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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薛珂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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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唇热烈地落在我的额上、脸上和唇上。
  “程野,你……等等……”我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扭动地片刻,却令他禁锢得更紧了些,甚至用膝盖分开了我的腿,衣衫被凌乱地扯开。
  我年纪不小了,很明白此时的程野要做什么。躲了几次没躲过,我便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自己,双手颤颤巍巍地攀上他的肩,侧过头,由着他去弄。
  他固执地扶正我的头,喘着粗气,与我鼻尖对着鼻尖,直到我的眼里、心里、身体里全都是他,全都只有他,他才满意地喟叹一声,伏下头急切而温柔地含住我的唇。
  “薛珂,我爱你,别离开我。”程野将湿热的气息灌进我的耳朵,令我浑身泛起细密的疙瘩。
  下一刻,一阵撕裂的涨痛传来,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双腿一曲,条件反射地踹在身上那人紧致的腹部!
  毫无防备的程野闷哼一声,竟被我一脚踹开去。他的目光霎时变得狂热起来,幽深的眸子里忽的蹿出两簇火焰,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身上……
  (河蟹两百字……)
  “薛珂,说你爱我。”
  “……”
  “你爱我!”
  “……”我不堪重负地呜咽一声,断断续续道:“我……我爱……”
  急促的动作,动情的喘息,将我的话语尽数淹没。
  床帘没放下,我是被刺目的光线照醒的。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断续的蝉鸣。枕边空虚,程野早已起床不见了踪影。
  我浑身酸痛,想起昨晚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幕,某些细节处的微妙感觉更是让我无颜以对。
  我动作僵硬地穿戴整齐起床,心里有几分甜蜜充实,又有几分怅然若失。
  推开窗,用昨夜剩下的茶水胡乱的漱了口,便听见几声低沉的猫头鹰叫声,我心下一凛,忙四处环顾,果然见院墙边上的银杏树上蹲着一条黑影。
  放那人进了屋,我警觉地拴好门窗,这才低声道:“来了多久了?”
  黑衣人扯下蒙面布,露出一张刚毅沉稳的脸来:“两个时辰了,没想到你会睡这般久。”
  我握拳尴尬地轻咳一声,道:“母亲那边,找到合适的人了?”
  “与大世子和皇……”黑衣人意识到忌讳,忙改口道:“和宫里那位相似之人都已找到,都是军中死士,绝对忠诚。只是和武崇谦相似之人却是颇难寻,军中之人大都身材高壮,找不到那般瘦小的身形。若是找外人,皇太女放心不下。”
  “不能找外人。”我眼珠一转,朝黑衣人钩钩手指笑道:“清河,你回去告诉我娘,找我五弟崇敏罢!崇敏与武崇谦身材酷似,到时候脸上粉涂厚些,看不出来的!”
  话音刚落,拴好的门扉被人从外推了推。接着,传来程野略显担忧的声音:“薛珂,你醒了?”
  “糟……”我条件反射地跳将起来,忙不迭将刘清河往窗户外推,低声急促道:“回去告诉我娘,李显爱吃饼,尤其是韦氏亲自做的馅饼……”
  “开门,吃些东西罢!”见我没有出声,程野有些惊慌又有些急躁:“薛珂?薛珂!你没事儿罢?”
  刘清河沉默地看着我,神情有些复杂。我忙不迭将他推出窗户,回头看了一眼被程野拍的啪啪作响的门扇,低声道:“……提防饼里有毒!快走快走,莫让别人窥见行踪!”
  说罢,我猛地关上窗户,坐在床上调整气息。
  几乎同时,脆弱的门扇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程野满面惊惶地冲了进来,然后愣了。
  他大概以为我一时失…身想不开,于是自动脑补了一系列薛珂上吊啊割腕啊吞金啊之类的悲剧,顿时就崩溃了!谁知踹开门一看,我这还端端正正、气色红润地坐在床头看他呢!
  我俩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程野败下阵来,然后默默地扶起被踹裂的门扇,安好,再默默地寻来工具,默默地修补房门……
  等待一切弄好了,他才重新热了一碗肉末粥,呈到我面前。
  “昨晚,我们……”说完这句,程野忽然紧张了起来,忐忑不安地观察着我的神色,似乎是等待一个世纪裁决。
  我扶着腰,有些不自然下床,从地上拾起我的外袍。
  程野见状,还以为我要穿衣离开这里,顿时就愣了,耳根的红晕霎时褪得干干尽尽。他有些慌乱地下床一把拉住我,嘴唇张了张,干巴巴道:“别走!”
  我回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外袍的袖袋里翻出十两银子,放到他粗粝的手心。
  程野愣愣地看着我,我搅了搅肉粥,偏过头去憋笑道:“昨晚伺候得很好,爷赏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PS:感谢熊猫婷和周晨晨童鞋的地雷!
  完结倒计时,求收求抚摸!!





☆、55    唐隆政变(一)

    
  八月,炎炎酷暑,河北等地二十州发生旱灾,饿殍遍野,长安城下流民遍野、民不聊生,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叫人在长安城门搭了粥棚,每日定时定量发送救济粥水。
  每日十几石的大米白面救济令我肉疼,长此以往便是金山银山也得被难民抢空了。李显和韦后母女倒好,置苍生于不顾,先后游览樱园、牡丹园,大肆铺张游乐,耗资巨大。尤其是李裹儿,
  前一阵才被人掳到破庙里狠揍了一顿,闹得全城看了个笑话,没想到三天过后便忘了教训了!
  直恨得我牙痒痒,当初怎么就没有一把淹死她丫的!
  与韦后的高调不同,太平和李隆基近日都闭关不出,两人就像蛰伏于丛林的狡黠猛兽,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危险气息。
  城外的哀嚎丝毫影响不了城内的繁华。今日市集开放,鳞次栉比的长安古道上更是车水马龙,各路商人络绎不绝。我绕过袒露腰腹热辣扭动的波斯舞女,漫不经心地看着道路两旁的商铺,喜怒不形于色。
  程野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后,与我保持一步的距离。市集上摩肩接踵,稍有不慎就会走散,我好几次都偷瞄到程野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似乎想要牵住我的手,却终究忍了下来。
  他有他的苦衷,我有我的难处,半度春秋横亘,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他,如今连牵我手的勇气也没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有戚戚焉。
  三三两两个虎头虎脑、扎着朝天辫垂髫小儿举着风车从我身边跑过,一边嬉闹一边用清脆的童音唱道:“抽纬丝,枯纬草,牝鸡司晨叫得早;房陵下,长安宫,李家衣袍裹祸根!”
  掷地有声的童音穿透嘈杂的闹市,带着对有勇无谋的韦后母女的浓浓讽刺,久久回荡在长安街的上空。
  再往前走,是张六郎的凤轩茶楼。楼下摆了张三尺长桌,一鹤发鸡皮的说书先生敲着折扇,有模有样地摆了个手势,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当初玄武门之变的腥风血雨,说着鹿鸣塔轰然倒塌的悲壮,太宗的贞观盛世之歌,女帝的开天辟地一笔,百年的风霜岁月从他干枯的唇下飘飘遗落,轮到当今圣上时,老先生却是沉吟不语,抚掌长叹。
  朝中动乱,外忧内患,太平这个皇太女的位置其实坐得很不安稳。我坐在街边的凉棚下休憩,想起小半年不曾见面的太平,心情郁闷不已。
  风雨欲来前的压抑,如履薄冰的紧张,使得我多日不曾展开笑颜。程野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尽管我心情焦躁时半天也不会同他说一个字,但只要我一转头,就准能对上他沉静的视线。
  他沉默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我。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多日来的压抑,程野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对角街口的一家铺子走了过去。
  片刻后,他回来了,递给我一只油漉漉的烧鸡腿。
  他蹲下身,举着鸡腿微微仰头看我,用并不动听的言语,和并不出彩的行动安抚我阴霾的心。他说:“薛珂,你还有我。”
  我一愣,忽然想起几年以前我和程野第一次上街,他给我买的第一样东西,便是这家铺子的鸡腿……时隔四年,他竟还记得。
  看着这个习惯沉默的男人,用如此直接而笨拙的方法安慰我,我的鼻头一酸,泪水差点便要汹涌而出。
  刹那间我只觉得,我这些年来追逐的功名沉浮、将来的宏图大业,还比不过此时程野手中的那只鸡腿。
  我甚至萌发了一个念头:不如布衣荆钗、躬耕南亩,从此在某个山脚与程野一生一世一双人……
  管他呢!去他的韦后李显!去他的李隆基!今朝有酒今朝醉,暴露就暴露,牵连就牵连!我就是爱程野你咬我啊,老娘才不怕!
  连日的阴霾有了发泄的出口,心中释然,我不再压抑湿润的眼眶,伸手接过那只肥嫩的鸡腿,泪水滚下,嘴角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尽管我哭得像个傻…逼,笑得像个弱智,程野却终于舒了一口气,用没有沾上油水的手背温柔地替我抹去满脸泪水。霎时拨云见日,晴空万里。
  ‘嗝,嗝——!’情到深处,我打了个悠长的哭嗝。
  程野幽深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就着蹲着的姿势将我拥入怀里,像哄小孩般笨拙地顺着我的背,轻声道:“会好起来的,薛珂。”
  ……
  神龙三年八月十三,夜,一道急报穿过深宫层层纷飞的珠帘帷幔,落到了皇太女太平的手里:中宗李显突发呕吐腹痛,脸青唇紫,看样子,有些许中毒的迹象。
  太平的刻意纵容,彻底养肥了韦后的胆子,加之废后和废公主的刺激,使得李显和韦后母女的感情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缝,女人的仇恨和嫉妒疯长,野心膨胀,终于酿成了杀夫弑父的惨剧……若是我没猜错,唐隆政变足足比历史上提前了三年!
  压抑而闷热的夜空,连夜秘密调动的军队,今夜注定掀起一番狂风巨浪……
  我换了身宫女的衣裳,低眉敛首地跟在上官婉儿身后。推开东宫阴沉的大门,满堂火光摇曳,太平一身龙纹宫裳孤身伴窗而坐,暖黄的橙光减淡了她眉宇间的清冷,白玉般丰腴的指尖捻着一颗黑玉棋子,见到我和婉儿进门,她点头敲了敲棋盘,算是打了招呼。
  “情况如何?”太平随意地落了棋子,伸手扶了扶鎏金的冠冕和明黄的垂绦,一身正服的她眉目英气万分。
  “韦氏刻意拖延请太医的时间,皇上还存着一口气不肯断,整个人痛得抱腹直滚,嘴里呕出白沫和血丝来,凄厉的哀嚎声百步之外犹清晰可闻。”婉儿敛了敛深紫的官袍,一向淡然的面上竟露出几分不忍:“都道最毒妇人心,谁曾想到唐都赫赫有名的韦氏美人,竟有着一颗比蛇蝎还要残毒的心……”
  太平不置可否,只缓缓将视线落在沉默的我身上,“珂儿,李隆基将程野召走了?”
  我一怔,回过神来,“是,今晨就走了,一日未归。”
  太平点点头,“看来是要动手了,禁军那边怎样?刘清河的人马都备好了?”
  “母亲莫急,他便是捷足先登除了韦后又如何?”我冷冷一笑:“那被投了毒的饼,以及那送饼的小宫女都在我们手里,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婉儿也轻声宽慰道:“阿月安心,多亏珂儿早已料到今日,皇上一出现腹痛,我便让暗卫们捆了那韦氏的心腹,只等皇上……”
  我接过话茬:“只等他驾鹤西去,我们才有机会将韦氏与李隆基一并铲除!”
  一道闪电撕开夜幕,将大地照成一片惊悚的紫白。太平沉默半响,忽然道:“皇兄怎么还没死?”
  我颌首,漠然道:“他不能不死。皇上中毒已深,让他早些解脱,也算得上一件善事。”
  上官婉儿静静地看着一只胖乎乎的飞蛾 飞进灯罩,然后在炙热的火焰里扑打挣扎。等到扑火的飞蛾化为一缕青烟,一撮灰烬,她才笑吟吟地用剪子剪去一截烛花,眉目温婉道:“这简单,我再命人加上一味药便是,牵机毒,本就不是什么难寻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李显炮灰得凄惨又干脆。。。
  大概还有两、三章正文就完了~抓紧时间看哟,否则可能要收费了。。咩咩咩





☆、56    唐隆政变(二)

    
  半个时辰后,传来了中宗李显驾崩的消息。
  子时已过,电闪雷鸣,天降大雨。李显的尸身以白布蒙盖,停放在太极殿,百官头蒙白布,连夜冒雨前来,在白幔飘飞的灵堂前跪拜吊唁。
  雨中的卫兵宛如石雕肃穆,远处的隐约可现的宫殿,宛如蛰伏在子夜的野兽,明灭闪动的火焰是它沾染欲…望的眼。灯火通明的太极殿中,宫女内侍垂手而立,嫔妃戚戚,忽的一阵阴风袭来,卷开了李显脸上蒙着的白布,露出了他那张干皱而青紫的脸,浑浊的眼暴突着,不正常的朱紫色嘴唇犹如涸泽之鱼般张着,嘴角还有未拭净血沫……
  朝臣见状,俱是一颤。
  仿佛有感应似的,天空中此时劈下一道闪电,将死者的面孔照得如同鬼魅般煞白,李裹儿抖了抖,吓得惊叫一声。韦后倒比较淡定,忙将白布重新盖上,蒙住李显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待文武大臣都到齐了,韦后使了个眼色,便有一面生的太监躬身上来,擦了擦冷汗,这才拿着一卷圣旨断断续续宣读道:“朕李氏第四代子孙……显,性愚钝,蒙天皇大帝及……则天大圣皇帝垂爱,继承大统。登基二年有余,幸得吾妻韦氏……及爱女安乐扶助,我唐千秋大业,得以稳固,有妻女如此,吾可安然长逝矣!韦氏励精图治,颇有则天皇帝遗风,今朕病榻拟旨,将皇位传……传与皇后韦氏,立爱女安乐公主为皇太女……”
  “放屁!”
  一声暴喝打断宣旨,御史中丞愤而起身,指着韦后母女怒道:“励精图治?江山稳固?呵,河北大旱,你韦氏母女迷惑中宗沉迷酒池肉林,用国库赈灾的银两游园享乐!若不是皇太女和长安郡主散财救济,这直逼京城的流民便早就揭竿起义,破了你这自诩稳固的李唐江山矣!什么则天皇帝遗风?分明是你这妖女杀夫篡位!”
  “文大人,你身为两朝元老,何苦这般血口喷人!”李裹儿白衣素面,用手帕按了按眼角的泪水,梨花带雨道:“父皇病重,若非母后兢兢业业扶持,哪有今天的大唐?”
  闻言,我乐了,反唇相讥道:“是呢!若无韦后,哪有今日流民遍野、民心涣散的大唐?”
  李裹儿顺着声音看向我,一愣,随即磨着后槽牙道:“薛珂妹妹不是被罢官了么?因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嘲弄道:“我虽被罢官,却还仍是长安郡主。皇舅驾崩,于情于理我都该来送他最后一面。”
  李裹儿一噎。
  上官婉儿上下扫视了一眼那传旨的太监,问道:“这位公公好面生,平时都是由李公公来传为宣旨的,怎么不见他?”
  那太监一颤,下意识看向韦后。韦后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哽咽道:“陛下大去后,李公公悲恸不已,趁人不注意时以头触墙,也一并跟去了!”
  “恕臣直言,臣有一疑问。”上官婉儿拢袖而立,淡然一笑道:“既然韦妃说陛下是突发急病而亡,发病时头脑不清,又是如何有时间写这圣旨的?”
  韦氏道:“圣旨自然是发病前就拟好的,只是没有当众宣读罢了。”
  “这就怪了!”上官婉儿嫣然一笑,字字珠玑:“春秋大业,帝位传承之大事,焉有决定好了却不公布之理?皇上之死甚为蹊跷,韦妃随便找了个不入流的宦官来宣读圣旨,这恐怕不教人信服罢?”
  “上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韦后被戳到痛处,顿时有些失态地掩饰道:“难道你和文大人一伙,想污蔑本宫杀夫篡位么?!”
  一直沉默的太平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冷然道:“是不是污蔑,得由事实说话。”
  “你们想怎样?!”
  “简单。”太平顿了顿,瞥了一眼被白布蒙着的尸体,风卷白幔,模糊了太平冷艳的面容。她道:“本宫怀疑皇兄有中毒之像,请求验尸!”
  “放肆!”韦后和李裹儿又急又气,忍不住厉声指责道:“天子乃真龙之躯,岂容尔等这般亵渎?!”
  我微微一笑,目光清冷道:“韦妃,安乐郡主,让皇上不明不白地含恨九泉,才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在场的文武百官,除了少数几个韦后一党,其他的朝官早已生疑。如今听我和太平这般一说,顿时纷纷点头赞同,御史中丞甚至已经打算去宣太医。
  韦后和李裹儿急了,面色十分难看。我见状,淡淡道:“验尸之事先不急,今儿天晚了,各位大人想必也疲惫不堪,不如先退下休息一晚,明日再来吊唁!”
  太平点头,其他人虽然急于想知道真相,便也只好作罢,纷纷起身跟着太平出了太极殿大门。
  韦后和李裹儿皆松了一口气,忙起身也要出殿。上官婉儿忙起身拦住她俩,温声道:“韦妃与郡主乃皇上最亲近之人,还请劳烦两位为皇上守灵一晚,免得皇上太过孤单!”
  我点头附和,别有深意地看了韦后母女一眼,笑眯眯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薛某祝二位与皇上相处愉快!”
  韦后和安乐脸色俱是一白,“不!等……”
  上官婉儿笑笑,体贴地为她们掩上门,从外头锁上。韦后母女着急的拍了拍门扉,叫了几声‘开门’,见无人理睬,便慢慢停歇了下来,里头隐约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太极殿外灯火通明,以太平和婉儿为首的百余名文武官员立在雨中,浑身被大雨浇了个透湿,却无一人敢吭声。
  我静静地扫视了一眼台阶下的屏气敛息的百官,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李隆基和武三思的面孔。
  “临淄王和丞相来了?也对,若是错过了这场千载难逢的好戏,那未免也太可惜了。”我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前,“人已到齐,那便开演罢!”
  语毕,太平会意,于雨中抬手示意,霎时太极殿灯火同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诡异的漆黑静谧。唯有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阴风拍打着太极殿的门扉,像是一只干枯的手在有节奏的拍打,大雨沙沙,宛如阴间的新鬼哭、旧鬼怨,紫白色的闪电伴随着窗棂上的几条黑影闪现,屋内的韦氏和李裹儿放声尖叫起来!
  “谁……谁在那儿!”韦后颤抖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
  惊雷炸响,李裹儿鬼叫起来:“鬼……鬼!父皇动了!母后……母后!鬼啊!”
  闪电映着窗户纸上三条鬼影,憧憧晃动,披头散发地逼近韦氏母女。
  一个沙哑的声音咯咯响起,断断续续道:“吾儿,爱妃……你们为何要害朕?”
  坚实的门扇被李裹儿和韦氏疯狂地拍打摇晃着,李裹儿的惊恐到极点的尖叫持续炸响:“不……不要过来!”
  “为何……要在饼里下毒……你们这,丧尽天良的毒妇……”
  “不!父皇,不是我!”李裹儿靠着门扇绝望哭叫道:“饼是母后做的!也是她差人送过去的!女儿没想……没想到那毒,竟是这般烈啊……”
  话音未落,韦后便抬手狠狠抽了李裹儿一掌。恨铁不成钢道:“没用的东西!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屋里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外头还默默地站着百余位偷听的官员!顿了顿,韦后强自镇定地望着‘李显’,道:“七郎,当年你房州受难,若没有我一路扶持,你能登上帝位?唯有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咱们恩怨两消罢!”
  ‘李显’默然,唇间溢出黑血,站在飘满白幔的阴暗处静静地瞪着韦氏母女。
  正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李显’的旁边又多了两条鬼影:一个身材娇弱、脑袋上汩汩地躺着鲜血;而另一个身材高大,身上插满利箭……赫然就是死去多时的武崇谦和薛崇训!
  “桀桀桀,还……我……命……来!”两条鬼影站在黑暗里,朝着韦氏母女桀桀怪笑,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配着七窍流血的鬼脸,那视觉效果太尼玛强悍了!
  古人信鬼神,信报应!韦氏母女已吓得不轻,早已无暇顾及这bug百出的群鬼索命,李裹儿跟杀猪似的尖叫起来,喉咙都破音了,崩溃地哭喊道:“怨鬼哭!厉鬼笑!他们在笑!他们来索命了!”
  韦氏年纪大了,见多识广,与其说她勇气可嘉,不如说她是早已料到了这一天。
  韦氏的背脊紧紧地贴着门扇,浑身颤抖良久,方才大声喊道:“武崇谦!薛崇训!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们的是李隆基!栽赃你们的也是李隆基!要索命……你们去找他罢!”
  霎时,百官震惊!
  我冷冷地看着李隆基,只见他登时色变,被雨水冲刷的脸庞被闪电照得苍白如纸!
  韦后继续哭喊,语无伦次道:“那日你们争斗,李隆基就在隔壁厢房!薛崇训跳窗后,李隆基见武崇谦还有一口气尚在,便命人搬了香炉补了几下,嫁祸到薛崇训身上!本宫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在皇上面前多说了你们几句,罢免了薛珂的官职,抄了她的家……但害死你们的不是本宫啊!若是不信,你们便去找京兆府尹,是他受李隆基之托杀了江巧巧灭口……断了还你清白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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