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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红线成了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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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才不会狗带呢,他们还得助攻一把!
第122章 犯夜
这雨果然是“不负众望”; 足足下到夜间才停下。
而这期间; 雨势一直不曾减小; 密密麻麻的雨珠砸落在地上,将积水一层层溅起; 散成一片氤氲的水雾; 更加遮蔽了视线。
玄咫本是不曾在意的; 撑了伞就要回去,但其余五人却是说什么也不让他走——慈安寺离千结坊也是不近的; 来一趟已然浑身湿透了; 再走回去; 岂不是白烤了一遭衣裳?何况如今走在街上; 五步之内男女莫辨,十步之外人畜不分; 如何能走?
只是硬生生留了下来; 众人也尴尬。玄咫也不知能说些什么,织萝差不多也是如此; 连镜与聆悦自己躲到一旁去了,剩下两只鸳鸯……倒是还好剩了两只鸳鸯,这两姐妹真是奇女子,没人答理; 就这么自己与自己叽叽喳喳地也能说个痛快。
不过再怎么能说; 也总有口干的那一阵,当两只鸳鸯终于停下来喝水之时,这一屋子的人终于感到了尴尬; 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似乎是经过了半晌的思想斗争,连镜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道:“姑娘,容我问一句不该问的……那天你忽然不告而别……究竟是为何呢?”
“你们都是成亲了,还留在那里干什么?结双城又不是什么有名的仙境。”织萝面上满不在乎,心底却是一疼。还能为什么?可不是为了那混蛋么!
连镜却充分发挥了自己脸皮够厚、眼色够差的“优势”,问道:“只因为祁钰么?前几天他是真的惹着您了,可司法天神来降妖那日,看着你们还挺好的啊,怎么忽然又不好了?他又干了什么,您说,我帮您教训他!”
真个大言不惭呐,你教训他?他什么身份心里还没数么?你敢?
只是玄咫也认真地望着她,神色纯粹就是一片好奇。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说了吧。于是织萝淡淡地道:“那天你们俩是忙着洞房去了,自然没注意到来观礼的宾客里到底有谁。推云童子、布雾郎君、风伯、雷公电母、北海龙王……”
先前听织萝说“忙着洞房”,聆悦还羞怯不已,一听到后面,却又忘了害羞,只是问道:“这些个大神……竟然愿意动趾驾临……”
“父王母后自然是不够分量的。莫不是……祁钰请来的?”连镜倒是想通了关窍。
“那你以为,祁钰请这些人来做什么?”织萝似笑非笑地问。
连镜认真思索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一族太子的架势,“这几位神仙凑在一起,便能降下一场大雨,花样俱全,一步不缺。而我们成亲那日……也是这么大的一场雨,晨起乌云密布,而后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祁钰请他们来降雨的?”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织萝仍旧笑着,只是笑意慢慢从眼底褪去,只是在嘴角还残留了几许。
“为什么?”连镜与聆悦理所当然地问着,潋潋滟滟自然也凑了上来,连带玄咫也是满面疑惑的。
竟然没人能明白?难道她辛辛苦苦所坚持的,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神色略黯了黯,织萝还是解释道:“难道你们不曾听过一句话——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众人面上疑惑更盛,“自然是听过,那又如何?”
“那便是了,何处几时该如何降雨,天道早有安排,一年该有多少雨来降,也是有定数的。我问了祁钰,那日究竟该不该降雨,他说……并不是天帝所安排。那也就是说,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让龙王擅自降雨的。”织萝越说,眼神便越发犀利。
但众人却没理解到她的意思,连镜更是道:“等一下,既然说是天道……难道天帝便是天道了?他说该下雨便下雨,别人就说不得了?姑娘在人界的时间是比我长多了,还请姑娘细想想,若真是天道的意思,那么人间何来这么多水患与旱灾?”
织萝不想与他争论天帝说了到底算不算的问题,只是道:“天帝之所以为天帝,便是因为一年有多少雨水,他是能看见的,至于如何分,却是要看他心意去安排了。不管他安排妥当与否,但一年的雨水总是都分派下去了,总有定数。现在祁钰却让北海龙王多下一次雨,你说……这雨水何处来的呢?”
“这……”众人都答不出来,然无一不在心里道:我的天啊,看不出来织萝姑娘总是与天帝做对,将月老签出的姻缘线都随手解开了,却还是个卫道士啊!
众人都等着织萝解答,但她却站起身来,拍拍手道:“好了,雨停了,咱们也出去走走吧。”
回头一看门外,却见那铺天盖地的大雨果然是停了,但外头的街道却还是湿漉漉的。
四只鸳鸯不是人族,也对人间的规矩不放在心上,但玄咫却迟疑道:“这个时辰……闭门鼓该是都响过了,再出去游荡,不好吧?”
“大师难道是第一次么?”织萝揶揄一笑,“大师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女子是什么时候?”
记得这事的自然不止一人,尤其是记忆甚好的潋潋更是随口道:“白天啊。”
呃……好像还真是啊。织萝有点尴尬。
聆悦连忙瞪了潋潋一眼,笑着解围:“可是第二回第三回都是在夜里啊!大师从前不也经常夜行么?”
“那、那是因为有要事需得查证……”玄咫的耳尖泛起一片可疑的红色。
织萝得意地一笑,“谁说这次又是出去闲逛了?”
连镜一头雾水,“那却是干什么去啊?”
“我要去求证一事。”织萝神秘一笑,“等这事问明白了,我大概也就能告诉你们……北海龙王从哪里借来的雨水了。”
“问谁?”连镜只觉得脑子里打翻了一锅粘稠的白粥。
织萝仍旧在卖关子,“这皇都城中咱们都认识的、一别许久、需得上门问候的……”
“苏文修?”也不知连镜怎么想的,忽然报出个织萝几乎都要不记得的名字。也对,还有这么一号人,相识一场,是该抽空去瞧瞧的。
只是她这次说的还真不是这个人。
织萝望了一眼玄咫,“难道大师不觉得,我们更该去瞧瞧那位被退婚回来的郡主么?毕竟她返回皇都,有一半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
玄咫似乎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闻言倒是愣了愣。
按说玄咫与连镜、聆悦也不算深交,当初他二人被捉回结双城之时,却能急着要去救他们,怎么如今对上顾昭的事,竟是这般反应?
疑惑归疑惑,但织萝是个只要心念一动就会马上去做的人,见众人没有异议,便立刻收拾停当出门去了。
当然,潋潋滟滟又被留下了。
原本白天大雨就少人外出,而夜里天黑路滑,就是连外出的心思也歇了。或许正是这样想着,路上连寻街的金吾卫也几乎见不到。这几人又各个身手不凡,且“负债累累”经验丰富,一路行到定北府几乎是闲庭信步一般。
织萝是进过顾昭房间的,此时仍有些印象,便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摸了过去。只是远远一看,那边连着几间房都黑灯瞎火的,哪一间都不像是有人在里头休憩的模样。
顾昭不在府上?这么晚了,她却能去哪儿呢?莫不是那薄情寡义的皇帝又把她派出去打仗了?
织萝还没想明白,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呼喝声:“小贼哪里跑?快追啊,他在郡主房间那边!”
郡主房间那边?这边不就只有他们几个么?了不得,定北府的下人都如此厉害,连他们的踪迹都能发现了?
不过眼下却不是多想的时候,要赶紧找地方藏起来才好。
织萝也管不了这么多,招呼几人随便找房间躲进去。只是待最后进门的连镜也关上门,织萝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
这屋里有人!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织萝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又听玄咫压低声音喝了一声“当心”,才发现原来站在她面前的那人手里还握着一柄短剑。
眼睛适应了一阵夜色,织萝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个高挑的女子,身量与顾昭相似,连面上肃然杀气也与顾昭相差无几。
不过一个凡间的女子,她倒不放在心上,随手制住,一手掩了她的口,低声道:“姑娘莫要声张,我等绝非歹人,却是郡主的旧识。此番……我等也是来找郡主的。”
还不待那女子有所表示,外头的呼喝声却一下子进了,“南风,南风在不在?刚刚府里进了贼,往这院里来了,你看见没?”
于是那女子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示意他们自己要出去说话。
织萝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放还是不放?算了吧,区区一个凡间女子,哪怕身手有顾昭那样好,也不放在眼里。
松了手,南风也没有大声呼喊,只是对众人仓促地低声道:“郡主嫁人了,不在府中。你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然后推门走出去,朗声道:“虽说郡主如今不在府里,规矩还是在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定北府规矩大,顾昭又是素有威名的,南风这么一说,众人都噤声。
只是安静了片刻,却还是有人道:“可府中真的进了贼,朝着郡主的院子来了,大家都看着……”
“定北府岂容小贼随意冒犯?尔等还不快找?”南风怒道。
哎,还真让人找啊!不就是她自己亲手藏的贼么?
要说躲避一群凡人的追查,实在是易如反掌。只是织萝却暗中嘱咐众人趁机离开——顾昭既然都不在,那夜没什么好问的了,趁早回去歇着才是正经。
不过顾昭嫁人……她从敦煌回来,少说也要走一个多月,然后皇帝在安排婚事成亲,也太快了吧!却不知顾昭嫁给谁了……
织萝一边想着一边偷偷往定北府外走,不过翻过墙之前,却见那边墙头倏尔闪过一个黑影。
哎哟,果然有贼!
只是这个贼……怎么有些眼熟呢?
不,不可能!那人……如今怎么会在这儿三更半夜地翻人家闺房呢!
第123章 水患
晚间既然雨停了; 玄咫也就可以慢慢回慈安寺了; 不接受任何挽留。剩下织萝与连镜、聆悦各回各的地方。
从前都是自己这边叽叽喳喳; 连镜那边孤零零的一个人,如今境况完全颠倒过来; 织萝有一丝的不习惯; 愣了一阵才告诉自己——他们才是一家人; 从前只是借你的地方,你就是个个形单影只的老妖怪。
大概是因为莫名把自己想得有些难过; 织萝夜间破天荒地有些睡不着了。
而睡不着的后果就是……第二日她也就没能按时起来; 一睁眼; 便见外头又已经开始下雨了。
得了; 这么大的雨,又是不能出门的了; 歇着吧。于是织萝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睁眼又是天大黑了。
白日睡了一整日,夜里自然是睡不着了。织萝闲得无聊; 在千结坊中信步走来走去,不知不觉走到祁钰曾经住的那间房门口。
走的时候也没想过会去太久,屋子的陈设自然是一切如旧的,织萝也就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 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太无聊了; 晚上做结子又费眼睛,以前元阙又是上学读过书的,他屋里该是还有许多书的; 看看解闷也好。
却也不想想,读书人所研究的四书五经,有哪一样是她喜欢的。
不过好在祁钰从前也真的不是个正经书生,四书五经都是摆出来装样子的,真正柜子里藏的,却是写坊间传奇与话本子,数量多得让织萝瞠目结舌。
好你个元阙,难怪读书读得一塌糊涂,原来都读到这儿去了!
织萝一面心疼她曾经给祁钰交过的书院束脩,一面忿忿抱了一摞闲书回自己的屋子看,这一看,却就是手不释卷了。
哎,怪道他爱看,倒也有些意思。
看了一整夜的话本,眼睛自然是酸得紧,眼见着东方晨光熹微,织萝随手将本子一丢,翻身便躺下睡了一觉,睁眼又是日暮。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过得日夜颠倒,织萝也不以为意,全然沉浸在那花妖狐鬼的世界里,忽然觉得人间的情情爱爱还真是有些意思。
第五日上,织萝终于将那些个话本都看罢,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因着是最后一本的最后一点点,织萝也懒怠等下次再看,索性一鼓作气熬了一夜又多了半日,放下书后抬头往外看了看,忽地惊觉外头的雨竟比前几日小多了。
虽然仍在下雨,但这雨……却是可以出行的程度了。
都辐辏了这么些天,也够了,该问的事总是要去问出来的。
于是织萝简单地梳洗打扮一番,另换了一身绯衣,寻了把伞准备出去,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见到对面的两只小鸳鸯搬着小凳子坐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千结坊,活像一对望夫石。
还不等她出言调侃,对面的两姐妹便兴奋起来,一边往回跑一边高喊道:“小姐姑爷!姑娘可算开门了!”
嗯?敢情是等她?有什么好等的?
连镜与聆悦闻讯而出,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聆悦笑道:“姑娘可算是出来了!”
“难道你们害怕我出什么事?”织萝无所谓地一笑。
那可难保啊,谁让你那天又提了祁钰呢?聆悦与连镜对视一眼,这话也只敢憋在心里,万万不敢当着织萝宣之于口。
织萝也没心思管这些,只是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去么?”
“去哪儿?”连镜倒是有些惊讶——想不到织萝姑娘在屋里关了几天,却也知道外头究竟是个怎么情形,着实是厉害。
“去打听一下顾昭究竟嫁到何处去了。”
唔,似乎想多了。连镜嘴角一抽,“姑娘很关心此事?”
织萝倒是无所谓地一摊手,“倒也不是,只不过我想问问她之前皇都是否有大旱过。”
聆悦有些哭笑不得:“这事何必要去问郡主?但凡在皇都住了一年之人,问谁不知道呢?这个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在半月之前,皇都真的有过一场大旱。”
“多久?”织萝眉心一凝。
“应该是三四个月,滴雨未落。”连镜认真地道。
织萝想了想,又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成亲那日……那场雨下了多久?”
于是二人都开始仔细回忆,潋潋滟滟也不例外。
到底是人生大事,又才过去不久,自然是记得十分清楚的,连镜与聆悦异口同声地道:“半个多时辰!”
“神界一个时辰,人界便是一月。而结双城……大约有皇都六个大。”织萝若有所思。
四只鸳鸯却一头雾水,“姑娘在算什么?”
常年翘起、哪怕只是弯成一个讥诮弧度的嘴角第一次抿得死紧,织萝的眼神亮得可怕,“记得我那日问你们,每个龙王手上的雨量是有定数的,北海龙王却奉祁钰之命私自给结双城降雨,雨水从何处来的?”
记得是记得,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这边四脸茫然,织萝有些无奈,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结双城下了半个时辰的雨,皇都便三个多月滴水未降,难道还想不到?”
“什么意思?”连镜前几日表现出的见识与智慧仿佛也是借来的,如今一并还了回去。
“北海龙王那些多出来的雨水,自然是问东海龙王借的。而东海龙王处,也没有多余的雨水,自然也是要找地方挪用的。所以就挪了皇都的雨水。”织萝一字一句地道。
连镜却不信,“为什么一定是东海龙王?”
“南海龙王所辖之地炎热少雨,一年也下不出这么多来,若是借走,南方就会变成千里赤地。至于西海龙王么……我隐约是听说北海龙王与东海龙王私交更好。”
聆悦又问:“可皇都乃是中原皇帝所居,身边自有许多能人异士,倘若数月不雨,皇帝自会使人作法上达天听,东海龙王就不怕么?”
“我又不是东海龙王,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猜……皇都被泾渭二川所包围,不远处还有汾水甚至是黄河,水源算得充足,而冬春之交原本也不是雨季,就算雨水少些……也是无妨的。”
但连镜还是不信,“既然如此,最近为何又会如此异常。”
织萝轻笑一声,“你以为天道对六界之事真的一无所感么?皇都本该降的雨,却并不曾降下,天道便知皇都缺水,会让天帝今年额外补一些。天帝晓不晓得这是为何我不去猜,但东海龙王自然是知道为何会多出雨量来,自然是要快些用完的,省得天帝发现不对。”
夫妻二人想了一想,好像真的没什么能反驳的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织萝这才问道:“你们俩让潋潋滟滟盯着我这儿作甚?有大事?”
“自然有!”不知为何,这夫妻二人都极其容易被旁人三言两语绕进去,几句话之后便不知道自己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如此一提,才恍然大悟:“下了这么多日的大雨,旁边又是几条大河,当然是发水患了!”
这是早就料到之事,但前几日过得日夜颠倒,竟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织萝脸色不由得一白。
如此重要之事,如何就因着自己一人的心绪起伏而忘记了?
恍惚间,织萝听见自己还很是冷静的声音问道:“何处受灾?情况如何?”
“皇都大雨,泾渭二水暴涨,都城自然是遭灾的,但更严重的还是下游。便是皇都,水都快淹到城门口了!”到底还是在此住了一年多,即便连镜并非人族,说起皇都遭此大灾却还有种感同身受的悲痛。
“皇帝是什么反应?可有遣人赈灾?”
连镜第一次觉得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旁人倒是很爽,只是对象是织萝……这感觉有些微妙。他轻咳两声,“我说姑娘,皇都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水都淹到城门了,难道皇帝还不着急,却要等着自己被水一道冲走么?满朝文武就没一个敢掉以轻心的!”
织萝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听话?这话的重点难道是在后半句么?”
聆悦自然是与连镜同仇敌忾,但织萝真是积威甚重,等闲不好随意驳斥,只是道:“如今是京兆府在负责此事,已经有一个少尹几乎就住在河边了。只是这大雨不停,河水就会继续上涨,也不知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去。”
“只有一个少尹而已?”织萝因着胡氏与顾昭之事,本就对皇帝颇有微词,一听这话便先入为主地觉得是皇帝昏聩。
连镜解释道:“这位少尹虽说年轻,又是初登仕途,但为人正直,又十分能干,所以皇帝才放心啊。”
“说得仿佛你认识一般!”织萝很是纳闷,连镜还有给人说好话的一日?
“自然是认识的。”谁知连镜一本正经地道,“大家都认识的,要是祁钰还在,他一定说最熟悉的……这人就是苏文修啊!”
年轻,初登仕途,为人正直,聪明能干……好吧,苏文修的确是如此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晚了,因为发生了点意外。
下午去买了支口红准备当母亲节礼物。当时就给柜姐说了,送人的,希望不要拆开,她非得拆了说是要核对,还拔了盖子整根拧出来,期间还拿着拧出来的口红手舞足蹈的给别的客人介绍东西。当时就觉得很不爽了,但是也没说什么,让她装回去结账,然后回家。后来从包里拿出来,觉得晃荡得很,打开一看,盖子没盖好,口红芯子从壳子里□□了,就很生气了,重新装好,然后拧出来一看,真的要气晕了。柜姐当时装回去的时候,没把口红完全拧回去就盖盖子,结果把尖尖的地方戳断了!
由于买完就把小票丢了,再找过去的时候那个柜姐也下班了,所以拒绝调换,还耽误不少时间,所以写得有点晚了……真的不好意思呀……
顺便,丝芙兰一生黑!买了这么多次口红,从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第124章 再会
京兆府的少尹; 乃是制授的从四品大员; 寻常人熬资历熬上去都需得多少年。苏文修家中是数人在朝不假; 却又都不是什么一呼百应的权臣,皇帝当然不会是因为照拂家里而给了苏文修高位。这样一想; 倒也能说明他的确是勤恳而能干; 深得皇帝青睐。
不过他再能干; 一年多以前却也还是个读书读愣了的毛头小子,论起经验和手段; 大约还是有些不足。
京兆府又是拱卫京畿的重要部门; 而此番水患在织萝记忆中也大约是百年一遇; 光是想想也知道是万分棘手的; 大概苏文修处置起来也是十分麻烦的。
到底相识一场,何况织萝本来就是要插手的; 于是几人出门查探自然是说走便走。
听说近日泾渭二川的水位高得离谱; 似乎不日就要涌到城下,城门早已戒严; 不许城中百姓随意出入。但这也难不倒三个非人,偷偷从某处翻墙出去,实在是轻而易举。
只是还没翻过墙头去,织萝便听到墙外的一片嘈杂——快!这里不够牢固; 再补一补; 出去的那一小队回来了么?沙袋可是灌好了?
发布指令的听声音是个女子,还是他们熟悉的人。
织萝愣了一愣,才翻上墙头; 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往下望。
及目所见之处似乎就是一片广远的湖泊,从前出城便能见到的野地与阡陌已然被潮水淹没,只有看着水面上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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