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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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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一个人,那后宫的那些女人就都成了摆设了,专宠一人是莫大的殊荣,可最后伤了的却是所有后宫女人的心。
这件事有皇后首肯,做起来就顺利的多了,胖海日日守在皇帝身边;就是害怕皇帝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的不好交代,可眼下想要皇帝死的人不是别人,是他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子下手,机会多的是,他就算守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着,总有瞌睡打盹的时候,这个时候叫人进去祟拜你使个什么手段,皇帝昏迷着,不能反抗,想他死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到时候这罪名就扣在蔚敏头上,是她行刺的皇帝,皇帝也是被她扎了一下之后就病下不醒的,现成的替罪羊么不是,不用白不用,老天爷放了个机会在他面前,不抓紧了是傻子。
太子要杀皇帝,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他名正言顺,皇帝百年之后这天下跑不掉就是他的,皇帝宾天,任谁都不会怀疑到太子头上。
冯夜白被连夜叫进宫,皇帝薨了,说是一口气没上来,自己把自己给噎过去了。瞧瞧这借口想的,自己把自己给噎死了,古往今来,这位皇帝是头一个。
皇帝从邶尔湖回来就传说已经不行了来了,没几天活头了,这几日太医也接连摇头叹气说些回天乏术的话,所以皇帝宾天,压根儿就没人怀疑是有人动手脚,就是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太子继位要对付宿王还大有不足,这一去,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哭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嚎的大声,不是哭皇帝,是哭自己,为自己今后前途着急。
太子忍住莫大的悲恸,眼眶子红彤彤的,告慰群臣,又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证,说一定会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君王,一举铲除乱臣贼子,还大邺江山一个太平盛世。
稍微仔细点儿的人都不难发现皇帝的死有蹊跷,太子早前才在朝堂之上说过要收缴几位将军兵权的事,这才过多久皇帝就宾天了,皇帝是一直不见好,可就那么昏睡着,不好不坏的,也不至于突然间就死了,之前觉得这个太子不简单,现在看来何止是不简单,心狠手辣,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胖海就回去眯个觉的功夫,回来看见皇帝没动静了,用手指去探皇帝鼻息,果然没气了,登时吓了一跳,好好儿的怎么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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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叫男人心动的颜色
让冯夜白给皇帝哭孝行,他没眼泪,非但哭不出,还有些想笑,皇帝自认为精明一世,可实际呐,第一回折在女人手里,命大没死成,第二回折在自个儿亲儿子手里,福气用尽了,被自己儿子给弄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平日里最没防备的人,到末后却成了送他上黄泉路的人。
因为战事吃紧,皇帝的丧礼来不及细细准备,太子规定一切从简,不必停灵,即刻发丧,可尽管如此,该有的繁文缛节却一样没省下,这一下彻底把宫里搅了个天翻地覆,等冯夜白回府的时候已经是第日晌午了。
朝廷关于皇帝驾崩的榜文已经张贴到各处了,太子追封加之谥号“孝先皇帝”三个月之内国之上下禁各种喜事,举国哀悼,家家户户穿孝服,挂白灯,跪长街,为“孝先皇帝”送行,就连太子登基也只是戴冠临朝,典礼庆贺那一套,该省的全都省了。
沉央一早就接到宫里的讣文,张罗着在门口挂起了白灯笼,原先带颜色的衣裳都不能穿了,全都换成素色的,要么黑要么灰,不容许有一点儿带红的颜色。
宇文潞冷不丁的出现,往沉央身后一站,摩挲着下巴,游魂似的嘀咕,“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不是说还能再活一阵吗?”
沉央吓得争莫没跳起来,转过身在他脚面儿上狠狠踩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跟鬼似的?走路不能带点儿风声?想吓死人?”
“冯夜白还没回来?”他眼睛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瞟,好像自打遇见她,就没见她脸上画过胭脂,永远都素素寡淡的一张脸,清汤白水,能叫男人心动的颜色,她身上一样也没有,尤其今天还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就更衬托的整个人毫无生机。
沉央瞥他一眼,“这不正是你们的好时机吗?你不赶紧回去告诉你爹,还在这儿杵着干嘛?”
“说你傻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聪明,皇帝死了这么大的事,这会儿早就传遍了,你当我们那儿事什么鸟不拉屎的地儿?这点儿消息还用得着我亲自去回去一趟?”
她夫君说的没错,跟宇文潞这种人说话等于对牛弹琴,甭管你说什么他就那一张臭脸,就跟全天下人都欠他二五八万似的,拽的天地都容不下他了。
沉央不乐意跟他说话,扭脸就走,宇文潞死皮赖脸的跟上去,不跟她说话就心里痒痒似的,见她走的疾,伸手拉了她一把,“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沉央甩开他,目光越过他叫了声后面跟着的尚梅尚香,“你们连个走快点儿,还说要时刻保护主子安慰呢,没看见你们家主子正处在水深火热里吗?”
尚梅尚香本来就有点儿怵宇文潞,他天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跟谁都有仇一样,眼睛,虽然知道这是在王府,他不敢怎么样,可人心底的害怕并不会因为这个减少,诺诺应个是,绕远了从他身边经过,一左一右站到了沉央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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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真看上别人的媳妇儿了
宇文潞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她,让她这么不待见他,他昨晚上做梦,梦见自己也娶媳妇儿了,老婆吹吹打打的迎进门,到了入洞房的时候了,把盖头掀开一看,好家伙,跟卫沉央长的一模一样,真是活见鬼了,她又没长的倾国倾城,怎么看过一眼之后就像印在心里了呢?做梦都能梦见跟她一样的人,五官还都清清楚楚,就是笑起来不像,卫沉央从没给过他笑脸儿,他也不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样。
看着面前这张气鼓鼓的脸,他脑门子一热,叫什么给冲了头,愣愣瞧了她半晌,痴痴的道,“你为什么不对我笑呢?你笑一个给我瞧瞧呗,成天板着脸算怎么回事?咱俩又不是仇家!”
还敢说不是仇家?逼着她夫君给他家卖命这还不是仇家?沉央觉得他这话说的没缘由她笑不笑的碍着他什么事了?他太子爷的身份在她这儿不好使,凭什么给他笑啊?一时脸色更难看了,冷哼两声道,“你是不是有病?我欠你的?凭什么笑给你看?你当我是什么?别说你现在说的话对我来说不好使,就算有朝一日你做了皇帝,该不给你笑脸还是不给你笑脸。”
这话说的可太绝了,宇文潞一颗心登时就拔凉拔凉的,一晃神,她已经走了。这算怎么回事呢?别不是真的看上别人媳妇儿了吧?那可不成啊,这太丢人了,弄得跟他那个才没了的“孝先皇帝”叔叔一个样了可怎么好,早知道他们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还以为到了他这儿是个例外,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一家子看上的都是厉害的角儿,他这个侄子随了叔叔,居然也想干那撬人墙角的事。
可是,是谁的女人不好,怎么偏偏是冯夜白的女人呢?他在冯夜白面前几次三番被顶的说不上话来,那时候没这份儿心不觉得,现在一想,简直是太丢人了。
不甘心啊,就这么让她走了,忒不甘心,往后还能见几回呢?他们中间隔了太多了,顾忌也太多,况且自己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么的太熬人,他跟冯夜白不一样,冯夜白是见过太多女人了,各种各样的,万花丛中过来的人,最后把自己定在卫沉央身上了,那是看透了,自个儿这算什么呢?女人没见过多少,就这么轻易把心许了一个已经有主的人了,这算什么?
他快行几步追上沉央,抓住她胳膊,憋的脸都红了,最后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到底喜欢冯夜白什么?”
喜欢他什么?跟他有关系吗?沉央甩开他,气急败坏,“你干什么?这好歹是在王府不是在你家,我夫君是帮你才没把你捅漏出去,你别糟践他的一番好意,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放尊重点儿的好,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这话宇文潞就不爱听了,拧着两条眉毛,虎着张脸,“这王府原本就是我的家,你少拿冯也罢吓唬我,爷是让着他,你可别当爷是真的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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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自作多情
才劝过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可他说的这番话又叫人觉得窝火,同样都是金窝银窝里养大的人,怎么就查了这么多呢?冯夜白的出身不比他差多少也没像他似的这么横,他倒好,还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宇文潞不懂女人,也不懂如何讨女人欢心,跟女人说话也跟冲男人似的,三两句话不对他胃口就上脸,一点儿不知道给人留面子,就他这脾气,到现在身边还没个留得住的女人其实也不奇怪。
他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旁人也不敢说他,久而久之,性子定下了,也就这么着改不了了。
不会他可以学,就看人给不给机会,不过他这算盘打到沉央的头上就有点儿不济事了,人家有主了,不待见他,更没功夫陪他玩儿那些你情我愿的游戏,见着他就竖起浑身的刺,靠不近怎么处?
宇文潞头一回觉得自己输的挺惨的,被她扫了面子,正要发火,看见她眼里怒气冲天的自己,瞧这是什么模样?这是应该对女人的样子?丑陋不堪,自己看了都嫌弃厌恶,更何况是她呢?
世子爷的面子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是整个宿王府的,将来还有可能是整个天下的,就算他心里对她有情,也不能在这儿丢了面子,她横,他也横,袖子一挥,照旧一副浑相,“自作多情什么呀,我就是好奇问问,冯夜白这人有什么啊,也值当你这么上心的喜欢他?都是一对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他脸上还能生出花儿来不成?”
没爱过的人不懂,她看上的又不是他那张脸,喜欢脸,人总有变老变丑的那一天,不是个长久的盼头,冯夜白对她好,事事想着她,凡事总把她放在最重要的地方,他心里有她,一举一动,细水长流的感化她,时间久了,这个人自然就烙在了她的心上,搁不下舍不得了。
说到这儿,沉央心里头浸了蜜,脸上不由就喜滋滋的,“是,他脸上就是能生出花儿来怎么了?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那张脸,当初娶我的时候他没嫌弃我,事事总能想法子护我周全,对我这样好的人,天底下除了我爹也就他一个了,我不爱他爱谁,你们俩压根儿就没有可比性,你做你的世子爷就好了,干什么成天想着跟别人比呢?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就是输也得输的明明白白,得问清楚,不问清楚了,他这心里头不自在,总有个疙瘩拧在那儿,堵得慌。
他是不懂他们之间的这种男欢女爱,可这也是他头一回对一个女的有这种玄妙的感情,怎么说玄妙呢?就是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是拌嘴拌出了感情?不能吧?不是越吵越仇恨吗?怎么到他这儿就吵出了感情了呢?
想不明白,也觉得愁人,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干什么跟冯夜白比呢?眼睛在她身上骨碌碌转一圈,想明白了,为什么?因为自己有病,看上冯夜白的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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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简直就是个小祖宗
冯夜白出宫上了马车,路上就把衣裳给脱了,嫌晦气,曹德纶早在车里给他备下了一套新的,换下的丧服扔出去,曹德纶自会处理。现在的情形对宿王来说妙也不妙,太子继承皇位,手里就有了调兵遣将的能力,况且太子有脑子,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这对宿王来说是不妙。二来是太子年轻,说出的话有时候难以服众,又欠缺经验,排兵布阵他没本事,高坐堂上指挥又鞭长莫及,不比宿王的老成持重,做出的决定难免有不足,这于宿王来说又是一样好处。
不过他想这些都没用,跟他有什么关系?现在唯一需要紧着的是怎么会汝南,还能把自己一家子跟这些个纷纷扰扰择干净,这是个难题,自己这层身份太扎眼,要想偷偷摸摸的走不成,这件事不能拖沓,更不能稀稀拉拉的不清不楚,要断就得断的彻彻底底。
回府的时候没见着沉央,尚梅说今儿的天气好,她抱着小金鱼出去晒太阳去了,后花园子里找着她,小金鱼捂得严严实实,说是出来晒太阳,其实孩子就露了双眼睛,一张鼻子一张嘴,奶娘在旁边跟着,教她怎么抱孩子,跟她说这么大的孩子该注意什么,叽里咕噜的一说就是一长串,还时不时的上去掖掖孩子的裹布,说的太认真,听的也入迷,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冯夜白近前看了眼,孩子睡得正香,她时不时的在自己儿子脸上偷香一口,脸上一派满足,一抬头,余光瞥见大步而来的冯夜白,脸蛋儿被太阳照的一片通红,此刻更显嫣然俏丽,十足的惹人爱,没法儿形容自己心理那种感受,就像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当当,一丝空隙都不留,充实坏了。
“说什么呢?”他戳戳小金鱼肉嘟嘟的脸蛋儿,多好的年纪啊,什么都不知道,没烦心事儿,无忧无虑的,高兴了就咧嘴,不高兴了就撅嘴哭,身边一堆人哄着,简直就是个小祖宗。
沉央把方才的话摘摘剪剪跟他说了,把小金鱼给他,“奶娘说了,当爹妈的要多抱抱孩子,这时候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你都没怎么抱过他,别回头长大了他不认你,你又抱怨。”
冯夜白还记着上回太后教他抱孩子的姿势,男人结实的双臂圈出个小小的怀抱来,沉央把小金鱼放进去,生怕冯夜白粗手粗脚的再把孩子给掂散喽,还没撒手就开始嘱咐,“你可千万别晃啊,他可禁不起你晃。”
这是他儿子,虽然有时候对这个儿子不大满意,嫌他把他媳妇儿的关注都给夺走了,可毕竟是他的骨肉,抱在怀里他的心肝儿都在颤抖,这么个小东西,以后会一天天长大,会叫他爹,叫沉央娘,会跑会跳,他还会教他识文断字,舞蹈弄枪,既然是爷们儿就得养皮实点儿,继承了他的血脉,将来的容貌一定不会差,不能没有男人气概,再然后,他会看着他娶妻生子,然后儿子再有儿子,把他的血脉一代代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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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这个人他不能要
冯夜白和卫沉央都是头一回为人父母,不过一片拳拳爱子之心都是一样的,两个自小家庭就不完整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共同的完整的家,家里还有了延续下去的血脉,心思已经再也放不到别的上面去了,只想着归园田居,一家子离这纷争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宇文潞蹲在房檐上看这一家三口甜蜜腻歪的劲儿,越看心里头就越难受,凭什么啊,他也不比冯夜白差,就算真的有些方面比不上他,再不济,自己还比他年轻呢,冯夜白大了她十几岁,要说相配,还是他们两个年龄相搭的在一起比较配,她说不看脸,比照其他方面,冯夜白对她好,他也能对她好啊,她要是能给他个机会,成不成的先另说,试试也好么,自己没那么不堪吧,连机会都不给他就把他一棒子打死了?
檐下那俩人越靠越近,中间隔着个孩子,脸凑到一起去了,唇慢慢儿的贴在一块儿,大庭广众的就这么在园子里头,根本不顾旁边还有个奶娘,冯夜白这厮忒主动一只手抱着孩子居然还腾得出另一只手去搂沉央的腰,这个老流氓!
人家亲自己的媳妇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他在这儿义愤填膺,瞎不平,索性是没人看见,否则得当他是失心疯的疯子,看这抓耳挠腮的样儿,猴急猴急的,怪吓人的。
沉央脸本来就红,被冯夜白亲完之后就更红了,冯夜白贴着她耳廓,又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她伸手打了他一下,脖子根儿都红透了,现在就这么着急忙慌的不避人了,回去了还能干什么好事?他自己也是男人,冯夜白贴在她耳朵跟前说了些什么一点儿也不难猜。
就这么看着?不成!管他们什么时候做这件事,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不成,他单是瞧见这一幕就气得够呛了,那种事,想想就要炸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成了。
宇文潞心里落定了主意,从房檐上跳下来,怕自己背后偷偷摸摸的偷看被冯夜白发现揪着了小辫子奚落他,特意绕了个大圈子过去找他,往俩人跟前一拦,眼尾扫过襁褓中的小金鱼,看也没看沉央一眼,盯着冯夜白道,“我有事要找你,一会儿在西花园,咱俩喝几杯。”
冯夜白也正想跟他好好儿谈谈;没犹豫,痛痛快快的答应了,“成啊,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你且好等着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宇文潞甩甩袖子,潇洒的一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走的是挺利落的,可一转身,她这心里头酸啊,不是味儿啊,这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简直窝囊的不像样,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呢?以前他父王不是没给他找过女人,什么样的都找过,他也试过,若就是简单的发泄发泄,好不好坏不坏的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不行,现在嘴刁了,要求也不低了,怎么办呢?心里头塞满了,这个人他不能要,可怎么才能把她从心里剔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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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他是不是对你不轨了
沉央是个反应很迟钝的人,好些事情,她看只看得到表面,往深了是个什么意思,她懒得去想也想不明白,冯夜白跟宇文潞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就是个睁眼瞎,看不明白,满脑子疑问还一脸傻相,“你们俩有什么好谈的啊?他怎么回事啊?奇奇怪怪的,就是没事儿找茬,你别理他不就行了,反正是在京城,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冯夜白揉揉她脑袋瓜,挑着一边唇角笑,“你还怕我被他算计了不成?你放心,他没那个脑子,就算有,算计我他还差点儿道行。”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抿唇琢磨了阵,欲言又止,从他怀里接过小金鱼,西南角上刮起了风,她怕孩子吹风受凉,冲他点点下巴道,“那你快去吧,早点儿谈完早点儿了事儿。“
冯夜白看着她脸色不大好,心里头直犯嘀咕,生气了?不至于,他又不是去见大姑娘,况且她肚量也没这么小,说生气够不上,可那是为什么呢?猛然进一个念头窜上来,难不成是宇文潞那小子做了什么?
“你从方才起就不待见他,他怎么着你了?你跟我好好儿说说,是不是对你不轨了?“
从没见过他这么急赤白脸的模样,沉央扭着脸躲开他的手说,“没有的事,你想什么呢?他敢对我使坏,我不打死他,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不正派,好抽风,不正常的时候一阵接一阵,跟他搭上关系准没好事儿,你可悠着点儿。“
没对他做什么就好,他放心就放心在她不是那吃亏的人,担心也担心她吃了亏不说自己受着,也不知从哪儿泛起来的一阵子心疼,他抱着她的肩,怎么都不觉够,“原先说要带你回汝南的,可现在京城出了变故,可能要耽搁一阵子了,我知道你想家,可是没法子,这边不处理好了,咱们回去待得也不安生。“
沉央理解他,她从没跟他无理取闹过,向来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心里头很是失落,可还是忍者没表现出来,嘴角轻扯出个勉强的笑,不再说什么,抱着小金鱼回去了。
冯夜白觉得亏欠她,她要是跟他吵跟他闹,甚至拿出脾气来哭哭啼啼的骂他都好,因为这样至少会显得她有生气些,可她不哭不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平静且知足的接受了这一切,她越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心里头积攒的失望就越多,她越失望,自己对她的歉疚就越大,或许不该就这么轻易承诺她,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看到过希望。
王府里没遣散出去的下人大都是能叫人信得过的,宇文潞在这儿一点儿也不客气,完完全全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亲自去膳房要了点儿下酒的饭菜,又抱了一坛十八仙,到西花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等冯夜白过来。
他都打算好了,等冯夜白过来之后好好儿跟他说道说道,跟他交个底把自己的想头都说出来,管他后果是什么呢,再不说出来,他得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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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同病相怜
瀛洲就住在西花园这边儿,他如今好不容易心里腾出个空能装下别人了,可这回老天爷也不肯成就他,第一回是遇见晚了,救人的时候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法儿再把人救回来了,这回呢,是来得及,却没法儿救,冯夜白容不下一个害他的人再身边,原说杀了了事的,后来是沉央求情留她自生自灭的,他是喜欢纳玉,也想救她,可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还是冯夜白和沉央的家事,纳玉要害的是他们,要如何处置自然由着他们,平心而论,这个结果对纳玉来说可能是最好的了。
纳玉被关着,可日日伤情的却是他,所以说这人呐,动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动心,一旦动了心,那就离死不远了,不是真的死,可那感觉就像往你身上捅刀子似的,比捅刀子还疼,不见血,却能叫人生不如死。
两个同样伤情的人在园子离碰上,男人么,一壶酒就能聊到一起去,称兄道弟,更何况,同时天也沦落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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