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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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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
  在先帝那会儿,他们家大人怕钱家成为第二个郑家只会抹黑拖后腿,遂让钱太后和皇帝好生压着,免得被福王一系利用来攻讦皇帝。钱家倒也识趣,安分了小十年。
  万不想,先帝一死,太子登基称帝没几个月,钱家便开始得志猖狂,像是要把前面几年的憋屈一股脑儿找回来。
  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呢!
  讥讽之意扑面而来,钱家奴仆登时怒了,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他们跟着钱广志,再没人敢给他们脸色看,当下胳膊一挥袖子一撸就要开始打架。
  “凌,凌,凌阁老!”其中一人眼尖发现了渐走渐近的凌渊,顷刻间白了脸,声音都变了。
  热血上头的钱家人一听,全身的血瞬间凉了下来,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洛婉兮心急如焚,要不是凌渊扶着,她都要飞奔过去了。一把搂过余惊未了的洛邺,上上下下打量他:“邺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阿姐,我没事。”洛邺猛地回过神来,还道,“阿姐别担心,小心吓到了小外甥们。”因为前面几桩事情的缘故,洛邺总觉得自家姐姐很容易动胎气。
  洛婉兮确认他除了小脸吓得有点白,其他都好好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方问怎么回事儿。
  钱家人早已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事到如今哪还不明白,这小孩竟然是凌渊内弟。听闻凌渊十分宠爱他这小娇妻。这般一想,不少人便觉寒意顺着脚底板袭上心头。
  凌午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钱家人事后的跋扈也没落下。
  这儿并非大道而是小道,因为这一带风景秀丽,达官显贵都喜欢在这儿修别庄,这季节更是人来人往。
  有脑子都知道不能纵马飞驰,钱广志不只跑了,出了事下人还怪慢慢遛马的洛邺没避开,你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在那种情况怎么反映的过来。
  若是对方好声好气道个歉,看在钱广志摔得不轻的份上这事也能算了。然对方耍起了后族威风,还要倒打一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洛婉兮气得着实不轻,看着一滩烂泥似的钱广志,暗道一声活该!
  落在后头的钱舜华将将赶到,正好把始末听了个正着,这一刻打死这群狗奴才的心都生出来了。
  连带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钱广志都想骂一顿,都告诉他这条路上不要跑,不要跑马,他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果然出事了吧。
  已经得罪一个陆家了,他还想把凌家也得罪不成。幸好洛邺没事,这也是唯一差可告慰的事了。
  钱舜华定了定神,郑重其事的向凌渊洛婉兮道歉:“家中下人无状,请凌阁老凌夫人见谅,回去我一定重罚这群奴才。眼下我五哥情况不明,待他好了,便让他亲自上门向小少爷赔礼道歉。”
  洛婉兮看她一眼,这么看这位钱姑娘倒是个有成算,起码这番话听在耳里还算顺耳。
  反正洛邺无碍,洛婉兮便点了点头。
  凌渊也略一颔首,拥着洛婉兮回去。
  钱舜华心头一松,赶紧去看躺在地上的钱广志,他已经失去知觉了,下人也不敢随意移动他,只草草给他止了血,见她过来,顿觉有了主心骨:“姑娘,已经差人去找大夫了。”
  看清兄长模样,钱舜华心里咯噔一响,万万没想到他伤得这般重,不由自主的白了脸。
  #
  离得远了还能闻见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洛婉兮不适的皱紧了眉头,觉胃里隐隐有些不适。
  一直留意着她的凌渊岂能没发现:“怎么了?”
  “受不得这个味儿。”孕妇总是格外娇气些。
  凌渊紧了紧胳膊:“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出来散心。”
  也只好如此了,出了这一茬,本就没多少游兴了。
  且说钱家那边,敲了好几家别庄的门,才寻到了一个大夫,钱广志也被抬到了这一家别庄内治疗。目下钱家风头正劲,自然有人愿意巴结交好他们。
  约莫两个时辰后,一群御医呼啦啦赶到,不知道还以为哪个贵人出了岔子。这都是钱太后闻讯后派来的,钱广志是老母亲的眼珠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太太怕是受不住,钱太后岂能不担心。
  可即便如此,钱广志还是瘸了右腿,从飞速奔跑的马上摔下来本可不是玩笑事,没当场摔断他脖子都是他运气好。
  钱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险些中风,幸好被抢救了过来。
  钱老夫人一想起风华正茂的乖孙儿从此以后就要不良于行,先是把陪着钱广志出门的仆从护卫挨个打了八十大板,死了的算运气好,没死的发卖到煤矿。
  再是捶着床榻开始哭,哭着哭着,老太太开始怪起洛邺来,要不是这小子木头木脑傻戳在那儿,他孙儿怎么会撞上去。还有凌家的护卫,既然能救下洛邺为什么不把孙儿也救下来。
  个别患者家属的逻辑总是非常人难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个患者还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眼见着钱老夫人颤颤巍巍坐起来要去让钱太后做主,承恩公被母亲的异想天开吓得不行。
  儿子出事了,他也心疼,可这事还真不能去怪凌家,在那条道上跑快马本就是钱广志不对,那儿向来是供女眷孩童遛马的地方。
  外人听了都要道一句活该,母亲要真去求钱太后做主,还不得被人耻笑死。
  好说歹劝才算是把钱老夫人安抚住了。
  承恩公大松一口气,全幅心神都投在为儿子寻找名医治腿宽慰老母亲的大业之中。整个太医院不胜其烦,可碍着钱太后和皇帝还得兢兢业业的为钱广志治疗。
  奈何病人脾气大,还有个难缠的老太君,弄得一众御医满肚子苦水,糟心的都想下毒药毒死钱广志。
  就这么治了一个月,宫里御医,民间神医,能请的承恩公府都请来了,钱广志的腿依旧没有半点好转。
  承恩公不得不灰心丧气的接受自己儿子瘸了的事实。只觉得这一阵钱家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神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很快承恩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妙音庵的承恩公夫人听说儿子瘸了,心急如焚。买通了庵堂里的尼姑后,她就偷偷去看儿子。
  因为不宜搬动,钱广志已经从暂住的那户别庄里搬到了自家别庄内,这便方便了承恩公夫人探视儿子。
  后来钱广志身体好一些后,为了方便承恩公夫人探望儿子,钱广志也就没回城,一直住在城外别庄。
  承恩公夫人隔三差五看儿子这事,偷偷摸摸进行了一个月,承恩公虽觉有风险,万一被人知道了又是一桩是非。可瞧着老妻憔悴的模样,再看看儿子,又被钱老夫人说了一通,承恩公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月也没出事儿,他渐渐就放了心,然后就出事了!
  承恩公夫人每次来看儿子都是趁着夜色而来,天亮前赶回妙音庵。
  这次也是如此,天一黑,她就出了庵堂。等候在外头的钱家婆子迎着她下山,将将走到山腰处,承恩公夫人突然崴了脚,身子一晃直冲冲滚下山坡。
  夜色中响起凄厉的惨叫声,惊得树林草丛的鸟虫都惊飞而起。
  等两个婆子急赤白脸的追下来一看,承恩公夫人一脸的鲜血,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两个婆子膝盖一软当下就瘫在了地上。
  待承恩公夫人被紧急送到别庄救治时,承恩公夫人私出妙音庵的事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等第二天天亮,承恩公夫人三五不时就跑去看儿子的也传开了。
  这下子京城又热闹起来,承恩公夫人进妙音庵为不幸流产的小皇子诵经祈福,不得外出。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大家都知道这是惩罚,可眼下承恩公府显然没把这个惩罚当回事,阳奉阴违。
  不少人已经等着看陆家的反应了,说来,承恩公夫人出事会不会和陆家有关呢!


第150章 
  肯定是陆家干的!
  钱太后坚信不疑; 咬牙切齿的向皇帝哭诉:“陆家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分明就是对皇后那事还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你舅母好不可怜,活生生滚下山坡摔的血肉模糊; 至今还昏迷不醒。”
  想起被她派去探望承恩公夫人的宫人描述中承恩公夫人的凄惨模样; 钱太后便悲从中来:“也不知你舅母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钱太后哭声大作; 捶着案几道:“但凡陆家把你我放在眼里都干不出这事来啊!”
  “母后; 无凭无据岂能断定是陆家所为!”皇帝被钱太后哭得心烦意乱。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还有谁会害你舅母。”钱太后质问。
  皇帝眉心皱出一道褶子; 说不出的心累; 这种感觉他已经不陌生了,似乎牵扯上钱家; 什么事都能变得复杂。
  压下心里的烦躁; 皇帝好声好气道:“便是陆家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档口; 岂不是徒惹人非议。”皇帝顿了顿道; “夜黑路滑,舅母不小心也是可能的。再有之前我们都认为有一幕后黑手想挑拨离间,不是吗?朕倒觉得若此事真是人为,十有八/九还是那群人做的。”
  若真是,端看钱太后模样,就知道这一招取得了奇效。打心眼里,皇帝也不想两家斗起来,他希望两家能和平共处。
  之前钱太后一语点醒梦中人; 凌陆两家的确权柄过大,但是皇帝并不打算过河拆桥,漫说旁人要心寒,就是他自个儿也过意不去,他有今日多赖两家,皇帝只想收回一部分权势,不令权大欺主。
  “祁王叔不是已经在审问那几个婆子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晚。母后若是错怪了陆家,岂不是正中一些小人的下怀。”皇帝语重心长。因为钱家一口咬定这不是个意外,遂皇帝硬着头皮又把这案子交给了祁王,一事不烦二主。
  钱太后哭声一顿,倒觉得皇帝说的也在理,可她就是憋不下这口气啊,钱太后可算是能体会到当时陆家那种憋屈了。
  “若查出是陆家所为,你当如何?”钱太后突然问皇帝。
  这个问题可把皇帝问倒了,他是真的没想过这是陆家做的,或者说不敢想。
  眼见皇帝露出显而易见的犹豫,钱太后顿时心凉了,感情自己娘家在他眼里还不如陆家这个妻族来的重要,钱太后登时生出了无法言说的危机感。
  “是不是哪怕是陆家做的,你也打算当成意外来处理了!”钱太后诘问。
  皇帝哑口无言,只能反复道:“母后,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就是不肯给句实话,实在是皇帝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啊。皇后那事上,自己的确偏袒了母族。
  钱太后再三追问都没得到满意答案,顿时气得不行,越想越不平。婆媳问题本就是世上最大的难题之一,之前钱太后和陆静怡有共同的敌人——郑贵妃,婆媳俩一致对外,相处融洽,现在敌人倒了,同盟瓦解,两人各有娘家,利益上产生分歧,问题终于来了。
  和大多数婆婆一样,钱太后也担心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子那是寡妇的命根子,尤其太后这个寡妇一身荣辱都系在这个儿子身上,更见不得儿子被儿媳拢了去。
  眼见儿子护着媳妇,钱太后霎时心凉了。
  几日后,被钱家派去迎接承恩公夫人的那两个婆子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完全没有可疑之处,这事瞧着它就是个意外。
  半夜赶路摔下山坡想想也正常,不正常也就是这个人是之前‘害’的皇后流产的承恩公夫人罢了。
  于这个结果,皇帝是松了一口气的,他还真怕背后有陆家的影子。
  钱太后却是不满意的,她坚信这事有阴谋,区别就是到底是陆家干的,还是凶手另有其人?这个‘其人’找不着,钱太后一腔怒火只能冲着陆家去了。
  其实漫说钱太后,外头不少人也觉得是陆家的手笔,奈何陆家手段高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不像钱家弄得一身骚。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钱太后耳里后,把她气得不行,因此更恨陆家。可没有证据,她便是贵为太后也拿陆家莫可奈何,皇帝都不站在她这边。
  越想越是愤怒的钱太后终于把自己给气病了。太后一病,后宫嫔妃少不得要去侍疾。
  陆静怡也不能例外,理所当然的,陆静怡在慈宁宫遭到了刁难,甚至还被钱太后泼了一碗药汁,幸好这药不烫。
  整个慈宁宫上上下下凡是看见这一幕的都呆了,包括钱太后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手了,她瞧见陆静怡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来气,皇帝中意她,泰半是因为她这张脸。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动手了。
  太后跟前的老嬷嬷连忙圆场,陆静怡神色淡淡的:“母后凤体欠佳,心情不好,儿媳知道。儿媳就不打扰母后静养了。”说着恭恭敬敬一福身,步履如常的离开。
  钱太后望着她挺直的脊背,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寒意,她宁愿陆静怡跟她哭跟她闹,也不希望她这样的平静。忍字头上一把刀!
  闻讯而来的皇帝在半路上遇上了陆静怡,皇帝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陆静怡,心头一刺连忙走过去:“皇后,皇后!”皇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静怡淡淡一笑:“钱家连番遭遇不幸,母后心情不好,臣妾都明白,何况母后还生着病,病人总是格外难以控制脾气些。”
  闻言皇帝更难受了,动容的握住陆静怡的双手,声音中带上了十二万分的歉意和心疼:“委屈你了!母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脾气越发古怪,你别往心里去。”
  “臣妾身为人媳,这些都是应当的。”陆静怡抬眼看着皇帝,温声道,“母后怪罪臣妾不要紧,只要陛下相信臣妾,相信陆家便好。”
  “朕自是相信你和陆家。”大为感动皇帝想也不想道,不由庆幸,幸好陆静怡知礼识大体,要是她也和钱太后似的不讲理,皇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帝又温言软语的安抚了陆静怡一通,才与她分开,命人好生送她回坤宁宫,而他自己则去了慈宁宫。
  一回到坤宁宫,陆静怡先去净房,洗去那一身令人作呕的药味。她静静坐在白玉砌成的水池中,盯着水面上的花瓣慢慢的出了神。
  袅袅升腾的热气中,明艳端庄的面庞上,神情晦暗不明。
  良久后大宫女金兰才轻声唤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陆静怡眨了眨眼后垂着眼嗯了一声,浓密卷翘的睫毛在她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更衣过后,陆静怡被宫人簇拥着出了净房,在窗前的雕龙凤呈祥紫檀罗汉床上坐了。
  金兰捧着一碗乌黑的汤药过来,放在她眼前,柔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陆静怡抬眸望了望那黑漆漆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药汁,轻轻一笑,拿起勺子一勺一勺慢慢的舀着,良药苦口,越苦越刻骨。
  金兰几个从小就伺候她的宫女不忍的别过眼,金兰私底下偷偷喝过这药,比吞了一把黄莲还苦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酸味,喝过一次绝不敢再喝第二次。
  可娘娘喝了整整一个月,从一开始闷头喝完到这几日慢条斯理一勺一勺的慢慢喝,就像是故意折腾自己似的,任她们怎么劝都没用。
  陆静怡却像是不觉苦似的,她眉峰不动,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又平又稳,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腹部,她且得养好了身子。
  #
  钱太后泼了侍疾的皇后一身汤药的消息不胫而走,陆家自然也知道了。
  哪怕后来皇帝和钱太后都赏赐了皇后,各色珍宝流水似的进了坤宁宫。
  陆承泽依旧气得不轻:“打一棍给颗枣子,太后和皇帝这是把我们陆家人当奴才训了!”之前可是拉着陆静怡满脸慈爱的说,自己没女儿把媳妇儿当女儿看的。这才多久之前的事,也就半年不到,这脸变得可够快的。一只脚刚踩上岸,就想拆桥了,不怕掉下河淹死吗?
  陆承泽眼底浮现冷光,全无人前的放浪形骸,声音发寒:“钱家多嚣张你也见识过了,眼下皇帝还没手握大权呢,这家人尾巴就翘上天了,皇帝也一味纵容着。真要等皇帝大权在握了,还有咱们的活路。”
  凌渊轻轻敲着案几,沉声道:“钱家所倚仗者,陛下。若是陛下能狠下心剜掉这块腐肉,钱家不值一提。”皇帝心软糊涂,但是还不算太糊涂,本性尚可,所以他觉得还能教一教。
  换一个皇帝没想象中那么简单,当年废景泰扶先帝上位,他们准备了四年。这还是在先帝做了十四年皇帝而景泰倒行逆施的基础上下才成功的。
  之后能顺利扶太子继位,和先帝想废嫡长立庶幼有莫大关。福王一系又不争气,陈忠贤带头的厂卫罗织罪名陷害忠良,惹的朝野内外怨声载道,郑家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皇帝还一味包容,令朝臣对先帝大失所望。
  目下皇帝虽然糊涂了点,可才登基几个月,远没磨灭文武百官对他的耐心和希望。朝中除了他们这一派外,还有以祁王为首的宗室,还有杨炳义等各方势力。他们尚未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最棘手的是先帝一脉除了皇帝就只剩下还被关在皇陵的福王,废了皇帝让福王上位吗?
  凌渊再一次想起了皇后流掉的那个男胎,若是这孩子保住了,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当务之急是让皇后早日生下嫡子,”凌渊看着陆承泽的眼睛,“你明白吗?”
  陆承泽当然明白,眼下家里女眷都在为皇后的身体忙活。要不也不会在这档口,出手对付承恩公夫人。
  动手前就知道钱家会怀疑他们,可他们还是动手了。本来他们还派人守在妙音庵附近,想着那个幕后黑手若是意在挑拨陆钱两家,那么他必不会放过承恩公夫人,他们想守株待兔,哪像等了一个月都不见对方出手。也不知是他们露出了马脚,还是对方太过小心谨慎,亦或者对方的目标真的只是皇后……
  杂七杂八考虑一个月,都不见对方动手,反而见证了本该在庵堂为自己的失察而害的小皇子不幸流产的承恩公夫人是如何阳奉阴违。诵经祈福成了一句空话,不得外出的禁令也形容虚设。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们出手了。
  承恩公夫人不死,陆静怡恨难平,陆家长辈心疼她,也想她能放宽心调养身子。
  可惜了承恩公夫人倒是命大,这样都没死,不过据消息称她也是时日无多,左右是苟延残喘一阵,想想也许还不如当场死了来的痛快。
  凌渊合了合十指,往后一靠:“明天我会安排御史参承恩公抗旨不遵。”他倒要看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皇帝如何处置不拿他圣旨当回事的亲舅舅。


第151章 
  翌日的大朝会上; 御史就承恩公夫人抗旨不遵的罪名发难承恩公。
  承恩公夫人违背圣旨擅自离开妙音庵这是不争的事实。承恩公百口莫辩; 这几日都没有人提及此事,他都以为大家看在钱太后的面子上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老妻摔成那样; 已是命悬一线; 他们怎么好意思落井下石。
  承恩公恨恨的瞪一眼对面的陆承泽; 肯定是陆家捣的鬼。但他除了咬牙切齿外;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跪下请皇帝恕罪,干巴巴说承恩公夫人是关心则乱。
  可御史们显然不想口下留人; 还说的一个比一个严重。
  “承恩公夫人抗旨不尊; 若不严惩从此以后旁人都要有样学样,对圣旨阳奉阴违; 届时陛下旨意形同虚设; 威望何在?”
  “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外戚。”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 成功让承恩公白了脸; 这是要把他们钱家往死路上逼啊!
  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承恩公夫人生死未卜,遂他都没留意到她擅自离开妙音庵这一点,旁人更是不敢提醒他了,以至于懵了好一会儿。
  懵完了,皇帝颇有些不得劲。自己下旨让她在庵堂里诵经,她倒好,见天儿跑去看儿子; 什么意思!皇帝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不由怨怪起钱家来,怎么就不能消停下呢!
  先是带进来的丫鬟害的皇后流产。再是钱广志纵马差点撞上洛邺,当时得知只有钱广志出事而洛邺无碍,皇帝是松了一口气的,否则他又要夹在钱家和太傅中间左右为难。再是眼下承恩公夫人违抗圣旨。
  一桩又一桩的,都不给人喘口气的机会。
  可再厌烦,那也是自己的外家,想起钱太后,皇帝就头大如牛,散了朝就把重臣们召到上书房商议。
  在钱家的事上,凌渊避嫌保持了沉默。率先开口的是次辅杨炳义,他和凌渊两人因政见不同,一贯不和,不过杨炳义并没有偏钱家。
  他在钱家身上隐隐看到了先帝时期郑家的影子,皇帝要是继续纵容钱家,谁也说不准钱家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郑家。先帝的人心是怎么丢的,郑家功不可没。作为老臣,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重蹈先帝覆辙。
  再说私心上,杨炳义也有些瞧不上钱家,先帝才走了几天,钱家就迫不及待的把钱舜华送进了慈宁宫,这是想让皇帝在孝期和钱舜华培养感情吗?吃相太难看!
  “陛下,”杨炳义抬手一拱,先前跨了一步:“优容外戚不表示要纵容外戚,想先帝时期的郑家,先帝一味纵容,以至于郑家有恃无恐,竟敢与瓦剌私下进行盐铁交易,犯下弥天大错。”
  这次要是再继续轻描淡写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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