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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前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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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兽族而言,内丹一成不啻于鱼跃龙门,从此后便可以正式步入修行之道,假以时日,悟道成仙也不无可能。小狴獬本已了无生机,忽然看到内丹凝结成形,自是欣喜若狂,挣扎着想要将内丹收回体内,只是它伤势太重,急切间哪里办得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四大步上前,伸手去抢。
  适才短笛一响,老四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一时间也被笛声感染,没有即刻动手杀人。然而,顾东篱的笛声尽管动听,却远不及狴獬内丹的诱惑大。此刻,他脑海中全被贪念填充,浑然忘了先前的一切,眼中只剩下那粒色泽柔和的金色丹丸!
  一掌下去,指尖几乎已经触到内丹,忽听得笛声一变,一股铿锵有力的杀伐之音猛地喷出。老四首当其冲,猝不及防之下被几道音波击中,胸口一阵剧痛,接连倒退了数十步方才站稳,惊愕中抬眼望去,就见顾东篱盘膝而坐,神情决绝地看着自己。
  就在刚才,眼看内丹便要落入敌人之手,小狴獬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举动,于顷刻间自曝头上灵角,释放出魂魄。魂魄离体,寿元即尽,但是它顾不得那么多,风一般朝内丹扑去。小狴獬的想法简单而直接,只要魂魄附着到内丹上面,就可以完全释放内丹的威力,如此便可以击杀敌人转危为安。至于这么做,自己会不会形神俱灭,已是无暇顾及了。
  孰料,就在小狴獬的魂魄飞到顾东篱身边,离内丹仅及一寸的地方,异变再起。兴许是受到魂魄的激发,顾东篱胸前弯月印记顺势一动,魂魄直钻给吸进到体内,继而连内丹也一起进入到灵胎当中。这一下就好比是滚油锅里掉进了一滴水,体内灵气顿时沸腾起来,被怒火激荡的灵气化作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笛声奔涌而出。
  顾东篱体内灵气之盛,比一般的修真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区别之处就在于,他不会任何修真法门,无法将灵气化为己用。此时有了小狴獬的内丹作为引子,终于把连日来的屈辱和怒气全部发泄出来,盛怒之下的一击,又岂是常人所能承受?
  笛声再起,几道音波带着扭曲的波纹袭来,老四待要躲避,却因为先前那一击伤得不轻,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音波透体而过。感受到灵胎碎裂的痛楚,老四难以置信地望着冷漠的顾东篱,想要开口说话,只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惨叫,身子一歪扑倒在地。两名黑衣武士全都丧命于此!
  郁家武士的实力均自不弱,如果说单打独斗,每个人都可以对付十来个昊天国的精锐士卒,更何况老四还是其中的佼佼。两人联手的话,足以应对一名灵诀府的年轻弟子,可是今天,却被一个几乎什么都不会的少年,和一只远未成年的异兽合力击杀。要知道,在昊天国统一瀛洲的战事中,郁家武士曾经以不足百人之数,立下过冲杀击溃数千敌军的赫赫战功。
  顾东篱不知道,今日一战的结果是多么难得,他只知道,小狴獬死了,是死在郁家之手!若说房家和顾家的遭遇,使他对昊天国心生愤慨的话,那么现在,包括颜家和郁家,都成了他心目中的大敌。当然,这当中还有一个灵诀府!
  什么使人成长的最快?很简单,就是两个字??仇恨!
  至少,眼下的顾东篱,已完全被仇恨所淹没!
  第十四章 山鼠
  仇恨过后,顾东篱反而异常清醒,没有耽搁太久,便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大路,朝一侧的林中走去。他知道,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郁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目前只有逃得越远越好,所以不敢再走大路,尽拣荒无人烟的山道前行。他的双腿被老四踢断,幸亏得小狴獬内丹补充,又有浑厚的灵气支撑,才坚持着走了大半天。及至天色渐暗,腿上一阵阵疼痛袭来,困顿交加昏倒在一片密林当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顾东篱悠悠醒转过来,恍惚中忽然听到许多嘈杂的声音,似乎有无数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其中有一句话提到了“白老虎”,显然是在说小狴獬,顾东篱心中一惊猛地坐了起来,放眼四望,月光下树影婆娑,哪里有什么人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么?”顾东篱舍不得小狴獬,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把小狴獬的尸身抱在怀里,眼见周围并无什么异样,不免又回想起以前相处的时日,禁不住连连叹息。
  “那个人醒了,咱们赶路要紧,还是快走吧!”
  这句话声音很小,仿佛自地底传来,顾东篱惊诧之余脱口而出:“谁?”可是惨白的月光下,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恰逢一阵山风吹过,草木摇曳平添一丝鬼气,“难道是鬼?”
  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对此,乐圣顾懒怀的回答颇为有趣,他告诉顾东篱,所谓的鬼一直都藏在人的心中,你想见的时候见不着,不想见的时候它又会冒出来;只有当你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心时,才能够坦然处之。当时,刚刚才满十岁的顾东篱,是不可能懂得如此玄妙的回答,直到一年前经历了一连串变故之后,才多少有了点体悟。
  众所周知,无论何种生灵死后,魂魄都会归于地府,而魂魄还没有抵达地府之前,游荡于世间的便被统称为鬼魂。不过,由于受制于天道,这些鬼魂通常都无法显形,更不可能肆虐害人。至于民间流传的那些恶鬼吃人之事,大多都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只有造化超脱常理或者是机缘巧合之下,鬼魂才会滞留人间。此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修真者灵魂出窍,游走于天地之间,偶尔也会被人误以为是鬼魂。
  呆了片刻,顾东篱察觉到对方似乎没什么恶意,定了定心神朗声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莅临,晚辈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在他想来,不大可能在荒郊野外遇到一大群鬼,那么多半就是隐修的世外高人,是以团团作揖执礼甚恭。
  “嘿嘿,这人叫我们前辈呢!”
  “哈哈,想不到我也能做一回高人!”
  “嗯,我看这小子挺顺眼,干脆就收他做徒弟吧!”
  ……
  只过得片刻,数十乃至上百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虽说声音都是从地下传出,但是语含戏谑,倒也不怎么可怖。这些人当中不乏粗俗之人,有些话简直可以说是狗屁不通,顾东篱越听越觉得奇怪,暗想:“这些人绝不是修真者,难道说,真的是一群鬼魂不成?”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人厉声骂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跟一个小孩子闹腾什么,莫非真要等那恶魔追上来,吸干了你们的精血才跑么?”被这么一骂,众人登时醒悟,哄得一声喊四散逃窜。刹那间从地底钻出无数山鼠,一窝蜂地朝林外跑去,只因他们从未见过狴獬,一时好奇才聚拢在顾东篱身边。
  “刚才戏弄我的竟是这些山鼠?”顾东篱先是一惊,旋即哑然失笑,稍一愣神山鼠已经逃得七七八八,忽然想起一事,俯身探手抓起一只山鼠,瞪大了双眼问道:“真是奇了,你们怎么会说人话?”这些山鼠很显然没有半点修为,但是却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如何不令人惊奇?
  “放开我,快些放开我!”那只山鼠十分肥硕,动作笨拙迟缓,被顾东篱捏住脖子后面的皮肉,不禁又惊又怕,四足空踢不住挣扎:“我又没有得罪你,干嘛抓住我不放?”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顾东篱看得有趣,一时童心大盛,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咧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活剥了你,然后烤了来吃!”似乎是为了证实这番话不是虚言,饿了一天的肚子一阵咕咕猛叫,吓得那山鼠抖做一团。
  “我说,我说!”那山鼠急忙点头,而后想了一会才愁眉苦脸地答道:“我们根本就不懂人话,你叫我怎么说嘛。”
  “什么,你们不懂人话?”顾东篱越发惊奇。
  “是啊,我还在奇怪,你怎么能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那山鼠迟疑了一下,嘟嘟囔囔道:“而且,你居然还嘬着嘴学我们说话。”
  “你是说,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你们山鼠的语言?”听它这么一说,顾东篱才发现,自己果真发出的是山鼠的叫声,登时愣在那里。
  “那还能是什么?”那山鼠一脸的委屈,哭丧着脸道:“我那些同伴都跑远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它一个劲地哀求,可是顾东篱却充耳不闻,只呆呆站着出神。
  “是了,既然我能听懂鲛蚺和小狴獬说什么,自然能听懂山鼠的话,可是以前我根本不会说兽语,为何现在又能发出山鼠的声音?”顾东篱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想来想去总算找出了一个理由:“昨天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可是和郁家武士死战过后,不但能听而且还会说,难道是阿宝的内丹起的作用?”一念及此,忽然觉得灵胎内升起一股暖流,缓缓凝聚到胸前。
  那山鼠犹自挣扎,猛然间见到顾东篱胸前透出几道蓝光,蓝光聚而不散,渐渐化作一只狐狸模样。如此奇异的景象,它还是第一次见到,吓得大喊大叫:“救命啊,这人是个妖怪!”可惜除了同伴,就算是有人听到它死命的呼喊,也只是老鼠那种吱吱声而已。
  顾东篱一动不动,低头看着灵狐幻化成形,跟着手中一轻,小狴獬的尸身慢慢浮到半空。灵狐跟上去,围着小狴獬转了几圈,而后伸出爪子轻抚过去,小狴獬周身顿时泛起一层蓝光。接下来,小狴獬的尸身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竟然全都化实为虚变成蓝光。灵狐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声轻鸣将蓝光尽皆收归己有,这才重新钻回顾东篱体内。整个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只山鼠已然被吓得晕死过去。
  自始至终,顾东篱都觉得身子完全脱离了掌控,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狐将小狴獬吞噬。及至身体恢复知觉,急忙扯开衣襟,胸前那轮蓝月印记清晰如故,然而小狴獬却没留下半点痕迹。眼见如此,顾东篱几欲发狂,使劲拍打胸膛,没几下就抓出条条血痕,竟似要把小狴獬挖出来一样。这一刻,他第一次开始痛恨曾救过自己性命的印记,还有那只神通广大的灵狐。
  正自懊悔愧疚,心神骤然一紧,眼前景象大变,仿佛置身于洁净无瑕的碧水蓝天之间,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愉悦,满腔苦楚顿时烟消云散。顾东篱丝毫不曾感到诧异,因为他知道,这里便是自己深藏于心念之间的紫府。
  “原来,紫府并非先前想象的那样藏于体内,而是灵胎造就的独一无二的虚空!”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舒畅,顾东篱忍不住纵声长啸,啸声暗合《音轮乐府》中的乐理,阴阳顿挫煞是动听。紫府随着啸声意境的变化,不住变幻着模样,忽而星光满布神秘莫测,忽而云卷云舒大开大阖,忽而金石倒映曲径琅?,道不尽的世间美景齐聚于此。啸声渐歇,顾东篱心有所感抬眼望去,一道白影狂呼而来,除了小狴獬还能是谁?
  “阿宝,你没死?”顾东篱大喜过望,疾步迎了上去,一把将小狴獬抱在怀里。
  “我本来已经死了,可是内丹、魂魄乃至肉身,全都被你收入紫府当中,等于是捡回了一条命。”小狴獬惬意地享受着顾东篱的抚摸,充满了依赖之情道:“你这里有我母亲的气息,我不想再出去,只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你不会嫌弃我吧?”
  “只要你能活着,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心结一解,顾东篱心情大畅,一人一兽说说笑笑好不亲密。
  那山鼠从惊吓中悠悠醒来,见顾东篱雕像一般僵在那里,心知机会难得,拼命扭动身子,几经努力终于摆脱束缚,从半人多高跌落到地上。不巧正跌在几块碎石上面,摔得它浑身欲裂惨叫连连,蹒跚着还没走出几步,脑后一紧又被人提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妖怪怎么又醒了?”它不知道,正是它的惨叫声惊醒了顾东篱。
  “我话没问完,你就想溜了么?”
  “没有,没有!”那山鼠倒十分精明,连连摇头狡辩道:“你不发话,我哪儿敢走啊?只是手脚有些发麻,下来活动活动而已。”
  “那好,我来问你??”这只山鼠颇为有趣,顾东篱自不会伤它性命,当下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之前提到的那个恶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恶魔,他,他??”山鼠听他提到这件事,登时吓得毛发尽竖,颤声道:“我劝你还是别问了,赶紧和我们一起逃命吧!”
  “你先说来听听,不管后续如何,我都会放你走的。”
  “那你可得说话算数!”山鼠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稳了稳心神,费力地说道:“那恶魔倒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凡是靠近他的活物,没一个跑得了的,到最后全都被吸干了精血变成干尸。约莫??”
  约莫半个月前,这一大片山林就开始笼罩在阴影之中。不管是凶猛如虎豹,还是弱小如虫蚁,许多生灵都神秘失踪,完全没了踪影。起初山鼠并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大山那边的树林清净了不少,原本每天都能听到的喧嚣,一下子变成了死寂。渐渐地,一股不安的情绪扩散开来,剩下的生灵都惶惶不安。山鼠本来胆子就小,可是它们自古以来就生活在这里,所谓故土难离,于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们老祖宗一口气把族内的壮汉全都派了出去,到山那边去打探消息,结果只回来了两个同伴。”山鼠的小爪子往西北方向指了指,嘶哑着嗓子道:“听它们说,山那边有无数的干尸,个个死状奇惨,都是被活生生吸干了精血,大伙一听全都吓傻了,只好逃命!”
  “它们有没有看到那个恶魔?”
  “当然没有了,要是遇到了哪里还能逃脱性命?”山鼠拍了拍肚子,心有余悸道:“幸亏我体胖笨拙,老祖宗才没派我去,要不然多半也难逃一死。”说到这里转念一想,自己可不正是因为动作太慢,才被这个少年抓住的么?看来,太胖会影响到逃命的速度,也不一定是好事,回头还是少吃一点的好。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冒然闯进去恐怕也会遇到危险。”顾东篱点了点头,将山鼠放回到地面,微微笑道:“多谢你提醒,我放你走,赶紧去追你的同伴吧!”
  “哈哈!”山鼠猛地朝前一窜,直跑出十余丈才扭头看了看顾东篱,稍微顿了一下,转瞬即跑得无影无踪。
  “嗯,我也得尽快离开这里。”无论前面那片山林里面是什么,肯定都不好惹,顾东篱不敢多做停留,转身朝西南方向而去。
  不知是体内灵力起了作用,还是小狴獬内丹附带的神奇,顾东篱的腿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到了第二天上午,差不多又能健步如飞了。不曾想到了夜幕降临之际,顺着山势七拐八拐居然又回到了官道,而且无巧不巧地再次碰到了郁家一行人。
  第十五章 黑夜
  顾东篱远远躲在一侧的山岗上,屏住呼吸,透过石缝漠然地看着大路上浩浩荡荡的车队,只是在一辆宝马雕鞍精美华丽的马车经过时,心中才忍不住泛起层层涟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自称琴舟的少女,应该就在车内。
  “唉!”顾东篱暗暗叹了口气,自知与那少女有天差地别之远,恋恋不舍地看着车队渐行渐远,一时满嘴苦涩。少年人情窦初开,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波动,这是每个人都必然要经历的阶段,惟其至真至纯,是以对个人而言均是弥足珍贵的记忆。顾东篱也不例外,越是清晰地感知到两人的距离,反倒越难以自拔,眼前全是那少女晃动的身影,想到深处不觉痴了。
  等到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天色已然黑了。按道理来说,顾东篱和郁家已经有了过节,应该尽可能避免碰面,甚至是离得越远越好。可是他又舍不得离那少女太远,犹豫再三,还是没能压住升腾的情愫,不自觉地跟了上去。前行了差不多十余里,就听见了风中传来的人喊马嘶声,原来,郁家一行今夜是在野外扎营。
  先前在落水镇打听得明明白白,渡落水向西,沿井江平原南面进入山区以后,中间差不多有三四百里山路,除了一个驿站以外杳无人烟。凡是过往客商,在走这一段路时,无论赶路赶得多急,都要宿在驿站里,否则就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外。但是对于郁殊来说,手下武士众多,当然不存在安全问题,而且他自恃身份高贵,也不愿和那些商旅为伴。所以在下午申时三刻路过驿站时,根本不理会驿丞的刻意巴结,由着性子直走到天黑,才随意选了块较为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不过若非如此,也不会与顾东篱再度相遇。
  大致安顿好以后,郁殊便迫不及待地吩咐道:“去,把倚庐、剑沙两位老师请来,就说我有急事!”
  四大世家根基雄厚,各自都豢养了不少武技高超,又或者精通道法的死士,以备不时之需。郁家的死士数以百计,分别以“横”、“戈”、“倚”、“剑”四字排列,其中“横”、 “倚”二字均是法术精深之辈,而“戈”、“剑”二字自然就是精于搏杀之徒。这次北上京城意义重大,郁家家主为了稳妥起见,特地在黑衣武士之外,又加派了两名高手随行,他们便是郁殊口中的郁倚庐和郁剑沙。
  不一会两个男子到得帐中,郁殊不待他们施礼,就急声道:“两位老师,我刚听底下人回报,咱们昨天派出去的六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用灵符也联络不上,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这些死士在郁家的地位很高,即便是骄纵如郁殊,言语间也得客客气气。
  “昨天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那个小子虽然杀了咱们两个人,但是他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况且这次带队的是阿岳,当不成问题。”说话的是郁剑沙,眼神一转锋利如刀,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须沉思了片刻,话锋一转道:“咱们郁家的灵符传承了几百年,向来都灵验得很,出现这等情形倒不多见。倚庐老弟,你精研法术多年,能否为公子解释一二?”
  “这些用来传递消息的灵符,都是 ‘横’字辈的高手制作,每个灵符上面都附有咱们郁家独有的阵法,至少在百八十里之内万无一失。”郁倚庐身形高大威猛,看上去倒更像是武力过人的勇士,神情严肃地接口道:“像这种联系不上的情况,史上曾经出现过三次,那三次都险到了极点,都是差一点就被灭门!”
  第一次是一千多年前,郁家刚刚崛起不久,因为擅自介入皇位之争,由是卷入到朝乱当中,险些被当时的朝廷剿灭。若不是郁家一位耆老出面,最终求得灵诀府的一枚玉柬陈情,恐怕难逃灭门大祸。此事过后,郁家多了一条家训,就是绝不参与修真界以及人间皇室的纷争,可惜的是,这条祖训仅仅保了郁家百余年的平安。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以郁家的地位和实力,终究还是难以置身事外,于是再度面临存亡危机。
  厚土界三大修真门派,灵诀府、天术宗和地势门,自创立之初就一直想要争个高下。从古至今几逾万年,三派之间尚能遵守历年来达成的默契,不论明争还是暗斗,始终都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可是到了八百多年前,事态突然失控,甚至一度波及到凡间。郁家作为灵诀府的附庸,自然遭到了天术宗和地势门的严厉打击,损失极其惨重,足足花了三百余年才勉强恢复元气。这是第二次。
  第三次则要简单得多,发生在三百多年前。当时,昊天国太祖为了统一瀛洲,想尽办法取得了灵诀府和四大世家的支持,于是兴兵征伐四方,兵锋所指锐不可挡。郁家在那个时候还是卫国子民,可是卫国国力衰微,根本无法抗拒昊天国大军,在郁家家主的威逼之下只得归降。事后,卫国的遗老遗少将怒火全都发泄到郁家身上,集合若干高手趁夜攻打郁府,不过这些人最终全都力战而亡。由于实力相差悬殊,这一次并没有给郁家造成多大的损害,反而因此得到了昊天国丰厚的补偿。
  “这里面,属第三次最为轻松,但是那些叛逆之中不乏修真高手,曾用法器将咱们一处别院封印,以至于灵符没能及时传出消息。”郁倚庐顿了一顿,缓缓道:“照我看,阿岳他们六个,要么是被人给杀了,要么就是遇到了道行极高的修真者!”
  “难道说,那个小子身后还有高手?”郁剑沙双眉一皱,周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剑意,冷哼道:“不管来人是谁,敢得罪咱们郁家,就只有死路一条!”
  倒不是说郁家这些死士自负,而是他们确都有很强的实力,否则又怎能维护世家大族的安危?比如说郁剑沙,就曾潜伏在暗处,袭杀过一名灵诀府的二代弟子;郁倚庐更厉害,曾经闯入到靠近幽冥界的渊域,收取了一只尸鬼作为法器。凡此种种,即便是放到修真界,也足以令人侧目,故而对于可能遇到的敌手,两人并不怎么担心。
  “有两位老师在,我就放心了。”郁殊不再理会阿岳等人的生死,转而弯腰恳请道:“无论如何,在到达京城之前,务必不能惊扰到表小姐!”
  “少爷尽管放心,有沙老和我在,绝不会出什么问题。”郁倚庐躬身还了一礼,正要开口说话,猛地一愣,跟着大喝一声冲出帐外:“何方高人,竟敢夜闯营地?”
  这一嗓子登时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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