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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小野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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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用别人的钱，或是明天的钱来盖房子，根本不需要担心资金链断裂。
然而，李氏最重要的一条资金链偏偏就断了，陶小凰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李留钧的资产多，可贷款更多，而这样操作的企业家不止他一个，是业内默认的普遍现象。
陶小凰只是从媒体评论上看到‘杠杆太大’，‘资金链断裂’，‘引起连锁反应’，‘李氏旗下多家子公司被有关部门关停查封疑似税务问题’……
种种五花八门的问题，总结起来，就是‘屋漏偏风连夜雨’，又有“专家”煽风点火，说李氏恐怕撑不过这一场，百年基业都会毁掉，李留钧这位家主还是太年轻，撑不起这么大个摊子。
现在股民们听了“专家”的分析，疯狂抛售李氏集团的股票，生怕砸在自己手里，而李氏却只做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声明，根本稳不住人心。
大厦将倾，狂澜既倒，颓势似乎无法挽回，李留钧却只坐在书房里喝茶，连班也不加了，怎么看都是放弃了挣扎。
陶小凰又是心疼又是无力，她能从李留钧的只言片语中猜到，这一切都是洪文祥那个老狐狸、笑面虎搞得鬼。
能给这么大一个集团致命一击的，其实人选也不多，可陶小凰不敢轻举妄动，主动去联系洪五爷，生怕自己没头没脑地帮了倒忙，还是要和李留钧商量一下。
陶小凰再次推开李留钧的书房，就见到他端着茶杯的侧影，忍不住一阵心疼，“留钧……”
李留钧冲她招招手，“小黄鸟，抱歉，除了这样的事，半个月后的婚礼，不知道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这是委婉的说法了，按着新闻上的说法，若是月底还还不上银行的贷款，包括那家酒店在内的几处产业，都要被银行收走，还怎么办婚礼呢？
“没关系的。”陶小凰只能这样安慰他。
李留钧放下茶盏，“小黄鸟，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身债，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陶小凰闻言，忍不住在心中叹气，这话几天前李留钧曾在床。上问过她，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一语成谶，居然全部成了现实。
又或者说，李留钧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预感，难怪现在他已经放弃了抵抗，既然尽了人事，就只能听天命。
但即便知道这个道理，陶小凰还是心中不忍，李留钧十几岁便跟着爷爷在谈判桌上历练，大学还没毕业，就被迫接手了一部分产业，一直顺风顺水。
他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失败？
“愿意。”陶小凰看着李留钧，不假思索地回答，或多或少都会有人认为她是为了李家的财富，为了李家大少奶奶、董事长夫人的位置才费尽心思地讨好李留钧。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放弃了触手可及的安稳人生，冒着多大的风险说出“我要嫁给你”这句承诺，都是因为她爱他啊。
李留钧眸光深邃，此刻亮亮地仿若上好的黑曜石，深深地看着陶小凰。
“好。”
陶小凰也被李留钧眼中的笑意感染，忽然升起一股豪气来，有什么砍是过不去的？不就是钱吗？
陶小凰豪情万丈道：“没事，接下来换我养你。”
陶小凰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她还有一万多积分没有兑换，虽然最后一个攻略对象乔寒栋先一步翘了辫子，但系统为她保留多余七千积分的三个月期限还没有到。
而系统曾经提醒过她，一旦她与李留钧结婚，就是正式放弃了做任务，手里的积分会即刻作废，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但从前买过的那些永久性卡片作用不可逆，最划算的方式，就是在婚礼前夕，将所有积分花光，只留十几二十应急，作为自动转化“生命值”就可以了。
而她有这样的buff在手，赚钱其实不难，陶小凰虽然没有商业头脑，可现在什么最赚钱还是略知一二，大不了换一张大胃王卡去做网络主播。
吃播有多火，反正她怎么也吃不胖，就算不大火，维持小两口的生活的也不在话下。
“你想东山再起，或者平静过日子都没关系，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她的豪情万丈果然感染了李留钧，陶小凰发誓她看到自家未婚夫眼中一闪而逝的晶莹，但仅仅是一瞬而已，就在下一秒，李留钧便勾起唇角，揉了一把陶小凰的脑袋，“傻。瓜”。
陶小凰：？？？
这反应跟预想得不太一样啊。
李留钧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我有个计划要对你说。”
第118章
陶小凰见李留钧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便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是误会了他，原来他还有后招！
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放了话说要养李大总裁，陶小凰便觉得这家伙一定是乐得看她表演，才不戳穿； 忍不住佯怒：“你刚刚是在骗我！”
李留钧好脾气地认错：“以后不会了； 不过刚刚你维护我样子，真的很性。感； 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陶小凰脸上有些热； 她勉强压抑住上扬的嘴角，瞪了李留钧一眼。
而后强行严肃道：“那当然； 我这么漂亮又性。感的媳妇； 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定要好好珍惜。”
李留钧忍俊不禁：“一定； 一定。”
与此同时，陶小凰也在心中呐喊：“我就知道，李留钧这么厉害； 怎么会被洪五爷打败！”
系统幽幽道：“刚刚你还紧张兮兮地悄悄问我积分还有多少呢……”
陶小凰没搭理忽然插话的系统——毕竟那家伙被关在门外，只是脑电波交流，她现在也没办法撸一把它的呆毛以示自己作为宿主的威严。
“说罢，是什么计划？”陶小凰将思路切换回正事上，听自家未婚夫有什么计划。
李留钧在陶小凰耳边叽叽咕咕地耳语了一会儿，问：“你觉得可以吗？”
陶小凰答得痛快：“没问题。”
李留钧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其实挺复杂，你在能力范围内，能办就办； 如果察觉到有危险，马上放弃，好吗？”
陶小凰满不在乎：“放心吧。”
可见到陶小凰这种态度，李留钧反而更不放心，“保镖会在暗处保护你，一旦发现不对，不要逞强……算了，还是别去。”
李留钧光速反悔，“洪祥文狡猾得很，如果被他看出破绽，你会有危险。”
陶小凰伸出一只手抚平李留钧皱起的眉毛，“那么多保镖在暗处保护我，怎么会有危险？”
“何况，洪五爷一直以为我还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不会有事。”陶小凰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咱们自己家的事情，我当然要出一份力。”
这件事由于洪祥文最信任的“干女儿”出面，的确最便捷，李留钧最终还是妥协，可也依旧不放心，将陶小凰身边的保镖增加了两倍。
李氏集团受到这次风。波影响，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高管甫一出门就会受到记者的围追堵截，问“你们今天破产了吗”。
高管们气得快吐血，却统一地惜字如金，一个个憋得苦大仇深，更坐实了李氏集团要完的传闻。
李留钧作为大总裁，自然更受关注，不过，婚礼还没来得及举行，陶小凰便也没被李留钧正式介绍给公众，目前还只有上流圈子知道她的存在，因而免去了被记者围追堵截的麻烦。
她最近出门相当频繁，却总是溜达几圈，便兴致缺缺地回到李家主宅，今天倒是有兴趣去咖啡馆坐坐。
这家咖啡店因为坐落于人均消费过高的高端商场里，向来客人不多，陶小凰又刻意挑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等了一会儿，才等来一位身材微微发福的、笑眯眯的大叔。
而大叔身边跟着四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们一起跟进来，却很有眼色地隔了两桌才坐下，应该是他带来的保镖。
“干爹。”陶小凰微微起身，却被洪五爷按住肩膀坐了回去。
洪五爷笑眯眯道：“乖女儿，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陶小凰紧张地四处张望，才递过一个文件袋，洪五爷将文件袋收好，并没急着翻看，反倒笑眯眯地叮嘱：“小凤凰，别担心，你转悠这么多天，他们已经放松了警惕，李家的保镖都没跟进这家商场。”
陶小凰做出大大松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怎么胆子变得这样笑？”洪五爷的笑像是贴在脸上的，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八风不动，难怪道上人都称他一声“笑面虎”。
陶小凰看着他的笑脸，生出一种她根本不知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会忽然发难的毛骨悚然之感。
不过，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同洪五爷打太极，“干爹，女儿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真怕像小孔雀一样被骗了，您可得好好看看那东西，是不是真的。”
洪五爷闻言，脸上的假笑倒有一瞬间的松弛，若是“小凤凰”言之凿凿，笃定她拿到的数据就是真的，那么，他还真的要起疑心。
毕竟经过苏小雀的教训，洪五爷到底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是从小养大洗脑的干女儿，也不得不防。
此刻倒是放松了些，洪五爷问：“小凤凰，李家真的像传言一样，乱成一团了吗？”
洪祥文虽然出了全力，可还是不大相信自己居然一击便中了李留钧的要害，李家这么大一块蛋糕，他怎么不想一口吞下？
可事情进行得太顺利，洪五爷反倒感觉有些不真实，莫不是又中了李留钧那小子的什么计吧？
陶小凰挺认真地回忆：“李家其实还可以，虽然公司出了事，可家里的佣人们并没有减少，还都正常发了薪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佣人们都发不出薪水也太夸张，洪五爷点点头，示意陶小凰继续。
“就是李总现在挺忙的，晚上也泡在书房里，整个人憔悴了不少，”陶小凰添油加醋地说，“有一天晚上我过去给他送夜宵，还听到砸东西的声音。”
“听他打电话似乎也还向银行抵押了什么，贷款什么的。”
洪五爷若有所思，这也是救急的办法，李氏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只能游说银行借给他们大笔资金周转，以贷养贷虽然铤而走险，但兵行险着，说不定能起死回生。
不过，如果这个贷款数额、甚至详尽计划被自己知道，他一旦有了准备，那李留钧便是万劫不复了。
洪五爷捻着手中的文件袋，慢条斯理地打开绳结，将不算厚的资料扫了一遍，转移了话题：“小凤凰，这种事一旦被李留钧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等事情结束，就跟干爹回去。”
陶小凰何等聪明，听着洪祥文语气的微妙变化，便猜出他实在试探她，这老“笑面虎”居然和她飙起了戏。
论演戏，陶小凰敢认第二，娱乐圈的当家小花也不敢认第一，陶小凰稍稍理了理情绪，便戏精上身，将自己与李留钧商量过的对策稍稍改了改。
陶小凰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她扁扁嘴，欲言又止地叫了声“干爹”，洪五爷警惕起来，却表现出慈父模样，忙问陶小凰是不是被姓李的欺负了，需不需要干爹给你做主。
陶小凰抹了把眼泪，小心翼翼地说：“干爹，我求你放李留钧一条生路，我、我们快要结婚了。”
“干爹，”陶小凰抽。出纸巾，擤了擤鼻涕，抽抽噎噎地把话说完，“干爹对不起，但我真的喜欢上了他。”
说这番话，陶小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整个上流圈子都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如果干干脆脆地答应洪五爷，事成之后便回去继续做洪家豢养的“干女儿”，于情于理都不足以取信。
于情，她对李留钧太过无情，于理，和一表人才的老公过日子还是继续做洪家的工具，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
“你不要赶尽杀绝，给他留一两个公司，让女儿也跟着他有口饭吃好不好？”陶小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真心实意地恳求着洪五爷。
洪五爷在自家一手养大的干女儿眼神里，没看出一丁点花花肠子，反倒是一派真诚，他在心里叹口气。
小凤凰这丫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最衷心、最隐忍的就是她，就算所有干女儿都背叛了他，这个实心眼的小凤凰也不会，他怎么会怀疑起她来呢？
不过小凤凰还真是天真，真以为李家家大业大，他拿走了绝大部分，留给李留钧一两个子公司也不碍事？
他怎么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呢？
虽是这样想着，洪五爷却仍旧笑眯眯道：“既然是女儿求的，干爹当然答应，本来两家也不是非要水火不容，干爹只是想就着上次小孔雀的事情，给他一个教训，让后生知道天高地厚。”
洪五爷三言两语把事情轻飘飘揭过，陶小凰也配合地露出惊喜神情，连连道：“干爹说得是。”
“行了，回去吧，擦擦眼睛，别让外边的李家人看出破绽来。”
陶小凰忙点头：“放心吧干爹，我知道的。”
为了避嫌，洪五爷先带着保镖们离开，而落后一步的陶小凰则悠然地点了一杯多加糖浆的拿铁。
咖啡馆的服务生业务不大熟练，胜在有一副结实的好身材，他终于按着要求调好了咖啡，一边递给陶小凰，一边低声道：“少奶奶，您现在回去，还是再逛逛？”
还没等陶小凰发话，他便急着解释道：“那边化妆品专柜的女保镖们问的，不是我问的啊。”
“服务生”一脸的“爱岗敬业”，就差将写上“我一点也不觉得伪装很累，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的布巾围在脑袋上。
陶小凰忍俊不禁，挥挥手，表达了自己马上回家，请大家有序下班的美好指令。
而已经坐上了私家车的洪五爷，老神在在地边翻文件，边打电话：“自然是要查的，你放心，这次的消息来源一定准确，李氏的确危机缠身，李留钧那小子是真的窘迫。”
陶小凰悠悠闲闲地喝了一大杯拿铁，同样坐在李家的黑色轿车上，也是一脸美滋滋，早没了面对洪五爷时的唯唯诺诺的小可怜样。
她从电话簿里找到一个许久没联络的号码，拨了出去，想着对方是个大忙人，说不定会被挂断，而后等他什么时候有空才回电话。
却没想到电话很快被接通，陶小凰有些意外，“孔大律师，我是陶小凰。”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陶小凰被逗得唇角上扬，但还是开门见山道：“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
第119章
随着李氏集团即将破产的消息散布； 李家最近也出了件大事，据说是为了躲避记者，以及银行的催款，李留钧携未婚妻陶小凰打包搬离了李家主宅。
这无疑更坐实了李留钧资不抵债的消息； 不过这样一位大富豪； 一夜之间成了负债累累的可怜虫，也并不奇怪。
现在的有钱人； 号称几亿资产； 负债便有几十亿，风险越大； 获利的可能性也越大； 可太敢冒险的人，一旦玩脱了； 就是满盘皆输。
洪五爷开着小会，笑眯眯地给大家讲大道理，便举了这个例子； “这是我们‘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他一身唐装，身宽体胖的，看起来富态又从容，让人心生信赖，何况，这一次洪五爷带头，将全部身家压了上去，就打算狮子大张口； 不但洗白产业，还要将百年基业的李氏集团一口吞下。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也能分得一口汤喝。
李氏集团这么大一块蛋糕，即使得到个边边，也够他们打拼半辈子了，谁不跃跃欲试？见洪五爷这样自信，与会的几个老总都动摇了。
有人率先说愿意跟着洪五爷一起注资后，其他人也不肯落下，纷纷争着入股，生怕最后分红的时候少了自己那一份。
于是，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
与他们的热火朝天不同，陶小凰跟着李留钧搬到了郊外一处房产内，也是独栋别墅，可按着李留钧的住宿标准，也算得上寒酸了。
没有游泳池，也没有大。片草地，房子也有些老旧，至少有十年房龄，不过，院子里的小花园倒是被看房子的佣人打理得干净整洁，时近夏末，依旧郁郁葱葱，大朵的蜀葵仍在怒放。
陶小凰有种蜜月提前了的错觉，一个人坐在满是花香的院子里荡着秋千，无比惬意。
这里虽然不如主宅豪华，可胜在幽静，且主宅人多口杂，他们也是借机出来散心。
“怎么起得这样早？”身后响起李留钧的声音，陶小凰停下荡秋千，转身笑着回看他，李留钧只觉坐在花丛中的自家媳妇又美出了新高度，浅笑着仿佛花仙子似的。
他从背后抱住陶小凰，竟有些撒娇意味：“明明昨晚好好地抱着你，早上起来就发现你跑了。”
陶小凰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谁知道你那么能睡，这都几点了。”
她在心中感叹，李大总裁的撒娇模样，若是让下属们知道，或者外边那些跃跃欲试的记者拍到，说不定要吓掉手里的摄像机。
不过陶小凰已经习惯了李留钧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崩塌掉的“霸总”人设，就听李留钧又道：“这样不好吗？咱们每天睡到自然醒，什么也不操心，把蜜月度一辈子。”
陶小凰认真想了想这种美好生活的可能性，挺认真地点头：“是很好。”
又更认真道：“留钧，所以企业说不定真的会倒闭对不对？”
李留钧：“……”
陶小凰跃跃欲试：“没事的，如果你真的失业了，以后我来养你，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做什么工作，我就去做主播，看我这么漂亮，又能吃，一定火的。”
李留钧：“……”
想到那些特别火的女主播，动不动要在镜头前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肥宅撒个娇，卖个萌，才能得到他们送的礼物，李留钧就很想把所有的直播买下来，将那些搔首弄姿的节目统统改成晚间新闻，断了自家媳妇这个念头。
见陶小凰还在畅想：“以后我可以每天吃不同菜系，火锅、油炸串串，炸鸡配肥宅快乐水……”
她都快畅想得流口水，就听李留钧笃定地打断：“你放心，咱们公司不会倒闭的。”就冲自家媳妇这个创业方向，不但不会倒闭，还会做得更好。
陶小凰托腮，“哦”了一声，转移话题，“不带着Milly，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一个人去夏令营真的能行吗？”
为了让李大米小朋友远离这场纷争，过一个快乐的暑假，也为了自己和媳妇借机忙里偷闲，李留钧当机立断地将小屁头送进了号称最豪华配置的夏令营，直到下月初才会回国。
不知不觉间，一向对熊孩子头疼的陶小凰竟然也真心实意地对李大米小朋友产生了浓厚的感情，离开几天，就忍不住担心起来。
“能出去玩，没有我管着，她高兴着呢。”李留钧居然升起一种奇妙的、类似吃醋的感觉，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咱们难得有时间独处，别提不相干的人或事。”
陶小凰很想提醒一句那不是不相干的人，是你亲妹妹啊喂，就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李留钧打横抱起来。
“大早上的！”陶小凰脸颊上的微红不影响她凶巴巴地虚张声势。
“早上更应该活动，一日之计在于晨。”李留钧理所当然。
……
陶小凰与李留钧在郊外小住了一阵子，外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陶小凰看来，李留钧已经过上了闲云野鹤的半隐退生活，至少比搬离李家主宅时每天工作到半夜的状态要轻松许多，只是白天抱着笔记本电脑，再打打电话，连个见面会议都没开过，可现在情况反倒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洪家那些已经“被默许”的灰色产业忽然登上各大媒体的新闻头条，尤其是最近有一起孤女被拐案，记者们着重曝光渲染。
小女孩才七八岁，出落得水灵，家里条件贫困，父母为了给弟弟治病，竟将小女孩高价卖给了洪五爷旗下的灰色产业，公然买卖人口，已经触犯了法律，最骇人听闻的是，七八岁的小姑娘竟立即就推出去做了赚钱工具。
嫖宿幼女，实在击溃了大众的底线。
而记者深一步挖掘，发现小女孩的弟弟也不是得了危及性命的大病，只是兔唇，对容貌有损，家里怕儿子因为这个病将来讨不上媳妇，便一狠心，将已经七八岁大的女儿卖掉。
如此重男轻女，将孩子往火坑里推，更是引起众怒，闹得沸沸扬扬，在舆论的推动下，本来隐藏得很好的庞大产业，被有关部门剥丝抽茧地找出来，渐渐浮上水面。
而这些曝光他们腌臜事的媒体、记者，绝大部分都出自一个人控股的公司，孙娴娴的父亲孙成仁。
每每看到这些爆料，李留钧总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看向自家媳妇：“小黄鸟，事情这么顺利，都多亏了你啊。”
陶小凰被李留钧夸得一脸莫名：“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只是传递了个假消息而已，可现在浮出。水面的都是地下产业，和她有什么关系？
李留钧便圈出几家媒体，解释道：“这些都是孙家的产业，若不是孙娴娴暗中帮忙，孙家老爷子未必会这样卖力。”
陶小凰恍然：“那我应该好好谢谢孙娴娴。”
李留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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