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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住了个驱魔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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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靖冷哼一声,并不领情,“下次别再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嘿,别这样,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量很大,有时候难免会漏掉一、两个,谁晓得那女人会藏在镜子里……”
  顿了下,嗤笑一声:“说起来,那女人也不是什麽好东西,长得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心却黑得很,又惯会装,她初中时可是和其他人一起逼死了一个同学呢,结果事後却装出一副事不关己、怜悯对方模样,真是……啧啧,如今自己因为面子问题来者不拒,结果喝酒喝死了,还变成恶鬼怪罪别人……”
  徐靖听他说了这麽一大串,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应都没应一声。
  黑影也没在意,兀自唏嘘完後又笑道:“不过你送她去地狱的方法也真是……你心情不好?”
  “嗯。”
  黑影又啧啧两声,道:“靖哥,我觉得你愈来愈可怕了,竟然在排水孔打了一条直通地狱的路,从排水孔一路滑溜溜地溜进地狱,估计挺爽的。”
  徐靖冷笑,“我不介意用同样的方式送你回去。”想了想,又改口道:“马桶应该更适合你。”
  “……”
  徐靖神色认真地看他一眼。
  “行了行了,徐哥,靖哥,我开玩笑的!”黑影陪笑地说着,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刚才那两个女孩当中,没晕过去的那个是不是……”
  徐靖的脚步忽然一顿,停了下来。抬眸朝跟在身边的黑影看去,狭长的深灰色眸子明亮而犀利。
  只听他陡然冷了声音:“别打她的主意。”
  黑影闻言一愣,复又带着一丝兴味地说:“你认识的人?”
  徐靖淡淡地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半晌才道:“……嗯。”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已走出了廊道,步入阳光底下。
  黑暗再也无所遁形。
  ……
  简缘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有次和爸妈一起去哥哥的学校找他吃饭。
  那一天是爸爸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座,而她则一个人坐在後座靠右的窗边,低着头认真地玩着手机游戏。
  那时候,有台载着钢筋的卡车就行驶在她家的车子旁边,简缘抬头匆匆投去一眼,只瞧见那卡车绿色的车身,与用粗绳绑住的细长钢筋,接着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她没注意到那绳子已然有些松脱的迹象,也没注意到那摇摇欲坠的钢筋。
  车内播放着曲调轻快的流行乐曲,而她的爸妈则轻笑着在聊天,气氛轻松愉快。
  简缘低头认真地玩游戏,将周遭的一切抛在脑後。
  而就在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时,突然听见有道声音在她耳边说:“坐过来一点。”
  简缘那时正玩到紧要关头,闻言也没细想,只下意识顺从地将屁股朝一旁挪了挪,挪到了左边的位置上。
  就在这时,车子猛然朝左边拐去,那股惯性冲力使她整个人朝左边倾去,肩膀重重地撞上了车门,疼得她几近掉泪。
  耳边只听见煞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与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待车子停下後,驾驶座与副驾驶座前的安全气囊已然爆了开来,护住了她的爸妈,毫发无伤,而简缘自己除了车子停下时,脑袋不轻不重地撞了下驾驶座的椅背而觉得头有些晕外,也没有受伤。
  这时,当她扭头朝右边看去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有根细长的钢筋破窗而入,斜插。进车内,前端深深贯穿了右座的椅垫……
  所有人见状都吓坏了,包括她的爸妈与事後知道的哥哥,还有简缘自己。
  因为,她原先是坐在右座的,如果不是因为听见有人让她往左边挪过去,被钢筋贯穿的就不仅仅是椅垫了……
  可是,那是谁的声音?
  简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润细泽,如隐在森林里的溪水,清澈沉湛,十分悦耳好听。
  她想到了以前爷爷曾经跟她说过,这世界上的某些人身边会跟着几个保护神,保护神会陪伴他们走过多舛的人生,助他们避掉一些劫难。
  难道说,那道声音的主人是她的保护神?
  简缘觉得这个说法太过神奇,可她经历的这些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她的身边有一个保护神。
  而这个保护神,又出现了。
  在厕所里听见的那一句“快跑”,与多年前那句“坐过来一点”的声音几乎重合在一起……
  至於她在厕所里瞧见的那个人,听声音应该是另一个人,可她却想不起那道有些眼熟的背影和耳熟的声音是谁的……
  到底是谁呢?
  ……
  简缘原先闭着的眼皮突然一动,缓缓睁了开来。
  首先映入眼皮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与淡蓝色的挂簾。
  “唔……”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下一秒守在床边的几个人便朝她的床边扑过来。
  “缘缘,你醒了!”
  简缘看着床边凑过来的三颗脑袋,分别是简诚、黎多珍还有小乔。
  简诚探手覆上她的额头,温声道:“头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缘轻轻地摇了摇头。
  黎多珍捂着胸口道:“缘缘,你吓死我了!当我看到你和薛凯莉倒在地上,还以为你们打架了……没想到竟然是厕所镜子因为热胀冷缩而爆炸碎了!学校这是哪里找来的破镜子啊?差点害了人!”
  简缘闻言愣了愣,“镜子……是因为热胀冷缩碎的?”
  小乔点点头,道:“那间厕所窗户不多,虽然偏僻阴暗却很闷热,当时洗手台前的温度很高,所以学校的人就推测镜子也许是因为承受不住热胀冷缩才爆炸的,至於真正的原因还得等校方调查。”
  顿了下,又抓紧简缘的被角道:“幸好你没出什麽事!真是太万幸了!”
  简缘闻言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是因为热胀冷缩就好了。
  可简缘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心下就止不住的後怕,假如是庄瑞妍让镜子碎的,那她为何会拥有这麽强大的力量?
  是不是只要她想,就可以杀了她和薛凯莉?
  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微微地轻颤,上下排的牙齿轻轻地喀在了一起。
  这时,原先微颤的手被一股温暖包裹住,当她侧头看去时,就见简诚朝她笑得一脸温暖,轻声哄着她:“没事了,别怕,哥哥在这。”
  听见这话,原先略微恐慌的心顿时被一股暖流包覆,渐渐平静下来。
  “休息一下,我们等等就要回家了。”
  “嗯。”
  简诚见她又再度闭上眼睛,面上神色虽然恬静,脸色却十分苍白,看起来虚弱易碎。
  他微微敛了笑容,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镰刀

  简缘双脚的脚踝和小腿处都有被镜子碎片划破的伤痕,虽然伤口不深,却也割出了血痕,此时隐隐发炎红肿,布在她白皙的腿上,有些狰狞。
  校医替她上了药,并用绷带包扎起来。虽然这些伤不严重,可下地走路时还是微微抽痛着。
  简诚见状乾脆背着她走。
  自从简诚上了大学後,简缘就再也没有让他背过了。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段时间十分依赖简诚,除了他去学校时,简诚去哪都要屁颠屁颠地跟着,被他笑称是只“小跟屁虫”,而他的朋友每当看到跟在哥哥身旁的她,都会笑着调侃:“简诚,闺女长这麽大啦。”
  就连她家隔壁邻居,和他哥同龄的周延宇也时常一边戳着她的脸颊一边叹气:“唉,简诚都开始带娃了,哥哥我还没有女朋友。”
  而自从简诚上了大学後,虽然他的学校也是在J城,可平日里却住校,只有六日会回家,因此兄妹俩相处的时间大大不如从前,虽然还是很亲暱,但却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之後随着简缘慢慢长大,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凡事依赖哥哥,与简诚之间也不再无所顾忌地亲暱了。
  这是简缘觉得长大以後,最可惜的地方。
  於是当听见简诚说要背她,简缘立刻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问:“重不重?”
  “重。”简诚双手扣住她的膝窝将她背起,掂了下,幽幽叹气:“小胖妞。”
  简缘笑着敲了下他的肩膀。
  一旁的黎多珍见状啧啧两声:“一个妹控一个兄控,没救了。”
  简缘瞥她一眼,“羡慕就直说。”
  黎多珍翻了个白眼,“哇,好羡慕哦。”
  简诚笑着听她们俩斗嘴,抬头看了下壁上的时钟,提醒道:“小姑娘们,该走了。”
  说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小乔,微笑道:“同学,今天谢谢你了。”
  小乔的双颊微微发红,衬得她一张脸愈发明媚,“没、没什麽,我和缘缘是朋友。”
  “哥,她就是小乔,本名叫任乔,跟我同班,以前也是一个寝室的。”简缘笑嘻嘻地道,“是不是就跟三国小乔一样是个绝色美人啊?”
  简诚闻言看向小乔,一双温润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笑意,他笑道:“嗯,的确是。”
  小乔的脸早已红了个彻底,微微睁大双眼,这一个总是大剌剌的爽利姑娘,此时看起来却像是有些羞怯无措。
  简缘和黎多珍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她,红晕染红了她的双颊,竟使得她明艳的五官愈发娇美动人,而当她略微慌张地垂下眼睛,微微抿起唇角时,那小姑娘含羞似的模样更是让简缘和黎多珍都看呆了。
  这等美色,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都把持不住好不好!
  相较於被小乔的美色迷惑住的两个小姑娘,简诚就显得淡定多了,他看着脸上飞满红霞的小乔,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乔愣了下,这才挥着手道:“嗯,再、再见。”
  待简缘三人离开後,小乔看着那个背着简缘的高大背影,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脑里突然浮现多年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年轻阳光的实习医生,那时他也是笑得像方才那样清浅温暖,将一杯热可可递给狼狈而绝望的她,并温声地安慰她。
  从此以後,那抹笑容便深刻的印入了心里,可小乔以为那只是一次的偶然相遇,从不曾幻想有一日还会再遇到他。
  可没想到,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神奇。
  ……
  L市与J城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路上简缘又和黎多珍说起下午与薛凯莉在厕所的谈话。
  不过比起庄瑞妍与薛凯莉之间的恩怨,更让黎多珍震惊的却是关於穆淮舟。
  “我去!没想到穆学长是这种人啊!”黎多珍一双圆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真相令她难以接受,“他长得那麽帅,还拥有符合韩剧男主角的所有条件,没想到竟然是个变态!”
  啧啧了两声後,又亮了眼睛道:“不过不是也有那种剧情吗?男主角童年受到了创伤,长大後因为心里阴影的关系人格扭曲,成了一个变态,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拯救他的女主角出现!”
  简缘闻言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服了她的脑补,当下只冷酷无情地道:“那你就去拯救他吧。”
  黎多珍看她一眼,笑得不怀好意,“嘿,少来,他摆明看上你了,怎麽,要不要做拯救男主角的女主角呀?”
  “……”
  简缘闻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黎多珍见状哈哈笑道:“好啦,我开玩笑的,你以後就远着他,要是他真敢对你做什麽……简师傅,千万不要客气,让他断子绝孙!”
  简缘:“……嗯。”
  疑似被一个变态的家伙看上了,简缘突然觉得自己未来的大学生活彷佛有些黑暗。
  不过,她没有料到的是,黎多珍那些不靠谱的脑补,最後竟然真被她说中了一半。
  当然,那是後话了。
  ……
  简缘料得不错,当她回家後,爸妈一看见她腿上绑着的绷带,立即大惊小怪地询问她为何会受伤,那副彷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看得简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却很温暖。
  为防家里的二老愈发担心,简缘没敢说是因为厕所的镜子爆炸,她被镜子的碎片给划伤,只简单地说了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简妈皱着眉盯着她的腿,道:“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会跌倒,怎麽那麽不小心呢?”
  “嘿,你别骂她,谁说长大了就不会跌倒了?”简爸赶紧站出来护女,“我前阵子才在实验室跌倒了呢!”
  简妈闻言怒目朝简爸看了过去,“你还敢说!谁让你边走路边看什麽破报告!”
  “什麽叫破报告!”简爸急着反驳,“那是最近具有突破性的一项数据,很重要的!”
  简爸爸是J城医大人类脑科学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与讲师,致力於研究人类大脑科学,一提到有关研究的事便滔滔不绝,简妈和简诚简缘兄妹俩已经听着他唠叨多年,具备的脑科学知识估计能和大学讲师相当。
  简妈就见不惯他这副把研究看得比自己的安全重要的模样,於是两个人便开始吵了起来。
  简诚和简缘见状翻了翻白眼,反正这对夫妻从来都是小吵,且总是床头吵床尾和,估计待会晚餐时他们俩已经和好了。
  於是兄妹俩识趣地将客厅让给二老,转而上楼去。
  简缘上楼後便直奔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扑到自己的床上翻滚两圈,接着又将放在床尾的布娃娃一一拿来蹭了蹭脸。
  还是家里舒服啊!
  正滚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简缘刚喊了声“进来”,就见简诚拿了一条药膏进来,嘱咐道:“等会洗澡时别让伤口碰到水,洗完澡後用这条药膏擦伤口,比较不会留疤。”
  说完,又再三叮咛道:“你可别忘了,或者因为觉得懒而没擦呀。”
  简缘趴在床上,见他这副婆婆妈妈的唠叨模样,笑盈盈地道:“知道了。”
  简诚点点头,将药膏放下後便准备走出房门,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下来看向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後,担忧地说:“缘缘,你最近在学校没什麽事吧?有没有遇到……什麽麻烦?”
  “啊?”
  简缘愣了愣,想到她方才在车上和黎多珍说的那些事,估计她哥也听见了,於是摆了摆手,笑道:“没什麽,都解决了,别担心。”
  “那新家呢?你在新家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麽问题?”简诚又问。
  简缘闻言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公寓小男鬼的模样,她沉默几秒後,脸上扬起一抹笑,道:“嗯,我住得挺好的。”
  简诚闻言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又道:“你休息吧,等会要吃晚饭了再喊你。”
  “好。”
  简诚离开简缘的房间後,便走回对面自己的房间里。书桌前的电脑突然发出“叮”的一声,简诚缓步走到桌前坐下,戴上耳机,开口道:“你查好了吗?”
  耳机内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道:“嗯,去看过了,不巧的是‘犯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简诚闻言挑了挑眉,道:“不在了?是逃走了还是躲起来了?”
  那人闻言啧啧两声,饶有兴趣地道:“被公会的人带走了。”顿了下,用遗憾的语气说:“真可惜,我原本还想看看如果‘犯人’落到你手里会怎样,公会的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简诚闻言沉默,过了几秒後才道:“不,这次应该感谢他们。”
  那人闻言像是听见什麽有趣的事似地,声音变得兴奋起来,“要是让公会的人知道你这个老是喜欢搞破坏的家伙竟然感谢他们,真不知他们会是什麽心情。”
  顿了下,又道:“而且我最近才发现,公会的人偷偷给你取了个绰号,你知道是什麽吗?”
  简诚淡声问:“什麽?”
  “死神也无法控制的镰刀。”那人笑嘻嘻地道,“这绰号很酷炫吧?”
  简诚微笑道:“嗯,挺贴切的。”
  “他们估计也想收服你这把镰刀,你要不要考虑加入他们?”
  “不。”简诚想都没想便道,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只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其他人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合。”
  那人哈哈地笑,“就是喜欢你这麽率性,够任性。”
  “嗯。”简诚应了一声,想了想,有件事让他挺感兴趣,“你去查查带走‘犯人’的人是谁,我倒真没想到那里有公会的人。”
  “这样你妹不是更安全?话说……你真不打算告诉她?”
  “慢慢来吧。”简诚垂下眼睛,眸子里闪烁着一抹淡光,“我不想让她和公会的人扯上关系,她只要平凡地生活着就行了。”
  顿了下,语气十分平淡地道:“谁敢伤她害她,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此而已。”
  “行,我替你查,有消息了通知你。”
  “嗯。”
  待连线中断後,简诚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目光朝桌上放着的相片框扫去。
  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两个人的五官虽然長得不太一样,可当他们同样对照镜头灿笑时,那笑容卻又出奇地相似。
  简诚看着那张照片,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柔软的笑。
  半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忽然变得幽深,看不清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
  二更应该会很晚,大家可以明天一早再来刷~


☆、疑点

  夜里,简缘已经在床上翻滚近两个小时了,盘踞在脑里都是今日发生过的事。
  闭上眼睛後,她彷佛还能看到那一方阴暗幽冷的女厕,站在镜前的薛凯莉,与破镜而出的庄瑞妍,披散着长发朝她奔来。
  简缘猛地睁开了双眼,开了一盏床头灯。
  在一角昏黄的灯光下,她抱着棉被靠在床头柜上,开始试着将头绪给理清楚。
  据薛凯莉所说,当初她是受穆淮舟的指使拿了杯混合酒给庄瑞妍喝下,混合酒大多是掺了果汁或汽水的酒,看似稀释了酒水,可却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愈喝愈多,尤其掺了汽水的酒,汽水中的二氧化碳会致使小肠吸收酒精的速度比胃快,从而加大伤害。
  更不用说有些混合酒虽然喝起来像是在喝果汁,看似无害其实酒精度数很高,这便是夜店常说的“失身酒”。
  如果说穆淮舟的目的是捡尸庄瑞妍,那麽他拿给薛凯莉的酒应该是後一种,可如果後来庄瑞妍真的醉了,为什麽她没被穆淮舟带走,而是回到宿舍,且最後死在了宿舍女厕里?
  难道是有人即时阻止了穆淮舟,将庄瑞妍带回宿舍?
  再来,据薛凯莉所说,她就拿了一杯混合酒给庄瑞妍,可系聚中大家互相敬酒是很正常的,更不用说庄瑞妍身为系花,人缘又好,那天应该很多人找她喝酒,薛凯莉也提到庄瑞妍很能喝,所以在薛凯莉拿酒给她前,她应该已经喝了不少。
  酒精中毒是累积而成的,那麽薛凯莉就拿了一杯混合酒给她,为什麽会认为是她害死庄瑞妍的?
  是因为她自己本身起过坏心思,最後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结果而感到心虚,还是因为庄瑞妍死後关於害死她的凶手是薛凯莉的阴谋论太多,她在舆论压力下也认为凶手是自己?
  简缘觉得,这两种都有可能。
  还有,庄瑞妍为什麽那麽笃定害死她的人是薛凯莉?薛凯莉并不是唯一一个找她喝酒的人,真要说凶手是谁的话,当初所有找她喝酒的人都能算是凶手,只不过薛凯莉和穆淮舟是怀有恶意的。
  也许她认为害她的人是薛凯莉是因为她们俩的关系并不好,薛凯莉又曾多次针对她,所以她死後便认为害了她的人是薛凯莉?
  简缘总觉得庄瑞妍似乎没有外界对她的评价那麽好,简缘一想到她今天说的那句“那就不要做人了”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做人还能做什麽?做鬼呗。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她们的。
  如果她因为恨薛凯莉而想杀了她还算合理,可简缘呢?她又没对她做过什麽,顶多拒绝替她报仇而已。
  庄瑞妍到底是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还是因为简缘不替她报仇所以也对她怀恨在心?
  不得其解。
  而最重要的是,今日那面镜子究竟为何会炸裂?
  简缘宁愿相信学校的说法,是因为热胀冷缩才破的,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因为庄瑞妍的缘故。
  因为如果是後者的话,那麽她对於鬼魂“看着可怕却不危险”的这个认知就要被推翻了。
  以前她认为人们之所以会怕鬼,不过就是由於“未知的东西使人害怕”,因为自己看不到所以不了解,可又强加了太多想像在里头,最後由想像塑造出来的“鬼”令人恐惧。
  不是鬼魂本身可怕,而是人类的想像可怕。
  自从简缘看得见鬼後,她所遇到的每一个鬼魂虽然某些稍微调皮了点,但都不具杀伤力,它们根本不能触碰到人世间的一切,而既然伤害不了她,又有何惧?
  可今天镜子破裂那一幕却让她犹疑了。
  鬼魂固然无法触碰到她,可若是利用其它东西呢?
  比如那破碎的镜片,就是个宛如利刃般的武器。
  她才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默默观察鬼界规律的她,其实对於鬼魂还是很不了解。
  这一切没有她想像得那麽简单。
  或许她不该再逃避了。
  这时脑里又想起了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男人,当时的景象她已然有些忘了,甚至连他的声音也忘了,可有一句话却一直牢牢地记着,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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