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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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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也明白他们的用意,心中暗暗叹口气,无奈道:“在我看来,杨元庆有一个弱点,但也有一个强势,我们须留意。”
    元寿和张瑾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请详细说!”
    李渊沉yín一下,缓缓道:“杨元庆的弱点是他的家族,杨氏家族,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毕竟是出身弘农杨氏,他不敢做得过份,而他的强势就是乐平公主,这是他最大的靠山”
    李渊告辞走了,元寿笑着问张瑾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张瑾冷笑一声,“此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此话怎讲?”元寿不解问道。
    “很简单,他明明已经提出可以利用杨元庆妻子裴氏的诰命来做文章,可他却回避了裴家,故意把这件事范围缩小,这不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什么?”
    元寿点点头,“我也早看出来了,此人貌似忠厚,实则jiān猾,对此人可用,但不可信。”
    “不过杨元庆妻子诰命之事,确实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一般而言,一些重要的拜访官员,李渊都会把长子建成带着,但今天李建成的儿子有点感恙,他要陪同医生看病,所以没有陪同父亲一起去元家。
    听说父亲已经回府,李建成便匆匆向父亲的书房走去,走到mén口,正好碰见父亲小妾万氏,万氏也跟随李渊多年,为李渊生了一个儿子李智云,今年六岁,是李渊第五子。
    万氏刚送茶出来,一抬头见建成匆匆走来,连忙‘嘘!’一声,小声道:“你父亲心情不好,说话要注意一点。”
    建成点点头,敲了敲mén,“父亲,是我!”
    “进来吧!”书房里,李渊明显叹了口气。
    建成走进书房,见父亲负手站在窗前,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
    “父亲,出什么事了?”
    李渊苦笑一下,摇摇头道:“元寿和张瑾要对付杨元庆,把我也拉进去了。”
    建成吃了一惊,连忙道:“父亲,杨元庆可是裴家的nv婿,他们没想过吗?”
    “他们考虑得很充分了,还要求我也提供建言,眼看要到冬天了,却来这么一档子烦恼之事。”
    李渊转过身,心烦意luàn地坐了下来,“还说要联手整个关陇势力一起对付杨元庆,可是明摆着,这是内阁权力之争,与我何干?”
    李建成沉yín良久,道:“可是圣上本来就对关陇势力有偏见,要打压,他们这样做,会不会是引火烧身?”
    李渊摇摇头,“圣上倒是问题不大,他毕竟是皇帝,更多要考虑势力平衡,他如果要打压关陇势力,他会用别的方式,手下大臣内斗,他才是最欢迎,我估计这次他不会chā手,他会坐山观虎斗。”
    “那父亲觉得我们李氏该不该参与呢?”
    李渊最信任自己的长子,在长子面前,他没有伪装自己,他叹了口气,坦率道:“我不是在于参与不参与,我要考虑,如果我参与了,如果成功,我能得到什么的好处?而如果失败,我又将遭遇什么后果,我必须权衡这其中的得与失,利与弊。”
    李建成想了想道:“如果父亲参与,很有可能成为元寿进攻的刀,然后又会成为元寿的盾,元寿很可能会把我们李家推到最前面,让我们去和杨元庆斗,孩儿的意思是说,最好父亲能暂时离开,躲开这场斗争。”
    李渊背着手走了几步,他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冷冷道:“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我倒很希望他们恶斗一场,只有在húnluàn中,我才有获得提升的机会,元寿想让我去当刀盾,那是他在做梦。”
    李建成沉思片刻,笑道:“如果父亲是希望他们恶斗,那么我倒有一计,让杨元庆直接去找元寿,就不知他现在到哪里了?”
    “听说他押了几万突厥fù孺东来,已经到关中了,估计他会提前过来,再过两三天吧!他就该进京了。”
    李渊看了儿子一眼,“你有什么计策?”
    李建成淡淡笑道:“是一条有点上不了台面的计策。”
    !@#
第十五章 京城谶语
    洛阳进入了十月,一路的柳枝大多已变得枯黄,田野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偶然有农民在田地里查看着已经播下的冬小麦,天空一片蔚蓝,排排白云如鱼的细鳞般整列在蓝天,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奇无弹窗qi
    杨元庆率领七名铁卫及三十余名士兵一路疾奔,他有两名铁卫留在西域,大郎化名李殊留在敦煌为都尉,而二郎则改名周胜留在伊吾,同样也是担任都尉将。
    在经历近两个月的漫漫东行,他押送数万处月妇孺终于抵达关中,隋帝杨广命纳言苏威和户部右侍郎许善心前去安置数万处月妇孺,将他们安置在陇右和关内各郡,改汉姓、学汉语、习汉礼,立籍给田,杨广随即又下令杨元庆即刻进京述职。
    中午时分,杨元庆一行人从定鼎门进入了京城,时隔半年,京城内再没有当初流民入京时的混乱和紧张,车来人往,从容闲定,一派繁荣富贵的景象。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饭,休息一下!”
    杨元庆回头给手下们说一声,便带着他们进了左边紧靠城门的宁人坊,坊内一样热闹异常,一群群孩子在坊街奔跑,坊门两边站满了进城卖菜的农民,进坊仅二十余步,他们便在坊街旁看见了一座两层楼的酒肆,一杆旗幡在空中飞扬,名字就叫宁人酒肆。
    早有一名伙计迎了来,满脸笑容施济匕道:“军爷们要吃饭喝酒吗?小店有好的大利蒲桃酒,其他山珍野味应有尽有。”
    杨元庆听见‘大利蒲桃酒”心中顿感亲切’便笑道:“那就二楼!
    “军爷们请!”伙计慌忙请他们了二楼,心里却有点发毛,这可是四十几人啊!不知二楼还有没有这么多空位子了?
    一群军汉浩浩荡荡了二楼,还好,东面五六桌都空着,这是有人请客预订,军士们也不管,纷纷占据了座位,杨元庆在一处靠窗的位子前坐下,背靠窗子,他笑着对几名伙计道:“不要问了,把酒菜肉食都端来,还有胡饼,尽管菜。”
    几乎所有的伙计都来服侍他们,酒菜如流水般地端,士兵狼吞虎咽,开怀大嚼,却没有人敢放声喧闹,不敢打扰将军的沉思。
    苏烈和沈光也坐在桌前,苏烈有点闷闷不乐,他想留在伊吾,杨元庆却不肯,又将他带了回来,一路都没有说话,杨元庆知道他需要一个过程恢复心态,也就不管他,而沈光却是第一次来洛阳,左盼右顾,他对洛阳新都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杨元庆端一杯酒慢慢喝着,却在想着心事,他在关中见到苏威时,苏威给他说了一件事,他的妻子敏秋竟然封了从一品诰命夫人,引起京城很大震动,这也出手杨元庆的意料,他也以为最多是从四品。
    从一品诰命只有开国老臣的妻子才有这种礼遇,连当年的贺若云娘因为是续弦,才拿到了正二品,这还是独孤皇后的特别关照,敏秋才十六岁便封为从一品诰命,这让杨元庆想到了次他封银青光禄大夫之事,连杨丽华都劝他,少年高位易遭人嫉,不是好事,但似乎杨广就愿意让他少年高位,为他树敌,他到底是怎么想?
    杨元庆又想到当年自己年轻气盛,甘做先锋,被杨广利用,成了他对付关陇势力的利刃,自己却因此得罪了关陇贵族,虽然自己一直圣眷有加,但谁又知道明天会怎样?
    想到这,杨元庆不由苦笑一声,他并不惧怕什么关陇贵族,君心难测,这才是他所面临的最大挑战。
    就在这时,他隐隐听见窗外街道有一群小儿在唱儿歌,‘荆襄羊’无rì生’走西域,要称王!。
    他愣了一下,再要细听,一群小儿已经跑远了,正好两名伙计抬着酒来,杨元庆招招手,将一名伙计叫前,问他,“刚才我听见一群小儿在唱歌,什么‘荆州羊……”我没有听清楚,他们在唱什么?”
    伙计挠挠头笑道:“哦!他们在唱最近两天京城里颇为流传的一首儿歌,叫‘荆襄羊’无rì生’走西域,要称王!,反正很多孩子都在唱,琅琅口,我也记住了。”
    这下,杨元庆听清楚了,他暗吃一惊,这不就是在说他杨元庆吗?他出生荆襄郢州,无rì生就是指他的名字元庆,走西域,要称王,这才是关键,暗指他要谋夺西域自立,这是谁在背后暗害他?
    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杨元庆意识到,已经有人在暗中对他动手了……
    吃罢午饭,杨元庆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宫,他要觐见杨广,然后才能回家,这是当年他祖父教他的一些细节,这些貌似不起眼的细节,其实是一种态度问题,往往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成为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他不能在这种细节犯错误。
    士兵们都在皇城端门外等候,他进了皇城,直接向宫城而去。
    御房内,杨广刚刚用完午膳,今天正好是旬休,但对于一国之君而言,全年没有什么休息的rì子,杨坚虽然创立了三省六部制,但在隋朝时还并不完善,相权和君权的界线还不是那么明确,再加杨广本身是个权力极重之人,他把所有的大权都集中在自己手,至相国的任命,下至县令的升迁,他都要过问,事无巨细,皆亲力而为。
    可这样一来,繁重的国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尽管耗费巨资修了显仁宫,又按照礼制广置嫔妃,可事实他并没有享受的机会。
    所谓惰君必出权相,但终杨广一朝,始终没有出现李林甫或者杨国忠那样的权相,由此可见杨广的勤政,或者说他将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用罢午膳,是他短暂的午休时间,大约半个时辰不到,一般他喜欢眯眼打个盹,但这两天他却有点心事。
    在他桌子有两本奏折,一本是刑部尚张瑾弹劾杨元庆在伊吾杀戮处月部人,几近将其灭族,毫无仁义,弥见残暴,要求将杨元庆治罪。
    而另一史令无寿朕合百名大臣请愿,他们认为杨元庆之妻诰命太重,不符惯倒,要求削减诰命,后面有百名大臣朕合署名,这些署名大臣绝大部分都是关陇系官员,此外还有部分皇室成员,如杨雄和杨达兄弟,以及民部尚韦霁注:民部就是户部和礼部尚杨玄感。
    但山东士族系却没有一个人签名,两大派系泾渭分明,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杨元庆之妻是裴氏嫡女,而裴氏是山东士族首领,她得从一品诰命,山东士族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从两本奏折,杨广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端倪,无家要对杨元庆动手了,或者说,是关陇势力要对杨元庆动手,而杨无庆的背后是山东士族,关陇贵族对阵山东士族,这倒是一场jīng彩的对决。
    杨广虽然一直在打压关陇贵族,但他又不愿打压得太过份,使朝中势力失去平衡,尤其关陇贵族子弟控制着大部分府兵,这就使杨广多少有点投鼠忌器,一方面打压他们,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用他们,一直保持着一个度。
    另一方面杨广对山东士族其实也没有好感,山东士族维护九品中正,是科举的最大反对者,他们的势力主要在地方官府,北方大部分郡县的长官都是山东士族。
    杨广重用裴氏兄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需要一支力量和关陇势力抗衡,而南方势力始终成不了气候,杨广便不得不倚重山东士族。
    这次元家准备对杨元庆动手,必然会牵扯到裴家,继而波及整午山东士族,杨广便意识到,这必然是他登基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官场斗争。
    杨广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如果能两败俱伤,那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当!,一声云板叩响,这是他的午休结束了,杨广慢慢坐起身问道:“可有人在外等候觐见?”
    他刚才看见一名宦官yù言又止,便知道外面有人在等待觐见,当值宦官连忙前禀报:“陛下,左骁卫将军杨元庆在外等候召见!”
    “他终于来了么?”
    杨广笑了起来,他原以为杨元庆明后天才能到,每想到他这么快便到了,也好,正有话要问问他。
    “宣他觐见!”
    片刻,杨元庆快步走进御房,单膝跪下行一军礼,啧骁卫将军杨元庆参见陛下!”
    “杨爱卿,一路辛苦了,免礼半身!”
    “谢陛下!”
    杨元庆站起身,杨广又笑问他,“杨爱卿,回家看看妻子了吗?你们新婚十rì便分手,一别半年,朕也有点愧疚啊!”
    “回禀陛下,臣刚进城门,当先公后私,先国后家。”
    “这句话说得好,膜也是一向主张国家,而不主张家国,为表彰你为国弃家,朕特地放你三天假,好好和妻子团聚!”
    “臣谢陛下之恩!”
    杨元庆又躬身道:“陛下,臣的奏折陛下可看过?”
    “嗯!朕看过了。”
    杨广点了点头,从左边一叠重要的奏折里,取过最面一本,这就意味着,杨元庆的这本奏折最为重要。
    他又翻了翻,笑问道:“杨爱卿一共了两本奏折,第一本是取伊吾国,第二本是攻打处月,朕手拿的是第二本,你说的是这一本吗?”
    “正是!”杨元庆躬身道。
    杨广打开奏折又看了一遍,微微笑道:“你奏折说西突厥内讧,无力攻打伊吾,便派处月部来进攻伊吾,被你抢先下手,灭了处月部,你能确认处月部真是要进攻伊吾?”
    杨广虽然嘴角带笑,但目光中却十分冷肃,这涉及到张瑾的弹劾,屠杀弱族,谋取军功。
第十六章 伴君如虎
    第十六章伴君如虎
    “回禀陛下,臣有证据。书mí群4∴⑧0㈥5”
    杨元庆回头看了一眼,一名宦官连忙端着一只金盘上前,盘子里盛着杨元庆的几件随身之物,杨元庆将盘中的一只金箭和一封竹筒信呈给杨广,“这是西突厥shè匮可汗给处月部的金箭令,命他们攻打伊吾,臣在他们可汗大帐中得到,另外,臣之所以决定攻打处月,是因为他们先出兵三千伏击隋军巡哨,造成隋军三十余名士兵阵亡。”
    杨广拾起金箭看了看,便随手放在一边,他其实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也对张瑾的弹劾不认可,大隋帝国开疆辟土,屠杀胡族又如何?
    他更关心处月控制的土地情况,杨广起身走到墙上的西域地图前,用木杆指着伊吾以西的大片土地道:“你奏折中说处月人西遁,伊吾以西已成一片无主之地,建议朝廷尽快占领,朕很感兴趣,你再详细说一说。”
    杨元庆也拾起木杆,指着伊吾以西的土地道:“这一带位于时罗漫山北麓,蒲类海以西,西汉灭轮台国后建立了金满戍,有戊己校尉率军在这一带驻军屯田,是丝绸之路北道的必经之路,原本是处月部落的栖息之地,现在处月部西遁,这一片土地便空出来,臣已派八百军队前去戍卫,现在西突厥内讧,无暇顾及,正是我们再建郡县的良机。”
    杨广久久凝视着地图,开疆辟土,这是他多少年来梦寐以求之事,超越汉武,让大隋的军旗走得更远,这一刻,他心中理想的火苗开始燃烧。
    他蓦地转身,注视着杨元庆道:“说说你的想法?”
    杨元庆躬身道:“臣有三个方案,第一方案是增兵建县,建立金满县,依然由伊吾郡管辖,但伊吾郡的兵力显然不足,需要朝廷至少再增五千军队;第二个方案是增兵建郡,建立庭州郡,同样要再增五千军队;第三个方案就是以伊吾和庭州两郡为基础,恢复汉朝的西域都护府,确保在军事上控制西域。”
    “那你赞成哪个方案?”杨广又问道。
    “微臣的本意是赞成第三个方案,建立西域都护府,但现在时机未到,会引起契苾和西突厥的强烈反弹,所以臣建议先建庭州郡,进行官员储备,等时机成熟后,再建立西域都护府。”
    杨广缓缓点头,“第一个方案偏软,朕不想取,第三个方案确实时机不成熟,朕也觉得仓促,你的第二个方案不急不缓,朕深为赞同,就以你之言,先建庭州郡。”
    杨广坐了下来,直接打开张瑾的奏折,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否’字,否决了他的弹劾。
    杨广显得有些兴奋,便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道:“将来建立西域都护府,朕让你去做首任都护,你可愿意?”
    杨元庆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回答,杨广微微一怔,他以为杨元庆会说‘臣愿为陛下效劳’,不料杨元庆却沉默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杨广不lù声sè地望着他,眼中没有半点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
    杨元庆苦笑一声,“如果臣真做了西域都护,恐怕就会有人弹劾臣有不臣之心。”
    “为什么这样说?”
    “臣今天进城时听到小儿唱歌,荆州羊、元rì生”
    杨元庆便将今天听到童谣之事向杨广说了一遍,最后恳切道:“这首童谣就是这两天才流传起来,很明显是针对臣回京,臣恳求陛下彻查此事,不要让臣担这种无由之罪。”
    其实童谣这件事杨广也听说了,他隐隐猜到和元寿有关,但他并不想过问,一是没有证据,其次他不想chā手关陇贵族与山东士族的斗争,所以童谣这件事他就装作不知,现在既然杨元庆已经明确提出要彻查,他就不好装糊涂了。
    杨广笑了笑便道:“朕会查这件事,不过未必能查到,朕会用另一种方式为你洗清白,关于你这次西域之战的封赏,朕过几天等宇文述回京后再一并宣布。”
    杨元庆心中突地一跳,不会让他再回西域吧!但一转念又知道不可能,如果任他为庭州郡太守,那不是升他的职,而是贬黜。
    杨广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朕暂时不会让你去西域,这十几年你一直在边疆,确实太苦了一点,朕会让你享受几年大隋的繁华。”
    杨元庆心中苦笑不已,杨广的潜台词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他也回不了五原郡了,看来那首童谣还在杨广心中起了一点微妙的作用。
    “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臣就告退了。”
    “去吧!和妻子团聚,探望一下父亲,有空再去看看乐平公主,你妻子得封从一品诰命,其实是她的极力要求。”
    杨元庆心中微微一怔,居然是杨丽华的意思,她不是说少年居高位惹人嫉吗?这会儿怎么又极力要求自己妻子高封?
    杨元庆心中不解,便退了下去,杨广又背着手走到地图前,望着伊吾以西那片土地,一种jī动之情从他心中泛起,他自言自语笑道:“不错,再建西域都护府,希望朕能看到这一天!”
    从御书房出来,杨元庆一路走到了宣政殿宽阔的广场上,这里是每天早朝,朝臣们的集中之地,今天是旬休,广场上格外空旷。
    望着蔚蓝sè的天空,杨元庆轻轻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也有了一种伴君如虎的感觉,杨广对他的话语中开始暗带杀机,明明不想让他再去西域,却故意说让他为西域都护,明明忌讳他和杨家接近,却故意让他去探望父亲。
    这一切都是他和裴家联姻后起的变化,他已经进入了一个势力集团,杨广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信任他了,或者说他不会再成为杨广手中的刀
    “元庆!”
    后面有人叫他,打断了他的思路,杨元庆一回头,只见二十余步外有名朝官在向他招手,一根龙蟠石柱挡住了他的视线,向前走两步,竟然是裴蕴。
    杨元庆愣了一下,他快步迎了上去,“二祖父,今天不是旬休么?”
    杨元庆是随妻子的称呼,这一声‘二祖父’喊得很自然,让裴蕴心中竟生出一丝暖意,他对杨元庆一直是不冷不热,固然是因为杨元庆不是他的孙nv婿,但也和他对杨元庆心存一丝偏见有关,他总觉得杨元庆的心机太深,裴mén会被其所累。
    但半年未见,杨元庆第一句话便是称他二祖父,这让裴蕴有些意外,同时也有点感动,他微微笑道:“旬休也不能每个人都休息,朝廷总要留人,今天正好是我当值。”
    他见杨元庆依然身着军服,便用拇指向偏殿指了指问:“还没有回家就来面圣吗?”
    杨元庆点点头,“刚回京,来没有来得及回府,现在正要回去。”
    裴蕴沉yín一下道:“你今晚来一趟裴府吧!有些事想和你说一说。”
    “嗯!”
    杨元庆答应一声,“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和敏秋直接过来。”
    杨元庆行一礼,便告辞而去,裴蕴望着他的背影走远,又想到了最近lù头的一些事情,心中着实有点担忧,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想到近半年未见的娇妻,杨元庆心中也热了起来,在定鼎mén大街上一路快马加鞭,片刻便来到了崇业坊,进了坊mén,一直到自己的家mén前才停下,见mén口停着一辆马车,杨元庆心中有些疑huò,这会是谁来了?
    他翻身下马,只见mén口多了一名mén房,年纪约五十多岁,长得一团和气,坐在mén槛上,正全神贯注地编一只草鞋,mén房忽有所感,一抬头看见了杨元庆,笑着起身施礼,“是姑爷回来了!”
    这一声‘姑爷’,杨元庆便知道,他是裴府的下人,杨元庆也拱拱手,指着马车问:“这是谁来了?”
    “是宫里的两名nv官,来教夫人学习宫中礼仪,已经连续来了两天,说今天是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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