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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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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婉兮愣了下,扭头看一眼已经走进书房的陆承泽,在回头看他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又有些好笑,她强忍着嘴角的笑意,确定陆承泽背对着他们遂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晚上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凌渊看着她不说话。
  “明儿下午我给再给你炖汤,你想喝什么汤?”洛婉兮再接再励。
  扶着她腰帮她稳住身形的凌渊还是不做声。
  洛婉兮抿了抿唇,再要开口。
  “你们在干嘛呢?”陆承泽大声喊了一句。
  惊得正要垫脚说话的洛婉兮身子晃了晃,凌渊手一松,洛婉兮一头栽进他怀里,他顺势就把人抱了个满怀,嘴角微微一翘。
  书房内的陆承泽鄙视的看着趁机占便宜的凌渊,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老男人呦!
  凌渊瞥他一眼,垂眼看着脸色爆红的洛婉兮。
  洛婉兮摸了摸脸,觉得脸烫得很,十分想落荒而逃,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渊含笑嗯了一声。
  洛婉兮又对里面的陆承泽福了福身:“二哥慢用,我那边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也不给陆承泽开口的机会,抬脚就走,她还不知道她二哥这个人,促狭起来能把人羞死,以前她倒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可眼下她脸皮的厚度远不能与当年相比,而陆承泽显然更胜当年。
  望着洛婉兮离去的背影,陆承泽可惜的啧了一声,回头就撞上凌渊凉凉的目光。
  陆承泽耸了耸肩,压根不以为然,他毫不客气的舀了一碗,却是递给了凌渊:“甲鱼汤啊,你是该多喝点!”说着还怪笑了两声,挤眉弄眼的看着凌渊,神情暧昧至极,说的话更是跌人下巴:“看来你不行了啊,都要小妹给你炖甲鱼汤了!”
  “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呢!”陆承泽一唱三叹。
  走出一段路的洛婉兮突然打了个喷嚏。
  “夫人是不是着凉了?”桃枝担心,就说不该晚上去什么山顶的,有时候姑爷也不靠谱。
  洛婉兮摇了摇头:“没事!”
  桃露便道:“要不请窦府医来瞧瞧,夫人也差不多要请平安脉了。”
  洛婉兮道:“也好!”这时候得了风寒着实受罪,能防患于未然最好。
  想了想她又对桃露道:“派个人去问下,二哥是否留下用膳?留下的话想吃什么,还有大人想吃哪些菜?”她被陆承泽闹得都忘了这事。
  桃露便点了个小丫头去书房。
  传回来的消息是陆承泽要回去陪妻儿用膳,凌渊则是随意,简单些即可。
  洛婉兮一直觉得随意什么的最麻烦,最后决定做一个鹅掌白蘑菇,清蒸鲈鱼,再让厨娘添上几个菜便够了。他们饮食上虽然精细却不奢靡,并不会做一大桌子菜,拢共就三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膳后依照惯例是和洛邺说了会儿,学业生活上不拘什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时辰差不多了,洛婉兮和凌渊一起送洛邺回墨竹苑。
  出来时,凌渊接过丫鬟手里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
  凌渊拥着她往回走,路上说起了李四舅的案子:“……这两天就能结案,会被革职罚没家产还要徒五年。”
  洛婉兮脚步顿了顿,以李四舅罪行来说,要没有凌渊周旋,恐怕丧命都有可能,可徒五年,一时之间终究有些不忍的。她又想起了万氏,这一阵他们倒是没来寻她,想必是凌渊的功劳。就是不知判决下来后,她们会不会闹腾。
  凌渊温声道:“遇上大赦马上就能出来。”
  大赦!皇帝大婚,皇帝整寿都可能大赦,不过范围和程度都不会太广,然而若是遇上新皇登基,李四舅这种情况稍微运作下就能免除刑罚。这一天瞧着似乎不远的样子,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麻烦你了!”洛婉兮轻声道。
  凌渊笑了笑:“不麻烦!”她的事,他一点都不觉麻烦!


第130章 
  锦帐之中; 身影交叠; 低喘轻吟,渐渐消弭。
  洛婉兮软在他怀里,娇颜酡红; 满面堆俏; 似羞似嗔的看着他。
  凌渊轻笑一声; 手指摩着她鲜艳欲滴的唇瓣; 深邃的眼底漾起戏谑:“兮子炖的汤甚好,日后可以多炖些!”
  汤?洛婉兮茫然的看着他; 无端端的提这个; 忽然她僵了僵,脸火辣辣的烫起来; 甲鱼; 滋阴补肾!洛婉兮羞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她根本没这个意思; 下面人说有上好的甲鱼; 她就炖了,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怀里的人肌肤泛红如同桃花瓣,凌渊心神一荡漾,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儿,吻着吻着变成了轻啜慢咬。
  洛婉兮颤了颤,推了推他:“凌渊。”声音又细又轻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奶猫叫唤了一声,勾得人口干舌燥。凌渊抬眼看她,漆黑的眼底似燃着火苗。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按在两侧; 滚烫的吻沿着锁骨缓慢而下,洛婉兮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泛起薄红。
  一响贪欢的下场就是洛婉兮错过了第二日送洛邺去学堂的时辰,今儿可是他第一天去凌家家学,洛婉兮恨恨的磨了磨牙。
  幸好还能去接他放学以作弥补,洛邺在学堂门口见到洛婉兮那一刹那登时心花怒放,一张小脸瞬间亮堂起来。
  洛邺忍不住小跑了过去:“姐姐你身体好了吗?”今儿早上李奶娘说姐姐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送他去上学,肯定是前一晚姐夫带姐姐傍晚出去的缘故,也许是受惊了。
  洛婉兮窘了下:“恩都好了。”
  “六婶好,六叔祖母好!”放学的小辈们见了洛婉兮一叠声的唤人。
  洛婉兮向来喜欢孩子,尤其是凌家的孩子都被教的很好,知理明事,哪怕性格跳脱些的也不是那等蛮不讲理的。
  她笑盈盈的与他们打过招呼,几个六七岁的还被她揉了揉脑袋摸了把脸,羞的小家伙们红了脸往后躲。
  “有空过来玩。”留了话,洛婉兮便带着洛邺走了。
  被摸了脸的小胖子羞答答道:“六婶婶真好看,长大了我要娶六婶婶做新妇!”
  凌家小九少爷对自己的儍堂弟翻了个白眼:“六叔听见了,肯定会打你屁股!”
  “为什么啊!”小胖子十分不解。
  九少爷糟心的看他一眼,六岁的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十岁的九少爷顿时觉得高处不胜寒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大了就明白了,赶紧回去补功课,小心师父告诉五叔,看五叔不揍你。”
  小胖子顿时垮了脸,开学第一天什么的,再没有比这更讨厌的事了。
  #
  慧敏郡主觉得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是父王,没有之一。江枞阳一来就把人叫进书房了,她都没跟他说几句话呢!
  书房里,祁王和江枞阳相对而坐,祁王捧着汝窑青瓷茶杯,慢条斯理的啜着茶,彷佛这是一杯延年益寿的琼浆玉露,好不悠闲。
  江枞阳便这么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桌对面。
  紫檀木鸟架上的画眉鸟儿在金丝笼里跳来跳去,叽叽喳喳个不停,半响也没人夸它两声,大抵也觉没意思,低头认认真真的梳理羽毛。
  祁王喝完了一盏茶,又给自己添了水,笑眯眯的抬头看江枞阳,他依旧还是那副表情。
  年纪轻轻倒是好定性。他最看重他的也就是这份耐心,装傻充愣蛰伏十几年,等闲人可做不来。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有静气。
  江枞阳有成大事的心性,也有能力,缺的是伯乐。他愿意做他的伯乐,他那几个儿子虽不混账,但是资质平庸,若他去了,祁王府怕是要沦落为普通宗室。普通宗室过得是什么日子,身为宗正,再没人比他更清楚的,守着一份俸禄,连几个宗人府的太监都能给脸色看。祁王自然不愿意自己儿孙如此。
  江枞阳的出现,正好解了祁王的燃眉之急。他和家族不睦,自然会亲妻族。把江枞阳扶起来,若是孙辈有出息的,让女婿扶持下,祁王府的传承便断不了。
  祁王放下茶盏,往后靠了靠:“我找你过来所为何事,你知道吗?”
  江枞阳眼波微动:“陈铉。”
  祁王笑了笑,看着他不说话。他告诫过江枞阳,让他和陈家保持距离,陈家这艘船注定要沉的。可他在那种情况下和陈铉单独相处,说不得凌渊已经疑上他了。陈铉找上他,未必没有误导别人的意思。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他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这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我想知道他要做什么?”江枞阳沉声道,也是顾念早前旧情。
  祁王抬了抬眼皮,笑:“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江枞阳:“那晚刺杀凌阁老的人中就有他。”
  祁王但笑不语,那样情况下猜到陈铉就是刺客之一并不难,江枞阳若是只想说这事,那可就令人失望了。
  “陈铉说,他是奉陛下之命行事。”
  祁王放在膝头的手倏尔收紧了,便是脸上的笑容都瞬间凝滞:“陛下?”
  江枞阳沉沉一点头:“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信吗?”祁王定定的看着江枞阳。
  片刻后江枞阳开口:“我信。”
  祁王挑挑眉:“我也信!”他眉心一皱,主弱臣强,陛下对凌渊的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的。这节骨眼上,陛下要杀凌渊,是为福王?还是不想太子日后受掣肘。
  “陈铉怎么说的?”祁王问江枞阳。
  江枞阳道:“他说是陛下不想太子将来成为凌阁老傀儡。”
  祁王眯了眯眼,沉吟片刻道:“陛下的顾虑倒也情有可原。”可把事情交给陈忠贤去办,祁王总是忍不住往深处想。
  不经意间瞥见江枞阳的表情,祁王心里一动:“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江枞阳皱起了眉头,想起了陈铉说的那些话,他想拉拢祁王,毕竟祁王在宗室内举足轻重,自己不说,陈铉怕是也会找上祁王的,遂他道:“陈铉似乎想拉拢您。”
  祁王挑起眉梢:“拉拢我,我有什么好处?”
  祁王轻嗤一声:“陈铉那小子是不是说,要是没了凌渊,我这个叔王就能更进一步了。听着还怪有道理的。”
  江枞阳垂了垂眼道,“听听罢了!”
  祁王看了看他,“可不是,也就是听听罢了。若是陈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冲着凌渊而去,最后关头调转枪头对付太子去了,你说我还能回头吗?还不是得一条黑走到底。失败了就是个死,就是成功了,上头也还有个陈忠贤和郑家压着呢,和现在有什么两样的。就郑家人那德行,我倒宁愿和凌渊打交道,起码讲道理啊!”
  祁王啧啧两声,看着江枞阳的眼睛道问他:“你说陈铉哪里的底气觉得可以说服我?”
  江枞阳平静道:“病急乱投医。”
  “看来病的不轻,那就更不能与之共谋了。”祁王把玩着手里的印章,掀了掀嘴角:“赶明儿找个机会我和凌渊说说闲话,把你摘出来。你以后少跟陈铉来往,陈家没几天好蹦跶了。”
  虽然凌渊可能已经知道皇帝的意思了,可这不妨碍他去卖个好。
  但凡一枝独秀的权臣都没什么好下场,凌渊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否则早年他就不会看着皇帝扶起了杨炳义、陈忠贤等人而不打压。各方势力互相制约是最好的局面,要不是皇帝被郑贵妃迷了心窍,想废太子,哪有这几年的乱事。
  眼下皇帝终于不得不消停,又能过安稳日子了,他吃饱了撑的才和陈家搅和在一块。
  等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凌渊肯定会再放一些权,还有福王一系空出来的位置,自己正可带着宗室崛起,说来因为天顺帝当年被景泰帝在背后插了一刀,就有些不待见宗室,这些年宗室着实有些不得志。届时还有杨炳义等几方势力,百花齐放才是春天。
  谁说两党就得斗得你死我活,凌渊和陈忠贤斗得厉害那是涉及到了夺嫡,攸关身家性命能不下狠手吗?凌渊和杨炳义两派可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江枞阳神色微微一凛,正色道:“不会了,给您添麻烦了。”
  祁王笑笑,站了起来,绕到江枞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该用晚膳了,走,咱爷俩好好喝一盅。”
  #
  十九那日,李四舅结案,与凌渊说的一般无二。李四舅被罢官且罚没家产,徒五年,就在刑部大牢里。宣判出来后,万氏带着几个表弟表妹一路哭到了凌府,几个小的嚎啕大哭,声嘶力竭,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
  洛婉兮赶紧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仿徨无措情有可原,可这么站在人大门前哭,弄得她欺负妇孺似的。
  万氏的做派让洛婉兮有些不舒服,可瞧着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哭成了泪人,尤其是几个小表弟妹满脸的惊慌,便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打叠起精神好言相劝了几句,可收效甚微。
  万氏一劲儿的哭,声音里的怨怪压都压不住:“你不是说了你舅舅会没事的吗?可他怎么就要去坐牢了呢,官没了,家业没了,你舅舅还在牢里,可让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啊!”
  年仅七岁的龙凤胎见母亲痛哭流涕,嘴一咧,哭的更大声了,小孩子的声音又清又亮,刺的洛婉兮额头突突的疼起来。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头,谁保证过了,分明是你和李娥英在自说自话。
  “舅舅贩卖私盐之事罪证确凿,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洛婉兮拧眉,觉得根本没法说道理了。
  “不就是贩卖私盐呢,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人家杀人放火都还活的好好,怎么你舅舅就要去下狱了呢!”万氏想不明白了:“婉兮,婉兮,舅母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让凌阁老帮帮忙,把你舅舅这罪抹了吧,顶着这罪名,你表弟他们没法科考,你表弟表妹他们以后如何嫁娶啊!”
  最让她绝望的在此,丈夫虽然被判了徒五年,可她也清楚遇上大赦就能出来。然大赦并不会把罪名抹去,她的儿女照样要被断了前程。作为一个母亲,岂能无动无衷。
  万氏腾地站了起来,噗通一下子跪在洛婉兮面前痛声哀求:“外甥女,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惊了洛婉兮一跳,她不可敢受万氏这一跪,赶紧站了起来往边上避让。
  桃露立时上去拉万氏,万氏便觉手上传来一股大力逼得她不得不直起了身子,一时之间连哭都忘了。
  李娥英一看,左手拉着弟弟,右手按着妹妹,膝盖一软也跪了下去,泪如泉涌:“表姐,你救救我们这一家子吧!”
  洛婉兮皱紧了眉头,觉得更不舒服了,不只心里就是身上都觉不舒服起来。
  桃枝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忙道:“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说着扶着洛婉兮就想往外走。
  “婉兮!”
  “表姐!”
  万氏和李娥英大惊,下意识要拦她,桃露几个自然不会让她们得逞。
  “你个坏人!”混乱之中,龙凤胎中的男孩突然冲过来用力推了一把洛婉兮:“不许欺负我娘!”
  “靖哥儿!”万氏大惊失色。
  毫无防备的洛婉兮当下就是一个趔趄,望着眼前高高的门槛,惊恐的闭上了眼,不想半途被人抓住了肩膀,随后落后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洛婉兮张开眼,望着凌渊的眼底余悸未了。
  心惊肉跳的凌渊摩了摩她微微发白的脸,一颗心才落回原处,若是他晚来一会儿,他垂眼看了看坚硬的门槛,摔在上面可不是闹着玩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阴沉的屋内几人心悸如雷,万氏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一把扯过呆住了的儿子,重重的拍了他一下:“让你不懂事!让你不懂事!”
  李靖挨了母亲两下,又被屋内气氛所摄,登时瘪嘴哭起来。
  他一哭,几个小的立马跟着大哭。
  洛婉兮蹙了蹙眉,忽然觉得肚子有些坠坠的疼,越来越疼,疼得她忍不住捂住了腹部。
  “怎么了?”凌渊脸色微变。
  “疼!”洛婉兮煞白了脸,抓着他的衣襟道:“我肚子好疼!”
  凌渊心头一颤,打横抱起她:“传窦府医!”


第131章 
  噗通噗通噗通……万氏心跳如擂鼓; 觉得自己那颗心似乎随时随刻都要破膛而出。她是过来人; 生了三女二子,洛婉兮那反应让她忍不住往孕事上想。
  倘若,倘若洛婉兮真的怀孕了; 一股阴寒顺着脚底板袭上心头; 万氏觉得全身的血都在这个瞬间冻住了。
  倘若洛婉兮肚里的孩子有个好歹; 凌渊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他这年纪才有个孩子; 多不容易,洛婉兮还如此得他宠爱。
  光是想想; 万氏就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心脏肆意揉捏; 她忍不住张开嘴用力的喘了两口气。
  “娘!”鼻涕眼泪哭了满脸的李靖摇了摇母亲的手,惊惧交加的唤了一声。
  他不出声还好; 一出声万氏就想起这倒霉孩子干的事; 他怎么敢去推洛婉兮呢,他知不知道一家子的活路说不得就被他这一推给推没了。
  心烦意乱的万氏一把甩开李靖的手; 就要追上去看看。
  被母亲推了个踉跄的李靖呆住了; 继而伤心欲绝的嚎哭起来。
  桃露抢步拦在万氏面前,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在她冷冰冰的目光下,万氏不禁瑟缩了下,她稳了稳心神,一脸的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婉兮怎么样了,都是靖哥儿不懂事,我得去看看,要不我这心放不下啊。”一幅关心外甥女的好舅母模样。
  “舅太太还是在这儿待着的好; 大人怕是不想见你。”桃露冷声道,还真是升米恩斗米仇,要不是她家大人从中周旋,李家四老爷的案子能这么容易了解,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这群人倒是好,不感恩便算了,竟嫌大人没尽力,想装可怜逼迫夫人,简直不知所谓。
  想起凌渊阴沉沉的脸,万氏便是心下一寒,手足发凉。
  桃露瞥她一眼,吩咐旁人:“你们在这好好招待舅夫人和表少爷表姑娘们。”说罢旋身出了花厅,快步追上去,也不知夫人怎么了。夫人小日子就在这几天,偶尔几次她身体会有些不舒服,可也没哪一次这么厉害的。
  望着杵在门口的丫鬟婆子,正在哄弟弟的李娥英不敢置信,他们这是被软禁了?表姐不过是肚子疼了下,虽然弟弟推了她一把,可又没摔着。在弟弟推洛婉兮之前,李娥英就留意到洛婉兮脸色不太对了,她本来就不舒服,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至于这阵仗嘛!好像洛婉兮有个什么就是她们的错似的。
  思及方才凌渊模样,李娥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竟然会露出那样害怕担忧的神情,都不像他了,他不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吗?
  李娥英压了压繁杂的心绪,望向万氏,不满的开口:“娘!”看清万氏如临大敌的表情,李娥英心头一跳,忙问:“娘,您怎么了?”母亲面无血色彷佛遇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之感丝丝缕缕的弥漫出来,李娥英不禁拽紧了手里的锦帕,惊疑不定的望着万氏。
  “婉兮,可能有了!”万氏颤了颤嘴唇,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若是洛婉兮真的怀孕了,菩萨保佑,这个孩子千万要好好的,否则凌渊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万氏扯了扯衣襟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一些,双手合十朝外面拜了拜,似乎这样做能心安一些。
  有了,什么有了?李娥英懵了下,须臾后猛然反应过来,一张俏脸唰的就白了,他们成婚才多久,怎么可能!
  她用力的绞着帕子,手帕绷得紧紧的。母亲是不是想多了,洛婉兮哪能这么快怀孕的。
  靖哥儿推了一把洛婉兮不过是桩小事,他们总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可一旦洛婉兮怀孕,哪怕腹中胎儿无碍,凌渊和洛婉兮也会心存芥蒂的。
  #
  窦府医的手搭在洛婉兮腕上,一脸沉思。
  一众人大气不敢出,惟恐打扰了他。
  靠坐在床上的洛婉兮目不转睛的看着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窦府医,之前疼得厉害,现在好多了,只是隐隐作疼,和小日子里的疼差不多。过几日就是她的小日子了,一开始她也没多想,他们成婚才多久,哪有这么容易就怀上的,当年她成婚三年都没怀上呢!
  可桃枝这丫头沉不住气,一嗓子喊了出来,洛婉兮想不往这上头想都不成。一旦想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了,若是真的有了……
  洛婉兮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双手,心跳都乱了。
  窦府医看她一眼:“放轻松,别紧张。”
  一旁的凌渊安抚的顺了顺她的背,柔声道:“没事的。”有孩子最好,没有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只要她没事就好。
  凌渊略有些不耐的看着窦府医:“如何?”
  怀孕了呗!当年陆家那女娃娃折腾了好几年,甜的苦的酸的辣的都往嘴里灌至死都没怀上,这小夫人倒是个有福气的,一进门就有了。同人不同命啊!
  窦府医五味陈杂,陆婉兮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活泼又讨喜的一个小姑娘,奈何天妒红颜,早早就去了。
  凌渊守着陆婉兮走不出来,他担心。凌渊走出来了,满心满眼都是新人,他又有点唏嘘了。
  罢了,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他肯放下过去好好过日子总是好事,几年后自己去下面见了表姑也有话说了。
  窦府医撩起眼皮看着凌渊:“恭喜,你终于要做爹了!”不容易啊,旁人他这年纪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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