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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有病的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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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的世界观都在重塑,照理来说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扯淡,但架不住他们亲眼看到,反正这会儿没有人敢去打开盒子拿出金镯子再试验一下。
接受度最高的是白家夫妻,两个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见得世面的,选新店地址、算开张日期都是要请人看的,打心里头还是信这些东西的。
白雪也有一肚子话要问,感觉爸妈的问话告一段落了,就飞快的将海芷兰拉进了自己房间,严刑逼供。
“说,怎么回事?”
白雪没有发现自己满脸恐惧。
还是那句话,海芷兰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含含糊糊的道:“就是能看到一点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白雪不由想到中午她冲出去说看到个小孩的样子,背脊一阵冰凉,这个话题更是连提都不敢体,问都不敢问。
白雪没有怀疑朋友的话,就是面对不科学的事情自己瞎害怕。缓过来之后才突然有点明了了…………怪不得兰兰性格变化这么大,从怯弱的小可怜变成生人勿进的女斗士。
遭逢突变生死之间走一遭,总是有些变化的。
白雪也没有再多问,忍住心里头各种翻涌的情绪。到底是年轻人,接受度非常高,神色还是有点担忧:“等你搞清楚了、或者能说再跟我说吧……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否极泰来~~~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
海芷兰拉着她的手,笑了。
有这样一个朋友,是她的运气。
***
知道海芷兰伤口还没有愈合,白妈妈晚上精心特地准备了许多清淡的食物,但是味道无一例外都很好,看得出来花了很大的心思。
海芷兰多吃了半碗饭,转过头就看到白雪脸上和自己妈同出一辙的欣慰。
海芷兰:“……”
我这个一百一十斤的营养不良哦~
吃过饭之后,白安国还邀请海芷兰去他的收藏室看看,海芷兰当然不懂古董,白安国的意思自然也不是让她品鉴,无非是怕古董里头有和金镯子一样‘不好’的东西。金镯子‘见效’快,那万一有‘见效’满的呢?
白家的古董收藏室在别墅三楼,应该说整个一百多平米的三楼都是白安国的收藏室……也不对,还拿了几个平方做酒窖。
除此之外,全是木各自,放着展品。
海芷兰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有问题的东西一样没找到。白安国也不是傻的,他平时多宁可买仿品,都不愿捡漏,这一楼别看物件多,其实大多是工艺品。直到走直朝南的房间里头,才在屋子的角落发现了几缕黑气,这黑气就如同搬家那天看到的差不多,不过是盘桓在窗的角落里的。
这间房间的窗很小,窗外隔了半米的地方就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
海芷兰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但这个格局令她挺不舒服的。
白安国瞧见了她的目光,解释道:“我们这是坡地别墅,全部坐南朝北,说是南北通透的户型,其实南边还是有墙挡着。”
刚刚进门太急海芷兰没有注意,打算等会走的时候去外面看看。
海芷兰:“有糯米吗?”
白雪:“生的?熟的?”
海芷兰:“……”
不一会白妈妈就端着一大碗糯米上来了,海芷兰照例让他们退到走廊上才撒糯米驱散了黑雾。因为黑雾本来就稀薄,撒下去就消散了,她还真对比不出来糯米和米的谁更有用。
晚上白家夫妻执意要送海芷兰回家,就算他俩不说白雪也要让他们送的,海芷兰对市里不熟悉,身上伤还没有好全,白雪肯定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两家其实就隔了十几分钟的车程,下车的时候白雪拉住她:“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
上学啊!
海芷兰好容易把这个事情从某个角落扒拉出来,不是特别确定…………“大概,下周吧~”
***
白家夫妻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睡得着,好一会儿还是白妈妈先开口:“你说我们是不是往海家送点钱?”
白安国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刚才在路上就打算给的,可是看着女儿和人家相处的样子,又给否决了。
“不好,人家和我们闺女是朋友!若是人家家里真有过不去的坎我们是一定要援手的,可是人家日子过得下去,这时候给钱不一定好。”
这小姑娘虽然面上客气有礼,可是有礼得有点冷淡了,两个小孩子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懂。他甚至有种怪异的想法,如果不是今天因为白雪来,他在人面前遇着事情了,人家看在眼里都不一定提个醒。
白妈妈真睡不住了,爬起来看着老公:“今天这事真有点玄乎,你说她一个高中生……”
白安国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好半天才说:“大概是家学渊源。”
白妈妈一听愣了。她跟丈夫是一个村的,也就是说和海家也是一个村的,这一户人家上数三代她都认识,再平凡不过的家庭,也没出个‘神婆’、‘算命大师’,怎么能扯到‘家学’上头去呢?
白安国也是想起了他十二岁那年的事。
白安国十二岁的时候,他弟弟白安邦才两岁,那年景村到处吃不饱饭,他们村却能都不饿着,当然也只是能吃饱饭,肉就只能一个月一次。那时候,生儿育女的讲不了什么补充营养,他弟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好不容易养到两岁。一次邻村办葬礼,他妈带着把面抱着弟弟去‘走人家’,结果弟弟被唢呐声惊住嚎嚎大哭,自此开始夜夜啼哭。
身体不好的小孩子晚上睡不着觉,夜夜啼哭,几天就要不好了。
那时候的医院不想现在这样大,镇上还只有一家医院,去开了药吃了也不管用,他爸急红了眼睛,偷偷摸摸的去找了‘大师’。从前的大师只能小心活动,靠相邻的人口口相传,不能像现在一样大张旗鼓。
他爸请来了一把剪刀。
大师说是外头有东西惊了小孩子的魂,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吓一吓外面的东西,小孩就好了。
可是还是没用,眼见孩子哭声越来越微弱,弄不好哪一声高一点,下一声就咽气了。
他还能想起煤油灯昏黄的亮光下,他爸抹的眼泪。这时候海芷兰的外婆来串门了,农村嘛,平时谁家里头出点事都能得来几句关心,不过两家的关系很尖锐,海芷兰外婆过来看孩子,他爸妈还有点奇怪。
海芷兰的外婆姓吴,他要叫一声吴婶子。
吴婶子进门就说有个偏方,可以试一试。他那时候也在屋里,见到吴婶子将嚎嚎大哭的弟弟抱在怀里,说来也怪,那小子哭声戛然而止。
婶子在包里摸了摸,伸出手在弟弟眉心点了个朱砂印。他凑过去看,那朱砂好像亮了一下,吸了个薄薄的东西进弟弟身体里,不过他疑心是看错了。
吴婶子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我听说有些孩子见得不白事,是八字轻,十二岁之前都要注意避讳。”
至此,他弟弟晚上就真不夜哭了,他家里人都特别注意让弟弟碰见白事,他弟现在媳妇都娶了,孩子也生了。
他渐渐就忘了,刚刚又突然想起来。
白妈妈听完也惊呆了:“不是海家,是……吴家?”
她细细回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和善的形象,吴婶子见谁都和和气气的,没听说过跟和红了脸,也没见他们家里头吃过半点亏,甚至没什么人说她家坏话。下细一想,这在那些年景,在民风彪悍的村里是基本不可能——你不占强,就要吃亏。
从没听说出吴婶子有任何神异的地方,村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多的是长舌妇,要有一定能传出点风声来。
可是一点风声没有。
“老白……”
转过头一看,爱人已经睡熟了,都开始打小呼噜了。
白妈妈无人可问询,也拉开被子钻进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兰兰要回校了,惊不惊喜,期不期待!!
第7章 回校
海芷兰坚决不让父母送,没有受伤的手拖着行李上箱登上了公交车,她运气不算特别好,避开了高峰期的情况下公交车上头也没有座位。没有座位,当然也没有人给年轻小姑娘让座,她只能拉着吊环,用脚固定着行李箱。
每一次车子颠簸,行李箱的滑动轨迹都令她侧目。
终于在一次到站急刹车中行李箱彻底离开了她的掌控,以一马当关的气势往前滑去。海芷兰只有右手能抓吊环,自己都没有站稳,当然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笨重的行李箱一路滑到前门,撞在刚上车的乘客膝盖上。
遭受无妄之灾的男士伸手扶住黑色的行李箱,探寻的目光对上了海芷兰清亮的眼。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外貌好看,气质也漂亮…………像是冬日里暖烘烘的太阳,春天里迎面吹来的带着花香的风。
‘这是你的吗?’
男士左手拉开行李杆,他用会说话的眼睛这样示意,再读懂小姑娘略带尴尬的暗示之后……向着海芷兰走过来。
人和人初识、趟使是熟识之后都免不了互相打量,海芷兰自知她并不算漂亮那一挂,也不是时下流行的纤瘦体型,不符合对美女的定义,衣着打扮也没有出彩的地方,甚至有心人可以看出家境的贫寒。
海芷兰坦荡,她没有看头,可对方真是太有看头了。
在她短暂的十七年人生中,从来没有在现实中看到过有男生能将暖黄色穿得这样漂亮的,这个颜色一定要驾驭者的皮肤足够白,还要是白得健康才成,若是苍白便被衬成蜡黄,穿不出风采。
老实说,女孩子更适合这个颜色,要骨架小的那种女孩子,否则就显胖而少一分娇俏。他却能将娇俏可爱的暖色穿得这样俊美非凡,实数老天眷顾。
一对弯弯眉,一双含情眼,鼻梁挺立,面若好女。
“对不起、谢谢!”
尽管海芷兰没少用眼睛吃够‘美味’,嘴里的言语却还是冷冷淡淡,乐于助人的好心男士好奇的看了她两眼,笑了:“不用谢,海芷兰。”
海芷兰淡淡的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行李箱拿错,上面是写有她名字的。
公交车又一次停靠了下来,‘超好看’看了眼自己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你坐罢!”
海芷兰抬头看了一下站点:“谢谢,不过我到站了,马上下车。”
‘超好看’:“……”
他突兀的提高声音说了一句:“我叫胥文约……”
时间紧迫,他怀着莫名的冲动,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有心解释是哪几个字,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公交车的门打开了,拒绝了‘超好看胥文约’的帮忙,提着笨重的行李箱的海芷兰突然回头,露出了迄今为止第一个笑的模样。
“我高二……”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海芷兰又加了一句:“今年才十七岁,叔叔,我还未成年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算不上炸弹,顶多是个鞭炮,总之丢在那之后,她心里怀着一分恶作剧的愉悦,不紧不慢的提着行李箱下了车,心情也意外的好了许多。
而她下车之后,胥文约面对四周乘客隐秘的打量,白皙脸迅速蹿上了鲜艳的红色,坐立不安的等到下一站便下了车。
……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自己的动作真是像闲散人士向年轻姑娘搭讪的猥琐样吗?不知道会不会人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想这么多,萍水相逢而已。
“……现在的小姑娘,二十四都要被叫叔叔了吗?!”
***
海芷兰的好心情在到达宿舍门口的瞬间被悉数清空,朝日中学女生寝室是标准六人间,上下两层,上头睡觉,下头是课桌。
本来属于海芷兰的床铺上,摆满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连上铺睡觉的床上都放着五个箱子。海芷兰当初车祸来得突然,私人物品一样没收走放在寝室的,现在哪还有任何‘留存’,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早被人拿去丢了。
今天是周日,宿舍里只有两个人在,恰巧张珊珊也在,她被人拉了拉袖子,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海芷兰。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又低头去写她的东西了。
嗨哟!这个女的知不知道她当初那一推害得人差点没命?!
真是厉害了,居然毫无歉疚。
张珊珊心里不止没有丝毫歉疚,还有对受害者无尽的厌烦………这个‘死穷酸’怎么还敢回来,车怎么没有撞死她?!
早先刚出事的时候,张珊珊也不是没有害怕的,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还是没有亲眼见到过车祸现场,而且这个车祸现场还是她一手导致的。可是焦虑没有维持一天,从知晓海芷兰没有死开始,害怕就化作了埋怨。
………都是她太烦了我才推她的,玩笑都开不起真没用没,看多车过来不会躲吗?给她找事不是。
然后是有理有据的分析………有没有证据,胆小鬼还能怎么样,就算她到处嚷嚷也不会有任何人信的,她爹妈是泥腿子,我爹妈是什么人?有我爹妈在只要不弄死人也出不了什么事。
一步一步,到了最终只剩下诡秘的刺激。
——这种随意控制人生死的感觉还挺爽。
张珊珊开始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她想着凭自己的家庭条件未来总会成为人上人,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实习而已。
鉴于受难的是软包子海芷兰,张珊珊甚至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父母,动用家里的关系。果然,事情都过了四个多月也没有见海芷兰攀咬她,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膨胀了。现在海芷兰出现在她面前,她表现出了内心深处积郁显的恶意。
张珊珊心中暗笑,按照往常的态度,不理海芷兰,给她难堪。
跟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张珊珊俯首在课桌上写作业,没想到劈头盖脸就被落下来的一堆东西砸懵了:苹果、熟鸡蛋、袜子……泛着油水的饭粒弄脏了她的作业本。
“你干什么啊?”
张珊珊勃然大怒。
“都是同学,团结友爱、互相帮助,我手上有伤,实在是拿不动了,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书桌,我晚点给你擦擦桌子成不?”
这海芷兰怎么回事?嘴里好声好气的说着话,脸冷得跟冰坨子似的,情形怪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张珊珊觉得有点怪了,她认为自己应该要提高警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怒火完全没有办法压抑。
从这个角度,寝室只有做壁上观的女生能正面看到海芷兰的表情,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机灵的跑出去了。
海芷兰眼见她出去,并不阻止,还贴心的关了门,大包小包更是直接往张珊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桌上放。她的东西东西太多了,挤得桌子上的漂亮的陶瓷笔筒、亮晶晶的水晶球全部掉到地上。
陶瓷笔筒还好,水晶球直接裂成了两半。
这个水晶球可是生日的时候他送的,平时自己动都不准人动,结果被她弄烂了,这个死胖子赶紧去死、去死!
“你是不是疯了……”
张珊珊推了她一把,海芷兰顺着她的力道退后两步,低着头不让张珊珊看她的表情,言语却畏惧的几番停顿:“张珊珊,你……你……还推我……你上次推我是故意的。周五放学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推我,看到有车经过,所以故意推我?”
张珊珊的恶意浓重,毫无掩饰,语调上扬有一种别样的舒爽:“我就是故意的啊!死肥猪,那车怎么撞不死你啊!早知道我那天就推重点,撞飞算什么,该让车轮从你身上压过去,最好碾几下,看你还能不能活着恶心人。”
海芷兰:“我差点死了,在医院住了四个月啊!你……为为……什么?总有原因吧。”
“你又丑又胖自己不知道吗?!”
又丑又胖就TM不能活了吗?怎么世人活下去的权利是你张珊珊大小姐赋予的啊!MMP,不能生气,你是带着任务来的。
可是海芷兰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不生气,她恨恨的道:“就因为长相,所以你们就把我关在寝室厕所一晚上,我只是想好好上学……好好读书……这是校园霸凌你不知道吗?”
“你配读书吗?!书是人读的,你是人吗?霸凌你怎么啦,有本事你出去说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到时候别说你,我让你一家都不得好死。”
说实话,17岁的学生词汇量丰富得过头了。
海芷兰面色冷了下来,手伸到包里摁下了录音键的开关,将手机往口袋里面推了推,面无表情的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有神经病的地方不能呆下去了。
大约是因为从小家庭教育不同的关系,张珊珊这个人特别的会来事。能够不动声色的引导寝室的人讨厌她,孤立她,甚至上升到霸凌的态度,却没有人发现她的险恶用心,足以证明她为人处世的能力。
本来这个套没这么容易下,主观上讲,海芷兰故意弄坏了她珍爱无比的水晶球逼她发疯,是专门给她下的套。客观上讲………作恶多端的人总会遭报应,这样的人惹上怪东西并不奇怪,也就是这个趴在张珊珊背上的东西影响了她,让她情绪失控,这么容易就发疯。
也是她运气好,张珊珊比同龄人醒事要早得多,要想给她设局不容易。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海芷兰已经平静得毫无波澜了,哪有丝毫的害怕……海芷兰的冷静像是一盆冰水浇到她脑袋上,张珊珊瞬间冷静了下来,目光跟随着海芷兰的动作,却没有再动手。
海芷兰根本没有理她,将临走时妈妈给她煮的鸡蛋小心的捡起来放进背包里,尚还温热的鸡蛋烫暖了暖了她手,又暖了她的心。海芷兰提着包站起来,淡淡的道:“哈,你的背上有只大东西……”
能一口吞下她脑袋那么大只……
张珊珊被她冷得掉冰渣子的语气吓了一跳,眼见她提着东西离去,恨恨的痛骂了此时才带人回来‘支援’的女生一眼。
“珊珊你别生气,她总还是要回寝室的……话说,你觉不觉得她刚刚的眼神有点吓人。”
没管同寝室的女生,张珊珊自己到阳台上照镜子。大多数女生宿舍都有一面全身镜,她转过身能看到自己纤细又挺直的背,这是从小练舞的结果。
欣赏了一会,她又不高兴了。
哪有什么东西!死肥猪敢骗她。
“珊珊去上晚自习了。”
张珊珊没答应,她晓得喊她的人不敢自己先走,她慢慢走到鞋架上,这上面都是她的鞋…………挑了一双蓝色小皮鞋,这是她的新鞋,限量版的。可是想到最近走点路不知道为什么就挺累的,像背了个重物一样,常常腰背疼,腿酸脚软,没准是皮鞋太硬了,她最后挑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海芷兰:猜猜你背后是什么?
第8章 蜘蛛
张珊珊他们家到底有多大能力,海芷兰不晓得,这位同学虽然对她极尽嚣张跋扈,但从来不正经宣扬她爸的职位。为了保险起见,她先将行李全部放到了教室,无视教室里头三三两两的同学奇怪的目光。放下行李之后,海芷兰直接去了网吧,将手机里的录音传到网盘里,U盘备份一份,再用邮箱给白雪发了一份。
白雪平时很少看邮件,海芷兰发的还是她不常用的邮箱,这算是最后一重保险了。
弄完这一切之后,她剥了个白水煮蛋吃了就回教室了。
虽然周一才是正式上课,但甭管大星期还是小星期,周日晚上七点到九点都是要上晚自习的。海芷兰回来的时间也凑巧,刚好这周的晚自习要用来考试,比平常提前了半个小时开始上晚自习,掐着七点进门的海芷兰自然迟到了。
高二晚自习一般都是由班主任坚守,而曲珂柏确实也在,她穿着素色改良旗袍,披着一件暖和的针织外套,双足互碰,身子微侧的坐着,面前摆了一本摊开的书册,似乎看得痴迷。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烫了一头大卷发,刚洗了头不久还微微湿润,为避免碎发扫了眼睛,用素色卡子拢到后头去,她是个过得极精致的人……满腹书香,为人师表。
“报告!”
曲珂柏从书海里出来,看到提着大包风尘仆仆的海芷兰微微蹙眉,态度不冷不热。
“嗯,进来。”
海妈妈早就跟班主任曲珂柏打了数次电话,也跟她说了海芷兰要回校上课的时间,还拜托了她多多照顾女儿。在电话里,曲珂柏可以称得上是耐心,和海妈妈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十分有礼貌。
经过多次沟通,海妈妈对曲珂柏的印象稍微好些了,也没有太不满学生受伤住院,班主任从头到尾不出现的事情了。海家本来不是刻薄的人家,喜欢将人往好的地方想,教育孩子也是这样。不是不怪曲珂柏不负责任,实在是孩子还要在她手底下读书,没办法。
此刻曲珂柏却表现得有些诧异,仿佛根本没有记得海芷兰今日会归校。
如今海芷兰完全不受她的态度影响:“老师,我坐哪里?”
已经低下头的曲珂柏复又抬起头来,她是成年人,敏锐的从海芷兰的渺渺几个字中感受到了异样……这个学生,好像和印象中有点不一样啊。不过这种想法只是闪过脑海之中而已,老师天然站在制高点上,俯瞰下头的学生,故而喜爱将所有学生装在几个模子里。
这个模子里的学生要经受优、中、差三个指标作为评分,海芷兰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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