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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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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好睡,直到天光放晚。
    玉尹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感觉着精神格外饱满。
    他洗漱一下,而后穿戴妥当。
    从书案上拿起了嵇琴,深吸一口气,把脸贴在琴上,自言自语道:“伙计,今天晚上,可就要靠你了!”
    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发出一声清音。
    似乎是那嵇琴在回答玉尹:放心吧,咱们一定可以成功。
    “小乙哥,要去哪里?”
    当玉尹穿戴完毕,准备妥当走出房门时,天已经黑了。
    已过了酉时,即将戌时。
    晚风吹拂,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张二姐正在忙碌,看到玉尹出来,便开口询问。
    玉尹道:“去马行街,凑一个热闹。”
    二姐看到了玉尹身上的嵇琴,眼睛不由得一亮……她可是听说相国寺的盛况。可惜那天她没有亲眼看到,而这些日子以来,玉尹虽然时常摆弄嵇琴,却从未听他演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更不要说,那首使无数人痛哭的《梁祝》。有时候,二姐甚至觉得,玉尹并不会使琴…但现在看玉尹的装束,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心里没由来,感到些许兴奋。
    “九儿姐呢?”
    “晚饭时说什么要占个好地方,一早就走了。”
    玉尹闻听,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
    “占个好地方不错……对了,那俏枝儿今晚的开演,是在什么时辰?”
    “说是要到亥时才会开唱。”
    玉尹笑了,点点头道:“没关系,还来得及!”
    张二姐那里还能听不出玉尹的意思。今儿个看小官人的举动,是要打那俏枝儿的脸啊。这等热闹,可不能不凑……对于,九儿姐说是去占位子,那定然是去马行街了。虽然不知道玉尹究竟要怎么做,可二姐的好奇心却强烈起来。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热闹,是不去看都不成。
    玉尹前脚刚走,张二姐后脚就收拾好东西,跑了出去……
    此时,华灯初照。
    马行街上的席铺正陆陆续续的摆开来,不时可以看到衣着华美的男女,在街上走过。
    远处白矾楼下,车水马龙。
    今晚是俏枝儿开唱,吸引了不少风流雅士,王孙公子。
    一个个嬉笑着,打着招呼,登上西楼。而在白矾楼下,也聚集了不少人围观。他们也听说了俏枝儿开唱的事情,却进不得白矾楼,只好在门外凑个热闹。
    张二姐老远,就看到燕奴打来了铺子,在肉案上摆放着一碗碗凉茶,似是打算叫卖。
    “九儿姐,你这是……”
    燕奴看到张二姐,展颜而笑。
    “待会儿若热闹时,少不得会有人口干舌燥。
    准备茶水,也可换些钱两……二姐你看,我专门买来了许多的泉水呢。”
    在肉案后,放着几桶泉水。
    炉火已经生起,正在烹煮茶水……茶不是什么好茶,是那种最为廉价的茶叶。不过既然上当街贩卖,也用不得什么好茶,能解渴润喉就好。
    “小乙哥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不过奴离家的时候,小乙哥已经出门。”
    燕奴的脸上,透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也不知小乙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管是什么药,却定是好的!”
    张二姐上前,和燕奴一起忙碌起来。随着一碗碗茶水烧好摆上,喧嚣的马行街夜市,也缓缓拉开了面纱。远处白矾楼中,忽闻丝竹声响……
    戌时,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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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飘渺云隐门头沟车神仰天大笑300声a199103068阴血龙YOOBAO伊红美兰dewowo~想破头、取名重裝教士星空的物语苏猩猩我是月飞不乖的潛水艇尚凌绝慷慨打赏,作揖!!!
第十八章 李大官人(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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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五年春,范文正新政改革失败,富弼也跟着被下放,滕子京重修了岳阳楼,欧阳修喝得烂醉如泥,韩相公却依然高帅富,文彦博彻底成精;狄青成了大宋吊丝偶像,拗相公和司马牛才刚刚参加工作,包青天还没资格打坐开封府,苏东坡正在换牙,仁宗皇帝努力造人中……
    就像上天的安排,大宋朝乃至华夏民族最杰出的一帮家伙,全都挤在这个年代粉墨登场。这是最华丽璀璨、最开明自由的年代,空气都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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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靡细雨,无声无息降临人间!
    谁也说不清楚,这细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就如同唐诗里说的那样: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当人们觉察到的时候,雨丝蒙蒙,已笼罩在马行街上空。柔柔细雨落在身上,别有舒爽之意。只是,那马行街上的火树银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照映着长街,通通透透……
    俏枝儿正在梳妆打扮,奴哥在一旁奉来了蜂蜜水,为她润喉。
    宋代的伎女,大致分为三类。
    官妓,顾名思义,无需太费口舌解释;家妓,则是一种类似于奴婢的形式,有私人蓄养。第三种便是私妓,其中也有不小的区别。有那卖艺不卖身,有那卖身不卖艺……当然私下的交易,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俏枝儿属于第三种,私妓出身。
    宋代有科举,可以使男儿出人头地,有那白屋宰相,更名留于青史。
    而对于这些伎女呢,也有她们的科举。
    不过,属于民间选拔,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选秀节目,至于是否存在黑幕,却不为外人知晓。
    最初,她们在公共场合献艺。但随着名气大了,人红了,一曲千金,财源滚滚,便买来豪宅广厦,在自家开设堂会,招待风流雅士,名人贵客。
    这伎女一旦被选入花魁,便称之为行首、上行首,就是带班艺人。
    似俏枝儿,就是上行首级别的伎女,比之行首要高一级别。但在上行首之上,还有上厅行首存在。所谓上厅行首,就是指名次被列入官厅举办宴会,演出的压轴主角。得上厅行首称号,便等于有了官妓身份。
    有徽宗一朝,最著名的上厅行首,就是李师师。
    但是自从宋徽宗包养了李师师以后,李师师就等于卸下了上厅行首的位子,由封宜奴取代。而今,五年一度的花魁大选,即将开始。封宜奴会卸下上厅行首之位,由民间再次评选,选拔出新的上厅行首人选。
    几乎开封府有点名气的伎女,都开始着手准备。
    评选会在来年正月初一举行,到时开封府的伎女,会各施才华,争夺上厅行首的资格。俏枝儿也是这热门人选之一,对上厅行首的位子早就跃跃欲试。
    请玉尹做乐师,也是俏枝儿为年底做出的一个准备。
    只是却没想到玉尹竟不识抬举,非但拒绝了邀请,还出言不逊(奴哥转述),这让自十六岁出道,名冠开封府的俏枝儿,如何能够接受?她年纪不大,方双十年华。自出道以来,得白矾楼热捧,迅速走红东京。
    那些风流雅士,名人才子从来都是捧着,让着,惯着……
    如此一来,也就养成了俏枝儿不可一世的秉性。她没有看过玉尹在相国寺的表演,至于压制封宜奴的说法,她也不是特别相信。不过有这样一个人才,她还是愿意拉拢一番。至少也可以避免被其他对手拉拢。
    可是玉尹的拒绝,让她大失颜面。
    所以才有了逼迫白矾楼掌柜,停止与玉家铺子的生意往来,想要给玉尹一个教训。
    不过这事情过去后,俏枝儿便把玉尹忘了!
    在她眼里,玉尹再厉害也就是个乐师。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哪找,可两条腿的乐师并不难找。玉尹再厉害,能比当年在宫宴上演奏的嵇琴大师徐衍还要厉害?徐衍,可是连官家都要为之抚掌赞叹的人物。
    而今,徐衍已经过世。
    不过徐衍的亲传弟子却被俏枝儿以重金买来。
    俏枝儿不似其他的伎女,成名之后广置家产,而是花费重金,请来了开封府内多位有名的艺人和乐师,打造出一套属于她的专属班底来……
    别小看这个班底,对于伎女而言,却极为重要。
    封宜奴何以能够在李师师退出后担当上厅行首?全赖她和李师师的私交,在参选献艺的时候,从宫中请来了一套豪华班底,其中不泛大晟府解散后留在宫中的乐师为他助阵。也正是这个原因,封宜奴才非常顺利登上花魁宝座。
    俏枝儿没有这等门路,更与李师师无有交情。
    但她手下的这个班底,实力之雄厚,却非等闲伎女可以相提并论……
    甚至,连封宜奴在私下里也必须承认,俏枝儿的班底,堪称开封府第一豪华阵容。
    “姑娘,奴婢刚才看了一下,西楼那边,已经坐满了!”
    “是吗?”
    俏枝儿淡定一笑,没有露出任何惊喜之色。
    这种场面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她可是有志要成为东京第一花魁的人,自然少不得排场。
    “都准备好了吗?”
    “姑娘放心,今晚必是个满堂彩。”
    “奴哥,偏你生了一张巧嘴……也罢,借你吉言!待会儿下去看看,请大家多多费心。自家听人说,封宜奴为徐婆惜那贱婢在潘楼也准备了一场献艺,怎地也不能输了气势,日后再见时,免得被那贱婢耻笑。”
    徐婆惜,东京开封府新近崛起的小唱名家,为潘楼上行首。
    和俏枝儿年纪差不多,生的娇小玲珑,貌美如花。嗓音清亮,琴艺非凡,是潘楼主推的花魁人选。封宜奴也曾在潘楼献艺,自然要帮衬徐婆惜。
    许多人都说,今年的花魁,就是在白矾楼的俏枝儿、潘楼的徐婆惜、景灵宫东墙的长庆楼安娘和城东宋门外仁和楼的张七七四人之中评选。
    与往届花魁选举,今届明显要激烈许多。
    以至于许多伎女必须从年初开始,便着手准备,否则就要落后于他人。
    所以每一场献艺,俏枝儿都必须要谨慎对待。
    奴哥应了声,便退出房间。
    俏枝儿对着铜镜中的影像,呆愣片刻后,深呼吸一口气,一双柔荑放在饱满的胸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虽非第一次献艺,然每次献艺,于俏枝儿来说,都犹如第一次……她要用最好的状态,呈现给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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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阳,怎突然要请我吃酒?”
    白矾楼外,李逸风驻足,拉着陈东疑惑问道:“而且还选在丰乐楼……呵呵,莫不是又要如上次那般模样,到一半光景才说身上未带钱两?”
    李逸风头戴东坡巾,身着月白色印花缎子长衫,腰间系着一个香囊……淡淡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他笑呵呵的看着陈东问道,眼眉间还流露出笑意。
    陈东的打扮,比之李逸风要朴素许多。
    青色长衫,已洗的有些发白。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显得非常简朴,唯一的装饰,便是在鬓角斜插一朵牡丹花,倒是让他透着一股子精神劲儿。
    别奇怪,宋人承盛唐遗风,好用香囊。
    所选的香料,也是千奇百怪,各有各的说法。
    而陈东的打扮,更是徽宗以来常有的装饰。男人好插花,以显示风雅和俊朗之气。陈东长的不难看,只是家境不好,平日里很少有装饰。
    今天来白矾楼,却不能丢了太学生的面子,故而专门买了一朵牡丹,插在鬓发中。
    “大郎莫取笑,若自家嘴馋,定会找你说明……上次,上次真的是忘了带钱两。不过,今天这一顿,却非我来做东,实另有金主,大郎莫怪。”
    “谁?”
    李逸风眉头一蹙,疑惑问道。
    “便是那新入太学的外舍生,李观鱼李大郎。”
    “李观鱼?”
    李逸风顿时露出不快之色,“便是那刚从燕州而来的李观鱼吗?你怎地和他认识?我听人说,那厮是走了李彦的路子才入得太学,何故与他走的这么近呢?我还听说,他常与贩夫走卒为伍,而且不好求学。
    这样的人,你素来不屑于理睬,怎地……”
    陈东微微一笑,“我怎不知他走了李彦的路子?
    而且我还听说,他在给李彦的行卷里,以阿爹相称,此等德行绝非我辈中人。只是我对此人颇感好奇,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些秘密。”
    “嗯?”李逸风一怔,轻声道:“此话怎讲?”
    “这李观鱼的来历,似乎有些古怪。
    我见他举止谈吐,颇为不俗,举手投足间,总有些威严,不似等闲之辈。他说,他是因金人强行迁移燕州百姓,于是带着妻子逃出燕州,投奔亲人……而他那亲人,也不过是开封府的力士,也没有太多资产。
    这李观鱼来到之后,却能在州桥附近置办宅院。
    你也知道,那州桥附近的宅子,是何等昂贵。他那宅子倒不算是华美,却也要几百贯才能得手。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人竟能走通李彦的门路。
    李严这人贪财好货,些许钱财未必能放在眼中。
    但他居然可以为李观鱼出头,想来使了不少钱两,才能让李彦开口……
    这人加入太学之后,也未认真求学。
    反而呼朋唤友,每日酒宴不断。这其中,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如果说他使了那么多的钱两才入得太学,理应是个好学之人。偏偏又不见他求学,出手也极为阔绰。我就觉得,这人不一般,需要仔细的观察。”
    李逸风搔搔头,忍不住笑道:“许是他家财丰厚,来到开封却发现,自己要投靠之人,也是个没本事的,所以才想入太学,提高他的身份。”
    “是吗?”
    陈东摇摇头,“反正我觉得这人不正常。
    正好他今日邀我来丰乐楼吃酒,我才叫了大郎前来……听听他怎么说,探探他的底子。吃完了这一顿,咱们各奔东西,还真个与他结交不成?”
    “嗯,既然少阳你有主张,那自家也就不说什么。
    反正多小心才是,若形式不好,自当退走,莫与那厮太过纠缠为好。”
    “我明白!”
    两人说着话,便走进楼中。
第十八章 李大官人(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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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着话,便走进楼中。
    迎面来的小二,正好是朱成,与两人唱了个肥喏之后,笑嘻嘻道:“两位官人来的正好,楼上还有空位。今日乃我家上行首献艺,可找个好位子?”
    “安静便好。”
    陈东和李逸风本就不是为了给俏枝儿捧场,自然也不想太过抢眼。
    从朱成手里领了一支小旗,黑底红字,写着西二地三四个字。西是西楼,二指二楼,地三则是房间号。这支小旗,就类似于门卡之类的东西。走上西楼之后,将小旗交给了小二,然后便由小二带进一间雅间。
    “怎地高三郎也在?”
    陈东突然指着一个背影说道。
    李逸风皱了皱眉,轻声道:“莫理他便是。”
    这高三郎,是两人的同窗,也是太学的上舍生。姓高,名叫高尧卿,是太尉高俅的小儿子。人品也不算坏,而且性情豪爽,颇有些江湖之气。
    只是高俅这人的名声不好,所以李逸风对高尧卿,也是敬而远之……
    交代了小二一番,两人在雅间坐下。
    李逸风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今金人狼子野心,与我大宋虎视眈眈;可官家却宠信奸党,任用奸妄,令朝纲不振……满朝之中,多宵小之辈,正义之士难以容身。你看看,这丰乐楼上,多是所谓名流雅士,竟无一人能看出而今之危局。大宋看似太平,实则已风雨飘摇啊。”
    陈东的脸色,顿时也阴沉下来。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李逸风,只能拍了拍他的胳膊。
    “官家不过是一时被蒙蔽而已,早晚必能觉察……”
    “可若是无法醒悟呢?难道就这么一直下去吗?远的不说,你且看这开封府中……人人醉生梦死,谁又真个在意这大宋江山?宣和之前,这开封府尚有八十万禁军,可现在呢?不过七八万人,多是老弱残兵。
    万一真打将起来,又如何能阻挡金人虎狼之辈?
    我相信,官家早晚可以醒悟……可究竟是早还是晚?却会是两个结果。”
    “要不,咱们上书?”
    “没用的,官家若能听得进去,便不会是而今局面。”
    陈东面颊抽搐了几下,终未开口劝说。
    也许,就连他自己,内心里也是充满了迷茫……
    “少阳,怎地来了却不行菜?”
    正说话间,忽闻外面一阵脚步声,紧跟着雅间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人。
    赫然正是当日与郭京,在酒肆里谈话的那李大郎。
    当他看到李逸风时,也是一怔,却旋即露出灿烂笑容,紧走几步,“却不知李公子也在,月关来迟,实在是大罪,大罪……还请李公子宽恕。”
    这李大郎,名叫李观鱼,字月关。
    他身着一件蓝色长衫,腰间系着香囊,鬓角也插着一支牡丹,显得格外俊俏。
    李逸风也不好太过冷淡,于是还礼道:“少阳拉自家来,却是不请自来,大郎勿怪。”
    “哪里哪里,李公子能来,是月关的福气。
    对了,梁溪先生可好?月关在燕州时,就听说过梁溪先生大名,奈何没有机会拜访。他日若有空闲,还望公子引荐则个,也能让自家聆听教诲。”
    “大郎客气!”
    李逸风不置可否,只笑了笑,便错开了话题。
    陈东淡淡一笑,“主家未来,自家焉能专擅?”
    “诶,少阳说的好生分,自家虽只是外舍生,但也算是同窗,哪来的主客之分?
    我听人说,这丰乐楼酒醋白腰子,还有那三鲜笋炒鹌子味道甚好,正好品尝一二。再来些下酒的冷食……还有烙润鸠子、石首鱼、糊炒田鸡……做个百味羹。再来三角皇都春……对了,俏枝儿何时开唱呢?”
    “回官人的话,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就这么多,先上着,若不够时再点。”
    李观鱼果然是个豪爽的人,腾腾腾就点了许多道菜,全都是丰乐楼有名的菜肴。
    那小二立刻又重复了一遍,旋即传到厨房里着案。
    “两位兄长,不知小弟点的这几样,可合口味?”
    李逸风和陈东不由得相视一眼,暗自感到心惊。怪不得太学里传言这李观鱼家财不少,为人也非常豪爽。今日一看,果然这样,出手真个阔绰。
    李观鱼点的这些菜,全都是白矾楼有名的菜肴,价格不菲。
    三角皇都春,更是极为昂贵。
    一角至少要一百五十文左右,这三角皇都春下来,单只是酒钱,就要五百文上下。一顿饭下来,怎么着也要两三贯,还真个是财大气粗啊!
    “再去找些粉头。
    定要那长的好看,善解人意,知趣儿的来……嗯,先叫十个过来,也好挑选。”
    白矾楼里,扎有欢楼,里面尽是等候召唤的歌伎舞姬。
    李逸风一怔,连忙阻止,“大郎,确使不得。”
    “诶,今日两位兄长来,是给自家面子。
    而今美酒佳肴,尚有佳音可期,怎少得美人作伴?两位兄长莫推辞,今天且听小弟安排,如何?”
    李逸风还要再开口,却感觉着陈东在下面,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眉头微微一蹙,但旋即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
    少阳说的没错,这李观鱼果然有问题。就算再豪爽,也不至于如此热忱。按道理说,大家是同窗,你请客吃酒,也属正常。但再叫上粉头,可就有些过了。只是李逸风和陈东有些不明白,李观鱼究竟所为何也?
    就在这时,楼下邦邦邦,三声锣响,俏枝儿即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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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矾楼外,玉家铺子摊上上。
    燕奴颇有些紧张,四处张望,寻找着玉尹的身影。
    “小乙哥怎地还不出现?”
    她轻声问张二姐,可是张二姐,却也是一脸的迷茫。今晚生意不错,已卖出了不少的茶水。但燕奴也好,张二姐也罢,所为的却不是赚钱。
    这白矾楼里丝竹声响起,想是那俏枝儿已经开始了。
    但玉尹仍旧踪迹不见,让燕奴不由得感到心焦。
    就在燕奴左顾右盼的时候,忽听一阵奇异的鼓点声,从马行街尽头传来。
    一个身穿黑色短单衣,腰间扎着大带,帮着羯鼓的男子,出现在人群中。他头上插着一支桃花,在街市中欢快的跳动。一双粗糙的大手,极有节奏的拍击羯鼓,发出一连串极为新颖而又奇特的鼓点,引起了路人的关注。
    那人,并非玉尹。
    看年纪,可是不小了……
    不过步履却非常矫健,身形也极为灵活。
    一边击打羯鼓,一边在长街上跳动,竟使得不少人随着他,一同行走。
    “咦,这不是朱红吗?”
    燕奴看到那老者,不由得一愣。
    她认得出,老者便是当日在大相国寺里,赠玉尹嵇琴的那个老人。据说家住沃庙附近,名叫朱红。老人的性格,颇有些诙谐,喜欢以‘猪头’自居。
    他击打羯鼓,从玉家铺子摊前行过,还朝着燕奴,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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