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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神棍在九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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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小世界给灭了,让他禀报阎王抽出人手来引渡阴魂……
阴兵甲带着九十九个同僚兢兢业业地引渡了五百年,方才把那个小世界里的游魂全部引渡干净,地府的鬼口也空前膨胀。
据说人世本有一万界,就因为那些随心所欲的大佬,一万界里七千个小世界坍塌,仅剩三千界,而那七千界的阴魂被迫全部塞到三千界来,是以不仅地府鬼满为患,就连阳间现在的人口也越来越多了。
阴兵甲喜滋滋地等着周善颁布任务,他已想好了,先不着急做,先去土地庙里吃点供奉,然后慢慢溜达,在阳间享受享受烟火,就当作是出来公费旅游了。到时候还可以跟阴间那几个老相好吹吹牛皮。
阴兵甲看着周善的眼神极为可亲,简直是在看一尊活菩萨。
周善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阴兵露骨的目光看得背后一凉。
她开始反思了,莫非是因为自己召唤他们召唤太勤的缘故?报酬又给得不丰厚?以至于这个阴兵眼里满满的全是“控诉”。
她清咳一声,“是这样的,我这里有桩事情想要拜托你去做。”
阴兵甲心里疯狂地开启了弹幕:果然很好说话!居然还用了拜托!神君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大神仙,比咱们的大boss阎王还要高级的人物?说吧说吧,在下义不容辞。
阴兵甲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周善眼里多了两分欣喜。
“是这样的,魂魄过奈何桥前,从前记忆不是会一笔勾销化作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吗?”
阴兵点了点头。
“我从前也来过一回人间界,却忘了是哪个小世界,那次做凡人的记忆被我弄丢了。”
阴兵再度点了点头。
周善补充道:“我打听到,即使是仙人的记忆,被丢弃以后也会化为彼岸花,开在忘川河畔。”
阴兵没有点头了,他心里蓦然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周善温和地笑笑,“我寻思着,你能不能从黄泉为我驼回彼岸花来,供我找找。”
……
阴兵忽然觉得晴天霹雳轰然劈到他脸上。
他娘的,狗日的同僚,没爱了!
阴兵的眼神看她时不再像是在看大善人,反而透露出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神君,譬如说你所待的小世界有六十几亿幽魂。”
周善示意自己知道。
“黄泉一共掌管三千小世界,其余小世界的幽魂比这里只多不少。”
“从古至今,每个阴魂投胎次数不下二十次,每次可化一朵彼岸花。”
“忘川无边无际,从来无人知晓忘川的源头与尽处在哪,神君,我从何找起?”
阴兵的声音越来越悲愤。
类似的言辞周善已经听过一次了,她长叹一声,“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这阴间也太不会与时俱进了,阳间的什么定位追踪都出来了,他们居然还拿曼殊沙华束手无策。
阴兵凄凄惨惨戚戚,“阎王手下不过阴兵百万,抽不出空来啊。”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这位主所托的事必定极简单的,坑鬼呢!
这次周善却没放弃,“那你同阎王说说,问他有什么法子。”
阴兵的眼神有些闪躲,“殿君不在地府,西王母的蟠桃盛会开了,他们都去昆仑山了。”
周善再度听到蟠桃盛会这个词时,恍如隔世。
她的声音有些飘渺,“又开上了啊。”
上界事不多,芝麻大点的事也早就传遍三界了。
阴兵自然懂她因何感慨,“禀神君,菁华仙子已把西王母受损的蟠桃树尽数修复,她本想用此事向玉帝求情换你归位,玉帝却迟迟没有答应。”
周善的眼中重新恢复了神采,“菁华?你说她回来了?”
阴兵甲突然无比感谢自己爱打听爱八卦这个性子,“是,帝君亲自去魔界找回的残魂,又养了许久,已经恢复如初了,据说菁华仙子如今常常去无邪山踏青。”
这位神君确实简单,只要捡她爱听的话说说,她便乐不可支。
果不其然,周善一脸得意,“当然要去,无邪山可是她娘家。”
等等,好像岔远了。
周善勉勉强强把自己从兴奋的情绪中抽离,“彼岸花那事——”
阴兵浑身打了个寒战,想起自己那五百年不见天日在坍塌的小世界中扒拉散架的游魂的日子,忙忙干干一笑,“神君,我突然想起地府有事待办,我先走了,马上回来。”
周善只来得及“欸”一声,就看见那个小纸人灵活地顺着门缝溜出去了。
阴兵甲摸对了,她做好事做久了,确实有番慈母心肠,是以阴兵的为难都现在她眼中,她决定先不去找这个小阴兵了。
至于人家是回地府还是在阳间溜达,那也不关她的事。
周善坐在那慢慢寻思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老君那倒是有枚前尘镜可用,但一来她联系不上人家,二来,她当初既然干脆利落地甩干净那世的首尾,她就不信自己傻到没有抹去在前尘镜里的痕迹。
她这个人,其实怕痛得很,看起来飞扬跋扈威风凛凛,实际上最经不起刺激,能让她麻溜地扔掉的记忆,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可她……还是好奇啊。
她自信已经抽离了那世,又经历了许多稀奇古怪悲欢离合,大约没什么事能够虐到她了(应该)。
再有一点,她到底欠傅其琛什么了!
阴兵顺着门缝十分利落地滑了出去,听到里间的人并未出来追他,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
多少年了啊,眼里唯有黄泉的夕阳红霞与枯骨,他如今终于得以再度喟叹五光十色的人间。
阴兵甲激动得快要流泪,念及这不过是纸人裁的身躯方才打消念头。
他哼着歌,正准备出去土地庙先行饕餮一番,刚兴奋地溜到电梯处时,阴兵忽然手脚一僵,呆住了。
那电梯恰好停在这楼层,电梯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个芝兰玉树的人来。
他肩背一个斜挎包,白衬衫,双手插兜,打扮极为清爽,迈着一双大长腿踩过来。
真……真是冤家路窄!
阴兵一动也不敢动,拼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纸人,最好同这墙上的小广告一般,丝毫不引人注目。
那人似乎毫无所觉地跨过去。
阴兵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头顶那男子轻声哼笑,阴兵在听到那轻笑声时头皮都快要炸裂了。
阴兵来不及做出回应,只觉天旋地转,那脆弱的四肢被人一把拎起,那个男人极为恶劣地拎着他的右臂,然后伸手一拨,阴兵就跟陀螺一样滴溜溜旋转起来。
“她召你来的?”
“所为何事?”
“嗯?”
阴兵的所有勇气在听到那声不咸不淡的“嗯”时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出去,就跟漏气的大气囊一样,一下子就没了。
黄纸上猩红的嘴唇干巴巴地往上咧了咧,“嗨呀,是你啊,许久不见。”
他脑子里的弦完全断了,甚至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一时之间连敬语都忘了用。
傅其琛似乎有些无奈,“不必叙旧,你只需告知我,她找你何事?”
阴兵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即使他脸上在笑,阴兵也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尽是彻骨的寒意。
他至今记得,他头一回看见那个男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手里握了根笛子,站在一架瀑布般的紫藤花下,仿若谪仙,风一吹,就要超脱凡尘。
他的语气简直是轻描淡写,浑不在意。
“总算来人了啊。”
“这里人死绝了,烦请地府前来点点数。”
那时风静花正好,那片天地里安静得听不见一起鸟叫虫鸣,这个男子也美如芝兰玉树。
本该是如画的景,却因为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变成了阴兵没有见过的修罗场。
第95章
周善正在房内思衬该怎么办; 突然听见房门外簌簌一阵响; 顿时惊觉,“是谁?”
自门外悄无声息地滑过一张黄纸进来。
周善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回来了?”
阴兵甲脸上黑红一片; 是黛笔勾出的眉眼,朱笔绘出的红唇; 只听见他瓮声瓮气道:“神君吩咐我找到的彼岸花; 有眉目了。”
周善当即惊得站起; 椅子被她剧烈的动作带动发出刺耳的响声,“在哪?”
阴兵缓缓张嘴; 从他那张细得不到指甲宽的嘴中吐出张薄薄的红纸来。周善仔细去看才发现原来那并非红纸; 而是朵干花; 干花不过两指宽; 花蕊细长又娇俏,分明是朵曼殊沙华。
周善拈起那朵风干得不行的干花; 略微有些迟疑,“是这朵?”
阴兵道:“是。”
实在是太过普通了啊,还成了花干干,没有半点身为神君前世记忆的自觉与气魄。
她仍然有些疑惑,“你不是说无从找起的吗?”
这才过了多久; 就已经寻到了; 根本不像是难找的样子。
阴兵不由垂下头去; 笑得极为干涩; “运气; 是运气。”
他总不能说早就有人把她散落在黄泉的记忆从无数朵曼殊沙华中拾取,即使风干,也舍不得遗忘,仍然细心妥帖地保存着。
干花从她的掌中汲取到熟悉的气息,瞬间又充盈了水分,悠然地舒展开了两条细长的花瓣,曼殊沙华悬浮于周善手上缓缓地打着转,花越绽越大越绽越大,终至形成饱满鲜妍的模样,蕊上还挂了几滴清透的朝露,仿佛从未从忘川河畔摘下。
倏而,周善嗅到一股烧焦了的烟味,她皱了皱鼻子,看向气味的来源。
那阴兵还傻乎乎站着,纸裁的脑袋却烧着了火,冒出一缕细细的青烟,那烟很怪,长长直直一条,直接延伸到天花板上去了。周善看得咋舌,不一时,那烟又开始弯曲缠绕,居然形成了个人影,“神君。”
周善眨了眨眼,“阎君,你不是去吃蟠桃了吗?”
阎罗的表情十分严肃,“西王母跟玉帝在席上大吵了一架,业都已离席,我担心地府业务繁忙,就下界了。”
五百年一逢的蟠桃盛会因为男女仙头的闹掰草草收尾,那些参加蟠桃会的神仙也没什么心思了,各揣了几个蟠桃直接走人,把摊子丢给瑶池的仙女收拾。
周善听到这个消息时,莫名有些窃喜。这种窃喜又不能叫阎罗看出来,她只能故作深沉地清清嗓子,“真是遗憾。”
阎君首次同她联系,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叙旧,“据凤甲所言,神君想要找回千年前投胎的记忆。”
周善也意识到自己还有件正事要办,急忙把身后绽放到极致的大花露出来,“正是如此。”
阎王蓦然长叹,“曼殊沙华归我黄泉所属,即使要查看记忆也须有地府中人施咒。”
那缕青烟离殷红的曼殊沙华更近了些,阎王轻轻念出一句咒,“金房玉室,五芝宝生。玄云紫盖,来映我身。兹有常思,既晦既明。念我长生,万炁其形。”
阎君话咒一完,已经全然打开的曼殊沙华散出星星点点的光,璀璨又朦胧,在房中交织出一片光幕。
周善打了个诀,内室光明退去重归黑暗,只剩下那电影荧幕般的光幕,有光点成形。
她当日受人供奉,弹一石子下界,致使妇人腹中胎儿天生痴傻。那家人姓林,她去偿还因果,便是投胎成为那个憨女,家人给她取了正经的名,叫做林岁寒。
林岁寒生有异象,她母亲千辛万苦方才求来一胎,视之如珍宝,却在小花园中不小心在石子上滑了一跤,导致林岁寒提前出世。
她生时不闻哭声,只听见笑,恰好有个游方道士自林府路过,看见林府上面笼罩的一层朦胧瑞气,不由捻须感叹,“天选之女,大气运,大功德。”
道士的自言自语被林府的人听到,当即请上府内奉为上宾,就连林岁寒这个名字,也是道士起的。
她三岁时方才开口说话,即是指着林府的一个旁支清晰地吐出一个字,“马。”
大人原先还以为她是哑巴,见她开口说话了惊喜不已。岂料当天下午就收到那堂亲的死讯,纵马时自马背上摔下,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林家想起林岁寒上午清晰地吐出那个“马”字,不由后背发寒。
尽管如此,林家人也只当那不过是次偶然,强行把此事抛诸脑后。
月余,林岁寒再度开口说话了,这次却是指着她母亲的一个丫鬟,吐字清晰地说了个“水”字。
第二天,那个丫鬟就被因为贪玩溺毙在荷塘内。
第三次开口,林岁寒指着自己的奶娘说了句,“蛇。”
林岁寒的奶娘备受惊吓,当即告劳回家,枯坐在家中,把门窗锁紧,避开一切草木,力求无蛇可入。岂料当夜奶娘家里走水,她匆匆忙忙卷起包袱要逃,却被椅子绊倒,重重摔在她那张梳妆台上。
而她那张梳妆台上,正正摆着一根尖到吓人的银簪,那银簪戳进她的喉咙,恰恰好是蛇形。
经过这三件事以后,林家人终于意识到了林岁寒身上的奇异之处,他们是不怕,却怕外人把林岁寒当成妖女,于是耳提面命林岁寒不许在外人面前说话。甚至专门为她缝制了个布条,封了她那张嘴。
林岁寒五岁那年,林家旧友萧家举家迁来京城,萧家长子彼时七岁,正活泼好动,对这个不能说话的妹妹起了莫大的兴趣。
他开始整日整日往林府跑,他原以为林岁寒是个哑巴,尽管是哑巴,他们玩得也很好,就像是熟悉了很久的故人般。
林岁寒十四岁那年,两人在花朝节时偷偷出门游玩,路上游人女郎美艳得不可方物,却都不如萧长阁身边的林岁寒颜色动人。
她摘下了面上的布罩,嫣然一笑,指着打苞的桃花,说出了个“花”字。那声音如潺潺水流,极为悦耳。
神奇的是,那一树桃花,在她的一个“花”字下,绽开了芳菲。
她又指了指萧长阁,说了个“你”,又指了指自己,说了个“我”。树上的花开了,心里的花也开了。
十五岁那年,两家人替林岁寒跟萧长阁完婚。
十六岁那年,萧长阁十八岁,要前往玉虚山千行宗拜师学艺。他依依不舍辞别妻子,踏上了前往千行宗的路。
是年,京城有妖,善剖人心,吸人头髓,三日即在京城犯案百余,人人自危,包括达官贵人。
妖孽越来越猖狂,死的人越来越多,一月过去,竟然达到了千人之数,原先繁华的京城变得萧条,即使是在白天大街,百姓也是早早就闩好门窗,担心有妖来袭。
随着妖孽的猖狂,京城百姓也逐渐发现了一桩事,在这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丧生人口的时候,萧家与林府,别说是主人了,就连仆人也都是完好无损干干净净,从来没有经受过妖孽的荼毒。
流言开始在京城兴起,先有传言,萧门林氏媳岁寒是妖,她曾于幼年说出三字,便犯下三桩命案,这不是妖又是什么?
愤怒的京城百姓举着火把闯进萧家,把懵懂的林岁寒拽了出来,严加看守,保证她时刻不离眼线。
即使如此,京城大街上被剖心吸髓的尸体依然出现。林氏不是妖,她根本就没有犯案的时间。
这个认知让那些百姓十分懊恼,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放林岁寒归家,而是继续囚禁,即使林府萧家两家人一起上门来求,也不为所动。
毕竟法不责众,如今又是乱世,京畿令也拿他们毫无办法,更何况其中还有贪生怕死的达官显贵的授意。
在京城人口快要被妖孽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转机来了。
那个游方道士再度出现在京城,他看着被严加看管的林岁寒哈哈大笑,告诉百姓,那妖孽之所以不攻击林萧两家,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小女子。
她是天选之女,有大气运大功德,那只吃人的妖孽为天道所束缚,不敢袭击她。与此同时,林氏的气运还庇护了娘家与婆家,所以,林萧两家才能至今保存完整。
因为那只妖孽,京城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遭遇了丧亲之痛,他们不敢去恨那些吃人的妖孽,转头去嫉恨上了全须全尾的林萧两家。
在这种乱世,这种全须全尾太刺眼,太扎心了。
道士说,林氏的气运与功德,本该庇佑全城百姓,但是因为林氏的自私,气运为她一人所有,只能庇佑两家。
京城百姓开始愤怒了。
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一起,怒斥着林岁寒,要她把身上的气运交出来,拯救全城百姓。
而林岁寒只能茫然无辜地看着他们,压根不能领会他们的意思。
道士说,还有个法子,能够让林氏的气运庇佑更加多的人。
于是在菜市口,百姓围观,把林氏架上了火堆。火把很快就把柴堆点燃,正当火舌要舔到林岁寒身上时,天上却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轰然一声劈在捆绑林氏的柱子上,百姓被吓得纷纷逃窜,对林氏有大气运更加深信不疑。
这种气运,这种能够让妖孽不敢动手的气运,让无数人眼红。
第二日,天刚刚放晴,他们便又把人架上了菜市口。
由道士操刀,当着千人的面,活剖了林氏的心。
被活剖取心以后,林岁寒还有意识,她怒睁双眼,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看遍全场的百姓,最后扯出个有些疯狂的笑,说了一个字,“亡。”
百姓们愤怒了,这个妖女居然敢诅咒大家。
他们把林岁寒举起,扔进了烧着熊熊大火的汤锅里,把林岁寒熬成了一锅雪白的羹汤。
在场的每位百姓,都分了一碗羹汤喝下肚,老人与小孩,一个都没落下。
几日过后,百姓们惊喜地发现,妖孽仍在袭人,却没有对那些食过羹汤的人动手。
但是林岁寒熬成的汤也终究有数,在所有人面前,喝下羹汤的人属于少数。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没喝到羹汤。
就在这个时候,道士又有了新的法子。
林萧两门常年受到林岁寒的庇佑,直接沾染了气运,虽然不比林岁寒,却比绝大多数人要好上许多,他们的血肉,也是有用的。
百姓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们堵了林萧两家的所有出口,蜂拥到两家,拥挤的人口几乎足以将围墙挤垮。
百姓赤红着眼睛,垂涎地看着被围在中央的林家人与萧家人。
随着道士的一声令下,百姓们甚至连羹汤都来不及做,同野兽般直接扑了上去……
那一日,血流成河。
那一日,林家人与萧家人全都尸骨无存,无论是主人,还是仆人。
……
周善看得发愣,连喉咙都紧了,“那个林岁寒,是我?”
阎王轻轻地点了点头,“萧长阁离家四月,林氏的孩子……正好四月有余。”
第96章
妖擅长蛊惑人心,所以有妖言惑众之说。
有些妖会披着人皮,站在人群里,与人别无二致,充作人以后,他们会去骗人,把人也同化成了妖。
譬如说……那个道士。
道士本欲捉妖,跟随妖的踪迹来到京城,却被妖引诱到陷阱里,生吞活剥,吃得只剩下那一层血淋淋的人皮。于是,妖披上了人皮,摇身一变成为道士,笑眯眯一捻山羊须,矛头直指林岁寒。
它很早就看中了林岁寒那颗心了,林岁寒是天选之女,天道都在庇佑她,她有大气运大功德,她的气运与功德像一层暖融融的金光,覆盖在林府与萧家,妖即使想要下手都不能。
吃了那么多的人,都不如直接吃掉林岁寒那颗心,倘若吃掉了林岁寒的心,它就可以直接飞升,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妖仙”!
它不能动,便把主意打到那些百姓身上,索性它贪求的不过是天选之女的那颗心以及威胁它的功德,只要吃掉了林岁寒那颗心,其余凡人不吃也罢。
京城百姓都沉浸在妖的蛊惑中,他们都怕死,怕被妖啃得尸骨无存,只要能够保证自己不死,吃点人肉也无所谓。
妖轻轻施以手段,头几个百姓被它迷惑,当即红着眼冲上前去在林萧两家人身上重重咬了一口,剩下的百姓也被那几个人的情绪所感染,泯灭了人性,纷纷冲了上前。
那日,满城百姓都变作了妖。
等那个道士哼笑一声,消失在众人视野里时,被迷惑的百姓才逐渐清醒,地上只剩下了薄薄一层碎肉残渣。
他们害怕了,各自逃窜回家,祈求上天庇佑,收了那妖,不要再让他们遭受妖孽侵扰。
但是天选之女在此地惨死,他们早就失去了天道的庇佑。
京都,整整一月大雨,连绵不绝,大雨在夜里冲垮了河岸上的堤坝,浑浊的江水一拥而入,滔滔浊水掩去了一切痕迹。
原先繁华富庶的京城,彻底变成一个死城。
京城变成了偌大的一个湖,湖边,有一女鬼。
她身上裹着一件鲜红的衣裳,像血一样浓烈,黑发白肤,在子时从湖水中出来,整夜整夜地在湖边徘徊,像是在等人。惨白的面容,依稀还有几分林氏女萧家媳娇俏的模样。
彼时,战火四起,妖邪作乱,这世上的人,还没有鬼多,还没有妖多。
那个红衣女鬼怨气十分重,有她的,有她未出世的孩儿的,冲天的血煞导致其余妖鬼不敢招惹她,纷纷对这个大湖退避三舍。
她足足等了两年,才等来自己要等的人。
萧长阁在玉虚山整整修习了三年,初有所成,千行宗便放他归家。在玉虚山上的三年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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