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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科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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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铭将会成为下一位宰相; 这件事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一朝只得三位宰相,眼下三位宰相的位置上都是有人的。
    不论是左相杜允文,还是副相陶明哲,亦或是顾云浩的师祖右相孙惟德,这三人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如果元化帝果真有意让季铭更进一步,官拜宰相,从而全力主持新政之事,那么又是准备让这原本的三位宰相谁退下来呢?
    左相杜允文虽然在夺嫡之中站错了位,但现在左相一派却是跟那些世家大族关系非常,杜允文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守旧派之中的核心人物。
    要知道新政之策,本就极为损害守旧派的利益,若是现在为了让季铭更进一步,而去动了杜允文,那势必是更会激起那些世家大族们的反抗之心。
    故而,在顾云浩看来,虽然杜允文曾经站错队了,现在跟豪门世族们勾勾搭搭,让元化帝心生不满,但是在如今这个时候,他那左相的位置却是最为安稳的。
    新政目前才只开始最基本的税改,元化帝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守旧派决裂,如此便不会轻易去动杜允文。
    如此一来,季铭即便更进一步,只怕不是副相,便是右相了。
    想来季铭也是预料到了这一层,故而才这般强势。
    虽然都是宰相,但副相却是从一品,若是要大权独揽的话,自然是右相的位置更合适一些。
    这么说的话,也难怪内阁的风向变了,甚至连吏部都开始往季铭那边偏。
    毕竟若是季铭要成为下一任右相的话,那么师祖孙惟德的地位只怕是不稳了。
    思及至此,顾云浩亦是觉得心中烦闷难当。
    要知道当初夺嫡之争,左相跟副相都曾牵扯其中站错队,现在却是地位稳固,而师祖一直乃是纯臣,如今却步履维艰。
    “季铭如今虽然大权在握,但总归上面还有老夫跟杜允文他们压着,若是真预备如你当初的新政之策那般继续下去,季铭那老东西更进一步是必须的。”
    言及季铭拜相之事,孙惟德却是一脸的平静,好似此事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师祖,弟子没有想到事情会……”
    说到这里,顾云浩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最后慢慢地沉默了下来。
    他却是没有想到,新政之事施展开了之后,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虽然知道此事必然是困难重重,但顾云浩从没想过,会因着自己的新政之策,反而影响到自己师祖的地位。
    新政乃是他此生所愿,而师祖却又是他尊敬爱戴之人。
    顾云浩只觉此时心中五味俱全,一种说不出的焦虑困苦之感随之在心中弥散。
    吏部尚书邓仕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他此刻也是能料到一二。
    要知道孙惟德只有一子,早年却因病去世,留下唯一一个孙子,现在却还年岁不大,而且又是个散漫的性子,不预备踏入官场。
    而孙惟德虽然门生故吏颇多,但真正重视的弟子,只有淮安江程云一人。
    但这江程云却是个无心入京争权夺利之人。
    因此,孙惟德虽然身为右相,在朝中权势不小,但实际上其实并无什么后继之人。若是孙惟德年老还乡,右相一派群龙无首,那么原本作为吏部尚书的邓仕建,必然会全盘接受孙惟德在朝中的势力,成为右相一派的领头人物。
    毕竟邓仕建原本就是右相一党的关键人物,不仅身居高位,还入了阁,是内阁九位大佬之一。此外,又有一个为一方大员的兄弟。
    如此,是极为有可能更进一步的。
    但是顾云浩的出现,却是打破了邓仕建原本的设想。
    即便江程云无心争权,但孙惟德却是极为看重顾云浩,甚至亲自为他举行冠礼。
    孙惟德虽然现在已经年纪不小,但身体康健,轮到告老还乡还有好些年的时光,说不定这些年里面会有些变故,以至于让邓仕建有些坐不住了。
    顾云浩猜到邓仕建的心思,而孙惟德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此事虽然有些棘手,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吃了口茶,孙惟德平静地道:“季铭他是个有心思的人,但此事上,总归还是有些着急了。”
    “老夫立于朝堂数十载,这些年来,不仅是他季铭,就连杜允文跟陶明哲,都巴望着老夫倒下,他们好更进一步,何惧于此?”
    孙惟德说这话时,虽然一如往常般的语气,但顾云浩却是觉得,此刻的师祖,仿佛有种说不出的豪情和傲气。
    对于孙惟德的话,顾云浩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仅是因为孙惟德乃是他的师祖,是他敬重之人,也是因为他相信,孙惟德有那个实力。
    要知道,孙惟德乃是与顺德十四年官拜右相,到了今日,已经是将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的为相生涯,即便在当初的夺嫡之争中,仍能不站队的全身而退,其心机手段,自然是非同一般。
    即便现在季铭得了元化帝的支持,有机会内阁拜相,但是顾云浩却深信,对于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的师祖孙惟德并非是毫无准备。
    而且,元化帝即便有心要扶植季铭,也断然不会公开与师祖为难。
    毕竟师祖乃是右相,门下之人也是不少。
    难道左相惹不得,右相就是好惹的?
    顾云浩承认,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真的领悟‘党派’的意义所在。
    “景源,可别忘了最初你刚入仕之时,老夫与你说的话。”
    这时,却又听见孙惟德双目炯然地看了过来,说道。
    闻言,顾云浩思及以往,只觉当初师祖的话犹然在耳。
    不错,在他刚入翰林院当差之时,孙惟德便与他提及过季家跟季铭。
    虽然师祖并不在意他跟季航的交往,但却是再三嘱咐,要他时刻小心季铭,莫要一时不慎,被季家当枪使。
    而现在,他却是调任到了户部。
    而户部不仅是要推行税改,更是在季铭的把持之下。
    难道……
    他先前所做之事有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顾云浩心里一紧,遂急忙问道:“师祖,可是弟子做错了什么?”
    然而孙惟德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你之前于钱卓然建言的丈量之法,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为官一年,你也却是有了不少长进,知道借力旁人了,此事确实是钱卓然出面更好。”
    说到这里,孙惟德面带赞色地看了顾云浩一眼,继续说道:“钱卓然此人虽然与季家交情不浅,但钱家总归是大家,钱卓然也并非是个甘于人下的,此事经由钱卓然出面,想必季铭心中也未必会满意。”
    听了这话,顾云浩微微一愣。
    他当初像钱卓然建言丈量之法,其实只是觉得他先前殿试一文,已经是惹得众人关注,更是为守旧派所不满,现在实在没必有必要再引起旁人的注意。
    毕竟丈量之法,那是必然会损及守旧派的利益的,就算是为了不给师祖跟老师找麻烦,他也是不愿再当‘靶子’了。
    故此,顾云浩索性直接建言钱卓然,将这个功劳推到钱卓然身上。一则是因为钱卓然本就在户部分管田地之事,二则也是知晓钱卓然乃是个贪功之人。
    若是知晓了此法,钱卓然上奏之后,必然是独占这一功劳,并不会提及他顾云浩的名字。
    考量了那么多,但顾云浩唯独没有想到,要借着这件事来离间季铭与钱卓然。
    毕竟在他看来,新政税改之事为大,个人恩怨为小。
    而且钱家跟季家乃是姻亲,应是共荣共辱,实在是应该不至于能被离间得到。
    听闻孙惟德的话,顾云浩更是叹服不已。
    师祖不愧是号称‘老狐狸’的右相,看得比他通透的多了去了。
 
第159章 第159章:该动手

    论及季铭之时; 孙惟德虽是不忿; 然而却自有一种成竹在胸之感。
    顾云浩知晓这位师祖不是寻常之人,估摸着他心中对着季铭拜相之事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便也稍微放下心来。
    毕竟新政之事乃是他首先提出来的; 现在季铭身为新政总裁; 若是元化帝因着新政; 将季铭推上了右相的位置,从而挤掉了他的师祖孙惟德。
    那对于顾云浩来说; 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
    “师祖; 弟子今日来此; 其实乃是有一事; 尚且拿不定主意,想向师祖请教。”
    一一应下孙惟德的嘱咐,答应了要小心季家的人之后; 顾云浩有谈及今天的来意。
    “哦?何事?”孙惟德问。
    深吸一口气,顾云浩正色道:“师祖,您可曾记得,之前学生提及过跟礼部左侍郎徐景之间的纠葛?”
    “恩,记得,如何了; 可是徐景那边有什么动向?”
    孙惟德点了点头; 又叹息一声; 说道:“景源; 你这孩子虽然胸有丘壑; 亦是个有情义的,但既然入了仕,有的时候,便不可太过意气用事,有情义固然是好,然却不可被所谓的情义束缚住了手脚。”
    说到这里,孙惟德放下手中的茶碗,双目炯然地看着顾云浩,只见顾云浩并不言语,只垂着头,默默不语。
    “徐景乃是杜允文的女婿,如今因着新政之事,杜允文的位置极为微妙,你又何苦这个时候往上面撞?”
    见着顾云浩沉默不语,孙惟德只当他是心有不甘,遂继续说道:“你如今已入仕为官,即便那徐景当初行事张狂损及了你们书院,但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官场之上,利益大于一切,若是利益相合,即便是仇人亦可以结盟,更何况是为着一个已经损毁的书院?”
    言及至此,孙惟德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顾景源,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有一股子拗劲。
    如此下去,在这官场宦海之中,又怎么能安然自处呢?
    还真是跟他那臭脾气的老师一个样子。
    看着眼前的顾云浩,孙惟德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江程云,随即虽然眼中带着几分肃然之色,但心中却是自有一种欣赏之感。
    也罢了,程云的弟子,可不是跟他一个性子。
    若这孩子果真与旁人一般,有那么多的算计,连最基本的是非曲直都不在意了,那自己还会这样喜爱这个顾云浩么?
    这时候,孙惟德不禁释然一笑。
    也正是因为顾云浩的这个性子,方才能让他如此欣赏吧?
    毕竟……
    在这个名利场上,能如此坚守本心的人,已经是非常少见了。
    即便是,他自己……
    不出孙惟德所料,顾云浩听着师祖的话,心中不住的反思,却是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坎。
    将过去的事细细思量了一番,顾云浩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师祖,陵江书院之事,弟子实在难以释怀。”
    “不论您老人家说弟子没用也好,嫌弃弟子小心眼也罢,此事在弟子心中憋了这么多年,确实是放不下。”
    说到这里,顾云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陵江书院传承数百年,当年弟子懵懂之间,在书院读书,虽是觉得机会难得,但却并未多加珍惜,现今想来,总是遗憾颇多。”
    当初他于院试一举夺魁,拜入江程云门下,而陵江书院,却是江程云让他去的。
    虽然在书院读书并没有多少年,但里面的种种,却是让他终身难忘。
    陵江书院。
    那是一个真正读书的地方,上到书院的山长、讲郎,下到每一位书院的学生,那都是一心在做学问,只盼能有一日为国家百姓做些事情。
    在书院读书的日子里,顾云浩只觉有一种读书人的‘魂’慢慢地在他心底滋长。
    亦是因为这个,陵江书院之于他顾云浩,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且,他亦是相信,不仅是于他而言,更是每个陵江学生,都会如此认为。
    “当初徐景因着一己私利,借着洛省院试之事,坑害洛省提学,牵连我们书院山长。甚至借着此事,大耍威风,下令查封了我们书院。”
    说到这里,顾云浩的气息也是有些乱了,道:“师祖,学生实在难以释怀,当初书院摘匾之时,弟子亦是在一旁看着,那种滋味……”
    只见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是沉默了片刻,复又目色一闪,面带坚毅地道:“近些年来,弟子暗暗打探过徐景此人。此人不仅行事张狂,更是胆大妄为,坑害百姓之事做的不少。”
    “师祖,即便是不为了陵江书院,弟子亦是难以与此人相交言和。”
    顾云浩双目直直地看向孙惟德,说道:“难道一个祸及百姓,又不忠君主之人,不该受到该有的惩罚么?那如此的话,公道何在?”
    当然,顾云浩承认,这个世界上不公的事情有许多,如徐景一样祸及百姓的官员亦是不少。
    因着对方乃是徐景,因着他们陵江书院,他才会如此关注。
    但是随着知道的越来越多徐景所行之事,他也越是觉得徐景此人实在不可轻易放过,一来是为了他们书院,二来也是为了‘公道’二字。
    孙惟德见他如此说,也是不好再劝,但心中也是好奇,到底那徐景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居然让顾云浩这个一向性子内敛之人如此沉不住气。
    “且说说吧,徐景到底是在闽省做了什么?”孙惟德问道。
    顾云浩如今在户部的闽省清吏司,徐景亦是闽省人。
    现今户部那边正在全力推行税改,实行顾云浩建言的三地相易的丈量之法,如此一来,只怕许多世家瞒报田地之事,都是藏不住的。
    孙惟德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徒孙是个实打实的新政派,几乎是将他自己的仕途和希望全部放在了新政之上。
    如今户部的税赋改制,没有人比顾云浩更为关心和急切。
    其实自顾云浩一提到徐景此人,孙惟德便猜到了,约摸是徐景在闽省那边做了什么瞒报田地的事情了吧。
    只是现在,见着顾云浩如此愤懑的样子,孙惟德倒是有些好奇。
    徐景之事到底是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能让这个小徒孙气急成这样,甚至连‘公道’二字都搬出来了。
    “弟子曾经于御前提及过闽省有一八闽粮庄,乃是徐景的产业,只道是因着八闽粮庄生意大,与闽地各处粮食铺子都有往来,因而闽地粮价,徐景一句话便可升降数倍。”
    说到这里,顾云浩顿了顿,似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即又道:“然而弟子仍是大意了,直到今年年初,派了家中仆人巴九去了一趟闽省,方才知晓其中内情。”
    “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惟德挑了挑眉,问道。
    八闽粮庄之事,孙惟德也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
    闽地虽然盘踞着不少名门世家,但孙惟德在闽地也是有些门生故吏的,因而也略微知晓一些那边的情况。
    也是因着知晓闽省那边情况不妙,他才这般介意那季铭把顾云浩调任到闽省清吏司。
    这分明就是那季铭见着闽省水深,想要借着顾云浩这个小徒孙,将他这个右相拉下水去嘛。
    “这些日子,弟子一直在清理闽省的田地,按着立朝之初的记载,闽省共有田地一万一千余万亩,然而按着这几年的税入来论,闽省却是连仅有耕地五千余万亩的洛省都是不如了。”
    说到这里,顾云浩目色一紧,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师祖,自建朝以来,我朝历代君主皆是鼓励农桑,闽省之地,也并无什么天灾人祸,且百姓新开垦的荒地不少,却是税入一年不如一年。以弟子所见,闽地之事,必然不小,瞒报田地数额,只怕是令人心惊。”
    “闽地世族颇多,你有何以认定,乃是因着徐景的缘故?”
    听了顾云浩的话,孙惟德也是暗暗乍舌,他确实没想到闽省的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若真是因着徐景的缘故,那徐景此人,果真是可论为‘国蠹’也不为过。
    “弟子让仆人扮作粮商,去暗暗查探了八闽粮庄的底细,方才得知,八闽粮庄,仅仅是徐景名下产业之一,另有一汇丰粮庄,亦是徐景的产业,这两大粮庄,几乎是控制了闽省及周围两省的粮价。”
    顾云浩继续说道:“而且,这两日来,弟子在户部翻看闽省去年新呈上来的田地登记簿子,细查之后,发现不少问题,纷纷指向徐景。”
    “你预备如何行事?”
    对于顾云浩的判断,孙惟德自然是相信的,但却也担心这个小徒孙太过年轻,还未经历过真正的官场倾轧,遂又道:“若是出手,便得一击即中才行,不可给人留下退路,否则后患无穷。”
    “弟子明白。”
    顾云浩亦是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却是神色一正,说道:“师祖,季阁老既然对内阁的位置有了旁的心思,您是否也是要有所准备才好?”
    闻言,孙惟德亦是目色一闪,款款地吃了口茶,方才出言。
    “正当如此,季铭那老小子,最近也是太张扬了点。”
 
第160章 第160章:弹劾

    这日; 适逢五日一次的大朝会。
    虽然刚入夏不久,但天气却已经是燥热非常。
    今年这个夏天; 暑热似乎比往年要严重许多。
    太和殿乃是帝王将相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 自然是非同一般,早在入夏之后,殿内便放置了十二口彩瓷的大冰盆。
    今日,这十多个冰盆皆是装好了冰块,另外每个冰盆处; 便有两个小黄门放风轮,为这大殿内降温。
    开玩笑,这里站班的那可都是朝中正五品以上的文臣武将。
    这里的人; 可谓是把控了整个华朝的权力和命脉; 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也不是寻常可比的。
    当然; 在太和殿外站班的官员们却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不仅没有冰可用,还得盯着日头站着。
    本朝官员众多,因而定下制度,每每大朝会时; 正五品以上官员于太和殿内站班,而正六品以上官员于太和殿外站着。
    虽然殿内官员的品阶分布较多; 但在于京中而言; 正五品以上的官员; 一共却是仅四百多人; 但六品官跟从五品的官员,却也是有将近五百人。
    因而,即便这殿内站着数百人,但这太和殿外,亦是有不少人要顶着日头等散朝。
    顾云浩调任户部之后,便自从六品官员升到了从五品。
    因着官阶的变化,他自然也是要参加大朝会的。
    此刻已经快到巳正时分了,整个太和殿在烈阳的照射下,温度也开始慢慢地升了上来。
    一般而言,大朝会之时,基本都是走个程序,群臣基本都是讲奏折提前递交了内阁,朝会之时,若无什么重要之事,官员是很少奏本言事的。基本上都是含糊一会,再由皇帝发言训话一番,便直接散朝。
    可以这么说,大朝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处理政务,而是相当于一个定期的仪式,是为了彰显帝王威严,体现君臣之礼的一个方式罢了。
    真正以处理政务为目的,却乃是只得各部门正三品以上官员,以及内阁大佬们参与的小朝会。
    对于此,顾云浩觉得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官阶较低的人来说,真的是求之不得。
    要知道朝会之时,那基本都是元化帝跟那些大佬们的对话商议,一般的寻常官员是根本没机会说话的,更何况他们这些正五品以下,只得在殿外露天站班的官员们了。
    殿外站班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须知只要是大朝会,他们都得规规矩矩地立在太和殿外。
    天气好还则罢了,若是遇上雨天,也只得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淋雨了。
    因而,每每大朝会,对于这些低阶官员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反而更似一种煎熬。
    当然,如今天这样炎热的天气,那自然都是在盼着早些散朝了。
    只是今日的顾云浩,却是与旁人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此刻,顾云浩抬首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烈日,虽然面色一如往常般平静,但衣袖中的双手,却已经是早早的便紧握成拳。
    他的额上已经汗水涔涔,官帽的帽沿处,已经带着几分湿润之感。
    现在的他,心里是焦急的紧。
    这般久还未散朝,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也不知殿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太和殿内。
    元化帝萧穆言靠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殿内的一应文武官员,心中却是升起一股烦闷之意。
    近些日子以来,新政之事一直是放在他的心上。
    但是随着新税法推行的这些日子来看,元化帝却是有些失望了。
    虽然各地人口清理之事颇为顺利,但税改最根本的田地,却是到现在都还有许多地方理不清楚。
    特别是闽地、淮江流域及蜀地等田地肥沃、盛产粮食的地方,即便是用上了户部新建言的易地丈量之法,却还是有些不对劲。
    不仅是田地数量与每年的税入对不上,就连当地的田地登记薄也与开国之初的记载有些对不上号。
    身为帝王,萧穆言自小便接触这些朝政,当然一眼便看出了这其中的缘由。
    多半是一些豪强权贵以势压人,即便是在朝廷处置了王守明之后,仍是不以为意,继续动用手里的权势,压迫地方官员,为其瞒报田地产业。
    在这个时候,仍然能让地方官员为其隐瞒,可见这些人的权势滔天,必然是朝中掌权的重要人物。
    萧穆言冷冷地扫了一眼立在前排的正三品官员们,心中只觉气闷不已。
    这些人实在可恶!
    受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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