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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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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那白潮究竟是白家三兄弟中的哪一个。她还记得自己和白家三兄弟的过节,可想了许久,就是想不起来白潮长什么样,遂作罢。
    俶欣问她:“公主,要不要去劝一劝大公子?”
    玉宝音不解地道:“是他将白潮踹下护城河的吗?”
    俶欣道:“自然不是。”
    玉宝音又道:“他和白潮私交甚好?”
    俶欣又道:“也不是。”
    “那他为什么像死了儿子一样?”
    玉宝音的脑回路就是这个构造,她忙得很,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白家,什么萧家,若按照大周的立场,他们这叫窝里斗,是最没有意思的。
    同为君臣,应当同为君忧,就算穿不到一条裤子里去,也不应该如此这般斗来斗去。
    想当年,她爹就是被这样的一类人害死的。
    所谓阴谋与阳谋,她一直以为阳谋才是她要走的大道。
    玉宝音仍旧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大多数时间是在阅读书籍。一年以前,商轨能教她的已经不多了,倒是时不时地会给她搜罗一大堆她想要的书。那些书皆是翻抄的,有的干净如新,有的上面会留有一些笔记……是赫连上留下的。
    如今,她只有看见那些熟悉的字迹,才会将他想起。
    想他正要做的事情,然后甩甩头,忘记。
    至于旁的事情,除了她娘的肚子,她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怎么说,萧般若都有萧景和萧弥坚护着呢!
    又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她过完生辰以后,萧弥坚点名让她进宫一趟,说是皇上有事相询。
    秦愫如临大敌,玉宝音却很淡定,道:“放心,我去去就回,没人敢难为我的。”
    秦愫怕的哪里是这个,若说她怕她的女儿会和皇帝产生男女之情,她女儿定会问男女之情是什么?
    她的女儿还是个糊涂的,是以,她道:“萧太后想让你进宫陪伴皇帝。”
    正在腰间缠着追光的玉宝音一愣,不耐烦地道:“萧太后好几年前不就是这样想的!她还挺有意思,一件事想了这么久。”
    秦愫道:“萧太后若是非要强留……”
    玉宝音正色道:“那我就只能凭着追光……杀出来了!”她要是待在皇宫,她爹一定会气的从建康的坟冢里爬出来骂她的。
    杀出来?!这场面,秦愫连想都不敢想。
    她慌忙让人去找萧景,还道:“不用让将军回转,让他进宫,看顾好了宝音公主。”
    萧景赶到宫中之时,他爹就在定鼎宫门外候着。
    萧景道:“里头……怎么了?”
    对于萧景过于听从高远公主的话,萧弥坚是不满的。
    他嫌弃萧景没出息,瞧都不瞧他一眼,道:“放心,也就是萧太后瞎闹,皇上是个知道分寸的。”
    皇上是个知道分寸的?萧景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又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元亨将玉宝音给他的大齐疆域图拿了出来,让萧弥坚看了一眼。
    这个一眼,可是真正的一眼。饶是如此,也能让萧弥坚觉得荣光笼罩。
    然后元亨问他,“从流州向洛阳进攻,不走四峻,走五方,兵分三路,得分哪三路?”
    五方是个什么地方?这可把萧弥坚给问住了。
    元亨便道:“哦,忘记了,咱们宫中的大齐疆域图上,并没有五方这个地方。”
    萧弥坚一凝眉道:“难道……错了?”
    元亨一翻眼睛,“朕怎么知道!”
    那就只能问玉宝音了。
    可元亨又说了,他不能召见玉宝音。
    这是唯恐萧太后和高远公主都多想了。
    他还道,自己想这事已经想的夜不能寐了。
    这还得了!要知道国家的昌盛,可是和皇上的康健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而后,萧弥坚作主,给玉宝音传了话。
    玉宝音一到,元亨还特意叫他守在殿外,防的就是旁人乱嚼舌根。
    萧景一听,心想,守在殿外,谁能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
    萧弥坚一眼就瞧穿了萧景的心思,没好气地说:“那疆域图,连河流的走向和当地的气候都标注的一清二楚,你以为皇上能随随便便让人看到?”
    萧景:“切~”他还心想,玉小公主那儿还有一份呢!
    至于那图是怎么来的,萧景一直不敢多想。从偶尔提起之时,秦愫脸上的忌讳之情,他猜的到起先那图的存在,她也并不知晓。
    总之,还是不提最好。
    ***
    定鼎宫里头。
    元亨亲自将白绢展开,铺在了大殿的最中央,还绕着白绢来回走了一圈,面上的得意明显得不得了。
    如今的元亨,已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比七尺还要高了些许。
    可那白绢,若是立起来,肯定比他还要高。
    这么大又这么详细的东西,也不知她画了有多久。关键是,现在是他的了。
    想想就挺让人得意的。
    若单纯只是她送给他的话,那就更妙了。
    想起这个,元亨就更想知道,她想要跟自己交换的到底是什么?
    元亨让萧般若传过话,就是问她想要的是什么赏赐,她懂他的意思就行。
    那日偏殿里的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谁知,得到的答案只是“皇上就先欠着吧!”
    堂堂的皇帝,怎么可以欠别人的东西?元亨每每想起,就觉得挂心不已。
    那厢的玉宝音已经跪在了白绢之上,寻找着白绢上的五方。
    元亨紧张道:“唉,你别把白绢给跪坏了。”
    玉宝音奇怪地瞧了瞧他,以手撑地蹲到了白绢的一旁,指着白绢上的“五方”,道:“我没有画错,五方就是在那儿的。”
    元亨道:“朕又不是说你画错了。”
    “我爹也不可能画错,你看旁边的标注,五方很小,原先只是个村子,后来原先的镇子被洪水淹没,当地的人便在五方这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建了集镇,不过也很小就对了。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原先的那幅疆域图应当还是前朝的。它离四峻是最近的,你若在四峻那厢放的有探子,一问便会知晓。”
    “朕的意思……也不是这个……”
    玉宝音偏着头讲:“那你是什么意思?”
    元亨道:“朕就是想问你,不走四峻,从五方兵分三路,如何分好?”
    玉宝音道:“这个你该问那些带过兵打过仗的,问我萧爹就行。”
    “这幅疆域图,朕还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元亨顿了半天,才道。
    玉宝音紧盯着白绢道:“既如此,那你就自己想。”
    那厢的元亨已经躺在了白绢的一旁,以手支头,他们的中间便隔了那白绢。
    他笑笑道:“朕脑子不好,一想事情就会头疼。”
    “那你吃饭的时候牙疼吗?”玉宝音对他可没什么好腔调。
    元亨起了逗乐的心思,“疼。”
    “那你该让你娘嚼碎了喂你的。”
    这话貌似有点大不敬了,元亨没再接腔,玉宝音也只盯着白绢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元亨才道:“朕……小时从高台上摔落过。duang~就磕破了后脑,这才落下了只要一想事情就头疼的毛病。”
    他从高台上摔落,倒是听萧般若说过。可也没听谁说过皇上有头疼的毛病啊。
    玉宝音还是有点儿不能相信。
    元亨又道:“不信的话,朕让你瞧瞧,磕破的地方至今还不长头发。”说着,就要取下通天冠。
    玉宝音赶忙摆手,“信,信,我信。”你快别吓人了。
    这就又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何时,元亨已经挪了挪位置,到了玉宝音的右手旁边。
    玉宝音不走心地道:“你问的人不对,我又不会行军打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兵分三路。”
    元亨“哦”了一声,没了然后。
    玉宝音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顿了片刻,又道:“四峻和五方都是大齐的,总得先攻下一个。”这就是一句废话。
    元亨又“哦”了一声,又没了然后。
    玉宝音只好道:“要不……”我退吧!
    话还没说完,就听元亨问她:“你到底想问朕要什么?”
    玉宝音叹了口气,“原本是想要点什么的,可是……后来用不上了。”
    其实元亨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他又道:“那你既然没有想要的东西了,为何不大方一点,就说疆域图是送给朕的,还叫朕欠着你……”欠的朕的心里怪不舒坦的。
    “你是皇上,是这大周的主宰,你有的东西我可没有。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了,万一以后要是有呢!”玉宝音说的理所当然。
    元亨不快地道:“哼,一个丫头,想要的无非就是胭脂和衣裳。”
    “我才不要那些不值钱的,万一哪一天我闯了什么祸,我就求一个赦免。”这多划算啊。
    元亨便道:“这个疆域图的事情,你就和朕一笔勾销。朕再另许你个愿望,给你一次赦免,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
    “真?”
    “朕像是个说话不算话的?”
    “凭据呢?”
    “击掌为誓。”
    元亨对着玉宝音伸出了手。
    玉宝音想了想,还是将手递上。
    三次击掌,声音响亮。
    元亨忍不住想,他与玉宝音,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差了十岁,还隔了高高的院墙。唯愿,她能飞的高,飞的好。

  ☆、第65章 于

太阳升起又落下,每一天都是这样过去的。
    十月底的时候,田少艾历时两天,诞下了一个男孩。可许是在娘胎里憋的久了,这个哥儿是个一出生,就不会哭的。
    虽说期待不大,却还是失望了一场。萧弥坚给这个重孙,取名为亚。
    这很符合萧弥坚的心境。
    年轻时,总喜欢事事争头。年纪大了才知道,凡事不要争先,才是长久盛兴之道。
    可以何氏的高度,哪里会明白萧弥坚的想法。
    亚,既为次,又和哑字少了一张口。
    这名字让何氏的心里难过了许多天,她的心里不好受,便一心祈求佛祖让高远公主生个女儿吧。
    又是两个月后,就在除夕的早上,秦愫辰时发动,午时诞下了“好”中的那一子。
    萧弥坚大喜过望,当下为孩子取名南。
    比之楠少了一木,南朝又是高远公主的母国。
    就连秦愫也觉得这名字甚合心意。
    萧弥坚更是觉得,既能四世同堂,又能有一个心想的继承人,他这一生足矣!
    至于萧南的亲爹,除了咧着嘴傻乐,已经不会思考。
    萧弥坚道:“中年得子,切莫骄纵。”
    萧景:“呵呵呵,爹说的是。”
    秦愫道:“将军,莫总是抱着南儿,若是成了习惯,明日你不抱他,他便会嚎哭不止。”
    萧景:“呵呵呵,好好好,我这就放他到摇床上。”
    玉宝音便对秦愫道:“娘,你看我萧爹乐傻了。”
    萧景:“呵呵呵,是啊,是啊。”
    长大的儿子自是比不得女儿,尤其萧般若这种继子。
    他每日只在屏风外给秦愫请安,还是挑萧景或是玉宝音在的时候。也只抱过萧南两次,一次萧南看着他立马就哭了,还有一次萧南尿湿了他的袍子,尿完了就一挤鼻子对着他笑。
    对于这个像儿子一样的弟弟,萧般若实在是没有一点儿脾气。
    玉宝音则给予了这个小家伙最大的善意,就是有点儿稀奇,他不止长的小,还长了个奇怪的小东西。
    头一次相见,正赶上俶尔给小家伙换尿布。玉宝音便指着小牛牛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俶尔当下就笑着道:“这个东西啊……用处可大着呢!”
    才生产完不久的秦愫,觉得这是个教育孩子的好时机,便道:“你不是常问男女有何不同,那便是不同之一。”
    玉宝音又瞧了两眼,质疑道:“就这么一点点的不同而已”
    说好的羞涩呢?秦愫忍的都快出了内伤,好半天才道:“莫以物小,就轻视。不管男女,不论多强,切记不可有轻视的心理。”
    这句话玉宝音认同,遂点头道:“晓得了。”
    又看了看奇怪的小牛牛。
    就听萧景在外头道:“我回来了。”
    俶尔手快,赶忙给小家伙包好了尿布,还“嘘”了一声,提醒玉宝音再不可说起小牛牛。
    玉宝音又不傻,自是知道这样的话题只是女人间讨论的。
    是以,萧景一来,她就自动退散了。
    玉宝音刚刚没好意思说,男女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男人走路时多外八。
    元亨是那样,够威武。
    萧爹也是那样,够霸气。
    萧般若有时也会那样,多半是生气。
    ***
    自打白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萧般若的任性就快赶上才出生不久的萧南了。
    说气就气,说笑又笑,一点儿都不带给提示的。
    萧南的满月宴席上,田大人开了句玩笑,说的是若萧般若今年成亲,明年生子,后年萧南便可以领着侄儿玩耍了。
    莫说是叔叔比侄儿大个一两岁,就是侄儿比叔叔大的,就像田大人自己家,八岁的孙子抱着他两岁的叔叔,还逢人便道:“我祖母让我抱叔叔玩耍。”
    是以,这话就是个玩笑,真是和讥讽没有半点关系。
    可萧般若脸一黑,迈着外八字步伐,就走出了宴客厅。
    田大人好歹也是可以和萧弥坚平齐的辈分,如此被下了脸面,当下就有些不快。
    萧景只好补救道:“我叫你去瞧瞧你妹妹,你怎能不和田大人说一声就走!”
    萧景又给田大人赔礼,那老家伙便道:“无妨,无妨,年轻人血气方刚。”
    说的是无妨,转脸便有了萧家三房,父子两个不对头的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说什么武烈将军有了新儿子就苛待旧儿子,还说什么原本的萧家小公子又多了个与他分家产的弟弟,满脸都是不快的模样。
    很快就传到了皇宫里,元亨是当做笑话来听的。没人能知道萧般若的心思,或许他懂得。
    不过是长大了,烦恼多了,一听谁提起娶妻的事情,就像是拿醋在头上浇,又酸又蛰,还得强忍着难受,不叫外人知道。
    笑过了之后,元亨发了许久的呆,而后赐了算盘、印章、匾额、弓、剑、戒尺,全部是纯金打造的六件宝。一共两套,表弟和表侄儿各一套。分别使人送到了萧府和高远公主府。
    还特地给玉宝音捎去了一张琴,这不是再过不了多久,就是她的生辰了。
    十一岁的丫头了,怎么还是个大小孩的模样?
    元亨吩咐妥当了,就继续对着窗发呆去了。
    ***
    一剑,一琴,一壶酒。
    几时归去,做个闲人?
    玉宝音得了元亨的琴,便觉他仿似在这样问她。
    她只觉心惊,心道,那个混人……眼光倒是毒辣。转而一想,他又不是真的磕坏了脑袋,他的混不过是他的伪装。
    元亨、萧般若、赫连上,她认识的这三个人,赫连上的心思最深,元亨的心思最广,萧般若的心思最容易写在脸上。
    而三个人的命运……她同商轨学了那么久的相面,却是怎么也堪不透。
    商轨便说,这是她离他们太近了,犹如在看镜花水月,看到的到底是真切还是不真切,谁又能知道。
    “在我看来,元亨的寿命是个不长的,若我看到的只是镜花水月,那他就合该是个高寿的。”玉宝音坐在台阶上,瞧着花圃里穿梭的商轨,眼巴巴地道。
    商轨抬起头来一笑,“这个你莫来问我。”
    玉宝音不死心地又道:“我萧爹的面相看起来也是个短命的,可他的卦面上还说他能活到九十九。”
    商轨知道他再不好好同她说话,她今日是不会罢休的,便道:“你不期望元亨早亡?”
    “我与他无仇无怨,干吗要期望这个!”
    “非也,非也,”商轨摇了摇头,“时值三国鼎立,总有一方率先破局。”
    玉宝音叹了口气,“大周……也要乱了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玉宝音没好气地道:“不知就是不知,别在我的面前刻意假装高人的模样。”
    商轨一噎,半天才缓过气。
    从面相上看,元亨确实是个寿不长的。他的长相和她萧爹有三分相像,该长的地方没有张开,这就形成了不长寿的征兆。
    玉宝音想,相面这门手艺,其实就是商轨的附加值。附加的东西,不是说一定不好,街头上乱转的神汉也说会相面,还说不准就不要银子,可是真正会的又能有几个呢!
    信与不信,全看个人。
    玉宝音是半信半疑的。
    连带着对商轨这个人的其他本领,也产生了质疑的想法,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满大街乱转的神汉一样。
    商轨:怎一个“冤”字了得!
    好在,商轨身上的“冤屈”,很快就昭雪了。
    这是幸呢?还是不幸?
    玉宝音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突然,发生之前,没有一点儿征兆。
    可见,老天也是个随心所欲的。
    就是玉宝音生辰这日,一家人乐呵呵地围着圆桌,吃着长寿宴。
    萧福连滚带爬地进来道:“将军,将军不好了,皇上得了重病,御医束手无策,大冢宰命人封锁了消息,只让人传话,叫将军尽快控制城防。”
    萧景刚夹起一筷子春笋,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
    他愣了半晌,心里还道,活蹦乱跳的元亨得了重病?什么重病?神经病吗?
    可这种事情不好开玩笑。
    萧景随即一凛,扔下筷子道:“看好门户,我出去一趟。”
    萧般若急忙道:“二伯去了萧城,我要不要回萧府一趟?”
    萧景道:“你去嘱托他们看顾好了门户,快去快回,我一走,你便是家中的主心骨。”
    萧般若道了声“是”。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
    两人走后,恰逢萧南突然啼哭,秦愫拍了拍乱跳的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玉宝音还以为她娘是在问元亨的病,有点儿失神地道:“小的时候从高台上摔落,落下了一想事情就头疼的毛病,商轨说过这是脑中留有淤血的征兆。商轨还说,有的淤血会自己化掉,而有的淤血藏在体中,迟早都要作乱的……”
    “什么?”
    听见秦愫惊讶地发问,玉宝音总算是回了神,“娘说的是什么?”
    秦愫又问她:“魂去哪儿了?”
    玉宝音叹了口气,“皇上才二十一。”若是就这么去了,那他这个寿也确实够短了。
    “可惜?”秦愫紧盯着女儿的神情。
    玉宝音又叹了口气,“我才十一,”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万一大周就此乱了,可该怎生是好?”
    秦愫一时想不明白,她才十一和大周乱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倒是也叹了口气,只道:“不用想的太多,我原先告诉你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经历了许多,我才明白,再强的女人……也是随着男人逐流的。”既然已经和萧家绑在了一起,自然不可以半路抛弃。
    这个节骨眼,她还将许传派去了北梁洲,府中可用的侍卫不足五百,剩下的就是小厮和妇孺了。
    若是一旦乱起来,奔着高远公主府钱财而来的,可是不会少。
    秦愫还在忧虑,玉宝音已经吩咐了下去,给所有的人发刀发剑发棍棒,还让冒越看顾好了前后门,就连院墙也得交给可靠的自己人。
    虽说元亨只是重病,还不一定挂。其实就算元亨挂了,长安也不一定会乱起来。
    但,还是早些防备的好。
    防的不是乱世,防的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原以为萧般若顶多一个时辰便会回转的,可是直到月上梢头,还不见他的人影在何方。
    外头已经戒严了,不知是不是萧景已经控制好了城防,傍晚的时候,便有人马沿街奔跑,通知各家各户闭紧门户,不许外出。
    等待的时候是最焦心的。
    元亨从来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占据玉宝音的心房,也不知他死掉了没有,其实她是希望他长寿的。
    说的是三国鼎立,总有一个率先破局。
    大齐的皇帝正值壮年,人高体壮的,除非他自己想不开,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死掉。
    而南朝的真元帝已是暮年,时常传出不能上朝的消息。不是玉宝音不孝顺,巴着自己的外祖父早挂掉,可任谁想也觉得率先破局的会是南朝。南朝即将大乱,几乎成了人们的共识。
    岂料,最年轻的大周皇帝元亨却突然出了紧急状况。
    此时的大周是三国中兵马最强壮的,兵马强壮抵御外敌占尽了优势。可若是内乱,如此强壮的兵马,各家的实力几乎相同,你打我来我打你,持续的时间不定会有多长,最后还是百姓遭殃。
    玉宝音也说不上对大周有多深厚的感情,也说不好为什么,只是觉得惆怅。
    这一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一早,没有坏消息传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依旧需要等待。
    日子过的就如往常一样,秦愫闲着无事,会给女儿和儿子绣绣衣裳。
    给儿子做一件鲤鱼跃龙门的红肚兜,给女儿做一件绣满了祥云的贴身小衣裳。
    女儿大了,虽说现在还是个孩子模样,可说变就变,很快的。或许是夏天,最迟推不过明年,这一变就会变成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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