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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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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两口的婚房也要重新盖。钱淑兰跟窑庄村生产队的大队干部也算认识,他们生产队以烧窑为副业,可并不妨碍他们想多赚点钱,所以前些日子就跟她预定了明年春天的鸡苗。一次就要一万只。这财大气粗的样子比当初的林家村都敞亮。
  钱淑兰买到了红砖和红瓦,方永林又帮着弄到了水泥和白灰。屋子盖出来的时候,漂亮极了。只是有点可惜的是,房子太小,只有一间堂屋和灶房,杂物间和围墙依旧是泥草砌成的。
  孙大琴到林文林家商量结婚的事情,他们家也不像别人家是卖女儿的,对女儿也非常宠。当初钱淑兰和孙大琴就是看上这一点。
  钱淑兰没有时间过问这件事,所以正军的事情全是他和孙大琴一手操办的。结婚要买的东西,两人也和林家商量好了。孙大琴拿着列出来的单子到供销社买。没有票的东西,正康就向经理申请买了些瑕疵品,倒是帮上不少忙。
  周末的时候,正康也帮着一起布置新房。
  两人一起抬家具到新房里,正康看着正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打趣他,“等你结婚了,可要好好对人家。”
  正军强忍羞意,重重地‘嗯’了一声。
  两人把新打出来的家具全都抬进屋里,然后开始贴红喜字。
  两人正在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孙大琴咋咋呼呼的声音,听这声音应该是人未到声先到。
  “正康啊,快点!你媳妇出事了!”
  正康脸色煞白,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赶紧跑了出来,迎面差点撞上他娘,孙大琴扶着墙才站稳,她摸着额头,嘴里嚷着疼,“哎哟,疼死我了,你倒是慢着点呀!”
  正康赶紧把人扶住,“娘,你没事吧?”
  孙大琴揉了一会儿额头,脑袋终于不晕了,才想起来刚才要说的事儿,忙拍拍他的手,“快,快,你快跟你二姑父去县城,你媳妇进医院了。”
  正康撒腿就往外跑,孙大琴在后面喊了一声,“别忘了拿钱啊。”
  正康跑到一半才想起这事儿,又跑回来了,难为情地看着他娘,“娘,我身上没钱。”
  孙大琴瞪了他一眼,也没法说他,这孩子挣得钱全交给小芳了,现在要用钱,居然都拿不出来,她立刻从新房出来,往自家走,到自己房间,拿出一百块钱,“不够你们自己添吧。”
  正康‘嗯’了一声,飞快地跑了。
  等人走了,孙大琴坐在炕上哀声叹气。正军马上就要结婚了,居然她居然出事儿。真是够添乱的。也不知道人咋样了?可真愁死人了,怎么就赶到年底了呢,家里这么多事儿,明天正军还要结婚呢,她根本走不开。
  正康跑到养鸡场,看到大卡车已经装好了母鸡,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才在凉棚下看到二姑父,他忙跑了过来,“二姑父,我媳妇没事吧?”
  方永林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孩子说,他斟酌了再三才道,“人是没事儿,可她的胳膊有点问题。”
  听到这话,正康差点吓晕过去,他的眼睛紧盯着方永林不放,声音发颤,“她胳膊废了?”
  “没有。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硫酸。”方永林在自己胳膊上比划了一下,“这一面全被腐蚀了。受得伤挺重的。”
  正康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可依旧强忍着没哭,用充满希翼的眼睛一直盯着方永林瞧,“能治好不?”
  看着他这副样子,方永林真的很想说能治好,可事实上就是根本不可能的。方永林避开他的视线含糊不清地道,“等到了医院,你问医生吧。”
  没有得到肯定答复的正康心里彻底凉了,他抹了把眼泪,一个劲儿地哭。
  方永林跟钱淑兰道别,“娘,我们先走了。”
  钱淑兰点头‘嗯’了一声,正康呆呆地跟在方永林身后。他似乎受得打击挺大,好几次都没能爬上卡车,还是方永林看不过眼,下车推了他一把,才把人给送上去了。
  钱淑兰重重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有事,这一更很少,还有一更大概12点钟。


第283章 
  到了医院,正康才发现,刘芳名的一条胳膊差不多废了。
  他进来的时候,刘芳名正躺在床上,医生正在给她换药,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差点让正康昏厥过去。
  他额头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着刘芳名面无半点血色,心都揪起来了,“小芳,你怎么样了?”
  刘芳名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直呆呆地看着前面。
  正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
  正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刘芳名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正康,我的胳膊废了。”
  正康也看到了,眼圈再次红了。
  两人抱头痛哭,倒是让站在门口的方永林听着十分不忍,他侧头看向护士,“请问护士,她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护士被他问愣住了。好?她这又不是断了,哪里还能好,“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端着药品往外走,身后的刘芳名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人听着就渗人。护士根本不敢回头,加快步子向前走。
  “小芳,你别再哭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正康看着她抓狂,乱喊乱叫,心中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没话找话。
  “我才不要你照顾呢!我想要我的胳膊好好的。”刘芳名发疯似的推开他的手。
  正康只能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发泄。
  方永林站在边上也跟着一起劝,“小芳,你这胳膊只要好好保养,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这已经很幸运了。可惜刘芳名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胳膊受伤了,而且这伤实在太丑了,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她看着就发怵。
  为什么她会成这样?她想到发生事故时的场景,她就崩溃,她真的太累了,昨晚丰产一直闹到半夜,她陪到他半夜。
  第二天,她恍恍惚惚爬起来连饭都来不及做,只能到国营饭店买了点吃的,就把丰产送到育红班,然后往厂里赶。
  她实在是太困了,走路的时候脚踩滑了,直接撞到抬硫酸的两个人。后面那个人眼疾手快躲开了,前面那个好像没来得及……
  就在刘芳名陷入回忆的时候,外面有个妇女带着一伙人冲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就是这人,孩子他爹就是被这个女同志撞的。后背全是伤。医生说根本就治不好了,他受的伤那么严重,班也没法上了。呜呜呜”妇女边哭边骂,其他人全是一脸愤慨,看着房内的三个人。
  妇女走到刘芳名面前,抓着她的衣领晃个不停,“你个天杀的小贱人,好好的路,你不走,居然往硫酸桶上撞。你嫌命长,你找别地去死呀,没人拦着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男人呀!”
  正康被这场面弄懵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上前把人拉开,奈何他的力气太小,根本扯不下来,反而被对方一把推倒在地。
  方永林见这势头不对,立刻出了病房。他还是找民警把,这么多的人,他可打不过。
  等民警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打得鼻青眼肿,正康还好一些,刘芳名的脸直接被人删肿了。
  方永林只觉得自己脸疼。
  “我是民警,赶紧放开!再动手,把你们抓进派出所!”方永林自然找的是蒋胜男,她到了以后,立刻亮出自己的身份,制止他们的行为。
  那家人见民警来了,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可想到自己也是事出有因,所以也不怕了,拉着蒋胜男的手就开始哭诉。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左右就是两个字,赔偿!像这种人为的意外已经不能算工伤了。刘芳名要赔对方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在商量价钱的时候,双方起了争执。
  对方要一千块钱,刘芳名打死也不肯给,“我们以后还要生活呢,哪里能把钱全给他们。”
  正康也不愿意,他们辛辛苦苦挣了好几年才攒下来这么多,要是全给别人,他们以后吃什么?他苦着脸,挣扎了半天,还是求蒋胜男,“表弟妹,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跟对方商量商量,这钱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实在拿不出来这么多啊。”
  蒋胜男张了张嘴,她其实很想说,一千块钱已经很低了,你把人家害成那样。至少一年多不能上工,而且这种伤可是会有后遗症的。
  可看着两人的神色,蒋胜男只能尽力斡旋,最后谈下来的价钱是九百块。刘芳名一下子花掉这么多的钱,心疼得不行。
  等两人重新回到医院,刘芳名脾气暴躁,把正康骂得狗血淋头,而后又开始责怪蒋胜男,“你那什么表弟妹居然只谈下来一百块钱。”
  正康歪着低着头,任她骂。听到她骂蒋胜男也不敢还嘴。
  她的声音特别大,这年代的房屋质量也不太好,根本就不隔音,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都冲着刘芳名指指点点,“这小媳妇真厉害!把男人管的服服帖帖的。”
  “如果是我把人弄伤了,赔别人家这么多钱,我家那口子估计能把我打个半死!”
  “可不是嘛!”
  ……
  这话被过来探望的钱淑兰听个正着。本来明天是正军的正日子,孙大琴忙得焦头烂额,她就负责记录养鸡场的账目。等到下午全部完成,她就先过来看看,哪知道在门口遇到正要回家的方永林,听他提起整件事,钱淑兰差点没气死。
  等她到了病房门口,又听到刘芳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怪到正康头上,她直接把门踹开。
  屋里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看到是奶奶来了,刘芳名浑身上下的气一下子就瘪了。心虚不已,直接躲到正康后面连头也不敢抬。
  “奶,你怎么来了?”正康微微有些惊讶,而后就是尴尬。
  钱淑兰看着他,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小芳,你是不是对正康有什么意见?”
  被点名了,刘芳名再也不能装鹧鸪了,忙摇头,“没有,我对他没什么意见!”
  “是嘛!可我刚才在外面听你说他是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既然他这么没用,那你就把他还给他娘吧!”钱淑兰的脸色非常平静,但是她的话无端让人觉得恐惧。
  刘芳名直接傻眼了,她抓着自己的衣摆,飞快地摇头,“奶,我没有,我只是太疼了。”
  钱淑兰却丝毫不为所动,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你的伤是你自己作的,如果你真的累了,你就该请假。没人逼着你非要上班。你自己搞不清自己的状况,自食恶果,却怪到正康头上,你这么欺负他,你是不是当我们老王家的人是死人呐?”
  刘芳名羞愧难当,脸色涨成猪肝色。
  正康抿嘴没说话,说到底,他心里也是责怪刘芳名的,只是碍于她的伤才没能开口。
  钱淑兰抬眼去看正康,语重心长地说,“正康,小芳这孩子已经变了,她不再是以前你认识的那个受父母虐待,依赖你信赖你的小白菜了,她想过上好日子,可你的能力有限,你给不了她,要不你放了人家吧?关在笼子的大雁,只要主人忘记锁一回门,它就会飞走,你在镇上上班,又不能时时看着人家。何苦提心吊胆过日子呢?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趴在门边偷听的大娘大婶们齐齐对视一眼,“啥意思啊?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好像在劝离?”一个大婶不是很确定地开口。
  “奶?你是说让我和小芳离婚?”正康是彻底弄明白了。
  “我只是不想你耽误人家。你就是个乡下供销社的售货员,哪里能让人家穿金戴银,过上资本主义的好日子呢!”钱淑兰勾起唇角,语气里是浓浓的讽刺。
  刘芳名是彻底吓傻了,离婚?她从来没想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棉纺厂是有硫酸的,因为要漂染上色。
  我把时间给设错了,抱歉抱歉!


第284章 
  刘芳名不傻,相反她算是个比较有心机的姑娘。当她还是工人的时候,正康只是个乡下刨食吃的农家小伙子。可她依旧选择正康,一方面是因为她很感激正康对她的照顾,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正康的性子。有谁能像正康一样事事都听她的呢!
  她侧头去看正康,却见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刘芳名心里一紧,他以前可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却在犹豫。难道他也想离婚?
  刘芳名和正康一直分隔两地。结婚后,再浓烈的感情也会变淡。再加上两人已经有了孩子,生活如此艰难,压在两人身上的负担又很重。只是一个丰产,就把两人搞得焦头烂额。再深的感情最终都会败给琐碎的生活。
  刘芳名对丰产的事事不问已经让正康很不满。后来见她把丰产接到县城来,他才放下心中的芥蒂。
  只是这才几个月呀,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想想以前他娘把丰产带得那么好,小芳却一直责怪她娘。正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人家都说,当了父母之后,子女就能体会到父母的苦心,这句话绝不是妄言。
  正康一直沉默不语,刘芳名在边上看着十分惊慌,她几步走上前跪到钱淑兰面前,“奶,我错了,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攒点钱好好过日子,把丰产培养成才。我不是为自己。奶,你别让正康和我离婚。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骂正康了。”
  钱淑兰抬头去看正康,见他低头不语,微微摇头,“还有呢?”
  刘芳名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钱淑兰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她,语气十分冰冷,“小芳,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你想专心工作,就没法带孩子。你就必须得接受孩子跟你不亲。你想带孩子,让他全身心信赖你,你就得放弃你的工作,总要有选择。丰产跟你一直不亲近,这几个月,你只把他往育红班里扔,他怎么可能亲近你呢?原先他怎么排斥你,现在还怎么排斥,你一点都没有努力。我想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刘芳名低着头,对丰产十分挫败。事实上,不是从小就带的孩子,真的亲近不起来。这几个月,她不仅要上班,还要照顾丰产,真的非常累了。
  钱淑兰看了眼她的胳膊,上面已经渗出血来,心中微微有些怜悯,“你也不用埋怨你娘。原本她还想去省城看看正国家的孩子,可惜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前阵子我又病了一场。她根本走不开。”
  刘芳名瞬间崩溃,她未受伤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奶,丰产真的是太难带了。我受不了了。”
  正康心中有些气愤,上个星期,他到县城看孩子,丰产这孩子瘦了好多。也没以前那种活泼劲儿。可为了能让孩子跟小芳亲近,他硬是咬牙忍了。
  现在听她这么说,正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娘带的时候,你说丰产跟你不亲近。你自己带了,又说孩子难搞。这日子你还要不要过?”
  刘芳名也爆发了,谁都可以说她,就是正康不能说。如果他和她住在一起,她也不至于这么累了,她泪眼婆娑,恨恨地看着他,“你还说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痛苦。我每天上班累得要死,给丰产做饭,他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三更半夜,也不睡觉,只知道哭。一个劲儿问我要奶奶,我根本就睡不好。所以才会出事的。”
  钱淑兰一巴掌拍到床头柜上,“吵什么吵!能不能好好说话?吵架能解决问题吗?”
  刘芳名气得把头埋到被子里呜呜地哭。
  钱淑兰揉了揉眉心,“你累了,请假就好了。你逞什么能?现在还怪到丰产头上了。你就只会怨别人吗?还有胜男帮你谈了一百块钱,你不说感谢,居然还埋怨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说完之后,见刘芳名没反应,又抬头瞅了一眼正康,见他一直低着头。真是越看越头疼,这副窝囊样,要是让他离婚再娶一个,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后爹,到时候苦得还不是丰产?真是糟心玩意,一个比一个难搞。
  得!就让这两人继续凑和过吧。她哪有那么多精力管这两人。
  “小芳,我给你三个选择,要么赶紧把工作找人接手了。回家给我老老实实带孩子。要么我把丰产带到乡下,让你婆婆照顾,以后不许再说什么孩子不跟你亲这种话。你现在就给我选。”钱淑兰顿了顿又抬头看了眼把头扭向一边的正康,“要么你就跟正康离婚,过你自己的日子去。”
  刘芳名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直到钱淑兰不耐烦,再次提醒她时,她才抬起头,红着眼眶,小声回答,“我先回去养伤,等伤口养好了,我再回来工作。”
  钱淑兰敷衍地点点头,“行。这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别再给我整幺蛾子。”
  正康对她的选择有些生气,“你就不能回乡下,好好带丰产吗?他才是我们的儿子呀。”
  刘芳名抿着嘴不肯改口。正康气得半死,却拿她没办法。
  钱淑兰也不劝,直接朝正康道,“赶紧带我去找丰产,这都几点了,他该放学了。”
  正康这才想起来,抬头看了眼外面,天都要黑了。育红班早就放学了。
  两人急急忙忙往外走,拉开房门一看,许多人正趴在门边偷听。
  钱淑兰眉头紧皱在一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人,“热闹挺好看的吧?”
  大娘大婶们瞅着她这张带笑的老脸,吓得浑身一哆嗦,一窝蜂似的全跑了。
  两人到了育红班,发现丰产蹲在门边拿着狗尾巴草晃来晃去,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老师,边跟他说话边注意周遭的环境,突然她眼前一亮,指着前面的人,“丰产小朋友,你快看看,那人是不是你爹?”
  丰产立刻顺着老师的视线去看,只见他爹跟在一个老太太身边,正往这边跑,等两人走近了,他把手里的狗尾巴草一扔,张开双臂就往这边冲,“太奶奶,太奶奶。”
  他边跑边哭,一头撞进钱淑兰的怀里。
  比起正康,显然这个见了四年的太奶奶更让他有安全感。
  正康见儿子没有扑向自己有些失落,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转头朝女老师走去,“老师,谢谢您帮我们照顾孩子。”
  女老师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有些硬,“我都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要早点来接孩子。你们怎么答应得好好的,可下一次依旧我行我素呢?你说我要是把孩子丢在门边不管,他要是被那心思坏的人骗走了,你们找谁算账去?次次都晚一个多小时,你们真的有那么忙吗?以前我就不说了,这次居然晚了两个多小时。太没有时间观念了。”
  正康面上有些讪讪的,一个劲儿地给女老师赔礼道歉。
  然后又把正康母亲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女老师一听差点吓坏了,红着一张脸,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家出事了。”
  这老师还是十分尽责的,正康摆了摆手,“没事儿,老师说得也对。我们是该按时接孩子。”
  女老师见他听进去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钱淑兰轻拍丰产的脊背,朝正康道,“我先带丰产回去,你自己留在这边陪小芳吧。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儿。”
  总是教训刘芳名也没用,正康得自己立起来。
  正康看了眼一直安静趴在他奶背上的儿子,心里揪得厉害。这儿子跟他也不是很亲近呢。
  他重重叹了口气,“奶,我知道的。”
  钱淑兰带着丰产离开,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一个鸡蛋给他吃。
  都到这个点了,国营饭店早就关门了,丰产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吃完一个鸡蛋,钱淑兰便站在边上等。
  她算是比较幸运的。刚好有个人赶着马车往乡下去。
  钱淑兰带着丰产坐到车上。
  看着这大包小包的东西,钱淑兰笑着跟车上的人打招呼,“您这是到县城采办年货的吧?”
  坐在车上的是个大约五十来的岁的中年妇女,因为天气干冷的缘故,她用粗布裹着自己的头,两手插在衣兜里,说话的时候呼出热气,“是啊,我们家儿子还有两天就从部队回来了。这次好不容易请到一个月的探亲假。”
  钱淑兰把丰产搂得严严实实的,笑着回他,“那可真不错。”
  中年妇女面上嫌弃地得不行,“哎,不错啥呀。好几年没见,不声不响连媳妇都娶了,娃都生了,我们还没见过,真是糟心。”
  钱淑兰瞅着她这副言不由衷的样子还挺逗,“如果他不娶媳妇,估计你更操心。”
  中年妇女一想也是,“你还别说,真是这个理儿。好歹我家这个还知道娶媳妇。有的忙起来,连媳妇都顾不上娶,回来之后就四处托人相亲。”
  钱淑兰笑着夸了两句,无非是对方有孝心,不让父母操心之类的。
  中年妇女越听越美,还间或夸了几句丰产。
  丰产歪着小脑袋,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你家这娃真乖呀。”
  钱淑兰无奈摇头,“昨晚上闹了一宿没睡。可皮了。”
  “孩子都这样。”中年妇女探头看向钱淑兰,突然想到什么,惊呼起来,“大姐,你刚才说你家住在王家村生产大队?”
  这一惊一乍得,差点让钱淑兰吓死,她低头去看丰产,却发现他睡得喷香,丝毫没有被对方惊醒。
  中年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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