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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霜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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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仍是面含微笑,他那双掌从来不会逐出一尺之上,同时双脚也钉在原地,一动未动,仅仅偶然徐转身躯,面迎攻来的对方。

凌洵此际已看出来了云霄手法,一时间惊得双目圆睁,心中暗忖:“这是什么一种玄奥的武功,鄱阳湖口他如早使出这手,只怕我败得更惨……”殿中那班武林豪客,却是越看越惊异,闹不清伏牛三兽是在捣什么鬼?方才喊叫得气势汹汹,动上了手怎么客气起来了,为何发剑攻不向敌人身上?……有几个忍不住气的,就喊嚷道:“攻!攻上去呀!”

这一声声的喊嚷,使得二兽面上火热难禁,打算抽剑认输吧,岂奈剑招无法中断……独角玉虎魏真看得面色阴晴不定,他已看出对方武功,真的深不可测,每一掌递出,都制住了敌人的剑路,迫得没有一招能够使完……“这是什么功夫呀?别说亲眼瞧见,连听也没人听说过呀?”

他心中反复地这么自问着,缓步走近战区,弯腰拾剑,在手中拈了拈。

突然他大声喝道:“我再来请教两手绝学……”喝声中,手起剑出,唰唰唰,一连攻了数剑,出手奇快,他这是用了十二成的功力。

这么一来,那卢俊雄和武世长两人,方始喘了一口气,刹时间,剑势大盛,三支剑幻出满殿光华,笼罩住云霄的身形。

俗语说:“公道自在人心”,此际有人看着不顺眼,哼了一声,道:“以众凌寡,就算赢了也不光彩……”卢俊雄愤怒地扫目看了一眼,厉声喝道:“那位朋友看不顺眼,不妨也下场来玩玩……”云霄倏地一声长笑,双臂如剑,突发数招,眨眼间,把围攻的伏牛三兽,迫开四五步之多。

他笑容未消,越显得俊逸照人,双手一供道:“咱们就此收招如何……”伏牛三兽被迫开之后,相隔数步之外,环伺着他,闻言不应不动,虎视眈眈,凝目盯着那位少年侠士。

卢俊雄突然哼了一声,首先发难,长剑一挥,猛攻过去。

武世长和魏真两人也一齐应战,各挥长剑。

云霄见状,剑眉微微一皱,就起了戏耍三兽之心,立即施展出师门绝技龙卷风身法来,身形倏前倏后,左右飞舞,闪避躲让,全不和三人接招还招,尽量地在三人中间穿走。

这么一来,伏牛三兽却吃了说不出口的苦头,任凭剑势如何凌厉,岂奈就是找不着敌人。

有时明明看到云霄的身形,出现在独角五虎魏真身后,等到卢俊雄武世长扑去时,已然身影全无,扑了个空。

及至留神查看,骤见云霄又到了卢俊雄的身后,正然一指点他的脑户穴。

武世长惊叫一声:“大哥留神!”

声惊叫出口,仗剑疾扑过去,同时之间,卢俊雄也使出一招扫荡腿,猛然后扫。

“大哥!是我呀!”魏真倏地叫出来一声。

再看云霄时,又已不见身形,像飘风似的,神出鬼没。

论说这伏牛三兽既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武功绝不会这样的脓包,怎么会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到?

这不但使身历其境的伏牛三鲁不解,就连三清殿上看热闹的那么多人,也看着不懂。

但见一条白影穿行在伏牛三兽之间,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电掣星驰,像旋风一般地飞转。

只有摩云金刚凌洵他看得清楚,认出来是他哥哥癫仙凌浑的成名绝技“龙卷风”身法。

可是,他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师侄,竟然练到如此高明境地,不由脱口喝了一声采:“好——”伏牛三兽越喝彩声雷动,心中也越不是个滋味,心急加上性躁,已然浑身冒汗了。

就在喝彩声方落的刹那间,接着又是伏牛三兽的惊叫急喝。

大殿中的混战,突然停止,云霄竟失所在,只有伏牛三兽怔怔地呆立在大殿中央发愣,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互相地看望着。

大殿中坐着二三十人,刹时间鸦雀无声,全都瞪着眼发愣。

尤其摩云金刚凌洵,不知什么时候竟上了桌子,张嘴瞪目,真像一尊大力金刚。

“呀——”伏牛三兽忽然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大殿上的人,被这一声惊嚷,惊醒了过来,细看那伏牛三兽,见他们身上的青布短袄,凡是衣角宽阔之处,都有被两指穿的圆窟窿。

以伏牛三兽的武功造诣,以三敌一,非但没有挨人的身子,反而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做了手脚,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号。

在场的所有武林豪客,一个个无不从心头冒起一股冷气。

尤其伏牛三兽在江湖上,也算得出色的人物,竟然在云霄手下,丝毫也施展不出来,无怪他们面面相觑,而做声不得了。

站在桌上的凌询,突然扬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兄弟,你们知道了吧?”

卢松雄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我弟兄栽惨了!”

凌洵笑道:“那又算得什么,连哥哥我还栽了呢!栽在自己人手里,有什么可难过的……”卢俊雄道:“我弟兄今日才知人上有人,对云世兄的武功没法不服了!”

凌洵笑道:“能得你们伏牛三兽心服,可真不容易呀!”

翻天豹子武世长接口道:“真看不出,云世兄那么年轻,竟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当着这么多弟兄在场,有目共睹,不服也不成了。”

独角玉虎魏真诧异地道:“咦!云世兄人呢?”

他这一言提醒,大家张目四处搜视,果然不见云霄的影儿,不期同声诧异道:“咦!真的,云世兄呢?……”站在桌子上的凌洵,又是一声狂笑道:“小子,你算露足了脸,不要再卖弄了,藏在那梁顶上干什么?该下来了,哈哈哈哈……!”

凌洵这一点明,大家一齐抬头,向殿顶上看去。

大殿中虽然灯光明亮,屋顶却因殿脊高大,灯光照射不到,乍看去黑漆一片,骤然之间,真无法看清楚云霄藏身之所。

但听黑影里响起了云霄的笑声道:“师叔!你老明白,这可不是我卖弄,实在他们伏牛三兽的剑术,端的是不含糊,我怕时间长了招架不住,只好跑上梁躲起来啦!”

凌洵笑道:“你小子的嘴巴可真够损的,算了吧,全是自己的人……”云霄笑道:“好!那我下来了!”

他一答应下来,大殿中人不由得全都仰首上望。

云霄更是存心卖弄,身形在梁上一滑提气轻身,竟然悄没声息地从后檐上,飘然落地,声息全无。

众人仍在昂首仰视,讶异怎么不见人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身前有了声音道:“各位前辈请谅云霄放肆无礼!”

闻声看时,就见云霄已正襟坐在席上,面含微笑,正向众人招呼。

这一来,众人就更惊了,尤其那伏牛三兽,算是服了个死心塌地,神态也较前恭敬得多了。

凌洵跳下了桌子,一叠连声地喊着:“痛快!痛快!咱们今天得喝个够,不醉不休!”

此际在人众中,走出来醉猫刘康。

这个人别的能耐都稀松平常,惟独对于酒,却有百杯之量,他常向人夸耀说:“咱姓刘的祖宗,有个名叫刘伶的,纵酒放诞,人称酒仙,咱可不能替祖宗丢人。”

他见云霄在武功上压倒了众人,暗忖:“我何不和他拼一下酒量,如能把他灌醉,在众目之下,自己岂不露脸?”

心念动处,这才离座走了出来,到得云霄席前,笑道:“云世兄的武功高深莫测,我刘康先就服得五体投地,借花献佛,咱们算敬你几杯酒。”

他这么一说,金毛神猿卢俊雄心中立觉爽意,暗忖:“看不出这刘康真够朋友,如能将姓云的灌醉,也算替我弟兄找回来了面子。”

于是,忙插口帮腔道:“对,应当敬上几杯。”

凌洵闻言,心中可就着了急,暗道:“糟了,看云霄这么文质彬彬,绝不会有那么大的酒量!”

他心念一动,方想拦阻,云霄已站起身来,笑道:“各位前辈,这样地敬我酒,云霄实在不敢当,还由我敬各位的好!”

卢俊雄笑道:“今夜三清殿上所坐之人,全都是自己人,大家都用不着客气,互敬不如对饮。”

刘康笑道:“对的,还是对饮法来得干脆。”

云霄笑道:“但不知如何对饮法?”

卢俊雄道:“这是我们琴声观的规矩,凡是新进入观的不论是远亲近友,都得和我们对饮一大碗,以敦情谊。”

凌洵闻言,不由得拿眼瞪了卢俊雄一眼,心说:“我是这琴声观之主,怎么没听说有这宗规矩?”

云霄却不以为意,笑道:“这个规矩定得很好,不知在座有多少位前辈英雄?”

卢俊雄道:“没有多少人,大约有四十位。”

凌洵插口道:“没有那么多,只有三十六人。”

卢俊雄道:“大哥!按照四舍五入的算法,三十六人就等于四十位,这是规矩,还请大哥不要干扰。”

凌洵一瞪眼,咽了一口吐沫,只好默然坐下。

云霄笑道:“好吧!就算是四十位,我再回敬各位一碗,合共八十碗,不过,各位得喝下碗酒呀!”

凌河悄声道:“小子,八十碗足有一大坛你喝得了吗?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云霄低声笑道:“师叔,你忘了我是癫仙的徒弟了么?”

凌洵闻言,突有所悟,心道:“对,我那哥哥有十坛之量,他的徒弟,至少也得喝下五坛去。”

心中这么一想,顿时间豪情又发,大声嚷道:“来人呀,把那后殿的酒,全都搬来。”

云霄眼看着在每人桌上斟好了两碗,喊了一声:“请!”就见他抱起来酒坛,嘴对嘴,如巨鲸饮水般,一口气下去了大半坛。

看众人时,有的已喝光了一碗,有的却只下去了半碗,但被云霄神目一扫之下,剩下的半碗,也赶忙喝完了。

云霄微微一笑,又捧起了酒坛道:“这是第二碗了,请!”

半坛子酒,又是一口气喝完,方把酒坛放下。

此际,众人也都吃了第二碗酒,只有那醉猫刘康,却怔怔立在了当地,一时不知所措。

他虽然以饮驰名,几时见过有这样喝酒的?一坛子酒,少说也有四十斤,如用酒杯去量,当有数百杯,不要说是酒,就是水也喝不下去,他哪得不惊?

可是,云霄存心要挫倒他,好使琴声观这班人,以后不敢恃强欺生。

于是,他就起身离座,从后角门口处,两手一挟,又攫过来两坛酒,放在了大殿中央,笑向刘康道:“刘老前辈,云霄早闻你酒量超人,我这才是真的借花献佛,请和你各尽一坛如何?”

这一来,醉猫刘康立即变了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白,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云霄更进一步,逼道:“刘老前辈不要客气,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就是云霄醉了,我想各位也不会怪我失礼的。”

他说着,也不管刘康是否喝,先捧起一坛酒,来一阵急饮,一坛酒就又光了,他抬手抹了一下嘴上余沥,重又回到原席位坐好。

人群中,又爆出了一声喝彩道:“好!这才叫海量!”

醉猫刘康可就作了难,本打算以自己所长争回一点面子来,哪知却成了自讨没趣。

眼望着那一坛酒,心中盘算:“自己实在没那个量,人家已喝下去两坛了,自己如不喝,无疑是筋斗栽到底了。”

他念头连转之下,突地发了狠,也是一捧酒坛,嘴对嘴,打算蓦仿人家一样地鲸饮一番。

无奈,他没有那个本事,第一口就锵住了,好不容易喝下去了半坛,人已萎顿在地,爬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突地从殿外射进来一道寒光,神速无比,直打向云霄的面门。

此际云霄正好筷子夹起来一只鸡腿,一见寒光射来,顺手用筷子向外一拨,“夺”的一声,那暗器就被挡了回去。

又是锵啷哗啦一声响,原来是一只钢镖,在云霄筷子一拨之下,连着那一只鸡腿,一齐落向殿中心刘康身边的酒坛上。

坛破酒流,溅得刘康一身,他这算是真成了醉猫。

殿外响起一声狂笑道:“哈哈!小小一座破庙,我不信会是龙潭虎穴。”

“那你就试试!”人随声起,灯光摇曳中,凌洵已纵出殿外。

可是,还有人比他更快,就见云霄已玉树临风般,站在院中。

另外在他对面也站着一人,五绺长髯飘胸,身着赤布道袍,瞪眼凝视着云霄。

此人非别,乃是嵩阳三侠之首的醉司命顾天爵。

两人瞪视了一阵,云霄冷冷地道:“老道长!夜犯琴声观,不知为了何事?”

顾天爵道:“奉天蝎教教主法谕,要擒捉你小子血祭阿房宫!”

云霄狂笑一声道:“老道长身为嵩阳一派掌门,怎么丧心病狂投降了邪教,对得起你们死去的师门历代祖师么?还有那惨死的雷天化,只怕他也难瞑目……”“住口!”顾天爵突然厉喝了一声道:“那是我嵩阳派中的事,你小子管不着!”

云霄道:“我是管不着,但念在我曾和巧手方朔韩翊前辈和令徒杨海平有一段交情,劝你及早回头,免得利刃加颈,后悔莫及!”

顾天爵冷笑一声道:“嘿嘿!好大的口气只怕你那还不够利!”

云霄道:“这么说来,尊驾是打算和我较量一番了?”

顾天爵道:“不擒下你小子,老夫无法交差!”

云霄笑道:“好!那你就动手试试看!”

顾天爵哼了一声,抽剑出鞘,左手一领剑诀,唰地刺了过来。

云霄身形一闪,避开了一剑,笑道:“这一剑刺的准头偏了些,出势也慢,如能再快点才能够上火候!”

顾天爵冷冷地道:“不用你小子费心!”

语声中,剑走轻灵,唰唰唰,剑光如潮,刹那间连发数招,快得难以形容。

这醉司命顾天爵身为嵩阳第十代掌门人,在江湖上享誉数年,武功岂是小可?

剑法一施展开来,转眼间化为一道白蒙蒙的剑光,飞洒出百十数朵剑花,卷住了云霄身形。

伏牛三兽也全是使剑的高手,一看顾天爵的剑法,面上不禁露出极为讶骇之色,心中都在暗自惭愧,觉得过去实在也太自负了,今日才知武功之道,进无止境。

凌洵已然洪声嚷道:“好剑法!真不愧是嵩阳派的震山之剑。”

被裹在剑影中的云霄,突然朗声笑道:“我瞧着并不怎样!”

他这一句话,气得顾天爵须眉俱张,攻势越见凌厉,但云霄闪避的身法,亦是佳妙的无比。

只见他身形闪动,脚下不离三尺方圆,任由顾天爵剑势如虹,却是无法刺中云霄一片衣角。

转眼间,顾天爵攻了有十几招之多,见无法沾着人家身子,心中似乎急了,手中剑舞起宛如长江大河般,攻得更紧。

云霄微微一笑,修地一矮身形反手抽剑,金霞毫光方露,但听龙吟虎啸一声长鸣,顾天爵陡然向后跃退。

众人注目看去,只见他那手中剑却剩下半截。

云霄笑道:“怎么样?不行吧!别瞧你以醉司命自居,却禁不住我一口吐沫!”

顾天爵轻叹了一声,抖手扔下了那半截长剑道:“我不信你一口吐沫能制得了我?”

云霄道:“不信的话,何不再试试看?”

顾天爵道:“好,吐出来吧!?”

“来了!”

就见云霄把嘴一张,白亮亮的,从嘴中飞出一道长划,直射向那顾天爵。

顾天爵作梦也没想到,一口吐沫会这样厉害,等到发觉不对,打算往后跃退时,已然无及。

只觉着酒香扑鼻,胸口上似被大力相撞,被抛起一丈来高,摔在地上不动了。

原来云霄把早先喝下去的两坛酒,用气逼住,如今又用混元真气喷了出来。

这是他没打算伤人,如果存心伤人的话,喷出来的这一口酒,可比上十把硬弩,沾上就得筋断骨折。

旁观的伏牛三兽见状,人都惊得呆了,不由喃喃地自语道:“这……这是一种什么功夫?……”凌洵哈哈笑道:“这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水龙饮’,凭着嘴中一口水,可以喷倒尺厚高墙……”“哎呀——有鬼!”他话声未落,大殿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跟着就见醉猫刘康,滚滚跌跌,从大殿内爬了出来。

众人闻声,不禁大惊,一齐转头向殿中看去。

只见大殿中那些火烛,都变成蓝莹莹的绿光,渐闪渐小,在将将要熄的瞬间,突然“啪啪!”一阵乱响,火光突盛,冒起尺多的火头,随即又化绿焰,渐闪渐校方才那么热趣盎然的三清殿,就这么转眼功夫,变得有些阴森森的。

摩云金刚凌洵扬手一挥,示意众人不可慌乱,他缓步走向醉猫刘康,问道:“刘兄弟!你看到了什么?”

刘康大喘着气道:“我的妈呀!好厉害哟!”

凌洵安慰着道:“不用怕,快说,出了什么事?”

刘康闻言,坐起身来,凝目思索了一阵道。“大殿上出了妖怪!”

凌洵怔了一下诧异地道:“妖怪?……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刘康道:“是个狮头人身,满口撩牙,我的天哪!真吓坏我了!”凌洵听了,转身向众人看了一眼,道:“各位信吗?”

一人接口道:“我不信!必是刘康这小子喝醉了,信口胡扯。”

刘康一听急了,忙道:“钱标!你说话可得凭点良心,咱姓刘的什么时候胡扯过,你如不信,何不进殿去看个明白!”

钱标道:“你以为我怕吗?告诉你,谁不知咱钱二愣,就是不信邪!”

他说着话,探手亮出来一支铁尺,大踏步向殿内走去。

云霄此际已走近凌洵身边,低声道:“师叔,我看这事有点邪。”

凌洵道:“莫非你相信真的会有鬼?……”提到了个“鬼”字,有不少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云霄笑道:“我不信!即会真个有鬼的话,鬼应怕人,咱们怎么怕鬼?……”他一声未了,陡地一声尖锐惨叫之声,从殿内传出。

众人闻声,全都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云霄的心中,何尝没有惊怕、畏(书)惧(网)?……但却被一股强烈好奇之心掩去,就显得沉着了。

他翻腕亮出了太阿神剑,正待向殿内跃入,突一条黑影,疾冲而来。

那黑影掌势极快,直朝云霄身上疾而至撞。

云霄身形一闪,跃开了一步。

那黑影直飞丈余之外,蓬然摔在地上。

云霄注目看去,见正是方进殿去的钱标,手上铁尺已不见。

卷曲着身体,委顿地跌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能摔得不轻,他自从倒地之后,就没见他挣动过一下。

猝然间的大变,使得那从不认输的摩云金刚凌洵,也有些慌忙失措,呆呆地站在当地,动也不动。

“何物鬼怪!呀——”突然一声声呐喊,立有三四个人,各扬兵刃,一齐涌冲进殿内。

但闻两声闷哼和一阵翻桌倒椅之声过后,殿内倏地静寂下来。

如此一来,更使群豪莫测高深了,哪还有人胆敢轻进,恐怖气氛,刹那间,笼罩了整个琴声观,箍紧着每个人的心头。

云霄微怔了一下,陡地转身,向跌在地上的钱标身边走去。

他缓缓蹲下身去,附耳在钱标前胸上,听了一阵,突然伸手点了他三处穴道。

钱标长长吁出了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翻眼发了一阵怔,蓦地爬起身来就跑,口中喝斯底里狂喊道:“妖怪——妖怪——”云霄长身一探臂,抓住了他,扬手摔了他一个脖儿拐,喝道:“镇静一点,你穷叫什么?”

钱标被这一巴掌,似乎打得清醒了,翻起一双眼珠子发怔,很久,很久说不出话来。

云霄道:“看到了什么?快说给我听!”

钱标道:“哎呀!那妖怪太可怕了!”

云霄道:“妖怪是个什么形相?”

钱标怔了怔道:“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

云霄闻言剑眉一竖,怒道:“那你怎么满口妖怪的乱喊,又怎么被人家摔出来了呢?”

钱标道:“我方进入殿中,什么也没看到,突觉被一只手抓着,摔出了殿外来,那不是妖怪是什么?”

云霄道:“你被人抓住时,就没有回头看看,那抓你的是什么人吗?”

钱标道:“我已被吓昏了头,哪敢回头去看……”云霄哼了一声道:“就凭你这点胆子,还打算闯江湖,我看你还是回家抱小孩去吧!”

钱标听了,心中却有些不服,望道:“只怕你进去也是一样!”

云霄闻言瞪了瞪眼,也没说什么,转头又走到凌洵身边道:“师叔,可发觉有什么动静么?”

凌洵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方才进去的那几个人,怎的全没了声息?”

云霄寻思了一下道:“让我进去瞧瞧看。”

凌洵道:“我想再等两个时辰,天亮之后,鬼魅就无法逞强了,再进去不迟,何必此时涉险?”

云霄道:“莫非师叔也认定那真的是鬼魅作怪了?”

凌洵道:“即令那不是鬼魅,但在这敌暗我明之下,也是小心,为好!”

云霄道:“我疑心是天蝎教中的人在暗中捣蛋……”凌洵闻言,不由拂然变色,气愤地道:“我和他们无怨无隙,竟然敢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云霄道:“他们想一网打尽武林高手,要找的当然是成名人物。”

凌洵道:“如此说来,我是得和他们斗斗了?”

云霄道:“除非是束手请降,托庇于天蝎教卵翼之下,俯首听命,如果不然,他们会像冤魂缠身般,没有个完。”

他这两句话,无疑是抖尽了天蝎教的威风,使得群豪心头一震,不禁面面相觑。

金毛神猿卢俊雄插口道:“莫非云世兄怕他们么?”

云霄朗然一笑道:“数天下英雄,天蝎教最怕的是云某人,也只有云霄一人不怕他们天蝎教!”

这句话说得够狂,素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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