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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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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刚刚清醒,表请还不那么自然,沈洁只看到朱隶瞪大了眼睛,面容僵硬。
“朱隶。”沈洁轻轻唤道,“哪里不舒服吗?”
朱隶,她叫我朱隶,看来我真的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里,我的天
“镜子。”朱隶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微弱。
沈洁忙起身拿了一个镜子,照在朱隶面前。
镜子里,果然是朱隶熟悉的容颜,只是更年轻,朱隶想起,自己摔下来那年,不到三十岁。
“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是我们把你接来的。你在这里住了两年了,还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吗?”沈洁把镜子放在一旁,双手轻轻按摩着朱隶手臂,那熟悉的动作让朱隶一怔,沈洁这么做,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居然对自己这么好。
朱隶微微点头:“想起来了。”
从十八层楼上掉下来,不仅没死,还到明朝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今竟然还回来了,等等,两年?
朱隶的眼睛眯了起来:“现在是那一年?”
“二零一二年七月十日,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沈洁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2012年,沈洁说,要回到2012年,记得走的时候,是阴历五月,那个晚上,月亮不是很圆,应该十二三号。
“阴历多少?”朱隶再问。
“阴历?应该是五月,你等我查一下。”沈洁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阴历五月二十二,怎么,你快过生日了吗?”
朱隶摇摇头,五月二十二,六百年,居然差了不到十天,沈洁真是算的越来越精了,只是她人呢?她回来了没有?安全吗?
“你们这里,还有别的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吗?”是不是沈洁也昏迷了,在别的房间?
“你这种情况的人?哦,你是说昏迷的人,没有,只有你一个人。”沈洁起身坐到朱隶的另一侧,自然地按摩着朱隶另一个手臂,“我们这里是研究所,不是医院,这两年只有你这一个病人。”
朱隶不说话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自己必然是魂穿了,沈洁应该是身体穿越,她到了哪里?会在这里吗?看沈医生的样子,应该不在,等过些天身体恢复了,再去找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到她的研究所,当是怎么没有问问,她的研究所在什么位置,那是个保密单位,查号台应该不会登记吧。
“沈博士早,朱隶早。”石小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熟练地将一只体温计夹在朱隶的腋下。
“小路早。”沈洁仰起头,愉快地回应着。
小路?朱隶一怔,目光呆呆地停留在石小路身上。
石小路看着手腕上的表,手指握在朱隶的手腕上,默默数着朱隶的脉跳,放下朱隶的手腕时,看到了朱隶发呆的眼神。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石小路弯下腰,柔声问道。
“你叫石小路。”朱隶仍然盯着石小路,神情诧异。
有一个沈洁重名,居然还有一个石小路重名。
“是。”石小路微笑,“你认识我?”
朱隶摇摇头。
“你熟悉石小路这个名字?”沈洁压抑着兴奋,小心翼翼地问。
朱隶点点头。
“燕飞、索菲亚、小芸,这些名字你熟悉吗?还有我的名字,沈洁,你熟悉吗?”沈洁双眼冒光,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朱隶的倏然把目光转到沈洁脸上,看着沈洁激动的表情,心中同样激动。
靠,搞什么?她怎么会熟悉知道名字,不会沈洁的魂穿越到她的身上了吧。
“熟悉吗?”沈洁见朱隶没有回答,又追问了一句。
朱隶点点头。
沈洁兴奋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跳起来,跑了出去。
朱隶不解地望着沈洁离去的背影,竟然从沈洁的背影上,看到了几分熟悉。
难道沈洁也魂穿了?
“你真的记得这些名字吗?真是太神奇了。”石小路熟练地调整输液管,弯腰拿起朱隶的手轻轻拍着,“别怕哦,一下就好。”
“为什么说神奇?”朱隶低声问道。
“因为这些名字都是我们这个研究所的人,我叫石小路,另外一个照顾你的护士叫索菲亚,还有一个男医生叫燕飞,负责电脑终端的那个人叫陈云。”石小路说着话,一针刺进血管,之后熟练的固定。
都是这里的人?朱隶更不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人重名没什么奇怪的,两个人重名也还可以接受,居然这么多人,全部重名。
朱隶觉得脑袋晕晕的,然后开始钝钝疼,接着越来越疼……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朱隶恶心。
靠,不会自己现在的身体也得脑瘤了吧。
上帝,不带这么玩的
“朱隶,朱隶,我是燕飞,你醒醒。”
“燕飞。”朱隶呢喃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转过头,见自己的床边围了好几个人。
“朱隶,感觉好些吗?”那个自称燕飞的人低声问道。
朱隶缓缓地点点头。
“朱隶,这位是燕飞医生,这位你认识,石小路护士,这位是索菲亚护士,这位是陈云,我们叫他小云,这位是徐教授,我是沈洁,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名字很熟悉?”沈洁站在朱隶的另一侧,柔声问道。
朱隶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相同的名字,完全不同的长相,朱隶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却又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我们这些人你以前见过吗?”燕飞缓缓地问道。
朱隶摇摇头。
“你认识跟我们重名的人吗?”沈洁问得很慢,一边问,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朱隶的表情。
朱隶的表情倏然一窒,然后目光牢牢地罩在了沈洁的脸上。
“那些人生活在明朝?”沈洁一瞬不顺的盯着朱隶。
朱隶的眼睛突然亮了,然后做了一个让大家都吃惊的动作,他藤地坐了起来,伸手想抱住沈洁。
然而朱隶忘了,他的手臂上还挂着点滴,血压监视器也还缠在手臂上,朱隶猛然坐起,带动了一系列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的羁绊,更因为朱隶已经躺了两年,猛然坐起引起脑供血严重不足,手指还没有触摸到沈洁,朱隶感到一种克制不住的眩晕,接着身体向后倒下。
燕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倒下的燕飞,沉声叫道:“氧气瓶。”
一阵忙乱后,陈教授、燕飞、沈洁站在朱隶的床边,望着陷入沉睡中的朱隶。
“很显然,他记得你介入他脑中的那些信息。”陈教授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难以压制地激动。
沈洁和燕飞一点头。
深度昏迷中植入的外界脑电波信息,居然保留在了实验者的记忆中,这一发现让大家异常兴奋。
“沈洁,等朱隶醒后,你再问问,看他还记得多少,注意,尽量不要让他激动,他颅内的脑瘤太大,激动会增加颅内压,威胁生命。”陈教授嘱咐道。
“好的,我会小心。”沈洁答应着。朱隶竟然记得沈洁讲给她的故事,那他爱不爱沈洁呢?看朱隶刚才的动作,似乎要拥抱自己,把自己当成沈洁了?
夜幕降临后,朱隶终于醒了。
“沈洁。”朱隶游目四顾,低声叫着。
“朱隶,你醒了。”
喜悦的声音从朱隶的头顶上传来,接着是沈洁绽放的笑容的妩媚笑脸。
“沈洁,你怎么也魂穿了?”朱隶看着沈洁微笑着,抬起手想要抚摸沈洁的面庞。
沈洁一愣,随即明白了一切,她俯下身,坐在床边,拿着朱隶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然后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一直讲到半夜十二点,沈洁终于将成立了怎样课题小组,怎么进行脑电波干扰实验,后来又怎么写小说,这部小说又怎么到了朱隶的记忆中等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我并没有穿越,这一切都是你输给我的?”朱隶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你失望了?”沈洁含笑问道。
“没有,你的小说写的非常好,就像我亲身经历的一样,昏睡两年,居然有这种经历,我应该感谢你。”朱隶喂喂摇头。
“呵呵,多谢夸奖,不过这部小说,你参与了不少,应该说,小说写得好,你有一半的功劳。”
朱隶睁开眼睛笑了:“你太谦虚了,我哪有参与什么。”
“真的,很多地方你都做了更改,使得小说更丰满,更好看。”沈洁真挚地说道。
朱隶凝望着沈洁:“你真的不是沈洁?”
沈洁笑了:“我是真实的沈洁。”说着话,沈洁将打完的点滴撤掉,帮朱隶掖掖被子,“睡吧,晚安,明天来看你。”
原来只是一本小说。
朱隶回想着沈洁说过的话,摇头苦笑,还以为自己真的穿越了。不过,这段故事确实太真实了,真是得就像发生过一样。
真的只是小说,并没有穿越吗?
朱隶望着天花板,慢慢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朱隶已经能下床,坐着轮椅在病房里活动,而且这两天,头也不是很疼,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石小路和索菲亚为了逗朱隶开心,一个叫大哥,一个叫老爷,朱隶到很敞亮地应了下来,反正他不吃亏。
陈教授、沈洁、燕飞三人天天都陪着朱隶,问一些小说中的情节,朱隶都能答上来,只是偶尔有个别地方,与沈洁写得小说不太一样。
这天晚上,沈洁照例同朱隶道了晚安后,离开了病房。
半夜,朱隶被压低的说话声惊醒。
“你不能再给他用杜冷丁了。”
“不用他会很疼的。”
“你知道这种药是受控制的,你根本没有处方,随便用药,一旦查下来……”
“他只有这几天了,就让他舒舒服服地过吧,查我担着。”
“就知道说服不了你,我也不愿意看着他遭罪。”
“你从那里弄来的?谢谢你。”
“谢到不必,我只希望你能回去休息一下,这几天你都骗他离开了,再悄悄回来,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不累。”
“不累也回去,不然我不再给你拿了。”
“燕飞。”
“回去”
“好吧,我明天再过来。”
开门的声音。片刻后,朱隶感到燕飞悄悄走到床边。
“知不知道我很嫉妒你,你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竟能赢得沈洁的芳心,这场较量,我真是输得很窝囊。”燕飞轻轻说道。
“你喜欢沈医生?”朱隶突然开口。
燕飞一愣,在朱隶的床前坐下:“你醒了。”
“醒了一会了,听见你们说话。”
燕飞长长地叹口气:“喜欢是喜欢,可是沈洁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跟你这样一个一句话不说的人争,我真的不知道从何争起。”
“我还有几天?”
“什么?”
“我还能活几天?”
燕飞犹豫了很久:“三天,也许随时。”
“这两天头不疼了,我还以为……”朱隶长叹一口气,天上真没有掉馅饼的时候。
“沈洁在你的滴液里加了杜冷丁。”
“我听到了,你是不是也给她了几支?”
燕飞点点头。
“谢谢你,沈洁是个好医生,对她有些耐心,好好照顾她。”
“朱隶,你爱她吗?”
朱隶摇摇头,他爱沈洁,但那个沈洁是小说里的。
也许沈洁爱的也是小说里的朱隶吧。
两天后的夜里,朱隶终于停止了呼吸。
第326章燕飞?朱隶?
第326章燕飞?朱隶?
一年后。
燕飞和沈洁的婚礼定在阴历的六月初六,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今天是朱隶一周年的忌日,早上沈洁没有让燕飞陪着,独自去了墓地。她有一些心里话想跟朱隶说。
燕飞理解沈洁的心情,并没有坚持,两个人一起出了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沈洁去墓地,燕飞去拿定好的婚礼礼服,说好了下午在亚楠餐厅见。
他们的婚礼酒席将在亚楠餐厅举行。
出门的时候,沈洁站在门口像妻子一样为燕飞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在燕飞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想到很快就真的成为燕飞的妻子了,沈洁的心中有些紧张,她知道在两个人的感情之间她一直输给燕飞,一年了,她始终不能将朱隶忘掉,今天去墓地,就是想跟朱隶好好地聊一聊,不要说朱隶已经不在了,就是朱隶还活着,沈洁也不能让朱隶的影子始终夹在自己和燕飞之间,那样不仅对燕飞很不公平,对他们的婚姻也没有一点好处。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燕飞也在沈洁的面颊上轻轻一吻,嘱咐道。
“知道,下午见。”沈洁没说什么注意安全,燕飞不过是取衣服,不像她要开车出城。
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美国的校园要比伊拉克战场安全得多,如果一个美国学生呆在美国校园里,当然没有必要“哼哼”嘱咐他要注意安全,反之,就算是钢盔,防弹衣,翻毛皮鞋,送一个武装到牙齿的美国大兵去伊拉克,说得最多的话一定是要注意安全。
事实上,那个美国大兵很安全的回国了,而那个美国学生却意外地死在了校园里,因为枪击。
很多时候,看上去很安全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会发生意外,而似乎很危险的事情却能平安地渡过。
沈洁现在就在干这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从市外的墓地飞车回到北京市内,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连闯了三个红灯,以无法想像的高速毫发无损冲到了燕飞所在的医院,只是身后紧跟了一辆警车。
二、三十公里的距离,警车始终没有追上她,看着她将车扔在医院大门口,连车钥匙都没有拔,人已跑进了医院。
以这样快的速度往医院跑警察也能想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不管出了什么事,扣分、罚款还是不能免的,所以两个警察也一路追进了医院。
沈洁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两个警察在追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闯了红灯,当她在墓地接到电话说燕飞为了救一个孩子,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时,她只想尽快见到燕飞。
如果不是沈洁心中放不下朱隶,就会同意燕飞陪着她一起去墓地,那样就不会出车祸,燕飞也不会生命垂危,沈洁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和燕飞相识这三年来,燕飞对沈洁点点滴滴的呵护,让沈洁暖在心里,却很少回报燕飞,总觉得一辈子的时间还很长。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
手术室的红灯刺目的亮着,沈洁赶到时,手术室外除了陈教授、燕飞的父母、和陈云外,还有一个母亲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电话是陈云打的,计划在一周后举行的婚礼上,陈云将是燕飞的伴郎。
“教授,伯父、伯母,燕飞怎么样了?”沈洁匆匆跑进来,焦急地问道。
燕飞的父亲没有吭声,燕飞的母亲则坐在一旁不停的流泪,看到沈洁赶到,眼泪流得更多了。
陈教授拉着沈洁走到一旁:“情况不乐观,你有要准备。”
“教授”沈洁紧紧地抓住陈教授的手,仿佛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
“一辆载重车撞到了燕飞的头部,几位脑外专家都在里面,但你也知道,最优秀的那个,现在躺在手术台上。”陈教授低声说道。
“我想进去看看。”沈洁说着话向手术室走,陈教授知道阻止不了她,也跟了进去。
换好衣服走进手术室,沈洁看到的第一眼,是监控燕飞心跳的显示器上,显示出一条直线。
沈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几位专家没想到沈洁进来,看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燕飞是他们熟悉的同事,对与沈洁也很熟悉,大家都准备好了贺礼,准备一周后参加他们的婚礼,没想到……
“不,燕飞不会死的,不要把呼吸机取下来,不要动。”看到护士正在取燕飞的呼吸机,沈洁突然大叫。
“沈医生,对不起。”
没有救回来燕飞,大家都很难过。两个护士走过来,拦住要扑到手术台前的沈洁。
沈洁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急忙转向陈教授:“教授,让他们不要撤掉仪器,燕飞还有救,求求你,教授”
“沈洁。”
“燕飞不会丢下我的,我有办法救他,教授求你”
“不要撤下仪器,放开沈洁。”陈教授大声吩咐道。
两个护士一松手,沈洁立刻扑到手术台前:“燕飞,我爱你不要丢下我,坚持住。”沈洁握着燕飞的手,同时转身说道:“体外循环,立刻。”
利用体外循环,只是能暂时保证人体的器官存活,对大脑没有什么作用,就算利用体外循环有了呼吸,也不过是个活死人。
一般采用体外循环,都是为了进行器官移植,保正移植的器官不受损害。
大家都认为沈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便按照沈洁要求,一名专家立刻为燕飞做了体外循环。让沈洁的心里好受一点,相信是燕飞的想法,也是燕飞这些同事们想法。
另一边,沈洁一反常态,没有垂着泪眼望着燕飞,而是走到的一旁看片屏上,打开屏幕灯,仔细地看着燕飞的脑CT片子。
燕飞头部受伤很严重,颅骨几处骨折,颅内大量出血,这样的重伤,人是无法活了,但是……
陈教授也在旁边看着燕飞的CT片,片刻后,与沈洁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个人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朱隶。
“我想把燕飞带会研究所。”陈教授虽然用的是征求的口吻,神态却是不容置疑的。几位专家都点点头,他们能做的都做了,如果燕飞真能活过来,绝对是奇迹中的奇迹。
半个小时后,车辆准备好,沈洁和陈教授跟着推着燕飞的车子走出了手术室。
等在手术室外的燕飞的父母和陈云立刻围了上来,沈洁望着燕飞的父母什么都没有说,虽然她看到了希望,但她明白,这点希望的光芒是多么的微弱。
与燕飞的父母分别拥抱了一下,沈洁低声对陈云道:“去研究所。”
对朱隶的大脑进行了两年细致、详实的研究,留下了大量的资料和信息,这些信息都保留在了研究所,陈教授和沈洁的想法是想利用这些资料和信息修复燕飞的大脑,因为通过这些年的研究,陈教授发现在人的大脑里,有一个生命点,只要这个生命点没被损坏,大脑就可能被修复。
只是修复后的大脑一片空白,不仅没有记忆,连呼吸的命令都不会下,还不如一个植物人。
必须有相应的信息成功植入进去,修复才有意义。
人脑的信息是相当复杂的,即使最新进的电脑设备,设计出来的指令,也仅仅是有条件的指令,再完善电脑,也不会像人脑一样思考,想让大脑像正常人一样思维,不是电脑能设计出来的,它只能来自人脑的完全复制。
研究所正保留了一套最完整的人脑信息,做了两年研究对象的朱隶的全套资料。
但这所有的一切,目前还都停留在理论上。
用在燕飞的身上,成功的可能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一。
沈洁是脑神经外科专家,手术没有燕飞做得精彩,却也并不逊色,可是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燕飞,沈洁的手却颤抖了。
陈教授宽容地一笑,做到了主刀位上:“给我当助手。”
陈教授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做手术了,但往主刀位子上一坐,那种凛冽的气势瞬间弥漫在整个手术室。当年陈教授有一个很有趣的外号——陈大侠,陈教授手中的手术刀,真如大侠手中的剑一样,稳、准、快
燕飞颅骨的复位清创手术已经由几位专家做完了,陈教授要做的是脑皮层神经的修复,这种修复手术很慢,而且不是一天能做完的,是修复一段神经,植入一段信息,以促进修复的神经活跃。
开始的几天用昏迷形容燕飞,不如说燕飞处于死亡状态,因为一切生命指标都停止了,只有体外循环器在不停地提供血液循环,保证各脏器不受损害而已。
十天后,大脑的生命点终于开始控制部分生命特征,但呼吸和心跳仍然不能自主。
二十天后,燕飞终于像一个植物人了,如当年朱隶一样,能自主地呼吸,体外循环终于撤掉。
而这一切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出来的第一步,也是整个过程中最简单的一步。
接下来的修复三天做一次,一直做了近三个月,才算基本修复完。
将燕飞唤醒,是整个实验中的第一道关卡,如果不能唤醒,手术做得再成功,也不过是将燕飞的寿命延长了几个月而已,而且这几个月都是在燕飞无知觉的情况下渡过的。
明天再做一次修复和信息植入后,就该唤醒燕飞了,晚上,沈洁坐在燕飞的床旁,久久地凝视着燕飞,虽然这三个月来,燕飞一直是这种状态,甚至可以说,状态越来越好,但如果明天不能唤醒燕飞,燕飞的生命也就宣告结束,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而且这个概率沈洁早就知道,但她仍然无法接受燕飞死去。
拿起燕飞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沈洁静静地感受着燕飞的体温,这两天她甚至在想,只要燕飞还在呼吸,能不能思考会不会说话都不重要,她真的不能没有燕飞,燕飞出事后沈洁才明白,这三年燕飞对她的爱,早已融入了她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离开了燕飞,整个生活似乎全空了。
“朱隶,朱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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