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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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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马到,枪到……
    女子听闻高宠唤她婆娘,也怒了。
    “你这小贼,竟敢辱我。”
    便不理玉尹,舞刀和高宠战在一处。
    玉尹在旁边观战,倒也不太惊慌。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女子刀马纯熟,着实不俗。在玉尹看来,眼前这个女人的武艺,和燕奴在伯仲之间,或者说略逊色燕奴一筹。不过燕奴长于步战,精通的是江湖手段;而这女子,却是标准的军中打法,一招一式显然下过苦功,而且甚有可能,上过疆场。
    若是去年,玉尹说不得会为高宠担
    可现在,高宠经历数月漠北厮杀,打法已经日趋完善。
    一杆大枪在他手中,宛若出水的蛟龙一般,任凭那女子刀法变幻万千,高宠只一力降十会,全部理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宠的打法,比之这女人更适合军中,加之高宠的气力也远非女人可以相比,而胯下乌骓马,更是难得的宝马良驹。
    人借马势,马助人威……
    高宠和那女子只交手了不到十个回合,女人便露出破绽。
    玉尹忍不住连连点头,暗赞一声:十三郎的武艺,可是越发的凌厉!
    要知道,他也是那种天生神力的人,虽使得是刀,但在本质上,和高宠的打法却极为相似。
    大开大阖,大巧不工。
    这种打法对付女人巧妙招数,确是占居上风。
    “十三郎,休伤了她!”
    “哥哥放心,自家心里有数。”
    高宠哈哈大笑,手中大枪也随之收回气力。哪知道,就在他这一分神的刹那,二马错蹬,耳听叮铃铃一声铃铛响,那女子忽然间在马上手起刀,一式犀牛望月回身打出一条绸带。那绸带似乎是经过特制,一端系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铃铛,直奔高宠打来。
    高宠吓了一跳,忙举枪向外一封。
    不想女人手臂一振,那绸带顿时化作一条灵蛇,铃铛滑大枪过去,直奔着高宠的脖子便缠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高宠也是反应惊人,大枪连忙竖起。
    那根绸缎,却陡然一紧,女人在马上一拉,便紧紧缠在了高宠的脖子上。
    这若是换个本事差一点的,可能就要被女人拉下马来。若这女人真个要伤人,说不得便要扯断脖子。但高宠何等人物,大枪挡住了绸带的撕扯,探手一把抓住绸带,口中一声大喝,便要把那绸带夺过来。他要夺,那女子要往回扯,不知不觉,二马便盘旋一处。
    “十三郎手下留情!”
    就在高宠和那女子纠缠时,一旁林中跌跌撞撞跑出一人。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一脸的惊慌之色。
    玉尹一眼认出,那人便是封况。
    愣了一下之后,刚要开口让高宠松手,却听得高宠大吼一声,轻舒猿臂,竟把那女子拦腰从马上抱起来,便要摔在地上。
    这厮是个鲁男子,若摔得实了,这女子少不得要将养些时日。
    玉尹忙道:“十三郎,手下留情!”
    高宠本要摔人,听得玉尹招呼,忙临时收了力气,把那女子抱在了怀中。只是那场景,看上去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女人也急了,大声喝道:“你这鸟厮,还不放手。”
    原来,高宠也是抱的急了,大手正放在女人的胸口上。
    触手的丰腴,让他也是一怔,听得女人喊,高宠脸一红,忙放开手臂,便听女人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
    玉尹这时候也下了马,快步走过去。
    封况惊慌喊道:“夫人,你没事吧……”
    “少在这里假惺惺,封三郎,奴却看错了你!”
    跟在封况身后的少女,一把推开了封况,跑到那女人身边,探手把她给搀扶起来。
    不等玉尹开口,少女便冲着封况破口大骂,“封三郎,当初你落魄从军,若非夫人看你有些本事收留了你,你而今便只能浪荡江湖,为一食一宿发愁。如今你得了势,找到了靠山……老爷方故去,你便要另谋高就,连夫人也不放在眼中。
    你,你,你……你给我滚开!”
    封况憋得脸红脖子粗,连连摆手道:“秋香,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夫人,你没事吧。”
    玉尹停下脚步,而高宠仍旧僵在马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那女人却开了口,“秋香,这件事却怪不得三郎。
    她抬起头,取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俏丽面容。
    冲着玉尹一福,而后女人启檀口道:“玉指挥,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玉尹搔搔头,一脸苦笑,“这位夫人,敢问这究竟是怎样状况?”
    女人,笑了!
    “奴名王燕哥,乃侍卫亲军步军司指挥使马皋未亡人。”
    “啊?”
    “先夫命薄,遇了不幸,幸亏玉指挥昨日相助,若太子出事,我一家便难以幸免。
    先夫故去,可他手下的弟兄却跟着遭殃。
    有那聪明的,便自寻了门路……三郎跟随先夫也有多年,从河北来到开封,也算是奴的兄弟。他与秋香,情投意合,本打算过些时候办了事,却不想……奴也在担心,三郎若继续留在步军司难有出路。不想听他说,竟识得玉指挥,心里也为他高兴。可奴又担心,三郎受了骗,所以便想着试探一下玉指挥与他的情谊。
    玉指挥能为他专程跑来,也说明你是个重情义的,奴也就放心了。”
    玉尹有些懵了!
    原以为是怎么一个状况,却不想……
    封况和那秋香的事情,他是真不太清楚。可听了王燕哥这一番话,却不禁为之感动。
    封况此时,已泪流满面。
    噗通便跪在了王燕哥面前,“夫人,三郎不走了。”
    “你这鸟厮,直恁多的傻话……玉指挥愿意提携你,是你的福气,你又直恁呱噪作甚?
    便留下来,我也照顾不得你,还要养个大肚汉在家,莫非要吃穷了我吗?
    听我的话,随玉指挥去吧……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了你,总好过跟着我一个寡妇受罪。”
    王燕哥说着话,便让秋香牵马过来。
    她又朝着玉尹一福,“玉指挥,三郎便托付你了。”
    说罢,她翻身上马。
    那秋香从地上拾起绣绒大刀,递到王燕哥手中。
    主仆二人也不赘言,便转身回了树林中。不一会儿,就听马蹄声响,王燕哥带着那秋香,纵马而去。
    那份洒脱,那份雍容,直让玉尹赞叹不已。
    “她便是那马皋的女人?”
    封况点点头,擦干了眼泪道:“正是……哥哥是不晓夫人之名,在大名府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人送绰号一丈青。据说,她本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后来不知为何家道没落。夫人嫁于马指挥,也是为救她兄长……很多人都说,马指挥走了狗屎运,才能娶了夫人。论本事,便是十个马指挥也比不得夫人,当初在沧州剿匪时,也是靠了夫人出马,马指挥才能得了战功,后来又被人提拔,回来开封。”
    玉尹忍不住赞道:“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杰。”
    “那是自然……”
    封况脸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看得出,他对王燕哥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玉尹一蹙眉,突然问道:“不过我却有些好奇,你和那秋香……”
    封况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哥哥休问,待回去后,再与哥哥细说。”
    玉尹,笑了!
    “十三郎,回去了。”
    想必这里面,又是一段故事。
    只是玉尹此刻却没有心情去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封况已经拖延了不少时候。
    哪知道,他喊了高宠之后,高宠却没有反应。
    玉尹催马过去,却见高宠手里拿着那条绸带,痴呆呆端坐在马上,整个人好像失了魂魄一样。
    “十三郎?”
    “啊,哥哥有何吩咐。”
    “该回去了。”
    “哦,那就回去。”
    高宠的脸,顿时红了,手忙脚乱把那绸带收好。
    看着他那模样,玉尹心里一动,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十三郎,可是看上了她吗?”
    高宠那张脸,几乎变成了酱紫色。
    “哥哥说的甚话,夫人方没了丈夫,怎可这样乱说,平白坏了名节
    玉尹忍不住笑起来,“十三郎,我可没说是王燕哥。”
    “这个……”
    “走啦走啦……而今马上春暖花开,这思春的情绪却是度日如年,便是十三郎也动心了。”
    “哥哥再说,再说便翻脸了。”
    高宠面红耳赤,催马便越过了玉尹。
    这时候,封况也从树林里牵了马出来,心情似乎也平复许多。
    听得玉尹打趣高宠,他心里一动,“说起来,夫人也不过二十有三,而今失了夫君,这下半辈子却连个依靠的人也没有,真个有些可怜。”
    玉尹道:“三郎,既然夫人待你如亲弟一般,你何不为她留点心思?
    将来若有个好的,便介绍与夫人,总好过她下半辈子孤苦,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
    说这番话是,玉尹留意到,高宠胯下坐骑,突然放慢了速度。
    说起来,高宠的年纪,似乎也不小了…,‘,
    还有杨再兴,好像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高宠的母亲,还有杨再兴的母亲,私下里和玉尹也说过许多次。杨再兴那边,玉尹倒是不担心!而今徐婆惜已经搬去了观音巷,和杨再兴之间倒也有了进展……实在不行,便花些银子,让她从潘楼出来。
    虽说封宜奴已经收山,可这点面子,想来还是有的……
    倒是高宠……王燕哥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依着高宠那木讷性子,要想把王燕哥追到手,恐怕不是一桩易事。
    嗯,倒要好生谋划一番。
    不过也不着急,马皋方死,便是要王燕哥改嫁,也需要等她过了守孝的期限才成。
    再次回到卫州门,已经过了丑时。
    此时,已夜深人静,开封城也已经过了先前的喧嚣。
    宗泽押解着五百多名囚犯,已等候多时……开封府大牢里,并没有这么多的囚犯,不过若算上城中军铺里临时羁押的犯人,数字怕是远远超过五百之数。只是仓促之间,也不可能把所有囚徒都集中过来。宗泽也只是把北开封府大牢和城北厢军铺里的犯人押解过来。
    “小乙,没什么事吧。”
    看玉尹回来,宗泽忙催马上前询问。
    玉尹笑道:“有劳老大人挂念,没甚事情……只是去处理我这兄弟的一些家事。
    封况,你立刻去把本部兵马带过来,然后随我押解犯人,一同前往牟驼岗。”
    封况答应一声,催马自去清点兵马。
    趁着这功夫,宗泽把玉尹带到了一旁。
    “小乙,有句话方才就想和你说,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适。”
    “还请老大人指点。”
    “李公安排,倒也还算周详……可他所有安排,却是在滑州和雄州兵马牵制住虏贼的基础上建立。
    我有些担心,万一滑州和雄州的兵马出了意外,恐怕你那牟驼岗便要首当其冲!”
第272章 风雨(1/2)
    玉尹觉得,自己好像把握住了什么!
    只是那道灵光太模糊,以至于他总无法看得清晰……
    滑州、雄州?
    玉尹沉吟片刻,突然道:“老大人,小乙有句话,却不知当不当说。”
    “哦?”
    “老大人你才干过人,更兼务实,留在东京终究可惜。
    而今时局混乱,正是老大人建立功业之时。开封府人际复杂,派系林立,绝非久居之地。若有可能,还是离开这里,在外面或许入不得中枢,却能大展拳脚,施展才华。
    虏贼此来,京东必乱,说不得是个好去处。”
    玉尹这番话,说的是语重心长。
    宗泽愣了一愣,半晌后苦笑道:“小乙道我便不想做事?却苦于迟迟不得机会啊。”
    也是,宗泽在开封无依无靠,虽有李纲等人看重,却又算不得一党,自不会去卖力推荐。而钦宗皇帝赵恒,如今也是首尾两端,摇摆不定,根本无心召见宗泽。长此以往下去,宗泽的日子会越发难过,平白虚度了光阴,也不是长久之计。
    宗泽这个人,必须要拉拢!
    玉尹想了一想,轻声道:“老大人这般等下去,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与其这样虚度光阴,倒不如主动出击……小乙倒是有些门路,却不知老大人可愿尝试?”
    宗泽眼睛一亮,忙问道:“小乙有何门路?”
    “老大人可知道大宋时代周刊?”
    “怎能不知,那可是朝廷一等一的邸报,便是在巴州时,老夫也听说过这邸报之名。”
    玉尹道:“大宋时代周刊的报馆,便在尚书省后街。
    而今在大宋时代周刊做主的人,乃宫中圣人族弟,名曰朱绚……老大人前夜曾救了太子,圣人必然感激万分。若知道老大人而今在开封的窘况,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知老大人品行刚直,可是过犹不及,有些事情终须要走些门路。
    不是让圣人干政,也不是要老大人去卑躬屈膝,只求一个能与官家见面的机会……”
    宗泽乍闻让他去求朱琏,脸色有些不太好。
    可是听玉尹说完了这番话之后,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换上一抹颇为无奈的苦笑。
    是啊,若不得与官家见面,自己这一身能为,又如何为官家所知?
    有道是十年寒窗苦,卖与帝王家。自己以前怕就是太过刚直,以至于而今的落魄。
    脸色,阴晴不定,宗泽久久没有开口。
    玉尹又道:“老大人,李公他们常与我说,做大事不拘小节……况乎而今我大宋正值生死存亡,老大人又犹豫什么?莫非将来做了那亡国奴,才要再去振奋不成?”
    “这个……”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悖老大人你为人处世的准则。
    这样吧,我也不逼老大人,老大人你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此外,还有一桩事情要与老大人你商量。此前老大人从巴州带来的巴州马,自家非常喜欢。却不知那巴州马价值几何?老大人可有门路,把那些巴州马送来开封?自家想买一些。”
    宗泽一怔,“小乙要巴州马作甚?”
    “巴州马不甚神骏,看似脚力不强。
    可是听六郎说,巴州马耐力惊人,跑三四百里路也不会疲乏。说来不怕老大人笑话,自家却有些想法。我大宋缺马,以至于无法主动攻击。若有巴州马,说不得有利于长途奔袭,也许能一改早先窘况。只是这想法尚不成熟,还需检验一番。
    巴州马价格也不算归,买上几百匹来,自家也能负担,却不知老大人可愿意帮忙?”
    长途奔袭?
    宗泽想了想,眼睛顿时亮了。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玉尹的心思,可是却抓不到那准确的脉络。
    “小乙若想要尝试,却也不难。
    我在巴州确实有些门路,几百匹巴州马不在话下。至于价格嘛,巴州马在巴州大约一百二十贯一匹,送来开封一匹马需加价二十贯,也就是140贯。不过小乙要这许多巴州马,我便与巴州的朋友说一回,免去路费,一匹马120贯你看如何?”
    “如此,我便要六百匹!”
    玉尹心里盘算一下,报出了数目。
    六百匹滇马,也就是七万两贯,若折算成银子,大约六万多两。
    而他如今身价,也有几十万两,支付这笔钱倒也不算困难。这滇马必须要配备,不过具体如何使用,还需要在日后慢慢完善。
    “我回头便让三郎请殿帅开出通关文碟,还要烦劳老大人尽快准备。”
    宗泽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下来。
    凭空增加了五百多苦力和三百多兵马,倒是让玉尹的压力,一下子变得轻了许多。
    只是这帮子囚犯,一开始并不安分。
    最初还有几个刺头闹事,被玉尹下令,连砍了十余人,才算是震慑住了这些家伙。
    封况的部曲,玉尹没有编入自家营中。
    而是调拨给了吉青统领,让吉青和封况两人,轮番带队,押送粮草往延丰仓转移。
    再加上天驷监六百多个马倌,以及御营六百兵卒,玉尹暂时不需要为转移辎重的事情而去费心。原本负责押运辎重的杂兵,也被调回了军寨,负责营寨中守御。
    庞万春则率黑旗箭队,负责打探消息。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便悄无声息的过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将入夜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有道是春雨贵如油,这靖康元年来第一场春雨的到来,却没有给开封城带来什么喜讯,而是一丝彻骨的寒意。
    封况押着粮车走了!
    这一天时间,运走了近两万石粮食到延丰仓,此外还有两千匹马撤离牟驼岗。
    当夜幕降临时,整个牟驼岗是灯火通明。
    玉尹领着何元庆,巡视了营盘之后,便来到军寨后营。
    “少阳,情况如何?”
    陈东眼睛通红,形容憔悴。
    也难怪,这一整天来,他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分钟,甚至连饭也没有用过。
    脸上带着忧虑之色,陈东道:“小乙,人和车仗,还是不够啊……今天晌午时,三郎又找来八十余辆大车,连他家中的奴仆都抽调过来,却还是有些不足。关键是大家几乎一整天没有歇息了,有些吃受不起。今日虽运走两万石辎重,可是……
    这样下去,明天怕是难以为继。”
    五百囚犯,再加上高尧卿带来的三百多奴仆,已经近一千人。
    可是相比牟驼岗里堆积如山的辎重粮草,这一千人还是显得不够。玉尹也知道,这样下去怕是不成。如今状况下,又该从何处抽调人手?到处都是人手短缺啊!
    “少阳可有什么主意?”
    “这个……”
    “这时候了,少阳便莫再吞吞吐吐。”
    “我听说,蔡京老贼跑了?”
    “是。”
    “蔡府之中奴仆无数蔡京虽走了,可是那些奴仆……”
    陈东话未说完,忽听有人道:“少阳预置小乙死地不成?”
    玉尹忙回身看去,就见朱梦说正大步过来。如今朱梦说的样子,比陈东好不到哪儿去,也是一脸的憔悴之色。
    “蔡京虽被放归田里可是蔡大郎却仍就职枢密院。
    此外蔡鞗乃当朝驸马,你让小乙去动蔡府岂不是让他送死?如今这情况,朝廷或许不会追究。一俟战事结束,小乙必死无葬身之地,你怎可在这里乱出主意?”
    陈东被骂的,面红耳赤。
    “我并非是想害小乙,确实在是无奈之举。
    那蔡京老贼为祸朝纲十数载,如今战事到来,却一走了之,便这样平白放过他吗?”
    看得出,陈东那骨子里的愤青情节,依旧存在。
    朱梦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那老贼,我也对他恨之入骨……可不管怎样,蔡京之子蔡鞗是驸马,便处置也只能是官家敕令,而不是你我可以做主。这件事,休要再提,咱们还是再想想办法……不成的话,等天亮了,咱们便去城中再找些人手。
    开封府有血性的好汉,也不少……
    至于那老贼,你且看吧,决不可能有好下场。
    只要官家这次能击退虏贼,便是那老贼丧命之时。便是那位‘媪相…也休想善终。”
    徽宗皇帝临阵脱逃,还带走了兵马和朝臣。
    其意图非常明显,便是想去金陵另设朝廷……可问题是,钦宗皇帝留在了开封!只要他能够击退虏贼,必然声望大涨。到时候就算是徽宗皇帝,也奈何不得赵桓。至于蔡京朱勔童贯等人,正如朱梦说所言,钦宗皇帝也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
    陈东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玉尹看着那些在泥泞中忙碌的人们,眉头一蹙,“少阳,让大家歇息三个时辰,准备小帐,让他们避雨。在通知伙上,准备饭食,多些肉饭,一人再来一碗姜汤。
    这样子下去,肯定会有人生病。”
    陈东有些不太情愿,可是在玉尹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下来。
    也是,万一再病倒几个,岂不是更耽搁事情?倒不如休息一下,也能攒足精神……
    玉尹巡视完了之后,便回到军帐。
    高泽民端来了一碗姜汤放在桌案上,可是玉尹却没有觉察。
    “小乙,似乎有什么忧虑?”
    玉尹抬起头,见是朱梦说进来,忙起身让座。
    “昨晚我去城里领人的时候,宗汝霖与我说,要我多加小心。
    我也觉着,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对了,大郎可知道,滑州指挥使何人?”
    “滑州指挥使?”
    朱梦说笑道:“你说这个我倒是知道,滑州指挥使名叫曹荣,是济南府人氏……此人是政和年间的武举,有些真本事,曾在燕云和辽人交手,立下不少战功。
    他有一个儿子,名叫曹宁,曾拜相州名枪手陈广为师,号称京东一杆枪,玉面小温侯。”
    陈广的徒弟?
    那岂不就是岳飞的师兄弟?
    玉尹听罢愣了一下,但旋即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曹荣,曹宁?
    貌似那《说岳》中,也有一个曹宁,他的老子好像就是曹荣。
    说岳里说,曹荣投降了女真人,后来还做了金国的义儿干殿下,和那双枪陆文龙的经历颇为相似。不过,如果按照说岳的说法,曹宁这时候应该还是一个婴儿。
    可说岳毕竟是说岳,说岳里还说董先是山大王,可实际上呢?这厮却是个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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