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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考科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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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启明有些愧疚:“怪我,要是我当初能好好练字就好了。”
方长庚侧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现在也不晚,明年哥你肯定要去考试了,要赶紧把书和字捡起来,以后你当了大夫还要写药方,从明天开始就好好练吧。”
“嗯!”方启明用力点了点头。
过了五天,县里终于发了榜,方长庚一行人花了老大功夫才挤进去。
方沅君先看到榜,嗓音哆哆嗦嗦:“长庚!你考了第三!”
第21章 有情况
方沅君的声音在一片喧闹声中显得清晰无比,方长庚只呆滞了一下,旋即抬头去寻找自己的名字。
前三的位置十分醒目,第一名不认识,第二是周其琛,再往下就是自己了。
身边有人嚷嚷:“第一名都考了十八回了,终于成了案首,这回这秀才老爷是当定了……”
还有人附和:“再考不上这人就要去跳河,县官老爷也看不过眼……”
“……”
此时的方长庚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冷静地去找其他人的名字,随即在第二十五名的位置找到了方沅君,在第二十九名处看到了王复,直到最后一行也没发现方沐君的名字。
几个人这时都已经看完一遍榜单,谁都没说话,又搜寻了几遍,确定不会有错后才逆着人流又挤了出去。
王复不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只是看见方长庚他们也在看榜,就在路边等他们。
五人聚首,方沐君勉强笑笑:“我早就猜到了,没事,你们可别这副表情啊,考上了该高兴才是……”
剩下几人都面面相觑,连王复都安安静静地,都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好。
方沅君使了个眼色:“我陪沐君散散心,你们就先回去吧。”说完他反应过来,看了眼远处停的马车,眉心皱起:“这车可怎么办……”
他刚想说“还是算了”,就听王复道:“走吧走吧,他们坐我的车,你们坐你们的。”
方长庚点了点头,周其琛也默认了王复的话,方沅君这才笑着道别,然后拖着低头不语的方沐君往前走。
王复这时才猛地跳起来,用力拍了方长庚一下,又惊又喜:“没看出来啊!第一次考就得了第三,服气服气!”
方长庚心里虽还是有点失落,但终究还是喜悦多于其他,浅笑着摇摇头:“其琛得了第二呢,比我厉害多了。”再说参加县试的学子水平本就参差不齐,还未到见真章的时候,用不着高兴得太早。
周其琛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也露出一丝笑:“我大你四岁,若是这几年苦读都不能超过你,我就要羞于见夫子了。”
他早知方长庚聪慧又刻苦,然而看到他名次仅次于自己时,还是不禁心惊,看来还是有些小瞧他了……这么一想,连带看方长庚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郑重和佩服。
方长庚隐隐有所察觉,心里难免小小地自满了一下,嘴上继续谦虚:“若不是你前头生了病,不然你就是我们当中最早成为童生的人了……”
王复是直肠子,最看不得这景象,“哎哎”叫着打断他们:“行了啊,都谦虚什么呢,酸的慌。我要赶紧回去告诉我爹去!看他还整天说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方长庚笑看他一眼:“那我们就回去吧。”
几人朝王家的马车走去,想起什么似的,方长庚又问:“刚才我听有人说,那位案首当定了秀才,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王复嘻嘻一笑:“你不知道啊?这里有个大家都默认的规矩,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县试和府试案首就等于内定的秀才,否则案首落第,可就是当面打县老爷和知府的脸了。”
方长庚心里一跳,竟然真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那若是府试能得案首,岂不是不用太过担心院试的问题了?
只是下一刻他就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文科试卷的分数本就在于考官的一念之差,其喜好也占了其中一部分比例。
二来,他曾在永州的地方志中得知,永州本是个穷山恶水之地,唐时的柳宗元、宋代的苏轼及黄庭坚,还有许多历史上的名人被流放至此地,但也正因此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集与文化足迹,到本朝为止,永州已经出现过三个状元,另永州学子的名声渐渐鹊起。府试集结了所有县城的学子,大都是囊萤映雪的学习疯子,还不知会不会出现个神童,还是以一颗平常心看待考试为好。
无声地点点头,几人走到车马前,刚要上车,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试探似的男声。
“前面可是方长庚小相公?”
方长庚还是第一回被人这么称呼,惊讶之余有些脸燥地转过身,看见一个中等个子,身材富态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看找对了人,眉飞色舞地转了转拇指上显眼的玉扳指:“小相公可还记得我?”
方长庚略一思索,虽那晚并未看得清楚,但光从身材以及他找自己的举动也能猜出几分。
他点点头:“这位老爷找我可有事?”
男人嘿嘿一笑:“我是隔壁三原镇刘老爷家的,上回小相公替我解围,我还没谢过小相公呢。”
王复和周其琛都不明所以,方长庚也来不及解释,只屈了屈身:“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他都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这人还特意过来道谢。
那位刘老爷本准备了酬谢的银两,然一双眯缝眼上下观察了一通,大约也知这少年多半不肯收钱财,索性也不费那周章,点了点头笑说:“以后有缘再遇见小相公,我再好好谢你一番!”
说完也不等方长庚回应,腆着大肚子走了。
王复眼神奇怪地凑上来:“你怎么认识这人的?”
方长庚斜眼:“难道你认识?”
王复挺挺胸膛:“我当然认识!这人是三原镇的乡绅,家中豪田上万亩,跟我爹还常有来往,这附近有谁不知道的?”
我就不知道……方长庚心里惊叹了一下这人的财富,转头又有些疑惑:“既然这么大的来头,他还眼巴巴地求什么功名?难不成还想考个官当当?”
这时周其琛说:“就算是乡绅,见了官也得点头哈腰,要是能考个秀才甚至举人,才叫名利双收。”
方长庚问完那句话也想到了这一点,暗叹这世道只有读书才能得来世人的尊重,想起曾看过史书记载,一位才华横溢的大臣未通过科举而入仕,到老都被人耻笑是“文盲”,无怪大家在这条道路上挤破头。
对这位刘老爷的话也不曾放到心上,回了永镇,照例是向方思成和方万明道了喜讯,方启明因这几天药房繁忙没空,方长庚便自己回了村里。
小李氏喜不自胜,一边喊着“宝贝儿子”,一边抱住方长庚狠狠亲了一下脸颊,害方长庚都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想想这么多年以来小李氏都不曾表现过这么激烈的情感,如今他不过是通过了县试就如此高兴,方长庚更是暗下决心,一定要一举考个秀才回来!
老李氏恨不得全村都知道这个消息,跟推销产品似的把方长庚推到让他眼花缭乱的各位婶婶婆婆面前旁敲侧击地吹嘘了一通,他不禁心里苦笑,这要是府试没过,今天挣得面子可要丢得一点不剩了。
还是家里的男人们沉得住气,方万英摸摸方长庚脑袋:“千万不能骄傲自满,要好好跟着你思成叔读,给咱老方家考个秀才回来!”
小李氏这才想起一件事:“这回沐君那孩子没考上,你可不能在人家面前炫耀,免得你思成叔不高兴。”
方长庚一律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了。
老李氏笑得满脸皱纹:“咱们长庚不比你们哪一个都聪明?用得着你们教啊?是不是,长庚?”
方长庚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忙把脸埋进碗里吭哧吭哧塞饭。
第二天也请了假不用上课,方长庚主动领了放牛的任务,带牛去河边喝了水,又喂了草,就把牛绳一拴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书。
时间久了人也有些迷糊,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从芦苇荡那边传来的。
方长庚脑海中瞬间闪现一个念头,偷牛贼!
他一时不敢发出声响,好在这块大石头能完全遮住他的身形,微微探出个头就能看到芦苇荡那边的情形。
不看没什么,一看顿时把方长庚气得怒火中烧。
好一对狗男女!
从芦苇荡里鬼鬼祟祟、弓着腰走出来的一男一女里,赫然有和大丫私定终身的方松!
这两人俱是红着脸,如果方长庚是十一岁的孩子,未必感觉得出来其中的暧昧,可他偏偏不是,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
只听一个略微有些紧张的女声响起:“阿松,你看那儿有头牛,不会被人看到吧?”
方松似乎也有些慌:“不会的,人不在呢。”
女声轻声说:“我怎么觉得像是方大丫的牛……”
方松有些恼怒:“管它谁家的,赶紧走吧!”
女的还有些不放心:“你去看看石头后面有没有人啊。”
“……”
方长庚心里一凛,心想着被发现也没什么好怕的,就听见远远地传来几个村人交谈靠近的声音。
那两人也骇了一下,错乱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小道上。
方长庚眉头紧拧,牵着牛回了家,决定找机会和大丫谈谈。
第22章 劝说
这时家里的男人们都去了地里,小李氏和何氏大约是去河边洗衣服了,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只隐约听到踩织布机的嘎吱声。
方长庚把牛安置在牛棚里,摸了摸它眼尾微微下垂的大眼睛。看到它有些不舒服地阖上眼皮,却没有躲,方长庚不自觉笑了笑,心中却暗叹这头水牛已经十一岁了,农耕时节一天也只能犁一亩半的田,再过两三年就完全干不了重活,只能供人代步了。
杀牛取肉想也别想,若官府严厉些,判个死罪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有等它自然死亡后才能交给屠夫宰分了,之后把皮和筋骨上交官府换一些银钱,再把造册登记的“牛户”给销了,才算结束。
不过方大山他们都盼望这牛能多活几年,这和期盼老人长寿的心情是一样的。虽说这头牛是几户人家一同养的,但这么多年来老方家的人照顾得最为用心,草料吃的是最好的,还时不时煮黄豆给它补充营养。好几次别家的来牵牛,方长庚都能感受到它的依依不舍。
牛通人性,方长庚以前时常会躺在牛背上看书,它就乖乖的一动不动,或者背着他在田间小道上缓缓穿行。渴了会自己去河边喝水,也不会把背上的男孩儿甩下来。
它是方长庚最安静懂事的朋友,可惜自从去私塾上学,他已经很少喂它吃草,带着它走遍整个云岭村了……
似乎察觉到方长庚伤感的情绪,水牛伸出肥厚柔软的舌头在他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了一遍,险些让他闭过气去。
方长庚难过的心情烟消云散,苦笑着抹去脸上粘腻的涎液,勉强捱了片刻,还是忍受不了浓重的膻味混着青草味,连忙跑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冲洗了一把,才舒出一口气。
他甩甩脑袋,这时也彻底清醒了,边想着措辞边走到储物间门口,见大丫正在织布机前忙活,二丫在打络子,手边已经放了几个一些像中国结的络子,手里正打着的那个是用来装印章、汗巾之类的玩意儿的。
方小宝和三丫端了小板凳坐在大丫脚边,手里拿着绷子正在练习,两人还时不时交流着,十分熟稔亲密的样子。
方长庚忽然觉得有些为难。
这种事要怎么和女孩子说?直接摊开来讲会不会太残酷了?毕竟大丫上回的表现分明是十分在意方松的,一个不好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糟心事来。
撇开这些,还不知道大丫会不会信呢……
不管了,总不能拿大丫的未来开玩笑。他傍晚就要回镇上,府试之前也没时间回家,还是先提前给大丫打个预防针再说。
刚想开口,方小宝已经嗅到了她二哥的气息,抬起头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二哥!”
其余几人也都看了过来,大丫笑着说:“四弟,怎么头发都弄湿了?这才开春,小心冻着。”
方长庚擦了擦额际,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刚才洗了把脸,打湿了。大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大丫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纡子,拍拍衣摆膝盖上的线头,然后有些疑惑朝方长庚走过来。
“大姐,去我屋里说吧。”
“嗯好。”
两人朝方长庚的屋子走去,方小宝带着三丫在门口探头探脑,被方长庚给喝了回去。
“不听就不听嘛——”方小宝嘀咕,下一刻被三丫拉了回去。
“大人说话不要捣乱,娘说的。”三丫性子内向,外人面前总是怯生生的,只有在家里姐妹面前才多点话。
方小宝挠挠脸:“二哥算什么大人,个子还没大姐肩高呢……”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亲妹子诋毁的方长庚刚在椅子上坐下,就打了个喷嚏。
大丫有些担忧地看他:“不会真伤风了吧?”
方长庚不以为然地摇头:“没事,刚才只是鼻子有点痒。”
大丫“哦”了一声,随即犹犹豫豫地问道:“四弟找我有什么事呢?”这个弟弟的态度虽然一向温和友善,但两人这么促膝交谈的情况还是极少的。
方长庚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大姐,若是弟弟身边有适龄的男子想介绍给你,你可愿意见见?”
其实哪来的什么鬼适龄男子,不过是试探试探大丫的态度罢了。
大丫果然吓了一跳:“四弟说什么呢!我……我与方松已经……”说着脸颊已经红了,眼神也有些躲闪。
未出嫁的女子提到这种事肯定会害羞,只是方长庚也顾不得照顾女儿家的心思。
“又不曾订婚,做不得数。况且我看他们家长辈都不好相处,方松又是长子,以后侍奉公婆的任务全落在大姐身上,到那时可后悔也来不及。”
大丫脸色微变,想起当初自己爹娘去找村长时回来的样子,猜也猜得到在村长家受到了什么待遇。她为人孝顺,心里唯一的疙瘩就是这个,其他的还真没放在心上。
“只要我孝顺他们老人家,我相信他们会转变态度的……方松说要我等他……”
……好吧,现在根本问题在于方松出轨,而不是方大树一家人的态度。方长庚对于大丫逆来顺受的性格有些无奈,但一时也无法改变了。
“那他最近可还有找大姐?”他还不了解男人?只要出轨,就必有蛛丝马迹可循。
大丫先是一惊,还以为方长庚要去和爷奶他们告状,随即觉得方长庚不是那样的人,又看他是诚心劝自己,便轻声道:“似乎,有大半月没见了。”
之前虽是偷偷摸摸的,但两人情意正浓,每隔两三天一定会见面说说话,只是最近却不见方松踪影,大丫自己也有些慌,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去找他。
方长庚心说这就对了,定是方松见大丫始终与他保持距离,不愿做出格之事,所以转身就去找别人。但又不舍得大丫的美貌,所以一直吊着她呢。
“大姐,我平时看书杂,对面相学也有所涉猎,看了几个人都说很准。”
大丫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和每一个没念过书的农村女子一样,对知识都有极重的敬畏心,对方长庚的“特殊能力”也坚信不疑。
只见方长庚神情庄重:“方松的面相是典型的面大鼻小,额头低窄,且奸门有痣,耳朵低小而肉薄,乃性淫气虚外遇之相。”
大丫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十分不堪,然而想到最近方松的异常,手指便不自觉缠结在了一块儿。
方长庚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铜板,往桌面一掷:“为此我还特地为大姐与方松算了一卦,乃离为火卦象。”
不然怎么说童生、秀才一大热门职业是算命先生,学了易经多少能忽悠一下不懂的人,若是能将卦象说得天花乱坠,舌灿莲花,混个肚饱也无虞。
大丫有些紧张:“这是什么意思?”
方长庚语气十分认真:“离卦离明两重,火性炎上,意味着大姐和方松气场相斥,无缘,早晚有一日会分离。总而言之,方松绝非大姐今生可托付的良人。”
大丫眉头皱得极紧,片刻后强笑道:“这可做得了准?”
方长庚语重心长地说:“大姐可了解此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他已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神情成熟了。
大丫神情明显心虚:“他……他对我挺好的……”
村里民风淳朴,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与陌生男子接触的,私下里坏规矩的先不理会,但互相能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便是几十年夫妻也未必看透枕边人的为人,更何况他们蜻蜓点水似的来往。
方长庚声音诚恳而关切:“大姐,我总是为了你好的,我虽不知方松到底如何,但今天却看到他与一女子从芦苇荡出来,你若信得过我,不妨试探试探他,谎言定一戳即破。”
大丫虽能接受方松家人的态度,但要是坚持的根本动摇了,一切就没得谈。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大丫心潮起伏之余还有些难堪,语气低低的,头也低了下去。
比起方松,她自然还是更相信方长庚。
方长庚连忙又补充一句:“大姐,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你信我,以后你定能寻到真正合心意的如意郎君,我算得准的。”
大丫努力笑笑:“嗯,我……我试试……”
话已至此,方长庚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法子,刚想再说什么,却听院子里传来老李氏的声音,是叫他们出去吃饭了。
大丫匆忙起身又回头:“四弟,谢谢你,我会留意的。”
方长庚这时都想谢谢何氏管得严,所以他们感情还没深到至死不渝的地步,不然大丫恐怕要伤心坏了。
至于方松,要是还敢糊弄大丫,他必定想法子帮大丫出这口气。
*
回到镇上,小高看到他笑得十分高兴:“长庚,明儿个有两个老乡请你帮他们写份家书,我特意让他们等你放学以后过来,你有没有时间?”
方长庚眼睛一亮:“可以啊,谢谢小高哥!”
“哎呀,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帮了大家一个大忙。”
方长庚嘿嘿一笑,又闲聊了两句,就去后屋继续看书去了。
两个月后就是府试,他要好好准备。
第23章 尖子班
第二天去学堂,一群学生趁着方思成还没出现,都涌到了方长庚身边。
主要是周其琛性子太冷,大家不敢问,而方沅君名次又没方长庚靠前,不如方长庚带来的心理冲击大。
“长庚,你平时有什么学习方法?能不能教教我们?”
“是啊,明年我也想下场了,要是也能考这么好,嘿嘿……”
“……”
起初还都是问学习的,渐渐就有别的声音乱入。
“哎,县试是不是很多人?听说还能见到县老爷呢,是不是很凶!”
“我爹说臭号可臭了!害他县试都没过。我爹说就因为带了晦气,后来考一次落一次榜,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到我身上……”
“……”
方长庚笑而不语,不是他装什么,只是实在不知道回答哪个。
要说考试的方法不是没有,掌握考官出题的规律,形成答题的模板,这些都是高分的手段。但归根结底,能不能高分全靠知识的积累,谁也帮不了。
要不是他自己家实在太穷,他也下不了这个决心拼了命地念书,毕竟这条路实在太苦,尤其是像他这种已经有现代教育的基础,再接受这些先贤智慧就格外困难。
但福祸相倚,他自觉自己的心智越发坚定,再清苦的日子也能坦然接受了。
在一片闹哄哄的声音中,方长庚看了眼自己的左边,看到周其琛放下了书本。
自从与他“同床共枕”后,周其琛对他的态度温和了不少,这时居然也在一旁解围:“你们能把聊天的时间都用在看书上,还愁明年不能下场吗?”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回到座位一本正经地捧起了书,昏天黑地地朗读起来。
方长庚松了口气,扭头笑着问周其琛:“你可要去参加四月的府试?”
周其琛点头:“去。”
方长庚本想说不如结伴,却见方思成走了进来,指了指几个人,也包括他。
“周其琛,方长庚,还有方沅君,你们几个去外面。”
被点到的三人都不清楚什么状况,但还是依言照办。
往外走时,方长庚余光瞟见方沐君黯淡的神色,心中微微升起一丝怜悯,却也没有别的了。
刚踏出门槛,就看到方万明站在庭院的洞门处,笑呵呵地朝他们招了招手。
几人有条不紊地走过去,屈身行了个师礼。
虽然他们入学时拜的是方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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