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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命者[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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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吴真当然也改过年龄,她年方29,生生改小了两岁。
  这部古装大女主《烽火台》将入行13年,从最底层爬到二线女星的吴真,彻彻底底推上了一线的巅峰。
  吴真挺高兴,喝得也醉醺醺的,中间几个制片人想吃她豆腐,被她巧身避过去了。
  正因为这件事,给她的好心情染上了一层阴翳。
  “怎么不开灯?!闲闲,闲闲,你瞎啦!”回到家,吴真放开了嗓门乱嚷嚷。
  烛光悠悠点燃,少年站在中央,面前矗立一个精致的白蛋糕。
  “happy birthday to you ,吴真,29岁生日快乐。”
  吴真突然好想哭,她瘫倒沙发上,如同一台鱼生毫无希望的咸鱼。
  “阿真,你不开心吗?”头顶清冽的声音问。
  好纯净的声音,吴真想,她曾经也有。
  只是在十三年前,敲开某一扇副导演房间的门的那一刻,就再也消弭于无了。
  好像眼前的人拿出了一张什么东西。
  吴真笑了,每次慕闲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的时候,都会拿出一张成绩单。
  只是他从来不要物质上的东西,只要她少喝酒、多回家、或者再顾虑一下自己的身体。
  “高考成绩出来了。”
  “考得怎么样,我来看看。”吴真一撸袖子,整个身子靠在少年清瘦的胸前。
  她注意到少年的呼吸压抑而克制。
  “语文,133。“
  “数学,145。”
  “英语,140。”
  “理综,268。”
  “总分:686。”
  吴真酒吓醒了大半,“卧槽,686,你莫不是状元吧,臭小子!什么时候成绩变得这么好啦?”
  她露出真心欢颜,一个劲挠他的头毛,“厉害,厉害,我老吴家也出了个高材生,啧啧!”
  她初中毕业便出来闯荡,真心钦佩学霸。
  “想要什么,给姐说!”
  慕闲黑曜石的眼睛沉水一般望着她。
  那眼神让她有些害怕,轻轻把他往外一推。
  男孩子捉住了推他那只手,顺势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双手扣在头顶。
  “我要你……”微微沙哑的嗓音。
  他的吻生涩又缠绵,冲动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珍宝,又是他日日夜夜妄想毁灭的神祇。
  吴真无法抵抗,像条鱼一样饥渴地徜徉着这汪清流。
  他褪下她裙装的时候,咬着她的耳朵,“你放心,我满十八了。”
  她暗自一笑。
  下一刻她笑不出来了。
  两年前他与她好事将成的那一次,令她有了一个错误的认知,那就是这少年应是经验丰富的。
  没想到此时他汗流浃背,埋头翻了又看,找不到门在哪里。
  “闲闲!”吴真的理智让她坐起来,“不如就算了吧。”
  不得不说,吴真真是毁气氛的一把好手。
  方才两人中间营造的暧昧气氛毁于一旦。
  慕闲:“闭嘴。”
  吴真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他一把又掀翻了她,重新如同研究物理实验一样研究她,“找到了。”
  吴真:“你……”
  下一秒,那张遭人嫌的嘴,唯一能冒出来的,只剩一点细碎的呻|吟。
  吴真这两年没把男人带回过家,就是实在忍不住了,也只能在剧组打点野食。
  她一个上升期的女明星,,也没必要把风险冒在这上面,所以自慕闲来以后,她几乎过着尼姑般禁欲的生活。
  慕闲在床上猛得像头独狼,亦点燃了吴真久违的热情。
  呸,谁说雏不好。
  吴真勒紧裤腰带过了两年,一朝尝尽了天下盛宴。
  “阿真,让我当你男人好不好?”
  也不知是第几着,少年附在吴真耳边,细细低语。
  吴真刮了他坚|挺的鼻梁,“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怎么当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少年沉默,不再言语,只是更卖力地在她身上起伏。
  第二日,吴真醒来,发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坚硬胸膛。
  她皱了皱眉,“出来,哪里养成的坏习惯,戴套没?”
  他一晚上都搁在里面。
  “戴了。”顺手,啄了她额头一下,“早安。”
  吴真眉头皱得更加凶狠了,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令他退了出来。
  果然,光滑滑,赤条条的。
  吴真:“套呢?”
  少年一呆,唇齿讷讷,“滑……滑进去了……”
  吴真欲哭无泪,“现在怎么办?”
  “别急,我找找。”少年果真俯下身。
  吴真配合着他在臀下垫了个枕头。
  两人找了一上午,一无所获。
  “喂,金哥吗?”吴真带着惊慌失措的哭腔,哆哆嗦嗦找她经纪人。
  “怎……怎么了?你不会偷吃被拍到了吧?”金哥的声音发颤了。
  “不,能给我找家医院吗?”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手上还不忘捶打慕闲胸膛。
  “慕闲,我日你仙人板板,你能当我个屁男人!”
  慕闲抱着她,一把用衣服罩住她脑袋,箭一般冲下了楼。
  吴真算是在圈子里一战成名了,谁都知道她养了一只勇猛的小狼狗,把她折腾得秘密入院了。
  她打算晾一阵慕闲,少年倒好,每日给她做好了饭,整个人就没了影儿。
  他日日早出晚归,不到五六点便出了门,夜里一二点才回家。
  一日,吴真逮着了他。
  慕闲以为吴真已经睡了,轻手轻脚脱了鞋,一开灯,女人以熟悉的咸鱼姿势趴在沙发上。
  “过来。”
  慕闲擦了擦额头的汗,换了鞋走上去。
  “录取通知书呢,我的小榜眼。”吴真可知道,他考了他们区第二呢。
  慕闲心虚地垂下脑袋。
  吴真扔了一叠照片过来,散落四周。
  上面慕闲堪堪只穿了一条子弹头内裤,对着镜头摆出各种pose。
  “好好给我解释这是什么?”吴真指着照片怒斥,“你现在拍这些东西,赚几个小钱,以后你大学同学看到了,会用什么眼光看你?!”
  老半天,少年杵在原地。
  “你说话啊!不说话我不理你了!”吴真气死了。
  “我没填志愿。”慕闲低声道。
  吴真怕自己听岔了,一双俏丽的眼睛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没填志愿,明天还要拍一个保健品广告,五点左右到五环那边,我先睡了。”
  “站住!”吴真快要气得心肌梗塞了,“你这熊孩子,你这小屁孩!”
  慕闲五指握成拳,又缓缓分开,一言不发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两天,吴真偷偷联系了几个圈里朋友,拐外抹角把几个广告面试机会送到慕闲面前。
  他很聪明,准确地接住了这几个正规广告。
  也不知道这是她给的,毕竟两人正在冷战。
  三个月后,吴真敲开了慕闲的房门,梗着脖子破冰,“我正巧要和孙导吃饭,最近他正在筹拍一部民国电视剧,要不要去见见他,争取一个角色?”
  慕闲蓦然抬头,三个月时间,他起早贪黑,渐渐褪却了学校时的青涩。
  很幸运,慕闲与孙导相谈甚欢。
  颇为欣赏慕闲的孙导竟把男主角的位置留给他竞争。
  两个月之后,慕闲进组。
  吴真彼时正在参演一部都市剧,她早到了一个小时,化妆师给她画上颇为凌厉的妆面。
  “啪嗒!”化妆间的门被撞开。
  本该在影视城拍戏的慕闲出现在她面前,他喘着粗气,眼眶又肿又红。
  “你怎么来了?”吴真颇为惊讶。
  她的小绵羊一把抱住了她,眼泪打湿了她的颈窝,“好哭鬼,你又哭什么?”
  “外面……外面都在传,吴真经纪人疯了。”慕闲深深吸了一口气,“堂堂一线女星,爆红后的第一部戏,竟是给不知名小花作配。” 
  “这部戏的女主角,是孙导侄女对吧?”慕闲望着她,一双眼清泠泠的,泛着光,“你跟孙导换的资源,我做他电视剧男主的代价,就是你给他侄女抬轿。”
  “傻孩子。”吴真习惯性刮了刮他的鼻头。
  “阿真。”慕闲俊美的脸哭得丑死了,“你在自断前程。”
  吴真毫不在乎地揪了揪他的小脸,“才不是,你误会了,只是这部剧的剧本特好,我才自降身价。”
  “你呢,又是为了什么放弃大好的前途,非要进这个是非圈呢?”吴真擦了擦他眼角的泪,颇为无奈地问。
  “我……”慕闲顿了顿,闷头想了一会,“我也只是迷恋这圈子里的声色犬马,想跟你一样活得恣意又舒服。”
  半年后,吴真口中说那剧本特好的都市剧播出,收视率跌破了0。2。
  而慕闲,辗转各片场,终年无休,当年因冬日下水拍戏,患了重风湿。
  两个人都,憋了一口气。


第4章 求婚
  吴真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她看了眼自己无论怎么保养,还是出现了细纹的手,她已经三十有四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经纪人金哥退了下来,当年的助理小纯当上了她的经纪人,三年前又招了一个叫小雪的年轻人当助理。
  五年来,慕闲更是爬到了她想都没想到的高度。
  是的,他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她落到了他的后面,怎么也追不上他。
  一个全靠努力走到今天的明星,怎么能和光芒万丈的天才体验派演员相比呢。
  何况慕闲还很干净,跟浑身肮脏落满污点的她,云泥之别。
  早在四年前,就有说不清的女孩来向她宣战,每一个的爱恋都比她纯粹,即使没说,吴真也回避不了一个问题,她从一开始,就把慕闲当做了另一个人的替身。
  吴真拍完今天的戏份,查看了一眼快递短信。
  她订的酒和香烛到了。
  这一天是那个人的忌日,每一年的今天,她都会陪他喝上一壶酒。
  从屋顶的柜子上抽出那张老照片,又说又笑地对上整整一个晚上。
  她从楼下的收发室里取了快递,搬了一根凳子,垫着去取盒子。
  熟悉的檀木盒,轻轻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吴真顿了两秒,反应过来,手哆嗦着打家政公司电话。
  没想到慕闲的线先接了过来。
  “我现在有事,等会儿给你打过去。”吴真不耐烦地说。
  “你照片在我这里。”慕闲的声音异常平静。
  吴真捏紧手机。
  “来皇城体育馆,我就给你。”挂了电话。
  “该死!”吴真咬牙。
  这段时间慕闲一直在准备自己出道五周年演唱会,他出道之前就喜欢唱歌,虽然五音不全,倒是出过几张电影贴片单曲。
  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开个演唱会。
  就他那嗓门,吴真差点没笑死了。
  ……
  “慕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舞台中央,一群年轻人正在走步。
  “ok。”慕闲颔首,查看其它几个进程。
  “慕哥你放心,到时候真真姐,一定特开心。”吴真的助理小雪露出八瓣牙元气满满的笑容。
  “多谢你,小雪。”慕闲含笑,这一次求婚仪式能准备得这么顺利,全靠小雪一直帮忙瞒着吴真。
  他想为吴真策划一场令她措手不及的盛大求婚,为此他甚至动用了一点卑鄙的手段。
  几乎才过了半小时,夹裹着满点怒气值的吴真风尘仆仆赶来。
  “麻烦,慕闲在哪里?”她抓住一个小演员问。
  小演员大眼睛扑朔朔,含笑指了指舞台中央。
  舞台上似乎正在彩排。
  音乐、鲜花、舞美,完美的光影效果。
  然而吴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
  下面一个步奏,应该是顶下的彩球落下,尽态极妍地打开。
  “真真姐!”不知为何,小雪突然喊了一声。
  吴真回过头,高跟鞋恰好落到了一个稍微暗色的区域。
  “啪!”彩球炸开。
  吴真脚下一空,木地板断裂,她摔了下去。
  现场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鲜血从吴真脑后漫散开来,她仰着头,望着那爿天花板。
  她看到了很多人向她围过来。
  好哭鬼,你怎么又哭了?
  小绵羊,哭兮兮。
  眼前慕闲绝望的脸放得好大好大,她想说话,可一出口只剩下喉咙里的血咕噜。
  就在意识模糊下去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隐秘在很多很多焦急的、关心的、慌张的面孔下的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属于自己助理小雪的。
  那张熟悉的圆脸蛋盛满恶意地碾开笑容,露出另一副她极其陌生的表情。
  圆润的唇形张开,说了三个字,无声的。
  可吴真看懂了。
  “去、死、吧。”
  ……
  夜半,空无一人的医院楼道。
  一股熟悉的檀香皂味扑来,黑暗里,慕闲抬起了头。
  吴真这个人很怪,不喜欢喷香水,倒喜欢弄些中药泡澡,身上总有些草木的清香。她每次逼他用草木净身,总是说,“本草有灵,七情昭昭,多洗一点总是好的。”
  或许这是她过去的故事,她不肯为他打开那扇记忆的门,他只好在门外等。
  只是没想到,没有机会再等下去了。
  慕闲怕自己抓不住那股熟悉的味道,紧紧搂住身前的人。
  过了几秒,他发觉不对,尴尬放开。
  灯打开,一张泫然欲泣的圆脸出现在眼前,“慕哥……我来看你,给你带了被子。”
  “抱歉,小雪。”慕闲揉了揉额角。
  小雪使劲摇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慕哥在想真真姐。”
  她递上那床棉被,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慕哥,有个不情之请。”
  慕闲瞧了她一眼。
  “我本名章湘雪,以后能叫我湘雪吗?”
  “好。”慕闲颔首,很快又回头,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他的目光,总是一刻也离不开她。
  他展开那床棉被,又为她盖了一层,“阿真,天渐渐冷了,不要着凉。”
  距离那件事,已经半年有余了。
  慕闲的事业完全停摆,每一天,他都守在她床前,几乎寸步不离。
  他与吴真的地下情亦暴露在大众面前。
  不顾媒体的狂轰滥炸与粉丝的惊诧失望,他开了一个简短发布会,交代了当天的情形,“我从十八岁开始就和她在一起,那天本来是要跟她求婚的。”
  “她出事,我是第一责任人。”
  他向吴真的影迷们道歉,“对不起,我弄丢了你们的她。”
  吴真成了植物人,有醒来的希望,却是异常渺茫。
  章湘雪指甲嵌进肉里,她特别想补一句,“你就是给她盖,这废物也感受不了。”可她不敢,只是委委屈屈地垂下脑袋。
  “慕哥,我再给您拿一件棉被过来吧。天冷,你腿又不好。”
  吴真想一榔头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砸去,可她没法,她如今是灵魂状态。
  明明手扇了过去,只能穿过那女人的身体,完全触碰不了。
  “你现在知道了吧。”一个声音响起。
  吴真握拳,这半年来她都处于阿飘状态,算是把以前没看清的人和事全摸了个透。
  章湘雪其实是慕闲的私生饭,喜欢慕闲到了疯狂的程度。
  她家境优越,托了关系隐姓埋名到吴真名下当了个小助理,意欲接近慕闲。
  吴真的意外事故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事后,趁警方未来之际,她悄悄抹去了自己作案的痕迹。
  “章湘雪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你也看到了,她故意模仿你的样子,用你习惯的香薰,涂抹你常用的口红色号,模范你的举手投足。慕闲这一次只是抱了她,下一次,下下次呢?”那个声音继续说。
  吴真握紧了拳头。
  “只要你还活着,她总会借着你的名义接近慕闲。你也知道慕闲如今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到时候她照顾他、爱护他,他又把她当成了你。”
  “等到有一天慕闲真正醒悟过来,他爱的人,早已从你变成了章湘雪。”
  “到时候你没了利用价值,章湘雪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你。”
  “她利用你的身份与关系接近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这气运原本属于你,而她却改变了命运的轨迹,强行把气运转到了她的身上。”
  吴真呼吸急促起来,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她吴真,十六岁从南方小城背了一个破布小包北上打拼,一天能演五六具尸体,比男武替还禁打,大冬天泡水大夏天穿棉袄,一句怨言也没说过。
  她始终憋着一股劲,她要做人上人,她得出人头地。
  才到影视城的第一年,她被一碧池给小范围封杀了。为了拿到一个有台词的丫鬟角色,吴真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一个一直对她示好的副导演……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吴真,她怎么能允许自己言败?
  她浑身的血沸腾起来,玩了玩自己透明的手指,嘴角轻笑,“好久没动手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好对手,真想和她玩一玩。看看是她弄死我,还是我玩废她。”
  “你对我说这些,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媚眼如丝,瞥了一眼角落里说话人的一抹孤影。
  那影子被这眼神一吓,蓬松的毛耸立起来。
  孤影缓缓走了出来,足垫生辉。
  那是一只猫,橘色,臃肿,一张饼脸神色难看。
  吴真忍住笑,“不知怎么称呼。”
  “橘,也可以称呼小生为菊苣。”
  “噗。”吴真再也忍不住了。
  “小生的名字有这么可笑吗?”橘一个眼刀飞来。
  “不,您继续。”吴真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够回到你的身体里,不过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橘扬起自己的三层下巴。
  吴真无所畏惧地看着它。
  “大千世界,有很多像章湘雪一样的人。她们这样的小偷,她们窃取了本不属于她们的命运。而被偷窃命运后的女子们只能沦落到极其悲惨的下场。”
  “她们的怨念之力造就了这个系统,而你,将成为这个系统的使者。”
  “替她们完成心愿,集齐她们的夙愿之力,你将有机会回到原本的世界。
  ……”
  消失之前,吴真走过去,透明的手轻轻触碰慕闲憔悴的脸颊。
  “怎么,舍不得你的小情儿?”橘回过头。
  她嗤笑,潇洒转身,“怎么会,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余光罅隙中,年轻男人握着她的手紧贴自己面庞,踽踽独语,“你记不记得,那年你问我,为什么要放弃大好前程,进这是非圈?”
  “阿真,我只是想早点为你撑起这片天。”
  可惜,吴真再也听不到了。


第5章 三小姐傅步萍
  小小池塘,皑皑白雪,小小男孩蹲在岩石旁,愁眉不展。
  一只年轻的长满了老茧的手从背后伸出来,冷不防将小小孩子一推。
  “咚!”
  小身体落入冬日的冰水里,连呼救也来不及,瘦若鸡爪的小手挣扎了几下,最终沉入那一塘罪恶的池水里。
  吴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发了疯一样想阻止,可是动不了,怎么也动不了。
  画面一转,身穿乳白宽松洋裙,脖子上挂南海富贵珠的年轻贵女坐在藤椅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祥与优雅。
  “事情办妥了吗?”年轻女子缓缓道。
  “放心四小姐,那小杂种已经处理了。”老妪俯下身邀功,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谄媚。
  年轻女子轻笑,将手放在已经很大了的肚子上,“孩子,再没有人会夺走你的位置了。”
  “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再无阻隔。”
  和和美美,呵呵……和和美美……傅步瑶,你背信弃义,我要你生不如死!
  吴真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心里面有个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绝望的哀嚎。
  “你的视角来自一名叫做傅步萍的女子,死于一年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厉鬼。”橘的声音响起。
  方才那个被推进池塘的小男孩,则是傅步萍的儿子,商钧。
  这是一个类似于民国的时代,刚才的年轻女子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充州军阀少帅夫人,留过洋的乡绅小姐傅步瑶。
  女主因缘际会下被男主充州军阀少帅戚渊强娶,两个人如同两只随时能着火的炮台,谁也不服谁,一路磕磕碰碰,发觉时已对对方情根深种。
  原主本是这个世界的炮灰配角,也是傅步瑶的庶姐,先是未婚先孕被逐出家门,后被山贼头子拐去做了压寨夫人。
  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的命运原本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女主傅步瑶建议男主,也就是她的丈夫充州军阀戚渊攻打山贼窝。
  山贼全数被杀尽,留下一堆孤儿寡母。
  众人推举原主前往谈判,当原主见到男主的那一刻,以天旋地转不足以形容。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是一段她黑夜里的噩梦。然而这个男人曾经毁了她的一生,如今却不认识她了。
  原主只好去求妹妹傅步瑶,没想到女主更加的绝情。
  “好姐姐,只要你死,我就饶过飒风寨上上下下两百口妇孺。”
  “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我的小侄子。”
  原主信得过女主的人品,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身上流着戚渊的血。
  于是她心甘情愿地赴死,举枪自尽于戚渊面前。把一出丈夫身死,妻子殉情的戏码用生命给演绎得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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