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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反面教材全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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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嘉逸在安逸和被留级中斟酌了片刻,最后一咬牙,豪气冲天地说:“行,我陪你一起学五经,小爷我怕了不成?”
  既然白嘉逸这样选择了,萧景铎也不多说,他点了点头,就继续往公膳堂走。等他们刚刚走到,公膳堂外的纷争又把他们拦住了。
  “怎么了?”
  原来是国子学和四门学的学生发生了冲突,今年有几个寒门子弟被推荐到国子监四门学就读,能被地方官举荐,可见这几个学生是极其出色的,这几个学生也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读书极为用功。然而在处处权贵的国子监,这几个来自平民家庭的学生却显得格格不入。
  这不,国子学的公子哥和四门学的穷学生就发生了矛盾,萧景铎远远站着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些许断断续续的声音。
  白嘉逸也探出身瞅了一眼,似感慨似怀念地对萧景铎说道:“明明是读书育人的校园,却总有这种事情发生。”
  另一个看热闹的学生听到白嘉逸的话,凑过来说道:“可不是么,国子监时常有这种事情。看到那个穿蓝衣服的学生没有?他叫梁之鸿,听说是泽州人,他好不容易才能来京城,学习要多用功有多用功。可惜长安米贵啊,即使国子监免费食宿,梁之鸿的家庭也承担不起他在长安的花销,梁之鸿没办法,只能平日里接些抄书的活来贴补生活。可惜天妒英才,就这样,梁之鸿还是惹到了权贵,不知道这些公侯家的郎君要怎么整治他呢!”
  身为公侯郎君中的一员,萧景铎皱起眉,对眼前的事情感到深深不悦:“对方是什么来头?竟敢在光天化日下为难同门,他就不怕祭酒降罪吗?”
  “他呀,他叫齐轩,来头极大,本人是侯府的嫡出郎君,祖父叔伯都在朝廷里供职,而且外家势力也大,听说他的舅舅是大理寺的高官,掌一方邢狱,谁敢得罪这位?”
  白嘉逸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和大理寺沾亲带故,那怪不得,这种人搁哪里都是校霸。
  萧景铎十分看不惯这种行为,他正要上前,却看到人群中走出一个人,那人面容白皙,气质温雅,对着齐轩和梁之鸿拱了拱手,说道:“大家本来素不相识,能聚在国子监读书就是缘分。祭酒殷殷教诲,就是想让我们友爱恭谨,勤勉读书,早日为朝廷效力。诸位都是同窗,将来几年要在一起读书,说不定日后还要同朝为官,闹太僵了于谁都不好看。不如两位给我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这样罢了吧!”
  白嘉逸悄悄地说:“如果随便来个人劝一劝就收手的话,这还能叫霸凌吗……啊,他怎么真的收手了?”
  劝架之人出来后,齐轩似乎听从了对方的意见,没有再为难梁之鸿,带着随从转身就走了。不光白嘉逸,就是萧景铎也觉得奇怪:“这个劝架之人是什么身份?”
  “他叫黎清风,我记得他是外地人,不是什么大来头的人啊,奇怪……”围观的学生也想不通黎清风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能量,给萧景铎解释完之后,自己也陷入了迷惑。
  白嘉逸还饶有兴致地探头看,萧景铎却收回视线,说道:“行了,下午还有课,该走了。”
  萧景铎走入公膳堂前,无意回眸,正好看到黎清风站在外面和梁之鸿说话。看来经过刚才一事,这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
  等下午的课程结束后,白嘉逸已经累得直哼哼。他瘫在床上,看着萧景铎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猛地打挺坐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道:“萧兄弟,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萧景铎则平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去习武。”
  白嘉逸满心以为萧景铎要出去寻乐子,然而萧景铎的答案却让他落差极大:“日头都落了一半了,你要去哪儿习武?”
  “国子监有武学师父,骑马射箭等课都是全的,只要和主簿说一声就可以选修。”萧景铎出于礼貌,问了一句,“你要去吗?”
  此时白嘉逸已经惊得合不拢嘴:“你是说,你除了学习五经,还要去学武功?”
  “自然。”萧景铎虽然在清源寺和猎户学过打猎,但是这些都只是野路子,他并没有系统地学过武艺。而国子监有上好且专业的武术师父,他当然要抓住机会,好好磨练自己的武功技巧。
  “可是我们是文官啊,练武做什么?”白嘉逸不解地问。
  萧景铎一时半会竟然没理解白嘉逸的意思,他停下动作,也同样不解地看向白嘉逸:“科举只是以文取士罢了,这和习武有什么冲突?”
  “啊?文官难道不是坐着轿子去上朝,平日里只负责动嘴皮子,冲锋打仗都归武官操心吗?甚至文官还会看不起武官,平时里各干各的互不结交,连做儿女亲家也不肯……”在萧景铎的眼神中,白嘉逸的声音不觉矮了下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又不是年老体衰,也不是重病不治,上朝为什么要坐轿子?连许多娘子出门都是骑马,你入朝为官,怎么能这样文弱?而且别看如今的宰辅都是都是文绉绉的,前几年还没太平的时候,这几位宰相都上过战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就是如今朝中多数官员,也少有无从军经历的。”
  白嘉逸越听越懵,这样看来,宣朝根本没有文武官之分?即使是文官也得会带兵打仗?他长长呼了口气,叹道:“啊,竟然这样凶悍好斗吗?”
  萧景铎对白嘉逸的疑心越来越重,他这个舍友,似乎不大对劲。不过这些萧景铎不会表现给白嘉逸看,他只是真心实意地劝导:“你这样不行,武艺乃是基础,不能因为读书就疏忽了武艺,若不然,将来为官也会被同僚取笑。”
  白嘉逸被萧景铎那看娘炮一样的眼神伤到了,他委屈地瘪了瘪嘴,他也有勤加锻炼的好不好?他只是被固有印象带偏了而已。
  萧景铎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他换上一身玄黑的窄袖劲装,越发显得身姿颀长,面容如玉。白嘉逸默默打量着萧景铎,突然饶有兴致地发问:“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出身。你今年不过十三罢了,怎么会如此自律严谨?要知道这可是帝都长安,所有监生下课后都会出去寻乐子,只有你,一天的课业结束后还回去习武锻炼。”
  萧景铎本来在低头整理袖口,听到白嘉逸的问话,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轻一笑:“过奖。我出自定勇侯府萧家,行长。”
  白嘉逸挑起眉:“侯府的长子?那你和我们今天遇到的校霸齐轩是一样的身份,或者你的出身比他更好。你的家庭这样好,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
  萧景铎只是摇头笑了笑:“假象罢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白嘉逸见此也不再多问。他心里暗暗感慨,这位兄弟太过分了,这些天不声不响,表现的和寻常人无异,结果本人来头竟然怎么大!
  遇到这样一位优秀且自律的舍友,白嘉逸也收起了玩闹之心,对国子监的生活正视起来。他可不能,输给一个十三的少年啊。
  随着时间过去,学生适应了新环境之后,国子监的生活也规律起来。萧景铎每日白天上课,傍晚习武,每隔十日还要参加旬考,日子过得充实极了。就在第二次旬考结束之后,国子监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日被齐轩欺负的寒门学生梁之鸿,死了。


第36章 疑云
  读书圣地国子监居然发生了命案,这件事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梁之鸿死在学舍; 这几日他的舍友请假; 学舍里只有梁之鸿一个人; 等同学舍的人回来; 一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血淋林的画面。
  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没一会; 梁之鸿的学舍外面就围满了人。
  “……听说梁之鸿是被人杀死的,伤口在脖子; 一刀毙命; 下手之人一看就是老手。啧; 也不知道他一个老实本分的学生; 是怎么惹到这些凶徒的。”散播八卦的学生左右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道,“要我说,梁之鸿这些天惹到的人,只有一位……”
  那天和梁之鸿发生争执的齐轩。
  齐轩是侯府嫡子; 而且还有一个在大理寺做高官的舅舅; 如果是他□□; 倒也说得通。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嗡嗡声; 这些学子各执己见; 说什么的都有,但总的来说; 基本所有人都认可一件事,梁之鸿的死; 和齐轩绝对有关系。
  白嘉逸啧啧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国子监的学生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没有依据的事,不要乱说。”萧景铎不怕这些,又朝屋里看了好几眼,还是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黎清风走过来,看到梁之鸿的屋子外面围了这么多人,好奇地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
  人群中有人认出来这就是那日给梁之鸿解围的人,一个学生叹了口气,道:“黎兄节哀,梁之鸿他……”
  黎清风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他连忙扒开人群,挤到最里边去,隔着屋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影。
  黎清风脸上露出震惊和悲痛,他痛声道:“怎么会这样!我昨天和之鸿同行回学舍时他还好好的,不过一晚上罢了,他怎么会遭此毒手!”
  旁边人知道黎清风和梁之鸿自那次解围事件后就十分投缘,两人相见恨晚,感情很好,现在刚认识不久的好友就这样惨死刀下,黎清风心里自然不好受。旁边的学生叹息,安慰道:“黎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黎清风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萧景铎站在一边,突然问:“黎兄,你说昨日你和梁之鸿一起回学舍?”
  “对,昨日我们在学堂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我把他送回学舍后才走。”黎清风不解地看着萧景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萧景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轻轻笑了笑,摇头道:“无事,我只是想问问,昨日你送他回来时,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黎清风想了想,摇头道:“不曾。”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下。
  “黎兄想到了什么,不妨直说。”萧景铎说道。
  黎清风这才支支吾吾地说:“昨日我们很晚才回来,我将他送到学舍后就自己回房,当时已经很晚了,碰巧天上开始下雪,等我回到学舍后已经被打了个半湿。这样的风雪天按理不会有人出去,可是我出去倒水时,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黑影。当时下雪,风大,再加上隔得远,我没看清是什么人,但是从身形上看,倒有些像之鸿……”
  “哦?”萧景铎意外地挑起眉,“梁之鸿回屋后又冒雪出去了?”
  “当时太黑了,我没看清,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黎清风也很犹豫,最终摇头否决道。
  白嘉逸跟在萧景铎身边,听到黎清风的话也觉得很奇怪:“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雪,他出门做什么?”
  还没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祭酒和大理寺的人就来了。大理寺的人立刻将众人驱离,并将梁之鸿的尸体和学舍隔离起来,祭酒也把众位学生赶去学习。
  “都回去读书,不许再谈论无关之事!”祭酒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中所指显然就是梁之鸿一事。他近似威胁地给众人下了禁口令,然后就随着大理寺的人进屋子去查看现场。
  看热闹的学生只能悻悻地往外走,萧景铎等人随在人流中,也慢慢走着。
  白嘉逸好奇心不死,他凑到萧景铎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萧景铎,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你说昨夜梁之鸿出门做什么去了?”
  萧景铎目光沉静,似乎正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摇摇头,随意地说了句:“他说谎了。”
  “啊?”白嘉逸震惊,“你说黎清风?难道昨日梁之鸿根本没有出门,是他出于某种目的瞎编的?”
  萧景铎回头轻轻看了白嘉逸一眼,他这位舍友平日里看着风流倜傥没个正形,可是遇到大事却意外的敏锐。不过一个照面而已,白嘉逸也起疑了。
  萧景铎对白嘉逸的问题没有多说,黎清风确实说谎了,但是却不是这一条。恐怕昨日,梁之鸿确实冒雪出门了。
  一个普通学生,为什么要在夜里冒着风雪出门?又为什么会为此惹来杀生之祸?而黎清风,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是夜,寒风凛冽,月晦星稀。
  一个人影推门出来,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后,就敏捷地跳过国子监的院墙,一路疾行地朝大街上跑去。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不久,墙角后转出另一道身影,正好这时月亮从云后钻出,将对方颀长的声音打在墙面上。
  萧景铎一身黑衣,在寒风里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那个人影。
  黎清风很快就跑到一间屋宅面前,他又朝身后望了一眼,莫名地笑了下,转身推开院门。
  萧景铎尾随到院门前,他远远看了一眼,记住此处的位置和标识后就打算离开。开玩笑,他只有一个人,怎么会傻到自投罗网?
  可是萧景铎脚下步子刚动,突然听到黑暗里传来风声,他心神一凛,立刻闪身避开。
  见一击不中,藏在黑暗中人也不焦躁,立即紧随而上。他又发了三招,结果都被萧景铎躲过。
  黑衣人心中的惊疑越来越大,他暗暗发狠,看来顾不得主子交待的活捉了,先让这个尾巴挂点彩,只要留命在就行。
  黑衣人抡圆了胳膊,正打算来个狠的,突然黑暗中嗞啦一阵火花闪过,紧接着,火光就亮了起来。
  萧景铎点亮了火折子,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是何人?竟然胆敢潜伏在皇城伤人!”
  这时候,萧景铎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萧景铎一边警惕着拿刀之人,一边分出心神朝后看去。借着微弱的火光,萧景铎毫不困难地认出了这位神秘的幕后黑手。
  对方似乎也惊讶了一下,还没等萧景铎说话,她便将萧景铎的心声说了出来:“是你?”
  黎清风站在侧后方,指着萧景铎说道:“郡主,就是他尾随了我一路,对了,他白天还套我的话!”
  容珂和萧景铎对望,两人都良久无言。最后,萧景铎收回了防御的架势,对容珂行礼:“萧景铎见过郡主。”
  “嗯?”黎清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认识?”
  容珂按了按眉心,似乎在忍耐怒气:“你传信告诉我今夜有要事相商,刚刚还说你成功地迎蛇出洞,这就是你引来的人?”
  “难道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黎清风也震惊了,他对着萧景铎大声嚷嚷,“既然你不是细作那你跟踪我做什么?半路上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行了,外面人多眼杂,进来说吧。”容珂扔下这句话,就示意手下放下刀,自己率先朝院里走去。
  这个院子不算大,看起来稀松平常再普通不多,可是屋子里的摆设却相当不凡,和简陋的院落截然不同。许多宫女太监站在屋内,看到容珂进来,他们齐声行礼:“郡主。”
  容珂随意地坐到上首,旁边的宫女立刻围上来侍奉。等宫人退下后,容珂这才看向萧景铎等人,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你怎么跟过来了?”
  萧景铎也很疑惑:“我见黎清风形迹可疑,就尾随而来一探究竟。可是郡主,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外?”
  “国子监一事是我一手策划的,现在情况有变,他不来找我通报,还能找谁?”容珂并不在意,“再说,此处离东宫并不算远,回宫又不是什么问题。”
  东宫里的人员配置完全比照朝廷来,只不过缩减了些许而已,如果容珂真的有心半夜出入东宫,那倒确实不会被宵禁拦住,萧景铎再一次感叹面前这位祖宗胡作非为的程度。
  但是容珂这次出宫可不是随便出来玩的,她看着萧景铎,终于步入正题:“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短短一刻钟内,萧景铎的心情可谓大起大落,他就是因为怀疑黎清风才跟了出来,可是他刚刚听到,黎清风的幕后指使人,居然是容珂?
  萧景铎不相信堂堂太子的女儿会无故残害学子,于是他暂时按下疑惑,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今日国子监同窗梁之鸿离世,黎清风在现场的表现十分可疑,我怀疑他和凶手脱不开干系,于是今夜暗中盯着他,没想到黎清风真的半夜出门,形迹鬼祟。我尾随他来到了这里,剩下的,郡主就都知道了。”
  黎清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别人说形迹鬼祟,他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追究哪一条。最后,黎清风放弃纠结这一点,而是好奇地问:“我在现场表现可疑?怎么可能,我精心演练了好几次!”
  萧景铎嫌弃地看了黎清风一眼,果然这个人有问题,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容珂也问:“你当时说了什么?”
  “我说‘昨天和之鸿回学舍时他还好好的,不过一晚上罢了,他怎么会遭此毒手’,为此我还特意表现的十分悲痛,没有错误啊?”
  容珂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黎清风:“你当初是如何通过大理寺考核的?竟然犯出这等低级的错误。”
  “大理寺?”萧景铎惊讶,他猛地朝黎清风看去,“你是大理寺的人?你不是黎清风!”
  黎清风叹气:“唉,实不相瞒,吾名李青云,乃是大理寺寺正。萧兄弟,我还是很想知道,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你说‘不过一晚上罢了,他怎么会遭此毒手’,当时你仅是站在人群里,并没有上前查看梁之鸿的尸首,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杀害而不是自杀?”
  黎清风愣了一下:“血淌了满地,不是他杀还能是什么?”
  “自杀就不流血了吗?”萧景铎语气淡淡地反问。
  黎清风一时哑然。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所以我才问你昨日送梁之鸿回来后也没有发现异常,果然,你说因为下雪换了衣物,当时我本是怀疑,听到你这样说后就愈发确定,你早就知道梁之鸿死了,而且仔细查看过他的尸首,知道他被人一刀毙命。而且你那身被换掉的衣物,恐怕并不是被雪水打湿,而是沾染了血迹,这才不得不销毁。我本来怀疑是你对梁之鸿下了杀手……”
  萧景铎朝容珂扫了一眼,继续说道:“现在看来,你虽然不是凶手,但也和梁之鸿牵涉甚广。那晚不知为何你又去了梁之鸿的屋子,进去后才发现他已经死了,你惊讶之下仔细翻动了梁之鸿的尸身,记下了诸多痕迹后才回自己的学舍,并换下了染血的衣物。可是你并不想让他人知道你的行动,等第二日,你故意从梁之鸿门前走过,装作自己才知晓此事,从而将自己的嫌疑洗脱。可惜你先入为主,心中已经知晓梁之鸿被人所杀,这才在言语中带了出来。”
  “原来如此,竟然聪明反被聪明误。”黎清风苦笑,然后对萧景铎作揖,“萧兄弟年纪不大但心细如发,为兄佩服。不知道兄弟也没有兴趣来大理寺供职,为兄不才,或许可以给你走个后门?”
  容珂坐在上首,听到黎清风的话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笑了笑,一双眼睛笑盈盈地看向萧景铎和黎清风。
  萧景铎觉得容珂这个笑容恐怖极了,他连忙推辞:“不敢,李兄莫要说笑。”
  黎清风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好罢,等萧兄弟改变了主意,一定要来找我啊!”
  萧景铎预感再在容珂面前说走后门的事就要捅娄子了,他赶紧转移话题:“郡主,我的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不知郡主可否给我解惑?黎兄,不,李兄为什么会埋伏在国子监?梁之鸿又什么会惹祸身亡?以及……”
  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从东宫跑出来,绕这么大的弯又想做什么?
  容珂一手托着腮,依然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她突然说起另一件事:“你可还记得夏天的那场瘟疫?”
  萧景铎无奈:“我自然记得。”药方还有他参与,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这场瘟疫来势汹汹,而且源头竟然在井水里。若是一口井染了疫病就罢了,可是城南许多井同时爆发瘟疫,这岂会是自然而为?”
  萧景铎的神色严肃起来:“郡主是说,有人蓄意投毒?”
  “对,有人将染了疫病的家禽投入井中,又靠井水传染给周围的民众。呵,被打了一次还不安分,竟然玩起这些不入流的伎俩……”
  如果瘟疫是有人蓄意为之,那此事就非常严重了,恐怕之后的悯太子、鬼兵等谣言也是有人幕后推动。萧景铎问道:“百姓何辜,竟然要遭此毒手?不知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容珂没有说话,黎清风替容珂说道:“大理寺和东宫查了许久,我们怀疑,这件事是域外之人做的。”
  萧景铎眼睛都瞪大了:“是谁?”
  “回纥。”
  这两个字说出来后,整个屋子都静默了。片刻后,萧景铎的声音响起:“那么梁之鸿此人,究竟是谁?”


第37章 真相
  “梁之鸿此人,究竟是谁?”
  萧景铎此话说出来之后; 许久都没人吱声。黎清风偷偷瞅容珂; 容珂动了动眉; 笑着看了回去:“你想说就说; 看我做什么?”
  黎清风嘿嘿笑了两声; 这才说道:“我们查到有人在井水里投毒; 顺藤摸瓜查到了国子监的一位学生上。国子监人员混杂,而且许多藩国的王子后人也在国子监就读; 所以; 我们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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