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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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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知关都监何时能够出兵,剿灭庞万春一干盗匪?若能除掉庞万春,本府定为关都监向朝廷请功。”
    李梲说话,和颜悦色。
    如果关胜是个年轻小伙子,说不得会感激涕零。
    毕竟李梲是进士出身。在朝堂上的地位。远非关胜一介武将可以比拟。作为杭州行政第一长官,如此亲热说话,怎能不让人受宠若惊?可问题在于,关胜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也久经宦海。他在济南府足足当了十年巡检。受到各种压制,更早看清楚了这其中的奥妙。李梲向他示好,他坦然接受,但要他出兵,却非易事。
    “府尊一心为百姓谋福,下官也是万分感动。
    只是下官初至杭州,对杭州兵事尚无了解,只怕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出兵平乱。至于庞万春之事。下官在路上也曾听到一些谣传……此人为方逆麾下悍将,更兼兵法出众,谋略过人。他手下党羽虽不算多,却多是久经沙场的悍匪。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下官也不好冒然出兵。再说了,莫干山内地势复杂。便是出兵,也需下官弄清楚这山里的状况。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因这庞万春凶悍,下官更要谨慎行事,务必做到一战功成,否则与士气,必有打击。”
    这关胜也是个官场油子,笑眯眯的婉拒了李梲的出兵请求。
    偏他这个借口,让李梲哑口无言。
    身为杭州府知州,杭州兵事糜烂到什么地步,他怎能不知晓?
    此前天下太平,自不需要在意这些。所谓兵马,更多是一种威慑性质的存在。可现在庞万春出现了,杭州兵马的威慑力,便荡然无存。最明显的就是之前曹成率六百人追击庞万春,其中还有一百马军相随。结果,六百官军被庞万春几十个盗匪打得丢盔卸甲,狼狈而逃。甚至连曹成自己,也折在阵中,死于庞万春之手。
    李梲是行政长官,无法干预军事。
    据说,这关胜背后的能量同样不小,是枢密院小蔡相公所推荐。
    勿论是蔡京还是蔡攸,都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杭州知州可以抗衡。关胜虽说拒绝出兵,但却给足了李梲面子。如此状况下,李梲若再逼迫,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话已经说了,你怎么做,是你的问题。
    李梲当下不复赘言,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
    而关胜和李梲交接了兵符之后,就算是正式走马上任。玉尹在一旁看着,也暗自点头。
    关胜并非那种狂妄之徒,换做任何人,初来乍到,也不会随随便便出兵。
    这说明,关胜是个沉稳之人。
    可越是如此,玉尹就越是担心。
    看样子,庞万春必须要尽快离开莫干山,否则一旦他和关胜发生冲突,胜负难料
    玉尹好不容易才招揽了一个人物,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庞万春吃亏。
    可问题是,关胜对他态度也非常和善,说不得能够帮衬自己。两边都是自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问题,还真个是有些麻烦。
    “玉都监!”
    当接风宴结束,玉尹准备告辞的时候,忽听有人喊他。
    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青年男子,大约在二十上下,身高也在190靠上,细腰乍背,仪表不凡。
    “你是……”
    “下官关铃,忝为杭州提举弓箭手,久闻玉都监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关铃?
    玉尹一怔,轻声道:“敢问关提举和关都监……”
    关铃笑了笑,表现的非常平静,只低声道:“关都监乃下官家中老大人。
    方才人多,家父不好与玉都监多说什么,只能让下官转告。玉都监在杭州的尴尬局面,家父也略有所闻。只是家父虽为杭州都监,却帮不得玉都监太多……毕竟这应奉局乃为官家效力,李知州领应奉局事。家父自然也不好过多干预,还请玉都监见谅。”
    这关胜。果然是和自己一路人!
    玉尹心中一喜,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关铃。
    方才堂上人太多,玉尹也没有去留意关铃的存在。
    提举弓箭手,也是宋代武官名称,掌郡县弓箭手名籍,以及组织、训练等事宜。
    宋徽宗政和五年,也就是公元1115年规定,提举弓箭手,以招募弓箭手的数量作为考核标准。换句话说,这提举弓箭手的性质。倒有些类似于东京禁军的弓箭教头。
    关铃看上去比玉尹还小一些。却能做到提举弓箭手一职,恐怕也不是单纯依靠他和关胜的关系。似这种军中极为基层的武官,若没有真才实学,也难以在军中立足。
    玉尹忙拱手道:“关都监好意,下官心领。
    说来惭愧。下官来杭州已有月半,却苦于种种原因,始终打不开局面。此是下官才疏学浅,真个有些羞愧。可惜,李知州迟迟不肯交出兵符,令下官无比头疼。”
    关胜既然让关铃和他联络,便有了帮衬的意思。
    玉尹倒也不去客套,把他而今面临的困境,与关铃讲述一遍。
    不是我不想做事。实在是那李梲霸着兵权,我就算有心做事,也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军中只认兵符,没有兵符,便有再大本事也难施展手脚。
    关铃犹豫了一下。见四周无人,轻声道:“家父也猜到了玉都监的难处,所以要下官与玉都监知晓。这杭州兵事需要整顿,两三月内,不可能派上用场。若玉都监真要做事,不妨走一回潘通的路子。据说,潘通此次来杭州,除了要押解武松之外,还要押送一批花石纲送往苏州,而后转运京师……那潘通之前已派人找上了门,但已被家父拒绝。玉都监可以从这方面考虑一下,说不得能想出对策。”
    花石纲?
    玉尹眼睛一眯,露出一抹苦涩笑容。
    “怎地又要起花石纲?”
    “不止如此,此次朝廷和虏人签下盟约,要送与虏人大笔岁币。而这些岁币,多取自东南,所以应奉局这边的事务,定会越发繁重,到时候便是玉都监的机会。”
    关铃脸上,露出一抹愤恨之色。
    显然,这小伙子对朝廷软弱的表现,也极为恼火。
    可他不过是个提举弓箭手,若非他老爹这次是走了远房亲戚的门路,说不得他父子而今,还要在济南府被压制。大势便如此,他一个小小的提举,又能有什么办法?
    玉尹沉默片刻,拱手道:“如此,请代为向关都监道谢,就说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玉都监。”
    就在玉尹准备和关铃分手的时候,关铃突然唤住了他。
    “关提举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下官此前,曾拜读过大宋时代周刊上,一个名叫文玉东所撰写的西行记。
    那虏人,真个是要谋我大宋江山吗?”
    玉尹顿时沉默了!
    片刻后,他轻声道:“若自家所料不差,虏人最迟来年,必然会与我大宋兴兵。”
    “当真?”
    “若关提举不信,不妨拭目以待。”
    玉尹说完,便拱手告辞。
    关铃目送玉尹的背影远去,半晌后转身返回都监府。
    此时,都监府内已经冷清下来。前来拜会关胜的人,大都已经走了,只留下关胜一人独坐大堂上,先前脸上那一副熏熏然之色,已经一扫而空,转为凝重之色。
    “父亲!”
    关铃走上前,和关胜拱手一揖。
    关胜睁开眼睛,轻声道:“已经见过那玉小乙了?”
    “正是。”
    “此人,感官如何?”
    关铃沉吟了一下,轻声道:“玉都监此人,不是那种偷奸耍滑之流,说话也非常诚恳。孩儿已经把父亲的话传给了他,想必他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不过,孩儿倒是肯定了一桩事。那大宋时代周刊的文玉东,怕就是玉都监。他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只与孩儿说,宋金之间,最迟来年必有一战,让孩儿颇受感触。”
    “此人,倒是个有眼界的。”
    关胜想了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大哥不妨多与那小乙走动。
    我来杭州之前,曾专程去东京拜访了你姨娘……此人看似市井屠户出身,背后却有大人物支持。若非是因为他,我也未必做得这杭州都监。只是应奉局非我所辖,我也着实帮不得他太多,便尽力为他谋取方便,能不能成事,就看他手段如何。”
    关铃听罢,忙拱手道:“孩儿,明白!”
第242章 赵不尤(上)
    靠人不如靠自己!
    这个道理,玉尹在重生前就很清楚。只是那执拗的个xìng,让他不肯低头,以至于错失了无数次机会。重生之后,执拗的个xìng依旧,可经历生死之后,许多事情看得淡了,也就多了几分变通。正是那几分变通,才使得他能够在这时代生存。
    黎大隐默默看着眼前的玉尹,心中感慨万千。
    身为杭州主簿,按道理说,他应该算是李梲的人。但实际上,黎大隐和李梲的关系,却不是特别融洽。他的情况和开封府的肖堃有点相似,但比起肖堃,又有不同。他是个秀才出身,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累世居于杭州,也算是当地豪商。
    所以,黎大隐的眼界,自然不同于押司出身的肖堃。
    他和庞万chūn之间的友谊,已持续多年。想当初,庞万chūn还未造反的时候,也算是盐官富户,两人同在一所学院里求学,结下深厚的友情。当初官府要收拾庞万chūn的时候,正是黎大隐暗中通风报信,才使得庞万chūn幸免于难。而在方腊攻打杭州城的时候,也多亏了庞万chūn的暗中维护,黎大隐一家才避祸了一场灾祸。
    也正如此,黎大隐非常了解庞万chūn。
    甚至在方腊事败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为庞万chūn谋求一个新的出路……
    没想到,没等他想出办法,庞万chūn已经找到了门路。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庞万chūn的出路,居然是眼前这个青年人!玉尹的情况,黎大隐也不是不了解。一个市井之中贩肉的屠户,在短短一年之中崛起,而今做到了应奉局都监的位子,本身就是一个颇具传奇sè彩的故事。据黎大隐了解,玉尹身后,不过是一个过了期的端明殿大学士黄裳,根本算不得什么强有力的靠山。
    可越是如此。就越发透出其中的诡异。
    当黎大隐受玉尹所邀,来这西湖边上的酒楼吃酒时,黎大隐对玉尹的好奇心,就越发强烈。
    “玉都监今rì请我来,却不知有何指教?”
    玉尹笑呵呵站起身,为黎大隐满上一杯酒,“黎主簿,自家的事情。想来也瞒不过黎主簿。所以便不说那虚透巴脑的话语。我请黎主簿来,便是有一桩好买卖与黎主簿。万chūn哥哥说,黎主簿是个好汉。却不知黎主簿有没有胆子,接下来呢?”
    开门见山,便点出了自己和庞万chūn的关系。
    大家的底子都不算太干净。我这桩买卖有风险,看伱有没有胆量。
    黎大隐出身豪商之家,对于买卖生意,极为敏感。他胆子也非常大,否则便不会暗地里帮助庞万chūn的那些手下,办理户贯,进行安置。听到玉尹这番话,黎大隐先一怔,旋即露出诡异的笑容。看起来。这位玉都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却要看玉都监的买卖如何。”
    “某yù启西域商路,连通西州与东南。”
    “西州?”黎大隐愣了一下,诧异道:“我听人说,西州正逢战乱。辽人余孽在西州,与那西州回鹘正打得不可开交。这等时候,却不知玉都监有什么好买卖?”
    黎大隐秀才功名。却甘心在杭州做了十几年的主簿。
    其用意,不仅仅是为了手中那一点权力,更重要的是,身在衙门里,可以掌控许多资讯。
    官商一体。自古便是华夏经商的不二之选。
    若没个官身保护,那生意做得再大。到头来也难逃败亡。
    杭州黎家能立足百年,自然jīng通其中的奥妙。从黎家始祖落户杭州以来,与官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联系。其八面玲珑的手段,自不为外人知晓。便是当初朱勔开设东南小朝廷,为祸江南之时,黎家也仅仅是受到些许波及,未曾伤了元气。
    究其原因,还是他们在官府中的人脉……
    玉尹既然知道了黎大隐和庞万chūn的关系,便不会小觑了黎家。
    来见黎大隐之前,他通过吉青和庞万chūn已多次联络,弄清楚了黎家的根底!
    新任杭州都监关胜的到来,为玉尹创造出机会,更改善了他目前的状况。李梲而今,面对庞万chūn咄咄逼人之势,万分头疼,却又无法驱使一个兵卒为他所用。
    关胜上任后三天,将杭州兵马收拢入营,不得擅自离开。
    接下来,必然会有一番大动作,就如关胜所言,他需要将杭州兵事好生整顿起来。
    在此之前,李梲根本无法调动杭州兵马。
    所以,他也没有jīng神来对付玉尹,更使得玉尹,多了几分zì yóu。
    “呵呵,可据我所知,西州战事已基本上平息……那辽国余孽得汪古部和西夏等臂助,已经把西州回鹘彻底赶出西州。而且,那些辽国人得了八拉沙兖同宗之助,实力更是大增。西夏太子更亲自领兵,屯驻沙州,为那些辽人牵制黄头回纥。
    西州的局势,已经明朗,又何来战乱之说?”
    黎大隐道:“可即便如此,与我等有何关系……难道说,玉都监和那些辽人……”
    终究是个官场油子,黎大隐很快便觉察到其中的玄机。
    玉尹一笑,吃了一口酒,用筷子夹起一只虾子放在口中咀嚼,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那意思,已经非常清楚。
    黎大隐笑了!
    “此事倒也有些意思……只是事关重大,还需与族人商议。
    若玉都监真有门路的话,这买卖倒也做得。只是,玉都监把这大好买卖送与黎某,却让我有些受之有愧。不知玉都监可有什么难处需要自家帮助?便没有这买卖,只凭万chūn兄弟的面子,自家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身份低微,怕也帮不得太多。”
    玉尹夹起一只虾子,放在黎大隐面前盘中。
    “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皆为名而往……黎主簿看这西湖之中来来往往船只无数,可在小乙眼中,无非两艘。一只名‘利’,一只名‘名’。小乙得官家敕命。来杭州为官。但到了这杭州多rì,却一筹莫展,难以施展出拳脚,不免有些烦闷。
    今rì请黎主簿来,还想黎主簿为自家谋一计策。”
    玉尹身为应奉局都监,却无一兵一卒,始终不是长久之事。
    黎大隐又怎可能不知道玉尹的难处?
    听罢这番话,他便清楚了这其中的奥妙。当下一笑。“其实这件事也算不得难事,想必李知州不晓玉都监的手段,所以才让玉都监在此休养。既然玉都监想要做些事情。只需拿出手段便可。”
    “呵呵,小乙别的不敢说,但这手段。却有那么一些。
    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纵然一身好本事,李知州又如何知晓?所以才想烦劳黎主簿为小乙指一条明路。”
    兵权!
    黎大隐哪能不清楚玉尹所求事物?
    “却不知小乙想走什么门路?”
    “我听说,黎主簿与那位相府使者似乎相识,不知可否引介?”
    相府使者?
    黎大隐眼睛一眯,对玉尹的看法,顿时提高不少。
    这个人,倒是个有脑筋的家伙。
    黎大隐身为杭州主簿,和蔡京派来的潘通。的确是有些交集。身为杭州地头蛇,黎大隐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和潘通吃过几回花酒,更暗地里打点了不少银子。
    两人的关系虽算不得生死之交,可是在潘通眼中,却也算亲密。
    也不知道玉尹是如何打探出潘通的事情,不过能想出潘通来,必是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里。黎大隐突然对庞万chūn的未来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玉都监,究竟能让万chūn走到哪一步?说不得还能有些大成就。
    窗外,斜雨chūn风,打得堤岸上一片桃红杏白。
    远处湖面上,画舫扁舟若隐若现。更增添几分醉人诗意。
    chūn风熏得游人醉……二月的风,不再寒冷。反而带着一股子令人心醉的暖意。
    黎大隐沉吟片刻,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玉尹一递,“既然玉都监开口,便试一回又有何妨?
    却不知,玉都监西州的门路,究竟如何?”
    玉尹一笑,伸出手在酒杯中蘸了酒水,而后在桌面上写下‘耶律’两字。
    黎大隐眼睛一亮,轻轻颔首。
    “如此,待我与族人商议后,再与玉都监详谈。”
    +++++++++++++++++++++++++++++++++++++++++++++++++++++++++++++
    凡事,不可一蹴而就。
    黎大隐承诺了玉尹之后,便没有了音讯。
    而玉尹也不着急,更没有催促,甚至没有主动和黎大隐联络。每天或是在家中调养身子,或是带着吉青陈东和张择端在杭州周遭游玩,rì子过得倒也算是惬意。
    渐渐的,人们也就知道了玉尹的存在。
    这其中自然也有黎大隐暗地里帮忙,但更多的,还是玉尹凭借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令得杭州城的百姓们熟知。也不知是哪一个多嘴的,打听出了玉尹在开封城里的故事。于是那‘东京第一嵇琴’的名号,迅速传播开来,引得无数人前来拜访。
    正所谓往来无白丁,谈笑有知己。
    玉尹在杭州那座并不算特别简陋的住所,一下子变得车水马龙,每rì热闹不已。
    人们开始熟悉玉尹,也知道此人是得罪了朝中权贵而来。
    杭州人似乎对于那些得罪权贵的落魄名士情有独钟,以至于‘小乙’的名字,开始流传于坊巷之间。
    而玉尹,却好像没有觉察。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去六和寺与智贤长老聊天,更让许多人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晃,又过去数rì。
    时间在不经意中,已进入二月中旬。
    杭州城里,又传出一个消息,从杭州到苏州的道路,遭遇盗匪袭击,令许多商户不敢轻易前往。
    苏杭,在北宋时本为一体。
    两座城市之间的联络,极为密切。
    东南地区的货物,通过苏杭周转。从而向北方输出。
    一旦两座城市间出现问题,便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北宋的商业运转。
    李梲对此,也非常头疼。
    他几次前往都监府,催促关胜出兵剿匪,但都被关胜以训练整顿尚未完成,不可以擅自出兵为借口给拒绝了。以前,李梲之所以敢全不顾应奉局兵事,便是因为他手中掌控着杭州兵事。可现在杭州兵事被关胜夺走。更凭借雷霆手段。接连斩杀几名不听话的刺头,驱赶了近三百名老弱病残兵勇,在军中建立足够威望。
    李梲便想要插手进去。也非常困难。
    没有了兵权,李梲便想着把应奉局的兵事尽快组建起来。
    但这招募兵勇,训练以及作战。都需要时间。李梲是个读书人,对兵事全无了解。以前,他身边还有个曹成可以帮忙,可现在呢,曹成死了,就再也没有可用之人。
    已征收的花石纲,需要尽快送往东京。
    蔡京八十寿诞也要到来,潘通为他搜刮的礼物,也要准备启程。
    各种事情聚在一起。让李梲感到焦头烂额。更不要说,那位相府使者的脾气,越发暴躁。
    武松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也就罢了,了不起随便找个人头带回去,滥竽充数。
    可这寿诞礼物,却无法送出杭州城,潘通如何能够不急?
    和李梲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不客气,有好几次,几乎是指着李梲的鼻子臭骂。
    李梲心里,也委屈的很。
    谁又能想到,会突然跳出来一个庞万chūn。
    只这一个人。便把所有的事情搅成一锅粥,令他也难以应付。
    “李知州。三天内,必须要动身。
    恩相寿诞将至,若这些礼物不能送至开封,到时候若怪罪下来,伱我恐怕都吃罪不起。”
    李梲在心里破口大骂:伱有本事,去找那关胜的麻烦。
    又不是我不肯出兵,是那关胜霸着兵权,迟迟不肯行动……还不是因为他关胜是小蔡相公委派而来,伱不敢招惹。伱招惹不得关胜,便来逼我又有什么用处呢?
    可脸上,李梲还是陪着笑脸:“哥哥莫生气,非是下官不肯,实在是调不动兵马剿匪啊。”
    以前,他说出这番话,潘通也不再逼迫。
    但这一次,潘通却显得很不客气,“李知州休要诳我……伱不仅是杭州知州,更兼领应奉局事。谁不知道,伱应奉局里兵事自成一脉,根本不受那杭州都监所辖?”
    “这个……”
    “伱若真有心为恩相做事,大可以调动应奉局的兵马。
    再说了,官家所需的花石纲也要启运,便一起送往苏州,又有何妨?李知州,这两件事勿论哪一件伱都耽搁不得。既然官家委任了应奉局都监,总要有些用处才是。”
    李梲先是一怔,旋即便醒悟过来。
    我就说,这潘通今天怎苦苦相逼,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错,应奉局兵事,自有应奉局都监负责。那玉尹来了杭州,便整rì里游山玩水,不务正业。凭什么他便能过的这般快活?明明是他的事情,偏要我在这里坐蜡?
    想到这里,李梲心一横,便有了主意。
    “若非哥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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