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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鸾今天穿去哪里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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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谣在与霍凌道别之后,就怨愤起来。一拍两散是她提的,可霍凌真的点头答应了,她又意难平。
  她觉得霍凌怎么能不挽留她呢?怎么能真的接受生活中没有她呢?怎么能就这样冷静地离开了呢?
  穿越版的虞谣看到这里,内心疯狂吐槽:拜托,不然你想怎么着?让他在丞相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你上演一出琼瑶大戏吗?
  可当时的她显然不懂这些,被怨愤控制住,她就开始闹腾了。
  她不停地跟霍凌套近乎玩暧昧,今天绣个帕子,明天做个点心。
  霍凌一度很懵,觉得她是放不下他,可每每他向她表白,她又还是那个态度,愁绪万千地表示自己不接受,希望双方各过各的。
  用现在的话说,她这个行为就是个撩而不嫁的渣女,一个不停勾引霍凌又要装得绝情高冷的绿茶。
  几次三番之后,霍凌被她搞得心很累,同时,大选的日子也已近在眼前。
  此时此刻的霍凌从人设上来说,是个虽然痴情但也知道正常皇帝该怎么当的少年。眼见让虞谣点头不可能,他就选择接受现实,决定按常规轨迹选后纳妃。
  然而在天子大婚当日,虞谣来了个重磅大戏。
  ——她在府里凄凄惨惨戚戚的,上吊自尽了!
  ——并且,她还留了一封遗书,怒斥皇帝负心。信中的她一腔痴情,一直被伤害被辜负,好惨一女的。
  这场大戏无疑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年代又没有狗仔跟拍公众人物的感情进度,大家基本都只知道皇帝曾经和虞谣感情甚笃,不知道虞谣作天作地的细节。
  虞谣的遗书便害苦了霍凌——大家一琢磨,这个感情路线对得上啊,那看来皇上真的辜负了虞谣,把人逼死了!
  一时间,朝中群臣纠劾,民间文人口诛笔伐。语言的中伤无疑是能毁掉一个人的,霍凌当时的处境就犹如千百年后网络暴力的受害者,甚至因为群臣的文化程度够高、遣词造句更为讲究,导致他比遭遇网络暴力还要更惨一点。
  于是乎,这位刚继位不久的少年皇帝,就这样背负着负心汉的名声陷入了抑郁。
  三岁识文断字、五岁熟读唐诗宋词、七岁开始翻阅四书五经的他开始成日地借酒消愁。酒精很快对精神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让他变得又黄又暴力。
  ——就是字面意义的“又黄又暴力”,一方面,他开始广纳美女用于宣泄,另一方面,他变得残暴无情。从宫人到朝臣,只要看不顺眼,说杀便杀了。
  荒淫无道四个字仿佛为他而创。
  事实证明,一个美女作,可以作废一个皇帝;而一个皇帝作,可以作废一个国家。
  十年的光阴,令大穆一朝成了人间地狱。
  终于,一场蝗灾将民愤推到了顶峰,几位将领带兵逼宫,霍凌被迫退位,传位其弟。
  饶是如此,大穆的下坡路依旧无可逆转。仅仅四十载后,天下易主。
  “但按原本的命数,他应该是要开创一个盛世的。四十载后,盛世刚刚达到顶峰。”白泽这样解释道。
  虞谣:“……”
  合上《世情书》,她一声长叹,无语问苍天:“我能回去继续和宋暨谈恋爱吗?”
  和这个世界的难度等级比起来,宋暨的童年阴影也好阶级差异也罢,那都不是事儿啊!
  “咦?”虞谣内心感慨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当时见到宋暨的时候,一切作天作地的行为都还没发生!
  没准儿这次也是这样?她可以直接和霍凌好好青梅竹马到最后?
  然而白泽无情地告诉她:“不,现在霍凌已经定下皇后人选了,接下来是选妃。然后嫔妃先进宫,在大婚时迎接皇后。”
  虞谣:“艹……”
  白泽又说:“你现在愁的就是这个,一边嗑瓜子一边心里大骂霍凌负心。”
  虞谣:“……”
  她绝望地深呼吸,懵逼地闭眼,认命的入睡。
  一觉醒来后,记忆已经完整了,虞谣在脑海中迅速梳理了一遍当下的局面。
  《世情书》是不会写到事情的细节的,通过这些记忆,她才了解到在大概十天之前,她和霍凌因为选后事宜大吵了一架。霍凌当时情绪有些崩溃,质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她拿出了一句经典台词:“你竟然吼我?!”而后摔门离开。
  这十天之间,他们没有再见面,选后的旨意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内下达的,已经昭告天下。
  这样看来,让霍凌收回旨意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在选妃的环节上努努力。
  唉……认了认了!
  虞谣琢磨好了,虽然说是命定爱侣,听上去应该双宿双飞,但当个宠妃也行吧……
  毕竟,谁让她自己搞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呢?现下还债最要紧,况且宠妃也未必就过得不好。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那位被选为皇后的姑娘再受更多委屈。被迫嫁给并不爱她的皇帝已经很惨了,如若再被退婚……虞谣觉得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搞不好就会折进去一条人命。
  嗯,就这样,她的目标是成为一个礼敬皇后的宠妃,力求让大家皆大欢喜!
  大致列了下计划,虞谣便去找了她爹。
  她爹是位称职的丞相,平日里公务繁忙。对她虽然溺爱,但实在没有时间关心太多。
  所以她爹对于她和霍凌的感情问题也是不太清楚的,只知道他们自幼相熟,不知道自家女儿在爱情中多么纠结。
  虞谣就正好大大方方地跟她爹提了要求:“爹,我想参加后宫大选。”
  虞老丞相正提笔写奏折,听言手上一抖,在纸上按出一个墨疙瘩。
  老人家无奈地把纸端到一边,打算稍后重写,抬头看虞谣:“你别胡闹。”
  “不是胡闹啊。”虞谣悠哉哉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托腮天真脸,“女儿和凌哥哥相识那么久了,想嫁给他!”
  虞老丞相锁起眉:“不行。”摇头叹息,又道,“你这个娇纵的性子,后宫哪是你受得了的。”
  虞谣说:“凌哥哥又不会让我受委屈!”
  虞老丞相看一看她,提点说:“他已登基为帝,你不能这样叫他了。”
  “哦……”虞谣扁扁嘴,“我觉得……皇上也会为我考虑吧,若宫里当真不好,他便不会选我了。”
  这个想法在虞老丞相看来无疑太天真,他嗤笑一声,摇着头重新铺纸,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哎……爹!”虞谣抱住他的胳膊,虞老丞相刚铺好的纸上又被按了个墨疙瘩。
  她带着哭腔说:“爹,让我去吧。皇上是那么好的人,不走这一趟,我总是意难平!”
  说完,她又从各方各面说服父亲:“再说,咱家这样的地位,宫里谁敢欺负我?就算来日失宠,我也可以自己过滋润日子呀!”
  “你说得轻巧。”虞老丞相冷脸,“真到失宠那一日,便有你哭的了。”
  “那女儿不进宫,嫁个寻常夫君,父亲便能保证他一辈子待女儿好吗?”
  虞老丞相被这话问住。
  这谁能保证?人心易变,再好的人也是说不准的。
  虞谣便又道:“既不能保证,为何不让女儿嫁个自己喜欢的人呢?如此就算日后过得不好,女儿也认了便是!”
  虞老丞相沉然,少顷,一喟:“为父是怕皇上对你没那个心。”
  若真是两厢情愿,怎的立后的时候提也不提她呢?目下册立的皇后,论家世可不如她,他实在摸不准皇帝到底什么心思。
  然而虞谣很坚定:“我不在乎,我对他有那个心便够了!”
  “……”虞老丞相怜惜地看她,眼中依稀写着:陷入爱情的小姑娘真傻。
  虞谣委屈兮兮地回看,大约是因为心里在想“爹你不懂,我欠了笔巨债我心里苦”让她显得真的很委屈,虞老丞相的神情有点松动。
  半晌,他迟疑道:“容我跟你娘商量商量。”
  虞谣心中雀跃——凭经验来说,她这个爹只要做了这种松口,最后事情十之八|九都能成。
  要不咋说是溺爱呢,都让孩子找到满足自己的要求的套路了。
  于是毫无悬念的,虞老丞相在几天后点头同意了虞谣的无理要求。
  而后府中便忙碌起来,开始准备大选的衣裳和珠钗首饰。
  东西备好,虞谣试了试,才知道这里的大选挺严格的,每一件穿进宫的东西都有标准制式,从根本上避免了家境好的姑娘们从衣装上甩别人八条街的可能。
  但是不要紧,这一世的她,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朴素的衣裙和珠钗都遮掩不住的那种。
  小半个月后,虞谣便和其他待选的官家姑娘们一起,住进了宫中。
  一同参选的有将近一百人,近九成经由各地层层筛选而出,也有几个是虞谣这样京中显贵的女儿,属于直接进决赛的高级玩家。
  阴谋阳谋从入宫的第一天便已开始。
  由于大家互相都还不熟,暂时没有出现相互陷害的剧情。阴谋阳谋主要体现在大家各显神通地打探皇帝的行踪,想来一场偶遇,以及宫人们各怀心思的投诚上。
  在虞谣这里,这两个剧情合二为一了。
  ——有宫女向她投诚,并且为她提供了皇帝行踪方面的线索。
  这个宫女说,皇帝每日晚膳后,都会去御花园待一会儿,散散步。
  御花园偶遇,从来都是宫斗的经典情节。同时秀女们虽然规矩严,但御花园是允许大家去的,正合适!
  是以当天晚上,虞谣就好好打扮了一番,直奔御花园而去。
  到了地方一看,哎呦呵!
  这规律到每日晚膳后都要来的“行踪”,果然不是她一个人听说了。放眼望去,御花园里到处都是袅袅倩影,全是来玩偶遇的。
  认真看了半分钟,虞谣觉得这个场面过于滑稽,霍凌但凡脑子没病都不能信这是偶遇。
  所以她还是溜了溜了,另择黄道吉日再刷存在感吧!
  与此同时,霍凌边想着政事,边悠悠地朝御花园踱来。
  临近月门时一抬头,数道美人影撞入眼中,他顿时意识到了怎么回事,脚下猛刹,转身就走。
  刚走出两步,就见一道杏黄色身影从几步外的另一道月门处匆匆逃了出来。
  光线昏暗,让万物都灰蒙了一层,但他还是清晰地辨别出了那是谁。
  而大约是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宫人太过明显,她也侧首看来。
  顷刻间,她身子僵住。
  虞谣心跳加速,思考了一下自己能不能假装没看见,继续离开,很快得出结论——不能。
  便只好定住心神,上前深福见礼:“皇上万福。”
  昏暗之中,霍凌沉默了一会儿,轻道:“免了。”
  虞谣道谢,直起身,低眉顺眼地立着。
  她看不到霍凌的神情,但听出了他的情绪复杂:“你……怎么在这儿?”
  “进宫待选。”她道。
  霍凌微滞,又问:“虞丞相让你来的?”
  虞谣踟蹰了一下。
  说是,叫欺君;说是自己想来的,在先前的种种之后,又显得有病。
  但霍凌目光灼灼,她又不能不说话。
  虞谣便长长缓息,蕴起笑意:“一道走走?”


第24章 少年皇帝爱上我(1)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地。
  虞谣状似从容实则忐忑地等着霍凌的反应。
  霍凌深呼吸; 声色平静:“朕还有折子要看,先回了。”
  虞谣:“……”
  若不是知道自己先前作得太过,霍凌这个反应; 一定会被她吐槽为直男注孤生。
  霍凌说罢; 转身便走。虞谣没有阻拦,但在他离开两步后,她忽地生出急智。
  立在那里,纹丝未动,唯有声音提高:“凌哥哥生我的气了。”
  霍凌足下微顿; 没有回头。
  若有似无的,他听到一点儿愁绪隐隐的叹息:“在意才会失分寸。凌哥哥若想看我时时处处从容得体……我也尽力便是。”
  句末隐有三分哽咽; 少女不被所爱之人理解的委屈百转千回。
  说完; 她屈膝深福:“恭送皇上。”
  片刻的沉寂; 霍凌最终也没有转头看她; 径自提步离开。
  但虞谣听到提示音:“当前还债率,3%。”
  “不错不错。”白泽夸她,“旗开得胜。”
  虞谣边松气边起身,白泽又品评道:“你演技提高很快嘛。”
  攻略宋暨时; 她还只会瞪眼睛装无辜; 现在都能说哽咽就哽咽了!
  虞谣注视着霍凌远去的背影啧声:“我应该算是撩到他了吧?”
  白泽深以为然:“绝对算。”
  少年时期历事尚少,最容易陷入愧疚自责,霍凌后来面对朝臣文人的口诛笔伐陷入抑郁,也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那件事的错其实并不在他,但当大家都指责他是负心汉时; 他大约或多或少也内疚了,觉得虞谣的死真的是他的错。
  现下虞谣这样说,为的是引起同样的效果,让他内疚。
  虽然先前蛮不讲理的是她,但她那样说了,他多少会觉得是他不体谅她。
  这种内疚会为她刷存在感铺平道路!
  晚上躺在床上,虞谣睡不着。
  先是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无比自(zi)豪(lian),然后又想到霍凌,开始魂不守舍。
  “哎……”她问白泽,“舅舅,你有没有觉得霍凌有点像宋暨啊?”
  记忆注入的时候,她完全没这样觉得。
  在从天而降的记忆里,她总感觉自己是个旁观者,感受并不真切。
  而且两张脸也确实不像,五官都不像,非要挑个共同点大概就是俩人都很好看。
  但傍晚时在黄昏中短暂的相见,让她突然有了种微妙的熟悉感。
  是眉梢眼底的气质,还是身形的轮廓?说不清楚。
  总之就是觉得哪里相似。
  然而白泽不以为然:“不像啊。”他说着啧声,“别再怀念宋暨了,不然显得你很渣。”
  虞谣:“……”
  她觉得将宋暨抛之脑后,显得她更渣。
  而且她真的好想宋暨。虽然在返回现代后,在大肃朝的一生就变得像是一场迷离美妙的梦,但偶有相处细节跳进脑海,她还是会觉得心底一阵阵搐痛。
  如果不是不继续还债就会死,她大概会软磨硬泡求白泽帮她找宋暨的转世,跟他再续前缘。
  。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虞谣在御花园外和皇帝说过话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交口相传之下,事情变了味,逐渐变成了虞谣在外遇到皇帝后,巧用心机把皇帝挡走了,不让皇帝见其他人!
  于是当时“埋伏”在御花园中的其他待选秀女,顿时对虞谣恨意凛然。
  虞谣对此无语凝噎。
  然后,她的日子变得不太好过。
  虽则因为门楣很高,外加一度和皇帝有过花边新闻,敢明着惹她的人几乎没有,但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她一直在听。
  还好这样的时日也并不长,过了五天,秀女们学完了宫中规矩,殿选就开始了。
  殿选是一项大工程——大家都很累的那种工程。
  所有人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候在毓秀宫主殿外,等皇帝阅看。
  皇帝起得也很早,进殿时天刚蒙蒙亮。虞谣在队伍中远远望去,从那颇具威严的挺拔身影中,依稀看出些“朕没睡够”的疲惫。
  然后就见皇帝撂了一上午牌子。
  虞谣刚开始有些窃喜,认为这跟皇帝心中还装着她有关,但白泽无情击破了她的幻想:“别太自恋,主要是困的。那天见过你后他一直睡不好,现在困得天旋地转,连进去的美人儿们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虞谣:“……”
  “那也还是因为我嘛!”她坚定道。
  她只说了几句话,他就一连几天都没睡好,看来心里真的很有她!
  之后便是中午用膳的时间,皇帝在殿里用,已经被撂了牌子的各自回房,还没被看阅的在旁边的两排厢房里用。
  和虞谣在一间屋子里用膳的有四个人,赶巧了其中三个都看虞谣不顺眼。虞谣本身就正纠结于下午如何才能不被撂牌子,在三人的冷眼中更没了胃口,索性放下碗筷,提不出门。
  “姑娘。”门口的宦官拦了她一下。虞谣知道,这是为避免有人想去正殿刷存在感,搅扰皇帝休息。
  她真没这打算,敢打着算盘的都是缺心眼。殿选的规矩很严,现在跑过去叫御前失仪,要被直接送出宫的。
  她便指指廊下:“天太热了,我吃不下东西。不走远,就在这儿坐坐,公公看着我,行不行?”
  宦官一哂:“你说笑。”说罢便退了开来,请她出去。
  虞谣坐到廊下,倚在廊柱上盘算如何是好。
  等到进殿看阅时想跟霍凌多说话不太现实,一来从规矩的角度讲那会儿不能随便说话,二来看阅是一拨五六个人一起进去,当众表白过于羞耻。
  霍凌用完膳从殿中出来透气,一眼看到了廊下小坐的虞谣。
  她侧倚廊柱,美艳的侧脸是他所熟悉的样子。但因隔得远,又多了几许朦胧。
  他一时出了神,定定地看着,直到她有所察觉,回看过来,才蓦然将目光挪开。
  虞谣在看清状况后,也猛地别开了脸。她的心跳被他的视线击乱,情绪久久静不下来。接着,懊恼自责犹如攀墙的藤蔓,一缕缕地升起。
  虞谣觉得这不是属于她的感觉,惊然吸气:“……情绪共振?”
  白泽:“对,你克制一下。”
  虞谣努力地缓和呼吸,同时,一点点理解这份情绪。
  有懊恼,有自责,多半是对吵架之事而生的。
  看来在无理取闹之后,她也会后悔。只是每每面对霍凌,她都无法控制,继续作天作地。
  那她在这情绪散尽前最好不要和霍凌多产生接触,不然万一直接又作起来可怎么办!
  她这般想着,这股情绪却驱使着她,让她想再度看向霍凌、想喊他、想和他说话。
  虞谣硬是僵着脖子,死死地低着头。觉得要扛不住了,又双手捂住脸。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忍住忍住忍住QAQ。
  几丈之遥,霍凌怔怔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她怎么了?”他问身边的宦官。
  “……下奴不知。”宦官躬身,“下奴去问问?”
  霍凌下意识地点头,旋即又阻住他:“不必了。”
  踟蹰少顷,他径自举步,走向廊下。
  虞谣从余光中注意到他走来,不禁风中凌乱。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然后就见霍凌一直走到了她身侧。
  她硬着头皮站起身,福身施礼。
  别和我说话别和我说话别和我说话……
  然后就听霍凌轻咳,略带窘迫地开口:“你……心情不好?”
  虞谣内心中崩溃抱头。
  情绪共振令之下,一句话涌到口边:“你选后纳妃,我心情自然不好!”
  她紧紧抿住嘴唇,将这句话绷住。
  她抬起头望着霍凌,看起来泪盈于睫,欲语还休。
  这副神情令霍凌有些不忍,上前半步,扶住她的胳膊:“阿谣……”
  “你别碰我!”
  ——她把这句话也憋住,克制住想闹脾气甩开他的手的冲动,僵硬地杵在那里。
  “舅舅!”她在意识世界里嘶声大喊,“这次的情绪共振怎么这么严重!”
  白泽:“都告诉你了,上一次是最简单的,让你先练练手。”
  “可是这样不行啊!我现在开口真的会骂他!”她暴躁到跺脚,白泽贴心地在她旁边变出一块海绵墙,她一圈砸上去,“可我又不能一直不说话!您能不能帮个忙,把这个情绪消解掉?”
  白泽:“不能。”
  廊下,霍凌望着虞谣轻颤不止的水眸,心中掠起一阵阵轻微的刺痛:“阿谣?”
  他是生她的气,许多人都说她近两年愈发刁蛮成性,他也觉得她许多时候不太讲理。可是,他就是看不得她委屈难过。
  他便不受控制地柔和下来:“不舒服么?进殿歇一歇?”
  虞谣:“QAQ舅舅,求您了,帮我!”
  “我真的控制不了这个情绪啊!”白泽啧声,“你非要我做点什么的话,我只能冲击你的中枢神经,让你晕过去。”
  虞谣:“……”
  白泽:“需不需要,你决定一下?”
  而霍凌的另一只手也扶上来,语气变得更加关切:“到底怎么了?”
  虞谣贝齿一咬:“晕!”
  下一秒,虞谣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前栽去。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妈的您倒是让我准备一下啊……
  “阿谣!”霍凌一把将她扶住,满目惊然,连声叫她,她却毫无反应,身子软软地在他怀中下坠。
  “快来人!”霍凌急唤,却未等宫人上前搀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趔趄着折向大殿。
  没有几个人能让他这样失态。
  是以意识世界中,虞谣坐在石案旁,边围观自己侧卧美男怀(……)边听到提示音:“当前还债率,5%。”
  “哎,这就5%了?”她托腮,从白泽的茶壶边抓了一把瓜子来嗑,又看着眼前的画面品评道,“看起来我和霍凌已经感情甚笃了啊,和跟宋暨当时才刚认识完全不一样?那这么算,只要好好进宫当宠妃,情债岂不是很快就能还完?”
  话音落下,抿着茶的白泽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呵——”
  “……”虞谣不安地扭头看他,他放下茶杯,微笑:“你想的美。”
  虞谣呆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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