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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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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苻也皱了皱眉头,说:“是有些多,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县试只是一县的启蒙学子,院试却是好几个府的童生,而且县试的学子一般只要两三次考不过,就会觉得没有读书的天分而放弃,但来考院试的,前面已经考过县试和府试了,只差一脚就迈进秀才了,哪怕五六次不过,很多人舍不得放弃,所以历年积累下来,怎么可能不多,你看看旁边那个老大爷,比我爹还大,还在考呢!”
  田仲看着那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童生,不由感慨道:“难怪人家说老童生,科举一途还真是不容易啊!”
  两人看着前面被堵的死死的,自知挤不进去,就站在一旁等着,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随着一声沉重的推门声,贡院的大门终于来了。
  门一开,里面迅速跑出两队军士,把守在贡院门的两侧,然后又出来一队军士,领头的是一个文官,文官在贡院门口站定,就向金陵方向拱手道:“本官姓李名荞,蒙圣上恩典,添为本省学政,亦是此次院试主考官………下面,由本官念名,众位童生按次序依次进场。”
  田仲用胳膊捣了捣张苻,小声问道:“主考官不是监考么,怎么还亲自屈尊降贵的跑贡院门口点名?”
  张苻低声说:“你忘了六年前的江南替考案了,对了,你失忆了,原来院试确实不用主考官亲自点名,点名核验身份搜身都由府衙的衙役来做,可谁想到居然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六年前,有人买通府衙的衙役找人替考,而且还成功了,只是事后被爆了出来,当时此事一出,天下震惊,那时还是丞相的陛下,把所有涉案人员都灭了三族,才平息此事,从那以后,凡是正式科考,主考官必须全程坐镇,尤其核对身份,更是必须亲力亲为。”
  “这主考官,还真是辛苦!”田仲不由感叹道。
  两人正说着,就听李荞念道:“幽州府王家村田仲,年二十六。”
  田仲一听念到自己的名字,忙说:“到我了,我先过去了。”
  张苻摆摆手,说:“快去吧!”
  田仲于是从怀里拿出考引,从人群中朝贡院门口挤去。
  李荞手里拿着考引副册,看着上面的人名和人名下面的画像,皱了皱眉,这个叫田仲的,怎么和那位长的有点像?
  随即李荞摇摇头,他胡想什么,那位早就死了三年了,再说就算那位没死,也不可能跑来考科举啊!
  想到这,李荞抬起头,打算等人过来,核验这位童生的身份。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死了三年的人,手握考引从人群中努力挤出来,朝他走来。
  李荞瞬间僵住了,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朝他走来的身影,随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李荞的眼瞪得越来越大。
  最终,那个身影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中的考引往他面前一伸,李荞看着眼前的人,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旁边顿时出现数道惊呼:
  “大人,不好了,大人晕倒了!”
  “考官大人晕倒了!”
  “天呐,学政大人晕倒了,快叫大夫!”


第14章 这人不是鬼
  通州知府早上刚下床,听闻学政大人晕倒在贡院门口,两眼顿时一黑,差点也晕倒在地,当即抓着府里的大夫就往贡院门口冲。
  那是学政啊,京城派来的正三品官员,位同钦差,要是真在他的地界出事,他这辈子仕途就完了。而且现在还正是院试,要是学政出了事,耽搁了院试,别说仕途,只怕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好在府衙就在贡院的旁边,通州知府甚至连马车都来不及坐,直接自己拽着大夫,带着一大帮衙役,直奔贡院门口。
  气喘吁吁的跑到贡院门前,就看到贡院门前正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童生堵的死死的,压根没有一点能进去的空隙,知府大人不由一急,大吼道:
  “通州知府在此,所有人让开!”
  喊完,让身后的衙役上前,迅速开出一条道来。
  通州知府拽着大夫,就朝正晕在贡院门槛上的李学政大步走去。
  李荞正双目闭合,牙关紧咬,被一个军士扶着,斜坐在贡院的门槛上,旁边一个大夫正在把脉。
  通州知府知道这个大夫是贡院为院试特地准备的,不管院试还是乡试,一旦贡院关闭,除非考完,贡院之门绝对不能开启,哪怕贡院着火,也是不行,所以为了防止意外,每次考试前,贡院都会准备水、大夫、药物等,以防考试中的各种意外。
  通州知道看到大夫把完脉,忙问道:“学政大人怎么样?”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说:“大人惊吓过度,心神失守,胡而昏迷。”
  “胡说!”
  通州知府一听,直接叱道,学政是来监考,又不是来考试,天下只听说过考生见了监考吓得心神失守的,什么时候听说监考到了考场吓的昏迷的,这不是笑话嘛!
  这家伙绝对是庸医!
  通州知府直接对自己带来的大夫说:“钱老,麻烦您快替学政大人看看,学政大人身份尊贵,万万不能有一点闪失。”
  钱老大夫是通州府最有名的大夫,哪怕以知府的身份,对钱老大夫也客气三分。
  钱老大夫一听知府大人说的,就知道这个人干系极大,也不再摆平日的架子,直接走上前,拉起李荞的一只手,把起脉来。
  钱老把一指往李荞手腕上一搭,眼皮子就是一跳,忙又伸出一指,两指仔细按着脉试了试,顿时嘴角就抽了起来。
  这位学政大人,还真是惊吓过度,心神失守!
  通州知府看到素有一指定生死的钱老居然用了两个手指把脉,顿时被唬了一跳,忙问道:“钱老,学政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钱老很想告诉通州知府,这家伙屁事没有,只是被吓晕了,可想到通州知府肯定不信,只好换了个说法:
  “大人不必担心,学政大人只是一时心率不稳,没多大的事,老朽很快就能把学政大人弄醒。”
  旁边刚刚把脉的那个大夫不由翻了个白眼,心率不稳不就吓的么,这老东西和他诊断的有什么差别!
  不过要么怎么说钱老是通州第一名医,通州知府一听钱老可以弄醒学政大人,当即不再纠结学政大人是怎么晕倒的了,只要学政能活着监完这一次院试,他有隐疾也好,快死了也罢,反正都不关他的事了。
  忙对钱老客气的说:“还望钱老施以圣手,让学政大人快点醒过来。”
  钱老点点头,直接用手在李荞人中上狠狠一掐,李荞顿时悠悠转醒。
  。
  李荞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眼中露出一丝迷惘,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突然,李荞感到旁边一个人正好奇的瞅着他,迎上那人的目光,顿时身子一僵。
  是他,就是他!
  李荞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凝了,浑身僵的没有一丝知觉,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做鬼来找我了!
  李荞突然凄厉的大叫起来,手脚并用的往后爬。
  “鬼啊!别来找我,不是我害的你,我真没害过你!”
  整个贡院门口的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主考官,这是中邪了?
  以前就听闻贡院因死过不少考生,阴气重,时常有考生考着考着就疯了,如今一看,这传言果然不假。
  再加上如今还不到卯时,太阳还没升起,四周一片昏暗,听着学政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哪怕大胆者,心里也是一哆嗦,更不用说胆小的,人群中,顿时一阵慌乱。
  通州知府首先反应过来,知道这样下去,别说院试了,只怕会出大乱子,直接上去一把抱住学政,对身后的衙役大吼道:“点火把!”
  衙役们值夜差都是带火把的,闻言,立刻把火把都点燃。
  霎时间,贡院门前亮如白昼。众人这才慢慢安稳下来。
  通州知府一手抱着学政,一手啪啪的给了学政两个耳光,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这时候,也顾不得学政以后会不会报复了。
  “李大人,快醒醒!”
  李荞回过神来,满眼惊恐,在看到通州知府,终于好了一点,一把反抱住通州知府,活像见了亲爹似的,死死抱住不撒手。
  通州知府差点被李荞勒的喘不过起来,忙说:“大人,您醒了,别害怕,刚才不过是太黑了您看岔了眼,现在已经点了火把。”
  然后又转头对贡院的那些军士说:“去把你们手中灯笼撤掉,都换成火把!”
  虽然按照规矩,院试童生入场,军士是点灯笼引路,可灯笼的光本就飘飘忽忽的,又不够亮,如今人心不稳,倒不如换成火把。
  通州知府不愧是一方地方父母官,虽然才能不知道怎么样,可这处理紧急情况的能力,却是让人信服。
  李荞见整个贡院内外都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心下安稳了不少,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如惊弓之鸟,甚至还偷偷转头向刚才那处看去。
  这一看,顿时又是一僵。
  他怎么还在那!
  李荞瞪着眼,死死的盯着田仲,顿时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只不过在晕过去之前,李荞突然发现一点:
  他有影子!
  火把照在他身上,有影子!
  这个是人,不是鬼!
  李荞一骨碌从通州知府怀里出来,抄起掉在地上的考引副册,只见上面除了名字和画像,下面写道:
  田仲,年二十六,幽州城外王家村人,三年前失忆,落户王家村,父不详,母不详,县试中案首,府试免试。
  幽州城外王家村廪生王廪生保。
  幽州城外王家村里正王里正证。


第15章 上达天听
  李荞想起三年前朝廷还是前朝时,因没有找到其遗骨而为其立的衣冠冢,再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活生生的那个人,发现了一个比见鬼更令人惊吓的事实:
  死了三年的田仲,居然还活着。
  李荞能在不到四十岁就爬上正三品学政的位子,哪怕胆子小了点,脑子却绝对是好使的,只是瞬间就明白:
  出大事了!
  这位还活着,那边关,圣上,废帝……不对,这家伙既然活着,怎么没回去?
  刚才他好像看到什么来的……
  李荞忙把手中的考引副册又看了一遍。
  失忆!
  这姓田的失忆了?
  李荞扭着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向田仲。
  田仲不明所以,看到考官老是瞅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想到这是考官,得罪不得,还是冲他笑了笑。
  李荞一哆嗦,这家伙绝对失忆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自从信武侯和其夫人去世后,这姓田的就再没笑过。
  “李大人,您没事吧?”通州知府看着李学政一直愣愣的,有些担心的说:“如今都过去两炷香了,还有一会天就亮了,再不安排童生进场,恐怕会出大乱子的。”
  李荞回过神来,看到下面有些骚乱人群,这才想起他正在主持院试。
  田仲重要,院试也重要,哪个出了岔子,他都担不起。
  李荞心中暗骂一声,忙打起精神,继续主持院试。
  “田……田仲”
  田仲看到“中了邪”考官终于又恢复正常,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耽搁院试,忙走了过去。
  李荞看着走过来田仲,拿着考引副册的手紧了紧,面上却分毫不漏,对田仲和别人一样,照着副册上的画像仔细瞅了瞅,然后说道:“人没问题,到旁边搜身。”
  李荞身后的一个军士出列,领田仲到旁边的耳房搜身。
  李荞假装过去巡视搜身的情况,也跟了上去。
  众人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朝廷规定院试主考官必须全程坐镇,监督各个环节,李荞身为主考官,按照惯例,哪怕搜身,也得过去看看。
  田仲跟着军士进了耳房,军士就对着田仲熟练的翻查起来。
  翻查外面衣物和鞋子的时,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看到田仲挂在脖子上的挂坠,军士有些拿不准,对跟来的李荞说:“大人,这东西上有字。”
  田仲忙解释道:“这上面虽然有字,却是学生的名字,朝廷有规定,凡是长命锁、坠子、平安符等,只要是实心且无关科考的,可以准许带入号房。”
  “拿过来本官看看。”
  田仲摘下挂坠,给军士,军士双手捧到李荞面前。
  李荞看到军士手里的玉坠,眼一凝,伸手拿过来,摸了摸,然后放回到军士手中,说:“是实心的,没有夹带,还给他。”
  李荞说完,有些脚软的走了出去。
  墨玉云纹佩,昔日南越国上贡的珍品,天下只有三块。另两块,一块在当今圣上手里,一块在废帝那。
  而他,刚刚居然摸到了第三块!
  。
  最后一个童生进场后,李荞转过身,对通州知府拱手道谢:
  “多谢知府大人援手,本官近几日忙于赶路,一时精神恍惚,险些弄出乱子,幸好大人及时赶到,才没酿成大祸。”
  三言两语,就把刚才见鬼的事说成公事劳累所致。
  通州知府也很有眼色,忙说:“大人公事繁忙,吾等不及,还望大人一定要保重身子,万不可太过操劳。”
  李荞微点头,说:“知府大人好意,本官心领了,等回京,本官就找位医道圣手好好调理一下。”
  通州知府一听,忙说:“下官那有些药材,虽然算不上金贵,却是通州府的特产,最是适合调理身子,还望学政大人不要嫌弃。”
  “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送走了通州知府,李荞就命人关上了贡院的大门,开始院试。
  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一封密折,八百里加急朝京城送去。
  。
  院试虽然开始时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每次科考考官都会安排考生提前入场,以防出现意外,所以倒也没怎么耽搁。
  田仲跟着军士进了号房,军士就锁上门,然后在旁边守着。
  田仲第一次进号房,还是比较好奇的,先把四周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很是简陋,整个号房,除了两块木板,一个破被子,什么都没有。
  拿起破被子,田仲闻了闻,立刻丢到一边,真如张苻说的,又霉又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贡院之前好像被打扫过,倒是没有发现老鼠、虫子什么的,而且地上还有些黄色的粉末,看着像是雄黄,想必应该也不会有被蛇咬的危险,田仲放下心来,把两块木板支好,等着天大亮后主考官发卷。
  京城   五月十一   亥时
  赵孟批完最后一道折子,伸了一个懒腰,正思考是去后宫还是在旁边的寝宫将就一夜。
  大太监李忠捧着一道折子走进来,低声说:“主子,通州八百里加急。”
  赵孟抬头,看着李忠手上的密折,问道:“谁送的?”
  “顺天学政李荞李大人。”
  “他?他一个学政送什么八百里加急,难道科考又出了乱子了?”
  赵孟接过密折,看了看折子上完好无损的红封,拿起旁边的玉刀。
  拆开密折,赵孟打开一看,手一顿。
  良久,赵孟突然对旁边的大太监李忠说:“传旨,让吏部和兵部两位尚书即刻进宫。”
  “是。”李忠应了一声,忙匆匆下去传旨。
  赵孟又把密折看了两遍,合上,放在手里敲了敲。
  没死?失忆?还跑去考科举?
  田仲,你还真能折腾啊!


第16章 算命
  静谧的号房中,除了毛笔磨在纸上的唰唰声,再无一丝声响。
  田仲低着头,一边看题,一边在草纸上认真写着答案。
  正写的起劲,突然感到一丝偷窥,笔一顿,一滴墨滴在草纸上。
  看着上面那被墨污了的字,田仲停下笔,眼角偷偷朝某处瞥了瞥,在心中哀嚎:
  这脑子有病的主考官,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
  一场考试你偷偷过来瞄十几次,三场考试次次不落。
  整个贡院上千口子,难道我田仲,就真长的那么像作弊的!
  田仲气的把旁边还剩下的半碗水端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用剩的那点水照了照。
  看着水中俊秀的五官,田仲舒了一口气,他田仲虽算不上潘安再世,可相貌绝对是堂堂正正,一看就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
  果然还是这考官眼瘸,难怪在贡院门口见鬼!
  愤愤的想完,田仲提起笔,接着做题。
  田仲在号房里对李荞腹诽不已,却不知李荞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好受。
  今天是院试的最后一场了,再有两个时辰就收卷了,等收了卷,考生就要离开贡院,可到现在为止,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田仲,他到底是该杀,该埋,还是该三叩九拜请他进京?
  圣上,您倒是快给个准信啊!
  。
  随着一声沉闷的钟响,田仲把早已做好的卷子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军士扛着一个大箱子过来,当着田仲的面,把他的卷子糊上名,然后卷起来,放到箱子里。
  等所有号房的卷子收完,李荞带着两位副手亲自清点一遍,然后拿出一把特制的锁,锁上。
  这锁有三把钥匙,只有当三把钥匙同时开时,锁才能打开。
  上完锁,李荞手中拿一把,剩下的两位副手一人一把。
  一切妥当后,李荞才让军士打开各个号房的门,开启贡院的大门,让所有考生出去。
  田仲跟着军士依次出了贡院,走出贡院的那一刻,一直因科考紧绷的心,终于彻底放下。田仲打了个哈欠,打算去找张家的马车,快点回别院歇歇,这大热天的蹲了四天的号房,还真不是人受的,只是他刚看到远处拐角处张家的马车………
  “呕~呕~”
  “我去,张苻,你怎么了?”田仲寻着声音一看,才发现扶着贡院墙角呕的居然是张苻,忙走过去。
  “呕~哇”张苻扶着贡院的墙,刚想和田仲说话,又一下呕了出来。
  田仲看到张苻的情况不对,也顾不上他吐的污秽,直接一个抄手,把张苻抱了起来,说:“你先忍一下,我带你回去。”
  然后抱着张苻,往他家的马车跑去。
  “大少爷!”张家的管家看到被田仲跑着抱来的张苻,惊呼道。
  田仲直接把张苻塞到马车里,自己也上去,说:“别问了,快回别院,你家少爷出了贡院就呕吐不止,快回去叫大夫。”
  管家一听,也不再问,立刻跟着上了马车,对车夫说:“快回别院。”
  马夫拉起缰绳,一扬马鞭,驾着马车朝别院跑去。
  ………
  “今日的事,实在多谢田公子了,要不是公子,我家少爷这次肯定要多吃不少苦头。”管家拉着田仲连连道谢。
  田仲刚洗完澡,把被张苻吐的一塌糊涂的衣裳换下来,一边系着衣襟,一边对在榻上躺尸的张大少爷说:“你说你也是,那馒头酸了你还吃,看把自己弄成这样。”
  张苻刚被灌了汤药,总算止住了吐,悲愤的说:“我也不知道那馒头酸的啊,贡院的馒头我吃着就没有不酸的!”
  原来院试为了防止作弊,除了考引,其他东西一律不允许考生带的,所以笔墨纸砚、被子甚至连每场的饭食,都是由贡院的。而这次院试贡院准备的饭食,就是每人两个馒头,一份咸菜和一碗水。
  张苻头两场吃的倒没事,第三场第一天吃的也没问题,结果到了第二天中午,张苻忙着誊抄卷子,馒头发下来就放在一边没先吃,一直等抄完,张苻觉得饿的不行,就拿过来吃了,结果,快交卷时张苻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好容易撑着出了考场,就……
  田仲无奈的说:“我的大少爷哎,现在可是五月,端午都过去了,中午日头毒的要命,咱那号房又小,简直像个蒸笼似的,你都没发现考场上热晕了好几个么,这个时候,你把馒头放那快两个时辰,那馒头怎么可能不酸。”
  “我真的没想到啊!”四体不勤的张大少爷也悔的想拍死自己。
  “还好只是吃了一个酸了的馒头,你又都吐出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快歇歇吧,这两天喝些白粥,把胃养好就是了。”田仲安慰道。
  “唉,只能这样了,还想着考完院试和你一起去醉春楼喝花酒呢,这下没戏了!”
  田仲顿时笑了:“刚考完花花肠子就出来了,行了,好好歇歇吧,还喝花酒,快养好你那娇贵的胃吧!”
  田仲看着张苻精神还好,放下心来,安慰了他两句,又因为被张苻吐了一身,也没什么胃口用晚膳,就拿了点钱,打算出去逛逛。
  张家的别院在离集市几百步的一个深巷子中,取的是闹中取静的位置,这样的宅子最是值钱,当然,值钱不值钱田仲不关心,他只知道出了门,出了巷子,就能到集市,很是方便。
  田仲手里拿着几个铜板,随手掂着,出了张家的大门,朝巷口走去。
  走到巷口,田仲看着眼前热闹的街市,正纠结到底是往南走,还是往北逛,就听到旁边有人叫他:
  “年轻人,老夫看你相貌堂堂,定是大富大贵的命,要不要过来,让老夫替你看看。”
  田仲扭头一看,顿时嘴角抽了抽,原来在巷口旁有一个废弃的石磨,一个老头正坐在上面,旁边站着一个青年,好像是他儿子,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老头扛着一个招牌,招牌上写着:铁口神断,一生一卦!
  这是个算命的!
  田仲摆摆手,说:“老爷子,我不算命。”
  “小友,老夫一见你就觉得你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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