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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出铁骨美感[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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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当然知道所谓的北斗九星是什么概念,但是她诈了对方一下,从对方的态度里林夕很轻松地就判断出这处地宫的历史至少是在宋代以前。因为宋代之后,天上的星辰发生了变化,北斗九星中的“洞明星”和“隐元星”渐渐隐失,原本的北斗九星“七现二隐”,就成了现在的“北斗七星”。
  林夕试图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但是她面瘫多年弃治疗,这种时候也没办法用笑容来让自己显得无害:“道长有所不知,世事无常,白云苍驹,一眨眼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这周天星辰也是如此。现在天边的星辰已改,洞明星与隐元星已隐失不现,所以世人才只知北斗七星而不知北斗九星。”
  这些以天为命的人性格都很执拗,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信念,林夕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暂时放弃了劝说,毕竟她自己也是个信念极为坚定的人。
  但是这样的人并不是没有漏洞的,林夕试图以现世的观念从这位道长的身上凿个窟窿,给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怎会如此——”
  感受到阳明的震惊和错愕,林夕也在心里给自己捏了把冷汗,十分镇静地说道:“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即便周天星辰高悬于顶,也自有其生死明灭。道长不知,人世已有翻天覆地之变,即使是平民百姓也可上天入地,一日之内就可远渡沧海。尘世如此,道长如何肯定尘世一切都还如你心中所想那般模样?道长将我困于此地是为了不让我为祸人间,却不知这是故步自封,夜郎自大,反而断了凶魂赎罪并且轮回转世的可能。这又算不算是罪?”
  “若是冥界发现差错而怪罪下来,洞虚派呕心沥血一番大义与牺牲,岂不是都付流水,成了他人笑柄?”
  “我被困于此地不得伸冤,那两个残害我至此的恶人却依旧逍遥在外界,道长所守的大义,就是让冤屈之人有苦难言,将冤屈往肚子里咽?”
  “万一他们将犯人折磨致死,只为了获取更多的冤魂恶鬼往地宫里塞,这样的‘因果轮回’,不知洞虚派可担待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兔叽已被论文活埋。


第九十八章 缚灵地宫(8)
  阳明无法反驳林夕的话,即便他遍读道教经文,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反驳她一丝半点。
  如果是在以前,他还是个活人,听到有人利用道术为非作歹,害得无辜凡人沦落为阴魂恶鬼,他一定毫不犹豫就拔剑相向,将如此恶道斩于剑下。但是现在他已经成了行尸,舍弃了过往的一切,按理来说他成为了行尸之后有什么偏执的念头也该放下了,但是偏偏他还心怀宗门,心怀大义。
  宗门、大义,林夕以言语作刀,扎得阳明两肋滴血。
  阳明被缚于此的时候年纪不大,虽然现在人事变迁几度沧桑,这个小道长却依然还带着几分少年才有的意气和锋芒。他并没有思考太久,就惨白着一张俊脸看着林夕,弱声弱气地说道:“想要出去也并非无法,然,需要走过问心路,倘若汝能顺利走过问心路而不疯魔,就可离开缚灵地宫。”
  林夕微微抿唇,“问心路”一听就知道它作用于什么,多半都是拷问心灵一类的术法,为了确保从地宫里走出去的灵魂不会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林夕心里并不慌张,因为她自认自己没有什么怨恨和放不开的执念,但是她又隐隐觉得这个问心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不等林夕开口询问,阳明就已经问心路的情况说了出来:“问心路将重现汝一生最痛苦的回忆,倘若汝之怨恨来源于前世,问心路将会回溯汝怨恨最初的因果。为何死?为何怨?为何灵魂不得超脱?这些都是汝需要面对和思虑的,唯有放下前尘因果,执念不存,方得始终。”
  林夕听完阳明的描述,整个人都木了,大凶命格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得好死了多少次啊?
  这个问心路是真心实意想让人出去的吗?别是为了给人希望之后再剥夺,让人更加绝望吧?
  林夕忍不住问道:“如果没有渡过问心路,会怎样?”
  “倘若汝无力渡过问心路,会视罪孽深厚于否而降下雷劫,最低为一九雷劫,最高为九九雷劫,雷劫的凶险将会层层递增。”阳明忍不住看了林夕一眼,他一身清正之气,眼角眉梢都显出几分仙家气度,凛然生姿,“汝若是熬过雷劫而不死,吾等将会恢复神智,并将尔带回地宫,从此深锁。”
  于是林夕听懂了,如果熬不过试炼,阵法会先把人劈个外焦里嫩,劈完如果没死,就抓回来继续关小黑屋,再也不给她出去了。
  林夕暗自思忖,她现在的实力对付阳明一个人都已经有些吃力了,要是北斗九星阵法被激活,她一次性面对九个道长道姑,还要应付他们阵法加成之后飙升的武力值,只怕是凶多吉少,下场难测。如果她实力能够恢复还另当别论,实力恢复不了其实也没什么,能过得了那个阵法最好,过不了也大不了是被抓回来跟道长道姑们作伴,她这具身体多半是饿不死的,等她想到办法还能再作一次,作不成就静等时机,看看叶青能不能过来搭把手吧。
  于是林夕面无表情,闭着眼睛努力摆出一副刚直不阿的姿态,语气沉稳地说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莫怕鬼敲门。道长,我愿一试。”
  ……林夕表示,亏心事做没做过这个另说,但是别说鬼敲门了,鬼上门她都不怕。
  林夕答应得干脆利落,加上她那一本正经的气质本来就很能唬人,阳明几乎是立刻就信了。他的对错观念一旦偏向了林夕,就对林夕口中的那两个恶道士充满了厌恶。想到他们洞虚派一生殚精竭虑,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居然成了恶人手中为非作歹的工具,反而被用来害人性命,此种行径何其可恨?洞虚派门槛高,传承也难,阳明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纯阳之体都被锁死在这里镇守灵宫了,可见的确是舍了老本了。
  林夕跟在阳明的身后慢慢地走,这小道长年纪不大,但人是挺好挺温柔。本来是个走路脚下生风的潇洒侠客,现在身边跟了一个瞎了眼的人了,脚步放慢了,步子也重了,还将半面衣袖小心翼翼地递过来给林夕牵着,走在前头给人带路了。看这架势林夕立刻就无语了,感情这还真是个宋代来的老古董,估计思想还停留在摸了姑娘家的小手就得娶人家的程度上,那她之前对人家上下其手又摸又打,的确是太超出对方的心理极限了。
  林夕觉得自己一个心理年龄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是别让对方心理负担太重来得好,就忍不住假做不经意地科普道:“道长被缚于此,就如那世外桃源的居民,只怕是不知道外界的变化吧?其实从古至今,要说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夫妻、帝王、还有社会风气了。现在已经没有黄帝了,人民自己当家做主,算是回归了上古时期的能者居之的禅让制度,女子的地位也提高了,男子也不能三妻四妾,所有人都一夫一妻制了,女子也能读书当官工作了……”
  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以至于阳明忍不住霍地回头看向林夕,可是林夕瞎了,看不见他脸上的惊诧和错愕,所以也压根没料到他的下一句话。
  阳明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夕以为这傻孩子的三观碎了一地捡不回来了,就听到他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很轻很轻地说道:“原来如此……这样也好,吾虽是正一派弟子,但毕竟已非人也,若是误了姑娘一生终归是罪过,能两不相欠自然最好。”
  林夕:“……???”
  林夕深深地震惊了,感情你沉默那么久是在思考应不应该负责的问题咯?被摸下小手就求负责的难道不是小姑娘吗?道长你这么甜这么好哄这么容易被拐你的掌门知道吗?而且人都已经死了就别那么世俗了好不好?出家人就出家人,被姑娘摸两下又不会中毒休克,死不了的!
  林夕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凑巧阳明小道长也觉得很不自在,于是这最后的一段路走得异常沉默,谁也没说话。直到阳明轻声说了句“到了”,林夕才回过神来,她径直朝前走,没走几步,想了想又转过身来揉了揉阳明的小脑袋,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开点,道长。实不相瞒,在下已经结……不,成亲了,在下的丈夫跟我一样也是个疯魔的,我这边要是出不去他怕是会把地宫给砸了。你就当被你妈……不,被你娘摸了一下,没啥大不了的,真的。”
  阳明听完脸都黑了,虽然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只能不开心地将人往通道里推:“休得多言!自去吧!”
  林夕面无表情地朝着前面走,想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娃子还那么多愁善感的,责任心倒是挺重,但是听对方语气里也没沉闷之色了,她也就放开这件事了,只是抬起手来潇洒地挥了挥,头也不回地说道:“谢了,道长,我若能出去,一定把那两个贼人切吧切吧地剁了,你就别担心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阳明再次恢复了原本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的形象,语气淡淡仿佛洞悉世事,“汝切记日后莫要作恶,固守本心,方是正道。”
  林夕挥了挥手,没有回话。
  ……
  林夕走在这条漫长的通道里,她每踩一步,耳边都会回荡着自己脚步声空落落的回响。
  林夕扶着墙站稳,喘了口气,觉得有些不对头,因为她记得自己走了很久了,怎么还没走到头呢?所谓的问心试炼也半点都没看到。
  “因为你从未迷茫。”
  一个寂落落的女声在林夕的脑海中响起,林夕的动作微微一顿,意识突然转移视线扫向了身体里的那一团血雾,轻声道:“你醒了?”
  “嗯。”
  那个跟林夕一模一样的女声应了一句,冰冷的声线落在耳中有些陌生,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让人酸楚的温柔:“继续朝前走吧,快到了。”
  林夕依言向前买了一步,她原本一片漆黑的视线突然白光一炽,那亮光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林夕忍不住沁出了生理泪水。但是等林夕抬手抹掉眼泪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见了,说看见也不尽然,林夕还没傻到以为自己突然瞬移到春暖花开的地方了,她分明是出现幻觉了。
  让林夕有些茫然的是,她面前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袈/裟的女人,女子眉眼温柔,五官和林夕有三分相似,神态却截然不同。
  ……这是干啥?
  林夕还记得阳明道长说过,这条问心路会追溯到她最初怨恨起始的地方,也就是说她大凶命格由来的第一世。林夕虽然也好奇自己前世今生到底是犯下了什么孽障才落得这种生生世世不得好死的下场,但是她对前世的经历是没有什么同理心和代入感的,毕竟在她的观念里,记忆是构成一个人性格的根本,没有记忆也就不能算是那个人。失忆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饮下了孟婆汤,一切重头来过的投胎转世?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死明灭,尽数成空。
  抱着这样的心态,林夕就当做自己是在看戏了。然后她就一脸懵逼地看见面前这个应该是她某一世的女人每日诵经、布善、渡人改过、劝人向善,就这样暮鼓晨钟,岁岁不歇,她跪地的姿态都清隽雅致,宛如佛前的一樽莲华,那低眉顺眼的模样都铭刻着月落黎塘柳絮飞的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这样的女人,能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林夕觉得困惑极了,但是她只是一个围观者,哪怕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前世,也依旧不能对她的存在生出几分代入感和同理心。
  林夕看着看着,却突然被神转折给敲懵了。
  这支佛前的莲华,被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继续。
  林夕的这些前世都很凄凉,但是跟林夕没关系,大家看过就算了。
  其实这个前世是我另一本书里的女性角色(抬头望天)
  将来大概会写。


第九十九章 缚灵地宫(9)
  女人被一个男人求爱了,她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男子有权有势又不肯放弃,女子拗不过最终门扉深锁,决定从此不问世事。谁料那男的实乃无耻之尤,居然对女子下了药,要了她的身子。这还不算,在男子的默认下,爱慕男子的另一个女人知道了这件事,对方怒极之下竟将这件事情宣扬得天下皆知,要将女子置于死地不可。于是一夜之间事态天翻地覆,在那个时代里最受苦的莫过于女子。
  林夕的眉宇染上了料峭的冰寒,心里甚至无法抑制地翻涌起些许的愤怒和杀意。
  林夕也搞不懂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她只看到这个女人拒绝了一个向她求爱的男人,然后这个女人就被毁了。而且做这种事情的居然是另一个女人?因为自己心慕之人爱上了别人,她就决定报复这个被心慕之人爱上的女人?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
  佛门清修的居士,又是女子,整个时代加诸在女人身上的苛责几乎是变本加厉的,几乎就差没戳着她的脊梁骨问她为什么不去死。女人没有死,女人脱下了佛门袈/裟,换上了粗布麻衣,离开了繁荣的京都,不去面对那些曾经受过她的恩惠如今却对她鄙夷入骨的人的指责。她走的时候屋外风雨大作,她披头散发凌而不乱,半张白皙的脸露在外头,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披了她一身。她眸光淡淡的,唇角弧度清浅,不怨不憎,不卑不吭。
  一张被雨水淋湿的脸,平静而又从容。
  林夕看着这个女人重新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用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编起了络子、拿起了锄头,甚至还女扮男装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当起了教书先生。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凄惨的遭遇而怨恨他人,依旧一心向善,温柔待人。林夕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有好报的,毕竟她如此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了。
  但是没有,命运远远比林夕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那个噩梦一样的男人又找上了门来,他以窝藏要犯的名义带兵围住了女子居住的小镇,为了不牵连他人的女子主动走入了为她画下的牢笼陷阱,却再次遭到了小镇居民们的憎恶和背叛。一身是伤的女子被男子带回了京都,这个病态的男人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女子的脸蛋,告诉她他爱她,但是他不喜欢总是逃离他的她,所以他要折了她的骨,毁了她的清名,让她知道这天下间除了他以外再不会有人爱她。
  女子告诉他,她爱世人,他亦是芸芸苍生之一,何必如此?
  看到这里,林夕微微一懵,以为这是一场相爱相杀虐恋情深的狗血言情剧,心里甚至有点无语。但是她耐着性子看下去,却发现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或者说这从来就不是一出虐恋情深的小言剧本,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施虐——各种意义上的。
  不管遭到怎样的折辱和虐待,女子都能想尽办法逃出生天,她从不认命,命运却从不曾善待她。她一次次被背叛,一次次被辜负,可笑的是她能很好地照顾好自己,但最后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人偏偏都是曾经受过她好的那些人。有人目露贪婪,有人哭着述说着自己的情有苦衷,有人求她成全,然后女子失去了自己的眼睛,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她十指被人碾碎,她温柔清隽的笑容渐渐消失,像是林夕一眨眼间做了一场幻梦。
  女子在一次流浪中经过了一个闹饥荒的城镇,她衣衫褴褛一如那些流离失所的贫民百姓,她在夜深人静之时听见有两个农夫在商量着易子而食,他们的孩子就安静地睡在不远处的茅草堆里,而孩子的父母却已经决定了他短暂一生的命运。在这因为饥饿和绝望萌生的无尽阴霾云翳中,在这人间地狱的景象中,她只是听着,因为她已经看不见也说不出了。女子趁夜离开,她在雨中缓步前行,雨水淋湿了她的衣裳,她的脊梁依旧青竹作骨依然笔挺,步履端庄。
  原本要离开的女人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她在滂沱大雨中抬起头,雨水洗刷出一张沉凝着眉眼的娟秀容颜,她眉宇间的悲悯却不复从前。
  埋在茅草里的男孩强自压抑的哭泣惊醒了这个沉默的女人。
  她在雨中沉默了很久,似乎思考了很多,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思考。
  她再次折返回遮雨的大棚,用三张麦饼换走了男孩。
  林夕透着朦胧的雨幕,看见了女子脸上的神情,那并不是温柔的、悲悯的、宽恕的,而是孤狼一样的决然,仿佛决意孤注一掷般的走投无路。
  林夕在这一刻的女子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
  “她为什么会被人背叛呢?”林夕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开口询问道。
  “因为温柔。”林夕想了想,最终得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答案,“人性本恶,无底线的温柔会让人得寸进尺。”
  “习惯施舍,没想过回报。因为别人知道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原谅,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报复,所以会受伤。”
  “是这样吗?”那个声音喃喃低语,“是这样吗?”
  林夕仿佛听见无数声音掺杂糅合在一起,有男有女,却都用着一种带着压抑的哭腔喃喃问道:“……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林夕缓缓闭上了眼睛,觉得鼻子抑制不住的酸涩。
  一种陌生的感情在胸腔内鼓荡,仿佛从咸涩的泪水中捞出一颗沉甸甸的心脏,轻轻一捏,透指而出的全是淋漓的鲜血。
  ……
  女子的孤注一掷,终究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男孩穷怕了苦怕了,命运的坎坷和痛苦让他渴望站在人上人之上。没有什么比渴望不平凡更平凡的事了,女子不觉得奇怪。她只是用一种异样的安静在等待,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亦或者等待一场早已知道结果的批判。
  事实也是如此,男孩成了少年,考了科举,成了那个男人的义子。他将救了他的性命又给予了他学识的女人亲手送进了牢笼里,苦苦争辩着自己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晚年有所依托而不是流离失所。他说那个男人会对她好,因为那个男人爱她,他也会对她好,让她后半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女人闭着眼睛,对着自己养大的孩子笑,那笑容带着大彻大悟的释然,清浅一如初时那般纯澈无垢的模样,男孩以为她也是欢喜的。
  他松了口气,心里最后的负担也消失了,于是他也笑了。
  ——他不知道女人的眼睛、声音还有双手,都是被那个人毁了的。
  那个男人给女子下了情蛊,情蛊带来的炽烈的情感与女子的本性产生了冲突,她为了抵抗这种感情而身心俱疲,体内因为控制不了她的感情而躁动的蛊虫钻破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在极致的痛苦中不停呕血,直到将那具本就是苟延残喘的皮囊榨干,她直到死,都没有再回应过那个男人一分一毫。
  那个爱了她大半辈子的男人疯魔了,他找来了道门的法器困住了女子的灵魂,他要她哪怕是死都无法摆脱他,哪怕是死他们都要在一起。
  他没能如愿,他落入了十八层地狱,而她徘徊在人间。
  那个男人没有轮回,他在地狱里选择了魂飞魄散,诅咒她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他说,他要她痛,痛到哪怕忘却了一切也依旧会在生命终结最后一刻想起他给的痛。这样,他就满足了。
  ……
  林夕:“……”
  林夕双目失焦,一副被惨痛的现实打击得灵魂出窍的模样,嘴里无意识地呢喃道:“……难怪我会背负这样凶恶的罪孽,还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呢……我擦,这女人是有多倒霉才会被另一个大凶命格的人看上?”
  以魂飞魄散作为代价诅咒另一个灵魂,换在其他人身上肯定是做不到的,不然这世界上也没有这么多冤屈和罪孽洗刷不清了。
  但是如果诅咒的这个人是凶魂呢?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凶险阴煞之魂,他以散去怨气魂飞魄散作为代价而立下的诅咒,这世间又有谁能破解呢?
  林夕捂住心口,觉得自己有点心绞痛,还好那个人死了,不然说不定她现在下场会更凄凉也说不定呢。
  但是宋雯之前的调侃她是真的信了,尼玛,喜欢她的果然都是变态,这换在别人身上谁伤的起啊?!
  林夕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故事还没有结束。
  那个困着女子灵魂的法器被一位道长带走了,那是一位白衣翩翩,以秋水为神玉作骨的白发道长,他神情如覆霜雪,冷若百尺寒冰,目敛阴阳,似有星辰在眼中流转。困着女子的法器是一枚额饰,道长用这条法器束起了白发,带着它和法器中的灵魂一起行走世间,看尽了事态变迁,看尽了人世繁华。
  道长问女人:“可是悟了?”
  女人笑得温柔,她说:“道长,你知道冤魂厉鬼为什么始终不入轮回,不得始终吗?”
  道长说:“因为他们放不下。”
  女人说:“是啊,因为放不下,他们被害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地惨死之后却还要化作冤魂看着仇人们幸福,你说,他们怎能放下?”
  道长不置可否,他说:“判定一个人的是非功过是阴曹地府和十殿阎罗的指责所在,世间的一切不公会在死后得到审判。”
  “那那些放不下仇恨,无法进入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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