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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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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盛上前拱手道:“小民杜盛是领头。”
    “你为何要带人围攻县衙,不知道这是大罪吗?”
    杜盛不卑不亢道:“我们并没有围攻县衙,甚至连县衙的台阶也没有踏上一步,我们是来讲理,请县令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好吧!就算你们不是围攻,那什么事?”
    杜盛一指衙门道:“有十几个杀人暴徒躲进了县衙,请县令大人把他们交给我们。”
    “胡说!”
    令狐寿怒喝道:“县衙怎么会有暴徒?就算有,也是我派衙役抓捕,我来处理,和尔等何干?”
    这时,辅公祏大吼一声“杀!”
    吼声如雷,身后的五六百人一起大吼,“杀!”
    声势骇人,吓得令狐寿面如土sè,向后退了两步,两股瑟瑟战栗,杜盛一摆手,止住了众人的怒吼,冷冷道:“令狐县令,我们都是干苦力的粗人,不懂得什么法度,我们只知道杀人偿命,如果县令不肯把人交出来,我是控制不住众人的怒火,会出大乱子的。”
    令狐寿万般无奈,虽然他得罪不起张家,但这十几个无赖离张家还很远,他犯不着为他们以身涉险。
    尽管有点丢面子,但令狐寿也顾不上了,他回头给衙役使了个眼sè,就在这时,杜伏威发现百步外有十几个黑影从县衙围墙翻了出来,显然是想溜走。
    他手一指,大喊道:“在那边!”
    劳工们都看见了,愤怒了举起铁棒木棍冲了上去,这十几名万记船行打手感觉县令也保不住他们,便想偷偷溜走,却被杜伏威发现,他们吓得魂不附体,撒腿奔逃,却被劳工们从四面八方堵住,无路逃走,十几人吓得跪下求饶,愤怒的劳工们一拥而上,乱棍齐下,活活将十几人打死。
    令狐寿看得后背一阵阵发凉,都说齐人同仇敌忾,容易聚集造反,今rì一见,果不其然。
    他见杜盛带着几十人向他走来,吓得他举手大喊:“我向苍天发誓,今晚之事官府绝不追究!”
    ......
    江都城,这里是大隋王朝东南统治的中心,大隋平陈统一全国后,晋王杨广受命经略南方,他便是坐镇江都,经略南方十年.
    此时的江都在大隋王朝依然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杨广将它视为陪都,准备正式定江都为南都。
    江都郡太守也同样地位极高,杨广下旨,规定江都郡太守品阶等同于京兆尹,属于从三品高官。
    这位地位高崇的江都太守正是大将军张瑾的长子张云易,张云易今年四十余岁,身材中等,皮肤白皙,长得方面大耳,官相十足。
    张云易担任江都太守已近四年,在整个江淮一带官场上拥有极强的人脉,而且皇帝杨广在两年前巡视江都时也当面对他说过,‘汝可代其父’,也就是说,张云易有资格入内阁为相。
    可以说,张云易是新一代大隋官场的佼佼者,也是关陇贵族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张云易刚刚收到蕲县县令令狐寿的快信,齐郡章丘数百劳工冲击县衙,打死了万记船行在蕲县的十几名伙计,起因是万记船行在巡查运河时误伤了一名章丘县商人。
    按理,蕲县属于彭城郡,和他江都郡无关,令狐寿没必要向他禀报这件事,不过张云易心里明白,这个令狐寿即将左迁江阳县令,他是在向自己表现,另外万记船行属于张家的产业,也和他有关。
    张云易闭目不语,如果是从前,他会立刻以聚众谋反之罪,请求朝廷镇压这群敢冲击县衙的劳工,但现在他有点担忧,一个多月前,他的族叔张信被从彭城郡任上调走,现在御史韦德裕和司隶大夫薛道衡同时出现在江南一带,他特有的政治敏感告诉他,这里面或许藏着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大意。
    这时,管家在门口禀报:“老爷,万东主求见!”
    万东主就是万记船行的大东主万戚,是他们张家的一名女婿,张云易知道他是为蕲县之事而来,但张云易现在却不想见他。
    “去告诉他,蕲县之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让他回去吧!”
    张云易决定了,蕲县之事不可闹大,但也不能轻饶闹事之人,至少要抓捕他们的首领,好像叫杜盛。
    张云易立刻叫来一名心腹下人,随时从书架上取下一只用极品美玉雕成的貔貅镇纸,放在盒子里,递给下人,“你去一趟彭城郡,把这只镇纸交给新任司马太守,就说是我的心意,祝贺他新任。”
    官场上很多话不能明说,只能意会,自己送一份礼给他,就是找他帮忙的暗示,就看他给不给自己这个面子了。
    .......
    县衙事件后,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官府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蕲县的码头劳工们依旧每天忙忙碌碌,随着秋收粮食入仓,码头仓库内的存粮就该入京了,一队由数百艘漕船组成的官船队停泊在码头前。
    千余名劳工不停地来回搬运粮食上船,杜盛和其他普通劳工一样,也同样要参与搬运粮食挣钱,他只是大伙推举的领头人,但并不是工头,徒弟辅公祏和儿子杜伏威也在码头上帮忙。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尘土飞扬,很快,数千军队出现在码头外,正疾速向码头奔来。
    杜盛大吃一惊,他立刻明白,这是军队来抓捕自己了,那个县令出尔反尔,对苍天发誓俨如放屁。
    杜盛大急,立刻四处寻找儿子,有人告诉他,辅公祏和杜伏威都在仓库里,杜盛调头向仓库奔去,奔出百余步,他远远地看见儿子。
    这时,二千余彭城郡地方军在都尉宋暻的率领下冲进了码头,宋暻马鞭一指码头上的官员,厉喝道:“贼首杜盛在哪里?”
    官员不敢隐瞒,指着远处杜盛父子道:“就是他们!”
    宋暻拔出长刀一挥,“骑兵上,抗捕者格杀勿论!”
    数百顶盔贯甲的骑兵向杜盛父子猛扑而去,杜盛见形势危机,他对儿子和徒弟大喊:“你们快跳河走!快走!”
    杜伏威和辅公祏不肯走,杜伏威急得大哭道:“我要回去救娘!”
    “快给我走!”
    杜盛一拳将杜伏威打翻在地,对辅公祏大吼,“把我儿子救走!”
    辅公祏心里明白,再不走一个也活不成了,他跪下含泪向杜盛磕了一个头,扛起杜伏威便飞奔,一跃跳入了大运河。
    杜盛见儿子在水中醒来,心中稍定,他抄起一根挑棒,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向一名骑兵迎面砸去,骑兵惨叫一声跌下马,杜盛大喜,一跃跳上马背,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无声无息shè来,杜盛没有防备,被一箭shè穿了后心,杜盛惨叫一声,落马而亡。
    宋暻收弓冷冷道:“抓捕他的妻儿,一个都不能放走!”
    .......
    几十名士兵冲到杜盛的家中,院子里,只有杜盛的妻子李氏在淘米做饭,士兵大喜,一起冲入院子,就在这时,一支箭‘嗖!’地迎面shè来,正中为首军官的咽喉,军官惨叫一声,向后摔了出去。
    李氏这才发现外面有士兵,吓得她尖叫一声,却只见从屋顶上,一名红衣女子一跃而下,长剑如雪,身影快如鬼魅,霎时间,又将三名士兵刺倒,其余士兵吓得纷纷退出院子。
    红衣女子一把抓住李氏的手腕,向后门奔去,这时一支箭向她后背shè来,疾快如电,红衣女子耳力敏锐,她反手一剑,将冷箭劈飞,一脚踢开后门,拉着李氏冲了出去。
    后门躺着四五具士兵的尸体,都是一剑刺喉,连惨叫声都喊不出,痛苦得面目都扭曲变了形,吓得李氏腿都软了,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快跑!”
    红衣女子拉着她向不远处一片树林飞奔,树林旁停驻着一匹马,红衣女子听见了后门的奔跑声,她一回手,一支手弩箭从她袖中shè出,将一名冲出后门的士兵迎面shè翻。
    红衣女子搂着李氏的腰,纵身一跃跳上了马,催动战马向远处疾奔而去,渐渐地奔远,只见一支拂尘在她身后飞扬。
    .......
    !@#
第三十章 蕲县奇案
    码头上,六百余名章丘县劳工全部被抓捕,密密麻麻,跪满地,另一边则堆了十几具尸体,这是反抗官兵而被杀,二千余名士兵气势汹汹,将劳工们团团围住。
    宋颢脸sè铁青,他刚刚接到消息,派去抓贼首妻子的一队士兵遭遇伏击,九名弟兄毙命,贼首妻子被一名红衣女子救走。
    “又是她!”
    宋颢恨得咬牙切齿,抡起鞭子向报信的旅帅抽去,“没用的东西,你们百名士兵还抓`不住一个女人吗?”
    旅帅吓得跪下,“将军,那可是江淮女侠啊!她的箭有剧毒,一沾即毙命,弟兄们都不敢靠近。”
    宋颢大怒,皮鞭劈头盖脸抽下,大骂道:“狗屁女侠,分明是女贼,你这个没用的浑蛋!”
    他一声喝令,“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几名行刑士兵将旅帅拖了下去,片刻,一连声的惨声传来,宋颢余怒未消,这个女贼坏了他几次大事,抓住她,非要千刀万剐不可!
    旁边一名参军劝道:“将军,造反的贼首好歹被杀了,可以给太守交代。”
    杜盛的人头就挂在宋颢的马上,他拎起人头看了看,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劳工,一挥手,“全部带走!”
    士兵们用刀开始驱赶劳工,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指远处河面大喊,“将军,官船来了!”
    宋颢吓了一跳,回头向河道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运河上来了一支官船队,约三十余艘大船,在最前面的一艘两层大船上站着一群官员,前面两名官员手执符节,中间是一名身着紫袍的年轻高官,身材魁梧,目光冷厉他身后各有两名大将,一左一右,皆顶盔贯甲。
    宋颢愣住了,他不知这是什么人但对方身着紫袍,且执符节,而且他看见谯郡太守周阳也在船上,使宋颢不敢怠慢,立刻纵马迎了上来人正是奉旨南巡的杨元庆,他乘船沿运河南下,一路巡视漕运今天上午进入彭城郡境内,蕲县便是进入彭城郡的第一站,不料士兵们老远便发现码头上有军官在抓人。
    他回头笑问道:“周使君,这里出了什么事,可知道?”
    谯郡太守周阳陪同杨元庆巡视完谯郡境内,便准备在蕲县上岸回去,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周阳凝神看了半晌便道:“看样子应该是码头劳工闹事,军队在镇压抓捕,还死了不少人。”
    他一指为首的军官“那个便是彭城郡都尉将军宋颢,外号青眼雕,是江淮有名的悍将。”
    杨元庆点了点头,这个宋颢他听说过,宇文述的心腹爱将,这时周阳又冷哼一声,“居然有两千军队的调动,也不知在兵部备案没有。”
    他是在提醒杨元庆,这里面可能有问题,这些地方郡县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但实际上都有利益之争,背后并不太平。
    杨元庆一路南下都无所事事,终于在彭城郡遇到一件大事,他jīng神大振,立刻下令,“船队靠岸!”
    三十余艘大船缓缓靠岸了有船工铺上船板,宋颢上前施礼,“请问周太守,这是朝廷哪位高官座船?宋颢不知,请见谅!”
    周阳走上前笑道:“这是杨御史的座船,新任御史大夫,奉旨巡查漕运,你们太守应该收到牒文了。”
    周阳话音刚落,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官员骑马飞奔而来,为首官员正是彭城郡新任太守司马绛,按照朝廷惯例,是牒文先至,以便官员接待,但彭城郡治离运河较远,因此赶来时便晚了一步。
    司马绛翻身下马,飞奔上前施礼,“杨御史,下官迎接来迟,望御史恕罪!”
    宋颢才刚刚知道,这位杨御史便是杨元庆,令他大吃一惊,他回头看了看跪了满地的劳工,心中略略有些不安,好在太守也来了,用不着他出面,他退了下去,隐身在后面。
    杨元庆走上船板,拱手回礼笑道:“奉旨南下,一路打扰各位了!”
    司马绛又给周阳见礼,周阳笑道:“见到司马使君,我的事情就结束了,可以回去吟风弄月,反正杨御史也查不到了。”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杨元庆也开玩笑道:“周使君不厚道啊!我在时粗茶淡饭,我走了便去吟风弄月,这可是待客不周。”
    “那好!杨御史回来时,我就请御史花天酒地,只要御史不弹劾我就行。”
    在一片笑声中,周阳向杨元庆告辞,他的几名随从将马匹从船上牵下,周阳上马返回了谯郡。
    司马绛接了周阳的接待,给杨元庆一一介绍下属,彭城郡丞、司马、录事参军等等,介绍到都尉宋颢,杨元庆瞥了一眼他系在马颈下尚在滴血的人头绅-道:“宋将军出兵平乱,可有兵部的调令?”
    大业三年后,杨广也加强了对地方州郡兵的控制,超过百人以上的调动,必须要在兵部备案,码头上的军队至少在二千人以上,显然是违规了。
    杨元庆锐利的问题使码头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司马绛暗暗叫苦,他昨天下午收到了张云易的玉貔貅,立刻命宋颢率军南下抓捕造反劳工,没想到率夜便收到朝廷牒文,他才知道御史南下了,而且还是以狠辣名的杨元庆,他一路追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司马绛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下官已经派人进京去备案,只因这边事态紧急,所以先出兵平乱,请杨御史多多包涵!”
    杨元庆看了看满地劳工,问道:“他们是造反吗?”
    “回禀御史,他们是聚众冲击县衙!”
    六百余名劳工见这群高官开始关注自己,一起高喊起来′“冤枉啊!我们冤枉啊!”
    杨元庆回头吩咐沈光,“去问问怎么回事?”
    沈光飞奔而去,一群地方官心中都忐忑起来,尤其司马绛,其实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了令狐寿写的报告,这件事他是给张云易的面子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出兵犯规,他心中暗暗懊悔,怎么御史来得这么x巧。
    这时,沈光回来禀报“回禀将军,属下问清楚了,这些劳工都是齐郡章丘县人,因万记船行打手杀死了他们同乡,县衙包庇凶手,他们去县衙要人,并没有冲击县衙而且他们的领头人已经被杀。”
    司马绛取出令狐寿的报告,递给了杨元庆,“杨御史,这是令狐县令的报告,不管他们有没有冲击县衙,但他们擅自打死万记船行的伙计却是事实,所以他们本身也有违法之事。”
    杨元庆接过报告看了看,又瞥了一眼司马绛略带紧张的眼神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一条小鱼,不是他想对付的人不能抓小失大,他笑了笑便道:“司马使君,既然为首阄事人已伏诛,这件事便可以交代了,抓捕这么多人,容易惹出更大乱子不说,若惊动朝廷,司马使君更是难以向圣上交代调兵之事,我建议大事化小,把他们都放了司马使君以为呢?”
    司马绛大喜,杨元庆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追究自己擅自动兵之事,他连忙道:“杨御史有吩咐,下官怎敢不服从。”
    他立刻一摆手,“放了这些劳工!”
    劳工们被释放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缓解,就在这时,远处几匹马疾奔而至,司马绛原以为是县令来了,可奔近了却见是县尉和几名衙役,他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令狐寿是怎么回事,这么不懂官场规矩吗?
    县尉翻身下马奔上前喊道:“司马太守,令狐县令被杀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司马绛怒道:“是怎么回事?”
    县尉哭丧着脸道:“县令的小妾一早跑来哭喊,说县令被杀,我们去后宅,发现令狐县令已经死在卧房,人头被割掉了。
    县尉取出一支一寸长的小铁箭又道:“县令小妾说是被一名红衣女子所杀,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杨元庆心中一跳,这支小铁箭竟和他的铁箭在外形上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他铁箭的缩小。
    司马绛大怒,咬牙道:“又是那个女飞贼!”
    宋颢也躬身道:“回禀太守,这名女飞贼上午救走了领头人的妻子,杀死了我们十名弟兄。”
    杨元庆接过小铁箭,只见箭杆上刻着四个字,‘江淮女侠!,翻过来,另一边箭杆上也刻着‘惩jiān除恶,四个字,杨元庆心中紧张起来,难道真是她吗?
    “司马太守,这个江淮女侠是何许人?”
    司马绛恨恨道:“这个女飞贼自诩侠义,这几年在江南、江淮一带犯案无数,很多官府认为不足死罪之人都被她所杀,使江淮一带大户人心惶惶,不仅如此,已经有三名官员死在她剑下,江淮、江南十四郡官府累计悬赏三万吊捉拿她,偏偏这个女贼武艺高强,神出鬼没,至今难以抓捕。”
    “可是朝廷怎么没有备案?至少御史台没有听说这个女贼。”
    “这个具体我倒不太清楚。”
    司马绛轻描淡写将这件事从自己身上推掉,“下官原是梁郡丞,梁郡那边没有这个女贼的踪迹。”
    他又回头问彭城郡丞,“这个女飞贼有没有向朝廷备案过?”
    彭城郡丞苦笑一声,连忙躬身道:“回禀杨御史和太守,以前的小案没有报过朝廷,但今年六月因为河运使被女飞贼刺杀,上报了吏部,两个月前韦御史来查案,女飞贼没有查到,却查出了河运使sī加商税一案,把张太守也牵连了。”
    杨元庆这才明白,原来张信被贬一案是这么被曝光出来,他心中冷笑一声,不知以前的小案里藏了多少徇sī枉法之事。
    “司马使君,去县里看看吧!”
    司马绛也急着去蕲县查看情况,他连声催促,杨元庆叫过杨四郎,对他低声吩咐:“好好查一查这些劳工为何闹事?还有万记船行是怎么回事?”
    杨元庆早已发现运河中的商船少得可怜,单独的运货小船更是看不到,这让他心中十分疑huò。
    杨四郎答应,留在码头上,杨元庆翻身上马,带领数百名随行士兵和彭城郡官员一起向县城奔去。!。
第三十一章 船中飞箭
    蕲县内的气氛稍显紧张,但并没有戒严……大街上依然有行人来来往往;各家酒肆内挤满了客人,都在谈论着县令被杀一案,不时可以看见带刀衙役在街头巡逻,注视着每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女子。
    县衙和后宅都已被杨元庆带来的士兵们控制,县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县里的乡亲父老,每个人都在抬头望着旗杆顶,只见沈光如一只猿猴般迅速向旗杆顶上攀爬,五丈高的旗杆顶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点,正是县令令狐寿的人头。
    沈光解下人头,手执绳索像一只大鸟般一跃飞下,引来近千民众一片惊叹,沈光翻一个跟斗稳稳落地,赢来热烈的鼓掌声,他得意洋洋向众人躬身行一礼,便快步走到杨元庆面前,将人头奉上,“果然是县令人头,还有一张纸,”
    杨元庆接着纸条,他心中顿时长长叹了。气,从小他就无比熟悉的字迹出现在他眼前,果然是她。
    纸条写着十六个字,‘驱民赴死’搜刮民脂;有违天誓,替天斩之!。
    “将军!”苏烈快步上前,躬身施礼,“禀报将军,我们在县令卧房的墙壁夹层里搜到了三千两黄金和八千亩土地的契约。”
    这个结果让杨元庆松了口气,擅杀朝廷官员不管怎么说都是大罪,现在抓到了令狐寿的把柄,至少可以向朝廷有个交代了。
    他回头对司马绛道:“司马太守,这件事就由你来给朝廷写报告,我会另外向圣上禀报。”
    司马绛心中暗暗恼恨,其实他很清楚令狐寿的钱从哪里来?应该是献食所得,圣上南巡,需要沿途各郡献食,基本上都是是向民众摊派,更重要是这种献食无帐可查,圣上也不会追究,都是各个地方官大饱sī囊的良机,包括他自己,不也同样是大发横财,这可让他怎么查?
    司马绛一阵头疼,不过令狐寿的小妾倒不错,颇有姿sè,司马绛心念一转,想到子一件令人愉悦之事,他点点头肃然道:“请杨御史,下官一定会严查此事,给朝廷一个交代。”
    杨元庆在蕲县只呆了一个时辰,便又返回码头,继续南下。
    夜sè笼罩着河面,黑sè的bō浪在夜风中微微起伏,闪烁着粼粼bō光,一队官船在运河内缓缓而行,运河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原本肥沃的良田变得荒凉破败,二十里内皆无人烟。
    船舱内,杨元庆注视着桌上的小铁箭,心中无限感慨,一晃又快两年过去了,也不知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若知道自己南下,会不会来见自己呢?或许她还并没有疲惫,不肯来见自己。
    杨元庆将铁箭握在手中,轻轻地抚mō着,眼睛里shè出深刻的思念,他推开窗户,寒冷的河风迎每扑来,凝视着黑沉沉的夜sè,他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孤独。
    “妞妞!”他终于对着夜空大声喊了出来就在第三艘大船的桅杆顶上,蹲着一个苗条的黑影,她藏身极为隐蔽,巨大的船帆将她的身影严实地遮住,从她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见第一艘官船,甚要可以看见杨元庆在船舱里的身影。
    她默默注视着杨元庆的身影,眼睛里充满了温柔,这是让她一生都刻骨铭心的爱人,尽管他已娶别的女人,但她心中没有一丝恨意,只有对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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