲着师祖而去,想来应当无碍。”
    想了想,顾云浩叹息道。
    这两日,他看得分明,亦回过味来。
    这次的事件,分明是冲着徐景跟左相杜允文而去。
    “这个我当然也清楚,只是你不晓得,刚刚师祖叫了我去,也提了一句,说是圣上的身体不行了,只怕撑不了多久。”
    想了想,江清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估摸着,许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闻言,顾云浩沉默不语。
    他能理解这些皇子宰相们争权夺利,只是却仍觉得这些争斗不该放到科考之上,不当以科考之事来作文章。
    毕竟开科选士,吸贤纳才,这乃是一国吏治的根本。
    如今这些人斗便斗了,竟是将科考弄得如此乌烟瘴气,甚至煽动士子闹事,以这些举子们为棋子。
    如此行径,真是可恶可憎。
    “云浩,明日我就将动身回淮安,若你有什么需要带回去的,今晚就快些准备好,我给捎带上。”江清华又说道。
    顾云浩回了回神,说道:“好,我待会就写信,劳烦师兄替我带回去。”
    这天夜里,顾云浩跟赵妍纷纷都给家里写了信,不仅告知他们在京中的诸事,更重要的是将赵妍有身孕的消息带回去。
    其实顾云浩跟赵妍也是准备起身回淮安的,只是大夫说赵妍胎像不稳,须得好生休养些时日,现下是不可长时间奔波的。
    江清华匆匆收拾了行装,次日便坐船赶回淮安。
    到码头送别了江清华,顾云浩看着一望无际的雍京码头,突然也升起了一股思乡之感。
    现在的雍京城内,可谓是风起云涌。
    即便是他一个小小的举子,都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更何况是那些当朝为官之人。
    还是待再过两个月,等赵妍胎像稳固了,便起身回淮安吧。
    江清华走后,春闱舞弊之事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两日的功夫,士子们不仅开始要冲进礼部讨要说法,更有一群士子击登闻鼓要告御状。
    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在士子们众口铄金的指控之下,顺德帝下旨,羁押礼部左侍郎徐景,又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此事。
    而安抚士子之事,可是交由翰林院与礼部。
    此圣旨一下,士子们开始安静了不少,但朝中的局势,却更加复杂了。
    只在两日之间,便有不少官员称病告假,而先前跟随徐景及左相杜允文的一众人等,也是慌乱了起来,开始人人自危。
    在此过程中,却也是发生了一事。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突然上奏,弹劾淮安知府江程云,称江程云为其子江清华春闱之事,私下勾连礼部左侍郎徐景,两人沆瀣一气,方才得以让江清华取中今科进士。
    此奏一出,满朝惊诧。
    毕竟人人都是知晓江程云乃是右相孙惟德的得意弟子。
    这佥都御史,虽是有奏表纠劾百官之责,但毕竟也只是个四品官员,居然敢在如此敏感的时候,将刀柄直指右相孙惟德等人。
    虽然这份奏表被顺德帝留中不发,但在朝中引起的震动却是不小。
    一时间,又有人开始上奏,再次提及前几年淮安水患等诸事。
    自然,这些事情原本顾云浩是接触不到的,只是季航这段时间时常过来,将朝中诸事告之于他。
    听闻现下老师也卷入了这场风波,顾云浩心中更是担心不已。
    这日,顾云浩觉得有些等不下去了,便决定冒昧的去一趟孙府,却哪晓得正预备出门,就见季航一脸复杂地过来。
 
第110章 第110章:结果

    “怎么这个样子?”
    看着季航神色颓然; 顾云浩有些不解地问。
    “昨天爷爷回府之后,我与他论及此次春闱之事; 听他言中之意,怕是过不了多久,徐景便将重回礼部了。”
    季航有些气闷地道:“原本以为此次徐景怕是难以翻身,却是不想又突然峰回路转。”
    曾为陵江学子的他; 自然是对徐景没有什么好感的。
    “三司会审的结果出了?”顾云浩有些诧异地问道。
    科考舞弊乃是大事; 即便有三司会审,也不会这么快便调查清楚了啊。
    “还没有,只是听爷爷说; 圣上这些日子渐渐消了气; 对此事也不太愿意过问,言谈之中; 还是颇为信任徐景的样子。”
    季航叹了口气; 说道:“若以此下去; 即便是三司会审; 只怕也审不出个什么来。”
    “再则来说; 礼部尚书周跃光已经年迈; 前些日子向圣上提出想要致仕回乡,徐景在礼部经营多年; 又有左相杜允文支持,只怕这周跃光一旦致仕; 他甚至有望更进一步; 主政礼部。”
    听闻季航这话; 顾云浩心中也是烦闷不已。
    当初他们书院山长柳予安不过是襄助洛省院试阅卷,并未参与什么舞弊之事,却还是受到牵连,不仅被剥夺了功名,就连凌江书院也被查封。
    而徐景身为会试主考官,今科春闱闹出舞弊之事,却只是被羁押了些时日,便无罪开释?
    这也太不公了……
    而且若真的如季航所言,徐景不仅能毫发无伤,甚至还极有可能更进一步,成为新一任的礼部尚书?
    要知道六部尚书都是要入阁的。
    若是徐景主政礼部,又成为阁臣,那么他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让礼部下令重开陵江书院?
    “这位周尚书倒是个顶会看形势之人。”顾云浩无奈地道。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眼下朝局复杂,因着会试跟徐景的关系,礼部已经是卷入了是非之中。
    周跃光年纪大了,想在这个时候早早抽身也属正常。
    “周跃光入阁多年,朝中大事,除了关系礼部诸事之外,其余的都是很少过问。”
    季航亦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加上近些年徐景行事霸道张狂,周跃光就是连礼部许多事都放任由徐景裁决,倒是个惯会和稀泥的。”
    闻言,顾云浩恍然大悟,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看来是近些年皇子之间争斗的厉害,而因着徐景跟杜允文的缘故,礼部牵扯其中,因而这个周尚书方才越发小心谨慎,远远避开吧?
    “季兄,我老师的事可有转机了?”
    想了想,顾云浩又问:“既然徐景都多半将会无事,那老师那边应该也是问题不大吧?”
    虽然徐景之事让他觉得烦闷,但此时顾云浩还是最为担心江程云。
    闻言,季航面上神色稍缓,说道:“江大人那边自然是无碍的。”
    说到这里,只见他又顿了顿,面色古怪地问:“云浩,你可知晓,此次上奏弹劾江大人之事,是何人主使?”
    “难不成是左相杜允文?”
    思忖了片刻,顾云浩皱了皱眉眉,说道。
    “正是!”季航说道:“若不是这两日我听闻一些消息,倒是有些不太相信此事,徐景都已被羁押,这左相竟然还如此张狂,去招惹江大人跟右相。”
    “其实我料想,也并非是想要诚心招惹,多半是想将老师拉上,一并将此事闹大罢了。”顾云浩沉吟道。
    毕竟此次春闱之事,里面多半有些蹊跷,徐景身为主考官,自是难辞其咎。
    若是花力气声势浩大的为徐景求情,说不得会因此暴露左相一党在朝中的势力,从而让顺德帝心生不满。
    而假若借此牵扯上江程云,那就等于是将右相孙惟德等人也拉下水,一朝三宰相,便有两人牵扯其中,如此一来,朝中必将大乱。
    就算是为了稳定朝中局势,顺德帝也不得不在此事上多作思量。
    再则来说,现在几位皇子斗得厉害,特别是大皇子跟二皇子两人,又分别于副相跟左相等人纠葛不清。
    徐景乃是左相杜允文的女婿,是二皇子左相一党的重要人物,处置徐景并非一件小事,毕竟若是徐景一倒,旁人又岂会不借此机会棒打落水狗,趁机攀扯拉下二皇子跟杜允文等人?
    一旦没了牵制,大皇子跟副相陶明哲的势力便更大了。
    自然,那样的局面,肯定并非是当权者愿意看到的。
    “左相真是好手段。”
    想到这里,顾云浩也忍不住感叹:“先是示弱,左相一党官员纷纷告病不朝,以此警醒圣上,而后又强行攀扯上老师,让圣上为了平衡各方,不得不对徐景从轻发落。”
    “果真是淫浸官场多年,竟然能用如此阳谋,便救下了徐景。季兄,徐景此次应当是不会损伤分毫,若是他果真主政礼部,咱们今后的路只怕更不好走了。”
    听闻顾云浩的感叹,季航亦是一脸郁闷:“昨日爷爷也这么说,且还让我远着些京中的那些权贵之家们,说是近来只怕不太平。”
    “季阁老在朝多年,自然是看得明白,你还是应当小心为上,且看清华师兄跟我老师之事,便晓得了,且莫让人抓到机会,从而攀扯季阁老。”
    顾云浩亦是点了点头劝道。
    却哪晓得季航一听这话,便面带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你想的那般简单,我倒是也想离得远远的,只是季家早就已经身在局中,即便这些年避让,此时也是抹不去的。”
    “你这是何意?”顾云浩问。
    “我先前未曾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在京中,曾进宫为三皇子伴读。”
    季航解释道:“即便事情过去多年,三皇子又无心储位,但他毕竟乃是先皇后嫡子,如今这样的局面,他又如何能避得开?亦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季家。”
    这是季航第一次跟他说起这些,顾云浩只觉诧异不已。
    他本是知晓季家不同寻常,却不晓得居然跟三皇子有如此关系。
    这时,顾云浩不由突然想起一事,当下便问道:“当初听闻三皇子巡视淮安府,我记得有一次你邀我上到茶楼一聚,那位自称‘穆言’之人……”
    “当今国姓为萧,‘穆言’正是齐王殿下的名讳。”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季航点了点头,叹气道:“当时我并未多思许多,只想着叫你一起寻常的吃个茶罢了。”
    说到这里,季航也有些后悔地道:“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行事果然还是过于冲动了。”
    闻言,顾云浩亦是回想了几年前相聚时候的情景,说道:“原来当初那位‘穆言’果真是三皇子,难怪气度见识都那般不凡。”
    “我与三皇子自幼相识,他实则乃是一胸有丘壑之人,只是现今这样的局势……”
    说到这里,季航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言,只说道:“只盼齐王殿下亦能平安。”
    听闻这话,顾云浩却是蹙了蹙眉。
    虽然与齐王仅在淮安见过一面,但以他看来,齐王乃是一个极有抱负之人。
    如此见识气度,又心怀抱负,岂能真的甘心只做一位闲散藩王?
    更何况,这位齐王,可还占着一个‘嫡’字!
    不过这些事情离他们还是有些遥远,眼下自己不过乃是一个小小举子,不仅尚无自保之力不说,说不定还会牵累别人。
    这些争储夺位之事,就连他那身为右相的师祖孙惟德都避得远远的,更何况是他呢。
    不过从心底来说,若真是齐王得以承继大统,对季航、顾云浩等人来说,确实乃是一件好事。
    “罢了,想太多也是无益,咱们还是好生读书才是正理。”
    两人沉默了一会,季航好似抛开了先前的烦闷,笑着说道。
    闻言,顾云浩自然也是极为赞同。
    反正不论是哪位皇子继位,他都是要继续考下去的。
    只是知晓了江程云此次有惊无险,顾云浩也放心下来,只一面安心读书,一面等待赵妍身子好些,便准备起身回淮安。
    眨眼间,便到了四月。
    一如先前他跟季航所料,春闱舞弊之事又是被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三司会审的也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三月,礼部发出布告,言及春闱一事,乃是士子们私下押题之故,并无舞弊之事,并严词告诫闹事的士子尽早回乡,若再有士子乱传流言,便按律论处,剥夺功名。
    期间,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那些闹事的士子们一时间好似没了主心骨一般,渐渐偃旗息鼓,最后各自回乡。
    而处在旋涡之中的徐景,此刻也从一个徇私舞弊的胆大国蠹,摇身变成了饱受冤屈的正直贤臣。
    被无罪开释之后,徐景上表陈情,并向顺德帝请辞归乡。
    这自然是故作姿态。
    随后,顺德帝驳回了徐景的请辞,并当朝嘉许。
    经此之后,徐景风风光光的回到了礼部,不仅官复原职,更是声望渐高。
 
第111章 第111章:突变

    以当下的朝局形势,徐景自然不可能就因着这么一事便倒下。
    加上先前的推测; 顾云浩跟季航都是早已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春闱舞弊之事; 就这样囫囵着过去了。
    虽然让人有些意不平; 但这便是朝局,这便是官场。
    在官场宦海之中,一切的人和事; 都是看上位者的需求罢了。而是非曲直、道义公理; 从来都不是上位者决策的根本。
    早在陵江书院出事的那一年; 顾云浩便已经看破了这一切。
    “咱们得相信‘公道’二字。”
    他还是记得当初齐王在淮安府说过的那句话。
    只是在现在朝廷的形势之中,能守住本心已是不易; 又如何再论‘公道’?
    想着如今的朝局; 顾云浩也是暗暗期盼顺德帝能早些定下储君。
    毕竟储位稳固; 朝局方才能平静一些; 对于天下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若再如此争斗下去,只怕易生祸端。
    虽然料想到了春闱舞弊之事的结局,但顾云浩跟季航心底还是有些不得劲的。
    尤其是前两日; 顺德帝放出话来; 言谈之中竟然果真有意让徐景接任礼部尚书之位。
    要知道他们都有一愿,那便是重开陵江书院。
    而陵江书院是徐景下令查封的。
    若是他果真成了礼部尚书; 自然是不会推翻自己的决定的。
    那样让礼部下令重开书院之事,岂不是更加艰难?
    为着这事; 顾云浩两人烦闷了两天; 却又无计可施; 只得决定抓紧时间好生念书; 待高中进士之后,成为天子近臣,再看能否有旁的法子。
    徐景复职之后,一时风头无二,上门拜谒奉承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这段时间,徐景亦是很忙。
    一则是馆选之日已将临近,而这些时日,礼部尚书周跃光又告了病。
    因而徐景回到礼部之后,便直接开始主持馆选之事。
    二则便是左相杜允文的外孙女,亦是徐景的独女徐家大小姐成婚在即。
    而徐景的这位乘龙快婿,却是今科传胪李文旭。
    一时间京中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文人士子们一面讥讽李文旭出身寒门,从而舍弃自尊攀附权贵,一面又暗暗嫉妒李文旭能有徐景这样的岳父。
    但京中的女子们却大多表示惋惜。
    毕竟状元游街那天,她们亦是看到了今科传胪长得一表人才,如今听闻他将娶徐家的无盐哑女,都是忍不住摇头。
    顾家小院内。
    顾云浩手里拿着一张豪华精致的大红金边请帖,亦是有些感叹。
    见他一会叹息一会蹙眉,季航也有些耐不住了,直接说道:“这李文旭还真是个怪人,明知道咱们跟徐景的纠葛,偏生还送个请帖来。”
    季航也是收到了请帖的。
    虽然他进京之后,与李文旭并未有过什么接触,但李文旭的请帖还是如约而至的送到了季府。
    “罢了,总归是同窗一场,他送个请帖,也属正常。”
    顾云浩说道。
    “为着攀附权贵,便以自己的婚姻为筹码,如此行径,我实在是羞于作为他的同窗。”季航冷冷一哼,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屑。
    他乃是出身世家,又知晓徐景那位女儿的情况,自然是不相信李文旭会出于真心爱慕,才与徐家结亲。
    加上因为厌恶徐景,自然就更看不惯李文旭的行径了。
    “别的不说,只是他这婚礼,咱们只怕是去不得的。”
    顾云浩懒得去计较李文旭的心思,却是开始思量这里面的干系利害。
    毕竟不论是徐景还是杜允文,那都是不好相与的。
    先前杜允文借着江清华拉扯江程云跟师祖孙惟德,现在李文旭下帖相邀,他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些,免得让人抓着机会,连累了老师跟师祖。
    而季航则更是应该离得远远的。
    他乃是季阁老次孙,又曾是齐王伴读,季家现在本就处境艰难,如此敏感的时候,若是又牵扯上徐景跟二皇子,实属不智。
    季航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当下便点点头说道:“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的,况且去吃这喜酒,少不得要见到徐景,我懒得见他那张狂的样子。”
    陵江书院没了,他们自然都对徐景没什么好感。
    两人又言语几句,最后还是决定让巴九出门去买些贺礼,到时候给李文旭送去,权当道贺了。
    毕竟人家连请帖都送上门了,他们也不好直接置之不理。
    三月底的馆选结束了,新被选中的观政进士跟庶吉士在四月将入六部及翰林院。
    而其余诸人,则由吏部派遣至各地为官。
    李文旭自然是不必说的。
    既是今科传胪,又是徐景的东床快婿,稳稳地进了翰林院。
    而江清华因着避及朝中争斗,早早的回了淮安府,并未参加这一科的馆选,自然是要派遣到地方为政的。
    但好在有孙惟德在,也不会让他吃亏。
    四月中旬,各新科进士的任职文书下来,江清华到湘省任一地知县。
    湘省不如江南富庶,但也并不荒蛮,称得上鱼米之乡,虽距雍京有些距离,但好在水运便利,也不是很费事。
    去这样的地方为政,可谓是既得了实惠,又不会很乍眼,正是适合江清华。
    看来这位身为右相的师祖,也是个颇为护短之人啊。
    顾云浩笑着感叹道。
    江清华亦是四月中旬便回到了雍京。
    除了带来大包小包的土仪之外,自然是还有最重要的东西——家书。
    顾云浩接过那厚厚的书信,心中温润不已。
    正因通讯的艰难,这远方而来的家书才显得如此珍贵。
    自然,除了顾家的家书之外,江程云亦是有书信给他。
    而赵成礼,也自然让江清华捎上了一封给赵妍的书信。
    顾云浩急急拆了家书,满面温和地感受着家人的关怀和字里行间的温情。
    不过令他无奈的是,父母却又是在书信中夹带了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一并送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顾云浩心中感念,更是思乡的紧。
    江清华回来的次日,便拉着顾云浩,两人抱着不少土仪去拜访了师祖孙惟德。
    在得了好一番教训之后,两人笑呵呵地回来收拾整理行李。
    毕竟待过些日子,去了吏部报道之后,江清华就又要动身去湘省上任了。
    “云浩,你跟妍儿是准备什么时候回淮安?”
    江清华问了一句,笑着说道:“若是五月回去,咱们倒是可以同行一段路程。”
    “我也盼着能早些回去,只是妍儿的身子始终不见大好,大夫说再养养看,待过两天再请了大夫来瞧瞧再说吧。”
    一说起赵妍的胎,顾云浩便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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