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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肩缺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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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她说着,终于分出了一丝视线到郭鸣脸上,行了个礼,“郭先生,我听说郭家乃是风水大家,在国内的地产商那边尤其出名,上门要求看风水的客户络绎不绝,家中门庭若市……对此我无意冒犯,只是,郭家的生意这么红火,为何会愿意带着我们小小的江盈林家赚钱呢?”
  林鑫一愣。
  郭鸣笑了一下:“这位就是林大小姐吧,久仰久仰。林小姐这话说的……现在是商业时代,我们郭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能让玄门中的同行一起发财,对我们而言也是一桩美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林淼拱了拱手:“那郭先生可真是高风亮节。”
  郭鸣嘴角一抽,这林大小姐……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啊?
  说话也太毒了些。
  他对林淼的了解,都来自于林长安在外一时无两的“天才”名头,以及这些日子一来林鑫一行人给他的介绍,只当这位“大小姐”不过是一个天才光芒下被强行拔高评价的草包。直到今日当面相见,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对林淼的想象可能是有偏差的。
  当然,想想也知道,这些人和林淼关系那么差,他们的嘴里不可能吐出什么溢美之词。
  如果林家有这样的人……那他的计划还得重新考虑考虑。
  郭鸣强作镇定,给林淼作揖:“请林小姐指教。”
  “我哪有资格指教别人。”林淼笑了笑,重新看向林鑫,“哥,既然你的想法是这样,家里现在这个样子,拖着也没什么意思,我看,等这里的事结束以后,找个时间,我把大伯和三叔约出来聊聊吧。”
  “聊什么?”林鑫警惕地看着她。
  “聊——”林淼说,“分家的事。”
  林家就到此为止好了。
  矛盾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坚守‘没意义’的传统”和“顺应时代潮流”成了两个派别,行事差别越来越大,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维持原先的传承毫无意义。
  就断在这一代好了。
  几个林家旁支子弟变了脸色,林鑫更是瞪圆了眼睛,颤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说分家就分家?”
  “因为我是林淼。”林淼说着,笑道,“不然你可以等等看,看我去和大伯三叔提分家,他们会怎么说。”
  林鑫是知道三叔会站在林淼这边的,而他自己的父亲……以他父亲对“家主”这个位置的迷恋来看,未必会反对。
  没了和他意见的不合的“二弟的女儿”以及“三弟”,他的日子说不定更舒坦。
  但林鑫本人是不愿意的。
  别的不说,没了士兵的将军,还能算是将军么?
  “你……”想到分家这种可能,林鑫说话都变了调,“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
  林淼刚说到这里,冷不丁脚下重心一个不稳,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住。
  “怎么回事?!”
  不止是她,在场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晃动,很快他们就发现并不是自己站稳,而是大地在晃动。
  轰隆隆——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巨石碰撞的闷响,大地晃得愈来愈激烈。
  “怎么回事,地震了?”林淼一时没站稳,摔在地上,皱着眉看向远处,“还是说——”
  “江盈怎么会地震?”林鑫这群人也没比她好多少,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林鑫下意识地朝林淼看去,发现她的目光投在遥远的夜空上,“你在看哪里?你知道什么对不对?那边、那边有什么?北城?不对……”
  那个方向,还有北留山。
  林家老宅所在的位置。
  小时候他曾听过山野传言,说北留山之所以难以开发,是因为山下镇着东西,十分不吉利。林家先祖选择在那里落户,也是因为对自家的驭鬼术有自信,愿为当时的山下百姓镇地辟邪。
  这件事直到今日之前,林鑫都当成个笑话听,可现在这个地震明显不太正常。
  “林淼!”他大喊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拉大家陪你一块儿死行么!”
  林淼莫名被骂,回过头,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我知道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你这人给人乱扣屎盆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林鑫想问她,北留山底下是不是有东西,可他到底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在场的还有族中旁支以及外人,有些话不能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大地震动着,那处战圈变得越来越混乱,忽然间,林淼脑海中凭空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尖锐的声音刺得她头疼欲裂,而后烟尘便像断电一样骤然消散,露出那片废墟的模样。
  羚绪那张死人脸变得更苍白了,和谢长寒拱手说了几句,便直接消失在了半空。
  谢长寒匆匆赶回,开口便问林淼:“你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


第66章 
  “没有。”林淼摇摇头,直觉他这句话问得挺有趣的。
  正想笑,大地又是一阵震动,众人东倒西歪地站不稳,谢长寒仗着自己下盘稳,一把抓住了林淼的胳膊,生怕她再摔着。
  又震了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两次地震后,大地似乎就息了怒,没再出现晃动。
  林鑫那一行人皆是面色灰败——修行这条路本就是与天争,像他们这样半桶水是没有前途的,当天灾来临,只会发现自诩不凡的自己和普通人一样渺小。
  所幸地震并不严重。
  震感虽然清晰,但破坏的力度似乎不大,至于究竟造没造成损失,得回去看新闻才知道。
  问清楚林鑫是怎么想的,林淼也不太想再留在这里了。
  疲惫这种感觉有时候是一瞬间的,涌上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回家”的念头。
  她和林鑫确实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继续留在这里林淼觉得还不如早点找地方给乔治看看伤口。
  能在那样的阴气冲击下活下来,乔治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猫。
  可话虽如此,到底养了这么些年,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于是开口:“我们回……”
  话到一半,忽然想起家可能回不去了,她顿了顿,改口道,“我们走吧。”
  “好。”谢长寒没有意见。
  “等等,”林鑫想要拦她,“把话说清楚再走。”
  林淼回头,挑来一个眼神,说不出的冷:“说什么?”
  她面色冷淡的时候气势十足十,左眼写着一个“有外人在你有胆就问”,右眼写着一个“就算问了也无可奉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林鑫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在家族里总被排挤的妹妹并不是没有爪子,而是懒得亮。
  林淼冷淡地说:“没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分家的事你再……”
  林鑫急忙想再劝几句,而就在这时,林淼忽然说了一个字。
  “哥。”
  她看着他,“最后叫你这一次,我一直觉得我想守着家里的传统这个想法没有错,当然,我也知道你很固执,所以不准备说服你了。那既然这样,就祝你能带领林家闯出一个新的、更有钱的未来,那些旧的东西……由我守着就行了。”
  林鑫急了:“可是你凭什么独占——”
  林淼打断他:“凭我是林长安的女儿。”
  林鑫:“……”
  林淼不再理他,拉着谢长寒走了。
  有谢长寒在场,那几个修炼不到家的人根本追不上他们,很快就将人摆脱了去,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长寒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绝不在回林淼家的方向上,有些好奇:“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道,家还不知道回不回得去,不过就算回得去……”林淼想起她卧室里被那怪物弄得一片狼藉的样子——她可不信黑无常会这么好心替她善后——问道,“估计今晚也没法睡,你有主意么?”
  “那要不然……去我那儿?”
  谢长寒说着扭头看了她一眼,于是林淼身上沾上了尘土的睡衣以及怀中抱着的猫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眼中。
  这样的装扮总是发生在家里,贸然将一个姑娘叫到家中……
  谢长寒暗自反省,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稳重了。
  他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道:“不去也行,我们找别的地方安顿你。那个……猫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治。”
  林淼把猫递给他,眼神澄澈:“你那儿方便吗?”
  “方便。”谢长寒垂头看猫,乔治身上主要还是以擦伤为主,左前腿骨头断了,尾巴附近的毛因为阴气侵蚀失踪了两块,问题不大,用上一点法力就能治疗,“有什么不方便的。”
  林淼眼睁睁地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白皙的耳朵变成了红色。
  这事说来也怪,明明夜幕已经完全降了下来,她就是很清楚地分辨出了谢长寒耳朵颜色的变化。
  感觉怪怪的。
  林淼回过神,垂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室内拖鞋,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
  一分钟约六十八下,正常水平。
  “那就……”她缓缓开口,“麻烦你了。”
  谢长寒:“……好。”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一路沉默。
  他住的地方是租来的,因为只有两个男人住的缘故,装饰什么的都很简单,除了生活必须的家具以外没有其他东西。往常住着其实没多少感觉,因为谢长寒和师叔常常有自己的事情,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是正常现象,单调的布置更容易收拾,可这会儿林淼一进门,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
  “有点单调……”谢长寒一边开门一边说,“而且这些日子总不在家,可能有点灰。”
  “没事。”林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谢长寒一直跑她那里照顾她,就算家里脏成垃圾场她也不可能介意。
  而且这种无言的尴尬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淼觉得很费解,她脱掉了自己那双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室内拖鞋,换上了谢长寒给她准备的新拖鞋,往屋内走,边走边问:“你那边……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起正事,谢长寒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他有些凝重地说:“师叔有个认识的老客户,在负责那块工地的地产公司工作。今天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之前一直拆不掉的那幢教学楼,突然塌了。”
  “突然塌了?凭空?”
  “对,我想到之前那学校有些古怪,觉得不太对劲,便过去看了看。谁知道,等我到的时候,那种不正常的阴气已经从地下冒了出来。”谢长寒说,“你哥……我是说林鑫,还有郭鸣当时已经到了,两人与我联手才勉强没让那些东西扩散出学校的范围。人手不够用,林鑫就叫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些阴气让我觉得……”
  “跟忘川河水里的东西很像?”
  林淼接话,谢长寒先一怔,随即笑了:“你猜到了?”
  林淼点点头——这并不难猜,无影告诉她这些东西源于冥河暴动,而谢长寒当时去救她,是从忘川上沿着树跳下去的。他一定体会过那条河里的凶险。
  “是,所以当你告诉我‘冥河暴动’的时候我就想通了。”
  “那我听到的女声……?”林淼仰起头,“是那些受害者吗?你回去帮羚绪的时候我想了想,既然那只狈鼠是要收集属阴的命格,她们就算还留在那里,剩下的应该也不是完整的魂魄吧?”
  “已经不是魂魄了。”谢长寒叹了口气,“是执念。”
  林淼:“执念啊……”
  命格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有很多种方式能够从命格中汲取力量,当然也有将某个魂魄永生永世禁锢在一处的用法,那样能够保留下最完整的魂魄;而比较常见的,就是直接将魂魄吃掉,或是投入到某种禁忌的法门中去。
  执念又不一样,它不是魂魄,只是魂魄未竟而强烈的心愿而已,可以保留十分强大的力量,在心愿完成或力量耗尽后消散。
  执念的出现,说明魂魄已经不存在于世间。
  不是进入轮回,而是“不存在”。
  哪怕下一生,下下一生,天地间都再也没有这缕冤魂。
  “……太过分了。”想到那些无辜女孩的遭遇,林淼的目光阴沉下去,低声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轻易地将那只狈鼠交给鬼差。你说,它现在被审判了没?”
  “地上地下时间流速不同,都这么久了,应该被审判了吧。”谢长寒安慰她道,“放宽心,你要真不放心的话,下回再见到你那个鬼差朋友的时候就问问她。”
  “你好像不在意?”林淼有些疑惑,“不觉得那只狈鼠把这几个姑娘害得只剩执念很过分吗?”
  “当然过分。但逝者已矣,现在的我更担心别的事情。”
  “比如?”
  “比如你。”
  “我?”林淼一怔,手指着自己,向他确认,“……我?为什么是我?”
  “你说那怪物破坏了我留在你那里的符,但我却没有感应到。”谢长寒认真地说,“我很怕下次再有这样分头行动的情况,我会来不及救你。”
  “我……”林淼顿了顿,“我自己也可以……”
  谢长寒制止了她的话,表情严肃:“你其实,用不出法力了,对吧?”
  “……”
  林淼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我早就发现了,自从从地府回来,你连一张符都没有画过。”谢长寒说,“刚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你身体没好,没有力气去画,可是今天呢?怪物出现在家里,你依然没有画,如果不是无影去救你,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你。
  想到这里,谢长寒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林淼嘟哝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画……”
  谢长寒反问:“那你画了吗?”
  当然是……没有。
  林淼还真画不出来。
  “你每次出门都要贴三十三张符,今天贴了吗?”
  “……”
  没有。
  林淼自己都疑惑这次没贴符为什么没招惹上一只半个游魂厉鬼的,只能归结为那种充斥着污秽的阴气太过霸道,让普通阴物不敢靠近。
  谢长寒:“而且我很久没看见你的‘灰灰’了,不如你把他叫出来,让我问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你?”
  林淼:“……”
  这人还真是……狠。
  林淼撇了撇嘴,想到了一个扯开话题的点子:“对了,说起这个,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摸了摸上衣口袋,摸出一个不大的瓷瓶,口上用软木塞塞紧了。
  谢长寒:“每次都转移话题,就不能回答我一次……”
  “这是‘照魂镜’,”林淼晃了晃那个并不透明的瓶子,“我今天做的,你要不接着,我的辛苦就浪费了。”
  “……”谢长寒顿了顿,闷闷地说,“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忙活这种事……”
  “答应过你的,都拖这么久了。”林淼笑笑,“没事。”
  谢长寒接过那个瓷瓶,打开看了眼:“怎么用?”
  “找个盆放进去,以天火点燃,然后自己走进去即可。”林淼站起来,“哪间是客房,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自己研究吧。”
  照魂时整个人视界全黑,唯独自己身上是亮的,可以说是全不设防的状态,除非修为已经达到灵识外放的程度,否则很不安全。林淼离开,主要是怕谢长寒不自在。
  然而她自认对朋友挺体贴,这位“朋友”却并不领情,他叫住了她:“诶,等等——”
  林淼:“嗯?”
  “留下吧,”谢长寒说,“你不是要问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么?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想照魂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了新的工作,这几天在交接,非常忙,拖更了对不住大家。
  说声对不起,以及今天是中秋,虽然可能有点晚,还是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67章 
  “可是……”林淼皱眉,“我记得你问我要‘照魂镜’的时候还没有受伤吧?”
  她记得很清楚,谢长寒提出说想要“照魂镜”的时候是她下酆都之前,而发现谢长寒手上有伤,是在回来后他照顾她的时候。
  谢长寒想了想,左手伸向领口,停留在纽扣的位置,征求她的意见:“我给你看看我的伤?”
  林淼没多想,大方地点了点头。
  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一点肉色从里面露出来。
  谢长寒身材匀称,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待扣子解开,林淼突然意识到他是有肌肉的,而且还不少。
  这时候后悔让他脱衣服似乎已经晚了。
  好在谢长寒也没有直接把所有衣服都脱下,只是含蓄地脱下了右边的衣袖,露出了从右肩到右手手腕这一段因为被衣服包裹而不能轻易看见的位置。先前林淼惊鸿一瞥,闻到过焦糊味,又看见他肩头有一抹焦色,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灼烧伤,但这会儿看,他的胳膊竟然隐隐露出了一种黄铜的颜色,夹在焦黑色中间。
  仿佛他的手臂不是手臂,而是什么锻造失败的金属块,伤痕触目惊心。
  林淼瞪圆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就隐隐有些怀疑,或许我曾经是个使剑的,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这件事,”谢长寒说着将衣服披了回去,“这就是当时我向你求借‘照魂镜’的原因。”
  林淼点点头。
  “那天听说你下酆都未归,我赶到你家,然后见到了那柄断剑……注意到它,是因为它当时在发光,以及……呼唤我。”
  林淼挑了下眉——她会从库房里把那柄剑拿出来正是因为它在发光,而拿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亮过,可能性她思考过无数种,唯独没想到触动那柄残剑的会是与她频繁相见的谢长寒。
  或许是“灯下黑”吧,越是亲近就越没有考虑到,说实话,她在忘川下看见谢长寒拿着那柄剑的时候心里还很是惊讶了一阵。
  “它主动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的神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谢长寒指了指自己已经几乎变了材质的右手臂,“就在这里。”
  “你是说……”想到某种可能,林淼微微惊讶,“你的伤是那柄残剑造成的?”
  “不错,”谢长寒点了点头,“而且我能感觉到它想对我说什么——我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身体了,它还不是完整的样子,没办法和我现在的身体兼容。”
  林淼一怔。
  谢长寒是藕做的。
  虽然她知道这事,但她总是不自觉地会忘记这茬,原因无他,就修为来说,他的能力比很多用本体修炼的所谓“修士”厉害得多。
  非本体修炼会有许多限制和禁忌,最重要的是,人若是死过一次,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林淼心道。
  谢长寒:“……所以,我想用‘照魂镜’看看自己的魂魄,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嗯。”林淼点头,“既然你不介意我在这儿看着,那就点吧。”
  ……
  在玄门,或者说修行界中,修炼的法门是有高低分别的。
  比如说林淼,不可否认她在林家算是修为比较高的,但涉及到“天火”,仍然只能从祖宗流传下来的匣子里取一点天火火种引燃;而谢长寒则不同,清净派祖上出过真正的大罗金仙,他需要用天火,只需要以门中法术上达天听,告知先祖,便能借到一簇三昧真火的火苗。
  这可比林淼用的那雷劈火要厉害得多。
  三昧真火现于指尖的那一茬,房中凭空上升了五度,从夏季迈入撒哈拉沙漠的水平,林淼感觉到一阵令人窒息的口渴,往厨房的方向躲了躲。
  谢长寒法术施行到中途,没法挪位置,只好用眼神询问:“要紧吗?”
  “没事,我喝点水。”这时候林淼也顾不上初来乍到礼貌不礼貌的了,从厨房里找出一只看似干净的杯子,到饮水机旁接了点水,“不用管我,你点‘照魂镜’吧。”
  谢长寒依言,拔开瓷瓶口上的软木塞,将那些粉末小心地倒入事先准备好的铁盆中,随后投入那簇体积虽小、威力却不小的三昧真火。火入盆中,火苗先是抖动了一下,而后很快便熊熊燃烧起来。
  燃烧着的照魂镜粉末令那火苗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颜色,谢长寒朝林淼看了一眼,后者挥了挥手:“就这样,直接踩进去,不会有事。”
  谢长寒这才抬脚走进盆里站好。
  从林淼的角度看,他走进去以后视线涣散了一下,很快就开始低头观察自己的双腿。被“照魂镜”照着的魂魄从旁观者的角度也能看见一点,只是没当事人那么清晰,林淼看见他的双腿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她数着他腿上特别明亮的光点,一二三四五六七,直到胸口,而后再往上,左右两肩与额头各出现一个十分明亮的光点。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刚与谢长寒见面时他说过的那句“三魂七魄皆在身,我当然是人”的话,顿时感到一阵啼笑皆非。
  “‘三魂七魄皆在身’啊……”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羡慕的情绪,“也是啊,三魂七魄皆在身,才能算个完完整整的‘人’啊。”
  不知是不是三昧真火点燃的“照魂镜”特别强力,在谢长寒全身十个光点亮起后没多久,那些光点发生了一些变化,它们渐渐放大、放大,直到光圈范围形成焦急,而后,谢长寒全身都被那股格外明亮的光包围,再之后,光芒的包围圈又渐渐缩小,集中到他身体中央,以丹田为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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