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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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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众女下去之后,伍封又与鼓扬对饮一觞,问道:“千长眼下有多少民户?”
    鼓扬得意地道:“约三千余户,眼下在中山算户数颇多的了。不过,户数最多的是司马大夫,有三万多户!大王赐给大将军万户,仍比不上司马大夫。”
    伍封顺嘴问道:“听千长先前所说,你们的司马大夫很有学问么?”
    鼓扬点头道:“司马大夫名叫司马豹,并非鲜虞人,听说是你们齐人哩!十余年前晋国六卿之乱,司马豹助我们与晋人交战,立了不少战功。我们鲜虞人民户大减,但他却得了一万多户,他率民户建灵寿之城,引来不少晋国乱民。这几年中有二三十个万长千长谋反叛逆,都被他剿灭,大王将民户半数赏给他,是以十余年间便能超过三万户,这人剑术高明,十分了不起。不过小人时时寻思,司马大夫虽然常常为国立功,但毕竟不是鲜虞人,只怕有些不好。”
    伍封道:“大将军也不是鲜虞人哩。”
    鼓扬摇头道:“那是不同的。大将军娶了长公主,便是我们鲜虞人了。眼下司马豹与大将军争斗甚为激烈,司马豹时时派人来,让小人助他,小人总是犹豫不决。不瞒龙伯说,司马豹自以为是中山第一聪明人,眼界太高,不像大将军那样与鲜虞人的脾性相似,十分的好相与。”
    伍封暗暗吃惊,道:“想不到柳下跖贵为大王之婿,司马大夫却敢与他作对。”
    鼓扬道:“司马豹娶了大王的妹子,不过早些年便死了,是以司马豹也说自己是鲜虞人。嘿,说大将军是鲜虞人小人还信,小人看他的性子,说不定祖上还真是鲜虞人,但司马豹说是鲜虞人却无人能信,鲜虞人哪有他那么多计较?”
    伍封见他公然表示对司马豹的不满,不怕司马豹的权势,显是条爽直硬汉,心中对他甚是喜欢,道:“千长不怕司马豹么?”
    鼓扬嘿了一声,道:“小人怕他干什么?虽然他有三万多户,就算他率兵来对付小人,小人也不怕,打不过就跑,跑不及也就是死,算得了什么!”
    伍封赞道:“千长是个英雄,在下佩服!”
    鼓扬道:“小人不算英雄,龙伯和大将军才是英雄。小人虽然不喜欢司马豹,不过也觉得他也是个英雄。小人只要不做谋反叛逆的事,司马豹也不会对付我。”
    伍封叹道:“要是司马豹在大王面前说你有意谋反呢?”
    鼓扬愕然道:“不会吧?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伍封道:“他说你谋反,然后带人来杀你,你的民户便有一半落入他的手中了,他的好处可大哩!千长说这几年间有二三十个万长千长谋反叛逆,在下就有些不信。似千长这样的,就算有三千户,谋反能成功么?这么小的实力去谋反,岂非是自寻死路?我看这些人就算有谋反之心,也决没有这个胆量。”
    鼓扬吃了一惊,沉吟道:“龙伯此言也有道理。不过大王英明之极,怎会上司马豹的当?”
    伍封道:“这就不知道了。在下适才所说,只是用些卑鄙心思猜想,司马豹未必真会如此。不过在下觉得千长是个耿直的硬汉,怕你吃亏才这么说一说,就算在下说错了,千长有个提防的心思也是好的。”
    鼓扬皱眉道:“龙伯这么说,小人还真是有些生疑了。上年司马豹说小人的亲家谋反,小人便有些怀疑。小人常到他家去,从未见他有谋反的行径,也没有听他说过对大王不满的话。后来大王说他谋反,小人心想大王的话总是没错,还恼亲家连我也欺骗哩!”
    伍封忽然心中一动:“如果中山王见各贵族势大,要扩大王权,收民户于王室,司马豹这么做岂非正合他心意?说不定这是他吩咐司马豹故意为之!”不过听鼓扬的口气,对中山王敬若神明,这种推测便说不得了。
    伍封这么想着,顾左右而言它道:“是了,大将军与司马豹因何事争斗?”
    鼓扬道:“无非是为了郡县之争。大将军来后,说天下列国有许多以郡县为制,譬如楚国下设了许多县,晋国设郡县,吴有九郡,战时便于征兵,闲事便于牧放;而司马豹却不愿意改了旧制,说是以大起争执。不过小人觉得这都是无谓之争,也不愿意理会,但其他人不这么看,是以大小官儿分为两派,或附大夫,或支持大将军。大将军与大夫见面还是客客气气,但两派的官儿一碰面就吵架。”
    伍封心道:“原来如此。按理说郡县之制利于王权,应该胜过你们现在的民户之制。”不过他对中山之制不甚了解,便不好置评。
    酒肉饱后,伍封见鼓扬多了若干心事,知道他对司马豹的做法产生了怀疑,遂道:“在下今日过房子城,其实是想借千长的地方休息休息,养点精神,午后到国都去。”
    鼓扬笑道:“先前招来曾说过,小人与龙伯谈得高兴,一时胡涂忘了此事。”站起身来,吩咐安置客房,下人将众人带去睡觉不提。
    午饭之时众人起身,用过酒饭之后,鼓扬给他们送了若干酒水干肉,道:“晚饭时怕还赶不到都城,这些酒肉权当晚饭。”将他们送出城,颇有不舍之意。
    伍封笑道:“千长若有暇时,可到齐国来走走。”
    鼓扬道:“小人若去齐国,自然会到龙伯府上打搅。”
    分手告别之后,伍封带着众人往北而去,一路上众人对鲜虞人的直爽热情赞不绝口,招来也觉得脸上大有光彩。
    众人在路上用了晚饭继续前行,天快黑时,终到了中山国都顾城之外。
    顾城是易水之南的一座大城。城墙高逾两丈,覆地四五里,甚是气派。
    招来正要入城禀报,忽然城门大开,火光如炽,一百多骑由城内出来,当先一人长发披落,以铜环束在额上,身材高耸,十分雄壮魁梧,正是柳下跖。
    柳下跖哈哈大笑迎了上来,道:“龙伯远来不易,这么远来瞧我,足见盛情。”
    伍封忙迎上前道:“大将军别来无恙。”他见柳下跖左边脸上,由眉际到嘴边有一条粗红的伤痕,心道:“这道伤痕以前未有,想是曾受过重伤。”
    柳下跖笑道:“我这大将军可比不上你这大将军,别人这么唤我还罢了,龙伯可不能这么叫我,使我大生惭愧之意。”
    伍封道:“那么便叫你二哥好了。”他视柳下跖的哥哥柳下惠为兄,索性叫柳下跖为二哥。
    柳下跖大喜道:“如此才像是自己人,哈哈!月儿姑娘可好?”
    楚月儿笑道:“二哥大婚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可错过了二哥的喜事。”
    伍封道:“这一路上月儿早想来看二哥,兄弟却未敢来。”
    柳下跖笑道:“二哥的名声不大好,兄弟是送亲使者,自不能带了四小姐来,否则被晋人知道了,不知在背后会说什么闲话。兄弟请随我入城。”他与伍封都是洒脱不羁的人,索性便以兄弟相称。
    众人入城之时,城中男男女女都跪地相迎,两旁火光映得天边也红了一半,亮如白昼。
    柳下跖道:“兄弟能到中山来,委实给了二哥天大的面子,长公主闻讯之后大喜,命全城人等出来相迎。”
    伍封奇道:“二哥怎知道兄弟会来?”
    柳下跖笑道:“兄弟入房子之时,鼓扬便派了人飞驰而来通报。你在房子休息,报讯的却是一路兼程,我们自然早就知道了。”
    众人入了柳下跖的府第,伍封见府中甚是简陋,下人也少,奇道:“想不到二哥如此节简。”
    柳下跖叹了口气,道:“二哥以前纵横为盗,掠人财物,害了不少人,每每想起来便有些不忍心。现在将家财散给诸民,只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坐定之后,柳下跖的妻子长公主从后面出来,伍封等人起身施礼,长公主笑道:“久闻兄弟大名,今日兄弟能大老远赶来,我和夫君脸上大有光彩。”
    伍封让鲍兴将三车礼物取来,道:“公主,二哥,兄弟匆忙而来,只是略具薄礼,勿嫌简陋。”
    柳下跖皱眉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伍封笑道:“其实这是兄弟从桓魋处所获,兄弟离齐之时,原无到中山的打算,未曾准备,只是府中这位招兄家在中山,欲来看看老母,兄弟便一起来了。正好桓魋在路上设伏,送了些礼物来。”
    长公主笑道:“兄弟直言不讳,正合我们鲜虞人的性子。”她忽地皱起了眉头,道:“是了,你这位家臣姓招,是否招怀百长家中的人?”
    招来起身恭恭敬敬地道:“招怀正是小人的兄长。”
    柳下跖叹了口气,道:“这可有些不巧了,招怀得罪了司马豹,全家四十余口被司马豹派人拿下,明日一早要在易水边斩首。”
    伍封和招来都变了脸色,惊道:“什么?!”
    柳下跖道:“招怀为人谦躬,不喜争竞,上月司马豹说来千长谋反,将来氏全家杀了,招怀忍不住说了几句话为来氏抱屈,不料司马豹记恨在心,今日午间派人将招怀一家拿下。我本想向大王求情,但大王又被司马豹请到北山围猎,正想去北山见大王,兄弟这一来便耽搁了。”
    招来流泪道:“来氏是小人的外家,家母便是来氏族人。”
    伍封起身道:“北山在哪里?兄弟这便到北山去见大王,为招怀一家求情。”
    柳下跖道:“此事的确拖延不得,二哥陪你去吧。招兄放心,我们见了大王,必能救令兄一家。”
    长公主唤了几个步卒上来,从袖中取出一条玉石骨朵,道:“你们拿我的骨朵,点三百骑兵随我们一起去北山。”
    士卒接过了骨朵匆匆下堂。
    伍封愕然道:“公主也去?”
    柳下跖笑道:“公主自小便随大王围猎征战,勇悍之处不弱于男子。上年她出外遇到狼群,孤身一人与狼群相抗,胆气甚豪,当时二哥经过其地,见后甚是佩服,便上前帮手,谁知道一帮下来,二哥便留在中山了。”
    长公主道:“我这条命是夫君救的,自然要将夫君留下来,也好报答。”
    伍封心道:“原来二哥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招来带着三十铁勇下堂准备,鲍兴和小红也解了两匹马下来,与铁勇在府前等着。
    三百骑兵毕集府前,柳下跖夫妇各拿了条大殳,与伍封、楚月儿出府上马,向城北而去。
    伍封在马上问道:“听二哥先前说,招怀并非真的谋反,司马豹这么胡乱加罪于人,是否太过跋扈了?”
    长公主叹道:“司马豹本是齐人,听说原是田恒的门客,他到中山之后,短短不过十余年,如今权倾中山一国,户数还超过了父王。”
    伍封道:“兄弟听房子城的鼓扬说过,司马豹灭鲜虞贵族二三十家,这些人的民户由他与中山王各分其半,中山王的民户理应不少于他才是。”
    柳下跖道:“中山总共不过九万户,大王自领之民本有四万多户,这些年虽有增益,但他是一国之君,常要将民户赏赐下属,譬如二哥与公主成亲,大王便赏赐了万户。何况每有战事,大王的士卒常作前阵,死伤比他人要多,眼下大王自有的民户不足二万,而司马豹已有三万余户,势力大有不如。”
    长公主道:“中山用兵之法是一户一卒,父王的士卒不到二万,而司马豹的士卒却超过了三万。”
    伍封恍然道:“二哥在中山倡郡县之制,想来是为了消巨族之民,收族兵以张大王权。”
    柳下跖点头道:“兄弟聪明得紧,二哥便是这么想。若以郡县之制,将中山分为顾都、灵寿、左人、肥城、房子五郡,民户依地域而划分,大王掌顾城、肥城二郡,像司马豹这样的巨户得两郡自不可能,就算能得灵寿一郡,民户也不会超出二万,势力自然大减。其实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中山人以掠户为乐,不大注重农耕牧放,若各有其地,地域所产多少来决定其势力大小,众人自然会由户数之重改到地列之排除,日后再推行农耕,易牧为粟便容易得多了。”
    伍封道:“司马豹自然是不愿意了。”
    柳下跖道:“他不愿意倒罢了,却连同中山国内大小贵族向大王抱怨,大王迫于其势,便不敢轻易改制。”
    伍封问道:“这么说中山王其实也愿意改用郡县之制?”
    长公主道:“此举大利于王室,父王当然愿意。司马豹之所以能如此跋扈,除了其本身的实力外,他与齐国田氏交好也是原因之一。父王不愿意得罪司马豹,免得引起田恒不悦。”
    伍封皱眉道:“这是中山国内之事,齐国怎能干涉?”
    柳下跖道:“话虽是这么说,可齐国毕竟比中山大得多了,实力悬殊,我们怎敢招惹?”
    伍封心道:“当年你率铁骑到临淄城外,何等豪气?如今当了中山王的女婿,便要以国事为重了。”
    长公主笑道:“兄弟这次来却是天赐良机,若能支持夫君,我们便不用顾虑田恒了。”
    伍封苦笑道:“我在齐国的势力比田恒可弱得多了,无法相比。”
    长公主道:“虽然你在齐国之势不如田恒,但你与楚王交好,有楚人为远助,田恒想来顾忌得很。兄弟偷袭越国,两败勾践,声威之盛,列国中无人不知。只要你为夫君说一两句话,父王的胆量也就壮了。”
    伍封点头道:“二哥当年在卫国施惠于我,兄弟自然会报答。这事是中山内政,兄弟委实不好搅进去。不过见了中山王之后,兄弟就事论事,不管怎么说,郡县之制肯定比眼下中山之政要利民得多。”
    柳下跖与长公主大喜。虽然伍封说不了搅入中山内政,但他中山王前说一两句赞成郡县之制的好话,其实与支持柳下跖差不多。
    众人一路说着话,早已经出了北门,沿着易水南岸往西北向而行。
    鲍兴咕咙道:“中山果然与它处不同,晚上月光竟会如此昏暗。”
    伍封笑道:“月光都是一样的,今晚天阴才会昏暗,并非因为中山使然。”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伍封见四周一片黑暗,难辨只有自己这一路火光极亮,照得身边人高的草丛绿莹莹的,顺嘴问道:“公主、二哥,那位司马豹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公主道:“司马豹身材颇矮,膂力过人,剑术十分高明,在夫君来到中山之前,人都说他的剑术冠绝中山一境,我小时候几番见过他与人比剑交手,未有败时。如今他位高权重,也不再与人比剑了。”
    伍封道:“司马豹喜欢打猎么?”
    长公主道:“我们鲜虞人最喜欢打猎,司马豹是齐人,并不大喜欢。”
    伍封见她骑术极精,赞道:“公主的骑术颇好,怪不得能上阵打仗。”
    长公主笑道:“我小时候便随父兄围猎,十五岁后才上阵打仗。”她叹了口气,道:“我的四个弟弟都死了,父王常带我围猎,有些难决的政事便与我商议。这两年父王身子不好,也未曾打猎了。”
    伍封心思一动,道:“司马豹不喜欢打猎,中山王身子又不好,怎么司马豹会想到请大王出去围猎?”
    柳下跖微微一惊。
    长公主道:“司马豹午间匆匆入宫请父王出城,我看他是想借围猎之便,说些郡县之制的坏话。”
    伍封惊道:“鼓扬派信使到顾城来通报,这信使来时,招怀一家是否已被擒?大王是否已经出宫?”
    柳下跖道:“信使先来,后来司马豹才擒了招怀一家,又将大王请出宫去。”
    伍封与人说话时,楚月儿向来不插嘴,此时忽地对伍封道:“夫君,月儿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好像有人盯着我们似的。”
    伍封凛然道:“月儿天赋禀异,若有异感,恐怕真有异事。”
    柳下跖凝神道:“如此黑夜行军,若有敌人埋伏在草丛之中,最为凶险不过。”
    这时招来由前面过来,小声道:“公子,草中有人埋伏。”
    众人都吃了一惊,暗叫不妙,伍封解释道:“招兄是天生夜眼,能见藏丛中的敌人并不为怪。”问道:“敌人有多少人?”
    招来道:“敌人在草中藏着,不知多少,不过小人见到草丛中偶有戈尖晃动,才知道有人埋伏。”
    柳下跖惊道:“敌人若是乱箭齐发,我们可就凶险了。为何他们还不动手?”
    伍封道:“敌人没有把握将我们一举射杀,看来人数不会天多,他们多半是想等我们后队人马尽过后两面夹击,将我们尽歼。”
    柳下跖道:“既然敌人这么做,是怕我们有人走脱后说出去,看来这人是中山国的人。”
    长公主道:“多半是司马豹。”
    柳下跖道:“这条路有十余里都是如此,一边是易水,一边是长草,眼下敌暗我明,情势大为不妙。要尽快离此危地,只有尽力前冲或全速后退二法,兄弟以为如何?”
    伍封问道:“这草丛中可以驰马么?”
    柳下跖道:“草地中土质尚实,何况已有二十多日未曾下雨,驰马迎该没有问题,兄弟不是想冲入草丛中去吧?”
    伍封道:“一阵大家灭了火把,二哥与公主带人前冲,我和月儿带铁勇由招兄领着,往草丛中闯一闯,以硬碰硬,搅乱敌人。”
    长公主惊道:“如此太过凶险了吧?”
    柳下跖叹道:“兄弟果然极会用兵!眼下唯有此法才能脱险。否则的话,敌人只要有八百人,一旦首尾相击,乱箭齐发,我们三百多人恐怕就全军尽墨。不过兄弟对地形不熟,还是前冲为好,二哥带百人入草丛中杀敌。”
    伍封忙道:“二哥,还是我……”,柳下跖道:“这三百人是二哥一手训练的,黑夜对敌自有互相辨认之法,擅于突击格伏,兄弟听我说一个‘冲’字,只管灭火前冲便行了。”
    伍封见他说得有理,不再坚持,点头道:“也好。”
    长公主道:“夫君小心。”
    柳下跖小声对身旁的人下令,士卒一个传一个,立时向首尾传下令去。伍封暗暗佩服其军容之肃,也对铁勇传下了令。
    柳下跖怕时间长了被敌人所觉,不敢怠慢,忽地大喝一声:“冲!”一声出口,三百余支火把齐齐熄灭。
    伍封道:“月儿,走!”策马向前冲去。
    这三百骑是柳下跖的精兵,前面二百人前冲,后面一百人随柳下跖往草丛中撞去,果然训练有素,丝毫不乱。
    三十铁勇是伍封手下最精锐的士卒,簇拥着伍封等人,随着二百骑士一团风般向前卷过去。招来在前,伍封与楚月儿护着长公主在中间,鲍兴夫妇在铁勇后面,借着极微弱的月光尽力前驰。
    便听草丛中的一百骑兵口中打着唿哨,顷刻间便传来了厮杀惨叫之声。伍封心道:“二哥的骑兵是黑夜中原来是靠唿哨声来辨认身份!”
    又听弓弦声急响,无数支利箭如雨般从草丛中射出来,伍封驰马在长公主和楚月儿左手边的靠草丛处,为她们以身蔽箭,左手压低着圆盾,怕被箭伤了马,右手铁戟舞动,虽然看不清来箭的方位,这么格挡挥戟,多少总能挡住一两支箭。
    只听身边不时有惨叫闷哼和落马之声,想是有人中箭坠落。昏暗暗地也辨不清是谁人落马,伍封口中道:“月儿、公主,你们用盾挡住身子头脸,小心被箭伤了。”
    他听到楚月儿和长公主的答应声,略略放心,又听到鲍兴和招来口中骂骂咧咧,便问道:“怎未听见小红的声音?”
    小红在不远处答应:“公子,我没事。”
    这么黑夜急奔,黑龙的灵异处便体现出来,也不知道它是否能见到前面的诸物,高高低低跑着,就算前面有人马坠倒,也不见被绊,其速甚快。伍封只觉劲风扑面,夜风中血腥味渐渐浓烈,弓箭声、马蹄声、风声、叫声与身后的厮杀夹在一起,不时有箭从身边、头侧飞过,在耳边刮起尖锐的风声。
    也不知驰出了多少里,旁边的箭矢已经渐渐少了,前面的厮杀声又起。
    楚月儿道:“夫君,有没有受伤?”原来她的青龙也是罕见的良马,居然能一直跟在伍封身边。
    伍封道:“没有,前面交上了手,定是那些预先埋伏好弓箭手。”他们二人的马快,说着话伍封和楚月儿已经闯到了大队之前,只觉得眼前人影幢幢,双方杀在一起,也辨不出敌我炼。
    伍封喝道:“月儿,无马的士卒必是敌人。”口中说话,手起一戟,已经刺倒了前面的一个步卒。
    他们三百多人全是骑兵,如果见到步卒自然是敌人无疑。若是有自己的骑兵被敌人伤了坠落马下,口中便打着唿哨滚到道旁,以示是自己人。
    楚月儿一连刺倒了七八人,只觉得眼前人影越来越多,叹道:“偏偏今晚这月儿不亮,否则怎会如此大费手脚!”
    可巧得很,她这么说一句话后,天上乌云便渐渐散开,月亮露了出来,众人厮杀一阵,便觉眼前也渐渐明了。
    只见眼前大道上层层叠叠有不少弓箭手挡着,伍封一见便知敌人分了几队排着,拟轮番放箭,如今黑暗中被骑兵撞了进来,队列大乱,人人相挤,中间的连剑也拔不出来,两旁的人乱了方寸,左奔右突。
    伍封见月光洒落,大喜道:“月儿,你这名字没叫错,原来连天上的月儿也听你的话哩!”铁戟如飞,向敌人刺劈勾啄。
    鲍兴大笑道:“这便好了,看我的斧子!”先前昏黑之下他不敢使动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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