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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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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伤心,眼泪就跟护城河的水一样,怎么流也流不完,她脚上已经疼的没知觉了,走来的这一路,血就流了一路,沉央低头四下环顾一圈,看见身边的一丛绿色,眼里登时又燃气几分希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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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主仆二人
身边的那一捧绿色不是别的,就是她上山要找的止血的草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应该笑找着草药了,可是又该哭自己拖着条残废的腿,连回去都成问题,怎么把草药带回去给他治伤?
沉央是个很务实的人,上山就是为了找这个药的,现在看见了,就赶紧摘下来,揣怀里,她的伤口也一直在流血,其实完全可以先给自己上药,可总共也没几株,冯夜白身上那么多伤口,就这几株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她这点儿伤算不了什么,还会留着回去给冯夜白吧。
靠在树边歇了会子,她不敢再耽搁,扶着树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他们得赶紧赶到泰州去,否则皇帝的人赶到了他们就没活路了。
可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刚才一直走不觉得,现在停下来歇了会儿,脚伤上的就铺天盖地的向她涌来,她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一步还没迈出去,腿上一软,就猛地一个趔趄扑到在地,上山容易下山难,她现在连走都成问题,还何谈下山去给冯夜白送药呢?
“小姐,那边有个人。”
是方才听到动静赶来的主仆二人,小姐穿一身白衣,面容娟秀,放开丫鬟的手,蹲在沉央面前,“你没事吧?”
又去看她脚上的伤口,让丫鬟把锄头拿过来,丫鬟不放心,“小姐,还是我来吧,您仔细别再伤了手。”
女人把手伸过去,丫鬟无奈叹口气,把锄头递过去,“那您小心点儿,不然给公子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一会儿我把夹子撬开,你看准机会就把脚抽出来,知道了吗?”
沉央点点头,还不忘提醒她,“我之前已经试过好几次了,你小心点儿。”
女人看着她笑了笑,“放心好了。。。。。。你是怎么踩到这个的?没人跟你上山吗?”
沉央说没看见捕兽夹,“我是上山来采草药的,我夫君受伤了,我来山上找草药给他止血,捕兽夹用叶子遮着,我没看见,不小心就踩到了。”
看她年纪不大,瞧着也就刚及笄,没想到已经成亲了,女人脸上的惊愕转瞬即逝,用锄头把夹子撬开,兽夹就算是个壮年男人也得花大力气才能掰开,女人的力气有限,即便手上有工具也得很花一番功夫,沉央不敢乱动,看她用锄头把夹子撬开了一条缝,试着动了动脚,登时疼出来一脸的汗。
“把脚收回来吧。”
沉央忍着疼,把脚从兽夹里抽出来,脚上一圈触目惊心的伤口,女人让丫鬟把帕子拿来,给她简单包扎了,问她,“你家在哪儿?你这样没法儿下山的,我送你回去吧!”
“我。。。。。。”她这才打量起面前这位救命恩人来,眉目温和,刚才又救过她,不像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况且她现在已经这样落魄,若是对她有所图,刚才也不会救她了,沉央觉得自己是太多心了,人家身边跟着丫鬟,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是个女人,能图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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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他是你夫君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跟夫君行至此处,路上突遭山匪劫路,夫君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把他安置在山脚下的茅屋里就上山来给他找草药了,若是您不嫌麻烦的话,就送我到山下吧。”
“我姓江。”女人笑着介绍自己,又指指很央怀里,“你不是找到草药了吗?刚才为什么不先给自己用上?”
沉央把药往怀里塞了塞,扶住江小姐递过来的手,“我夫君受了很重的伤,这些药我要是用了,他就不够用了。”然后出于礼貌,也介绍了自己,“我姓卫。”
江小姐把半边身子都借给她靠着,带着些许敬佩的道,“卫姑娘对你夫君可真好。”
“他对我也好,差点儿把命都丢了。”
“我也快成亲了。”江小姐笑起来很好看,腮边两个浅浅的梨涡,只是眼神却不如笑的那般满足,像一潭空洞洞的池水,沉央居然从中看出了哀怨的意思,声音是高兴的,可那笑分明是浮于表面不达眼底的。
她想问问他她是不是对家里的婚事不满意,然后趁机开导开导她,用自己跟冯夜白的例子劝她想开点儿,可转念一想,两人不过才第一次见面,这样对别人的婚事指手画脚的不大好,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去,讪讪的说了句“恭喜。”
江小姐提及自己的婚事就开始失神,半晌才回过神来,将沉央上下打量一番,“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儿很少闹山匪的,你们是在哪儿遇上山匪的?”
沉央含糊说不是,对在哪儿遇上的山匪却答的支支吾吾。
江小姐也没再追问,扶着她一脚深一脚浅的下了山,沉央顾不得自己的伤腿,站在门口向江小姐道谢,“救命之恩。。。。。。我实在是无以为报,江小姐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告知我全名,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来报答。”
“举手之劳罢了,你我相遇也是有缘,用不着说什么报答不报答。”茅屋前的一条路有一条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屋里,这么多血,想来她那位夫君应该伤的不轻,江小姐指指屋里,问她,“我未婚夫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夫,我看这地上的血,你夫君应该伤的不轻,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若是伤的重的话,我可以为他引荐,你们要是不急着赶路的话,可以等他把伤养好之后再走。”
沉央是怕冯夜白被人认出来,这个江小姐的底细她也不清楚,不敢随便就让她看见冯夜白,可冯夜白身上不止刀伤,还中了毒,眼下又何尝不是个救命的机会呢?她想无论如何都要试试,犹豫半天还是点点头,请她进去。
她回来的时候冯夜白已经昏过去了,沉央吓了一跳,慌忙跑过去探他鼻息,鼻息微弱,几乎探查不到,她急的快哭出来,怎么也叫不醒他,慌里慌张看向江小姐,“江小姐,您救救我夫君吧!”
“你先别急。”江小姐过去帮她,“先让他躺下,你刚采的草药呢?捣碎了先给他。。。。。。”话说到一半顿住了,江小姐盯着沉央,“他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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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你认识我夫君
江小姐看见冯夜白,似乎有种故人重逢的感觉,沉央见她脸上惊喜和惊愕相互交掺着,手还是刚才去扶她的姿势,怔怔的看着冯夜白,半天没说上一句话来。
沉央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江小姐?你认识我夫君?”
“你。。。。。。你夫君是怎么受伤的?怎么伤的这么重?”她没答,让丫鬟赶紧回庄子上叫人,把沉央采回来的草药用石头捣碎,敷在他身上明显可见的伤口上,他身上刀伤不少,但都不是最致命的,后背箭伤上中的毒才是,江小姐皱眉问沉央,“你们到底遇上的事什么样的山匪?怎么还会用毒?”
沉央支支吾吾,总不能跟她说是朝廷的追兵吧,谁愿意惹上朝廷这个大…麻烦,万一人家听他们是朝廷要追杀的人再不救了,顺手又把他们的行踪通给皇帝的人,这不等于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吗?
江小姐也没耐心等她想借口,“有刀吗?”
“要刀干什么?”她心里警觉起来,刚才一进来,这个江小姐看冯夜白的眼神就不大对,莫非是认出了他们是皇帝要抓的人?
“他后背伤口的烂肉得赶紧割掉,不然要是串发炎症起了烧,不等我们把他送回庄子上,他就得翘辫子了。”
沉央这才恍悟道,“有。。。。。有,我去拿。”她身上没有刀,可刚刚死的那些人身上有刀,怎奈她拖着伤腿不方便,走路慢,一瘸一拐的,光是出门就磨蹭了半天。
江小姐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问她,“还是我去拿吧,刀在哪儿?”
那些人个个儿都穿着禁军的甲衣,她要是出去了,知道追杀他们的不是山匪是皇帝的禁军,不就全露馅儿了吗?
沉央说不用,“我去拿吧,就在前面,你等我一会儿。”
这会儿顾不得脚伤了,她忍着疼,飞快的跑出去,出了院子,找到那堆尸体,就近摸出一个人身上的匕首,回去的时候也是用跑的,脚像快断了,疼出她一脑门子汗,等把匕首交给江小姐,她已经站不住了,从脚腕到头发丝儿都是木的,方才江小姐用手帕给她包扎的地方,那帕子已经叫血浸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沉央不敢碰,轻轻揉着小腿肚,看江小姐操刀把冯夜白伤口上的腐肉割掉。
她好歹还跟着瀛洲学过一段时间的药理,危急关头居然想不到这些,沉央深觉自愧不如,问江小姐,“您是大夫吗?怎么知道这些的?”
江小姐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探究,末了,用雪白的袖子擦擦匕首,擦干净了放在手心来回翻看,答的漫不经心,“我未婚夫也经常受伤,他受伤不让大夫碰,都是我帮他处理伤口的,久而久之自然就会了。”
把匕首还给她,又问,”这匕首是你的?”
沉央不疑有他,点点头说是。
“那你和你夫君是什么时候成亲的?”
“有一年了。”
“一年。”江小姐喃喃,“才一年他就肯为你拼命。。。。。。我就说他是个好男人。”后半句是她嘀咕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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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原是旧人来
沉央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这个江小姐跟冯夜白应该是认识的,她看冯夜白的眼神不像是第一回见面,倒像是分别已久的故人,再次重逢,虽然表面极力压抑,可眼里的那份喜悦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她刚才问了她一遍是不是跟冯夜白认识,她没回答,沉央没忍住,又问她,“你是不是。。。。。。认识我夫君?”
这回她听清楚了,月白的长裙广袖上赫然醒目一块儿刚才擦匕首时留下的污痕,偏偏她又见不得脏,一边掖袖子,一边回道,“算是半个旧人吧。”
半个旧人?沉央一脑门子疑云,“怎么算是半个旧人?你们若是先前认识,怎么也不该算是半个旧人。”
江小姐说是,“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有很多女人才对,他说他不会娶妻,没想到,一向说话就落地开花的人也有自打脸的时候,他应该很爱你吧,否则也不会为了你去拼命。”
沉央低着头,没接话,“他说他在我之前有很多女人,你也是他以前的女人吗?”
“是啊。”她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坦然仿佛在谈论别人,“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他是个好男人,不过是我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错过了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斑驳星光,迷茫一片,似乎已然穿梭过回忆,看见过去的自己,连懊悔,在她面前也丝毫不加掩饰。
老实说,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沉央觉得这位江小姐,确实美的很有味道,不是像蔚敏和纳玉那样一眼惊艳的美,她美的一点儿也不张扬,甚至有些含蓄,第一眼看过去,确实是个美人,但与大多数的美人似乎并无什么不同,可再看第二眼,就多出了些别的味道,她能像一涓细流,润物细无声的悄悄蔓延进人心里,也能像咸涩的海水,让人趋之若鹜却又因为忌惮她的神秘朦胧望而却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而她,则是万般尘埃中最出尘的那一个。
听她言语间的嗟叹怅惋,似乎是有点儿想旧情复燃的意思,沉央心里陡生出一种危机感来,舔舔唇舌,把话头子引向别的地方去,“既然江小姐与我家夫君认识,那江小姐的大恩大德,等我夫君醒后,我们夫妻一定加倍报答您。”
江小姐笑的一脸讳莫如深,“用不着报答,我之前欠他的还没还清呢,就当我还债了。”
“你欠他的?”沉央现在一脑门子官司,这俩人的关系看来没那么简单,什么欠债还账的,她脑袋直转筋,“不过一码归一码,该还你的人情还是得还的。”
“你是不是不想我跟冯夜白有关系,所以急着撇清呢?”江小姐笑起来更美,可是这样的笑对卫沉央来说却充满了敌意。
沉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定定看着她,这时候急着撇清关系,那冯夜白怎么办?凭她这半吊子本事可救不活他,他们以前的恩恩怨怨还是等冯夜白醒了之后再计较,现在她再大的疑问也得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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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犯不着跟她抢男人吧
江小姐的未婚夫是碧云山庄的主人,山庄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底下有田产,商铺,魏家家产丰厚,江小姐又是这碧云山庄的女主人,看这碧云山庄的气派,还有山庄里下人对她毕恭毕敬的姿态,她现在过得应该很顺心才是,犯不着再跟她抢男人了吧,况且她已经是有男人的人了,虽然还没成亲,可毕竟是名花有主的人,总不至于当着她未婚夫的面儿光明正大的跟她争吧。
沉央自打进了这碧云山庄,心里一直打鼓就没停过,江小姐叫人安排了两间客房,又叫人去给冯夜白请了大夫,沉央就在冯夜白隔壁间,亲眼看见他们把冯夜白安顿妥当了,才一瘸一拐的回去躺下。
江小姐安排了两个丫头照顾冯夜白,出来之后又去看沉央,指指她的脚,好心提醒,“我再给你找一个大夫看看腿吧,你这腿要是再耽搁,没准儿就废了。”
沉央心说,已经欠了她很大的人情了,现在还是少麻烦人家的好,免得等到冯夜白伤好之后又跟她掰扯不清,便拒绝了她的一番好心,“不用再麻烦多找一个大夫,我等那个大夫给夫君看完了再说。”
“你这个媳妇儿做的不赖,够傻,对他也够好。”
“他是我夫君,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我叫江水。”她给沉央倒杯茶,看出她警惕,也没靠她太近,“你姓卫,叫什么?”
“卫沉央。”
江水看着她失神,“我不止一次的想过,他要是成亲了,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想到会是你这样的。”说完,发觉自己这话有点儿贬讽的意思,又跟她解释,“你别多心,倒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有些意外。”
沉央张口想问问她是怎么跟冯夜白认识的,还没问出来,门外的丫鬟就一个劲儿的敲门叫她,“小姐,你快出来吧,公子正找您呢。”
江水坐着没动,“跟他说我乏了,已经歇下了。”
丫鬟说不成,这招已经糊弄不过去了。
“那你想法子把他给我弄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踹开了,接着是一声语气不大好的质问,“江水,你干什么躲着我不见?”
屋外闯进来一个男人,个子有冯夜白那么高,清俊儒雅,身形偏瘦,看着像是斯文的读书人,跟刚才的声音完全不搭,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来,气儿还没喘匀呢,拽着江水的胳膊就往外去,“你出来,给我好好儿解释清楚。”
江水不想搭理他,恨恨甩开胳膊,“我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魏极,我不想看见你,别让我再恨你一回。”
这应该就是江水的未婚夫了吧,可这两人见面跟仇人似的呢?一个大喊大叫要解释,一个摆张冷脸不待见,这哪儿像未婚夫妻该有的样儿?
沉央心里一下豁然开朗,难不成是因为江水跟未婚夫闹掰了,有意要悔婚,今天又正好遇见冯夜白,所以才生出了想要跟他旧情复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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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他可以三妻四妾
江水死活不肯跟魏极走,魏极转头狠狠瞪了眼沉央,不知道对她的怨恨是从哪里来的,最后扛起江水就走,江水在他肩上挣扎,魏极就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江水的脸涨得通红,不敢再动,乖乖的被魏极扛了出去。
她自己的事还明白不过来呢,没心思去管别人的事,腿上的伤疼的她早就麻木了,她靠在床上想冯夜白以前跟她说过的话,他说他要是想在外面找女人的话根本犯不着瞒着她,因为知道她左右不了,所以,只要他不承认,沉央对他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但这是现在。
他跟她坦诚过自己的过去,说他在她之前有一个想要娶回家好好儿过日子的姑娘,虽然那个姑娘是青楼出身,可他不在乎,还为她赎身,最后真的把她带回家养着了,可那姑娘最后还是走了,他身边有过他都女人了,别的他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一个,就是江水。
江水对冯夜白来说跟其他姑娘总归是不同的,她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不像那些过往烟云,风吹就散,江水过了这么多年还在他心里。
沉央不怕冯夜白不要她,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又一起经历过生死,她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不会不管她。可他是男人,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他有了自己,不代表他只可以有她一个,倘若江水有意,他也对江水有情的话,他一样可以娶了江水。
她越想越不安,实在坐不住了,拖着条半残废的腿,去了隔壁屋,江水给冯夜白请的大夫是个鬓角花白的老头儿,捋着山羊胡给他把脉,沉央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大夫身边,大夫皱眉她跟着把心揪起来,大夫叹气她跟着难受,大夫摇头,她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难以呼吸,一颗心忽上忽下,简直备受折磨。
大夫号完脉,闭着眼睛冥想,沉央等了半天没动静,怕他是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拿手指戳戳他,一脸及不可耐的问他,“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吧?还有,他身上中的毒该怎么解啊?您看应该开些什么方子啊?”
大夫睁开眼,蓄了把胡子白她一眼,“你急什么啊?放心吧,你夫君死不了,他命可大着呢,倒是不傻,知道自己中毒了,还知道把穴道给封起来,索性毒虽侵体,却没祸及脏腑,加之他身体健壮,身上刀伤虽然不少,但都没伤到要害,啧啧啧,你男人还真是命大啊,不过这幸亏是碰上老夫了,不然要医好他,怎么也要大半年。”
“那您要多久啊?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毒不难解,只是这毒不是寻常的毒药,药效不是最快,毒性不是最烈,但等慢慢儿浸透你五脏六腑之后,不出三天,人就会化成一具白骨,这种毒,是以前高祖皇帝处死南苑王的时候用过的毒,一直是宫里的禁药,你夫君是怎么中的毒?”
沉央这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岔话反问他,“您这么了解这个毒的来历,那您之前是宫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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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只有你才能给他上药
大夫一脸神秘的晃晃脑袋,“姑娘,你要是不想说老夫就不问你,不过老夫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治完伤赶紧走,免得连累无辜的人。”
互相都打着哑谜,可说的话都听得懂,沉央觉得这个大夫不简单,点点头,答应的郑重,“您放心,;我们着急赶路,伤好之后马上就走,绝不在这儿逗留。”
大夫开好了药方交给一边儿侍立的丫鬟,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齑粉状的东西交给她,“每天早晚,用清水调和,给他身上所有带伤的地方涂一遍,有利于他伤口恢复的。”
沉央接过,忙站起来向大夫道谢,大夫看了眼她的腿,让她坐下,“捕兽夹伤到的?”
她点点头,把脚往回缩。
老大夫搬个凳子放她面前,皱眉瞪她,“缩什么啊?把脚放上来我看看,这可不是小事,捕兽夹多锋利啊,要是伤到了筋脉,还不及时医治的话,你这条腿就算是废了知道吗?”
沉央把脚放上去,她怕疼,回来之后脚上包扎的帕子一直没敢撕掉,血都浸透了,要是撕掉,少不得要带下来一大片皮肉,所以索性任他这么粘着,等血干了再处理。
“你这都伤成什么样了?“大夫脾气不大好,指着她的腿气的直喘气儿,“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觉得自己身体好,什么伤什么病都能自愈似的,你这不是小伤,你自己看看,瞧瞧,瞧见没有,再深这么一点儿,就穿筋了,知道穿筋了有什么后果吗?就是你只脚以后都走不了路了,就是个摆设,以后每天都得针灸,否则脚上不通血,慢慢儿就会发黑发紫,最后整个脚都会烂掉。”
沉央之前虽然觉得疼,可并不觉得有多严重,不就是扎了几个血窟窿吗,长好就好了,能有多大事儿?可听大夫这么一说,心里着实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那大夫,我还有救吗?”
大夫又翻白了她一眼,“老夫是谁啊?来福可是这一带鼎鼎有名的神医,你这点儿伤我要是都治不好,还行什么医,救什么人?放心吧,等老夫给你配几副药,连喝的带敷的,不出七天,准好。”
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不过他能说出那毒的来历,想来之前多少也是跟宫里有些瓜葛的,至少是在京城待过,京城里出来的大夫,医术应该不会差。
“多谢大夫,他日我与夫君病好之后,一定登门拜谢您。”
老大夫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摆摆手说不用,“老夫救人不是图有人会报恩的,你只要照顾好你夫君就好了,上药的事,切记不可假手他人,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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