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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是废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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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博士的能力是最高级别的禁止启动项。
“送他上床，我要监控他的脑部运动。”没有回答林梅，少年依然是那样如机器人般没有情绪的语气，叫人不禁怀疑刚刚他是不是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碰碰实验体的额头而已。
没有人能质疑他做的任何一个决定，所有人立即听从吩咐，将李覃抬到床上去，送进扫描仪。
X回到了自己的量子计算机室，眼前的屏幕随着他敲击键盘快速变动，同时那半透明的蓝色光球中的运动轨迹也发生了变化，李覃的大脑构图出现在了上面，所有神经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光点带着尾巴，一圈圈地交织穿梭，看起来梦幻而神秘。
……
“扑！”又一个学生从滑雪单板上摔下来，从斜坡上滚下来，滚成了一个球。
“哟嚯！”也有男生女生将单板玩得飞起，一个个帅气潇洒地呈S型从山上滑下来，一边滑还一边弯腰在雪地上插下一根根旗子，各色的旗子上都印着字，印着“自由学院第一届冬季运动会滑雪赛区”，树也树之间也拉着横幅，同样印着这些字。
皑皑雪山已经被点缀上了五颜六色，负责布置赛场的学生们时不时发出的说笑打闹声，笨拙的学习着滑雪的新手们，动不动不是摔得满地，就是滚成雪球的场面，极是热闹活泼充满趣味。
黎萍云还拄着拐杖，她沿着自由学院慢慢走着，放眼眺望就看到那座山上的横幅和隐隐约约的五颜六色的小旗子，侧头则可以看到两队正在教学楼前空地上练习弓箭的学生。
经过那场灾难后，梦想系和幻想系的分界线一下子就模糊起来了，因为原本还傲娇着死别扭着的，秦青不给台阶他们就不下来的幻想系学生们，已经自己屁滚尿流地下来了，三两天的时间，梦想系的那栋教学楼的每间教室都被占满，腿脚慢的，因为教室已经挤不下，只好把桌椅放在走廊上，一个个厚着脸皮巴巴地坐在那，险些造成整栋楼的交通堵塞。
与此同时，还有一大票加入弓箭社的新成员。他们早就在秦青竞选当天被她拉弓搭箭的姿态帅到了，那时候他们还能咬牙坚持，做出一副我一点儿也不屑一点儿也不想跟着学的嘴脸，可自由学院被袭击那天，秦青和其他几位弓箭手的英姿却是让他们放弃抵抗了，因此自由学院的弓箭社已经成为了最大的社团，加入的社员已有一百多个。
不过因为冬季运动会的比赛项目没有射箭比赛，所以现在正在练习的人数不多。
黎萍云并不是一个人，走在她身边的，是龙魂学园的校长侯敬伯，他穿着灰色的三件套西装，围着条白色的围巾，头发整齐地往后梳去并用发胶固定，寒冷的风都吹不动一丝一毫，两鬓微微斑白，他看上去气度儒雅，像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
他看着自由学院这景象，感叹着说道：“以前我可不敢想象自由学院竟然会有这景象，脱轨的齿轮居然得到了矫正。”
“我也不敢想象。”黎萍云说，她当时甚至都已经死心地准备好了辞呈了。
侯敬伯突然停下脚步，黎萍云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秦青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两人，礼貌地打了招呼，身后跟着一票的少年少女。
侯敬伯微微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在黎萍云的叫唤下回了神，笑着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事。”
“是您在超能学院就读时的事吗？”
“嗯，三十几年前的学生时代的事了。”侯敬伯说，他是17岁的时候觉醒超能力进入龙魂学园的，是大龄新生，在超能学院接受五年训练后毕业，还去念了大学。
从超能学院毕业后还会去念大学的人很少，毕竟在超能学院不需要像普通学生那样，掌握那么多门到头来没多大用处的功课，因此要考大学也不容易，大部分直接进入军部，为国效力。他会去念、能去念，是受了一个朋友的照顾和影响，那个朋友和他同一时间入学，就读的是自由学院。
那个时候自由学院才刚刚建立两三年，两个学院不像现在关系这么紧张，泾渭分明到这种地步，两个学院的学生经常一起玩的，甚至自由学院都还没有开始学生自治，教师地位还相当之高。
想到这个，他不由得心生惆怅，如果当时自由学院就是学生自治，也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那样自由学院就不会变成这样。自由学院一旦自治，又没有正直的又能压得住其他人的学生来搭建一个正确的秩序，那么就会脱轨，变成这三十年间混乱堕落的模样。
黎萍云有些奇怪地问：“跟秦青有什么关联吗？”要不然他身为龙魂学园的院长，天天都可以回忆往事，怎么偏偏看到秦青后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
“她跟那个人很像。”侯敬伯说：“我实在是惊讶，你当初跟我说发现一粒种子，可能会改变自由学院的时候，我是不抱希望的，现在看来，她理当可以。”
那么像的人，一个可以成为破坏者，另一个当然也可以成为修复者。
……
并不知道院长和校长正在聊着自己，秦青正在组织学生清理自由学院的图书馆。
自由学院的图书馆也遵从了自由学院整体的豪华风格，光是中文藏书就有5万多本，很显然自由学院最初建立，确实是想着要给学生们最好的教育，以及最好的学习环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展成后来的这个模样。
可怜这些图书们，平日里根本没多少见光的机会，自由学院的学生很少会到这里来，来了也只是把每一期的校报丢下就走，自然不会好好管理这里，当初秦青在这里找到《特殊法》的时候，书的顶部布满了灰尘。
事情太多，现在又想看什么电脑一查就能看到，电子书方便易携带，现代人已经很少会买纸质书了。所以秦青也忘了这茬儿，要不是这次被砸坏的建筑之一就有图书馆，秦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这个。
不过想起来了，就会重视起来了，这不今天就带着人过来整理整理这些书了。
“《龙魂学园秘史》？”秦青看着手中这本从一堆书里翻出来的黑色小册子，说是书，其实就是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翻开后，就看到了页面上手写的标题。
这是哪个很八卦的学生用来记录八卦事件的笔记本吧，而且看纸张泛黄的程度，得是几十年前的笔记本了。秦青立刻想到。
再翻开一页，又看到了一个小标题——“自由学院国王和超能学院国王的爱恨情仇史”
秦青：“……”果然是八卦。
第47章
看着这本似乎记载着二三十年前的龙魂学园八卦轶事的黑色记事本不到两秒； 秦青就面无表情地将它丢到一边； 她对这种八卦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那闲工夫看几十年前的八卦，还不如多做几套卷子更愉快。
“欸？这是什么？”倒是顺手拿起看了眼的李晓如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哇塞； 好神奇，这是多久以前的人的记事本了？”
“什么什么？”
好奇心重的一下子凑过去看，秦青敲了敲书架，一张张八卦的面孔即刻收起； 迅速散开继续干活。他们今天的工作是把图书馆的书架都擦一遍，再擦一部分书； 不管是擦书架还是擦书本都是一项大工程呢； 这要是以前他们可不会这么听话； 但是现在秦青让他们往东； 没有人敢往西。
自由学院学生论坛置顶的黑名单已经没了，秦青如果闲着没事去瞄一眼，会发现每个帖子楼的标题前缀都是【拜会长得永生】； 发帖还都带秦青的照片当镇楼的。
李晓茹便把记事本收起来； 准备完工之后回去看。
自由学院的图书馆真的太久没有清理了； 搞不好都有十几年了，不动还好，一动就灰尘漫天。他们要先把书从书架上搬下来才能清理书架，于是图书馆中一时咳嗽此起彼伏，其中有不少是蒋非曹森那一挂的大少爷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内裤都不会洗的大少爷们； 大概从小到大第一次知道打扫卫生是什么滋味，要知道他们就算进了自由学院也没干活过，他们的袜子一脱下来就有人抢着要洗，更别说其他了。秦青曾经见到两个学生在曹森遛曹元旗和曹元胜的时候一路巴巴跟着，就为了能给它们捡狗屎，而且是抢着捡的。
讨好人讨好到这份上，秦青简直无言以对，但也能理解，要能随便攀上其中一个，回归社会后就能少奋斗三十年，有野心的人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要是在外面，他们可是连见都见不到这种级别的权贵子弟的。
秦青踩着梯子，正要把一沓书搬下来，一道颇为狗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欸欸欸！我的大小姐，您可悠着点吧，一次性拿那么多，要是摔了可怎么好？给我给我，我接着。”
秦青低头，就看到一张看起来就是个人精的少年的脸，到底是权贵之家养出来的孩子，就算做着狗腿的表情说着狗腿的话，也没有丝毫猥琐之感，要是普通女生被这样狗腿对待一下，指不定还要娇嗔一声，红着脸骂他贫。
秦青毫不客气地就把书往他怀里一扔，他做出被撞得受内伤吐血的表情，正要说话，突然迎头被一块湿漉漉脏兮兮的抹布盖了一脸。
“靠！”气愤地把书往地上一丢，宁小天把抹布从头上扯下来，一看，心里不禁又是一声靠，“阿森！干嘛呢？！”脏死了！
站在不远处另一个梯子上的曹森看了秦青一眼，见她没注意这边，表情凶凶地做口型：“给老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宁小天特别冤枉地回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自己哪句话被曹森当乌鸦嘴了，不正是让秦青别摔下来那句吗？
当下又是气又想笑，都说重色轻友，曹森这家伙还真把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当然，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他简直想骂曹森是抖m。
当初他们都被秦青射了一箭，都因为秦青丢尽了脸面，骄傲的翅膀都被秦青给折了下，在校医院养伤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是骂骂咧咧气愤欲死的，只有曹森就突然变得很沉默，他们跟他说什么都没个反应，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秦青这样连反击都没有的，拉下本该属于他的会长之位很屈辱很不爽在闹别扭只想一个人静静，还一直安慰他，并且表示一定会让她好看什么什么的，结果呢？好嘛，突然间他就跟她一个阵营了，背叛朋友背叛得毫无压力，简直想糊他一脸的呵呵。
当时他们就不明白了，曹森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喜欢上秦青了，想来想去，想到该不会是因为秦青射了他一箭吧？太神奇了，秦青那箭难道是那个光屁股的小孩给她的？
不过当时再怎么不解，现在都已经理解了，喜欢上秦青不是特别难的事，这个女生又漂亮又有个性又有实力，并且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展现出来的那种领袖气质简直绝了，他们都想给她跪下叫她爸爸了。经历过这些事，亲眼看到她发光发亮时是什么模样，就算离开了龙魂学园回归社会，他们也是愿意让她进到他们那让普通豪门世家都可望不可即的圈子里来。而且他们也理解了为什么曹森在秦青面前这么畏畏缩缩的，一点儿也没有曹家的土匪风范了。
喜欢秦青很简单，难的是有告白的勇气啊！这女人这种无所不能的女王气场，那种不可高攀的高岭之花的气质，啧啧，明明是很普通的单亲家庭背景，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宁小天看着曹森，眼里充满了怜悯，把抹布扔还给那个被曹森要走了抹布丢人，这会儿正怯怯看着他不敢出声要的擦书的女生。
曹森看宁小天那贱样，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一声贱人，扭开头继续搬书。
然而宁小天却还没完了，扶着秦青的梯子接着书，还跟秦青搭话，“会长，你觉得我们阿森怎么样？”
曹森脚下一滑，险些从梯子上摔下来。
“小心点。”秦青扭头叮嘱。
宁小天窃笑，眼里的不怀好意的笑意更明显了，顶着他杀人般的目光，又问了一次，“会长，你觉得曹森怎么样？”
曹森气得要死，很想扑过去跟他打架，但是又不免紧张起来，有些抗拒又期待听到她的回答。
“你指哪方面？”秦青把这一柜最边上的几本书递下去，依然是那副冷静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各个方面，比如说，你觉得他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跟他做朋友感觉是挺开心呢还是挺烦的。”宁小天还是比较保守的，不敢直接问你觉得他适不适合当男朋友这类的，一听就会泄露曹森的心的问题，他仗着自己对秦青没有男女之情才能这么自然地跟她搭话，但如果因此就局外人看戏般打着为朋友好的名义帮对方告了白，最后朋友却得了个极其失败的结果，曹森估计得把他打得半残然后绝交。
秦青没有马上回答，她徐徐地从梯子上下去，这么会儿时间，就已经让曹森紧张到不会呼吸了。
“很好。”秦青落地，回答。
曹森只觉得眼前炸开了各色烟花，心脏都要跟着炸成烟花似的开心起来。
别说曹森了，宁小天都松了一口气，妈呀，太吓人了，他可不敢再继续问这种问题了，搁在别的女生身上毫无压力就能问出来的试探性问题，搁在秦青身上叫人感觉也太压力山大了，真怕她冷不丁就冒出句“一般”这样不给面子的答案。
想是这么想着，可贱人之所以贱，就是他们总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哪怕明知道这可能是在作死。
“会长，你以前真的专门找厉害的男生当男朋友，给你挡麻烦？”宁小天又问。他知道自己这话问出来，周围所有能听到他们对话的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这是在他们的论坛中议论最多的关于秦青的问题了，有人觉得为了找挡箭牌找男朋友什么的太渣了，这不是欺骗利用人家男孩子吗？她那么美那么帅那么酷，有心之下哪个男孩不臣服？秦女王怎么会做这种事？但也有人觉得好像挺正常的，秦会长这么潇洒冷酷，比起她是喜欢对方而跟对方交往，他们更愿意接受秦青就是把对方当挡箭牌的，这朵高岭之花就应该一直高高在上没人可采摘啊！
从这些言论也可看出，秦青在自由学院人气骤升，脑残粉一下子多了很多。
秦青微微顿了顿，想起了李覃，顿时没了闲聊的心情。
她看着宁小天，反问他：“你是加入了新闻社了？”要不然问东问西问那么多？
现在的新闻社的报纸画风也变了，以前是传播负能量假新闻，现在是传播各种八卦、连载小说和一些美文，说正经不正经，说不正经也还有点正经内容，就是每期都要刊登她的各种偷拍照片，挖掘她的各种事情，一点小事都各种宣扬，简直痴汉又无耻，搞这事的就是那个小林，被秦青救了后整个人就从造假新闻的小报记者变成了狗仔队队长，不变的是还是转盯秦青。
宁小天显然也知道新闻社现在是什么德行，这是嫌他问多了，不由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想真是不给面子，跟那些他多问一句就一脸荣幸之至的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
一个上午清理下来，书都还有一部分没搬下来，大家就都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了，好在这工作是轮班来的，下午有其他学生接着继续干。
一群人各自回了宿舍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去餐厅吃饭。
秦青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曹森好像也是刚刚好从宿舍出来，便自然地等他上前一起去餐厅吃饭。
他们相处一直都是比较沉默的，一路往餐厅走去，秦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你怎么不带曹元胜和曹元旗出来了？”明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嚣张地把狗带去餐厅的，之后见他的几次里，他几乎也是带着狗的。
不料这问题却一下子叫高大的18岁少年抿紧了嘴巴，神情似乎越发的暴躁不耐，耳朵却渐渐红了起来。
牵着两条狗一副目中无人模样的去学校这种事……这种回想起来这么中二的羞耻的事，他才不会再做了！
第48章
大约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 不修边幅的人开始在意起了仪表； 总是想着内涵比外貌重要的人也会开始自卑自己不够美丽； 曹森也开始在意起了自己在秦青眼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不会狂妄自大得让她讨厌，之前喜欢做的事在她眼里会不会又中二又幼稚； 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开始变成了胆小鬼。
因为是恋爱，所以产生这样的改变也并不让人感觉难受，甚至于说是无意识里就发生的改变。
他斜眼偷偷瞄了秦青一眼，见她神色淡淡目视前方； 鼻梁挺拔红唇娇艳，容颜很是精致； 她的五官拆开看都是精致娇美的； 尤其是那双本该是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若是稍含笑意； 那双眼睛顾盼间定然流光溢彩勾魂夺魄，但她似乎并没有充分展示自己美貌的意思，总是面无表情； 目光也清澈冷淡而坚毅； 不含丝毫暧昧； 以至于明明可以显得她娇柔可人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难怪她以前在外面那么不受欢迎，在眼界狭窄的普通人眼里，她这样也太装逼太惹眼太目中无人了，经常在学校遭受欺负的人无非两种； 一种太会装逼，一种一看就好欺负。秦青是前者，而且还是这种不圆滑的别人一搭讪，她瞧不上对方就直接拒绝的臭脾气，被人恼羞成怒想打她、交不到几个朋友简直是活该。
这种天生就只适合待在比较高大上的圈子里的人，怎么就会有前男友呢，在她那破城市破学校里，能有多优秀的人让她瞧得上？曹森忍不住酸溜溜的想，搞不好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死……幸好只是“前男友”，而且是被当挡箭牌利用一下的前男友……
突然，被他偷偷摸摸盯着的女孩黑珍珠一样的眼珠子滑到了眼角，与他的视线蓦地碰撞在一起，曹森立刻跟触了电似的转开视线，全身都颤了颤，脖子都红了个彻底。
秦青看着他这一抖，嘴角一瞬间忍不住往上翘了翘，脑子里下意识就给曹森刚刚那模样配上几个大字：吓死本宝宝了！
“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她问他。
“……没。”曹森把脸扭向别的方向。
秦青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没再问，太害羞的少年没能瞧见她眼中闪过的笑意，那一瞬间确实如他所想，桃花眼莹莹闪光，能电得人心神摇晃。
越是接近餐厅，学生就越多起来，跟宁小天石淼等人汇合了，那个小林又躲在暗处开始暗搓搓地偷拍起来，有人小声地议论着：“哎呀会长和曹森看起来有点般配哎。”
“是呢，不过我觉得会长跟蒋非配也很合适啊！气场很合得来，有种国王和女王的感觉。”
跟青非组合一对比，青森cp莫名有种女王和她的犬的感觉……嗯，这个她可不敢说。
“不知为何，我想到了曾经被会长调戏的石岩……”
“超能力者啊，这不行吧，对方是超能力者的话，会长就压不住对方了……”
“超能力者，还不是被会长调戏得毫无反击之力，切。”
“……”
八卦声细细碎碎的，声音又小，有点距离就听不清，但是这是大家都在八卦的事，所以不用听清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几人走到餐厅的时候，秦青看到两院分界线上，蒋非和蒋帆正在说话。
这对双胞胎显然跟她和秦宁一样好认，但他们的样貌没有像秦青和秦宁的相似度那么高就是了。一个是温润如玉的白马王子，一个是慵懒霸气的战场将军。
不知道在说什么，蒋帆神色还是那般自若温和，蒋非有些不耐烦，微微蹙着眉，让人感觉他张口就会让蒋帆滚蛋。
秦青望了眼，就收回视线准备进餐厅吃饭了，不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一个少年。
秦青脚步停了下来。
其他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所有视线都集中了过来，连分界线处蒋非和蒋帆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很清秀，应该还是初中生，他的脸色涨红，看着秦青的目光亮晶晶的，含羞带怯的样子，想干嘛非常明显，一瞬间所有人都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已经在餐厅里吃着饭的学生听到了动静，都纷纷跑了出来，挤在门口看。
秦青神色不变地看着他。
这位少年大概也内心挣扎着，拳头握紧松开再握紧，红着脸视死如归地闭起眼大声喊：“会长！秦青学姐！我是初二年（1）班沈嘉涵，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现场寂静无声，所以他的告白很响亮。
虽然已经猜到这人是要告白的，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认为他肯定会在最后关头落荒而逃，毕竟秦青是那种会让人暗恋但没有勇气告白的人，很少有人在她面前能底气十足，会不露怯，尤其是自由学院遭受袭击那件事，秦青在众多自由学院学生眼里都太过光辉耀目，很多男孩子甚至连暗恋都不敢，但没想到这个初中生居然真的告白了，当下一张张嘴巴噘成o型，目瞪口呆。
自由学院里，竟然真有这样的勇士！他怎么敢告白？哪来的勇气？！！！
蒋非点了根烟，抱着手臂眯着眼看着这一幕。
曹森一下子握起了拳头。
宁小天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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