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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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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李观鱼的身份,所以也不会感到意外。上次,李观鱼便有害他的心思,只是因为有萧庆等人的因素在里面,所以被风筝阻拦。不过,萧庆之所以看重玉尹,还是因为大宋时代周刊。而今,玉尹被关入大牢,其中奥妙或许普通人看不穿,但是又岂能瞒得过萧庆的眼睛?这厮既然是掌管间谍的人,必然有些道行。
    失去了大宋时代周刊的玉尹,也让萧庆失去了兴趣。
    他之所以要玉尹性命,恐怕也是为了挑起大宋内部的矛盾……
    毕竟,玉尹是主战派和议和派博弈的棋子,别看不起眼,但真若出事,必有争端。
    “他……准备怎么害我?”
    “这却不太清楚……不过安叔父说,无非是投毒或者暗杀。
    开封府大牢虽则守卫森严,却只是对普通人而言,于唐吉那等人眼中,不值一提。”
    “确定是在明日动手?”
    “确定!”
    玉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半晌后,他突然睁开眼,轻声道:“大郎,你让小七给我继续盯着唐吉和李观鱼。
    你立刻回去,让九儿姐马上送来一百贯银子。
    有什么情况,我会让冷飞与你们联络。在没有得到我消息之前,切不可以轻举妄动。”
    杨再兴听了先一怔,旋即起身道:“哥哥放心,大郎省得。”
第217章 角子门
    入冬之后的天气,变幻莫测。
    午后下了一阵鹅毛大雪,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时辰,总算停歇下来。
    雪后的开封城,透着一股子冷清。由于那鹅毛大雪的缘故,令街道上行人变得稀少许多。
    天,渐渐昏黑。
    唐吉吃了晚饭,迈步走出家门。
    兴国寺大街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脚落下,踩在松软的积雪上,令唐吉顿感心情舒畅。
    饭后百步走,已经成了唐吉的习惯。由于不得真法,以至于功夫停滞不前,始终无法突破宗师瓶颈。偶然机会下,他从一个破败道观的道士身上,学了一套养生术。此后便痴迷不已,更醉心于道经,倒也捉摸出来一套独特的养生之法。
    虽则无法助他突破瓶颈,却有助于他的修炼。
    人到四十,已不再依靠筋骨之能。加之早年修炼不得法,也伤了元气,需要这养生术来慢慢调养。几年下来,效果虽不甚明显,却也有些作用,令唐吉更无法割舍。至少,在他没有找到真法,突破瓶颈之前,便要依着这功法继续修炼……
    行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唐吉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昨晚的景象。
    李观鱼找到他,说是请他出手解决玉尹!
    在此之前,唐吉便动了心思。
    但他也知道,玉尹今非昔比,想要用强,难度太大。
    特别是他的人脉,也让唐吉感到有些担心。不过李观鱼告诉他,玉尹和李纲等人反目,已经变成了弃子。而且,他还得罪了当今太宰白时中等人,以至于身陷囹圄。
    “唐先生,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别看李纲他们和玉尹翻脸,可是却给了那玉小乙一个荫补身份。据我所知,只要玉小乙退出大宋时代周刊,便是个迪功郎的补身。这里面的奥妙,自不用我多说,想来唐先生也清楚。一旦他做了迪功郎,唐先生再想动他,便不太方便了。”
    这厮,何德何能?
    他一无功名,二无出身,不过运气好些,便做了迪功郎!
    可他唐吉,在五龙寺效力多年,如今也不过是个下班祗应的武散官阶,在五十三阶武散官中,品秩最低,甚至没有品秩。若非唐吉资历够,而且也做了几桩大事,才有了这等品秩,否则的话,便是个下班祗应也得不到。想到这里,唐吉真个是即羡慕,又愤怒。
    便是没有那真法,玉小乙也该死!
    更不要说,李观鱼用那真法做诱饵,让唐吉更难以拒绝。
    “唐先生何必担心没有真法?
    我叔父说过,玉小乙之前本无甚本事,突然间变得厉害起来。这其中,必然有周侗传下的真法,只是在此之前,那真法并不在玉小乙手里。只要他死了,便有办法把那真法弄来。唐先生曾帮过玉小乙,到时候家叔父在出手协助,凉那周燕奴也当不得事,必然会把真法拱手相让。呵呵,到时候先生,成就宗师指日可待。”
    李观鱼这一番话,真个说到了唐吉的心坎上。
    也正是这原因,让唐吉下定决心,干掉玉尹……
    只是,玉尹而今在开封府大牢,想要杀他,也非一件易事。
    这厮如今颇有些八面玲珑的架势,和开封府上上下下,关系也极好。想要杀他,确需要李宝暗中襄助才行。唐吉脚踩在松软雪地之上,脑子里却思忖着如何对付玉尹。
    硬碰硬,始终不是上策。
    当初我能毒死你那老爹,而今便能故技重施。
    只是,这也需要李宝配合才成。万一毒不死你,我再出手也不迟!
    嗯,便这么定下来。
    待会儿便去找李观鱼商议,看这件事,具体要如何操作。
    实在不行……
    唐吉蹙起眉头,突然停下来,转身准备往回走。
    远处,兴国寺的钟声传来。
    唐吉突然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浑身的汗毛,瞬间乍起,一股冷气顺着后脊梁直冲头顶。
    耳听弓弦声响,一支利箭呼啸飞来,快如闪电。
    武者的本能,让唐吉忙侧身闪躲。只是,这地面上有积雪,唐吉一个拿捏不住,身体呼的便朝地上栽倒。说时迟,那时快,唐吉伸手往地上一撑,做势便要起身。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眼前路旁雪堆突然崩开,一道黑影已经扑到跟前。
    来人也不说话,手持钢刀刷的便斜斩过来。唐吉忍不住一声大叫,手一缩,身体噗通便倒在了雪地中,一个就地十八滚,翻身刚站起来,弓弦声响,从角落里再次飞出一支利箭。来的突然,让唐吉难以躲避。他脚下使了个千斤坠,一个铁板桥,身体向后躺下,利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掠空飞出。方直起身子,一道黑影冲过来。掌中一杆大枪,扑棱棱一颤,枪头幻化出数个枪花,分心便刺。
    “尔等,何人!”
    一连串的刺杀,让唐吉心惊肉跳,忍不住大声喝问。
    只是那持枪的汉子却不吭声,大枪上下翻飞,犹如出水蛟龙。
    而先前那持刀的人,此刻也扑上来。唐吉虽说是五龙寺的一等内等子,可面对这两人突如其来的刺杀,也是一阵手忙脚乱。不过,唐吉的功力毕竟身后,两三个回合,便稳住了阵脚。被人杀的如此狼狈,却是唐吉自称为内等子后,未遇到过的状况。
    心中陡然大怒,探手蓬的便攫住了对方大枪。
    “咦?”
    就在他攫住大枪的一刹那,却立刻觉察到不妙。
    只见那人一顿足,口中一声大喝,大枪一抖,顿时产生出一股雄浑巨力。唐吉想要撒手,已来不及了,心中不禁惊骇万分……这厮的功力,显然不逊色于李宝。
    可问题是,自家何时惹了这等人物?
    唐吉自认平日里低调,很少与人结怨。
    当然了,如果结了怨,那他便不会心慈手软,不把对方赶尽杀绝,便不会罢休。
    可是这开封城里,哪儿来的这等人物?
    就在他一愣的刹那,持刀之人猱身扑来,手中一口奇形短刀,吞吐寒光,化作一抹抹诡谲刀云,翻转而来。唐吉心里一慌,口中一声暴喝,让过那短刀,身子猛然朝那持刀之人怀中一贴,同时接着那大枪上传来的劲道,错步狠狠撞在了持刀之人的身上。
    只听蓬的闷响,那人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向后退。
    脸上的黑巾,也随之脱落。
    就着昏黑光线,唐吉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不由一怔。
    “玉小乙……”
    他这一怔,却分了神。
    另一边,持枪大汉踏步而上,大枪凶狠刺来。唐吉再想闪躲,却来不及了,被大枪噗的扎透了肩膀。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唐吉脸上,疼的他一声惨叫,不过也激发了他的凶性。探手抓住那儿臂粗的枪杆,唐吉大吼一声,便要发力折断。
    可谁想到,身旁的大树上,突然窜出一道娇小身影。
    手中一根六棱棒,啪的一下子,正中唐吉的肩膀。这一棒,确是用足了力道,把唐吉的肩骨,瞬间击碎。而玉尹则趁机扑来,贴着唐吉的胳膊斜刺,狠狠扎进了唐吉胸口。
    唐吉大吼一声,甩肩膀把玉尹撞飞出去。
    那口‘不死鸟’,却深深没入他胸口,不等唐吉反应过来,持枪大汉猛然撒手,一把握住刀柄,顺势向下一拉,噗的的一声,把个唐吉顿时开膛破肚,血流遍地。
    说时迟,那时快。
    从第一支利箭飞出,到唐吉被开膛破肚,甚至不到二十息。
    唐吉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在雪地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九儿姐,走。”
    玉尹一声大吼,就看那手持六棱棒的人迅速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玉尹。
    与此同时,那持枪大汉一手拖枪,一手拎刀也来到玉尹跟前,俯下身子让玉尹趴在背上,撒腿就跑。此时,已经天黑,路上行人几乎绝迹。夜幕中,乌云翻滚,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雪。三人一直跑出两个巷口,很快便到了兴国寺桥旁边。
    冷飞,从桥下跑过来,搀扶住了玉尹。
    “小乙哥,事情都办妥了?”
    “有劳哥哥费心,已经办妥了……”
    “那便赶快回去……再过一会儿,便是查狱时间……九儿姐,大郎只管回去,这边有我照拂,不会让小乙哥有半点闪失。”
    手持六棱棒的人,扯下脸上黑巾,赫然正是燕奴。
    原来,当玉尹得知唐吉要对他下手的时候,便让燕奴拿了一百贯与冷飞,买了两个时辰的空闲。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倒是为他伏击唐吉,更添了几分把握。
    可即便这样,玉尹还是要杨再兴找到封况,讨来一张三石强弓。
    若非杨再兴那两箭乱了唐吉阵脚,此次行动也未必能够顺利。不过,合三个九级力士的力量,才解决了唐吉,而玉尹还被唐吉打伤,此人的功夫,倒也真个厉害。
    对冷飞而言,唐吉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听罗格说了,玉尹搭上了皇太孙。
    而新任开封府府尹,便是当今太子……便是没有玉尹送来那一百贯,他也知道如何选择。
    死一个五龙寺的内等子,又算得甚事?
    反正不扯到自己身上,冷飞便什么也不知道。
    兴国寺桥距离开封府大牢并不算远,不片刻功夫,冷飞和玉尹便赶回牢中。
    “哥哥且只管歇息,这大牢之中的事情,自家自会打点。”
    玉尹轻声道:“却麻烦了哥哥。”
    冷飞连道不敢,便退出牢房。玉尹从怀中取出一粒内壮丹吞咽,这才靠着墙缓缓坐下。
    心中一块大石,也随之放下。
    他闭上眼睛,片刻后突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唐吉完了,接下来,你李秀才又当如何?”
第218章 你莫非被人骗了?
    是夜,风起。
    到亥时前后,下了大雪,直至寅时前后才算止息。
    晨昏中的开封城,银装素裹,妖娆至极。两个小贩推着车,沿汴河长堤而行。晨时萧瑟,汴河河堤上寂静无声。两个小贩走的累了,停在路边停下。其中一人从车上取下一个干粮袋,拿出一块饼子,大口咀嚼。而另一个人则往路边走,想要坐下来喘一口气。哪知道,才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噗通便倒在雪地之中。
    那小贩破口大骂:“直娘贼,甚个事物当了爷的脚。”
    旁边的小贩笑着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擦亮,往地上照去。便看到那雪堆里,露出一只胳膊来。小贩一怔,忙把饼子收起,唤了那摔倒的小贩过来。
    两人急急忙忙把积雪拨开,却见那雪堆下面,静静躺着一具尸体,在火光下泛着惨白之色。
    两个小贩吓得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旋即,汴河河堤的上空传来一声惊叫:“杀人了,杀人了!”
    开封府大牢中那间独立的牢室里,暖烘烘的。
    冷飞让人送了一个火炉在牢门口,还吩咐狱卒煮了麦粥。玉尹便坐在牢门口,喝着粥,吃着热腾腾的包子,看上去非常悠闲。
    在牢室对面的大牢中,几个泼皮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吞口水。
    包子,是都亭驿旁边李家包子铺的包子,皮薄馅大,油水极多。一口下去,就见汤汁四溢带着浓浓的肉香。这李家包子铺,在开封府有几十年的历史,名头不小。祖传五代人做包子,硬生生闯出名号,甚至连洛阳人为吃一口包子,不惜车马劳顿,跑来开封品尝。一个包子便二十文,可这食客,却是络绎不绝。
    对于那些泼皮而言,二十文是今天价。
    若换个人,他们便敢闹将起来把那包子抢到手里。
    可面对玉尹,他们真不敢!这是开封府市井中的新贵远非他们这些泼皮闲汉敢招惹。
    天冷,闻着那包子的香味只让一帮人眼馋不已。
    玉尹抬起头,看那几个泼皮的模样,顿时笑了。
    他招手示意狱卒过来,把面前的包子送到了那牢门口,“能在此相聚,也算缘分。
    刚出笼的包子,一起吃,大家莫要客气。”
    泼皮们犹豫一下一个胆大的上来拿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滚烫的汤汁烫的他直个吸气,可是却不肯把包子松手。有一人上来,其他人也跟着跑过来
    “小乙哥仁义。”
    “是啊早就听说小乙哥有情义,果然名不虚传。”
    玉尹笑呵呵问道:“你们几个,又怎地进来?”
    “不瞒小乙哥,却是打架,伤了人进来。”
    “是啊,而今真个不似当初,想要讨生活却越来越难……小乙哥是不知道,外城那些个腌攒货,也不知怎地突然变得极有钱,不断来内城抢生活。这些人聚在一起,也忒势大。我等和那帮腌攒货打了两次,到也不分胜负,却都被抓进来。”
    玉尹突然停住,诧异问道:“怎地只你们被抓?”
    “还不是那帮腌攒货使了钱榭
    玉尹眉头一蹙,心中有些古怪。
    重生这么久,对于开封府市井中的状况,倒也有些了解。
    开封府内城、外城,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恪守规矩,很少捞过界来。他不混市井,所以不清楚而今状况。闻听几个泼皮一说,却感觉着有些怪异了······
    一帮子泼皮,哪有那许多钱来?
    若是蒋门神或者张三麻子这些人勾心斗角,倒也可以理解。
    但问题是,蒋门神和张三麻子这些人大都相安无事,更不可能轻易动用官府力量。
    那这里面,便有问题。
    “你叫什么?”
    玉尹突然问道。
    那最先过来吃包子的泼皮忙回答说:“小底名叫林三郎,小乙哥便唤小底做小三即可。”
    小三?
    玉尹笑了,“那开封府如何判的你们?”
    “呃,拘十五日,杖十……嘿嘿,当不得事。”
    “出来后,到便桥屠场找我,我有事要请你勾当。”
    “小乙哥这怎说得话来?有甚吩咐只管说,小底们求之不得。”
    一帮子社会底层的混混,没有任何依仗。似玉尹这种虽非团头,实则比团头更厉害的人物,一向被他们视为靠山。只是此前,苦于没有机会投奔。没想到这坐了回大牢,却拉上了关系。林三郎几个,自然欣喜万分,反倒是觉得交了好运。
    玉尹没有再啰嗦,喝了一碗麦粥,便退回牢房里。
    昨夜刺杀唐吉,虽取了唐吉性命,却也受了伤……别小看唐吉那一膀子,却是带了劲力。若非玉尹服用内壮丹,近来又苦练大力金刚护体神功,说不得五脏六腑都要重伤。虽然这般,还是有些不妥。玉尹在牢房里,摆了个混元桩的架势,慢慢调狸内腑伤势。
    就在这时,忽听牢房大门哐当一声打开。
    紧跟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帮子如狼似虎的差役冲进牢内,便来到玉尹牢室门口。
    为首一人,确是个眼生的。
    “谁是玉尹?”
    “在下便是。”
    那领头的汉子牛眼一瞪,手指玉尹,却回头问道:“看清楚,这真个便是玉尹吗?”
    “没错,他就是玉尹。”
    “我问你,你昨晚在何处?”
    玉尹听了,哑然失笑:“差爷,自家身陷囹圄,这开封府大牢守卫森严,我不在这边,又能在何处?”
    “呃”
    “发生了什么事?”
    那汉子却没有理睬玉尹,猛然回头,冲着大牢室的泼皮问道:“这厮,果在牢里?”
    “你这鸟厮说甚话,不在牢里,莫不成还能飞出去吗?”
    “这厮脑袋坏了,休理他。”
    几个泼皮,才不会在意那汉子身份,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话语中更带着嘲讽之意。
    把那汉子说的面红耳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便在这时候,冷飞从外面走进来,“马虞侯,人你也看到了,话也问过来,便可以走了酬你虽是殿前司的将虞侯,可这开封府大牢,却非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此事,自家当呈报押司,待新任府尹到来后,自会与你殿前司问话。”
    这马虞侯,是殿前司的人?
    玉尹愣了一下,却不甚在意,转过身去。
    马虞侯先是犹豫,旋即换了一副笑脸,“冷班头,这又何必?自家也不过是来看看,绝无轻辱之意。你也知道,五龙寺内等子唐吉昨夜被杀,清晨被人发现尸体。
    五龙寺那边已经闹将起来,自家也是受人所托,才过来看看。
    而今没事了,也能回去交代……冷班头勿怪,若有得罪时,他日定摆酒与班头赔罪。”
    说话间,他偷偷看了玉尹一眼。
    却见玉尹一脸惊异之色,“唐叔父死了?”
    “悔”
    “唉,说起来,唐叔父也是自家长辈,当初与我父同在五龙寺效力。几个月前,自家和李宝争跤时,幸亏唐叔父出头相护,才免去了麻烦……他,他,地……怎地被杀了?”
    玉尹那脸尖的表情,不似作伪。
    马虞侯犹豫了一下,也不和玉尹赘言,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冷飞和玉尹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正要离开,却听玉尹道:“三哥且留步。”
    “小乙有甚事?”
    玉尹笑了笑,一指对面牢房里林三郎几人,“外面天寒地冻,还下了雪。虽说在屋里,却还是有些冷了。几个弟兄在这边,也实在不舒服。三哥若能通融,便买两床被褥来与他们,顺便生个炉火吧。还要在这边住些时候,别冻坏了身子。
    冷飞一怔,诧异向那些泼皮看去。
    却见几个泼皮,面露感动之色,林三郎甚至眼中闪烁泪光。
    当下便一笑,“既然哥哥吩咐,我这便着人安排另外,还要恭喜哥哥。今天开封府尹就任,恐怕这一两天内,哥哥便可以出去。嘿嘿,到时候再为哥哥摆酒。”
    冷飞知道,玉尹搭上了皇太孙的线。
    而新任开封府尹,却是当今太子赵桓。
    如此一来,玉尹又怎可能继续坐监?说不得,今天便能出去。
    玉尹听了后,顿时松了口气。
    而那几个泼皮,却面色古怪……
    他们从冷飞的话语中,听出了别样滋味:新任开封府尹就任,小乙哥便可以出去。
    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在说:小乙哥搭上了开封府尹的线!
    早就听人说,小乙哥在官府有门路,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若投到了小乙哥门下,岂不是要发达了?
    几人相视一眼之后,眼中都闪动着精光。林三郎看玉尹的目光,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有这等门路,又何愁不发达!
    马虞侯带着人,从开封府大牢出来后,便挥手让人离开。
    他沿着兴国寺大街快步而行,在一个巷。一拐,便进了一条小巷。循着小巷紧走几步,走进一家酒肆。正晌午时,酒肆里也没甚客人。焌褿嫂嫂在酒垆旁边打盹,看上去有气无力。
    李观鱼,正坐在一张酒桌旁。
    马虞侯快步上前,一屁股坐下来,“李秀才,你哪儿听来的消息?玉小乙昨晚在开封府大牢,怎可能跑出来杀人?你当那开封府大牢,便是纸糊的吗?却要自家受了好大生活。若非今日开封府尹就任,必要那班头好看……而且我见那玉小乙,听说唐吉被杀后,也非常吃惊,甚至有些悲伤。李秀才,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第219章 买官
    阳光明媚,给白雪皑皑的开封带来一丝暖意
    马虞侯已经走了,可是李观鱼仍坐在酒桌旁,呆愣愣看着桌上的酒菜,默默无语
    初闻唐吉噩耗,李观鱼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玉尹所为
    虽然玉尹被关在开封府大牢里,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唐吉是死在玉尹手中
    原因?
    他说不来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很准确
    李观鱼觉着,玉尹要想杀唐吉,哪怕是被关在大牢,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玉尹而今在开封府的势力不小
    他和开封府里关系密切,上上下下都已经打通
    从押司肖堃,到衙门小吏,谁没受过玉尹好处?如果他真要出来杀人,并不算困难只需牢中班头配合,便可轻而易举冷飞?李观鱼不了解可他却了解,玉尹和开封府巡捕班头石三交往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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