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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总想撸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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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她整个作案过程的景衍磨了磨牙,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异样的喑哑,“崽崽,你知道狼肉汤是怎么做成的吗?”
时渺渺嗷一嗓子,撒开蹄子夺门而出。
*
大年三十晚上韩流手机关机彻夜不归,韩父终于忍无可忍,停掉了韩流所有信用卡,势要逼他回来认错。
韩流在KTV里鬼哭狼嚎,景衍驱车载着小白狼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人畜不分了。
豪华的包厢里光线幽暗,旋转的巨大圆球彩灯在他脸上映照出斑驳的颜色。
时渺渺被移动的五色光影吸引,嗖地一下将曲项向天歌的韩流扑倒,咚的一声巨响,九曲回肠的苦情歌戛然而止。
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的韩流摔得结结实实,眼神空洞地平静问道:“你是老天爷派来了断我残生的吗?”
时渺渺欢快地从他脸上踩过去,追着滚落的麦克风,试探地“嗷”了一声,原本低弱的嗓音在麦克风的加持下放大数倍,在包厢里立体环绕。
韩流:“……”
景衍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还喝吗?”
“喝!”韩流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单手拿过酒瓶,吨吨吨转眼灌了半瓶。
背景音是伍佰老师的“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韩流豪迈地从时渺渺爪子下抢过麦克风,脸红脖子粗地扯着嗓子放声高歌,“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时渺渺蹲在沙发上,热情地伴奏:“嗷嗷嗷嗷呜~~~”
“嘿,我唱你也唱!”韩流来劲了,“来来来,麦克风给你,你来唱!”
麦克风怼到嘴边,时渺渺嘴巴紧闭,不吱声了。
韩流:“我会紧紧的,将你豪情放在心头。”
时渺渺:“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再将麦克风递给去,时渺渺又一声不吭了。
碰巧景衍出去接个电话,韩流醉醺醺地搂着她脖子,将麦克风对着她嘴,“狗哥,你敢叫唤一声吗?”
时渺渺:“嗷!”
“……”韩流沉默了一秒钟,“是,你叫唤一声是牛逼,那你有本事给我唱两句!”
歌单已经切完最后一首,伴奏音戛然而止,偌大的房间内,时渺渺软糯糯的稚嫩嗓音清晰地回荡:“你好吗,哈无啊有,谢谢你,三扣!”
世界静止。
韩流干巴巴地眨了眨眼,震惊了半晌才竖起大拇指,“牛逼啊!你怎么会说英语呢?狗子你成精了吗?!”
时渺渺用女王般高傲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
“我操了!狗怎么可能会讲英语!不是规定了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的吗?!”韩流疯狂地盘她的脑袋,将她梳理得干净整洁的雪白长毛呼噜得乱糟糟。
时渺渺被惹恼了,倏然张开嘴啊呜咬了他一口,却正赶上景衍推门进来。
在走廊里接电话的景衍,隐隐约约听到包厢内奶声奶气的绵软童音,他嗤了一声,韩流这个逼醉到点儿歌唱了,还挺有童趣。
他收了手机,刚进门就看见小白狼被蹂。躏地毛发蓬乱,紧接着背上的鬃毛一炸,细长的口吻猛地咬住韩流的手腕。
以他的角度看,小白狼仅是虚虚张着嘴,并没有真得咬下去。看见他进来,立刻乖乖松开嘴,态度良好地低着小脑袋,主动认错一般。
“衍哥!”韩流梗着脖子尖叫鸡一样惊奇地大叫,“你说我要是被成精的狗子咬了,会变异吗?”
景衍沉吟了片刻,“那倒不会,但是会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小提示:英语并非衡量动物成精的唯一标准,中文亦然。
第10章 十颗糖
凌晨六点钟,还在沉睡的景衍被小白狼全套地叫醒服务折磨地生不如死。
小混蛋叼着吹萨克斯的太阳花,熟练地扒开他卧室的门把手,猛地跳到他小腹上,将太阳花放到他耳边,然后咬着一侧被角用力地往床尾拖。
熬夜直播打游戏,刚睡没多会儿的景衍困得睁不开眼,抬手将枕边扭七扭八的太阳花扫到床下,重新将被子拉了回来。
“嗷~~~”时渺渺锲而不舍地叼着被角掀开他的被子,“该起床啦!去晨练啦!”
景衍一臂压着她的脖子,箍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紧闭的眼长睫覆盖在下眼睑上,眉头快要皱到一起。
他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鼻音微重,摸索着拧住狼耳朵,“不准闹我,再闹翻脸了。”
时渺渺低低地呜了一声,下巴抵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头被摁住了动不了,她伸长爪子捂住他高挺的鼻子。
“小混蛋。”景衍虚睁开眼,握住它的爪子,“你想干嘛?嗯?”
他尾音带着威胁,小白狼软绵绵地哼唧了两声,拱在他怀里打滚儿撒娇。
自从景衍带着时渺渺去过一次超市后,她就深深爱上了超市门口的摇摇椅,不给投币不走。景衍宠她宠得不行,这两天特意开车带她去玩,一坐几十分钟,怎么哄都哄不走,非要玩尽兴了意足了才肯回家。
“超市今天不开门,玩不了了,咱们明天再去玩。”景衍随口扯了个谎,顿了顿又觉得好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骗一头狼。
时渺渺闻言眼皮子耷拉下来,失落地嗷呜了一声。
景衍瞥见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由笑出声来,“崽崽听懂爸爸说什么了吗?”
“嗷。”时渺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被她闹腾了一会儿,景衍睡意渐渐消散,瞧她一脸狼生无趣,世界灰暗的表情,头疼地捂住半边眉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祖宗……”
景衍倏而伸长手臂,将小白狼抱到腿上,“想坐摇摇椅是吧,来,爸爸能摇你一整天。”
他长腿屈起,落下,做划船运动,把膝上的小白狼晃得一颠儿一颠儿的。
人体摇摇椅刚启动的时候,时渺渺还吓了一跳,察觉到新的乐趣后,便开始尽情地奴役景衍。
他一停下来,时渺渺就嗷嗷叫地抗议,于是放言摇她一整天的大佬转眼就被打脸了。
晃了小白狼四十分钟,人体摇摇椅表示停止营业了。
莫名其妙大清早饿着肚子累了一身汗,运动后短暂放空的景衍静静地想,我他妈到底干嘛呢?
*
时渺渺在院子里玩蹦床,有过一次逃跑历史,景衍不放心地坐在台阶上看着她。
别墅栅栏门间隔太大,他正考虑要不要换一道门,毕竟小白狼那么活泼好动,也不能老把它关在房间里。
正昏昏欲睡,手机倏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韩流。
景衍接起来,对面却一阵诡异的沉默,他挑了挑眉,问道:“酒醒了?”
韩流终于幽幽地开口:“衍哥啊……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确定一下……”
他顿了顿,犹疑地小声道:“你家狗子会讲英语吗?”
“……”景衍漫不经心地拧开宝矿力瓶盖,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坐着,“会啊,就是发音不怎么标准。”
韩流又沉默了一会儿,确定景衍拿他当傻逼耍后,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下来,舒了口气道:“我做了个可逼真的梦,梦见你家狗子跟我在KTV飙歌,完了之后还唱起了英文,吓得我一个激灵酒醒了!”
正好他家母上大人发微信过来,景衍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景漾:儿子,你朋友圈怎么都没动静啊,快让我看看崽崽!
“……”
果然,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景衍发了视频邀请过去,转了后置摄像头。
另一端立刻露出慈母微笑,“哎呦呦,我们崽崽活蹦乱跳的!”
“呦呦呦,跳得真高!”
下一秒,玩嗨了的时渺渺蹦偏了,巨大的弹力将她高高抛在半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却蹦到边缘处,一爪子踩空,重重地摔在地上,毛茸茸的脑袋磕到蹦床框架,好大一声响。
她滚了半圈,想站起来却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
手机另一边,目睹意外的景漾吓得失声尖叫。
景衍浑身一凛,惊得迅速跑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崽崽?!”
摔蒙了的小白狼缓缓恢复了知觉,嗷嗷地痛叫,景衍仔细地将它检查了一遍,身上没有外伤,摸了摸爪子,也没有骨折,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摔得那么重,他有一瞬间吓得心都不跳了,幸好没事。
“以后都不准玩了!”景衍眉峰微压,锋利的眼尾带着锐气,沉着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它,嗓音微厉。
视频里,景漾气势更足地吼道:“你凶它干嘛,还不都怪你!你没事给它买蹦床干什么!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保险起见,景衍驱车带小白狼去宠物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然而,时渺渺发现自己被抱来医院后,使劲浑身解数挣扎起来,像待宰的猪拼命逃脱被屠杀的命运,看起来活力四射,似乎摔那一下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景衍险些脱手抓不住她,哭笑不得地安抚道:“今天不打针……”
话音刚落,穿着白大褂的韩时迎面走过来。
时渺渺惊恐地瞪大湿漉漉的眼睛,立刻闭紧嘴巴将脸埋在景衍臂弯里,开了震动模式一般,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景衍:“……”
*
时渺渺从蹦床上摔下来,脑袋撞了好大一声响,落地的时候刚稍稍恢复过来的微弱法力抵了下冲力,尾椎骨安然无恙,但是腿部软组织受伤,走路略受影响。
韩时建议输液,这样恢复的快一些,于是,担保不带她去打针的景衍一转脸食言而肥。
被骗挨了一针,从宠物医院出来的时候,时渺渺气哼哼地不给抱。景衍无奈,只得将她装在宠物背包里,背着她去停车场。
“崽崽,还生气呢?”
时渺渺叉手手不理他,暗暗地哼了一声:“大猪蹄子!”
景衍眉眼微弯,摸出来一袋小零食,无声无息地递到背后。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一颗焦黄奶香的乳酪小馒头,时渺渺气鼓鼓的小眼神儿瞬间收敛了,在赌气和美食之间,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秒钟,愉快地选择了后者。
没骨气的小舌头一伸,诱人的小馒头卷入口中。
时渺渺继续伸着粉色的舌尖等大猪蹄子投喂。
那只指甲修剪齐整干净的手再次伸过来,却是空着手的,“还生气吗,给爸爸握下爪爪。”
“……”
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时渺渺神色傲娇地伸出尊贵的狼爪给他握了一下。
景衍低低地笑了一声,轻轻捏了捏小狼崽的肉垫,又喂给它一粒小馒头,“爸爸带你去吃烤肉好不好?”
“嗷!”无肉不欢的时渺渺尖尖耳朵一竖,眸光恳切而坚定地赞同他的提议。
韩流家里做餐饮的,医院附近刚好有一家常来的烤肉店。景衍抱着小白狼堂而皇之地进了包厢,没人敢提醒他“本店禁止携带宠物入内”。
碰巧遇到相熟的几个哥们。
前段时间,韩流大清早联系他们帮忙找衍哥家的雪哈,这才知道最近大佬这么难约,是待在家里奶狗子了。
林越泽将指间夹着的烟叼在嘴里,上手就要摸乖巧趴在大佬背上的小家伙,“嚯,给我瞧瞧独得衍哥恩宠的狗子……”
他彩虹屁都准备好了,还没摸到一根毛,景衍微微侧身躲开了,狭长眸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烟掐了。”
众人:“……”
噗,就是给烟灰烫一下能怎么着,这么厚密的毛,保准狗子自己都察觉不到。
哪有宝贝成这样的,都没见他这样细致地照顾过妹子!
林越泽啧了一声,贱兮兮地叹息道:“这只狗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啊,今生投胎成了衍哥的掌中宝心头好……”
景衍:“闭嘴。”
“好嘞。”被景衍冷飕飕地一瞥,林越泽嘴一咧,一口白牙齐齐整整的,出神入化的演技收放自如。
好不容易遇到新晋奶爸,一群人自然要小聚一下。
围观大佬驾轻就熟地给狗子系口水巾,时不时用湿纸巾给它擦擦嘴,众人不禁唏嘘感叹。有两个没跟景衍搭过几句话,只闻其狠戾名声凶残事迹的男生,从头到尾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一群热血张扬的高中生,烤肉吃得热火朝天,场子很快热起来,喝酒总是免不了的。
景衍要照顾小祖宗,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去,心里有分寸,只略沾了沾杯意思了一下。
众人自然没意见。
跟林越泽聊了两句游戏赛事,结果少喂了一口肉,小祖宗差点头拱过去一并烤了。
景衍眼疾手快将它一把抱过来,幸好没烫到。
他沉眸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狼脑袋,“干嘛,是不是想烫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狗子想请客吃狗肉……”
林越泽放肆大笑,笑到一半接收到来自大佬的死亡凝视,立刻断捻了。
得,说一句都不行,宠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渺渺:自助烫一个时髦波浪卷~~~
ps:老夫夜观星象发现妖气冲天,掐指一算,明天将有大事发生'并不简单'
第11章 十一颗糖
景衍刷微博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最近影院正在热映一部以狼为叙述主体的纪实电影,在一众质量参差不齐的贺岁档影片中异军突起。导演镜下几部动物题材电影皆佳作,这一次也不例外,一经上映好评如潮。
这部片子来得太巧了,几乎不假思索地,景衍决定带着小白狼一起去看。不过电影院肯定是不允许携带宠物的,所以只能包场了。
然而,一切准备就绪后,小白狼却死活不愿意上车。
时渺渺是有阴影了。
超跑虽然拉风,但她坐了两次都是开往宠物医院,是以,景衍一抱她上车,她脑海里顿时拉响十级警报。
药丸,大猪蹄子又要骗她去打针了!
景衍拿她没办法,只好换座驾。
别墅里还有一辆重机车,刚一推出来,小白狼蹭地一下蹿到车上坐着,一身雪白长毛迎着太阳镀了一层金光,狼首微昂,细细地眯着眼尾飞斜的蓝灰眸子,很是威风凛凛的模样。
“崽崽别动,爸爸给你拍张机车照!”
景衍来了兴致,摸出手机给小白狼拍照,按下快门的时候,小白狼倏然动了一下,照片拍糊了。
“嗷!着什么急,我还没摆好姿势呢!”
时渺渺赶紧调整下面部表情,后腿一伸,试探踩在机车的脚踏板上,然而小短腿够不着。
尴尬了一秒钟,时渺渺镇定自若地将前爪搭在车把手上,咧嘴灿烂一笑。
画面定格,一头冒着傻气儿的狼职业假笑,果然比刚才那张照片精彩很多。
一本正经硬凹造型的小白狼实在太可爱了,景衍忍不住亲了一下它的脑门,拿宠物背包将它安放好,稳稳地背在背上。
他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主人骑车载着狗子兜风的图片,狗子或蹲在后座上,或直立起来将爪子搭在主人肩上,但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用背包稳妥些。
况且小白狼刚摔伤了前爪,万一他拉手刹将它晃了下去,它跳跃不便,太危险了。
一人一狼帅气出街,炫酷拉风的外形伴随着重机车的轰鸣声,回头率爆表。
*
时渺渺第一次看电影,兴奋地想满场疯跑,但前爪的伤隐隐作痛,限制了她的活动自由,只好嗷嗷叫地抒发下内心饱满的情感。
她一仰脖子,景衍就塞给她一颗爆米花堵住她的嘴,像一台自动投喂机。
景衍本来是想跟他家崽崽感受一下电影里的温情故事,结果,影片里的狼一嗷嚎就引发小白狼的共鸣,难以抑制般跟着仰天长啸。
电影院幽暗的氛围,在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烘托下,堪比恐怖片现场。
景衍觉得这是迄今为止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在工作人员报警之前,将嗥叫不止的小话痨背好,迅速撤离出影院。
被迫中途离场的时渺渺气坏了,叉手手坚决不理他。
景衍拿小零食哄她一会儿没哄好,果断又带去吃了一顿烤肉。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景衍先给小白狼仔仔细细搓洗了一遍,拿吹风机将她湿淋淋的毛吹得蓬松干爽,这才去浴室洗去一身烤肉的油烟味。
洗漱完回卧室,却见小混蛋不知从哪里叼来一根牛□□吃得津津有味,芝麻碎屑掉在床单上,沾着点点油渍。
景衍:“……”
磨了磨牙,认命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的床单,将它抱下床去重新铺床。
洁白的床单在暖黄的灯光下哗地一声抖开,带着洗衣液的干净气味,小白狼在床单逆着风落下的那一瞬间,敏捷地轻盈一跃,钻进去欢快地打滚。
景衍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蒙上一层柔和的光影,锋利的眉眼温软下来,半敛的长睫敛不去眸底氤氲的笑意。
“崽崽要跟爸爸玩捉迷藏吗?”
床单下凸起的一团小身影活泼地拱来拱去,景衍五指微微用力,刚要再将床单抖起,小白狼奶声奶气地呜鸣倏然变成清脆童稚的咯咯笑声!
下一瞬,床单下拱出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细软凌乱的黑发铺了半床,几缕从圆润光洁的肩头滑落下来,带着微微蜷曲的弧度坠在地毯上。
少女玲珑曼妙的曲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尽收眼底,她像一尾滑腻的游鱼,裹着床单滚了一圈,线条柔和的藕臂扒着床沿儿,微微仰起头,纤长的颈子舒展成优美的弧度。
一张稚气未脱的粉嫩巴掌脸,秀致的细眉下湿漉漉的眼眸跳跃着晶亮的光点,璀璨如夜幕下最亮的星子。
她微微歪着头,望着他的眼波澄净如水,纯粹地一丝杂质也无。
……
时间静止,景衍笑意凝固在眸底,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映着少女乖巧纯美的模样。
卧室墙壁上的钟缓慢地转动着秒针。
三,二,一。
景衍不可置信地爆粗打破了唯美意境。
“操!我他妈……”
他狭长的凤眸瞪到此生极致,刚沐浴过只随手拿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未干的水珠顺着软趴趴垂在额前的黑发滴落到眼睛里。
景衍手背粗鲁地抹了下眼,震惊地看着裹着床单朝他甜笑的少女,削薄的唇扯了扯,半晌才艰难地唤了她一声。
“崽崽?”
微哑的嗓音含混着沙粒般,轻柔到极致,生怕吓到她似的,尾音带着难以察觉到的颤抖。
时渺渺慢吞吞地滚了半圈,仰躺在床上,小兔子一样扒着床单边角,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啊?”
景衍喉咙瞬间被梗住了,燃着滚烫的热度一般,他缓缓地眨了眨干涩的眼,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
少女侧过脸,莹润如玉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恍若透明,明媚清亮的眸微微疑惑地凝视着他,花瓣一样娇嫩的粉唇轻轻开阖,嗓音糯糯的,“干嘛呀?”
景衍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向来敏锐的神经罕见的迟钝,讷讷道:“没……没干嘛。”
*
外面又下起了雪,景衍站在院子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明灭不定的红点跳跃在他修长的指间,丝丝缕缕的青烟被风轻轻一吹,消弭在寒凉的冬夜里。
他烟瘾不大,只偶尔抽,猛地不知不觉抽掉了这么多根,嗓子哑得厉害。
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房间,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重又翻涌起来。
惊愕,难以置信,不知所措,以及隐隐的、不知名的躁意。
心里像燃着一把猛烈的火,烧灼着五脏六腑,将滚烫的血液烧得沸腾,快要烤炙干涸的焦渴。
妈的,他大概是要死了。
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景衍将烟头狠狠碾灭,扭头阔步走过去打开玻璃门。
一脚踏入玄关,动作却下意识放轻了。
别墅里静谧无声,他条件反射回身锁门,然而手摸到门把上,却倏地顿住了。
睡前锁门,甚至检查一遍有没有忘记锁门,是他近来每晚的惯例。谨防小白狼趁他熟睡偷偷扒开门把手,从别墅栅栏门间隙里钻出去。
可今晚不一样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少女干净的眉眼,娇软的身体,甜糯到他腿根子止不住发软的嗓音,骨节分明的大手缓慢地,迟滞地将玻璃门锁死。
带着某种仪式感一般,像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决定,尽管他还尚未明晰那转瞬而逝的念头究竟是什么。
咔哒一声响。
惊得他心头猛跳了一下。
他长睫微敛,顿了顿,转身上楼。
卧室的门一如他冲过去冷静一下时大开的样子,景衍轻手轻脚地闪身进来,床上睡颜恬静的少女瞬间警觉地睁开了眼眸。
时渺渺裹着洁白的床单睡着了,听到微小的动静立刻被惊醒,抬眸见是景衍回来了,哼唧了一声慵懒地搓着眼。
“你去哪里了呀?”她嗓音带着未睡醒的困倦,口齿呜哝不清,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甜。
景衍垂眸,长睫在下眼睑遮下两片阴翳,沙哑的嗓音低沉,“我出去抽根烟。”
“咦……”时渺渺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微微蹙起秀致的眉,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少女脸上的嫌弃丝毫不遮掩,景衍略勾了勾唇角,将她压在身下的柔软被子折过来一半给她盖好。
“我去给你铺床,你乖乖的。”他动作温柔地抬起她的头,将枕头塞给她枕好。
柔顺的发细软如丝,墨染一样黑亮,触感微凉。
景衍轻轻地揉了一把,望着她惺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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