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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君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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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君迁子虽然受伤不轻,也知性命攸关——这个人之杀伐果断,他再如何也该心中有数了。他说:“在下可为画城炼制灵丹,并传授丹道。”
  诱惑实在太大,傀首略微犹豫之后,终于道:“将他们抓起来,封禁灵力,暂时关押。”
  正邪交手,要活下来就得各凭本事。三位掌院都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不立刻被杀死,就还有机会。
  顼婳当然也知道,只是可惜,巨利相诱,谁能抵挡?!她素手轻抚圣剑,那无形剑气割裂了她的手,她鲜血滴落剑上,却不以为意。
  念君将三个人俱捆了,然而发现远处还有一个被四蹄倒攒、捆得结结实实的付醇风。
  好嘛,还捡了个漏。
  顼婳命人打道回府,顺便救援族人,重建画城。
  城头上,天衢子的化身也被放下来,他竹青外袍上全是血迹,但大多是奚云清的。他注视城墙上,奚云清被血浸透的衣衫与枯骨,直到被人提出很远,才缓缓闭上眼睛。
  没人知道,圣剑最后的下落。
  但是玄、魔两界震惊。
  赢墀问:“九脉掌院,三人被俘?!”
  咸柠回禀道:“回魔尊,正是。木狂阳、九盏灯、君迁子三人已被画城俘虏。其他人虽然逃走,但受伤不轻。天衢子本命法宝受损。”
  鬼夜来吃惊:“木狂阳也陷在画城了?”
  咸柠点头,神色凝重。赢墀擦了擦额上冷汗,许久,说:“准备一下,去一趟融天山。”
  鬼夜来说:“魔尊亲往融天山,恐怕不妥。”
  赢墀摇摇头:“画城若实力已然强悍至此,魔族岂能独善其身?何况弱水天河关乎三界,只怕魔族与玄门的嫌隙,要暂时搁下了。”
  画城一片混乱,星辰海却还算平静安宁。
  顼婳刚刚步上台阶,突然回身,对太史长令道:“向玄门发出最后通谍,三日之内,立刻归还所有魔傀。超出期限之后,若发现任何私自藏匿者,画城必屠其满门,鸡犬不留。”
  太史长令浑身一颤,躬身应道:“是。”
  哎,憋屈了数万年,还是这时候爽!
  傀首心情不错,身后慕云绮提着仍然神智不清的付醇风,推搡了木狂阳一下:“还不快走!”
  她回身道:“啧,怎么待客的?不懂礼貌!”
  如今整个画城,早已被她声威所慑,慕云绮哪敢多说?他本是有意想要跻身魔傀四君之列,如今更是对面前人心仪神往。顼婳一言之后,他立刻卑微谨慎地躬身道:“属下知错。”然后放缓了声音道,“木掌院请。”
  木狂阳、九盏灯、君迁子,和天衢子的化身一道步上星辰海。但见星子漫天,辉光如海。星与星之间以丝相连,交错纵横,美得不似人间。
  木狂阳说:“你这居处,也是心思奇巧。”
  顼婳微笑,伸过手,她喜欢分享,闻言立刻伸手,与她把臂同行:“狂阳眼光甚是独到,当初建此,本座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她侃侃而谈,君迁子却不由落后一步,和天衢子的化身走在一起。
  奚云清的死,他无论如何不能释怀。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丧徒如丧子。君迁子拍拍他的肩,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顼婳命人摆下酒宴,又令侍从照顾几位掌院梳洗更衣。她对战时狠辣绝决,战罢后却像是换了个人,温和爽脱。
  三位掌院都是十分想得开的人,如今寄人篱下,若再不识时务,吃苦受罪的还不是自己?再说了,眼前人喜怒无常,若真得罪了她,□□折磨,她恐怕不会手软。
  低一低头的事,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只有奚掌院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毕竟一旦见血,结下生死仇怨,没人还能豁达。
  画城酒宴丰富,四人相继落座。而以往一直坐在顼婳身边的天衢子,却是落了末座。
  他不愿作陪,木狂阳等人倒也明白。顼婳亲自斟酒,以敬诸人。木狂阳张口一饮,整个杯中都是血。顼婳看见了,说:“诸位身上都带了伤,但好在君掌院在此。稍后本座令人带诸位前往药坊暂住。”
  木狂阳同她相熟些,只是点了点头,九盏灯和君迁子同时起身致谢:“感谢傀首盛情。”
  顼婳含笑点头,丝毫不像刚刚恶战,倒像是九渊仙宗与画城亲如兄弟,而她真的是在招待贵宾。
  因着诸人身上带伤,酒宴时间并不长。罢席之后,顼婳真的令人将他们领致药坊。木狂阳先行照顾付醇风,只怕他手脚捆久了,血脉不畅。天衢子和君迁子先去寻药。先前天衢子收到的礼物还在奚云清的房内,不乏珍贵药材。
  君迁子清点了一番,开始为大家先行炼丹。木狂阳伤得最重,可不能拖延。
  天衢子在一旁帮忙,阴阳院杂修的妙处,在他身上倒是展露无遗。
  二人共同开炉,都能铸一炉仙丹了。也算是稀世少有。
  君迁子说:“我知你心疼云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你身为九渊一脉掌院,注定不能着眼于个人生死。”
  天衢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可当看见奚云清晨间为他泡的药茶,却还是不由自主红了眼。
  星辰海,三个半掌院都离开了。
  傀首觉得周围未免清静得过了分。而她不喜欢清静。夜风呼啸,吹动星月。她行出院外,周围连微光都清冷寒凉。奇怪,星辰海突然失去了人味,像个苦修之所。
  她步下长阶,身边没伴的时候,其实不宜夜行。否则形单影只,未免凄凉。可这种时候,几位掌院想必不会愿意作陪。
  其实以前也不太觉得,可能这几天在天衢子那里待得太久了。
  她踏月独行,一不小心,竟然又来到药坊。里面灯还未熄,定是君迁子还在炼丹。而顼婳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天衢子一定也还未歇下。
  今夜,他想必更难以入眠。
  她脚步微微驻留,却还是没有进去。也没必要进去,这时候同他讲话,无非也是受他冷眼罢了。
  何苦来哉。
  她正作此想,冷不丁药坊门打开,却是天衢子出来倒水。顼婳回避不及,二人面面相觑。顼婳轻咳一声,尴尬道:“天色已晚,奚掌院还未歇下?”
  天衢子道:“他三人皆身上带伤,唯吾完好。当然要帮衬君迁子制药。”
  答得很正式,傀首说:“哦。一应器物,若有或缺,可找太史长令领取。”
  天衢子微微欠身:“感谢傀首关心,本院明白。”
  他再没有向她看,他不能踏着自己爱徒的血,去倾慕拥抱。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卑劣无耻。他习惯以冰冷疏离来应对一切的无措,自然礼无不答。
  顼婳说:“如此,便不打扰诸位。”
  天衢子再度欠身,终于倒了盆里的血水,转身关上了药坊的门。小院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片刻之后,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只有灯火稀微,揉碎在小院各处。
  这是何苦来!顼婳亦转身离开。
  滚回星辰海,睡觉。
  可惜寝殿的星星石大床空空荡荡,丝被铺少了,又硬又冷。若得铺得多了,又软得让人心里没着没落,总之就是令人不爽。
  傀首心里不爽,但好在她一向会找乐子,于是扬声道:“痴!”
  今日寝殿,正是由痴君值守。闻言他立刻掀帘进来:“傀首?”
  顼婳拍拍床:“过来,躺下。”
  这……是需人侍寝吗?
  痴心中慌乱,但四君本就是傀首夫婿的人选。从小他所受的教导,除了诗书礼仪、修为功法之外,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如何侍奉傀首。
  他犹豫着上前,半刻之后,终是闭上眼睛,缓缓解衣。啧,脱了衣服不如天衢子好看。
  顼婳说:“算了,你去城墙上,捡了奚云清的尸骨,埋在不朽神木根下。”
  痴解衣的手一顿,心中有些失落,却又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恭敬道:“是。”
  顼婳难免又嘱托了一句:“深埋一丈,记住了。别被野狗刨出来。”
  痴系好衣带,半跪行礼,退出了寝殿。顼婳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床,摇摇头,劫数啊劫数。
  不过也是,登天化神之路,岂能如此顺遂?
  她双手枕头,正思绪飘摇,突然胸口一阵烦恶。嗯?!
  傀首心中起疑,自己以神识探测身躯,是频繁出动真身,这具身体不能承受了不成?!然而气息运转,不见异样。直到视及腹内,隐隐见一粒珠状物。
  这是……
  不对啊,这、这!!
  傀首一脸震悚,不是说化身不会怀孕吗?啊,也不是,上次自己好像是跟天衢子本尊搞过来着。
  可就一晚……不至于吧?!
  她反复打量这粒珠状物。
  妈的,劫数啊劫数。

  ☆、第60章 报应不爽

  第六十章:报应不爽
  次日; 整个玄门都接到画城警告,要求三天之内释放所有魔傀。
  融天山; 一应大小宗门都前来拜会。天衢子等人却没空接见,因为另一个不速之客; 也前来拜山——魔尊赢墀。天衢子等人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法跟赢墀大抵一致。无论如何,总要先寻回天河圣剑。
  蜃起楼台; 赢墀坐得并不规矩,他问:“事到如今; 九渊仙宗是不是应该先行释放厉大族长; 以示合作诚意?”
  六位掌院都不想理他,妙音宗拜星更是目似喷火。
  赢墀懒洋洋地道:“别这样看我,若非弱水河口关乎三界; 本尊也不会前来。为了表示本尊满腔赤诚; 接回大族长之后,本尊愿意协同各位; 救出陷落画城的三位掌院。”
  这是当然的,如今木狂阳等人陷在画城; 顼婳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一刀杀了。若真是如此; 九渊实力必然大大受损。且威信也必将严重受挫; 玄门实力只怕会大减。
  天衢子说:“何必故作无私?以她眦睚必报的个性,但凡有机会; 她先对付的也不会是九渊仙宗。”
  赢墀顿时面色有些难看; 天衢子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他与顼婳之间的恩怨; 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天衢子却是其中一个。如今画城有圣剑相助,只怕玄门一旦交还了所有魔傀,她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魔族了。
  而魔族比融天山更脆弱——他们就在天魔圣域,连九殛天网都不必攻破。
  他不被沉默,剑宗秋结意立刻道:“依本院看,魔族是被圣剑吓破了胆罢?!”
  赢墀轻呵一声,说:“本尊肝胆尚且完好无忧,承蒙秋掌院关心。如果各位没有诚意,本尊只得先行告辞了。反正弱水天河里囚禁的,并非魔族长者。如今各位掌院大权在握,不愿解救,也在意料之中。”
  这话略诛心,天衢子只得道:“站住!”他缓缓道:“天河圣剑,据此已有两千余年,我等了解有限。想要战胜他,还需要向老和宗主相助。”
  难得开始商议正事,倒也无人歪楼,赢墀说:“还有最初的铸造图样、上面施予的法阵,最好资料齐全。”
  然而他话音刚落,天衢子立刻面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所有目光都看向他,他闪身出了蜃起楼台,只匆匆留下一句话:“向家堡!!”
  三个字,已经令人心惊。
  糟了!
  向家堡。
  向销戈坐在剑庐前,顼婳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袍,手握同色折扇,正站在他身边。她打量剑庐中被烧得通红的剑:“啧,这就是父亲重铸的宝剑啊?破铜烂铁!”
  她像个嫉忌父母再生二胎的孩子,极尽仇视鄙夷。向销戈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顼婳微笑:“这样的剑,是镇不住天河弱水的,父亲。无用之物,何必留存?”
  向销戈说:“但是弱水河口崩溃在即,如果三界俱毁,你就算化神,又有何用?”
  顼婳慢慢凑近他,说:“不是还没毁灭吗?我要不是唯恐辜负父亲期望,又怎么会一镇弱水两千年呢?!”
  向销戈终于问:“你有办法?!”
  顼婳说:“我当然有呀。不过现在不能说。父亲,这些年来,女儿忙着打理画城,也没能向您尽孝。如今好不容易得空,就请父亲随我前往画城暂住,如何?!”
  向销戈心中一寒,说:“若我不允呢?”
  顼婳在他身边坐下,轻声叹气:“女儿一片好意,父亲若是拒绝,我会很伤心的。”
  向销戈说:“我真是看错了你!”
  顼婳轻笑:“当初我还是一块陨铁的时候,父亲便已看错。几千年后,再看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向销戈还要再说话,顼婳摆摆手:“走吧父亲,再谈下去,女儿要失去耐性了。”
  向销戈目光凝重,问:“如果我执意不走,你待如何?杀我吗?”
  顼婳提起他身边瘫软的剑童,来到剑庐前,面对流动的熔岩,她说:“您铸造我,便如我的生身之父。我怎能如此无礼呢?”她扬了扬手中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剑童,说:“当然还是以劝说为主。”
  向销戈说:“够了。放开她。”顼婳含笑不语,他无力地道:“我跟你走,放开他。”
  顼婳说:“这就对了,烦请父亲把当初绘制、铸炼我的一些图纸全部带上。回了画城,我也可以欣赏欣赏。”
  向销戈无奈,只得自剑庐的机关盒中取出当初熔铸圣剑的材料,随她离开向家堡,返回画城。
  天衢子等人自然扑了个空,剑庐中飘飘浮浮,尽是魔傀的甜香。赢墀说:“她掳走了器圣。画城跟圣剑到底有何渊源?!”
  可是这谁知道?玉蓝藻终是忍不住:“魔傀乃是魔族分支,你身为魔尊,就一点了解也无?”
  赢墀皱眉:“从前画城弱小,战力约等于无。也一直还算规矩,本尊身为魔尊,未曾注意,也不奇怪。”
  天衢子问:“上一任傀首呢?”
  赢墀四下查看剑庐,说:“上一任傀首也是个女人,名叫色无非。如果还活着,怕也是不下两千岁了。但是顼婳继任之后,她就失踪了。”他似乎想起什么,脸色也变得十分奇怪:“太史长令曾经查过顼婳的来历,但是画城全无记载。她父母皆成谜。倒是手中的傀首信物——傀儡扇倒是真实无疑。”
  天衢子说:“看来,要先查一下她的来历。”
  这有什么办法?赢墀点头:“本尊会命人去查。”
  妙音宗拜星对上次他朝自己吐的那个李子核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自然态度也不好:“人家任傀首五百余年,魔尊现在才想到查她来历,着实智慧高深,令人敬佩。”
  好在赢墀一向脸皮厚过城墙,当即一拱手:“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也没时间在这里耍嘴皮子,他即刻命咸柠详查顼婳来历。
  而画城之下,痴将奚云清的骸骨包好,依照顼婳吩咐,深埋在不朽神木之下。
  想到一个活泼娇俏的少女,最后竟然死得如此惨烈,痴难免心生怜悯,于不朽神木之下站立了一阵。只是这么一会儿,就遇上带着向销戈返回画城的顼婳。
  她看一眼痴君,问:“埋好了?”
  痴点头,顼婳却似乎不放心,又上前跺了几脚土,这才满面笑容地道:“记得多浇水。”说完,回头道:“父亲请。”
  向销戈面无表情,知道反抗无益,只得随她入了城。
  痴看看地上几个脚印——人都死了,还来一阵乱跺,傀首是有多恨她……
  然而傀首的命令,他一向是忠实执行的。她让浇水,痴立刻提来几桶水,浇在刚刚埋好的尸骨上。虽然不明所以,但谁让你得罪我家傀首呢。
  抱歉了,小丫头。
  然而,水浇下去之后,几乎是当天下午,不朽神木之下就长出了一棵小苗。苗身翠绿,上面两片叶子合在一起,却都鼓鼓囊囊。
  痴伸手摸了摸,一脸奇怪。有心想要剥开看看,但是伸手一触,发现苗内灵气十分充足。
  这是……
  他不解其意,不朽神木生儿子了?
  思来想去没有答案,只得提着水桶过来,又浇了几回。
  而青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痴心中暗惊,伸手一摸,一股大力反弹过来,他不由连退数步——不对,这青苗上居然有抗拒旁人接近的法阵!
  画城轻微震动,侧耳一听,神木之下还在嗡嗡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
  痴第一时间联络了念和嗔。二人赶到的时候,只见青苗已有足足一人高。苗叶仍然合拢,却明显可见鼓起。
  念刚一走近,已经可以感觉到法阵的敌意。他说:“里面埋的是奚云清?!”
  痴奇怪道:“你如何知晓?”
  念摇摇头,说:“没事了,你守在此处即可,不要乱动。”
  说完,他转身便欲离开。痴问:“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念轻声叹气,说:“你难道忘了,十八年前,傀首在画城之下阵亡,以己身性命,为画城打造了一条灵脉。当时是融天山所救,方才重塑肉身,返回画城。”
  痴说:“我当然没忘。”当时顼婳在融天山,还是他前往救援的呢——虽然救援作用不大。
  念反问:“那么,难道当时九渊仙宗不曾伸出援手,傀首便真的葬身城下了不成?”
  痴愣住,半晌,他失声道:“你是说……”
  念再看一眼青苗,说:“如果我没猜错,这定是傀首为自己复活准备的肉身。”
  便宜这丫头了。
  哼!!
  痴未得顼婳其他吩咐,只好一直守在不朽神木之下。及至月上中天时,青苗如有感应,光华万丈皆汇聚于此。片刻之后,只闻一声脆响。
  痴探头去看,见青苗的两片叶子破开一点小小缝隙。一个声音低吟一声,似在呓语。
  痴心下一横,掰开叶瓣,只见里面白花花地蜷着一个人!
  魔傀的甜香扑鼻而来,痴心神晃动。
  奚云清睁开眼睛时,尚一脸懵懂——她记得自己是死了的。但是为什么死,却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此时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打量良久,也只是觉得眼熟。痴手足无措,他第一次离一个女子如此之近。此时不由得也只是请示项婳了。
  他拿出怀中的桑叶琥珀,这是傀首与四君之间的传信之物:“傀首,不朽神木之下……奚云清长出来了。”
  顼婳心情不错:“抱过来。”
  痴君没办法,只好脱了外袍裹住奚云清,一路将她抱回星辰海。
  一路上所有人都以奇异的目光打量他——身为魔傀四君之一,居然公然在大街上抱着一个裸,女行走。不要脸!不知羞!
  所有魔傀皆怒目而视,对傀首不忠的人,连招呼也没人跟他打。
  痴君一路将奚云清抱上星辰海,顼婳随手捡了一套衣裙扔给她。奚云清只觉得面前人亲切无比,一些零星碎片闪过脑海,她突然想起来——面前人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尊敬的师尊!
  她忙勉强以衣裙遮身,在她面前跪下:“云清拜见师尊。”
  顼婳点点头,赐给她一块桑叶琥珀,上面写了她的名字——顼云清。
  次日,顼云清带领几位魔傀,前来药坊送药。
  刚一开门,里面诸人尽皆惊住。木狂阳说:“我去!天衢子,你徒弟炸尸了!”
  天衢子也是心跳一停,然而顼云清只是冷冷一扫诸人,说:“师尊派我来给你们送药。”然后一看杵在自己面前的天衢子,见他木木呆呆地打量自己,顿时柳眉一竖:“老狗,还不接着,看什么看?!”
  诸人:“……”

  ☆、第61章 傀首芳辰(加更)

  第六十一章:傀首芳辰
  药坊里; 奚云清见诸人没反应,更加不悦:“你们几个老东西; 融天山欺负我们魔傀,我家师尊心善; 不跟你们计较。还特地命我送药过来,你们还敢拿乔?!哼; 不要算了; 拿走!”
  几个老东西:“……”
  许久,天衢子终于问:“她以前,似乎并不曾如此言语。”
  君迁子说:“对我们是不曾; 对其他人还真就是如此。”
  天衢子伸手拍了拍额头; 眼看奚云清就要把药材端走,终是忍不住,道:“放下罢。”
  “哈!”奚云清冷笑,“你还以为自己是阴阳院掌院呢?师尊也不知道图什么,一片好意; 半个谢字都捞不到。”说完,砰地一声,把药材重重放在桌上,然后一指院内几个人:“我警告你们这一屋子老狗; 身在画城,就收起你们那些小算盘。若敢耍花样; 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说完; 带着几个送药的魔傀趾高气扬地离开了药坊。
  许久没人说话; 天衢子一回身,看见君迁子也正愣在一边,他说:“还不收拾药草,想什么呢?”
  君迁子说:“也没想什么,这不是正在打小算盘呢吗?”
  一屋子老狗:“……”
  奚掌院神情复杂——原来自己这徒弟,是真不讨喜啊!
  顼婳正在看向销戈带入画城的圣剑图样,奚云清回来,见她看得专心,忙泡了菊花茶过来,恭敬地道:“师尊久视伤目,菊花护肝明目,您先用些吧。”
  顼婳不喜清茶,但是徒儿一片孝心么,她接过来,说:“嗯。云清,为师不是命你照看药坊诸位掌院吗?到底远来是客,若要让他们觉得画城失礼。”
  奚云清找了薄披风为她披上:“师尊的吩咐,云清岂敢怠慢?几位掌院都好着呢,君迁子掌院还在炼丹,师尊尽管放心。”
  顼婳点头,她派奚云清去照顾天衢子等人,还真是一片好意。虽然当时她在不朽神木之下乱跺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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