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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无涯,回头干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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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正在桥上坐着,察觉到河中的异动,似乎自己坐的住,那东西却坐不住了。一手捏着念珠,一手紧握禅杖,寒松等着蛟龙浮上来。
然而水位一点点的上升,几乎就要漫过桥面了,还是没有看到那东西的影子。寒松起身走到桥边,扶着石狮向下一望,对上一双血红的大眼。
石桥下方是个拱形的桥洞,蛟蛇盘着柱子堵住了桥洞,截断了汹汹而过的河水。这东西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慧,寒松本以为它会强攻,不料竟然是智取。堵住桥洞逼迫水面上升越过桥面,趁机从桥上游过去,远比与和尚硬碰硬来的容易。
幸好寒松警觉起来看了一眼,不然还真叫它得逞了。
右手握住禅杖,正要向下扎去的时候,突然顶上一声巨响,威压袭来,巨剑尊者撕裂虚空来到了河面之上。
先是将灵璧扔到了河岸上,又虚晃一抓,寒松同样被抛上了堤岸。
巨剑尊者自己落到了石桥上,抬手示意:“尔等小辈,看着就好。”
河中的可是蛟龙,是半神之体,自家师尊虽说有化神大能,但还是让她提心吊胆的。双手握着宝剑,即便师尊说了小辈且看着,她也做好了随时上前帮忙的准备。
将身后的巨剑抽了出来,一道银光闪过,水位急速下降,桥洞的另一边像是开闸泄洪一般,河水尽数通过。
仿佛知道来人不好惹,蛟蛇潜入了河底不见了踪影,除了滚滚流水之外,寻不到半分踪迹。巨剑尊者探下身子,将自己的重剑悬挂在了桥洞的正下方。
蛟蛇会在走蛟之时褪掉身上最后一层皮,脱胎换骨,入海为龙。然而在入海之前,旧的鳞也好,皮也罢,所有昔日坚硬的可以防身的铠甲已经消失,新的龙鳞龙骨尚未生出,这时它的肉身是非常脆弱的。
巨剑尊者一剑成名,伴身的剑是天下难得的神兵。只要将它悬挂在桥洞之上,方才那堵住桥洞让水位上升的戏码,河底的东西便无法施展第二次了。
天上的云越积越厚,忽的一阵飓风袭来,似要将云吹散。
龙随云行,蛟从风走。
起风就意味着河底的东西等不及了,也不管桥上这位到底是什么来路,今日蛟蛇就是要化龙。
之间河水从两边分开,一条巨蛇从河底腾身而上,两个灯笼一般的大的血红眼睛,死死的锁定着桥上站着的巨剑尊者。张开血盆大口,朝他扑了过去。
“师尊!”
灵璧见状喊了一声,提起双剑就要冲去,不料一道光从桥上袭来,撞在了灵璧胸口,将她重新打回了河岸之上。
“添乱。”
耳边传来了巨剑尊者的声音,沉稳的叫人安心:“今日为师给你上一课。”
“剑修的第一要义是什么?”
巨剑尊者对着向他袭来的血盆大口,脸上丝毫无有惧色。
灵璧从地上爬起来:“不怕死。”
双手握住蛟蛇的上下两颗毒牙,竟然只靠臂力撑住了:“非也。”
“凡修士所求,不外长生罢了。剑修并非不怕死,而是要有一股心念,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我辈剑修一剑指天,一剑指地。”
握着上下两颗牙齿的手用力一撑向外一扯,巨蛇的口被他撑的更大了,似乎能听到血肉崩绽开的声音。
“确信自己不会死。”
咬紧牙关,竟然直接将巨蛇的一颗毒牙拔了下来,往河水一抛,鲜红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下次为师问你时,不想在听到怕死两个字。”
咚的一声巨响,巨蛇砸向河面,溅起巨大的水花,转瞬便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巨剑尊者悬在半空之中,视线冷冷的看向灵璧:“记住了吗?”
第38章【一更】
“记住了……”
灵璧看着师尊脸上的血; 见证过巨剑尊者徒手战蛟龙之后,除了这三个字她不敢回复别的答案。
怪不得每次自己犯错; 山门的长老也好; 弟子也罢,都说巨剑尊者宠徒弟。相比起来; 罚跪一个时辰似乎算不上什么了。
化神修士的耳力眼力都极为灵敏,即便灵璧回应的声音极小,巨剑尊者也清晰的听到了。
自己的徒儿就是缺了一份剑修不畏天地的锐气; 纸上得来终觉浅; 今日正好借着走蛟一事; 好好切磨切磨她。
蛟蛇入水之后不见了踪影,但巨剑尊者知道; 那东西还在水底潜伏着等待时机。
化神虽非神,却也有呼风唤雨的法力。巨剑尊者手中无剑; 伸手掐了几个法诀,一道剑光便出现在了双手之中。高举着向天上一刺,原本像是要压下来一般的乌云被戳了一个口子。
紧接着狂风从那云的缝隙中袭来; 直吹得人睁不开眼。河岸上也没个树木遮挡; 灵璧和寒松一时不防备,险些被这狂风刮到劳役们挡雨的棚子里去。
好在雨棚中的孩童已经被灵璧送回了家中,眼下暂且不必担忧。
寒松及时的将禅杖深深的扎进了泥土之中,勉强顿住了身形。
手中握着双剑; 情急之下避雨诀消失了法力; 本以为会被瓢泼一般的大雨拍打在身上。可袭到身上的除了风; 竟然只有温柔如丝一般的细雨。
好不容易睁开双眼,她发现头顶的雨云散已经去了大半,日头也从云后露了出来。
这一番争斗让灵璧模糊了时间的概念,本以为仍是黑夜,如今日头出来才知已经是第二日了。
巨剑尊者站在石桥之上,狂风牵起他的衣角,人立在那里不动如山。
寒松抬眼朝着天上望去,剩下为数不多的云似乎并非雨云,而是他曾见过的劫云。修士逆天而行,突破之日天道感应降下雷劫,蛟蛇化龙一样如此。
降生之时为蛇,天道便要你一世为蛇,修行化龙便是有违天道,容不得。
那东西既要从桥上过,又畏惧雷劫不敢从水底出来,只能接着洪水之势从桥上游过。今日寒松下河惊动了它,叫它知道走蛟一事已经被修士们知晓,断然不会让它好过。故而气急败坏,等不及洪水,干脆自己堵住石桥的桥洞,试图让桥一边的水位上升,借着水势躲过雷劫。
然,巨剑尊者的到来显然打断了这个畜生的计划。
神剑悬在桥洞正下方,劫云又在水面之上,雨势一点点弱了下来,化龙似乎无望了,躲在河底的蛟蛇已然走投无路。
“师弟我来也!”
又是一位大能的声音从天际传来,掌门撕裂虚空,身后拖着一长串的坛子出现在了石桥之上。
灵璧和寒松站在岸上,说实话,两人看到坛子的时候心头莫名一颤,金杯秘境之中的回忆瞬间冲袭到了识海之中。
封鸿道人在坛子中存着孩童尸骨,今日这位带来的又是什么?
上百个坛子被一道光索牵着,齐齐的甩入了河中,浮在了河面之上。掌门站在桥上,朝着岸边的灵璧和寒松喊道:“愣着干什么?将坛子击碎!”
话音刚落,数道剑光从桥上,岸边发出,劈刺向了河面上的坛子。瓷坛应声碎裂,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从坛中撒出了雄黄一类的药草,浮满了河面,味道浓烈。
自端午至今数月的时间,掌门积攒下来的雄黄皆在与此了。
“不信这畜生不出来。”
巨剑尊者向着桥下看了一眼,盖满江面的药草起了波澜。
咣咣咣
蛟蛇并未从河底出来,耳边却传来了沉闷的巨响,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灵璧站在堤岸上随着脚下的土地晃动了起来。
“那畜生在撞堤坝了!”
从河面出来造天雷劈斩是一死,桥洞挂着巨剑,桥上站着化神修士,河底的蛟蛇已然到了日暮途穷的地步。若是被这些人拖着,错过了化龙的时机,修行就会毁于一旦。
畜生就是畜生,它认准的事情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日撞到了铁板也不会回头。
穷途末路之时,蛟蛇干脆起了撞破堤岸,与这河岸边城镇万万百姓同归于尽的念头。
人乃天地指令,修行尚且艰辛,蛇族想要开化灵智更是难上加难,千年苦修今日毁于一旦,换了谁也压不住这股怨气。
咣!咣!咣!
撞击声一声赛过一声,灵璧和寒松两人施法悬浮在半空之中。河面被呛人的药草遮掩着,看不清下头的动静,蛟蛇又是极为狡猾,撞一下换一个地方。
修桥和堤岸的劳役们一心只想着塞豆窿一类的邪术,还没来得及好好修补堤岸。加上蛟蛇的力气大,灵璧从半空中向下望去,瞧见堤岸上出现了深深的裂痕。仿佛只要再来上那么一下子,裂缝就会无限放大,堤坝决口,汹汹河水顺势涌向城镇之中。
决计不可让它再撞了。轰隆隆,电光在劫云中闪动着。
若是堤岸撞开,方圆百里生灵涂炭的业果远比它脱胎换骨化身为龙来的要沉重。劫云蓄势待发,只要蛟蛇从河中探出头来,滚滚天雷下一瞬就会劈在它的脑袋上。
寒松看了看灵璧,桥上两位是她师门的仙长,如若因此殒没,灵璧日后断然无法在高岭门立足。
反正今日之事也是和尚我自己招惹的,寒松想到这里,右手竖在胸前,望着不远处的灵璧:“女施主,当心。”
纵身一跃,他落入河水之中,双手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药草,舌尖尝到了腥咸的河水,寒松对上那双血红的双眼。
蛟蛇正待继续撞击堤坝的时候,瞧见了寒松入水。
就是这个秃头的和尚!
蛇类出了名的记仇,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寒松定下心神,默默道:贫僧能引出你一次,便能引出你第二次。
第39章【二更】
岸上的灵璧瞧见寒松下水; 回想起之前和尚险些被那畜生一口吞掉,心中霎时便慌了神。朝着河中喊了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越发急躁了起来。
偏偏河水上方叫药草挡了个严实; 下头的动静是一点都看不见。
几乎来不及多想,灵璧一咬牙跟着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灵璧入水,桥上的巨剑尊者扶着石狮望了过来,为师给你上这一课,是叫你不怕死; 不是叫你寻死啊!
平时挺机灵一个孩子,这时候犯的什么蠢。
掌门跟着上前,拍拍巨剑尊者的肩头:“师兄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没想到会是因为一个和尚。”
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掌门给了师弟一个眼神:“这次回去,说什么也得好好管教。”
就算领会来一个魔修; 也比领回和尚的名声要好。
巨剑尊者推开师兄的手; 望着河水出神; 原来他的小徒弟已经不小了。虽说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与掌门不同的是; 巨剑尊者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仿佛灵璧伏在他膝上哭哭啼啼说打了掌门首徒还是昨日; 今日她便能为了个和尚舍生忘死跳河。
恨不得现在就下水将灵璧提出来; 偏偏他还要守在此处; 避免蛟龙越过石桥登上龙门。眼下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希望灵璧不要负了高岭门金丹一辈翘楚的威名。
水下寒松和灵璧两人合力; 试图将蛟蛇逼上河面。然而这畜生滑头的紧,不管二人如何攻击,它总能找到合适的角度躲过去。别看身子拖得长,在水中灵活的要命。
寒松不料灵璧追着自己下来,瞧见她的时候还稍稍愣了一下,一时失神险些被蛟蛇咬住僧袍。好在躲闪及时,蛟蛇的牙又被灵璧的师尊拔了一颗,是故只是稍稍挂了挂,便逃到了另一边去。
接连扑咬了几次,都没有咬到自己的目标,秃头的和尚还在水中不停的扑腾着与自己作对。蛟蛇气急,尾巴突然从后头甩了过来,直冲寒松的腰际。
灵璧挥手就是一剑斩向蛇尾,血腥气在河水中蔓延,不小心吞了一口,灵璧捂着嘴干呕起来,反而吸入了更多。
也不知道这畜生是吃什么长大的,河水本就味道腥咸不大好闻,如今更是叫人难以忍受。灵璧蹬了几下腿,浮到了水面之上,大口的喘起了气。
石桥上的巨剑尊者只一眼便看见了徒儿的脑袋,喊了声:“灵璧接着!”
说着朝她抛了颗丹药过来,灵璧抬手稳稳的接住,拍入口中。
修士的丹药大多难以下咽,今次这粒也不例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灵璧下定决心今后要在这方小世界掀起丹药改革的风潮,最少也要在外头加上一层糖衣。
巨剑尊者送来的是避水丹,吞入腹中之后灵璧再次一头扎入了河水之中。此时寒松已经和蛟蛇战做了一团,字面意义上的战做一团。
蛟蛇一圈一圈的蜷缩起身体,和尚恰好在那包围圈的正中心,双手也被束缚了起来,脸色憋的青紫,似要喘不上气来。
灵璧有些懊恼,为何师尊如此小气,怎的只抛了一颗丹药过来。又有些后悔,自己怎的直接将丹药吞了,全然忘记了河底的寒松。
不过现在也还来的及,双脚踩在一尊倒在河底的玄武铁像上用力一蹬,朝着蛟蛇飞扑过去。双手持剑,狠狠的扎在了蛇身之上。
因着方才撞击堤岸,此时蛇身已经伤痕累累,又受了灵璧两剑,蛟蛇吃痛之下放开了寒松。蹭蹭窜了几下,似乎知道一蛇难敌四手的道理,它又一次舍身撞向了堤坝。
砰砰砰
堤岸支撑不住这般猛烈的撞击,由裂缝变成了间隙,河水便顺着流了过去。
“不好!”
寒松察觉到了水流速度的变化,眼神里带上了几分不该属于佛修的凶狠,抄起禅杖冲将过去。玄色金边的披风紧随僧袍之后,双剑跟着禅杖,自水下向上攻击,生生的在蛟蛇将堤坝彻底撞毁之前叫他改了路线。
都怪它此刻皮肉不似平时坚硬,竟然叫两个人修的法器穿透。蛟蛇身下吃痛,下意识的变向上方游去。二人觉得有门儿,相互对视一眼,几乎不用开口便心领神会,一起猛地朝着蛟蛇疯狂念着法咒。
蛟蛇的血将河水染了个半红,巨大的脑袋撞开河面上那些雄黄一类让蛇难以忍受的草药,一双灯笼般大的眼睛露了出来。
天上的劫云瞬时感应,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在了河面之上。闪电照亮了雾蒙蒙的天,一道接着一道,一声接着一声。以至于到了后来,巨剑尊者甚至分不清哪声雷该对应哪一道闪电了。电光闪烁,打在河水之上,四处都是噼啪作响。
蛟蛇在被天雷砸了数下之后,惨叫着钻回了水里,蛇神也较方才缩小了一圈。好不容易长出的角脱落了一半,血呼啦差的耷拉在额前,脑袋和蛇尾疯狂开始摆动。
它当下已然是再无别的选择,除了撞毁堤坝尚能有一分生机之外,恐怕今日就会命丧与此。
张开大口,一头扎向了堤岸,只听咔嚓咔嚓接连几声,堤岸由那道间隙彻底裂开,河水找到了新的方向,朝着那处汹汹而去。
借着水势蛟蛇嗖的一下钻过了堤坝,灵璧和寒松从水面中浮起,还与再战的时候,巨剑尊者将她们拦了下来。
掌门不知施了什么术法,他的剑在瞬息之间变得巨大,嘭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阻断了冲向城镇方向的河水去路,将水和蛟蛇一起拦了下来。
水往低处流,此处不通自然有别的去路,几乎是在去路被剑挡住的下一息,河水便朝着另一个方向流去。
地势更低的地方,也只有原来的河道了,不同的是这次它绕过了石桥。
蛟蛇随着水流直接进入石桥另一边,天上的劫云并未追去。灵璧和寒松二人不放心要去追的时候,巨剑尊者伸手将他二人抓到了桥上。
“天意使然,它还有的别的因果。”
“可走蛟是要生灵涂炭的啊!”
灵璧才不管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性命要紧。
“角都没了,还走什么蛟?”
巨剑尊者遥遥指向河水之中,一对龙角飘在了上头。
掌门伸手将龙角捞了上来,颠了颠分量:“封鸿做下的业,如今倒要我们来偿。”
寒松也从住持那里知晓了金杯秘境中的道人唤作封鸿,眼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抬起头来看向高岭门的掌门人。
“前辈这是何意?”
掌门将龙角收入怀中,提问的又不是自家弟子,按规矩他并不需要回答。
不过瞧着和尚旁边站着的灵璧,浑身早已湿透,玄色金边的披风湿哒哒的站在身上。
虽然算人因果不好,但掌门没按捺住好奇,给这秃头的和尚卜了一卦。
佛心不稳,迟早还俗。
掌门正要将个中缘由说出的时候,巨剑尊者拦在二人之间,抬手将桥下的剑收回,往身后一扛。
揪起灵璧向前一推,转而看向寒松。
“回去问你自己的师父。”
第40章【一更】
寒松的师父远在北山寺,距此地千百里之遥。或许对于化神期的大能来说; 不过是撕裂虚空; 瞬息之间罢了。可和尚可是步行; 即便贴上灵璧送与的甲马,这一趟下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也是不成的。
是故寒松上前一步; 右手竖在胸前; 朝着巨剑尊者弯下腰:“还望巨剑施主指点一二。”
掌门听到这个称呼一时没有忍住笑意,遭了师弟一记白眼之后御剑离去。留下巨剑尊者自己; 面朝寒松皱起了眉头。
少说也有千百年的岁月里,他被灵璧唤作师尊,被掌门唤作师弟,被高岭门的弟子们叫做尊者,这方小世界里的其余修士; 除了仅有的几个化神大能管他叫一句道友,剩下的不论是谁都要唤上声前辈吧?
眼前这个金丹期的和尚; 刚才叫自己什么?
“施主?”
蛟蛇的血迹沾染在玄色的披风上不显踪迹; 但鼻尖还是能嗅到那腥臭的气味,加上巨剑尊者的脸上溅着星星点点的红; 让他在提出疑问的时候更像是让人心惊胆战的质疑。
仿佛只要和尚的回答不合他的意; 下一息身后扛着的巨剑就会出鞘; 搭在他的脖颈之上。
寒松倒是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毕竟在他眼中不管修为高深; 皆是施主罢了。男的是男施主; 女的是女施主。
是故面对巨剑尊者的问询; 他点点头:“巨剑施主。”
几人身上都已湿透,加上先前一番混战,甚至分不清沾湿衣襟的究竟是河水还是雨水。此刻叫风一吹,身上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寒意。
灵璧拽了拽寒松的僧袍,小声提醒:“叫前辈。”
“不必。”
巨剑尊者的声音显然比风还冷,他看了眼寒松,发现和尚再与蛟蛇缠斗的时候受了不少伤。虽然不太会说话,却也算的上是个端正的小辈。
给了灵璧一个眼神:“带着和尚回去,我那里还有些治伤的丹药。”
本以为和尚惹怒了师父,谁成想自己的师尊是如此的大方,灵璧扯着寒松的胳膊,拽着他向巨剑尊者施了一礼:“我替他谢谢师尊。”
小徒弟真得好好敲打一番了。
跟着巨剑尊者,自然不用寒松不行,眨眼间的工夫身边的景色变换,从堤坝石桥变成了崇山峻岭。波光粼粼的河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山巅的云雾缭绕。
“我师尊的洞府,简陋了些。”
灵璧脸色微红,说实话,简陋的有些让人难以启齿。
如若不是禁制多的骇人,光从外头看起来,也就是一座山下农户里最寻常的村舍,甚至还是那种春耕时要去地主家里借农具的人家。
寒松摇摇头,一手按着身上的伤口:“施主多虑了,此地甚好。”
灵璧此时还不知,她真的是多虑。若是长石观的道士来了,可能回撇撇嘴说此地过于简朴。可寒松出身的北山寺,是出了名的穷困。
是故和尚并不是客气,他是真的认为此地不错。
再者,洞府豪华与否是身外之物,寒松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注视。倒是门前栽种的那棵枣树引起了他的兴致,之间寒松脚步一顿,指着枣树道。
“这株树上有极阳之气。”
灵璧离去的大半月里,巨剑尊者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被雷劈了个半死的枣树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新焕发了生机。绿色的新叶冒了出来,虽说看起来有些柔弱,但一眼望去,隐隐的散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巨剑尊者在枣树上下了不少心血,听到寒松这话,脸色稍稍放松了些。
带着灵璧和北山寺的和尚进了院落,从丹炉里找了几粒丹药出来,抛向了寒松。
和尚从未这般受过丹药,一时不防竟然没有伸手去接。灵璧眼疾手快替他接了下来,顶着师尊的目光将丹药放进了寒松的手中。
一粒粒安嘱道:“这个早晚生服,切记不可沾水。”
寒松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个呢要化在无根水之中,三碗熬煮一碗,趁热喝。”
“多谢女菩萨。”
这些伤药的服用方法灵璧清楚的很,毕竟打伤同门多次,高岭门的规矩是谁打伤的谁就得负责到人家彻底恢复。为了早日解脱伺候人的日子,灵璧的药理学连掌门都称赞不已。
即便被打伤的是掌门首徒,掌门在看到灵璧给徒儿治伤时的情形,仍旧不住的感慨。
巨剑尊者见不得自己的小徒弟这幅模样,轻咳了两声,示意二人进屋。
抬手用禁制将洞府封住,推开了紧闭的木门。桌上的茶早就凉了,巨剑尊者手指隔着杯壁轻轻一点,便有蒸汽顶着杯盖升腾而起。
解开披风扔在了地上,巨剑尊者坐在了椅子上,单手端着杯子。双唇微启吹开上头漂浮着的茶叶,轻轻戳饮一口:“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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